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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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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你办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随便一件我都可以办了你,何论你还存了其他的妄想。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要护着那位严小姐吗?我看你是被那严清浅迷了心窍!昨晚,竟然还做出威胁汪部长的事来。真是有出息了。”骆荣凯说的每一句,都好似是破冰的凿,句句敲碎心湖上的薄冰。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何湿衣握紧拳头极力镇定,嘴里发涩缓缓说道。

    “哼,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位严小姐要是知道你一直是在骗着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人做事一人当。”骆荣凯冷笑。

    “你想要怎么样?”何湿衣猝然看向骆荣凯,眼中微寒。

    “我本也没有想要严业正的命,但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如此行事。好在汪部长带去的人都是可信的。我并不想怎样,只是你要看清你的处境。”骆荣凯的声音渐渐变得和缓,后面的话仿若变成了叹息。

    “事出突然?”何湿衣一脸讥讽,只那一眼,骆荣凯已经变了脸色,“那埋伏在船上的卫兵也真够突然的。我知道您说这些的目的,不就是认为我看上她了?您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欠她一个恩情,想要报答她,现在恩也报了,我们并无瓜葛,您的算盘打错了。”何湿衣说着对骆荣凯笑笑,眼中却疏无笑意。

    “对了,司令知道的这么多,却不知司令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十年前欠严小姐一个恩情呢?说起来,与司令还有颇些渊源。”何湿衣笑的坦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值班室。

    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旺,“啪”一个火星溅起。骆荣凯微微拨了拨,顿时挑起一团呛鼻的烟灰。自小到大,他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自然是毫无技巧。值班室里本是很温暖,但刚刚何湿衣开门出去,到底带了冷气进来。骆荣凯搓了搓手,看看紧闭的木门,微微一笑;“是我想多了?”。
………………………………

第七章 年节(4)

    清浅是中午快午饭的时辰醒来的,睁开眼,便看到何湿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昨天恍惚地一眼,清浅至今都觉得恍如梦中,忍着疼向何湿衣笑笑。

    “何……湿衣”清浅只能勉强喊出何湿衣的名字,眼前的男子,眼底泛着浊气,满脸疲惫。

    “嗯,有没有觉得好点?要不要喝水?”何湿衣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多了。”清浅声音沙哑,与冰冷的囚室相比,这里实在好很多了。

    “父……亲?”清浅不知道自己离开军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还没去过军部,伯父应该还好。昨天急着带你出来,都没顾的上。”何湿转过头去拿了佣人端来的清粥。

    “嗯。”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父亲应该是安全的吧!清浅安慰自己。

    “我下午到军部一趟,不用担心。喝点粥吧!”再转过身面对清浅时,何湿衣的嘴角已经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我怎么可以被放出来,你……”一时间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感到非常吃力,但清浅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被解答。

    “嘘,我会慢慢与你解释。来,先喝点粥,身上的伤也要上药。”何湿衣打断清浅的话,已经舀起一勺清粥送到清浅的嘴边。

    清浅本想说自己来,可手指动过刑,阵阵泛痛,估计眼前一只小小的碗也是端不了的。

    窗帘被拉开,外面皑皑的白雪将房间照的透亮。

    何湿衣一勺一勺的将清粥送到清浅嘴边,小心翼翼地好似生怕洒了般。粥的温度刚刚好,既不烫也不凉很是暖胃。清浅久未进食,顿时觉的堪比人间美味。何湿衣两片薄唇紧闭,靠的近了,清浅才发现何湿衣安静起来也有些严肃。看着这样的何湿衣,也不再说什么。安静喝粥。

    清浅喝完最后一口粥,何湿衣用帕子替清浅擦了擦嘴。将粥碗放进托盘,何湿衣将口袋里的镯子,递到清浅眼前。

    “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在清浅眼里,何湿衣的笑如浴春风。

    “我当时太着急了,怕……万一……”清浅急忙解释。

    “这次原谅你,但是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再随便摘下来。”何湿衣一脸严肃的看着清浅,语气里也满是认真。

    “好。”清浅不敢直视眼前的何湿衣。

    “我来帮你戴上。”何湿衣将清浅被子下的手轻轻拉出来,将镯子扣入清浅的手腕。收手时,轻轻抚摸清浅被纱布包裹的手指。因为猝然的疼痛,清浅忍不住缩了一下。

    “很疼?”何湿衣惊觉自己的举动令清浅疼痛,赶紧抬头看向清浅。

    “还好。”清浅舒展紧皱的眉,回以何湿衣虚弱地微笑。

    “你……”“咚咚”清浅想说的话被吴午的敲门声打断。在那一瞬间,清浅觉得房间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吴午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看来是紧急的事。

    “我马上回来,回来我们再聊。”何湿衣戴上帽子,起身出门。

    “好。”清浅目送他出门。

    窗外又开始簌簌的下雪,大片大片地雪花悄无声息的自天际飘落而来。听着外面皮靴踏在楼梯下楼的声音,清浅回想着与何湿衣短暂相处的种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潘芊芊刚刚送走客人,便看到何湿衣,不由得心中一慌,但马上镇定下来。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早先在秦一谦那里听闻过此人种种,以及上一次在“恒满珠光”的“巧遇”。这个年轻人已经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思及昨晚之事,潘芊芊便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并没有过多迂回,何湿衣一来便向潘芊芊讲明了来意。严清浅正在养伤,希望潘芊芊去看望。潘芊芊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中一震,昨晚严业正说清浅被何湿衣救走,她还犹有疑虑,看来这个军尉对清浅确实用情至深。

    潘芊芊本担心与清浅走的太近会节外生枝,想要推脱。但转念一想,趁着这个机会交代清浅一些事情也不无可行。况且,何湿衣虽然自始至终都很有礼貌的安静客气的,但潘芊芊感觉的到如果她拒接前往,这位年轻军尉绝不会罢休的。

    车子很快就到达浣圆官邸,看着眼前的官邸,潘芊芊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当看见屋内迎出来的妇人,一切便了然。那个妇人很特别,以至于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看见,她还是能一眼便认出。

    何湿衣与她有几分眉眼相似,但神韵却全不相同。如果不是两人站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官邸。她是万不会将这样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想到骆荣凯与那个女子的关系,那么何湿衣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潘芊芊意识到这些,心里微微觉得恐慌。

    毕竟已经隐蔽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些功夫。尽管心里已经慌做了一团乱麻,潘芊芊的脸上还是一团笑意,神情自若的跟随何湿衣走进官邸。

    “这是家慈。”何湿衣介绍何心婉的口气说不上多么亲厚,但也不至于很冷淡。

    “你是湿衣的朋友吧!你好。”相对于何湿衣,何心婉对潘芊芊格外热情,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略略与何心婉说了一些话,潘芊芊便被何湿衣引至到清浅楼上修养的房间。

    “潘……小姐。”清浅看到潘芊芊自是免不了一阵欢喜,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何湿衣急忙跑到清浅身边。

    “你是病人,不要乱动。”潘芊芊暗暗观察何湿衣看清浅的神色,越发的放下心来。

    “你们说话吧!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何湿衣小心的将清浅身下的枕头抬高一些,便步出了门去。

    “好孩子,你受苦了。”潘芊芊坐在床边,怜惜的看着清浅。屋子里暖气很足,潘芊芊的话和着热气传来,令清浅不由得眼眶一红。

    “别难过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潘浅浅看清浅一身是伤,比之上一次见面,人也瘦了一圈,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心里好生难过,却不敢过份表露。清浅现在的境况,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只这一件,是定要告诉她的。

    遂附耳在清浅耳边低语了几句。

    “您说的是真的吗?父亲真的?”清浅难以置信的看向潘芊芊。

    “不出意外,老严和碧琪这会儿应该已经上岸,站在北地的地界上了。”潘芊芊狡黠一笑,难见的露出少女般的神采。

    “您……您是怎么做到的。”清浅禁不住微微坐起,满脸激动。

    “昨晚,我偷了汪薛见的公文。”潘芊芊道。

    “真的吗?太好了。”清浅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满心的欢喜,激动的微微泛红。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清浅一时无法相信。又联想到上午吴午急匆匆的敲门找何湿衣,难道是因为父亲的事?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又担心起潘芊芊的安危。

    “那您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些,清浅的神情又开始紧张起来。

    “放心,我已经将公文放了回去,而且监狱里的士兵也被我干掉,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我。”潘芊芊说这番话,脸上虽是带着笑,可是心里已经隐隐不安。

    何湿衣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请自己过来探望清浅?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爹爹见面?”清浅迫不及待的问。

    “恐怕很难,清浅。”潘芊芊一脸为难,“你爹爹和碧琪去了北地还有重要的任务,一时间你们恐怕见不了面。你爹临走时嘱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冲动行事。”

    “嗯,我知道,只要爹爹安全,我再也见不到他,也是愿意的。”清浅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

    也许是放松了,很容易让人想睡。略略和潘芊芊聊了一会儿,清浅就隐隐开始有了睡意。

    潘芊芊本欲再说些什么,但看着清浅沉睡中的小脸,终是止住了。

    房间里很暖和,潘芊芊静坐了一会儿,捏着手袋的手心里不觉间竟起了一层湿汗。步到窗边,微微拉开厚重织锦窗帘的一角,潘芊芊凄然的闭上了双眼。

    步出房门,何湿衣果然在外面,手里端着的托盘里,汤药早已凉透。

    潘芊芊已经快要走完楼梯时,身后何湿衣的声音传来;“谢谢”。

    “你就不担心我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潘芊芊客气的回头朝着何湿衣笑道,何湿衣还是保持着端着托盘的动作。

    “你不会有机会。”何湿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潘芊芊明白,她确实是没有机会的。

    定定神,潘芊芊楼下的身影挺直了几分。不一会儿,浣圆官邸外便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何湿衣再回到房间,里面已是静悄悄的。能感受到床上的人轻浅而绵延的呼吸。时光是这样静谧而美好,何湿衣脸上本是坚毅的线条,不觉间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你回来了,潘小姐呢?”何湿衣背对着床沿,正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

    “醒了。”转过身,被子里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本是……想等你来,一不小心还是睡着了。”清浅是真心的感谢,如果不是遇见何湿衣,清浅真不知自己将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睡吧!潘小姐已经走了。”何湿衣拂开清浅颊边的碎发,微微一笑。
………………………………

第七章 年节(5)

    二十四夜的这场雪,断断续续的持续到二十六才算停下来。早晨醒来时,清浅发现何湿衣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趴在她的床边睡着。

    那个人,不会是在这儿睡了一夜吧!

    “你醒了。”许是清浅的动作将何湿衣弄醒了,何湿衣抬起头看向清浅。

    “嗯。”这样趴伏着睡,自然是极不舒服的,清浅看何湿衣的气色并不很好,眉头也是蹙在一起的。

    “觉的好点了吗?”自从受伤后,这类的话,俨然成了何湿衣与清浅对话的开场白。

    “嗯,头有些痛。”许是父亲的消息太过振奋人心,清浅心情很好,想要消除何湿衣的烦郁,忍不住想要小小捉弄何湿衣一下。

    “怎么了?我去叫医生。”何湿衣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要出门去叫医生。

    “啊!”清浅抬手去拉何湿衣,竟是差点被何湿衣带下床去。

    “我好多了,跟你开玩笑呢!”清浅弯下嘴角,向一脸焦急的何湿衣轻笑。

    “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真是。”何湿衣赶快回过身,将清浅抱回到床上,摸了摸清浅的额头,脸上焦急的神色还未褪尽。

    对面的女子,笑意纤柔,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格外好看。

    何湿衣没有想到,一觉之后清浅竟然有那样大的转变。而这样转变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不敢想象,清浅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后果。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清浅还是不甚习惯与何湿衣太过亲昵的举动,脸上微微泛红。

    “清浅,我说过,会向你解释一些事情……”看着这样的清浅,何湿衣知道,有些事情是隐瞒不了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说吧!我听着呢!”清浅靠坐在床上,低着头,手指在被子上画着圈圈,被子的绸面很光滑。

    “其实,我……我是骆司令的私生子。”何湿衣然本注视着清浅的神情颓然暗淡。

    “哦!”清浅所有的疑问,在何湿衣的这一句话里都得到了解释。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何湿衣看不到清浅的表情,听着清浅略有所悟的语气,何湿衣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何湿衣似乎想询问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样的父母,又不是你能选择的。而且有了骆司令那样的父亲,你以后的仕途就顺利多了。”清浅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何湿衣看着只觉得像是无声的讽刺。

    “这一次真是幸亏了你的身份,不然我可是小命难保咯!……”清浅还在说。

    “……”

    “你不要再说了。”何湿衣打断了清浅的喋喋不休,声音徒然增大。左手烦躁的抚上额头。

    “我只是难过,你为什么要是骆司令的儿子。”严清浅语气渐低,在被面上转圈圈的动作越来越缓慢。红色的被面,银线绣成的花色,蔓延整个被面。

    “对不起。”何湿衣走近床边抱住清浅。

    这样的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慢慢照进安静的房间。两个相拥的人各自怀着心事,难过的,歉疚的……

    何湿衣从楼上下来,何心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坐在楼下的饭厅里等着。

    大厅与饭厅是开放式的格局,何湿衣从楼梯上下来时,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娇小的母亲孤单的坐在偌大的厅堂里,心头不由得一阵发涩。

    走廊本是铺了厚厚的地毯,踩地无声。但何湿衣出现在楼梯口时,何心婉便看到了。她看到何湿衣从楼上下来,便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遥望着。望着何湿衣径直朝着她这边来,眼里流露出的欢喜只是掩不住。

    “我让庄姨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八宝粥,要不要尝尝。”何心婉的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那里不对惹出何湿衣的不开心。

    “嗯。”何湿衣不去看何心婉的表情,只是默默的走到何心婉身边,将她身前的椅子拉开一些,请何心婉坐到椅子上。转过身从佣人端来的托盘里拿出粥和小菜,一一摆放到何心婉的桌前,又在何心婉的旁边拉开一张椅子,转过身来看向一直站在何心婉身后的庄小贤;“庄姨,您也陪我们母子吃早饭,好吗?”。

    何心婉呆愣的看着何湿衣一系列悄无声息的动作,旁边站着的庄小贤,微微动容,轻声微笑道;“好”。

    饭桌上很安静,何心婉喝一会儿粥,有止不住看一眼旁边的何湿衣,好像生怕他会跑掉一般。

    许是早就准备好了,粥滚烫合宜,在这样冷的雪天吃起来,显得很是暖胃。小小的一只瓷碗里,白米、绿豆、红豆、花生、莲子……红红绿绿,热闹甜溢。其中,犹以莲子居多。看着那些莹白可爱的莲子,何湿衣握着汤勺的手微微发僵。

    “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莲子?”何湿衣一边喝粥,状似无意的抬头问向何心婉,语气平淡,仿若说起一般的家常。

    “知道你喜欢八宝粥里多放莲子。这些莲子,可都是小婉特别为你存着的。这次只是带了一些过来,竹园那边还有一麻袋呢!”庄小贤看何心婉一副呆愣的样子,笑意盈盈的帮忙说道。

    “嗯,那我多吃一些。”何湿衣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多吃点,严小姐那里我已经准备了人参粥,煮稠一些便送上去。”何心婉回过神来,讪讪的说道,又夹了小菜到何湿衣碗中。

    “嗯。”何湿衣夹起碗里的小菜,吃掉。

    吃过早饭,何湿衣并未急着出门,也并不去楼上。庄小贤伺候清浅吃完粥下来的时候,看见母子两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很是冷硬。何湿衣的脸色倒并不很难看,只是何心婉的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庄小贤心头一跳,急忙过去。

    “庄姨,您帮我劝劝母亲,让她去到雅慈那边去。”何湿衣从沙发上起来,迎上庄小贤。

    庄小贤惊诧的看向何湿衣。

    “我不去。”庄小贤咬着嘴唇,脸上是决绝的神情。

    “湿衣,你为什么要小婉回到司令身边?”庄小贤的表情很严肃。
………………………………

第七章 年节(6)

    “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司令应该会为她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想如果是最后的日子,她也是想陪在司令身边!”何湿衣薄唇紧抿,就算是说到后面的话,脸上的神情也未变分毫。

    “我……我不是的。”何心婉焦急的希望辩解些什么,可是又似乎无从说起,只是渐渐的压低了声音。

    “好,我与小婉去雅慈官邸。”庄小贤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也不去理会何心婉的惊呼。

    “嗯,我让司令明天派车过来。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何湿衣并不去看何心婉,戴上帽子,便出门去。

    “湿衣,你等一等。”何湿衣已经打开了车门,庄小贤踩着雪,从官邸里出来。尽管庭院外面已经清扫过了,但雪地湿滑。庄小贤穿着棉拖,走的并不轻松。

    “庄姨。”何湿衣微微一笑,扶在车门边的手顿住。

    “湿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心的希望让小婉回到司令身边。”庄小贤的表情凝重。

    “嗯。”何湿衣轻笑,神情坦然。扶着车门的手不觉间紧了紧。带着水痕的指印烙在黑色光亮的车门上。

    “我也是赞同让小婉回到司令身边,只是,如果……如果你。罢了,庄姨希望你与我说的是真心话,不然,要多伤小婉的心。”庄小贤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犀利,连连说了两‘如果’,却终是没有把话说下去,提到何心婉时,神情又变的忧虑起来。

    “庄姨,放心吧,司令那边有最好的医生,母亲会没事的。”何湿衣似乎是不仅仅要说服庄小贤,更是要说服自己。声音不觉间增高了几分,伸出双手扶住庄小贤的双肩。

    “湿衣,你的手在抖。”庄小贤伸出手握住何湿衣扶在自己双肩上的手,轻轻一叹:“湿衣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要伤害你母亲,知道吗?”

    “我知道。”何湿衣神色一晦。

    “庄姨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快去吧!路上小心。”庄小贤将何湿衣送上车。目送着车子缓缓驶出官邸隐没在山林的路上,才转身进去官邸里面。

    何心婉正在吩咐下人整理从竹园带过来的干货,分门别类,用油纸包好。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何心婉看着进门的庄小贤微微叹息。

    “我知道你恨他,但你也依然忘不掉他。去吧!权当是了一桩心愿。”庄下贤走过去,揽过何心婉轻轻拥住。

    “小贤姐。”何心婉终是忍不住伏在庄小贤的肩头微微啜泣起来。“可是,湿衣该怎么办?”

    “没事的,湿衣已经不是小孩子,他要什么,他自己清楚。”庄小贤轻轻的抚着何心婉的背,其实她有很多的话想要与何心婉说。说她的猜测,说她的顾虑。可是,她却一个字都不忍心说。

    官邸外是连绵皑皑的白雪,冷亮着,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冲击。其实,如果身处其间,就会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般感觉。但庄小贤还是决定带着何心婉,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去。

    也许会寒冷,也许会冻伤,但到底不能因为未知的伤害,而放弃那一片心心恋恋的白。

    车子在山间行驶,车速不是很快。隔着汽车的玻璃,偶尔可以看见树枝因为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而弯折,然后大片大片的积雪“簌簌”往下掉。林中很寂静,身后的浣圆官邸已经隐忍只能看见一角白墙。

    何湿衣自上车后便是一言不发,吴午也不敢说什么。

    “吴午,今天是什么日子?”何湿衣突然问向副驾驶上的吴午。

    “腊月二十八了。”吴午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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