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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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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八了。”吴午急忙说道。

    原来已经是二十八了,难怪下楼的时候,看见客厅的圆桌上有剪了一半的窗花。老旧一些的习俗,不管在那里,母亲与庄姨都会遵从。红红的窗花,惟妙惟肖的红兔子。母亲也是属兔的,怯怯的母亲真像是一只小兔子。

    吴午等了许久,并没有听到何湿衣再说什么。后脑袋对着人等话,并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眼将汽车快要下官邸的山路,吴午顺式的回过身来问何湿衣;“少校,我们去那里?”

    “雅慈官邸。”何湿衣看着车窗外逝过的景物,低沉出声。

    吴午微微一愣,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年关时节市中心的巡逻队出入的格外频繁,汽车还未上延慈路便有警卫队上前盘查。设卡的曹队长,看何湿衣并没有带邀请函或是什么紧急公文。虽然知道何湿衣很受司令器重,但毕竟年关之际,到底显得有些为难。正在踟蹰之际,正看见司令身边近侍部长汪薛见的车子正驶过来,不由得心中一喜。

    汪薛见的车驶到关卡处,果然停了下来。汽车一停下,汪薛见便从车里出来,看见何湿衣在此微微皱了皱眉;“何少校?”

    “汪部长好,在下正要去见司令,不知您能不能行个方便?”何湿衣说的极客气,但语气却冷硬。

    “车多嘈杂,司令喜静。何少校就坐在下的车一起进去吧!”汪薛见并不算的热情,但也并无拒绝的意思。

    毕竟是司令的近身侍官,进入延慈路虽然还是有很多的岗哨,但汪薛见的车却是一路畅通无阻。

    延慈路有极长的斜坡,两边高高的云杉树上覆了厚厚的积雪,只隐约可见点点的深绿。高低的围墙之上还有铁丝网,铁丝网上结了长长的冰溜子,一片冷莹。如此寂寥的长街,衬的车内也格外静寂。

    “何少校年轻有为,汪某其实早就有心亲近。上一次的事,汪某实乃奉命行事,还望何少校海涵。”汪薛见侧过身子,脸上是全然的诚恳的神色。

    “汪部长言重了,卑职自然体解汪部长的难处。”何湿衣微微一笑。

    “如此甚好,甚好。”汪薛见微叹一口气,似乎甚是宽慰的样子。

    “何少校任职军部已有数年,不知对南北两地现而今的格局有何看法?”汪薛见问完这些看向何湿衣,眼底全然是一个长官对与部下的殷切之情。

    “以在下拙见,南北两地隔间而治,却不是长久之计。北地如今内乱未平,南部又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呢?”何湿衣坎坎而谈,一片闲适,眼中却带着虐显挑衅的神色。

    “何少校说的极是,汪某愚钝,却不知何少校这“百步”指的是何人何事?”汪薛见虽然面带微笑,但眼底一抹眸光却格外冷冽。

    “康平华家,不正是这个百步吗?”何湿衣轻笑。

    “何少校这可真是不巧,鄙人正是出身七台华老司令门下。”

    “啊!何某失礼了。”何湿衣做惊讶惶恐状,可眼中却依旧带着笑意。

    “没有关系,何……”汪薛见微微一笑,好像全然不在意,正准备再说什么,汽车已经停在了雅慈官邸外。

    “汪部长我们到了。”何湿衣打断汪薛见想要继续的话,下车离去。
………………………………

第七章 年节(7)

    何湿衣一近官邸,便被眼前的一片竹海镇住心神。

    骆荣凯的父亲骆一辰发迹竹园,而临江竹园犹以竹驰名。传闻骆一辰修建官邸之初曾将竹园的上千根竹子移栽至此。大雪持续这样久,许是有人精心看护,并没有竹子被弯折或是断裂,只看见浅薄的雪积压枝头,白绿交叠。

    t去往主宅,还要经过竹林那一段小小的距离。路旁,隔一段便有配枪而立的卫兵。何湿衣走在汪薛见身侧,两人都是静默前行,空气似乎变得格外浅薄。

    t雅慈官邸是老式的深宅高院,因为是年节,朱漆玄铁大门上早已贴了大红的对联。门前的石狮被擦拭的干净,气势逼人。许是门侧立着手执长枪的卫兵,倒显不出喜气。因为有汪薛见在,卫兵们并未阻拦,两人进了大宅汪薛见将何湿衣引至客厅,便去找骆荣凯。

    t骆荣凯出现的格外快。

    t“你这个时候来见我,想与我谈什么?”到底是在官邸里,骆荣凯只着了便服,看上去没有着戎装时的刚硬严肃。

    t“明日,母亲会搬来你这里住。”何湿衣手里端着下人送上的茶盏,上好的西湖龙井,茶香浓郁。

    t“你想要什么?”骆荣凯似是有一瞬间的欢喜,但随即微微皱眉。

    t“我不是您。”何湿衣冷冷一笑。

    t“好。”

    t“那卑职告辞了。”何湿衣起身扣好帽檐,行礼离开。

    t“如果我说我想与你母亲成婚,你当怎样想?”骆荣凯微微停顿,神色如常的看向何湿衣。

    t“这个我无权过问,只要你能说服母亲。”何湿衣并未停下脚步,说完这些话人也已经消失在客厅的珠帘之外。

    t站在温暖的厅中,骆荣凯良久不动。桌子上,何湿衣的茶盏还在徐徐的冒着热气,珠帘犹在轻晃。

    t“小汪,与你的属下打声招呼,那日晚上发生的事不可泄露半字。”骆荣凯微微叹一口气,步回书房。

    “是。”一直侍立一旁的汪薛见神色如常,到底是混迹军中多年,衣襟下的手指只轻颤了一下,即领命称是。

    t回程的时候,汪薛见安排了司机送何湿衣。临上车时,看向何湿衣的眼神似是别有深意。

    t安静的坐在后座,车上并没有旁人,路旁的景物一闪而逝。何湿衣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将上衣的扣子解开一颗,侧脸看向车外,

    t那里是不想要什么,是想要的实在太多。

    t强极则辱的道理还是懂的,那么,情深是否就不寿?在他这里,他绝不会令其言中。

    t是时候,去舒那里一趟了。

    锦远舒家并非什么名门望族,舒家人行事低调,在市井之间的名气也不甚显耀。但究其与骆家的关系却是极有渊源。

    骆家先辈在骆一辰时期,还只是水务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官员。当时绵湖大坝还未修葺,遇上大雨的时节洪灾遍迹,水务处的日子并不好过。传闻舒家有个小女儿想了极好的法子治理水患,在那一年救下了好些人。舒家一时荣宠不衰。但好景不长,再一次的洪水来临之际,那舒家的小女儿与舒家一族在一夜之间尽数被洪水溺死。只余下一个孕妇肚中的男婴,尚有一丝气息。

    骆一辰因感念舒家功德。遂允诺,有骆家在锦远一天,舒家子孙都可入军为官,有能者可取骆姓而代之。且每一辈舒家主事都有监督骆家继承人之职能,有骆一辰亲笔书信为证。

    是以,身为骆家继承人的骆荣凯对舒沉辛格外狠绝而周全。

    何湿衣到舒家北苑时,天已阴沉。因为腿疾的缘故,舒沉辛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在北苑度过。踏进侧门,园子里素正在忙乎着堆雪人。明显清减下来的身子在雪中显得格外娇小。舒沉辛正坐在亭中,身边是极大的火炉。

    “素,看看谁来了。”往日只有是何湿衣来,都是素最早发现他,看这素愕然回头的表情,何湿衣倒是微微有些不习惯。

    “来的正好,快来帮我堆雪人。”看着何湿衣举步要往暖阁里去,素飞快的拽住何湿衣拉他去园子里。

    “哎哎,这么冷的天,你倒真是不怕冷的很。”何湿衣被她拽的没法子,只能过去。

    园子与暖阁隔着一段距离,是以何湿衣与素说话,舒沉辛并不能听见。

    “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素的语气倒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若平常的娇嗔可爱,隐隐含着怨气。

    何湿衣听到素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讲话,不由微微一愣。素是什么样的女子,她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讲话的,更不论自己。

    “上一次为了你的事,他紧赶慢赶的赶回锦远救严小姐。骆司令那里是好商与的人,他最后怒火攻心,都吐了血……你……你就不要再找他了。我希望他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最后的几年……”素的手里还抓着一把雪,小小的手已被雪水冻的通红,水灵的大眼睛隐隐泛着水汽。

    何湿衣想起素往日的情状,她本是那样天真的一个女子,正是因为陷入了政治的漩涡,到底被殃及了。眼前突然划过另一张脸,何湿衣握住雪团的手不觉紧了紧;“这是最后一次,不用舒,你就能帮我。”

    “我?”素微微皱眉,满脸疑惑。

    “素,玩一会儿就好了,外面这样冷,你与领湿衣进来。”暖厅里,伴着低微的咳嗽声,舒沉辛的声音传来。

    “哎,好嘞。”素眉眼一跳,急忙应承,拉起何湿衣便往暖亭里去。
………………………………

第七章 年节(8)

    “那里来这样香的酒。”何湿衣刚步入暖阁便闻到一阵酒香,紧走几步到了舒沉辛的近前,暖炉上果然温有小酒。暖阁要比外间暖和许多,加之温醺醉人的酒味,再怎样疲累的心都不免觉得闲适几分。

    何湿衣深吸一口气,朗声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如若不是今个儿撞见,几时才能喝到这上好的竹叶青。”

    “是很久没有与湿衣一起好好喝一场了。”舒沉辛温文一笑,便去拿桌边的酒杯。

    “你们慢些喝,我去弄些小菜。”素嘴角微动了一下,终只是笑嘻嘻的说出这些话,临走时朝着何湿衣紧看了几眼,何湿衣了然的回以一笑。

    “素那个丫头刚刚与你说了什么?”舒沉辛缓缓的将小酒壶中的酒倒入杯中,脸上的神色平和。

    “清浅的事,谢谢大哥。”何湿衣接过酒壶,郑重的将酒倒入舒沉辛的酒杯中。

    “你的处境别人不能设身处地,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舒沉辛涩然一笑。

    “大哥。”何湿衣微微动容,舒沉辛的这一番说词,句句实沉。

    “骆荣凯是什么样的人,我帮你,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存着私心。就冲着你这句大哥,你与骆川华,我也定是要选你的。”热酒注入杯中,酒香愈烈。

    “大哥,小弟保证,如果有那么一天,小弟定会保你周全。”何湿衣眸子雪亮。

    “嗯,大哥有湿衣这句话便足够了。”舒沉辛端起酒杯与何湿衣轻轻相碰。

    “严小姐的事情,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这次,我这盆远水差点儿就没来得及浇上。”舒沉辛微微皱眉,以何湿衣办事的周全,绝不会没有在锦远安排妥当之人。

    “嗯,是出了些岔子。但我相信那人应该会给我合理的解释。”何湿衣微微点头,眉头一皱,复又释怀。

    “你心中有计较我便放心了,严小姐的伤还未好,你今日来并不只是来陪为兄喝酒的吧!”

    “小弟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却并不是找大哥。”何湿衣饮一口杯中热酒,热辣的酒味直冲喉头,整个身子顿觉异常暖实。

    “哦,是吗?”舒沉辛转向园子里,只见素正端着托盘,穿过园子里的梅树朝着暖阁这边来。

    “我要找的人来了。”何湿衣暖声一笑。

    “哎呦,冷死我了,你们没有喝完吧!好歹给我留一口。”素一放下托盘便跻身蹲到暖炉边,搓着手取暖。

    “没有,给。”舒沉辛宠溺一笑,伸手将手里的酒杯递予素。

    素本已伸出了手来,可是看着舒沉辛递过来的酒杯正是他自己刚刚用过的,微微一愣顿在当场。

    “怎么?嫌弃。”舒沉辛微微受伤的神色。

    “没有,没有。”素连连罢手,急忙接过酒杯,喝下杯中的热酒。许是太着急了,一不小心便被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舒微微皱眉,小心的拍抚素的背,眼中是极尽的宠溺。

    何湿衣站在这二人之间,闲然的看了一会儿,便悄声踱至到窗前。外面天已黑沉,一阵寒风吹进半敞的窗户,阵阵冷香飘来。何湿衣突然记起,这院子里本就有一片梅树。进门的时候心里有事,倒也并不曾留意。

    “湿衣,已经很晚了,你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喝了酒素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大哥将素借我片刻,让她送送我可好?”何湿衣站在窗前,带着笑意的眼神打趣的看向素。

    “有何不可。”舒沉辛略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园子里点了灯火,寂寂的寒风中,尽管裹了厚实的衣服,行走的人还是会不自觉得缩伏起来,想要更贴近身体。素走在前面,步履轻盈。

    “素,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素的心情似乎极好。

    “我想送严小姐出国。”

    “啊!”素蓦然回头,地上湿滑,人差点栽倒在雪地中,幸得何湿衣出手相扶。“军部会肯让严小姐离开锦远吗?”

    “不知道,所以我想请您父亲帮忙。”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素的声音有些沉郁。

    素的情况何湿衣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除了素的父亲廖部长,他不能想到更好的人选。这样做,是很为难素的,但他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你给我时间,我去试试。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素提起精神猝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何湿衣已经猜到素想要说什么。

    “军务上的事,我不想舒大哥再插手。”

    “好。”

    尽管,北苑距离浣圆官邸并不很远。但雪地行车难,何湿衣回到官邸时夜已黑沉。

    何湿衣进去官邸,大厅里还是灯火通明。何心婉许是听到了汽车声,正从二楼的楼梯下来。看见何湿衣便不由得顿在那里,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您怎么还没休息?”何湿衣看着何心婉的样子,衣袖下的手不觉紧了紧。

    “本来是要睡了……你吃饭了没?”何心婉簌簌的想要解释,突又想到紧要的事儿似的,抬起头看向何湿衣。

    “还没。”何湿衣微微皱眉,今天忙了一天,真是没吃过饭。这会儿被提起,倒是觉得很饿了。

    “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何心婉急忙开口,说着话人已经疾步下来楼上。

    “嗯,已经很晚了,随便弄点儿就成。”何湿衣闻到母亲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缓声道。

    “好。”何心婉显得格外高兴,声音似乎也变得轻快起来。

    何心婉去了小厨房,大厅里又恢复静寂。何湿衣在楼梯处略站了一会儿,终是没有上去楼上。而是转身去了何心婉去到的地方——小厨房。

    厨房是新式的装修,地砖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净亮。因为平时甚少用,并没有油烟味,却是说不出的干净整洁,连着刀具砧板都是极新的。

    何心婉正低着头洗香菇,何湿衣看一眼那经水一泡变得格外充实的香菇,微微一愣。何心婉听到脚步声回头正撞见何湿衣。

    “这是从家里带过来的,你很久没吃过了……”因为低着头的缘故,何心婉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下面呢?”何湿衣揭开锅盖看了看。

    “嗯。”

    “您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啊!”何湿衣微微一笑。

    “怎么会……”何心婉脸上略红,想要辩解,却也找不出辩解的话来。

    厨房本就不大,何湿衣一走进来越发显得小起来。何心婉算着时候差不多了,拿起洗好的香菇递给何湿衣;“下到锅里。”

    何湿衣依言接过,将半盘洗好的香菇倒入锅中。一揭开锅盖,下了汤料的浓汤顿时香气扑鼻。站在这样暖小的地方,闻着熟悉的香味,何湿衣顿觉得整个胃都是暖溢的。

    何心婉已经洗好了手,站到何湿衣身旁,静静的看着正在煮沸的汤面。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最讨厌我拿面应付你的一日三餐了。”何心婉说着话,嘴角泛起苦涩。

    “怎么不记得,那样多的吃食可做,您怎么偏偏就只会煮面呢?”何湿衣淡淡一笑,看向母亲。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做别的什么总也做不好。”锅里的面已煮好,何心婉拿了碗来盛。团团的白汽翻腾在母子间,看着水汽迷蒙里的母亲,何湿衣心里猝然一痛。

    “要不要也来点儿。”看见锅里还剩很多,何湿衣轻声询问。

    饭桌上的瓷瓶里,不知是何时插了一把梅花。淡白淡白的颜色,如果不是闻见了香味,在这莹白的灯光下稍不注意便极容易被忽视掉。

    隔着淡淡的梅花,母子各自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面食。

    “您去了那边要注意身体,听医生的话。”何湿衣的语气显得有几分郑重。

    “明天就要去吗?”何心婉微微显得有些犯难的样子。

    “嗯。”何湿衣夹起碗里的面大口吃起来。

    “严小姐还病着,要不等过几天……”

    “马上快过年了,我并没有什么事,我陪着她。”何湿衣低声道。

    “嗯。”何心婉见何湿衣执意,恐母子间再生隔阂,便只好作罢。
………………………………

第七章 年节(9)

    “那里来这样香的酒。”何湿衣刚步入暖阁便闻到一阵酒香,紧走几步到了舒沉辛的近前,暖炉上果然温有小酒。暖阁要比外间暖和许多,加之温醺醉人的酒味,再怎样疲累的心都不免觉得闲适几分。

    何湿衣深吸一口气,朗声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如若不是今个儿撞见,几时才能喝到这上好的竹叶青。”

    “是很久没有与湿衣一起好好喝一场了。”舒沉辛温文一笑,便去拿桌边的酒杯。

    “你们慢些喝,我去弄些小菜。”素嘴角微动了一下,终只是笑嘻嘻的说出这些话,临走时朝着何湿衣紧看了几眼,何湿衣了然的回以一笑。

    “素那个丫头刚刚与你说了什么?”舒沉辛缓缓的将小酒壶中的酒倒入杯中,脸上的神色平和。

    “清浅的事,谢谢大哥。”何湿衣接过酒壶,郑重的将酒倒入舒沉辛的酒杯中。

    “你的处境别人不能设身处地,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舒沉辛涩然一笑。

    “大哥。”何湿衣微微动容,舒沉辛的这一番说词,句句实沉。

    “骆荣凯是什么样的人,我帮你,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存着私心。就冲着你这句大哥,你与骆川华,我也定是要选你的。”热酒注入杯中,酒香愈烈。

    “大哥,小弟保证,如果有那么一天,小弟定会保你周全。”何湿衣眸子雪亮。

    “嗯,大哥有湿衣这句话便足够了。”舒沉辛端起酒杯与何湿衣轻轻相碰。

    “严小姐的事情,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这次,我这盆远水差点儿就没来得及浇上。”舒沉辛微微皱眉,以何湿衣办事的周全,绝不会没有在锦远安排妥当之人。

    “嗯,是出了些岔子。但我相信那人应该会给我合理的解释。”何湿衣微微点头,眉头一皱,复又释怀。

    “你心中有计较我便放心了,严小姐的伤还未好,你今日来并不只是来陪为兄喝酒的吧!”

    “小弟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却并不是找大哥。”何湿衣饮一口杯中热酒,热辣的酒味直冲喉头,整个身子顿觉异常暖实。

    “哦,是吗?”舒沉辛转向园子里,只见素正端着托盘,穿过园子里的梅树朝着暖阁这边来。

    “我要找的人来了。”何湿衣暖声一笑。

    “哎呦,冷死我了,你们没有喝完吧!好歹给我留一口。”素一放下托盘便跻身蹲到暖炉边,搓着手取暖。

    “没有,给。”舒沉辛宠溺一笑,伸手将手里的酒杯递予素。

    素本已伸出了手来,可是看着舒沉辛递过来的酒杯正是他自己刚刚用过的,微微一愣顿在当场。

    “怎么?嫌弃。”舒沉辛微微受伤的神色。

    “没有,没有。”素连连罢手,急忙接过酒杯,喝下杯中的热酒。许是太着急了,一不小心便被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舒微微皱眉,小心的拍抚素的背,眼中是极尽的宠溺。

    何湿衣站在这二人之间,闲然的看了一会儿,便悄声踱至到窗前。外面天已黑沉,一阵寒风吹进半敞的窗户,阵阵冷香飘来。何湿衣突然记起,这院子里本就有一片梅树。进门的时候心里有事,倒也并不曾留意。

    “湿衣,已经很晚了,你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喝了酒素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大哥将素借我片刻,让她送送我可好?”何湿衣站在窗前,带着笑意的眼神打趣的看向素。

    “有何不可。”舒沉辛略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园子里点了灯火,寂寂的寒风中,尽管裹了厚实的衣服,行走的人还是会不自觉得缩伏起来,想要更贴近身体。素走在前面,步履轻盈。

    “素,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素的心情似乎极好。

    “我想送严小姐出国。”

    “啊!”素蓦然回头,地上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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