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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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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吃火锅吧!”天气还是有些凉,清浅微微一愣,竟也埋头认真地想了一阵,抬头朝何湿衣道。

    “好。”何湿衣微笑。

    原本是等着她下结论,清浅唇红齿白的脸,没有预兆的在何湿衣眼前抬起。眼睛雪亮,眸子里恍如湖水般清澈。何湿衣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老陈和小西,两人正在专心地看着路况。何湿衣迅速的在那抬起的脸上,轻啄了一下:“不生气了。”

    清浅的脸早已烧透,又不敢大声斥责什么,只是狠狠瞪了何湿衣一眼。

    何湿衣已经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浅笑。

    暮色艳绝,到了傍晚越发觉出浣圆的好来。清风徐徐,推开窗就是由远及近的山岚,好似是远离了尘世的喧嚣。

    清浅站在书房的窗边,微微的发了会儿呆。

    两人认识以来极少闹别扭,这一次来的突然,去的也是莫可名状。他并没有说过一句解释的话,但清浅觉得是应该要原谅他。又或者连原谅都说不上,好像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闹着别扭。想到这些清浅些许气恼,些许不甘,不觉浅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何湿衣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书房。

    “没什么,要帮学生找一些资料”清浅回头,看见是他,微微一笑。

    “学校不是有图书室吗?”何湿衣愣住。

    “学校的书哪有这里的齐全。其实,这些诗词的书,你们也不会翻阅,白白的放在着,实在浪费的紧。”清浅转头在书房的架子上找书,指腹拂过几本原版诗稿文集的书脊一阵疼惜。

    “许是母亲喜欢吧!听庄姨说母亲以前在着住过一段时间。”何湿衣猜测。

    “哦。”难怪书房里好些这样的书。

    “对了,伯母好些了吗?”清浅也知道何心婉的病情,只是一直被其他的事烦扰倒是很少关心。

    “还好,我今天去过,母亲说是请你有时间过去坐坐。”何湿衣注意着清浅的神色。

    “嗯,有时间再说吧。”清浅果然低下头去,有些恍惚的翻着手中的书页。

    “下周我也有时间,我们一起过去。”虽是知道她在顾忌父亲,但何湿衣心里有另一番打算。便是没有商量的做出了决定。

    “可是,下周学校……”

    “我接个电话。”清浅话未说完,屋外吴午敲门,朝着何湿衣做出一个接电话的手势。

    何湿衣下楼后,清浅在房中略坐了一会儿,还是步出了房门。出来外面,清浅有种微微松口气的感觉。书房在二楼尽头的位子,清浅循着走廊的地毯慢慢的踱着步子,灯光下是自己长长的影子。走廊上的地毯还没有换,厚软地猩红,踩在上面轻轻浅浅没有依托感。就如同自己现在的心情,虚浮不定。

    去见骆荣凯必定是迟早的事,如果自己想要和何湿衣在一起。

    只是自己的心还是在抵触着吧!

    何湿衣接完电话回来,清浅已经不在书房里。
………………………………

第九章 归者(7)

    何湿衣接了那通电话,便连夜启程去往了湖阳南安。

    清浅本是不在意的,湖阳距离锦远本就不远。开始两天学校事忙,又记挂着如若何湿衣回来,便要去雅慈官邸,倒还盼着他晚些回来。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那边只除了到达后,来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就再没了半点音信。

    习惯了何湿衣在身边,清浅倒是有些不自在,似乎干什么都是懒懒地。

    小西也看出了清浅的无聊,不知哪里弄的电影票,说是要陪清浅去看电影。也不知道何湿衣什么时候,会回来。眼见到了星期六,清浅本还顾念着要去雅慈官邸探望何心婉,想想何湿衣肯定是赶不回来了,便放心答应和小西去看电影。

    没想到,那人傍晚的时候却打了电话过来。

    特特的交代,自己明天会回来,一起去雅慈官邸。清浅想想就有些酸溜溜地,这么些天,也不见打电话回来。好不容易打回来了,倒是眼巴巴的,要自己等着陪他去看夫人。

    “小西买好了电影票,说是有新拍的电影。你不用赶夜路,下次去看夫人也是一样的。”清浅小声的商量。

    “叫小西和别人去,你明天在家等我,电影以后我陪你去看。”何湿衣那边,似是有人在喊他,说话是极赶的语气。

    不等清浅讲话,那边的电话就挂了。

    何湿衣临上车到底不放心,还是回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浣圆官邸。清浅果然没打算去母亲那里,去看望母亲本是随时的事,可这些天他却十分的不安,不免生出了急躁。

    挂了电话,何湿衣整理好心情,出了警卫室。

    这几日,何湿衣不是没有想到要打电话回官邸,只是,现在的南安实在太忙。

    接到电话时自己也是震惊,“北地陈瑾城即将继承大统。”这是在南部的密探,发回的密电。没想到,持续了近两年之久的“垌平乱”,即将以陈瑾城的取胜结局。

    原北地司令陈海丰膝下三女一子,对于陈瑾城这个独子,自是疼惜异常。因为忌于战乱,少时便送他去往国外学习生活。谁知这特殊待遇,却是为陈瑾城子承父业带来了大麻烦。陈瑾城与五年前回国,任职军中,其表现可圈可点,深得军中赞许。照此发展,如陈海丰料想的,一路顺利晋升即位不是问题。

    谁知,两年前陈海丰突染重疾,还未来得及为陈瑾城铺好后路,半月之内就不能言语。而陈海丰极是器重的女婿,江北城防司令段盛蒙,此时已经军权在手,几乎掌控了北地都城垌平的大部份兵力。突然发难,包围司令的行辕官邸,囚禁陈海丰“挟天子以令诸侯”,代理总司令一职。

    陈瑾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官邸里逃了出来。四处纠集总司令旧部,想要反击。段盛蒙从戎多年自是人脉甚广,此时有些人忌于段盛蒙势力,见陈家大势已去,多数“识时务者为俊杰”。陈瑾城想要集结雄厚地兵力夺回北地,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好在还有一些死忠与陈海丰的旧部,一心拥护陈瑾城,但势力到底悬殊。北地的这场“垌平乱”就陆陆续续维持了近两年之久。

    如果是段盛蒙除掉陈瑾城,顺利当上北地的总司令,那么南部也无需这般警戒。

    这中间,自然有着另一件巧妙。

    两年前,段盛蒙为了要骆荣凯助其夺得北地总司令之位,曾馈赠大批精良武器装备与南部。更有为了起事不受其他干扰,段盛蒙与骆荣凯签订秘密协议,事成之后,划分北地江北几镇给骆荣凯。

    骆荣凯心中有所权衡,虽南部占着地理优势,想要趁乱攻占北地却也绝非易事。且南北好不容易停战,骆荣凯年纪渐长,好战斗狠的心愈渐消磨。而一旦北地内斗,南部也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却是心高气傲的陈瑾城夺了先机。

    据密电获悉,陈瑾城之所以能迅速集结大批部队,获得舆论的支持。正是因为,手中握有段盛蒙勾结外敌的秘密协议公文。且陈瑾城掌权后的首要举措,便是征战南部。

    此时,已经无暇追究秘密协议是如何被泄露的。

    既然不日陈瑾城就将继任北地总司令,南部必须做好万全的备战准备。

    战事会否来袭,一切都还未可知。

    在战火未临之前,何湿衣希望自己能够妥善安置好清浅。

    此去南安基地,还有另一件事,令何湿衣不得不加快步伐。

    南安基地素来军警戒严,这几日却隐约听闻“军部总司令不能旁落他姓。”之类的言说。南安乃军事重地,且骆荣凯一向军纪严明,军中不会也不敢谈论军政是非之类的敏感话题。此番如此肆无忌惮,想来,自是有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何湿衣派人暗中追查,发现言说的来源却是七台驻地。

    七台驻地与南安基地相距甚远,言说已至南安基地,那么南部其他驻地和基地的情形呢?

    何湿衣顿觉一股无形的暗涌,正朝着自己袭来。

    七台,几乎是南部大门所在。而七台驻地的驻防司令正是骆荣凯的小舅子,也就是骆川华的舅舅——华寄仓。

    华家老一辈本是落地草寇,早年的时候跟着骆家祖辈打天下,也算的是“开国元勋”。到了骆荣凯这一代,在军中已经与骆家有些不分伯仲的味道。好在骆华两家素来交好,后来,华寄仓的妹妹华寄伊嫁到骆家。华寄仓镇守七台无半点忤逆之举,几十年来也算是君臣和睦。

    此番,怎会如此作为?想来其中诀窍,何湿衣差不多已猜出一二。

    只待回锦远便要好好筹谋。

    “何少校,军部来电。”何湿衣刚刚出门,警卫室的哨兵过来喊。

    军事基地除了士兵操练的时候,向来安静。此时,正当春日,警卫室外面的花圃里绿草茵茵,还有一两滴露珠犹自停在叶子上。可是在这绿意盎然里,何湿衣却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似是有冷冽的风扑面而来。

    “我是何湿衣。”

    “何少校,总司令出车祸了,请您即刻启程回锦远。”电话那头是汪薛见沉稳而字字掷地地报备声。

    何湿衣顿觉得彻骨清寒。

    要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

第九章 归者(8)

    一路风尘仆仆的从南安赶回,车子直接开进怀江医院。

    特护病房自是奢华,偌大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寂寥无声。汪薛见早已等候在走廊里,看见何湿衣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什么情况?”何湿衣微微皱眉。

    “车子刹车失灵撞到大树,好在,司令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汪薛见的表情,显出几分不自然。

    何湿衣听完汪薛见的话略略宽心:“嗯,我去看看司令。”

    病房里没有浓烈的消毒水味,泛着淡淡的花香,布局也似是居家一般。骆荣凯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

    “司令。”何湿衣看到骆荣凯的样子,心头安定。

    “回来了。”骆荣凯倒还是漫不经心的,放下报纸,示意何湿衣坐下。

    何湿衣自拣了位置。

    “此去南安可有所收获。”骆荣凯问着何湿衣,很显随意。

    “司令是指哪个方面。”何湿衣颔首,眼睛定定的看向骆荣凯。

    “皆有。”骆荣凯竟是温温的笑起来。

    “对北地,我主战。但需先解内忧。”何湿衣句句有力,说的也是极缓。

    军中的谣言,骆荣凯哪里,只怕早已知晓。何湿衣虽然没有想到,骆荣凯会开门见山与他谈论此事。但到底说的是真心话。

    “你对车祸又怎么看。”骆荣凯看着何湿衣的神色,又温和了几分。

    “您的意思……”何湿衣看向骆荣凯,微蹙紧眉头。回程的路上,何湿衣也曾有猜测。可是,毕竟关乎行刺南部总司令这样的大事,他万万没有想到。

    “华寄仓既已有所行动,自是打算与我撕破了脸面。他知道川华无意仕途,选了这样好的一个借口,以我对他的了解,定然会乘胜追击……”骆荣凯分析时局,脸上却并无半分忧色。

    “那您打算……?”何湿衣看骆荣凯的神色,似是已有了筹谋。

    “华家这根肋骨,是时候拔掉了。”骆荣凯微一叹息,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落寞。

    “不过,在解决内忧之前,还需先将你与齐家女儿的婚事给办了。”骆荣凯突然的一句话,犹如一声平地惊雷。

    何湿衣惊愕地抬头,看向对面的骆荣凯:“司令。”

    “现在知会你,似乎略显仓促了,只是订婚,并不费事。”骆荣凯的脸上一派和气。

    “不。”何湿衣几乎是毫无犹豫,脱口而出。

    “容不得你说不,当年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我都娶了川华的母亲。非常时期,国事为大,情事随安。”骆荣凯说出这一番话时,神色肃然,脸上显出一位决裁者的神采。

    “您给我一个非娶齐家女儿不可的理由。”何湿衣定定的看着骆荣凯,半是生硬,半是怒极。

    “你要想坐上我的位置,就必娶齐家女儿。怎么,你对着你的生生母亲,你的弟弟都下的去手,对着自己反倒不能了?”骆荣凯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几分讽意。

    何湿衣本是坐在沙发上,那沙发是极好的。人坐在上面,便如陷入一片绵软之中。

    何湿衣久久的坐着,失了话语。

    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这片绵软之后,便如入了泥澡,无法自拔。他知道,终有一日,需得面对,但还是奢望着,来的晚一些。

    出来医院,何湿衣便即刻驱车浣园官邸。

    清浅,还在不在官邸里?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变换,柏油路两旁的枫树,依次后退,渐行渐远。何湿衣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眉头越发的紧蹙起来。

    车子什么时候驶进浣圆官邸,都没发现。吴午帮忙打开车门,何湿衣定定神,举步下车。官邸里的佣人说清浅还未回来,看看天色,何湿衣心头不由的慌张起来。

    司令的狠绝,是可以这样雷厉风行的。

    何湿衣疾步出去外面,上了车便吩咐司机开车。车子已经启动,却见清浅扶着自行车,穿过铁门从外面进来。

    清浅进了院门,看到熟悉的汽车,脸上的表情悲喜难辨。隔着薄薄的玻璃窗,汽车启动的喧嚣声,俩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隔着汽车玻璃,何湿衣还可以明晰的看到,清浅笑微微的脸,只是一眼,竟是不敢直视。

    “回来了。”等到下车,何湿衣极力恢复常态。

    下车,关上车门,走向清浅,帮忙清浅推车,每一个动作滴水不漏。

    “嗯。”清浅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几日不见,心里竟会生出几许羞怯的情绪。

    “进去吧!”何湿衣看着那样小心翼翼的清浅,心,不觉一抽。

    “对不起。”清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何湿衣微微侧目。

    “我应该在家里等你的,学校临时有事,我……”清浅低着头,学校有事,到底没能遵从何湿衣的嘱咐留在家里。

    “哐。”清浅只听到自行车倒地的声音,何湿衣突然侧身将自己佣入怀。

    抱的是那样紧,令清浅觉的,呼吸都是困难。

    “嘶。”清浅发出吃疼的声音。

    “怎么了?”何湿衣微微变色。

    “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清浅皱着眉毛。

    “腿上也摔了吧!”何湿衣岷着嘴唇,看完清浅手上的擦伤,又弯下腰,去检查清浅的膝盖。

    何湿衣看完清浅膝盖上的伤,不由分说,将清浅抱起,向客厅里去。

    “我可以走的。”清浅本欲抗议,但在何湿衣微微清冷的表情里,怯怯的闭上了嘴巴。

    客厅的沙发上,何湿衣将药水,小心翼翼的涂在清浅的膝盖上。自始至终没有讲一句话,清浅忍着那又凉又疼的感觉,也不敢说话。

    “清浅。”何湿衣收拾好药箱,本已离开沙发,突然又转过身来看向清浅。

    “嗯。”清浅正在朝着膝盖的伤处吹气,希望那粘腻腻的感觉早一点消失。

    “怎么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何湿衣再说什么。清浅抬起头,询问的看向何湿衣。

    “没什么,明天在家好好呆着。如果还是疼,再去请医生过来。”何湿衣看着那双晶亮的眼睛,就没了与之对视的勇气。

    好似,再这样长久一些看着她,他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她知晓。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我……”清浅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麻烦一屋子的人。

    只是,何湿衣早已离开了客厅。
………………………………

第九章 归者(9)

    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清浅一拐一拐的走进去。

    走廊上都是铺了地毯,清浅一走近房间,何湿衣便是迎头相望。

    何湿衣抬着头,眉眼轻扬。只看着清浅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并没有过去相扶的意思。清浅本还未觉出有什么不妥,可是,何湿衣竟然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闲的喝起茶来。

    略带嬉亵地眼神,看着走向他的清浅。

    清浅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那大街上杂耍的玩物。而何湿衣则是那路边的看客,高兴了丢一两个钱儿。

    清浅顿时好不自在,好生气恼。

    可恨平时看的书,都是在他身后的那个书架上。清浅一瘸一拐的朝他身后的书架走去,决定将何湿衣全然当成透明人。

    清浅扶着何湿衣办公的桌子,也不去看他,跛着腿绕向书架。本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谁知,身后的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浅一个趔戗,就倒在了何湿衣的怀中。

    清浅越是挣扎,何湿衣越加重力气。清浅是真的恼了,也不动,偏过头去不看何湿衣。何湿衣也似乎是无意和清浅讲话,只是那样抱着怀中的人儿。

    清浅不挣扎,他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

    “这是在生哪门子气呢?”何湿衣的声音伴着滚烫的热气,吹拂到清浅的颊边。传到清浅耳中,只觉得浑身一震。

    耳朵上一片酥麻,清浅惊的差点儿跳将起来。

    何湿衣竟然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何湿衣对待清浅,从来是有礼有度的。几时这般逾越放诞。清浅脸上一片火热,自是又羞又恼。

    “何湿衣,你……。”清浅微怒的喊出何湿衣的名字。

    “嘘。”何湿衣静静的抱着清浅,好似靠在她的颈间睡着了般。

    桌子上还有未批阅完的文件,钢笔的墨汁有几滴滴在了纸上,慢慢向下扩散,沁出小小的一团黑点。清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墨迹慢慢变大,身后的人,一动不动,好似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你怎么了?”清浅隐隐觉出了何湿衣的不对劲,但却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处。

    “我们结婚,好不好。”何湿衣的头埋在清浅的颈间,声音有些发闷。

    “我……父亲还在北地。”清浅心头一跳,本能的想到父亲。

    “说笑的,现在军部这样忙,那容我想这些事。太晚了,我送你回房间!”长久的静默之后,何湿衣朝清浅笑笑,抱起清浅向书房外去。

    书房距清浅的房间很近,在这短短的距离里,清浅听到何湿衣有力的心跳,头埋得更低。心头好似有根针在戳着般,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托词,是这般拙劣。

    如果爹爹再也不回来锦远。难道要何湿衣等一辈子?是伤了他的心吧!看着他朝自己笑,就好似是有人在打自己的耳光。

    在这世上,除了爹爹,恐怕何湿衣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自己在闹什么别扭呢?自己在担心什么呢?看着何湿衣微微泛起胡渣的下颚,清浅的心里,下一刻便生出了决定。

    何湿衣将清浅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冷不防被清浅拉住衣领。清浅略略害羞的将何湿衣的衣领向下一拉,何湿衣便只得微微低下头去。

    清浅轻吻向何湿衣的额头。

    “明天下午去华大图书馆找我,我给你答案。”清浅眸子清亮,说着这些话,脸上已泛起红晕。何湿衣看着,一时间,不觉愣在了当场。

    “你快去休息呀!”清浅这样长久的被何湿衣瞧着,到底不好意思。一抬手,将被子拉起,整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

    “嗯。”何湿衣状似平静的重,新将清浅的被子盖好。关了灯走出门外,双手,不知何时已紧握成拳。

    满心的激动,如同那将要溢出的蜜。

    本是孤注一掷的决定,没想到,清浅会同意考虑。上午父亲说出的话,自己不能不有所行动。

    齐家的女儿!

    齐霍已经对他失望了吗?

    还是,齐雅想要怎样?

    自昨晚说过那样的话后,清浅便一夜未曾睡好。等到早上醒来,已快到了晌午。心念着学校还有事,吃过午饭,便去了华大。

    “严老师好,放假了还来学校呀!”门卫室的老赵一脸笑呵呵的与清浅打招呼。

    “噢,有些东西忘了拿,来取一下。”清浅微微不好意思,自己却算不得是那类矜矜业业的好老师。

    在去往图书馆的一路,清浅连续遇见几个眼熟的学生,微微打过招呼。清浅发现,他们三五成群,均是形色匆匆的样子。

    现在已是这个周末最后的一个下午,清浅不疑有他,猜测,许是学生忙着出去交际。

    在图书馆略看了会儿书,看看墙上的钟,时间快到了。清浅不由得一阵紧张,书什么时候拿倒了都没发现。

    图书馆里不乏勤奋好学的学生,偌大的阅览室,一大半的位置满满当当坐着自习的学生。但却是寂静无声,除了偶有学生翻动书页的声音。

    一阵凌乱的跑步声由远及近,急速的传至图书馆的阅览室门外。清浅抬头去看,不由一惊。透过玻璃窗看去,原本敞亮的阅览室门外,密密匝匝的卫兵,一色浅绿戎装整齐规整的立在那里。

    带头的军官踱步入了阅览室,客气的与阅览室的年轻老师说了几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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