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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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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在车上坐着已大半个时辰了,可前面的汽车,还是半点没有开走的意思。围成圆圈挡着马路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多。连带着,有好事者顺带来瞄一眼齐雅她们的车。
“老马,你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雅虽担心有诈,但时间不等人,怎容这样耗下去。
“是,齐小姐。”司机老马与齐雅处了这几日,连日赶路舟车劳顿。但见齐雅却无半句怨言,遇见盘查也很显镇定。不觉间,对着她很生出几分好感。自然是格外遵从齐雅的差遣。
………………………………
第十章 南下(9)
“齐小姐,前面的车陷到土坑里去了。并没看到车主,倒是有几个老乡在在帮忙把车子弄出来。”司令老马去了一阵儿便回来。
“您估计还得等多长一阵子?”齐雅从车窗外探出半个头来。
“不好说,不过齐小姐,老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老马说的颇为严肃:”我刚刚瞧那车……车身上有几个弹孔……”
“那我们原路返回吧!”齐雅自然听懂了老马的意思,前面那辆车不寻常。
老马得了齐雅的准许,便即刻调转方向盘,倒车朝着原路返回。
车子出了那片山道,便是尘土飞扬的土路。齐雅望着车窗外灰尘飞扬的路面,行路愈远,心里愈觉得那处似是落了些什么。
“老马,我们回去。”齐雅突然的出声,令老马一愣。
“齐小姐?”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还是回去看一眼安心些。”齐雅涩然一笑。
五姨太将老马拨给齐雅,嘱咐要他将齐雅平安送回锦远。眼见锦远已到了,其实本不必多生事端。不过看齐雅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老马还是打消了劝阻的意思。
汽车又驶回山道,那一群围观的人还在。
“老马,你在车上呆着……我去看看。”齐雅戴上老马的帽子,换上外套,乔装下了车。
围观看热闹的人,比先前多了许多,徒增了齐雅一个外来人,也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齐雅细细打量汽车,并四周人群。汽车一侧的车胎陷进了深坑,老乡拿了粗壮的木棍卡住车身,不断的往坑里填土,但车子还是陷在里面。那车子尾部,却有子弹穿过留下的孔洞。
汽车的车牌已被摘下,越看那车,齐雅的心里越发觉出不安。
遂决定,沿着汽车周围的树木草丛走一圈。
“小……雅……”齐雅离开人群,缓缓走在密林间。约莫走了有一段距离。
山道的一侧,浓密的树林里传来这声音。
齐雅大着胆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走近了几步。
只是一眼,齐雅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止不住喊出声来。
车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空间似乎显得局促了许多。
“父亲,您不是与骆司令去了锦远吗?怎么会在这里?”几日不见,齐茂林一只手臂竟被生生卸掉。被一块碎布,胡乱的包裹着,上面鲜血结成了硬壳。
看着靠在车座上,气如游丝的父亲,齐雅心里百味陈杂。
“骆……骆荣凯怎是好对付的,我们还未行近锦远,便受了埋伏……幸得我……小雅,为父只怕是时日无多了。我为了齐家,这几年……我不甘心啊,不甘心让齐霍那小子平白得了这偌大的家业去……”齐茂林的伤口未有处理,齐雅离他坐的近,一阵阵恶臭传来。受了这样大的伤,齐茂林还是不忘惦记着齐家的产业。
齐茂林说完,缓了一会儿,突然示意齐雅附耳过来。清浅侧过身子,齐茂林低声耳语了几句。
“父亲,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齐雅细细听齐茂林附耳说过的话,微微一愣。
“我……我虽痛恨……齐霍,不过,这样……秘密,自然不能说与外人听。除了你……我告诉任何……人都觉得不划算。你……你万莫……令齐霍听了去。”齐茂林脸上挂起叹慰的轻笑。只因为脸色灰青,又加之那道疤,到底显出面目可憎起来。
“父亲……”无论如何的恨,眼前的这个人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齐雅心里刺痛。
“小……小雅,因为……你……姐姐,你……还在恨着为父。”齐茂林年色惨白,双唇全无血色。
“我并不恨,那样的时刻,您让我站在那一边,对我的处境都没有什么帮助。父亲您既会眼睁睁看着姐姐死在我的手上,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呢?您用姐姐的死,令我对何湿衣生恨,继而听从于你。其实,害死姐姐的不是大哥,不是何湿衣,而是你我。”齐雅讲出这一番话,没有来的一阵轻松。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与父亲讲过话。
也从来未曾如此玲珑剔透的去揣测他人的心意,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小雅……你长大了。”齐茂林既不承认,也不辩解,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
父女经由这一番对谈,彼此之间似乎多了几分亲近。
可是,齐茂林并未等到赶回锦远。
齐雅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父亲:“您把关于齐家财产的秘密告诉我,是想我回去与二哥争吗?然后又能怎样?”
经历了这一番,齐雅恍惚觉得的自己长大了。
齐雅带着齐茂林的尸骨,一刻不停的往锦远赶。
而此刻的怀江医院里,戒备森严,处处透露着一股萧杀之气。三楼的楼梯通道已被禁用,入口处,站满手握长枪的司令近卫戍军。一行戎装的的卫兵“簇拥”着一个微胖的便衣男子,通过禁用的楼梯去往三楼的病房。
三楼的走廊铺了猩红的地毯,一行人走在上面踏地无声。行至一处病房,其中一人用钥匙打开了华寄仓手上的镣铐,替他开了病房的门:“华司令,请。”
华寄仓微微一笑,依言便进去了。
“喝茶。”骆荣凯正襟危坐,盯着进来的人。
桌上是上好的铁观音,成套的上好汝窑茶具。金黄泛绿的茶汤,盛在天青色的茶碗里,热气自碗口处轻扬而起。
茶汤色香俱佳,时辰恰好。
华寄仓并不礼让,进来房间,随意的挑拣了位置。拿起桌上的茶盏,自喝起来。
“惠山山泉。”华寄仓品一口茶,眉头舒展。
“你倒还记得。”骆荣凯自华寄仓进来,一直眉头紧蹙。
“怎会不记得……”安静室内,隔着一方矮几,两位位高权重的将帅,神色各异。
“我倒以为你在这七台待的久了,连着祖宗军纪都忘记了……”
“我是没忘,只怕是姐夫忘了吧!”华寄仓自顾自的倒水、泡茶。
“姐夫,哼,你倒有脸认我这姐夫……”骆荣凯冷笑。
“我已安排了轮船,你下午便出国去……”骆荣凯声音冷淡。
“你还是这般妇人之仁。”华寄仓不屑,依旧品茶。
“你……”骆荣凯怒极。
“你总是很好运,三十年前是姐姐,我不能反。如今你又有了一个好儿子,我反不了。你以为,你肯绕我,何湿衣就愿意放过我……”华寄仓说到何湿衣的名字时,眸光猝寒。
“我还没死,轮不到他只手遮天。”
“他还没坐上你的位子,便是这样,他如果那一天……”
“他做了什么,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在这挑拨。”骆荣凯打断华寄仓的话。
“挑拨?我倒是愿意我这是在挑拨。可你看看你那私生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川华遇刺?收买军心……”华寄仓“噌”站起来,一甩手,手里的茶杯“哐当”在木质的地板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你也别给我发火,好像自己真是忠君不二。”骆荣凯抚抚溅在衣服上的茶水,横眉轻扬。
“你要无心,会纠结齐家勾结薛见?你要无心,怎么会连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姐都想利用……”骆荣凯的声音不急不缓。说的华寄仓的脸,一阵惨白。
“湿衣是我儿子,我这个位置会交到他手上,也只会交到它手上。川华是我儿子,我不会厚此薄彼。但他的性子不适合搅入政局……”
“哼,你这不“厚此薄彼”。倒真对的起姐姐,对的起川华……”华寄仓打断骆荣凯的话。
“我这一生就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湿衣的母亲,一个便是川华。至于华寄伊,她做的那些事,你真的不曾记得……”
骆荣凯突然淡淡看一眼华寄仓,华寄仓浑身一震。
然来,自始至终,骆荣凯都是最清醒的那个人。
骆荣凯看着华寄仓这个样子,心内微微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淡淡的。
“你遇事冲动,我知道定是你手下的人教唆,你才有了这样的心思。我在这位子上几十年,你要有那个心,早已动手。可是,我有我的难处。我并不恨你,我对不住你姐姐。康平七台,终归都会是在你们华家手上。”骆荣凯拿出一份文件,摊开在华寄仓面前。
华寄仓神色瞬间微变,终是缓缓垂下头去。
………………………………
第十章 南下(10)
北地陈谨城刚刚子承父职,北地内乱三年,民生不安,正需要一场战争。北地士气正浓。司令卧病,政局惊变。
今日便是约定的日子,清浅早早出了门。
汽车一路驶过,街市喧哗。报童拿着报纸吆喝,“七台驻地司令华寄仓身染重病,退贤长子华忆倡。”锦远这阵子的不平静,终于有了一个终结。
隔着车窗,清浅听不真切。进了学校里,也是热闹喧天。一路走来,到处可见三五扎堆的学生。清浅一路朝着教师办公室去,跟相熟的老师打过招呼,便去到自己的办公桌,拉开抽屉,一封信赫然躺在里面。
清浅脸色煞白,正准备拆开信件。
“哒哒哒”一群戎装卫兵,自外面冲进办公室。清浅将拆了一半的书信,迅速塞进手提袋里。
可是,卫兵们分明就是冲着清浅而来。双手一伸,夺过清浅手中的信件。清浅去夺,两个卫兵束住清浅。办公室里,本就只有几个女老师,个个吓的面露怯色。
“你们干什么?”清浅鬓发已乱,洋装镇定。这群卫兵来的太突然。
“清浅?”卫兵里,突然走出一人。
俊俏风流的人,戎装披身,也不觉多了几分英气。
清浅抬头去看,心中一暖:“少贤。”
“兄弟,你们认识?”领首的卫官杜冼姜看向边少贤,这位边公子虽是刚进军部不久。可是,关系很硬。
“杜中士,这中间恐怕是有误会……”少贤看向杜冼姜,走近清浅身边。
“兄弟,今天这事儿,我们可是接了密报的?”边少贤挡在清浅前面护住清浅,束住清浅的两个卫兵不知如何是好。
上午接到密报,有人会在师大通过秘传信件,传达重要机密。
这几日,总司令大病初愈。七台政权更替,人事调动极为频繁,正是上位的大好时机。谁不想在这个时候立一两个大功,说不定会奔个好前程。密报上时间地点都很是详尽,本还有些怀疑,好歹蹲守到了点,果然有个女的过来。
人人都是心里暗自窃喜,人赃俱获。谁想,临了冒出这样的枝节。
“来人,回去复命。”杜冼姜咬咬牙,不理会边少贤的阻拦。
“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严小姐是何少校的朋友……”边少贤将清浅护在身后。
“这个……”杜冼姜有些犹豫。
何少校!未来的总司令也未可知。
军部里早传闻何少校与师大一位女老师走的近。这边少贤也正是何少校钦点,说不定,真是惹到了太岁。
“我打个电话给何少校,让他过来。”边少贤知道自己毕竟只有一人,势单力薄。只能阻拦一时,恐怕无法说服这群居功心切的人。
“好,这样也好。”杜冼姜也不是个傻子,何湿衣一来,定是他来处理此事。这样一来,不管这个女子有没有私通,自己都是买了何湿衣一个人情。而且,这样与公与私都算是有了交代,当即点头同意。
边少贤拿起办公室的电话。
清浅看出其中蹊跷,拽着手袋的手全是汗,越想越是心惊。好在那些卫兵并没有要看信的意思。旁边站着的边少贤身体紧绷,一言不发的站在哪里。
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已遣走。
一屋子的人,僵站着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听见外面传来皮靴踏地声音,不觉纷纷松一口气的感觉。何湿衣来了,办公室的气氛似乎都显得流动些许。
“何少校。”杜冼姜急忙迎上去,既然何少校肯亲自过来,估计是错不了。
“嗯。”何湿衣只是微微颔首,疾步走到清浅近旁。
清浅本是站在边少贤身后,看着何湿衣过来,竟只是愣愣的看着。
“怎么,吓到了。”何湿衣宠溺地揽过清浅的身子,一脸笑意。
“杜中士,只是一场误会。这信,是我写给严小姐的。”边少贤在电话里,已将事情经过大略与何湿衣说了一遍。
何湿衣朝着杜洗姜说话的脸色,隐隐含着几分冷厉。
“是……是,属下误听了谣言……属下……”杜洗姜看何湿衣的脸色,顿时噤若寒蝉。急忙唯诺称是。
一番寒暄,何湿衣护着清浅步入办公室。
清浅随何湿衣一路出去,直至上了车子也并不曾说话。汽车子快要开出办公大楼,清浅想起什么,急忙回头看车窗外。
透过后车窗,那群卫兵正在列队,准备撤离。师大教室办公楼外是很大的活动场,隔着距离,那一群戎装,其实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过了转角,那抹绿色也消失不见。
清浅只是舍不得回头,一直欠那个人一句“谢谢。”
“再看,我就要恼咯!”估计是出来的急了,没有司机,何湿衣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话语里,透出嬉笑的成份更重。
“今天要谢谢少贤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的时候,是边少贤一直护在她前面。清浅说着话,便要去拆手里的信件。
临走的时候,杜冼姜将信件还给了清浅。
“不要看了。”何湿衣余光正好看到,话未说完,便随手揭过清浅手里的信件:“这显然是一个穿套。”
清浅愣愣的,看着被何湿衣随手放在驾驶台子上的信件。棕黄色的牛皮纸封上,毛笔小楷“严清浅亲启”几个字跃然纸上。
师大外的华阳道两旁是粗壮的法国梧桐,风一吹,漫天的飘絮飞舞。有些飞过墙头不见,有些最后飘落在地上,风轻吹,又轻轻飞扬……那样的热闹,隔着玻璃窗户,却是触不到的。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清浅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何湿衣嘴唇紧抿,握着反向盘的手紧了紧。
“前几日,我遇到了曾胜。是他约我来这里的。”清浅的声音很轻,但何湿衣的脸色已经刷白。
汽车突然的刹车,“吱”发出尖利的声音。
华阳道外,三两个过路的学生侧头来看,汽车里却是没有动静。
“和庄姨出去那次?”何湿衣没有回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嗯。”清浅低着头,车子停在路边。已经是学生下学的时间,道路两边慢慢多出一些小商小贩。本是冷清的街道慢慢变的热闹起来。
“你知道了?”何湿衣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我不知道。”清浅的眼泪,突然的就掉下来了。
其实,还是存着那么一点希翼的。
见到曾胜的时候想,也许,是自己误会何湿衣了。也许,曾胜并没有犯很大的事,所以就被放出来了。
是抱着这样的妄想赴约的吧!
………………………………
第十一章 旧事(1)
“你没有利用曾胜来接近我的,对吗?”清浅抬起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何湿衣,泪盈于睫。
对面是长久的沉默,何湿衣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没有回答。
“为什么会是我,是因为父亲吗?”清浅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不愿去面对罢了。没想到,还是问出了口。
“我送你回官邸。”汽车启动。
“喀吱。”清浅一侧的车门刚被打开一丝缝隙,何湿衣已经转身扑过去扣住车门。
“你在干什么!”紧随其后的,是何湿衣的暴喝。
清浅第一次看到何湿衣那样暴怒的神情,不由得微微呆住。犹挂在眼角的眼泪,轻轻一颤,滴落到何湿衣的手背上。
安静的汽车里,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如果找不到梁碧琪,拿不回文件,军部会陷入危局。接到任务时,我并不知道是你。”何湿衣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是我,不是我,又有什么区别?你都是要完成任务。所以,你对我的种种都是假的,是在演戏。”清浅越说越无力,到了最后都近于在低喃,头发埋在双腿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车窗的玻璃隔断了外面的声音,只看到小商贩们叫卖的口型,听不到声音。何湿衣放在膝上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抚上清浅的头发;“现在已经不重要的。”
“你不要碰我。”清浅猛的抬起头,狠狠的看一眼何湿衣。
只这一眼,何湿衣然本抚上清浅头发的手,停滞空中。
“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清浅打开车门步出车外,外面的喧嚣声扑面而来。
“严小姐好。”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的手,暖和而粗糙……
记得当时,窗户外恰是晴空万里,他的眉目距自己是那么近,近的自己恍惚……
记得他说:“严小姐,那兰花放在窗台上确实很好看。”
记得,阵阵枪声中,是他圈着自己贴墙躲避……
然来,这些都是假的。
经历了那么多才在一起,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
路上的行人不时好奇张望这边,眼神躲闪。独行的女子,身后紧随着缓行的军牌汽车。女子的背影很单薄,汽车驾驶座上是一位戎装军官,看不清表情……
清浅回到惠仁官邸已近傍晚,庄小贤远远便看到清浅落魄羸弱的身影。身后,是缓缓紧随的汽车,庄小贤匆忙迎了出去。
清浅脸色惨白,鬓边的碎发已经汗湿,只来的及喊一声“庄姨”。便昏倒在庄小贤怀中,紧随着“啪”的一声闷响,何湿衣已经从车上窜了过来。
庄小贤最是玲珑剔透的人,虽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估摸着定是大事。这些日子与清浅处着,知道清浅是个明事理的姑娘,轻易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任由何湿衣将清浅抱进房间,轻轻带上门。
已渐入夏,床上系了纱帐,微风吹过轻轻带动。
何湿衣坐在床边,静看着昏睡中的清浅,比上一次胖了一些,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快一个多星期了吧!隔着这么长的时间没见,可是,并没有觉得很遥远。
可是此刻,坐在她的身边,却觉得仿佛是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司令的身体最近越发不好,七台驻地的事刚刚平息,许多善后的事有待处理。隔江而望的北地陈瑾城虎视眈眈……,还有那么多的军务需要去处理。
可是,他只想坐在这里,静静的守着她。
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何湿衣微微欠身。清浅看到是他,头轻轻转向侧边。何湿衣帮理理清浅身上的薄被;“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被轻轻扣上,清浅眼中的泪水也随即而下,枕间一片湿凉。
齐雅赶回锦远,安排好父亲的后事。关于华寄仓的退位任命,已经下达,大街小巷上报纸喧嚣。华忆倡是华寄仓正妻所生的长子,齐雅在华府做客的时候,倒是见过这个华大公子,三十几岁,整日里养花逗鸟,没有正形。
想到身在七台的五姨太,齐雅梳洗了一番,便直接驱车去了怀江医院。
其实,距离上一次来这里,也不过一月的光景。医院里的布置,气味都没有变,甚至连那站哨的卫兵,都仿佛还是原来的那几张面孔。但齐雅的心境却变了许多,没有上一次的忐忑,惧怯,与不安。更多的是一种从容与无畏。
相继看着至亲的人离去,齐雅愈发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齐小姐,好胆识。”齐雅刚被卫兵领进病房,便听到骆荣凯的声音传来,还伴着爽朗的大笑。
数日不见,齐雅发觉,这位总司令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
“总司令,您过誉了。”毕竟是在骆荣凯面前,经历了此番,齐雅言谈间愈发谨慎起来。
“齐小姐此次以身犯险,对湿衣的情深意重,老朽深以为然。齐小姐的心愿,老朽必当成全。”骆荣凯显得很是高兴。
“总司令,小女子此次前来,却不为此事,是想跟您讨个人情……”齐雅缓缓道出五姨太解救自己的经过。
“嗯,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好,我便应允你。将五姨太和那三公子接来锦远便是。”骆荣凯马上应承。
“谢谢您。”齐雅没想到,骆荣凯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外面天气很好,陪我出去走走?”骆荣凯看一眼窗外,突然对齐雅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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