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何需清浅-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清浅,于她是无关紧要的人。但何湿衣对那个女子的重视,她是了解的。何少校为着那个女子,与司令闹过几次不愉快。

    那位齐小姐,看着小小的年纪,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自己直接将这件事告知给何少校,保不准会惹祸上身。但是,如果要她装作不知道,她也是做不到的。思及至此,顾语今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自同何湿衣见过之后,清浅的对何湿衣已不抱什么寄望,心里开始筹谋着如何自救之法。

    这日深夜,她本是睡的深熟。隐约间听到外间打闹的声音,起身走近门边时,便见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来人进来二话不说,一同挽住清浅便往外间跑。房间外,那两个如同门神般的大汉,此刻已晕倒在地,陷入昏迷。

    清浅本欲挣扎,见到门边栽倒的大汉,终是放弃。

    那二人相携了清浅一路开车,风驰电掣。身后紧追的汽车,也是咬牙紧跟的势头。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救我?”清浅坐在那里,终是忍不住,问向前面的两个黑衣蒙面人。

    “严小姐,待会儿我们会将您送往钦港,到时候你便安全了。”其中一黑衣男子回头说道。

    “是谁?是何湿衣安排的吗?”清浅心里猜测,定是何湿衣暗中派的人。

    等了许久,那黑衣人却并不回话,清浅只当是他们已经默许。心里顿生出凄切:“你们这是要将我送出国吗?他怎么不来?”

    “严小姐,您不要多想。何少校也有他的难处。”

    “他的难处,我自然是知晓的……“清浅本欲说很多,但想想坐在车前的那两位,正是何湿衣的手下。便只幽幽叹了这一句。

    他的难处,江山与她,孰轻孰重?

    虽然,他还是想方设法的救了她,但终究为了江山,他可以舍弃她。

    明白了这些,清浅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恨。只是觉得,些许酸涩与空落。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束。

    车窗外,灯光皆寂。

    清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片荒原,荒原覆雪。她是荒原上奔跑的白狐,即使跑的再快,如与雪合体,但终究与白雪是不一样的。

    她,终究不是陪伴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汽车开近肖记码头,在漆黑的夜幕中,还能分辨出码头附近一两个高大的建筑。清浅漂移的思绪顷刻苏醒。

    一直坐在驾驶位上沉默的黑衣男子,走下车,立刻便有一抹漆黑的身影从暗处奔来,凑上前去。

    两人略交谈的一阵,那黑衣男子便又折返回来,同清浅说道:“严小姐,您且忍耐几日,等到了钦港便安全了。”

    “你是要我同那个人走吗?”清浅看见暗处的那人,犹站在那里。

    “嗯,您放心,这个牛二很妥当,他定能将您平安送往钦港。”黑衣男子说的极为郑重。

    清浅本欲再说些什么,正逢车灯打亮,正好照在暗处那人的身形。黑暗中,可分辨出是一个很年轻的身影。

    清浅心里存着侥幸,遂点头应允。
………………………………

第十二章 静世(1)

    这个牛二,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相看着甚是机警的样子。清浅看他的神色,越发断定,他必是不认识自己的,心头微微安定。

    趁着正是子夜的时辰,牛二随即领了清浅,去到码头的货船上。将清浅安顿在一处隐蔽的货仓里,交代完清浅一些注意的事项,便径直离去了。

    这是第几次来这里?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五年前。

    那个时候的自己,多么任性妄为,无所畏惧。如果,没有那一次的不知深浅。此后的自己又会有怎样的际遇。

    船舱里很暗,满仓昏暗,满仓烟土,气味呛鼻。透过船板,有稀疏光线倾泻而下。看来,已经是白日了。

    清浅强忍不适,蹲在混暗的角落里。头顶上,能听到船舱上来回的脚步声。至少,还是有人声的。记得被囚禁在别墅里的那些日子,屋子是富丽华美,无可挑剔的。但于她,那是一个牢笼。一个等不到解脱的牢笼。

    船舱里很安静,能听到老鼠出来觅食的窸窣。清浅竟不觉得害怕,心里只存着一个想念,一定要离开,离开这里。

    脸上湿了一片,是流泪了吗?

    那一日,面对着那个突然变颜的人,自己生生将泪忍住了。

    怎么会不心伤?怎么会全无知觉?

    不问不争,只是强作的姿态罢了。

    缝隙里的光线越来越弱,最后变成漆黑。她躲藏在船仓的一角,由晨昏到了迟暮。

    船舱甲板上传来凌乱的脚步的声,夹杂着男子粗犷的嗓音。清浅凝神细听。

    “老大,您……请……您请。”一阵骚乱之后,甲板上只余了一双皮鞋踏在船板上的声音。

    “砰,砰”有人搬来椅子。

    “老大,您这么晚过来,有……”是牛二的声音。

    “牛二,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那声音中气十足,以至于再次听到,清浅一下子便能听出来。对,肖记码头是那人的地盘。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说话。

    “老大……老大……”紧随那个声音之后,船舱上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响。牛六不断求饶,最后消失无声。

    “把船舱打开。”船舱的门轰然大开,外面火把的光照亮黑暗。清浅紧紧缩在暗舱里,冷汗津津。

    只是一刻,暗舱的门被打开。

    清浅抬起头,眼前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是谁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严弟!我们又见面了。”对面的葛靖,还是亦如五年前的摸样。高大魁梧,只是,再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

    “葛大哥好。”清浅牵动嘴角,艰难一笑,脸上已是惨白。

    五年前,正逢清浅考入华大,严业正外出置货,清浅也同去游玩。

    那年雨水不好,收购了大半个月,药材还是不够齐全。父亲惦记清浅即将开学,便吩咐清浅搭早一班的船回锦远,自己去到远一些的地方再收一些。

    难得没了父亲的管束,清浅如同脱了缰的马儿。

    码头人很多,熙熙攘攘。

    眼看家门将近,清浅顿感一身轻松。一身男装,悠哉的坐在码头边的凉亭里,等着佣人去叫车。

    天气有些热,有卖茶的小姑娘在凉亭里吆喝。

    “喝茶嘞!一文钱一杯。”声音很脆,糯米的糍。略不同于大人们吆喝的腔调。清浅听着不由多看了几眼。卖茶的两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虽是极平常的粗布衣服,却被穿的很干净。清浅见了更又添了几分喜欢。

    一个船客坐下喝茶。两小姑娘很机灵,一个忙着倒茶,一个帮忙端凳子。很是热情,讨巧。清浅心里微叹,挣一分钱,也真是不易。佣人已经叫好了车,清浅并没有觉得口渴,但还是想要过去买杯茶。

    清浅起身准备去到茶摊前,突然,眼前银光斜飞,清浅看到了什么?细小的铁钩,包袱里的钱袋被勾起。眼前的小姑娘还在与船客喜笑妍妍,清浅想要上前的脚步顿足。

    “你俩小丫头片子,还敢在这里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粗犷男声传来,一名看上去二十上下的黑衫男子走进茶摊,一伸手便拧起了一个小姑娘的衣领。

    另一个小姑娘机灵,见势不妙,撒腿便跑。男子的暴喝声紧随其后,逃跑的小姑娘一急,一个踉跄撞在清浅身上。清浅一时情急,一下抓住了小姑娘。

    “好,小兄弟别撒手。”回头去看那黑衫男子,身材魁梧,双目圆瞪。冲着清浅咧嘴而笑,清浅本是胆大,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心里便生出了几分怯意。

    手里的小姑娘泪眼婆娑的看着清浅,好不可怜。清浅到底不忍心,领着小姑娘快步走到黑衫男子身前。

    “大哥,到底是小孩子,您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计较。”码头人多,这边有了骚动,围观看热闹的人自然不少,清浅压低声劝说。

    “小兄弟,刚刚你也看到了。她们可是惯犯,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去。”因为清浅帮了忙,黑衫男子对着清浅很是客气。

    “毕竟是小姑娘,不要跟她们一般计较,大哥,这大中午的,想必您也饿了,我请您吃饭去。”码头这一带大都是些搬运工和渔民,清浅看对方体格,想来是这一带活动的人。一顿酒菜,应该可以替那两个小姑娘解围。

    那两小姑娘虽然可恨,但到底年纪还小,清浅有心帮她们一把。

    “既然小兄弟如此盛情,大哥就不客气啦。”黑衫男子将从小姑娘手里拿到的钱袋,丢给目瞪口呆的船客。傍上清浅,两人上了旁边的酒楼。

    “鄙姓严,单名清。”清浅一身男装,不敢报出真名。

    “在下葛靖,看着就比我小,叫我葛大哥便好。”葛靖朗声笑道。

    二人进了小酒楼,只见里面布置简陋,三两座椅,参差不一。靠墙的桌子上,杯盘狼藉,几个赤膀裸背的壮汉正在喝酒猜拳,骂骂咧咧地好不热闹。跟随在清浅身边的佣人一进店内,不免皱了眉头,他家的小姐那里来过这种地方。

    “严弟,会喝酒吗?”葛靖大掌一拍清浅肩膀,清浅差点没跪下。

    “呵呵,实不相瞒,小弟不胜酒力。”清浅讪讪的笑。

    “男子汉不会喝酒,那怎么行,来,为兄教你。”葛靖不由分说,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下,随即吩咐店小二上酒上菜。

    清浅本意是为那两个小姑娘解围,没想到这葛靖却是十分盛情。一副必要结交清浅的架势,清浅有些骑虎难下。自小就不胜酒力,如果喝醉身份定会被揭穿,突然灵机一动。

    “大……大哥,我没带够钱。”

    清浅心里有一番计较,看这葛靖衣着简单,码头工生活清苦,一顿酒可是要花些银子的。对面葛靖看着清浅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愕,瞬即朗声大笑。

    “严弟,你真是让我喜欢的紧。这顿,大哥请你。”

    清浅一阵困窘,有些欲哭无泪:“大哥……”

    临走之时,父亲多番交代,路上切莫多生事端。临近家门,没想到竟是横生了这样的枝节。酒桌上虽是一番推脱,清浅到底还是被灌了些酒。

    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异处。

    “严弟,你总算是醒了。”一睁开眼,近前便是葛靖满脸笑意的脸庞。

    “咦,我这是在那里……”清浅揉揉浑噩的脑袋。环视屋内,古色梨木家什,精致妆台屏风,瓷器摆件,样样都是极尽精致。

    “我家啊!”葛靖一脸憨笑,搓搓手。

    清浅觉出异样,微掀起锦被查看,顿时惊怒不已。锦被下,她只穿了贴身里衣,外衫都已不知去向。

    “你……”羞恨不已,“啪。”清浅一个巴掌已经摔在了葛靖脸上。

    “哎,严弟,你这是干什么。”清浅再要挥掌,葛靖已经单手抓住了清浅的手腕。

    清浅对着葛靖怒目圆瞪,想到分别时父亲的再三交代,悔恨难当。面前的葛靖又是这般孔武有力,自己是打不过的。满心悲愤,只想一头撞死。葛靖看着清浅如此模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妈煮了醒酒的汤,你先喝些。”葛靖看清浅满脸通红,忧心清浅还未醒酒。随手端过床边的小瓷碗。

    “哐当”汤碗破碎,汤汁溅了一地,一股酸甜弥漫开来。

    葛靖微微一愣。

    清浅一个狠力挣脱开葛靖的钳制,一头撞向床边雕花木架。幸而后面有人强拉住清浅,清浅的额头与床边木架险险擦过,一丝血色从额头上沁出。

    “严弟!”葛靖一声暴喝,挥出的一巴掌,打的清浅扑倒在床榻上,头晕目眩。

    脸上是热辣的疼痛,嘴角流血。已经没有力气起身,清浅强抑晕眩,瞪着双眼看向葛靖。

    “严弟,你……你误会大哥了。”想是再怎样迟钝的人,也明白了清浅的心思。葛靖一挠头,若有所悟。

    “你吐了一身,我只不过帮你换了身衣服,那里知道你是个女的。”葛靖说道后面,声气慢慢没了先前的高昂。

    “少爷,饭菜好了。”这时正逢一个年老的妈子从外间进来。

    葛靖仿若看到救星,连忙拉住老妈子:“赵妈,你说是不是你帮严弟换的衣裳?”

    “是,是。”老妈子被葛靖拉扯的七荤八素,连连点头。

    清浅查看身上衣物,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心里一宽。看向站在床边一脸毛躁的葛靖,心里歉然。喃喃不知如何开口:“大哥……”

    “好了,脸上很疼吧!”葛靖看清浅脸上高高隆起的红肿,刚刚是一时心急出此下策,但心里到底过意不去,却又拉不下脸面道歉。

    “没事。”清浅小心的从床上坐起,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赵妈快去拿些药膏来。”葛靖不由分说,便吩咐身后的老妈子出去拿药。

    房间里亮着电灯,琉璃绿的灯罩子,一室清亮。

    初识时这样混乱,可是,他却说,正是因为那样的遇见,所以他认定,她是他想要的。
………………………………

第十二章 静世(2)

    “外间有很多人正在找你,你可知道?”葛靖的声气还是一贯的粗犷豪放,但举止神色间却比五年前,似乎多了几分沉稳与淡定。看在清浅眼中,无端端生出几许恐慌。

    会是谁在找自己?清浅猜测或许是齐雅,但并不打算与葛靖说。

    “那个何上校对你,可谓是不一般的一往情深啊!”葛靖等了许久也不见清浅回话,并不恼,遂自顾自的道。

    清浅心头一跳,是何湿衣!但转念一想,若何湿衣是假意在齐雅面前演一场戏,也未可知。想想却又不通,心里虽十二分的不解,但也并不打算问葛靖。

    “你想怎么样?”清浅看葛靖一脸莫测的笑意,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想怎么样?呵呵,我想让你看看你挑中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葛靖说着话,语气中还是一贯的轻松自如。可听在清浅耳中,竟是无可言喻的彻骨清寒。

    “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当年是我有错在先,但事后,我也同你赔了不是。今日你若是想杀我以血前耻,便动手吧!”清浅的印象中,葛靖是很直截了当的一个人,像现在这样拐弯抹角确是从未有过。

    这种转变,令清浅无端端觉得焦惧。

    “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种呲牙必报之辈。”葛靖眼中满是失望,右手微抬起,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我很期待,你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

    这本就是一艘不大的货船,葛靖领着一帮子人上来后,船上更显的拥堵。清浅置于这小小的一方,竟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

    船舱那头,缓缓自船板上走来的熟悉身影,令清浅真真是呼吸一滞。

    “碧姨?”清浅试探性的喊向来人。

    那身影走的不快,也并未回答清浅的喊问。清浅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身影,脚下似有千斤中,挪不动分毫。

    ”啪。”待那身影走近了,手臂一扬,便在清浅脸上挥了一巴掌。

    清浅被这一巴掌打的几欲踉跄,但却并不在意。抚着脸颊,便凑近汪碧琪近前,打听严业正的下落:“碧姨,您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你还记得你有个父亲。”汪碧琪的语意里满是尖酸与讽刺。

    “求求您快告诉我,父亲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清浅心里升腾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只是想一想,便觉得的是大厦将倾。

    “他死了,是被他的好女儿你,害死的。”汪碧琪僵冷平板的声音,仿佛审判。顷刻间,便为清浅定下了罪名。

    “怎么会?您骗我的。”清浅心神具乱,一味抓紧汪碧琪的衣襟,嘴中反复着这句。脸上,早已是泪如雨下。

    “她没有骗你,你以为碧姨是怎么得救的?伯父伤的太重,我的手下发现时,已经不行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葛靖,缓缓走到清浅旁边,细语说道。

    “潘小姐告诉我,您与父亲都已平安北上。我以为……我以为……”清浅并不理会葛靖的话,一味的抓住汪碧琪的衣襟。

    “芊芊?这会子,只怕同老严一样,到了同一个去处。”汪碧琪眼神冷厉,说到同伴,以全无悲喜之色。

    “碧姨……”清浅心头万般空落,此时,已失却力气,再问汪碧琪任何一个小小的问题。她自知,任何一个答案,都不是她不能承受的起的。

    “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你的相好所赐。”不等清浅相问,汪碧琪已提及何湿衣。

    前前后后这么些事情,任清浅再不愿牵扯何湿衣。但到底与他脱不了干系。至深里想一想,那个人,从头至尾,都在算计着自己。

    清浅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只是徒留了这一具躯壳,还苟延残喘着。就连对着这躯体,其实也都已是满怀嫌恶了。

    “清浅,但凡你还记得你父亲待你的好,我们都要报仇。”汪碧琪的声音冰冷,听在清浅耳中恍如铁器凿冰。

    “报仇……”清浅心神恍惚,低声呢喃,重复着汪碧琪的话。

    “对,报仇。”汪碧琪一把紧握住清浅的手。

    “老严可曾交给过你什么东西?”汪碧琪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其事。

    “东西?”清浅心头微微一跳。父亲确实曾经交给过一些东西给她,但也嘱咐过,万不可去碰,碧姨却是如何知道的。

    “有还是没有?”汪碧琪渐急躁起来。

    “嗯。”清浅微点头,事到如今,对着碧姨,清浅觉得并不需隐瞒着什么。

    “好。”汪碧琪的眼中,显出神采熠熠的光芒。

    “你以为,老严交给你的是什么?”汪碧琪的脸上露出神秘的诡笑,令清浅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

    “是什么?”清浅还记得,父亲将那个东西交托给他时的神情。微叹着气,似乎极不放心。之后,自己入狱前的那晚,担心那个东西会被来拘捕的人搜走,特地换了藏匿之处。

    其实,那个东西被装在一个老旧的信封里。很轻,以至于不仔细,不能知道它的存在。因为遵从父亲的意思,清浅并没有打开过信封。

    会是什么东西?竟能强大到为父亲报仇?

    “你没有打开过……也对,想来老严也并不希望你看到。”听到清浅的相问,汪碧琪甚是惊异,但随即又自悟过来。

    “你可还记得,你与你父亲没来锦远之前,你们是在哪里生活?”汪碧琪问出这样一句,清浅知道,他定是在替她解惑。

    “惠山。”虽然当时年纪很小,不过大抵还记得,她三岁那年,与父亲从惠山迁居锦远。

    “你们迁居不久前,惠山曾发生过爆炸,你可还记的?”汪碧琪笑容愈盛。

    “是军部演习啊!”清浅心底越来越沉,难道惠山的爆炸竟与父亲有关?

    “其实,多年以前,北地便在惠山藏秘了一批军火,以备南北开战之需。我与老严,便是负责看管惠山那一批军火的。后来,因为山体坍塌,仓库被暴露……惠山的那个仓库不再安全了。于是,我与老严商量,将可搬运的一部分军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其余的原地销毁。”汪碧琪细细的说着,脸上的神态变得柔和,仿若陷入了往事的冥想。

    “这跟为父亲报仇又有什么关系呢?”听完汪碧琪这一番说辞,清浅震惊不已,但却并不曾明白,汪碧琪的目的何在。

    “老严给你的东西,便是当初我们藏匿军火的地图。”

    “啊!”清浅忍不住捂住嘴巴,才没令自己呼喊出来。

    “所以,只要你将老严留下来的地图交给我,我们得到了那批军火,便可以替老严与芊芊报仇了。”汪碧琪近于逼迫的眼神,又侵入眼眸。

    “您准备用那批军火做什么?”清浅有些犹豫。

    “我已召集了一批人,我要将那批军火拿出来,与何湿衣决一死战。”

    “嗯,算我一个。”清浅看汪碧琪的神色,那般的正义凛然,仿若誓死保卫家园的勇士。心内也莫名升起了一股勇气,她要去面对面的应对何湿衣。

    其实,心里是了然的。纵使有最好最多的军火,去对抗这个锦远的中心火力,还是胜算微小的。但她希望,有那么一刻,自己与何湿衣是站在一个持平的位置。

    纵然已是这般的境地了,她还是想要见一见那个人。问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亲手害死自己的父亲。全无顾忌的,一边柔情蜜意,一边阴谋颠覆。

    如果自己死在他的面前,他真的会无所知觉吗?她很想知道?也许是自己最后的反击,又或者只是自取其辱的笑话。

    入狱后发生了很多事,清浅并未曾去拿回那份地图,是以地图仍然还在严宅。清浅亲自写了一封信,给管家李叔,由葛靖派了手下连夜去严宅里取。

    毕竟久病未愈,经过这番激烈的对话,汪碧琪已堪堪显出疲累的神色。独自靠在舱中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舱中的小桌上点了一盏煤油灯,火光如豆大小,颤颤的,时时想要跃起来,却总是不能够。桌上一片狼藉,许是刚刚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