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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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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的,时时想要跃起来,却总是不能够。桌上一片狼藉,许是刚刚牛二太过慌乱,有未喝完的酒瓶倾倒在桌子上,酒瓶下一大块酒渍。有一些,经流桌上的缝隙,洒在船板上,蜿蜒流淌。

    清浅本是站在舱中的一处木柱边,眼见葛靖的手下去得了命令出去。船舱里一片静谧,竟好像是突然被谁抽去了力气。就那样虚软地顺着木柱,滑坐到了船板上。

    之后,便是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长久的盯着那一滩酒渍,仿佛陷入冥想。

    葛靖坐在距她不远的桌前,信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杯把玩,神色畅快:“啧啧,你看,你选中了个什么样的人?”

    隔着许久,清浅只是如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地板上。葛靖没了趣味,“哐”将酒杯丢在了桌子上,起身准备出船舱去。

    “你忍了这许久,没来祸害我们严家报仇。不单单只是为了今日来看我的笑话吧!”清浅抬头,眸子一片冷厉。看着葛靖的眼神,好似是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

    “你别……你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那姓何的。”葛靖一转头,正好对上清浅的这一记,顿时浑身僵硬。

    清浅却并不理会葛靖的话,还是那般执拗的盯着葛靖在看。

    “得得,我也不瞒你……我帮你报仇,除掉那姓何的小子,你跟了我。行不行,你一句话?”说到后面,葛靖微不自在的,抓了一把后脑勺头发。

    “好。”清浅木然的答应了这一个字。

    “什么?你答应?”因为这轻不可察的一个字,葛靖猛然回过头来,好似还有些不确信的情状。

    “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外间看看。”清浅又恢复了呆懈的神情,并不理会葛靖的问话。葛靖也觉出了自己的激动,讪讪的想要挽回些什么。双手操至身后,转身出了船舱。

    葛靖离开,船舱里只剩下汪碧琪与清浅。

    “依我看,葛靖待你是真心的。等这桩事情完了,你便好好跟着她。”刚刚,葛靖的举动,汪碧琪全看在眼里。

    “您真是这么想的?”清浅声音不大,但却能听出,那语气中暗暗的嘲讽之意。

    “你还犯不着,用这样的语气对着我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以为我得了葛靖的照顾,必然要帮衬着他说话。如果你这样想,我这样做。其实都算不得什么,你且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当怎么过吧!”汪碧琪应该是很怒了,说这一篇的话,底气十足,声音尖利。

    “我……”清浅本欲反驳些什么,终是吞了回去。

    “我知道你难过,跟了葛靖你也是不愿的。但活着的人总还是要活下去。除了葛靖,眼下,我是找不出还能护你周全的人了……”

    “碧姨,您不要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万事等替父亲报了仇再说吧!”清浅扶着木柱,缓缓站起来。这样的境地,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正在这时,却见葛靖急匆匆的从外间进来。

    清浅与汪碧琪看见葛靖一脸烦躁的样子,心头俱是一跳,侧目望向他。

    “只怕此地不宜久留,我手下从严宅回来的时候,被人暗中跟踪了。杀了一个,跑走了一个。”葛靖说着话,便命人进来服侍汪碧琪与清浅出船舱。

    “东西可曾拿到了?”汪碧琪听闻此言,忙急切的询问。

    “东西在这里。”葛靖自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铜质方盒出来。

    汪碧琪不知那里,突然生出那许大的力气。飞身而过,一把夺过葛靖手中的方盒。

    “咦?”汪碧琪兀自倒弄了一番,盒上安装了密码,方盒纹丝未开。只得转过脸来问清浅:“密码是多少?”

    清浅看向汪碧琪手中方盒,沉声道:“父亲说过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又我亲自打开……即使亲近如您,也不行。”

    清浅临时有了这个决定,说这番话。全全是因为看见汪碧琪一反常态的举止,心中迟疑。却没想到,话未完,汪碧琪却已经露出几近讽意的笑来。

    “你以为没了你,我便打不开这盒子吗?实话与你说,当年,我们将那批军火埋在了未完工的绵湖坝底。老严交予你的东西,便是军火埋与绵湖坝底具体方位的地形图。葛靖,我们这便去绵湖。”

    “你们……你要军火是要炸毁绵湖。”清浅听完汪碧琪的话,心神惧惊。回忆父亲那日在狱中的郑重其事,然来是这般。清浅也渐悟出汪碧琪的打算,心头更是悲怒交加。

    “如果绵湖大坝决了堤,不知锦远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汪碧琪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采。

    看着汪碧琪那般的神色,清浅顿觉心头一片空茫。

    当得知父亲已经死去的消息时,心头却是有毁灭一切的冲动。如果何湿衣在面前,说不定自己会想要扣下扳机,夺他性命。但,那也只是一瞬。

    绵湖决堤,锦远成一片泽国。会牵累多少的无辜百姓,是无法预料的。

    她的悲痛,并不需要累及旁的无辜之人。

    “这个方盒材质特殊,我不告诉您密码,您是打不开它的。”清浅心头惶惧,脸上却故作镇定道。

    “你果然是不愿帮我的,幸亏先前扯了谎子。如今秘信已在我手中,不过一方小小的铜盒,能耐我何。”汪碧琪不以为意,埋头去试那方盒的密码。

    “碧姨,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即刻动身吧!”一直静立一旁的葛靖,站出来讲话。

    “葛靖。”清浅疾呼葛靖的名字,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葛少说的极是,我们这就启程前去。”只是那二人并不理会清浅,径直出了船舱。

    清浅眼看着二人步出船舱,身子虚软,竟是不能阻拦半分。

    “你要不要也同我们一起来。”临了,汪碧琪突然回转过身来。

    “要她去,反倒添乱。”葛靖出声阻止。

    “我要去。”清浅眉目轻扬,朗声道。

    清浅心想,自己前去,兴许还可以阻止汪碧琪这一疯狂的举动,也不一定。葛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终是忍住了出声阻拦。
………………………………

第十二章 静世(3)

    一行人,几辆车,一路朝着绵湖开进。阵势自然是很大的。

    夜,黑沉如墨。

    汽车在暗夜中飞驰,清浅坐在靠窗的位置,车窗没有合实,呼呼的风声,压抑呜咽。左右两边,不时有车超过清浅她们的车。

    看着眼前如此阵仗,清浅的心里,越发难以安定下来。先前因为父亲的死讯突至,心里悲愤交加,不能决断,早早便将秘信交了出去。那密码锁并不难开,如果碧姨打开了方盒,她该当怎样阻拦她们。

    车厢里不甚明亮,坐在清浅左侧的汪碧琪还在径自转动着密码锁。

    汽车约莫行了大半个时辰,隐约可听见水流之声。

    “啪。”是密码锁打开的声音,清浅的心头,顿时一片惊惧。

    汪碧琪忙急切的从铜盒里,拿出那封老旧的信封。展开,一张轻薄的地图赫然在目。

    清浅是有心想要去夺过地图,但尽管汪碧琪受了伤,到底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是撇过头去,看向一边。汽车终于抵达绵湖库区的堤坝一侧。

    “下车吧!待会儿,便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替老严报仇的!”汪碧琪的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意。

    “您这不是在替父亲报仇,如果父亲还在世,他不会愿意看到您这样做。”清浅紧随在汪碧琪身后,冷静的看着汪碧琪。她心里其实明白,以汪碧琪的执拗,是不会听进去她说的话,但到底要试图劝服。

    下了车,顿觉得周遭的气氛很显诡秘。

    比她们先来的汽车早已不知去向,随后的也不见踪影。葛靖必是已看出了其中诀窍,充当司机的他,迟迟不曾下车。清浅正待发问,汪碧琪的声音冷厉传来。

    “那好,如果你能亲自杀了何湿衣,我便听你的。”汪碧琪的眼睛盯着清浅的背后,漠然道。

    “亲手杀何湿衣,我自然会的。”说出这些话,清浅的手轻不可察的微微颤抖。

    “他来了……给你。”汪碧琪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递予清浅。

    手枪很小巧,黑色的勃朗宁,在昏暗的车灯下,好似也折射出了刺眼的流光。清浅僵硬的转过身子,她们正对的方向,一群卫兵森森然正在靠近她们,领头的那一位军官,不是何湿衣是谁。

    清浅缓缓的伸出手来,接过手枪。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拿枪,记得,上一次在海上,对面的那个人也曾交给过手枪与她。

    那场惊险的刺杀,是否也是一场骗局呢?

    她已经对她们发生的种种,都存了怀疑之心。可是,看着前方那一队人中的那个身影,握着勃朗宁的手,还是止不住的轻颤起来。

    “呵,下不去手吗?”汪碧琪满是讥讽的笑意近在耳畔。

    那一行人越来越近,却并没有开枪的意思。汪碧琪这边,清浅双手依旧保持着举起的姿势,枪口对准何湿衣的方向,却迟迟不能扣动扳机。

    夜,本是冷凉,清浅的里衣却已湿透。大粒的汗珠自额头滴落下来,嘴唇已呈乌紫色。

    身处如此险境,汪碧琪本不该去注意这些,但看着这样的清浅,心头到底生出了不忍。遂附耳与清浅道:“待会儿看准时机,便上车。”

    清浅一惊,本欲相问。汪碧琪猝然紧扣住她的脖子,夺过她手中的勃朗宁,清浅反应不及,霎时便被汪碧琪控制住。

    汪碧琪将手枪抵在清浅的额头,朗声朝着何湿衣方向喊道:“何湿衣,你和你的部下,赶快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

    汪碧琪的声音狠绝。清浅与她距的近,其实汪碧琪并没有她显现的那般镇定,她早已在浑身颤抖。这一刻,清浅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于何湿衣,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汪碧琪束缚住。

    隔着不远的距离,何湿衣好像并没有料到,汪碧琪会有这突然的举动,步伐明显一顿。

    “你与严业正好歹共事多年,你怎好伤她女儿。”何湿衣的声音清淡,依旧朝着清浅她们走近。

    “哼,我怎么不能伤,要不是这丫头被你迷了心窍,坏了我们的计划……”汪碧琪冷冷一笑,抵在清浅额头上的枪,又送上去几分。

    “你不要伤她,我即刻放你。”何湿衣看汪碧琪全无假意的神色,心头一赫。边挥手,示意卫兵们放下长枪,边好言劝说挟持着清浅的汪碧琪。

    “我们上车,你们不准跟来。”汪碧琪紧紧盯着何湿衣看。

    “好。”汪碧琪挟着清浅即刻上了车,葛靖开着汽车,一路往前驶,却并没有调头离开的意思。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清浅回头看汽车后面,何湿衣他们并没有跟来。

    “绵湖堤坝。”后视镜里,葛靖的表情异常严肃。

    汽车一路飞驰,正是朝着绵湖坝底的位置驶去。回头看车后,何湿衣他们并没有跟来。经过了刚刚的风波,清浅没想到,汪碧琪她们,还是没有打消炸毁绵湖的念头。

    “葛靖!你也是锦远人啊!我们不能那样做。”清浅沉声呼喊葛靖的名字,希望阻止葛靖。

    “清弟,并不是我不想做,便可不做的。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葛靖微微一笑。

    曹帮与军部素来不和,葛靖这一次本是贪图那一批军火。没想到招致这样的事情。刚刚如果他出现,军部与曹帮的关系只会越来越交恶。

    调车离开,何湿衣那里肯这样轻易放人。继续开进军火隐蔽地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虽然葛靖未曾明说,但清浅大抵可猜测出葛靖的处境。心想,如果军火被葛靖拿去,总好比用去炸毁绵湖。遂安静的闭上了嘴,耳边,呼呼的风声愈急。行至坝底,车停。汪碧琪首当其冲,拿了轻薄的地图,第一个先下了车。

    清浅紧跟在汪碧琪身后,余光瞥去,军火藏匿之处果然标注在坝底某处。

    “我们要行快一些,何湿衣估计马上就到。”汪碧琪出声催促。

    “你要去便去吧!我与清浅是不陪你了。”清浅猝觉手臂一紧,是葛靖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以为,你此时退出便可安全了?别忘了,先前来的那一批你的手下,可都还在何湿衣手里。”汪碧琪似乎已然料到葛靖的心思,语气中,不无讽意。

    葛靖并不反驳汪碧琪的话,只是轻笑。定定的站在那里,抓着清浅的手很紧,不曾松开。

    汪碧琪等了一会儿,见葛靖全无回心转意的意思。一声冷哼,抓着手里的地图,疾步消失在夜色深沉处。

    清浅眼瞄着汪碧琪消失的方向,百味陈杂。葛靖抓着他的手很紧,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异常的空荡。仿佛陷入孤立的囚徒。她知道,这里没有退路可逃,何湿衣他们一会儿便到,他会如何处置她们。

    “葛大哥。”清浅吞了一口水沫,轻轻喊了一声葛靖。

    “不要害怕,或许迟早会是个死,但我们也不能做了汪碧琪的炮灰,不是!”葛靖转过脸来看向清浅,脸上一派笑意。

    “我们且在这儿等等何湿衣。”葛靖拉着清浅,准备上去汽车。

    清浅正准备依言上车,夜色寂寥里,一阵急促的跑步声,顷刻传来。

    跳跃的火光,由远及近,照亮了清浅她们的车,也照到正在上车的清浅身上。

    “清浅。”听见熟悉的声音,清浅止不住回头。身后,何湿衣手里正举着火把,火烧火燎的亮光中,何湿衣眸子清亮,眉头蹙起。

    清浅抓住车门的手一僵。

    “不要上去。”何湿衣的声音再起。

    一阵夜风吹来,夹着湖水特有的腥冷。清浅止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定定神,清浅不再看何湿衣,举步要上去车上。

    驾驶室,葛靖神色凝重的看着清浅。眼里,欢喜之中夹着几分忧郁。

    “如果你还爱他,你不该上来。如果你已不爱他了,你更不该上来。你的性子可是一点儿没变啊!”葛靖待清浅在副驾驶上坐定。说这些话,到了后面,声气里微微带着几许欢快与无奈。

    清浅静默不语的看了葛靖良久,终于问出了一句:“如果,我下车去,那你怎么办?”

    葛靖的话,她自然懂。如果她此时过去何湿衣身边,不论何种因由,他都会护她周全,她自信他会。但葛靖该怎么办?

    “傻丫头,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葛靖微微一愣,断没想到清浅会有这一问,续而叹息道。

    何湿衣带来的卫兵,已将汽车团团围困。

    何湿衣走到清浅车前,拉开车门。眼中,有着明显的怒焰。

    “下车。”何湿衣声音很冷,是清浅从来未曾听过的声气。

    清浅淡淡看何湿衣一眼,依言下车。那边,葛靖也被吴午“请”下了车。

    “何上校,我劝你,如果不想绵湖大坝顷刻决堤,你最好待我们客气一点儿。”葛靖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说出口的话,却令众人侧面。

    何湿衣神色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汪碧琪呢?”

    葛靖诡秘一笑。

    汪碧琪此时去了哪里,清浅也是答不上的。

    “汪碧琪去炸绵湖大坝了,各种原委,我也不耐烦与你细细道来。何上校,我们做比交易如何?你放了我,清浅与我的一众兄弟,我便告诉你汪碧琪的去向。”葛靖悠哉悠哉的看着何湿衣。

    “不行。”何湿衣看一眼清浅,咬牙否决。

    “据我估算,汪碧琪距那些炸药已不远了,何上校你可要考虑清楚哟!”葛靖的脸上,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笑色。

    吴午心里着急,走至何湿衣身前正要相劝,却被何湿衣阻拦了下去。

    何湿衣的手,紧紧的扣着清浅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葛靖的方向。刚刚出去追查汪碧琪下落的卫兵附到何湿衣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何湿衣眸光微沉。
………………………………

第十二章 静世(4)

    “何上校,你可要快些做决断,再迟,可就来不及了。”葛靖眼看何湿衣护着清浅的摸样,仿若,谁要从他手中夺走清浅,他便要谁死无葬身之地。心里原本的胸有成竹,渐渐退却。

    “我答应你,放了你的兄弟与你,且事后军部绝不会无故侵扰你漕帮。”

    这样的条件前,葛靖微有犹豫。经此一事,军部与漕帮必然是结下了梁子。葛靖原想,今晚,成败一举,若成功了,漕帮自不必亟待军部。如若失败了,他也想好了对策。但那办法,绝对不是如何湿衣的一句话那般简单而快速。

    “好,我同意。”葛靖犹豫的空挡,清浅的声音响起。

    何湿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松懈。

    “清弟。”葛靖喊出了这一声,后面便全无了言语。

    他与她的初识并不算的欢快,但在他那时年少轻狂的眼中。那些率真的举动,却觉得是非常之特别,且异常的喜欢。后来的事情,说有多恨,其实也说不上。当她在漕帮的大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割破手腕时,他所有的恼恨与不甘,顷刻烟消云散。

    那时,脑中突然响起平日里,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大哥,我真想有个亲哥哥……那样,父亲便不会那么辛苦。”“大哥,如果你是我的亲哥哥,该有多好啊!”她对自己一直是兄妹之情,真诚而单纯。只是,自己霸道的独断与蛮横,摧毁了这一切。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足够去改变一个人。

    归来后的这半载,他目睹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强压助她之心。因为,如果想清浅回到他的身边,他需要一个契机。

    他戒掉了焦躁,戒掉了莽撞。从救起汪碧琪的那天晚上,开始筹谋,直到今晚。终于,有了让清浅回来他身边的契机。

    可是,他却没有戒掉,应该先问问清浅的心。清浅看着何湿衣的眼神很特别,哀伤多余憎恨。

    葛靖眸子沉郁,默默的看一眼清浅。只见清浅已经率先动身,朝着汪碧琪离去的方向去了。

    夜色沉郁,他们这一行走在坝底一侧,旁边隔着栏杆的一侧,便是寂寂深水。清浅本是一人独走在前面,何湿衣却不知何时早已护在了她的侧边。葛靖随行在后,看着那双背影,心头虽有些许抑郁,但不觉间,对清浅的处境倒是格外的安了心。

    何湿衣看似冷情,但待清浅却是特别的。只是,这二人间的杀父之仇,该当如何决断才好呢?

    走至一处转角,葛靖凭着记忆里地图的标志,细细摸索坝沿边的石块。一行人,皆是异常紧张的盯着他。待到葛靖碰到一处凹下的岩石,强力下按。

    “卡擦”堤坝边,一块颇大的岩石松动,续而偏侧向一边。顿时,本是严密紧实的墙面,多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豁口。

    众人皆是一阵愕然。

    何湿衣看着那个豁口,眉头深锁,薄唇紧抿。

    豁口深长,漆黑无光,且这又是在夜间。静看着,不免令人心生惧意。

    “看情形,汪碧琪已经进去了。”葛靖的表情,比何湿衣轻松不了几分。

    “上校,我带两个手下先进去看看。”何湿衣身边的吴午知道事态严重,不容耽搁,遂亲自请缨。

    “还是我去吧!”何湿衣身边的清浅突然道,引得何湿衣豁然转过头来。

    “刚刚葛大哥也说了,碧姨必然已经进去。估计那些军火也是藏在这里面,我先进去劝劝碧姨。不然,大坝决堤,不只锦远城百姓,我们也活不了。”清浅的声音异常镇定,分析的也是合情合理。

    何湿衣心知,清浅对他已有芥蒂,此时如若不答应她,日后恐怕再难言好。遂道:“好,我陪你一起进去。”

    估计清浅也没料到,何湿衣竟然如此痛快的便答应了她的决定。微一愣,看了他一眼,埋头便朝着豁口处去。

    何湿衣眼明手快,紧抓住清浅的手:“我走前面。”

    旁边吴无本欲出言相阻,何湿衣一记眼光扫来,当即噤声。

    清浅跟在何湿衣身后,一只手被何湿衣拽着,一只手小心的摸索两边的石壁。两边的石壁湿漉,手抹上去,一片湿滑。愈往里走,愈觉得呼吸不畅。

    何湿衣就着手里的电灯,在漆黑湿漉的通道里,紧紧握住清浅的手,摸索前进。尽管有电灯的光芒,可是,如此漆黑狭小的空间,前面的景物,其实是很难辨别的。

    两人约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眼前的场地,豁然变得开阔起来。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但可以感知到,所对的空间不再狭窄。何湿衣有了这一认知后,飞快关掉手上的灯光。但到底稍迟了一些。黑暗中,清浅只来的及听到几声枪响,已被何湿衣护到怀中。

    耳边,是子弹插过的劲风。

    何湿衣环着清浅的身子,贴着墙面急速逃离枪火射击的区域。隐约间,清浅感觉到何湿衣抱着自己的身子微微一震。不由得一阵慌乱,伸手去摸索何湿衣,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还没等来何湿衣的回答,清浅情急,急忙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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