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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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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小姐。”吴午一宿没睡,眼圈深沉。看清浅进来,连忙从椅子上坐起。

    “何少校醒了吗?”清浅走近床边。

    “还没。”吴午脸上布着愁容,只不过一晚,人已憔悴了许多。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你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一下吧!”清浅看吴午不过二十出头,皮肤黝黑,虽是极力老成,但到底担着心。

    “也好,我回去换身衣服,身上臭烘烘的呆着也不合适。”吴午确实一宿没合眼,天气炎热。昨天的衣服也没换,浑身不舒服。

    送走吴午,清浅回到病房里,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涂在何湿衣的嘴唇上。他一直昏睡着,气色却比昨天好了许多。清浅在路上的时候,看花店里的栀子花开的正好,便买了一束。

    病房里正好有空置的花瓶,清浅看何湿衣还在昏睡。便去医院卫生间的水池子,接了一瓶水回来。清浅正将大束的栀子花cha到花瓶子里,察觉身后有眼光注视着自己,回过头去看,却见何湿衣已经醒来,正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大喜,笑容璀璨:

    “你醒了。”

    何湿衣朦胧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影在床边晃动,仔细辨认却是清浅。只不作声,看着她在那里cha花。她今天穿一件月白绛纱旗袍,旗袍的颜色跟栀子花一样白。头发盘起,几缕碎发散落耳际,仿若旧式人家阁楼里的小姐。只是,这回头对他璨然一笑的那份神采,又偏偏是新式女子的眉眼。

    “嗯。”

    “太好了,吴午一定高兴死了。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清浅双手紧握抚在胸前,整个人顿时盛满了神采。看了何湿衣数眼,便跑出去叫医生。

    何湿衣看清浅急急忙忙跑出去身影,只是轻轻一笑。‘这样的情状,才像是他见到过的她。’

    医生护士来的很快,给何湿衣做完检查,也是极高兴。怀江是锦远最为拔尖的医院,医院里的医生也经常为军政要人诊治。不过,昨天汪部长却亲自过来交代,医生们这才晓得,然来接待的这位,是很不一般的人物,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何湿衣昏睡了一晚,醒来之后,精神越发好起来。清浅吩咐司机小章,去医院外面买了些粥。应该是专门卖给病人的粥,米味清香,顺便的几样小菜,看上去也是色泽鲜亮。清浅拿了勺子喂给何湿衣,何湿衣本想要推辞,到底虚弱无力。

    正吃着粥,吴午已经换了衣服过来。看何湿衣醒了,自然是很高兴。开起玩笑来:“我在这儿陪了一夜,少校连眼皮子都不带抬。到底是严小姐能耐大些。”

    清浅知道这是玩笑话,但还是脸上一热。

    何湿衣也只是浅笑,吃了些粥,便又睡下。

    何湿衣睡下不久,便有穿着戎装的军官,拿了礼物来探望。清浅并不认识,只含糊的打了招呼。

    听吴午的意思,昨天的事已经彻查清楚。是有人假扮了学生混进礼堂,又有师大的学生里应外合。考虑到学校声誉,事情并未声张,学校里的学生也被下了禁口令。

    清浅知道,也许并不全为顾全学校颜面,才秘而不宣。但军部有其他顾虑,清浅也并不能猜度。如今南北隔江而据,表面上和平共处。一江之隔,北地的sao乱迟迟未有平息的迹象,南部哪天突然发难也是保不准的。

    严业正一贯不允清浅谈论军政要事,清浅也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吴午如此说,清浅也只是含笑不语。
………………………………

第一章 赴宴(10)

清浅从医院回到家里已是午饭过后,不想,父亲竟在家里。

    气温很高,明晃晃的阳光刺眼的紧。正院外青石方砖上,被佣人洒了水,冒了丝丝儿的热气,很快湿迹儿便不见。踩在上面,脚脖子上阵阵的热。严业正在客厅里一个人下棋,清浅真是想不通,这样热的天,父亲还能静下心来下棋。

    父亲下棋是最不喜欢被打扰的,清浅轻手轻脚的走到严业正跟前,看了会儿棋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乐趣所在,正在研究那边的棋子儿剩的多。严业正的声音传来:“今天起了大早去那里了?”

    “去看个朋友。”严业正是向来不过问清浅外出,今天这样问很少见。想到反正军部要秘而不宣刺杀之事,不告诉父亲也好。

    “我已经托人给你买了最近一班的船票,这几日,你在家好好准备准备。”严业正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棋盘,仿若知会一件极小的事情。

    “父亲!”清浅的事,严业正做决定之前,向来是会与清浅先商量。这一次却是这样匆忙决断,没有征兆。

    “我想等您生日过了再去,您叫那人不要买票了。”严业正素来好商量,对清浅又是极宠溺。清浅想着自己央求,父亲定是会改变主意。

    “胡闹。”严业正将棋子‘啪’扣在棋盘子上,已然发怒。

    “父……。”清浅不想父亲竟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间竟是被吓的呆住。愣愣的立在当场。

    “这几ri你就不要再出门了,在家好好准备。”严业正说完话,便径直出了客厅。

    清浅在客厅呆呆站了良久,一阵委屈一阵恼恨。冥思苦想也闹不清父亲这莫名的脾气从何而来。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小西正在浇院子。只说:“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爷都等小姐一天了。”

    清浅心里一跳,难道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去探望何湿衣的事,生了气。父亲一贯不喜欢与军部里的走动,同样教导清浅不要与军中之人来往。

    想到症结所在,清浅反倒轻松下来。

    晚饭,照例是两个人吃。清浅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严业正最喜欢的马蹄酥鳝。严业正还是一贯的寡言少语,不过看到桌子上的菜,脸上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父亲。”清浅看严业正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

    “嗯。”

    “我今天是去医院看望何少校,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因为……”清浅将在学生发生的事,详尽的告与严业正。

    “何少校救了你的xing命,理应如此。”严业正语气平静。

    “那父亲您?”清浅没想到父亲并不是因为此事发着恼,顿生疑惑。

    “漕帮前阵子出了大事,漕帮当家生死未明。估摸着,葛靖马上便会回锦远主持大局。为父担心那人至今还心有不甘,所以,才想要你尽快出国。”严业正眉头蹙紧,似乎并不想提起此事。

    “父亲。”清浅没想到,父亲是因为这样,才突然催促自己出国。

    五年前,清浅与漕帮当家幼子葛靖产生过节,在锦远轰动一时。严家得罪漕帮,在锦远差点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后来,严业正请了“锦远第一商”的齐家求情,漕帮才算没有追究。随着事件中的葛大少爷离家远游,事情才算慢慢平息。

    “为父本不想告诉与你,但你的xing子。”严业正无奈一笑,脸上尽是宠溺之色。

    “我出国去了,那您怎么办?”清浅想到父亲的苦心,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内疚,声音都不觉变的哽咽。

    “漕帮大当家曾经承诺过,绝不会伤及我们父女xing命。漕帮向来重诺,必不会为难与我。为父只觉得那葛靖对你还并未死心,只怕……”严业正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但清浅已知父亲所指。

    清浅的手不自觉抚上手腕,隔了经年,那里,淡淡的伤疤还在。五年了,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懵懂莽撞的孩子。

    “我听父亲的便是。”这几年,清浅发觉自己越惯于说这句话。

    “父亲,这几日,我想去医院里照顾何少校。”清浅本已出门,突然又回头说。

    严业正神色流转,端着茶碗的手,有瞬间的紧绷:“理应如此。”

    “谢谢父亲,我先回屋去了,您也早些歇息。”清浅粲然一笑,转身轻巧的出了门。耳下的两颗珍珠耳环,轻轻晃动

    成套的沙发座椅,一色的茶具器皿,装裱精美的画框,没有病房一贯的消毒水味。床前的小柜上,一束亮白的茉莉花,满室馨香。清浅的脚已经踏在光亮的红木地板上,还是怀疑,这是在怀江医院?

    怀江医院竟然有这样的病房!

    “严小姐,您来了。”清浅还在犹疑的打量病房,吴午已经迎了过来。

    “怎么换了病房?让我好找。”清浅回过神,只不过几天工夫,何湿衣脸上气色已大好。清浅进门,何湿衣正靠坐在床边看书。

    “是司令亲自吩咐换的。”吴午说着话,语意里带着一丝神气。

    “哦,难怪。看来,我这花估计是没地儿cha了。”进来时,便看到门口一溜儿摆满花篮。看到病房里的布置,清浅算是恍然大悟了。

    “怎么会没有地方cha?严小姐来,总会带花。我们少校可是特地吩咐留了花瓶,我这就去打水。”吴午笑呵呵的捧了花瓶出去,并不给清浅争辩的机会。

    清浅知道,何湿衣定然是没有吩咐这样一句。可是,何湿衣靠在床边并不否认。只是望着她淡淡的笑。

    清浅今天穿一件湖蓝色短袖旗袍,头发没有挽起。那旗袍的颜色,与时下女学生装的颜色是一样的。她捧了石榴花儿站在病房中,红花蓝裙,如同羞怯的女学生。这情状看在何湿衣眼里,心里似是有轻柔划过湖心,泛起圈圈涟漪。那本是很轻柔的东西,轻轻一划,却能够将平如镜面的湖打破。

    今天出门的时候,清浅看院子里石榴花儿开的极好看,便折了几枝。清浅捧着花儿,站在房中央,被何湿衣长久的凝望,心里不觉羞怯起来。

    空气中,花香靡烈。

    “吴午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去看看。”捏着花枝的手不觉间用了力气。花枝折断,猝然疼痛,清浅顿时清醒,慌乱的步出病房。

    出了房门,清浅靠在病房外的墙边,气息紊乱,久久难平。

    病房里,何湿衣看着紧闭的房门。本是清冷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吴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军部办事。吴午一走,何湿衣接着看报纸,房间里又陷入沉静,清浅本是爽利的xing子,不知为什么,在何湿衣面前,却总也大方不起来。床头柜子上有新鲜的水果,看那篮子上的标识,便知是外贸货。这样的时令节气,那里还有橘子可吃。清浅挑了一个黄橙橙的橘子,剥给何湿衣吃。

    橘子刚被剥开一个口子,一股橘子所特有的酸甜扑入鼻尖,嘴里似乎也泛起了酸味。清浅将橘子剥的极干净,连着橘瓤上的那层白色橘丝都剥的干干净净。她低着头只管专心致志的剥橘子,披散的头发顺到了两边,露出后劲上一撮白净的皮肤,吹弹可破。

    何湿衣本是被那阵橘香,引着抬了头。目光所及,正是撞上了这一处。一时间竟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镇定片刻,便只当是好奇:

    “严小姐这橘子剥的真是干净。”

    “这橘丝有些苦味。”清浅剥桔子,一向习惯如此。

    “其实橘丝是好东西,有理气化痰的功效。”何湿衣记得,在家的时候庄姨曾经告诉过他。

    “我只当这橘子剥了这层丝,既好看又好吃,费点功夫,也是没什么。然来是白费了力气。”清浅不再剥那剩下的橘丝,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何湿衣。
………………………………

第二章 远行(1)

“谢谢。”何湿衣相接的手,正触到清浅的指尖。只觉得一股酥麻只抵手臂,脸上却依然镇定自若。

    清浅看何湿衣闲适的靠坐在床前,病态全消,气度从容。到底是行伍出身,何湿衣恢复的很好。今天的精神也显得格外好,心下放心不少。

    “严先生的生日快要到了吧!”何湿衣突然问这样一句,让清浅摸不清收尾。

    “家父生日正是下个月十三。”清浅不知道何湿衣所问何故。

    “那严小姐出国,也差不多就是这半月之后。”何湿衣对着清浅说话,语气里竟透着淡淡的失却之意。

    “我并不等父亲生日过了再动身,父亲已经差人买票,只怕这几天里便要启程了。”清浅这才想起,不久前曾与何湿衣提起过,要等父亲生日之后才会出国。说着,心里猝然生出一股莫名惆怅。

    “何少校,好好养伤。我只怕是不能等都少校您出院……。”清浅簌簌的说,似乎生怕何湿衣出口打断。病床前那边,却是长久的安静。

    “这样,那祝严小姐一路顺风。”何湿衣静静的听清浅讲完,声音一贯的温和有礼。

    晚上回到家中,清浅只觉得说不出的疲累。晚饭的时候严业正并没有回来,清浅草草吃过晚饭。回到房中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书。今天在医院,自从说了要出国的话,何湿衣吃罢橘子便躺下休息。直至吴午过来,自己离开,两人便再无过话。

    何湿衣并没有显出特别的神色,这本就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为什么,又无端端的觉得难过。

    清浅想着心事,书也看不进去。

    揉揉酸涩的胳膊,只见丫鬟小西从院门里一路小跑着进来,脸上犹挂着泪痕。小西虽然年纪小,但一向要强,轻易不会哭。清浅甚是惊讶,连忙哄问:“出了什么事,竟能惹的小丫头你掉流眼泪儿。”

    “戚家小姐寻死了。”清浅本已拿了书站起来,听见这一句,脸色霎时惨白,书从手里滑出去。

    “小姐……小姐,您别急。都怪我说话没说全,戚小姐没死,没死。”小西看清浅这个样子,急忙过去相扶。暗骂自己嘴笨。

    “快说,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清浅听小西这一说,满腔的悲痛一下还未缓过劲来,拉着小西的手不肯松开。

    “我们边走边说吧,戚家已经派了人来请您过去。”小西知道小姐与戚小姐的关系不一般,早已与那来请的下人将事情问了清楚。

    原来,这几日戚家祖母生了大病。她向来心疼这个小孙女儿,正逢病中,自然倍加想念。戚老爷虽然恨女儿不争,但对老母一向孝顺。眼见凉芷这几日也甚是乖巧,遂答应了让凉芷去老宅子探望老祖母。

    谁知,看望完老祖母,回来的路上,戚凉芷趁下人不注意逃脱。幸得凉芷随身的丫鬟,在凉芷出逃不远的一个井边,发现了凉芷随身带的饰物。忙叫了人到井里捞寻,这才将戚凉芷从井里救了上来。

    清浅交代了张妈,便急忙跟着戚家的司机上车。

    车子一路驶去,却不是去往戚宅的路,清浅禁不住疑问戚家司机**,这个**清浅也是认识的,她与戚凉芷读书的时候,**经常送凉芷上学:

    “江叔,小芷不是在家里?”

    “严小姐与我家小姐交好,这回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啊!老爷这会是真的动怒了,不准小姐进门。可怜小姐这会儿,还在老夫人那里。”听**口气,戚老爷是真不打算认这个女儿了。清浅心里一紧。

    “江叔放心,清浅一定会帮小芷的。”

    车子一路行至锦远近郊,总算是到了戚家的老宅。幸得是夏天,戚凉芷跳到井里,被救起后并无大碍。

    清浅还是第一次见戚老夫人,是很眉目和善的老人。虽卧病在床,病容犹在,但说话气度却还是不失大家长的风范。老夫人命人搬了凳子至于床前请清浅坐,又屏退了下人。清浅一心想要快些见到凉芷,心里发急。但看老夫人这样客气,便只好安静坐下。

    “严小姐,老妇人求你个事儿。”戚老夫人说着话,已经抓起清浅的手。

    “老夫人严重,我和小芷本就是朋友。您能找我,我已是感激不尽。”清浅本已猜到戚老夫人屏退下人,是要与她说凉芷的事。却不想自己还能办上什么忙。

    “眼下凉芷能指望的人,就只有严小姐了,难得你不嫌弃。”

    “齐老夫人但说无妨。”清浅却不知这戚老夫人有何打算。

    “凉芷的孩子没了,她蔚白表哥也不知去向。凉芷现在是一心求死。我听说,严小姐过些日子就会出国去。都说国外新鲜,我想如果凉芷能够跟着严小姐一起出国,见些世面,放宽了心。也许……”戚老夫人簌簌的说,清浅却已经心若冻冰。

    凉芷有孩子了,孩子又没有了。这些,她竟然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凉芷一时的抗争,定会换来她想要的幸福。上次的信件,她还鼓励凉芷要坚持。可是,凉芷已经坚持到了绝望。

    “老夫人考虑的周全,老夫人放心。凉芷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绝不会让她就这样下去的。”

    清浅眼里生出坚毅的光,那光让戚老夫人安心:“好孩子,去看看凉芷吧!”

    房间里很亮,只要是能亮起的灯,都是开着的。清浅步入房间便被这光亮灼痛了眼,更是被床上那个清瘦的身影灼痛了心。床上那个呆愣无神,身影憔悴的女子,是她记忆中温婉的挚友吗?

    “小芷,我是清浅,我来迟了。”清浅走近床边,小心的拉过戚凉芷的手,将她抱入怀中。

    “清浅,我……我该怎么办?”隔了许久,没想到怀中的人不曾推拒,竟还能轻声喊出清浅的名字。

    “小芷,我带你出国,我们出国去,一切都会过去的。”怀中的人那样无助,那样纤弱。清浅心里充满了愧疚与悔恨,如果她能多关心凉芷一些,也许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晚上,清浅抱着戚凉芷说了许久。当戚凉芷说;“井水很冰,我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个黑洞,可是没有人给我光亮,幸亏你来了,清浅。”那一刻,清浅迫切的想要马上出国去。

    她希望,凉芷能够在国外得到救赎。
………………………………

第二章 远行(2)

汽车上了柏油路,基本上没有看见别的车子。盛夏时节,路两旁的雪松,乌樟,都是极葱翠。刚刚经历一场急雨,更显格外绿意盎然,给人以清凉之感。

    车子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是到了军部双子楼,远远的,便看到背着枪严禁以待的警卫。站在镂空的铁门旁,清浅有几分踟蹰。自从凉芷出事的那个夜晚起,清浅已经好几天不曾来探望何湿衣。今天到病房,医院里说人已经出院。

    她便莽莽撞撞,寻来了这里。

    “严小姐。”正在犹豫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清浅回头来看,吴午刚好下车,恰似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吴长官。”看到吴午,清浅微微松一口气;“何少校的伤好些了吗?”

    “我正是要去何少校那里,严小姐要不要同往?”吴午身材瘦小,看上去就是一副很机灵的样子。

    “好。”清浅点头,跟在吴午身后进入军部大门。

    穿过双子楼中间宽阔的长廊,再往里面深入,便是别有洞天。两个小型活动场后,一排排白色小楼映入眼帘。

    “严小姐,可有好几日不曾看见您呢?”步行有一段距离,好在刚刚下了一场雨,微风徐徐吹来,很是舒爽。

    “实在抱歉,最近在忙些事情。”清浅心里觉得歉然,说话不觉愈发客气。

    “严小姐可是在忙出国的事?”吴午含笑。

    “嗯。”清浅为戚凉芷出国的事,一直在与戚老夫人一起劝说戚老爷,也算是为出国的事忙碌。

    清浅与吴午闲聊着穿过活动场,远远看见一个紫衣洋装女子从活动场南侧过去。清浅微微一顿,那样熟悉的身影。

    “在看什么?”吴午看向突然停住的清浅。

    “哦,好像看到了一个学生。”清浅微笑,齐家与军部交往素来频繁,能在这里看到齐雅并不奇怪。

    虽是一般的宿舍,却是十分精致。房间被一分为二,绕过房中的八仙贺寿红木屏风,便是起居室。何湿衣正靠坐在床榻上看报纸,似乎听见进门的脚步声,抬起头正迎上清浅的目光。

    可能是走路的原因,清浅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润。只不过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素黑的暗格旗袍,也并不显的老成,反衬的皮肤吹弹可破。

    几日不见,何湿衣的气色愈发见好。送上带来的礼品,清浅走近床边;“何少校可好些了吗?”

    吴午早已奉了茶水上来。

    “好多了,严小姐费心。”何湿衣放下报纸,专心与清浅讲话。

    刚刚一场急雨,使得燥闷的天气微微凉爽,空气里的风都显得熨帖。

    清浅手中握着温烫的玻璃杯,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茶叶在杯中翻飞,仿若正在进行一场纷飞的舞蹈,茶香四溢。清浅摩挲着玻璃的杯套墙面,心里也似那喧闹的茶叶一般,无端慌乱起来。

    宿舍里很安静,吴午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何湿衣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尽心的为着凉芷的事在、奔波。一心一意要出国去,不再去想那时而从心底泛起的莫可名状的惆怅从何而来。她向来是果敢的xing子,这几年,这果敢里越发多出稳重、睿智。

    只是,这几日,在出国这件事上。她却似乎依着往日的xing子行事,一心想着快刀斩乱麻。

    直到此刻,坐在何湿衣近旁,那份莫可名状似乎渐渐明晰。

    “严小姐出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何湿衣看清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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