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策之西方有佳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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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露也不躲藏了，直接走出来，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小五，你哭了？”

　　　　她听说过小五是石岩城的人，大半夜跑出来祭奠的，想必是他的亲人吧？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

　　　　小五闻言才想到什么，赶快擦了一把脸：“甘露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看到有黑影从客栈出来，以为是什么细作，才跟了出来，没想到……”甘露看了小五一眼，这孩子平时话很多，也很机灵幽默，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没想到心里还有这样的苦楚，一时间让她母性大发：“你要是难过就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也别不好意思，大瀚有句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

　　　　怕小五不好意思，甘露还很贴心的转了身：“那个，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看着甘露的背影，小五忽然笑了，他和甘露算是都是少主的人，但以前却从无交集，跟在姑娘身边才有了些交集，他只知道这两位姐姐是少主安排在姑娘身边的人，一个热情爽朗功夫好，一个细心缜密医术精。

　　　　但是今天，他忽然发现这位甘露姐姐其实也是个细心温柔的人，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甘露姐姐，你……要是没事，能陪我说说话吗？”

　　　　甘露诧异的回头，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大晚上的，两个人在坟地里说话，这口味是不是有些重了？

　　　　但想到小五都伤心的哭了，还是有些不忍心，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第二天一早，雪芽开门的时候，看到甘露端着水盆打着哈欠，眼底一片青黑：“你没睡好？水给我吧，我给姑娘端过去。”

　　　　“哦，不用，这是冷水。”甘露赶忙道，她总不能说这是昨夜还没来得及倒的水吧，唉，小五说陪他说说话，谁知道这一说就是一夜，要不是觉得小五是真惨，她都想甩手走人了，真的很困啊！

　　　　雪芽不明所以，刚转了个弯，就和小五走了个正对面，一抬头就对上两个黑眼圈，小五打了个招呼，匆匆回房。

　　　　留下雪芽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没睡好？”

　　　　唐麟要去城主府，所以商队需要再留一日，吃完早餐，唐麟让雪芽和小五陪她去，甘露一直在打哈欠，就让她留在客栈休息。

　　　　甘露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小五，他也是一夜没睡，但收拾过之后又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对上甘露担忧的目光，小五心中一暖，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甘露无语，心想自己或许是白担忧了。

　　　　城主很热情的迎接了唐麟，其实说是城主，但石岩城人口稀少，连大瀚富庶的镇子都比不上，所以这城主也威风不起来。

　　　　不过城主府倒是十分的气派，毕竟这是曾经繁华的石岩城留下的，不过能够看出来，大部分地方也都荒废了，城主将三人迎进会客厅，和唐麟寒暄了两句，又看向小五，神色复杂道：“珂儿，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这话让唐麟一愣，诧异的看向小五，小五却是冷笑道：“城主大人，我只是陪我家姑娘来的，还有，我叫小五，下次您别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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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石岩城的诅咒

　　　　珂儿，父亲已经知道真相了，当年你是被冤枉的，后来出去找你，却……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幸好……”城主看起来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小五却嘲讽地看向他：“你错了，当年的袁珂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小五，我再警告您最后一次，下次别叫错了。”

　　　　唐麟隐约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见城主还要说什么，打断他道：“城主大人，我想我们今天来不是认亲的。”

　　　　城主又看了一眼小五，见他连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也没有，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坐在一旁，声音带着颓然：“唐姑娘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说着又看了小五一眼，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干脆能让小五有一丝动容，可惜他还是失望了。

　　　　唐麟看到了他的动作，却熟视无睹：“是这样的，我想城主大人做一笔交易……”简而言之，就是唐麟想要在这里建一座商旅流通交易的驿站，需要城主的支持。

　　　　城主闻言却是沉默了片刻：“唐姑娘，不是我不想答应，这石岩城衰败至此，我比任何人都想让它重新繁荣起来，可是……上天的诅咒还在继续，再这么下去，估计连吃水都成了问题，驿站，怕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城主满脸忧愁，这担忧不是假的，沙漠中消失的城市甚至国家太多，他除了麻木的伤心，还有深深地无能为力，在神灵的诅咒和惩罚面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城主大人所忧虑的，我也考虑过，只是石岩城现在还在，就不应该放弃。我昨日过去看了，绿洲是正在缩小，可是，城中就没有想过怎么挽救吗？”这也是唐麟不理解的，她观察了许久，除了取水的人，人们似乎不喜欢在绿洲周围活动，就连水位下降露出的土地，也没人耕种。

　　　　城主摇了摇头：“那是一片收到诅咒的土地，若不是现在水真的不够用，平时都少有人去取水，挽救？谁敢和神明抗争？”

　　　　唐麟皱眉，也发觉自从城主说出诅咒两字，他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却还是忍着，而城主也似乎发现了，变的有些不知所措。

　　　　关于诅咒的事情，唐麟从客栈老板那里打听过一些，据说某位女神下凡人间，见一处湖泊清澈见底，环境优美，就在其中沐浴，却被一个猥琐的牧羊人给偷看了去，偷看就算了，还偷了女神的衣服。

　　　　女神大怒，于是在这里降下诅咒，于是这里的水源不断缩减，富庶的城市逐渐没落……

　　　　唐麟不知道女神是不是到现在还在生气，却知道她无法做到坐着等死：“城主大人，在我们大瀚，有句话叫做‘事在人为’，还有句话叫做‘人定胜天’，其实不管能不能胜天，我想什么都不做，作为一个城主，都是不合格的。”

　　　　城主脸色不好看，他虽是个没落城主，却也有自己的骄傲，唐麟不过是个商人，就算来自大瀚也改变不了这一点，要不是因为珂儿，他都不会见他一面，正要发作，却迎上了小五警告的目光。

　　　　他整个人顿时蔫了下来，有些讨好的对着小五笑了笑，才对唐麟道：“不知姑娘有何高见？”好吧，不能明说，那就暗怼，你说的轻巧，倒是说个解决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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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神明的诅咒

　　　　唐麟没有说话，城主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痛快，看向小五的目光似乎在说，看，不是我不配合，是你们也没办法，这可不能怪我。

　　　　小五被他的目光看的生厌，恨不得离开，又怕他走了姑娘吃亏，于是干错别过脸，将城主大人“赤裸裸”、直勾勾的目光忽视了个彻彻底底。

　　　　沉吟了片刻，唐麟才道：“我是有些提议，但能不能用，还要城主大人定夺。首先，我会出钱请人在城中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再挖五口深井，保证城中的吃水供应。”

　　　　唐麟昨天派人打听过，城中干涸的水井都比较浅，深处的水源还是有的。

　　　　城主闻言看唐麟的脸色就比之前严肃不少，挖井，他也命人加深过水井，可以挖到水，可是越深代表越危险，想要人下去，那价格……

　　　　唐麟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着：“另外就是绿洲那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绿洲的生机，城主大人可以多种些好成活的树木，这方面的钱，我也可以出。”

　　　　唐麟不知道绿洲为何会缩小，可是却见过其他的绿洲，相比起来，石岩城的绿洲实在是太……太奇怪了，绿洲边缘只种了一种树木，稀稀落落，并不茂盛，就连草都不多，很多地方能够看到地皮，那就很奇怪了。

　　　　问了一个取水的大爷，才知道又和那什么诅咒有关，只能种这一种生长期缓慢，又不易成活的珍贵树种，这么多年下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成不成，唐姑娘有所不知，这是神明的……”

　　　　“诅咒是吧？城主大人，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石岩城都要没有了还在乎什么神明诅咒？再说了，那个传说你们谁亲眼见过？我打听了一下，当初给你们出这个主意的还是你们对头国家的巫师，也不怕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不是唐麟阴谋论，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是城主却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唐姑娘所言甚是，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可是……”

　　　　就算有些动摇，还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小五在一旁看的心烦，没好气冷笑：“不就是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借口倒是一堆。”

　　　　“珂……”迎上小五冰冷的目光，城主生生把这个称呼给咽了下去，搓了搓手，下定决心道：“好，唐姑娘尽管提条件，我都答应了！”

　　　　看来他对小五是真的在乎，但是看小五的样子，也是真的恨极了，唐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又怎样的过节，不过能答应自然是最好的，却还是说：“除此之外，我打听了一下，原本绿洲每年都有融雪的水注入，可那水流却改道了。”

　　　　说到这里，唐麟有些想笑，这石岩城历代城主，难道就每个聪明的？她虽不知荒漠中事，却也知道什么叫做河流水源，有河就有水，那雪山的水改道了，就不会改回来？

　　　　城主嘴巴动了两下，想说那是神迹，但想到刚才唐麟的话和小五冰冷的眼神，还是生生咽了下去，这位唐姑娘根本不知他们对神灵有多尊敬，自己现在答应了，真实施起来怕也难度重重。

　　　　唐麟自然不知道他的难度重重，但是城主十分配合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唐麟仔细和他敲定了一些细节，这才告辞。

　　　　“唐姑娘，我，我能不能单独和珂……小五说几句话？”

　　　　这位城主一点也不笨，唐麟看着他有些诚惶诚恐的面容，知道小五不会给他好脸色，反而求到自己头上了：“可以。”

　　　　小五似乎有些不悦，却没有忤逆自己的意思，径直走向一旁，城主马上跟了过去。

　　　　小五看他一眼，不耐道：“有话快说！”

　　　　城主嘴巴动了动，低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娘亲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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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交给我吧

　　　　唐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才转了个身，就见小五愤怒的大步走来，而城主则焦急地快步跟上：“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错了，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我发誓不会打扰她……”

　　　　大步而行的小五忽然顿住，红着一双眼转身，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你不配！”

　　　　城主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唐麟皱了皱眉，对着闻讯而来的管家点了点头就径自离开了。

　　　　小五似乎还在压抑着怒气，一路一句话也没说，雪芽忍不住想要问一下，唐麟摇了摇头，她从小就喜欢听故事，但不包括打探别人的隐私，尤其是这事儿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欢喜的故事，小五不想说，她也不想问。

　　　　但下车的时候，唐麟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小五，咱们过两天就离开了，你这两天负责货物吧。”

　　　　小五微微一顿：“姑娘，这事儿交给我吧。”

　　　　这个回答是唐麟没想到的，小五刚才的表现，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见到城主的样子，怎么忽然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还是说，其实他内心是渴望的……

　　　　“姑娘，他……那个人耳根软，没有注意，别人我不放心。”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曾发誓有朝一日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后来他被少主收留，有了新的目标，想着如母亲临死前嘱咐，不要去恨那个人，专心为少主办事。

　　　　如今既然到了这里，他心头的火又烧了起来，既能报仇，又能为姑娘办事，与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唐麟见他神色坚定，点了点头：“好，那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你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小五一怔，别看姑娘小，但心思却很细腻，这是看出自己的想法了：“我知道。”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继续瞒着唐麟，他其实是城主的儿子，确切说应该是私生子，他的母亲原本是城外静水湖上打渔人的后代，和祖父祖母相依为命，因为静水湖受到诅咒，人们对母亲一家也避之不及。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母亲认识了城主，那时候城主已有妻室，却哄骗了他的母亲，直到母亲有孕，城主将她接到城主府，可城主夫人却不同意纳妾，就这么到他出生，母亲也没个名分。

　　　　后来，母亲决定带他离开城主府，两人却被一支马匪给绑架了，若不是遇到少主，他们母子或许就死了，还会死的很屈辱。可是母亲还是受了重伤，很快就死了，他拖少主查过，那支马匪，受了来自城主府的钱。

　　　　高门大院里的龌龊，让唐麟唏嘘不已，以前总是从故事里听，原来现实比故事还要血腥，也难怪小五对城主那么敌视。

　　　　不过看城主的样子，倒是表现得对小五的母亲一往情深的样子，但就算真的喜欢又怎么样，爱一个女人，却不能给她保护，甚至让她为之送命，这让唐麟看不起。

　　　　不过这样一来，将这里的事情交给小五倒是更放心了，小五会严格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而城主因为内疚，也会配合小五，至于小五会不会原谅他，呵，这就不是唐麟考虑的范围了。

　　　　“姑娘，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您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甘露补了一觉，此刻正精神奕奕，好不容易找了几个新鲜水果，赶忙给唐麟端了来。

　　　　唐麟回神：“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树木能够在沙漠中生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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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以后要做大事

　　　　她不知道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是怎么来的，在西域各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其中神罚是最普遍的一种，可若是想要开辟商路，荒无人烟而又气候恶劣的沙漠就是最大的阻碍。

　　　　思来想去，也和安言讨论过后，取得沿途国家的通商许可，在经过的城镇建立类似驿站的机构，但是和大瀚驿站掌握在官府手中不同，唐麟想要将这个机构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石岩城，就是迈出的第一步。

　　　　她很重视，也有些忧虑，尤其是这些机构若是建成，应该如何维护和联系，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小五就拿了城主签好的文书给唐麟，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唐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一些细节的操作他们早就敲定好了，唐麟很放心小五的能力。

　　　　“唉，小五也是可怜，每天要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人。”甘露不由摇了摇头。

　　　　唐麟闻言随口道：“要不让你留下帮他？”

　　　　甘露闹了个大红脸：“姑娘，少主是让我们保护姑娘的，我才不要离开姑娘呢！”

　　　　“放心吧，我还舍不得把你留下呢。”唐麟没想到甘露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笑了起来，甘露倒是觉得越发不好意思，借口收拾东西走了。

　　　　小五不能陪唐麟一起走，本想等接替他的人过来再让唐麟上路，但唐麟觉得反正都是要往前走，商队的护卫也足够，就按原计划的日子离开了石岩城。

　　　　因为已经来过一次，一路还算十分顺利，甘泉镇这边也顺利的搞定了族长，当然许诺了一些好处，唐麟又留了人在此处打理，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些人手了。

　　　　接下来几天天气不是很好，但是风沙也不算大，倒是不影响赶路，只是进度有些缓慢了。

　　　　休息的时候，唐麟掏出一张地图仔细看着，这份地图是某次通信安言给她带来的，上面比之前她见过的所有西域地图都要完整，唐麟偶尔会拿出来看看，在心中想着如何构建那条商道最为合适。

　　　　看着看着，唐麟有些走神，自从离开大瀚，还一封安言的书信也没有收到，她在离开前曾给安言写过一封信，告诉他自己要西行了，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唐麟不知道的是，那名信使路上险些遇难，整整晚了大半个月信才送到安言手上，等安言的信发出来，却和她错过了，是以至此她也没有收到安言的信件。

　　　　而肃明国如今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甚至王上将女儿也嫁入了安家，似乎安家一跃成为国王最为宠信的家族，但随着安言毫不收敛的展露实力，即使给了他官职，国王也知道，肃明的经济正在逐渐被安家掌控。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可是肃明王也很矛盾，他既离不开安家，也害怕安家一家独大，所以暗暗施压，想让安大人将家族事务交由安旭来打理，而架空安言的势力。

　　　　也不知道是安家真的没有谋反的意思还是怕了王权，总之一切如肃明王所愿，安家的事物真的渐渐由安旭掌管，安言似乎也不在意，只是要了几处织锦的作坊和铺子而已。

　　　　安旭开始还有些不安，怕安言对他心有芥蒂，但是几次接触之后，发现安言对他与之前并无二意，甚至还主动提点，让他知道安言是真的不留恋安家的权势，也是，安言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安家，怎能困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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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他们是死仇

　　　　当然，放手安家的事物，不代表安言在安家的地位下降了，开始下人们还有些见风使舵，但是看到不管是安大人还是刚刚得了权的大公子，对安言还如以前一样，也渐渐歇了想要怠慢的心思。

　　　　安家的书房里，安大人正和安言说话：“言儿，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三个月后的祭天大典是个好机会，我们不如……”

　　　　“还不是时候。”安言脸色平静，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唐麟的消息，他这几日总觉得有些心惊。

　　　　安大人皱眉，他看着安言长大，安言是个冷静而又果决的人，即便对自己有些尊敬，却也从未言听计从，他也没想过控制安言，因为他想看到安言横扫一切，强势登顶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越来越不懂安言了。

　　　　“我知道你的志向不仅仅是肃明而已，可上次迁都的机会你已经放弃，这次再放弃……于我们不利，如今各国并存，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局面，不如先下手，省的养虎为患。”

　　　　安言终于看向他，微微一笑：“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肃明皇室不足为据，可其他呢？当年的事情你经历过，想必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吧？”

　　　　“那不一样，凌家是咱们的人，只要你一声令下……”

　　　　这次安言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也知道要我一声令下，我还以为最迫不及待的不是我，而是父亲您。”

　　　　安大人不由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和惶恐的看向安言：“臣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我知。您于我有救命教养之恩，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但是有一点我想您能明白，要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来教我。”安言说的平静，却让人不容反驳。

　　　　安大人目光闪了闪，终究什么也没说，安言已经不是那个十来岁的安言了，不，即便是当初还是个孩子，被扔进狼群的他也没有求饶，那种比狼还要狠厉的眼神……安大人闭了闭眼，他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年，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安言走出书房，灰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低声汇报了什么，安言似乎有些失望：“还是没唐麟的消息？”

　　　　灰守点头，最近环境异常，漠上风沙比较大，通信几乎断了，他们的人费尽心思传出去的信件，到现在也没什么回应。

　　　　安言眼底浮起一抹忧色。

　　　　“二弟，刚去见父亲了？”迎面安旭和他的妻子三公主相携走来。

　　　　安言微微点了点头打招呼：“大哥，大嫂。”

　　　　安旭看了妻子一眼：“你先去母亲那里，我和二弟说几句话。”

　　　　三公主似乎有些不太开心，不过还是点头离开，临了意味不明的看了安言一眼，当初父王和皇兄想把她嫁给安言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虽然安言长得很好，但她很讨厌安言。

　　　　因为小时候她和黄家千金一起偷偷溜出来玩，曾经见过安言一次，那时候她仗着皇家公主的身份颐指气使，却不想安言根本不理她们，生气了她想教训安言一顿，却被安言一脚踹进了荷花池里。

　　　　要不是熟悉水性，她和黄家千金当时可能就丢了性命，所以，她和安言是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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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我自有分寸

　　　　所以，当偶遇安旭，并听闻安家两公子不合，她顺水推舟就嫁了过来，想着帮安旭夺权，让安言变成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如今看来她也的确撺掇着夺了安言的权，可是，安言并没有变成可怜虫！

　　　　更让她郁闷的是自己夫君的表现，她听到的是安旭和安言不和，可是安旭却十分维护安言，他们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安旭对她也是百般迁就，可是，有次她不过是抱怨了安言几句，安旭竟然甩脸子两天没有理她！

　　　　这样一来，她对安言的不满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