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策之西方有佳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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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唐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是多么孤单寂寞，才会在有人说话的时候都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霍公子，你在玩九连环？”见霍思然手中的九连环，唐麟问道，她小时候也玩过，不过没有霍思然手中这个这么名贵，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

　　　　霍思然兴致缺缺地点头：“嗯，只能用它打发时间，现在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九连环虽难，可是对于能解开的人来说，就显得有些无趣了，尤其是这个人，已经解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

　　　　唐麟心中一动：“你有没有听说过围棋？”

　　　　“围棋？是什么？好玩吗？”霍思然一脸好奇的看着唐麟。

　　　　唐麟笑道：“围棋是我们大瀚的一种技艺，很多文人雅士都很推崇的，棋有一盘，纵横定数，子亦如此，可是下棋之人，却能走出千般道路，万般变化。可以说，棋盘的方寸之间，可以演绎天下的万般争斗，也可窥视人生成败。”

　　　　霍思然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当真这么厉害！”

　　　　“其实这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的棋艺不高，不过勉强可以解闷，回去我让人给你做一副，改日送来，今天先教一下你基本的围棋规则……”

　　　　自己的棋是方书秉教的，这些话也是方书秉当时说的，想到方书秉，唐麟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见到霍思捷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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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过府一叙

　　　　可第三日，唐琳还是没有见到霍思捷。第一日不在，第二日未归，第三日不见……

　　　　唐麟就明白，这位霍家的家主，要么是在考验她，要么就是真的不想见她。不提她和白王后有没有联系，第一日是真的不在，第二日也可以说是走不开，但是连续三日，那就不是巧合了。

　　　　能让霍家稳稳坐在妙莲第一商贾位置上的家主，绝不可能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事不过三，唐麟也没打算继续下去，本来找白王后提出这个条件有她的私心，却也是一种示好。

　　　　如果对方不想接，唐麟也不会强求。

　　　　唐麟告辞的时候，霍思然十分不舍，唐麟承诺了以后有时间会来看望他，他才开心起来。

　　　　第五日的时候，唐麟果然再次拜访，不过这次并不是找霍思捷，而是拜访霍思然。

　　　　霍思然欣喜若狂：“唐姑娘，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我！”

　　　　语气中带着欣喜和意外，唐麟笑着将手里的礼盒放下：“这是之前承诺你的围棋，妙莲城没有这个，我让人现做的，有些简陋，你别嫌弃就好。”

　　　　“怎么会！”霍思然开心的打开礼盒。

　　　　棋盘是用当地产的树干凿成，打磨的十分光滑，棋子则是大小相同的黑白两色石子做成。虽然也价值不菲，不过对于锦衣玉食的霍思然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名贵的礼物。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有些小心翼翼道：“唐姑娘，你，你能和我对弈一次吗？你虽然教过，可我从未试过。”

　　　　“当然可以。”唐麟也坐下，唐麟棋艺只能用略通来形容，霍思然又是第一次，两人下的很慢，还好没出什么错，倒也有始有终的下完了，唐麟有些惊讶道：“霍公子，你很有下棋的天赋，以后多练练，说不定能成为有名的大师呢！”

　　　　方书秉说过，下棋很容易分辨出一个人的智力和思辨的能力，她一个半吊子教出来的“徒弟”，还是个原本连围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水平如何可想而知，但意外的是，霍思然很聪明，一点就透，甚至比自己理解还要到位，这一局打成了平手。

　　　　霍思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兴致勃勃，问了唐麟很多问题，唐麟已经知无不言，最后只好许诺，等回了大瀚，会替他收集几本棋谱带来。

　　　　“你这就要走了？”唐麟告辞的时候，霍思然很意外，“你不见我姐姐了吗？”

　　　　唐麟笑了笑：“我今日只是来给你送围棋的。”

　　　　霍思然看着唐麟离开，原本微笑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扭头道：“派人去告诉阿姐，我身体不舒服。”

　　　　当天下午，唐麟就收到了霍家的拜帖，邀请她明日过府一叙。

　　　　第二日，唐麟按时到了霍家，迎接她的不是前两日见过的管家，而是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

　　　　“姑娘这边请，我们家主在花厅等您。”笑容可掬，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步入花厅，首先映入演练的就是夺目的红，一个女子以十分豪放的坐姿靠在椅背上，可一眼望去，真正夺人目光的并不是那一身红衣，而是女子的脸。

　　　　细长的柳眉，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和衣服一样夺目的红唇，整个人带着一股子浓烈张扬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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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如何信你？

　　　　看到唐麟，女子笑着起身，唐麟才发现霍思捷长得很高，塔娜已经是她见过所有女子里最高的了，霍思捷却比塔娜还要高了半个头，站起来很有压迫感。

　　　　而且，她的五官和霍思然十分相似，所以就算长得很美，也并不柔弱娇媚，反而有种男子的英气和飒爽。

　　　　“唐姑娘，久仰。”

　　　　唐麟也行了个礼：“是我久仰霍家主才是。”

　　　　霍思捷审视的目光从唐麟身上扫过：“唐姑娘请坐，听闻思然交了一个朋友，还是个女子，我颇为好奇，今日一见……也颇为意外。”

　　　　唐麟能听出她话里的不悦，不在意的笑笑：“霍公子待人真诚罢了。”

　　　　“这话倒是不错，不过他身体不比常人，以后唐姑娘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若说刚才的话只是不悦，那这话可就是质问了。

　　　　想必她今日见自己，霍思然在其中也扮演了某种角色，唐麟和霍思然的结识是偶然，陪他聊天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几次的相处，却是真心实意，并未想要利用他什么。

　　　　“霍家主，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实意陪霍公子聊天。而且，霍公子虽然身体孱弱，但也需要朋友，我觉得霍家主可以不用如此严苛。”

　　　　怪不得霍思然已经二十多岁，还是一副单纯的样子，本来以他的家世，就算身体不好，也不至于没什么朋友，看来是这个姐姐管的实在严苛，恐怕若自己不是白王后介绍来的，或许连霍思然的面都见不到吧。

　　　　霍思捷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不悦地看着唐麟：“唐姑娘，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吗？”

　　　　“是唐麟僭越了。”唐麟愣了一下，也对，自己和霍思然不过几面之缘，或许都算不上朋友，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但这么说确实不妥。

　　　　霍思捷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道：“我听闻唐姑娘想要和我霍家合作？还是以大瀚方家的名义？”

　　　　说到正事，唐麟也敛起神色，点头道：“不错，我想以方家的名义和霍家合作，在妙莲城建立丝绸作坊。”

　　　　“方家……”霍思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虽不曾到过大瀚，却知道方家谓之大瀚第一商家也不为过，可是唐姑娘，却只是一个小小茶楼掌柜之女，你说的，让我如何信的？”

　　　　白王后是早早给她传了消息，可是，她是商人，即使和白王后有利益牵扯，却不会因为政治的原因毫无原则，说白了，她就是个自私的人，如果白王后真的失势，她也只会保住他们霍家，仅此而已。

　　　　所以，她让人好好查了一下唐麟这个人，十五岁的少女，从大瀚跟着商队穿越沙漠来到妙莲宝国，是个性情坚韧且有野心的，能提出合作不意外，可是，以方家的名义合作，这个少女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霍当家既然已经查过我的底细，想必也知道，我虽是茶楼掌柜之女，却在方家的商塾学习过。”

　　　　霍思捷点点头：“不错。”若仅是学过几天，就想要以主家的身份和自己合作，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唐麟继续道：“据说所知，霍家主经手过不少方家的丝绸，肯定知道方家有名的月光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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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这些不重要

　　　　“这是自然。”月光锦是大瀚丝绸中最为畅销的一种，因为柔滑轻薄，光泽似月光而闻名，深受那些世家贵族女子的喜爱，霍思捷自己就有月光锦的衣服。

　　　　唐麟话头一转：“每家的产业，都有绝不外传的技术，霍家如此，方家也是如此，这月光锦的技术，正是方家的核心技术之一。”

　　　　霍思捷忍不住点头，技艺是根，没人会随意外传，至于月光锦，她经营布庄，手下也有作坊，虽然不产丝绸，其他布料还是有的，那月光锦的确手法特殊，她手下的能工巧匠曾解析过，却没成功。

　　　　忽然，霍思捷眼睛睁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掌也开始用力，因为唐麟在她面前，将一块月光锦的手帕拆了！

　　　　月光锦手法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你想要拆解，若找不到规律，只能一块一块的，根本不可能理成完整的丝线，而唐麟却拆的很轻松。

　　　　“这下，霍当家的可信了？”

　　　　霍思捷上下打量着唐麟，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得到大瀚方家的核心真传，她不姓方，难道方家如此大方，连外姓都可以倾囊教授？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麟真的懂方家的丝织技术。

　　　　于是，十分干脆的开口：“我信，说你的条件吧。”

　　　　“很简单，霍家提供地点和市场，而我可以提供技术，以后还会有方家本家所产的丝绸，全都从这一渠道售出。当然，简单的技术我可以做主，但是方家的核心技术，必须得到方家允许，否则不能共享。”

　　　　既然用了方家的名义，有些事情也要按照方家的规矩来，就算方书秉不同意外传技术，也可以派信任的工人来负责这些事情，但她必须和霍思捷说清楚。

　　　　霍思捷皱了皱眉：“听起来，我们似乎并没有多少好处。”

　　　　“不，霍家只有好处。”唐麟道，“霍当家肯定知道康家的事情，在我们眼中极其劣质的丝绸，已经有很大的利润，而我能提供的，绝不是他们的技术可比的。”

　　　　霍思捷敲了敲桌面，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如何分成？”

　　　　“霍家主以为呢？”利益瓜分，是所有商业最后都要面对的问题，唐麟心中自然有想法，可双方博弈，底牌一般都不会栽最初露出来。

　　　　霍思捷挑了挑眉：“大瀚的丝绸口碑极好，想来也是稳赚不赔的，那就公平一些，五五好了。”

　　　　唐麟笑了笑：“霍家主这么分可不算公平。丝绸是商品，可没有技术，它不过是一堆丝线，而且大瀚和妙莲宝国之间路途遥远，危机重重，怎么看这边的风险都比较高一些，霍家主以为呢？”

　　　　“唐姑娘所言极是，可是，作坊既然开在妙莲城，那么房屋、原料、甚至工人，还有市场的扩展，唐姑娘不会以为，丝绸摆在柜台上就高枕无忧了吧？大瀚也不是只有方家一家丝绸商人，想要分这一杯羹的人很多，而打通关节，用的还是钱。”霍思捷吹了吹涂的鲜红艳丽的指甲，看似漫不经心，却咄咄逼人。

　　　　唐麟看着那双手在自己面前一晃，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到什么都没抓住，霍思捷也发现了唐麟一瞬的愣神，奇怪道：“唐姑娘，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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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那么你呢

　　　　唐麟极快回神，笑道：“有道理，可霍家主以为，是秘方重要，还是一些外物重要？若我以相同的条件，换霍家某种秘方一半的利益，您答应吗？”

　　　　“我没想到，唐姑娘竟然这么伶牙俐齿。”霍思捷往后靠了靠，原以为唐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就算有野心也是纸老虎，却不想根本不好对付。

　　　　唐麟笑着：“只是易地而处，让霍当家体谅其中难处。”

　　　　霍思捷干脆到：“那你说吧，怎么分成合适？”

　　　　“霍当家既然这么干脆，那我也干脆一些，在妙莲城作坊生产的，四六分，霍家四，方家六；从大瀚运来的方家丝绸，三七分，霍家三，方家七。”

　　　　霍思捷细长的柳眉挑起，她嫩做到的让步就是四六分，唐麟倒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能将两种商品区分开来，证明她的确是深思熟虑过了。

　　　　大瀚那边运过来的丝绸，定然都是方家最为核心的产品，能拿三成利益，对霍家来说不亏，所以她爽快的点了头：“可以，不过，唐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霍当家但问无妨。”唐麟松了口气，霍思捷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如果她还坚持，自己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霍思捷好奇地盯着唐麟的眼镜：“你虽然说的是代表方家，可是刚才你说到受益，是霍家和方家，那么你呢？做好事不留名？”

　　　　“我是在方家学习过，但那些技术和丝绸，并不是属于我的，受益的自然应该是方家。”当初方书秉是真的想要栽培她，甚至让她违规接触了一些核心技术。

　　　　如果不是方夫人，她也打算要一辈子好好报答方家的栽培和知遇之恩，如今有这个机会，她想到就这么做了。

　　　　霍思捷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是方家教的又如何，反正自己已经学会了，这些大瀚人，就是死板。若换成是自己，学成归来，肯定要自己另起炉灶的。

　　　　当然，这些也不重要，她不过一时好奇而已。之后，两人写了合约，唐麟还特意提出，大瀚那边过来的匠人的待遇问题，还有选址以及未来种植桑树的各种要求。

　　　　等两人彻底把合约签下来，霍思捷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唐麟的要求很细也很全，不过他们两个一样，都是想要尽最大可能保住自己的利益，目前看来，勉强算皆大欢喜吧。

　　　　唐麟小心翼翼地将字迹吹干，这才折好收起，告别离开，一纸合同简单，可是筹备，却是个非常复杂和漫长的过程。

　　　　“唐麟，唐麟……”霍思捷手指夹着合约，鲜红的指甲轻轻戳着唐麟的名字，忽然，她脸色一变，目光犀利的看向门口：“什么人？”

　　　　门口闪进一道身影，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合约：“还以为你的警觉变差了，原来是被钱迷了眼，大瀚方家，果然是条肥鱼。”

　　　　霍思捷伸手将合约夺回来收起，冷冷道：“夏明轩，我似乎告诉过你，我们霍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

　　　　夏明轩，也就是赌场的那位少主，淡淡勾了勾嘴角，不客气的坐下：“我今天不是有生意想要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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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一如既往的现实

　　　　听说是谈生意，霍思捷脸色一变，在夏明轩对面坐下：“好吧，说说看。”

　　　　看着对方从一脸嫌弃变得一脸期待，夏明轩自嘲一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现实。”

　　　　“人生在世，谁活得不现实，在我这里，没什么私人感情，只有利益纠纷。到底要谈什么生意？”霍思捷倒是简单干脆。

　　　　“买你手中的这纸合约。”

　　　　夏明轩说完，霍思捷的脸迅速变得冰冷下来，语气也像是裹了一层寒霜：“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或许唐麟来拜访她这件事有人能注意到，但绝对不会知道原因，夏明轩张口就要这纸合约，显然对合约很清楚。

　　　　“你先听我说完，我说的买，不是要买你的生意，经手的还都是你们霍家，分成也还是霍家，我用这纸合约上一成的银钱，买一个可以参与的机会。”夏明轩解释道。

　　　　霍思捷眯了眯眸子，忽然笑了起来：“你想要的，是方家的技术。”

　　　　“难道你不想要？”夏明轩没有否认，在某些时候，他和霍思捷是一类人。他笃定霍思捷会和他合作，毕竟这对她来说只有利，没有害。

　　　　只是，他却想错了，霍思捷笑够了，忽然起身：“这生意我不做，请回吧。”

　　　　“为何？如果你觉得钱不够多，我还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思捷给打断了：“不需要。”

　　　　“这不是你的风格。”他认识的霍思捷，从来都是利益为重，只要不威胁到霍家，不威胁到她自己，利益永远都在第一位，就像当初毫不犹豫的撇下自己一样。

　　　　霍思捷看着他，神情认真：“忽然觉得唐麟很有意思，而且，就算想要方家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比掌握在别人手里更可靠，不是吗？”

　　　　说完，也不理会夏明轩还在，直接起身离开花厅，夏明轩轻笑一声，霍思捷果然还是霍思捷，在她背影消失之前，开口道：“那就悠着店儿玩，那个大瀚女子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的身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人。”

　　　　“那就多谢提醒了。”霍思捷头也没回，若是简单，她还没有兴趣玩了。

　　　　见霍思捷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才道：“墨洗在她手中。”

　　　　霍思捷的脚步猛然顿住，转身看向夏明轩：“你确定？”

　　　　“我亲眼所见，就是传说中的墨洗，你应该听过那个传说吧，墨洗是那些财富的钥匙，你现在还觉得她有意思吗？”

　　　　传说中，他们所在的地方曾经有一个强大统一的国家，国王神力无边，掌管天下万物，以天外之铁为心爱的女子铸成匕首，可指引王国最珍贵的宝物。可是，国王强大的力量引来天罚，降下灾难，统一的国家四分五裂，灾难降临的地方化为焦土沙漠……

　　　　那把匕首，也就这么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甚至很多人怀疑，那只是传说，匕首根本就不存在，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亲眼所见。

　　　　漂亮的眸子里有光芒闪动，霍思捷挑眉笑道：“呵，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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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写给你的信

　　　　夏明轩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很快，大瀚方家要和妙莲霍家合作的消息就飞快的传了出去，整个妙莲城的商界都震惊了。

　　　　大瀚，在他们看来是富庶和强大的代名词，去过的商人描述，那是一个人间乐园，纵横笔直而又干净的街道，华丽的建筑，人们安居乐业，歌舞升平。

　　　　方家那更是传闻中富可敌国，据说地板都是用金子铺成的大户，看妙莲宝国丝绸的金贵程度，方家生产的哪是丝绸啊，分明就是一块块的金砖！

　　　　这时候有些人开始回过味儿来，怪不得之前的大瀚丝绸商人不着急出手丝绸，原来早就和霍家“勾搭”上了，据说有人看到大瀚商人出入霍家呢！

　　　　这下子有不少人也想分一杯羹，去大瀚商人落脚的客栈，却被告知已经售完，丝绸商人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而去霍家，则是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

　　　　而楚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则是愤怒和慌乱的，楚家家主楚从珏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要是霍家真和方家联合了，那他们的康家……

　　　　很快，楚从珏换了一身便服，从楚府的后门出来，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那里，楚从珏极快的闪上慢车，那马儿才慢慢离开了。

　　　　这些唐麟都不知道，因为此刻她正在客栈里写信，她牵线让随行商人的丝绸卖给了霍家，价格自然都是满意的。几个商人十分感谢唐麟，同时也决定要回大瀚了，唐麟想了想，决定先写一封信给方书秉。

　　　　有些事情不适合在信里说，却可以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也好让方书秉有时间思考决定和准备。另外，她也给爹娘写了一封信，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久，爹娘肯定挂心的很。

　　　　“叩叩”唐麟正在封口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谁？”

　　　　“姑娘，是我！”门外传来灰守的声音。

　　　　“进来吧。”

　　　　灰守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就像吉祥茶楼隔壁高叔家二傻子娶上媳妇那天的表情，难道灰守要成亲了？

　　　　正想问问，就见灰守将一封信放在了她面前：“姑娘，少主给你的信。”

　　　　信封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唐麟就那么盯了一会儿才问道：“安言……给我的？”

　　　　“是啊！我也有一封呢！这还是少主第一次给我写信，果然是托了姑娘的福！你快打开看看！”虽然他的信就是用来装姑娘这封信的，里面也只有‘转交唐麟’四个字，但！那也是少主写给他的信啊！看看其他暗卫，谁有这个待遇？！

　　　　唐麟对着灰守笑了笑，大哥，你眼镜瞪得铜铃一样盯着这封信，她还敢打开么？

　　　　见唐麟迟迟不动作，灰守才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就是第一次见少主写信，太激动了，我先出去了，姑娘慢慢看，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

　　　　说完也不等唐麟反应，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唐麟摇了摇头，垂首看向桌上的信封，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莫名的期待，安言，会给她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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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给他回信

　　　　唐麟炸了眨眼，拿起桌上的信，她有些理解灰守的心情了，她也是第一次收到别人写的信，心里还真的挺紧张的，心跳的也厉害，好一会儿才打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