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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弦断洛阳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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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愿,长大后我要娶你为妻,做我的夫人,到时候这么大的草原都是你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拍手兴奋道:“好啊好啊,我等着你哩!”男孩掏出短匕首,寻来木块刻了一个自己,放在她的手心。

    后来,他并没有娶她,也不可能娶她,因为她是君王的女儿,而他只是一个卑贱的兵卒,见到她只能像陌生人一般卑躬屈膝。再后来,伏连筹为了与南梁交好将她远嫁,临别时,众里寻他千百度,还是没能看见他的身影。

    念想间,昭愿盯着捧在手心的木人痴痴呆笑,子英眸眼瞥见,凝眉间将木人拿到眼前愣愣翻看,脑海中忽而浮现向林的身影,却是一闪而逝,她努力再去回忆,引得头脑刺疼,蹙眉难平。

    “妹?”昭愿拉住她的手关切道,子英将木人塞到她的手中,起身侧过头去,“没事阿姐,忽然头痛而已。”昭愿见她神色凝重,以为是染了什么病,随即将她搀回房中休息。

    子英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木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这样,每每想起都让她头痛欲裂,脑海中那个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为何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昭愿早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见她整日发呆愣神,日渐消瘦,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也不说,思量莫非是得了什么疾病,随后便请来名医为她诊病。

    “娘子头部受过重伤,以致头痛难忍。”医家细查之后说道,子英闻言一愣,念叨之下回想起学宫的那个夜晚,她偷偷逃出学宫,慌乱之下失足掉入山涧,她也记起向林熟睡的侧脸,不是那么真切。

    “妹还是不要再想了。”昭愿走过去微笑道,又将医家唤到一旁问道:“阿妹深受头痛困扰,老先可有良方?”医家言:“夫人,据老朽观察,小娘子极有可能患了失忆之症,再加上思虑过度,便致头痛。”昭愿闻言一怔,命他退下。

    昭愿劝子英莫要再胡思乱想,又整日陪她书文弄琴,反正不让她闲着,渐渐地,子英也不再去想过往旧事,日子也算踏实安宁。

    东阳学宫,众家学生都认为子英定已命丧黄泉,若兰哭成了泪人儿,向林也整日魂不守舍,深深的思念悲痛把他折磨得衣带渐宽,神形憔悴。

    一日,何坚正在柴房忙活,身后却站着两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飘进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何坚转头吓了一跳,腿脚有些发软,张襄和赵诚这两个鬼咧着嘴冲他阴笑,也不出声。

    “二位公子怎会在此处。。。柴房糟乱,莫要脏了二位的衣衫。。。”何坚恐恐看着他们,张襄忽地出声笑道:“何兄莫慌,我和赵兄又不是豺狼虎豹,还怕吃了你不成呀?”何坚并没有放松下来,不知道这两个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位公子有事吩咐在下就是。。。”

    “我二人能有什么事,今日是特地来找何兄聊闲的呀。”

    “哦,在下洗耳恭听。。。”

    “何兄与那许向林走得挺近呐~?”张襄尖着嗓门儿,似猴子叫一般,赵诚接上话头:“真不知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何兄这样卑躬屈膝,替他着想呀。”何坚忙言:“许公子博学多才,在下实为钦佩,遂与他交好,以便讨教学识文章,习德学礼。。。”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何兄真会说笑呀,你把许向林当作知己兄弟,可那臭小子何时又把你当作兄弟呀?”张襄言,赵诚叹口气以示悲哀。何坚问:“此话怎说?”张襄言:“上回击鞠大赛,何兄费尽心思替他挑了一匹上等白马,可后来呢?。。。”何坚心怀愧疚,一想起此事便自责不已。

    “是在下害了许公子。。。”赵诚呵呵一笑:“何兄何必自责,完全是那许向杰不善骑马,才致今日命丧黄泉,与尔又有何干?何兄好心好意,许向林却把亲弟的死归咎于你,众家学生哪个不替你寒心呐。”张襄言:“那许向林根本不把何兄当兄弟看待,你替他着想,他可从来没有体量过你的委屈呀。”说着叹息难掩。

    何坚愁眉苦眼,想来也着实憋屈,一番好心却酿此大祸,到现在他也不敢去找向林,向林看见他也只言不语,似乎仍在怨恨他。

    张襄言:“何兄,那许向林是有几分才学不假,但此人向来孤高自傲,连郑公子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寒门子弟呐。”赵诚言:“何兄,你不过是许向林脚上的一只鞋罢了,哪天派不上用场,他就会扔了你呀。。。”何坚心头一酥,愣在原地。

    “走吧走吧,再说下去何兄都要厌烦我二人了,唉,可悲。。。可悲矣。。。”张襄接言:“何兄的前程,怕是要毁在许向林的手上。。。三思呐。。。”说罢便与赵诚悲叹离去。何坚当初一心与向林交好,更重要的目的是待他日后提携,好谋个官途出路,方才有脸面面对家中老爹老娘。
………………………………

第058章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上回击鞠大赛,子英意外重伤,观赛正兴的郑荀大失所望,一场精彩激烈的比赛就这么草草结束,这是近些年来他经历的最糟糕的击鞠盛会。盛会结束,郑荀似乎也没有兴趣再待在学宫,但遣派在各郡县的查察官吏还未返回学宫奏册,因此不得不再等下去。

    亥正时分,郑荀入眠而憩,心头烦闷燥乱,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眼睛虽闭着,心儿早已飞回了刺史府,幻想着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花天酒地的潇洒场景,当然不会想到郑世杰的母亲贾氏,那个疯疯癫癫的下贱女人。

    哐!郑荀正想着美事,一个黑影夺窗而入,端握出鞘的利剑,映着皎月森白发冷,缓缓朝床头移来。郑荀听到动静猛地睁眼,只见一道白刃横在眼前,吓得说不出话来,身侧的宝剑也无力拿起,盯着冷乎乎的黑影不知所措。

    “胆敢乱动,休怪我剑下无情。”黑衣人将利剑指向他的喉咙,郑荀顿了半天才说出‘不敢’两个字。黑衣人道:“上回失手,这回定要取你狗命!”郑荀一骨碌翻起身,跪在床上连连磕头求饶:“大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请留下官一命啊!”

    “饶你狗命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大侠但说便是,什么事我都应你呐。。。”

    “那许向林与令郎多有怨仇,倘若大人徇私舞弊,从中作祟刁难,碍了他的仕途,在下便砍掉你的狗头喂那虎狼吃。”剑柄飒得一指,顶住了郑荀的脖颈,郑荀丝毫不敢动,吱唔道:“不敢。。。全凭大。。大侠做主。。。下官记住了。。。”脖颈渗出的冷汗流过划破的血丝。

    郑荀还在发愣,黑衣人剑瞬入鞘,跃窗而走,不幸的是碰上了巡视的兵卒,不大一会,几十号人便将他团团围住。一时间双方又打斗起来,黑衣人毫无惧色,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一个个躺在地上打滚呻唤。

    “抓住他!”陈统站在一旁使劲儿指挥,爬起的士兵却无人再敢靠近,黑衣人腾空一跃,踩着树干翻上了房顶,不知所踪,这群废物兵卒还是没有抓住他。

    郑荀缓了好大一会才镇定下来,下床操起宝剑,挑灯向窗台望去,不经意间发现地上掉落一件物什,拿起一瞧,是一个木制小人,胸口还刻着一个‘英’字。郑荀眼珠子转得飞快,继而狠狠地盯着木人,阴恨冷笑。

    “众位,可有人识得此物?”次日,郑荀又将众家学生聚在学知堂内,高声训问,众人大眼瞪小眼,都言不识。

    “许向林何在?!”郑荀望了一圈不见向林身影,恼怒不已,“胆大包天,连本官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反了!快去给我带来!”士卒应了命,王崇赶忙拦道:“大人,许向杰溺水而死,许向林连日来悲愁难消,茶饭不思,现已卧床难起呐。。。”向林神形消瘦,今早忽地晕厥过去。

    “混账!事到如今还在装聋作哑,本官岂是那三岁孩童不成!”陈修顿觉郑荀话里有话,上前禀道:“大人,学生与许向林交好,还是让学生将他请来。”陈统示意他退下,陈修就是不肯,郑荀准了。

    “贤弟?哎呀!大事不妙!”陈修赶到上间急言相告,向林面容憔悴,听他说罢随去学知堂。郑荀责问:“许向林,尔可识得此物?”向林定睛一看,郑荀手中的木人正是他送给子英的定情信物,跨上去就要夺来,兵卒拦住他,向林跪地道:“大人,冒问此物哪里得来?”

    郑荀又问他一遍,向林犹豫片刻,伤心说道:“此乃亡弟随身所带之物,为何会在大人的手上。。。”想起子英,向林无不悲痛难绝。

    郑荀言:“许向林!昨天夜里的刺客就是你指使的吧?!”向林心头一怔,慌忙辩解,郑荀愤言:“这件物什就是刺客落下的!”说着将木人扔在他的面前,索性没有摔坏,向林缓缓拾起:“大人,学生非善武之人,又不曾与善武之辈相交,何来指使之说。。。自学生入宫以来,幸得大人赏识,学生感怀未及,又怎会派人刺杀大人啊。。。”有理有据,郑荀一下子没了言语。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郑世杰上前高声冷笑:“许公子,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么这个木人为何会在刺客手中?刚才你可是说这个木人是令弟许向杰之物。。。就算与你无关,那也必然与令弟有关,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终究难逃干系。”众人听罢摇头叹息,堂堂的正人才子竟干出这种事来。

    向林言:“大人,学生深知愚弟为人秉性,他。。。他绝不会干出这种事呐。。。”郑世杰打岔:“许向林!知人知面难知心,令弟已经死了!。。”向林闻言头脑刺疼,他一听到别人这么说就剜心地痛。

    陈统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王崇拜道:“大人,许向林为人正直老实,内中怕是另有隐情,待下官查明真相,定给大人一个交代。”郑荀愤愤难平:“不必了!那刺客身手了得,昨夜几十个兵卒都拿他不得,你能有什么高招,恐怕刺客还未抓着,本官早已人头落地!”

    郑世杰言:“父亲大人,不论如何,刺杀之事定与许向林有关,若不再将他拿下,那刺客也恐难绳之以法。”就这样,向林被暂时关押在下间,待诸项事宜处理妥善之后,押送郡城监牢再兴问罪。

    子英生死茫茫不可知,此番又遭陷害功名散,向林悲苦难言,只能对着长空苦笑,嗟叹命运无公。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向林喝得酩酊大醉,不自觉地吟起前人诗赋,陈修喝红了脸,把着酒盏摇摇晃晃,笑对:“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屋外星光月色,屋内知己对饮,今朝有酒今朝醉,苦闷烦愁来日忧。

    “贤弟莫要多忧,兄和家父定会想办法替你开脱罪责,委屈你了。”

    “干了这碗,吾与贤兄一笑泯恩仇,来!”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向林沦落到这步田地,陈修还是把他视作良友知己。

    从这晚之后,向林爱上了酒糠,只有在酒中,他才能忘却所有的悲伤苦愁,才能有那么一瞬忘记子英的身影。
………………………………

第059章 脚下使绊,罪有应得

    “子相办事果然可靠,从今往后,只要你忠心耿耿,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你。”郑世杰洋洋得意,子相近身担忧道:“蒙公子厚爱,在下定当披肝沥胆,忠心服侍。。。只是。。只是在下两番刺杀,老爷会不会有所察觉。。。”郑世杰没等他说完便笑着摆摆手:“放心,就算家父将学宫上下怀疑个囫囵,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你可是跟了他有些年头了。”

    佯装刺杀郑荀两次的黑衣人便是子相,学宫中身怀武艺的学生还是有的,只是唯独子相武艺超群,因此郑荀没有怀疑过他。郑世杰那晚替父挡剑,也不过是他的苦肉计罢了,唯有如此才能消除父子间的隔阂,继而得到郑荀的信任和支持,稳住了郑荀,他暗里再对向林实施报复便没有障碍可言。

    张襄和赵诚也是依从郑世杰的诡计,利用何坚与向林的关系,在柴房中演了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如此拙劣可疑的计策,何坚还是中了圈套,郑世杰暗地里观察他许久,早已料准了他的慧性秉性。

    但凡何坚能想到鬼祟二人为何会在柴房内谈论此事,或许也不会发生之后的惨事,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他又是自作聪明。本来针对向林的诡计,却被子英赶上了霉头,好在大难不死,活生生从阎王殿捡回一条命来。

    白马一事,悲愁恼愤的向林与何坚似有反目之意,却也在意料之中。当初何坚执意追随向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悲苦相求,向林念他也是忠厚老实之人,心软不忍拒绝,便与他勉强结为兄弟,二人相识不久,本就泛泛之交,情义薄如白纸,碰到这种事也难免发生冲突,更重要的是,受伤的不是别人,而是向林最挚爱的女子冯子英。

    聪明却又奸滑的郑世杰料想此番他二人必定产生隔阂,如此一来正中他预谋的离间诡计,再派张襄赵诚这两个鬼前去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何坚本就苦闷憋屈,又听得二人怂恿之言,思量自己好心为向林着想,他却不分青红皂白怪罪自己,根本没把自己当兄弟看待,自己又何苦追随他,生得一肚子闷气。

    前几日,郑世杰将何坚偷偷唤到房内,诱惑道:“何坚,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看清许向林那小子的真面目?他的城府比那深渊还要深呐,你跟着他出路何在?”何坚越想越难受,向林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他寒心。

    郑世杰又言:“倘若你跟着我,保你来日飞黄腾达,吃香的喝辣的,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要说郑世杰这双眼睛真是够毒,他一眼看穿了何坚的心思,而这也是何坚内心最渴望,一心念想的东西。

    何坚经不住郑世杰的花言巧语,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自己戴着官帽,吆三喝四的美好场景。他归从了他,背叛了他,利用那个小木人陷害向林的计谋就是他献给郑世杰的,站在想来,他到底是聪明人,还是糊涂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盘棋中,几乎所有相干之人都不过是郑世杰手中的一颗棋子,连他父亲郑荀也是。

    一日,郑世杰闲来无事,晃晃悠悠地走到后山马厩,他想亲近亲近那匹立下赫赫大功的白马,击鞠大赛的前几天,他就命张襄事先挑选马匹,知晓此马的性情后,转眼间又计从心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刁难向林的诡计,心里恨极了这个处处抢他风头的人。

    “哎呀,缘分呐,世杰兄怎么也转悠到后山来了呀?”秦汉才鬼鬼祟祟地跟了郑世杰一路,故作巧遇之状迎到跟前。郑世杰最烦看见他,冷冷问道:“你小子跑到后山做什么?”秦汉才横肉一绷,笑眯眯地说道:“山清水秀,草绿花红,寄情山水之间,妙不可言呀!”区区凡夫俗子,却说出一番世外仙人的话来。

    郑世杰冷笑:“你小子倒有这番闲情雅趣,不知是我瞎了眼,还是你违了心。”秦汉才尴尬笑道:“自。。自是在下违了心嘛。。。那个。。。许向林那小子终于栽到了世杰兄手上,可喜可贺!在下佩服~佩服呀!”

    郑世杰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谁敢在本公子头上动土,就是自寻死路。”秦汉才忙言:“世杰兄说得没错,许向林这臭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该让他吃吃苦头!。。。这小子在乌伤县,仗着他爹许昭的名头,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想当初。。。”秦汉才说着来了劲儿,又欲将之前与向林在西子酒馆争执之事唠叨一遍。

    郑世杰似乎对他以往的破事不感兴趣,冷下脸打岔道:“慢着!刚才你说许向林的父亲叫什么??”秦汉才见他忽地变了脸色,自个有些发懵,吱唔道:“那小子他爹不就。。就叫许。。许昭吗?”郑世杰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在问你!你反倒问我作甚!”

    “哦对!那不会有错,他爹就叫许昭,乌伤县人人皆知。。。”秦汉才愣愣盯着他,郑世杰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忙又问:“你可知是哪个zhao字?”秦汉才为难道:“在下。。不知,众家都这么称呼。。在下又不曾见过题名笔迹。。。”

    郑世杰着实对他无语之至,又确认了一遍姓名读音,转身下山而去。秦汉才愣在原地还在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来二去,他也怀疑向林的父亲是不是叫许昭了。

    然而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树后的三九看到了,连日来发生了太多的惨事,他伤心难受,又不愿当着若兰的面啼啼哭哭,便偷偷跑到后山准备大哭一场,谁料恰巧碰到了郑世杰和秦汉才,遂躲起来偷听观察。

    三九顿觉大事不妙,沿着小坡滚下山去,抄小道跑回学宫,却不知找谁诉说,情急之下闯进了陈修的房间。

    三九哭着说完刚才发生的事,又一个劲儿地磕头乞拜:“陈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陈修赶忙扶起他,踱步思量片刻后,二人找来绳子赶到后山山腰,散下头发,用绿叶红花抹花了脸,埋伏在下山的必经路口两侧。

    郑世杰悠悠荡荡地晃下山来,脑中还在思索狐疑许昭的名字,根本没有注意山路两侧,陈修和三九趴在两侧的高草之中纹丝不动,就等着郑世杰路过而来。

    噌!陈修给三九使了个眼色,二人猛地一拽绳子,郑世杰拦脚绊倒,出溜溜滚下坡,一头撞在树干上昏了过去。二人沿着侧边跟了下去,见郑世杰没了反应,趁着没人将他偷偷架到医堂,秦汉才这个二愣子站着没想明白,靠在马棚上又思索起来。

    陈修将秋婴拉到一旁说了半晌,秋婴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应允了,也不知她给郑世杰喝了什么汤药,郑世杰虽然伤得不重,却迟迟不见醒来。

    “公子放心,没有两日的工夫他不会醒来的。”陈修总算舒了一口气,拜谢之后又匆匆去找陈统商量计策。

    当初王崇和陈统蒙骗了郑荀,谎报许昭真名许潮,郑荀未曾查察族谱,亦未见得题名真迹。郑世杰此番若是将姓名之疑告知郑荀,郑荀再查族谱的话,二人必定逃不了罪责,如今他们已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陈统闻言大惊失色,赶忙去寻王崇商讨对策。郑荀听闻小儿又受了重伤,着急忙慌地赶到医堂,秋婴早就想好了说辞,故意将伤情言重了些。
………………………………

第060章 真假难辨,逃过一劫

    秦汉才刚回学宫就撞上陈修,陈修等了他足足一个时辰,话不多言便带进了房内,陈统也在。待在学宫的这段时日,陈修和秦汉才并无太多来往,话也没说过几句。秦汉才一心巴结郑世杰,反倒忽略了陈修父子,陈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秦汉才稀里糊涂地跟进房内,看到陈统连连笑拜,陈统哪里有心思和他废话,近身便问:“秦汉才,早些时分你和郑公子说了什么?”秦汉才回思:“喔!在下早间上后山赏花,恰巧撞见世杰兄,便闲聊了几句。”

    “是你告诉他向林父亲的名姓?”陈修急问,秦汉才惊讶道:“大人和公子如何知道我和世杰兄的说话?”陈统似乎嫌他太啰嗦,冷着脸责问:“是还是不是?”秦汉才滴溜着眼珠:“哎呀,在下无意间说了一嘴而已。。。大人和世杰兄怎么一样的反应。。。”他根本不知事情有多危急。

    “秦汉才,我陈家与你秦家交好,若是你将今日之事疑告郑公子,休怪本官不念往日情分。”陈统担忧郑世杰醒来后,秦汉才再去说三道四引起怀疑,便出此下策警告他。

    “哎呦!大人说的哪里话,我秦家多亏大人您罩着才有今日光景,刚。。刚才的事我绝对只字不提。。。只字不提。。。”秦汉才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随口便应允。

    “记着,倘若刺史大人或者郑公子再问起许向林父亲之名,但言许朝(zhao)便是,且莫多舌。。。郑公子乃高官子弟,对尔多有厌烦不待,岂是尔能高攀得起的,莫要心存侥幸,到头来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好好想想吧!”

    秦汉才乃胸无点墨,浪荡好色之徒,其父秦安也是个老谋深算的奸滑之人,秦陈两家虽互谋互利,但这老家伙的野心却比天还高,适逢大考,秦安欲借此良机攀强附贵,以图家业高升,秦汉才听他这么一说,便也屁颠屁颠地赶来东阳学宫,品状级第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接近郑世杰这个高枝。然而郑世杰根本瞧不上他,甚至很讨厌这样的人。

    陈统义正言辞地警告他,秦汉才思量如今郑世杰这个高枝恐怕攀不上了,要是再惹得陈统对秦家猜忌不满,怕是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秦家在乌伤的地位便会动摇,往后来往也多有不顺。

    “大人如何安排,在下听从便是。。。”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秦汉才又稀里糊涂地拜退离开,惊闻郑世杰受了重伤,忙忙赶去医堂探望,哭丧着脸说道:“哎呀呀,世杰兄啊,这才几个时辰的工夫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郑荀进屋看到秦汉才如何在此哭丧,细问下才知两人在后山撞见过。

    郑荀焦躁不安,思量莫不是秦汉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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