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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弦断洛阳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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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荀似乎亦无半点留念感伤,父子二人近来因姬氏的死闹得甚不愉快,家丑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堂堂刺史的面皮也丢尽了。郑荀思量三位傍妻对小儿心怀怨恨,小女郑小乔又对他怨仇难平,再待下去几人只会勾心斗角,冤冤相报,到那时刺史府实难安宁和睦,此回离府上任时机正好,省得给刺史府和自己添许多麻烦。
郑世杰,莅任南兖州广陵郡太守。
父子二人简别几句便也没了话头,郑荀欲言又止,郑世杰也是如此,最终都没有说出口。郑荀背身缓缓摆手,“走吧。。。到广陵之后寄回家书,为父便可放心了。。。”郑世杰应喏退去。
刚上马,郑荀着急忙慌地追出来,“丰儿,兖州刺史乃圣上次子萧综,位高权重,上任之后定要去拜会,以谋仕途得顺呐。。。”郑荀深喑官场礼道,郑世杰闻之平静如水,一副傲慢不意的样子,敷衍几句便罢。
。。。。。。
“主兄,小的打听清楚了,那许家公子明日祭拜亡父,定会路过此间。。。”一位贼头贼脑的家伙禀道,旁边三个贼眉鼠目的泼皮混混闻言一阵坏笑,为首的尖着嗓子阴笑:“好!明日便叫他父子二人团聚呀!~”这人正是阿刁,上次在县牢里装疯卖傻,陈统发善放了他,不成想还躲在乌伤。
之后阿刁笼络了几个泼皮混混,昼夜盯着许府的动静,向林赶考走后,他又伙同几人趁机骚扰,越墙行窃,搅得许府鸡犬难宁。几个泼皮平日里游手好闲,倒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爬墙上树利索得紧。刘氏请去修佛的几人便是他们几个,又顺手摸走了许昭的灵位逃之夭夭。
阿刁将偷来的灵位恨恨扔在地上,脚踩口骂,啐了几口唾沫,几个泼皮又解下裤子往其上撒了几泡尿,甚为得意,简直辱没亡灵,也不怕许昭的阴魂索了他们的命。
盼此良机怎可错过,深夜无人的时候,几人带了镐耙,将许昭的墓碑投石砸裂,挖倒颠翻,好在恐人发现,没有破土扬灰。几人在墓碑前挖了大坑,沉下钉板,盖上杂草丛枝,趁着夜色跑了。
次日,向林临别前拜祭父亲亡灵,见状大惊失色,颤着嘴角不知如何是好,三九高声大骂:“哪家的小人!简直猪狗不如!”躲在密林里的几个泼皮早就等候多时,端等着向林栽进坑里,铁板上的钉子又长又尖,锋利锃亮,掉下去必定戳裂血脉,不死也恐落得个半身不遂。
向林悲容满面,缓步朝墓碑走去,眼神都在碑文上,根本没有注意脚下,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飞出几只黑鸦,嘶叫着旋了几转落到墓碑上,向林住脚心头一怔,三九赶忙夺前向墓碑跑去,他想赶走它们。
啊呀!!三九踩到树枝脚下一滑,侧身跌进了土坑,锥钉瞬间扎满了腿部,痛不欲生,好在这是一块破损的钉板,中间有一团并无钉子,三九天生力气大,硬生生地用手掌撑住了压下的半身,尖锐的钉子就在他的腰肋处森森发亮,挑破了衣衫,差点刺进肋腹。
“三九!!”向林几步跨过去,三九已经疼得喊不出救命,蹭破的手臂剧烈发颤。向林急中生智,抱起挂灵幡的柏木跑到坑边,使尽了全身力气顺到三九腰肋,“三九,使劲!”三九稍弯手臂,钉子已经蹭到了肉皮,随后手臂一使劲儿,上半身腾起,向林瞅准时机拼命一推,圆木稳稳卡在锥钉缝隙间,随之三九的腰腹落于其上。
三九似乎已经用尽了气力,一松劲儿软扒在木头上,“救。。。救我。。公子。。。”声音已变得嘶哑低沉。向林劝慰几句,随即跑开大声呼喊有没有人。恰逢几个砍柴的农夫,听到喊声赶了过来,才将三九从坑里救了出来。
“他娘的!算他小子命大!撤!”阿刁气得顿首垂足,几个混混跟着偷摸溜了。向林托农夫上府报信,几个仆人驾着马车赶来,将二人接回府内。
“三九??”若兰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九,以为他死了,痛哭不止,“三九,你醒醒啊!。。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再。。再也不对你大喊大叫了好不好。。。求你快醒醒。。。”一时间哭红了眼,紧紧攥着他的手。
“若兰,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三九疼晕过去,昏迷了一路,神智似醒未醒,若兰的话倒听得真切。三九缓缓睁开眼,若兰忽地破涕为笑,哭笑骂道:“再装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满眼的柔情似水,与平日大大咧咧的性情截然不同。
秋婴看诊开方,若兰悉心照料,几乎寸步不离。三九的腿部受伤严重,一时恐怕难以痊愈。
离上任的日子越来越近,向林欲离开却又担心三九,三九服侍向林足足有七年,一时不在身边确实有些不习惯,但公事临近,误了时辰又恐担上罪责。
三九明白向林的心思,告知他先行一步,待腿伤痊愈后再赶去建康,向林嘱托若兰留下照顾他。刘氏惦记许家宅院家业,不舍匆匆离去,亦留在府内,待过段日子再接去建康。最后,向林带了几个家奴赶马上路,秋婴也一同随行,刘氏特意吩咐她的。
。。。。。。
阿刁不仅报复向林,早在一个月前就对青莲母女下了毒手。一天夜里,阿刁带着几个泼皮摸进小宅,将王氏杀死床头,又欲将青莲杀人灭口,寻了半天却不见人影,随即逃之夭夭。
青莲回到家见母亲惨死床头,胸口的血还在滴答流落,顿时吓白了脸,缓过神失声痛哭,整整一夜。次日一早便去衙门申冤告状,怎奈陈统不在乌伤,幕宾也不管事,任青莲如何乞求,幕宾就是百口推辞,非要等陈统回来后再开堂问审。
可怜无助的青莲跑到许府门前,转念一想向林和阿姐子英都不在府上,刘氏又不能帮上什么忙,便又哭回小宅,买了一副棺材,请来几位做白事的伙计,帮忙将王氏草草安葬。
留在小宅凶多吉少,阿刁这几个恶人是不会放过她的,青莲当日便理了行囊,关了宅院惶惶躲别处去了。
………………………………
第067章 缘起缘灭,自有命数
适闻许家公子高任太学博士,乌伤城传得沸沸扬扬,人人赞叹,青莲匆忙赶回城中寻到许府,若兰将她迎入府中,几月未见,若兰看见她是又惊又喜。
“许公子和阿姐在否?”两人闲谈几句,青莲却是不喜寡言,慌神问道。若兰见她衣衫满尘,神色慌张,怕是有急事相告,便也沉下眉头道:“公子前日便走了,阿姐她。。。阿妹因何事忧虑?”一想起子英,若兰便心头生悲,转言问青莲的事。
青莲悲恸不已,噙泪苦诉,那晚差点没想开自刎床头,阿娘是她唯一的亲人。若兰听罢悲愤不已,拉着她要去报官,青莲不肯,“县令大人与许家多有怨仇,阿姐去的话恐遭私恨,青莲但去。”若兰言:“阿妹放心,我陪你去县衙,陈大人定会替你申冤。”学宫发生的那些事若兰都看在眼里,陈统对许家有愧,一定会帮忙的。
二人赶去县衙,若兰奏禀许府偷盗之事,青莲苦诉阿娘遇害之事,陈统闻言大吃一惊,责问幕宾近月民事,幕宾这才含含糊糊地推辞胡言,陈统闻之怒愤难平,将幕宾臭骂一通,当堂杖责五十,扔出衙去。
陈统问过若兰青莲,随即派下捕快详查此案,缉拿凶手。东窗事发,幕宾逃跑去寻阿刁,原来这家伙和阿刁几人是一伙的,阿刁将偷来的钱财分他,他仗着是县衙的公人,替他们包庇隐瞒罪行。
陈统正为难如何找寻贼人,青莲奏禀,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推理分析一番,思索片刻献上小计,“大人不如派衙役悄悄紧随,顺藤摸瓜,定能将那伙贼凶一网打尽!”陈统夸赞道:“妙!没想到你一介小女子竟如此聪慧,本官定会严惩凶手,还你娘一个清白。”随后差下捕役紧跟着幕宾。
幕宾已觉大事不妙,偷偷摸摸地朝城南而去,城南有一处破院,传闻闹过鬼,行人见之躲走,流浪的乞丐也不敢住进去,可阿刁偏偏不信邪,倒认为这处宅院正好是他隐藏身份的好地方。
房内,阿刁正和几个泼皮饮酒耍乐,预谋再闹许府,幕宾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慌告情状,阿刁一惊,吩咐几个泼皮卷了钱财,连同幕宾夺门欲逃。跟踪的捕役早将院子团团围住,几个恶人一出门便被捉下,押解衙门问审。
“好你个阿刁!前番装疯卖傻欺瞒本官!今又行窃杀人,不将你碎尸万段难平民愤!”阿刁自知难逃一死,难承肉刑酷法,当堂咬舌自尽,幕宾和几个泼皮杖责一百,拖入县牢,依罪行轻重服刑。
冤冤相报何时了,冥冥已入阎罗间。
。。。。。
向林与秋婴赶路经过淮南郡时,路遇一僧拦在马车前,约摸二十来岁,白净面皮,和眉善目,尤是一双眼睛淡如静水,又透着聪慧灵性,看不出一丝丝喜怒哀乐,好像世外之人。
赶马的仆从大声喝他让开,小僧微微一笑不为所动,仆从跳下车欲赶走他,向林推开帘幔拦住了他。
“阿弥陀佛。。。”向林平日多习佛经大法,虽未去过寺院佛堂,但是对僧佛人家很是敬重。小僧回礼又言:“小僧傅翕,见过博士大人。”向林一惊:“高僧如何知道小生。。。”话未尽,小僧淡淡一笑:“众生皆有命数,小僧不便多言。”又是一拜。
向林问其因何拦道,小僧言:“小僧远远得见马车顶上黑云密布,实有妖孽作祟。”向林回头一望笑道:“高僧说笑,天蓝云淡,哪有什么黑云妖孽。”小僧言:“非也,公子目如忧海,悲愁缠心,怎不如那黑云压顶,妖孽坏乱呐。”向林又是一怔。
片刻后,向林言:“高僧既知我心所忧,何法可解?”小僧笑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向林没有应话上了马车,小僧多言:“浮尘若梦疑无生,洛阳花开入双林。”说着移到道边,向林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放下帘幔,仆从驾马飞尘而去。
。。。。。。。。
车马驶进建康城,没有向国子监而去,而是停在了蔡府门前,正是陈婉儿的阿舅蔡世文的府邸。陈修托他看望妹妹,向林思量上任之后恐怕腾不出时间,明日才是奏职正日,便决定先来探望婉儿,尽管心中深怀愧疚。当初婉儿一心想要嫁给他,出嫁的那天却也没看见他的身影,未免有些太过狠心绝情。
情世间最悲怜事的莫如一厢情愿,即便为尔灯明三千,花香十里,念尔莘莘筱梦,倚倚阑珊,也不过独角单戏而已。
“阿姐,门外有位公子求见,好不英俊,自言是你的阿兄哩!”玲珑笑着凑到婉儿身边,婉儿正倚在花园亭栏边发着呆,手里愣愣摇着花枝。“阿兄来了?在哪里?”婉儿回神忙问,瞬间喜上眉梢,盈笑着朝府门赶去。
“阿兄?!”婉儿以为是长兄陈修,还未迎出门就喊道,却见向林端立门前,旁边还有一位女郎秋婴,惊诧之下她的脸色忽地又沉下来,盯着二人默不作声,若只向林一人,或许不致如此。
“婉。。。哦,令兄托我前来探望阿妹。。。不知阿妹近来安否?”婉儿静静看着这位曾让她痴痴心恋的男儿,脑海中浮现让她无法抹去的他的音容笑貌,纯粹得让人心醉。但只一瞬,悲喜难言,她的心里又泛起一丝怨恨,不是恨他当初的无情,而是因站在他身边的竟然是一位陌生女郎。
“娘子是?”婉儿微微一笑,秋婴言:“小女子秋婴见过娘子。”秋婴直勾勾盯着婉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仙美的女子,惹得她一个女子都心神微漾。来者便是客,婉儿未多问将他们请入府内。
言过半晌,玲珑陪着秋婴自去玩乐,向林和婉儿行至后花园中。
“贤兄如何负了冯娘子。”婉儿沉眉淡言,似有怨愤,适才堂上不便言说,秋婴也不知道他们三人间的情愫纠葛。向林悲上心头:“没错,是我负了子英。。。”向林将子英遭遇的一切都归结在自己头上,他责怪自己,怨恨自己。
“婉儿与贤兄自小相识,对贤兄倾心爱慕,发誓此生唯君不嫁,谁曾想婉儿有情兄却无意,错嫁别家也未能见君一面。。。后知贤兄心有所属,婉儿痛心疾首,即便如此,婉儿又怎能怨恨于你,赠尔梦棽,祝君欢好,本以为贤兄是个忠情男儿,此番却又别寻新欢,辜负冯娘子的一片痴情,你。。。”婉儿深感失望。
“子英死了。。。”婉儿话未说尽,向林沉着嗓子打断了她,她的话更让他思念子英,深深的折磨与痛苦似乎也让他认定子英或已命归西去。“什么??”婉儿闻之一惊,慌问内情,向林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适才婉儿不分青红皂白,还请贤兄不较见谅。。。”婉儿赔礼,向林怎会怨她,在他心里也是有愧于她,倘若当时没有子英的出现,陈许两家还是挚交,或许她已是他的新娘,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有缘无缘自有命数。
次日,向林辞别离去,马车直奔国子监,婉儿独立府前,望断几处巷尾,看穿几处巷头,直到马车消失在人海。
………………………………
第068章 将熄心火,徐徐复燃
“婉儿,在看什么?”向林前脚刚走,赵伯尘后脚便到,英气贯天,照往一袭白锦,腰悬龙吟,胯下骕骦,这龙吟乃是一把宝剑,综身雕游龙,出鞘似龙吟,舞之如龙腾,遂得其名。这骕骦乃是一匹神驹,马色如秋霜,鬣(lie指马颈上的长毛)至膝尾垂于地,疾如风过不留影,遂称此名。
龙吟宝剑是他的父亲赵京赠给他的,此剑伴随赵京征战南北,大杀疆场,依旧威风不衰,这骕骦神驹是三年前异族进献给赵京的,梁武帝萧衍也有一匹,南朝之地仅此两匹。
“将军。。。”婉儿回神拜道,梁武帝感念赵京赫赫功勋,后又册封伯尘为将军,却不过是个虚职伪名罢了。“婉儿,外面人多眼杂,且府内叙话。”伯尘眼中透着丝丝隐忧,婉儿赶忙笑眼迎进堂内。自上回救下婉儿,伯尘时不时登门造访,二人谈笑风生,渐渐地也不称呼什么娘子,对他来说似乎有些见外,干脆直呼婉儿,既亲切又亲密。
伯尘使个了眼色,子忠退到府门把守,婉儿感觉他心事重重,斟茶问其何故,伯尘饮罢叹愤道:“那贱妇又不安生。”说的正是让他又厌又愤的妻室梁文姬,简直要把将军府的屋顶掀翻,可他却只能忍气吞声。“却又为何?”婉儿似有难色,伯尘三天两头地往蔡府跑,梁文姬又怎会不知情,她劝他往后少来为好,可是伯尘根本不在意。
半月前,梁文姬得知他常常来往蔡府,料想必是幽会婉儿,待伯尘回府后,梁文姬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欲向父亲吏部尚书梁起告状,伯尘心有余悸,好言相劝,无奈之下答应她不再去找婉儿,梁文姬这才不闹腾了。
却说那吏部尚书梁起,位高权重,女儿梁文姬秉性挑剔,想嫁高官家的子弟,却无人敢娶,官低的人家又不愿嫁,一来二去便盯上了将军府。虽说如今的将军府职权不比往日,然却名声在外,尤其是赵京在世的年岁,百姓提起他无不赞誉钦佩。
最重要的是,梁文姬看上了英俊潇洒的赵伯尘,魁梧强壮,俊面英眉,再加上武艺超群,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男儿。食色的梁文姬看见伯尘的第一眼便心潮荡漾,情欲缠身,人之本性,却也无可厚非。
赵京死后,梁武帝是又赐金帛又加官,将军府似乎也不是之前那个无人问津,门庭冷落的官家府院。其实,梁文姬早就向父亲告过状,说伯尘与闲家女子幽会偷情,乞求梁起降罪惩罚。然梁起虽为吏部尚书,这个关头也不敢肆意妄为,只得劝她安分守己,忍过一时,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女儿的性情。
“那贱妇实不可忍,昨日私自出府,竟动手伤了人,差点闹出人命。”伯尘怒愤难平,一拳捶在桌子上。婉儿一惊,“有这等事?”这梁文姬虽是有夫之妇,平日里理应不该抛头露面惹人闲话,可她哪管这些,将军府待闷了便浪荡在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家奴侍卫无人敢拦,伯尘也是无可奈何。
昨日梁文姬带着女仆出府逛荡,在一家绸缎铺面看上一匹稠红锦缎,不知哪家的大小姐也看上了这匹锦缎,又不知眼前的女子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二人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梁文姬一怒之下操起柜上的剪刀,捅进了那女子的肚肠,店掌柜见状吓傻了眼,他可认得梁文姬,梁文姬时常逛荡于此。
掌柜的慌忙解释,受伤的女子惊吓之余昏了过去,掌柜的赶忙又吩咐几个伙计将女子抬回府去。铺子门外躲满了人,只顾看戏不敢乱言,梁文姬恨恨地夺门而去,好在那女子没有死,自然也不敢找梁文姬的麻烦。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伯尘知道此事后数落了梁文姬,梁文姬面无愧色,仍是一副高傲狠毒的嘴脸,面对愤怒的伯尘现在也只能忍着,即便向梁起告状,梁起一来无理降罪,二来属实不敢轻举妄动。
“此等女子,公子又何必娶她为妻。。。”婉儿听他说完也觉得梁文姬实乃恶毒之人,上次在将军府已经见识过她的为人秉性。伯尘又叹气不止,“家父遗愿,在下实难相违。。。”伯尘一脸的无奈与不快。
“阿姐!许公子怎么走了呀?!”玲珑笑嘻嘻地跑进堂,嘴里念叨着向林,俨如狂热的小迷妹,又见伯尘在堂内,赶忙拜见。“许公子是何人?”伯尘好奇,玲珑欲回,婉儿抢言:“哦公子,玲珑所说的许公子乃婉儿远房外戚,到府寻阿舅的。”伯尘也未多问。
。。。。。。
“公子,良福几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子忠禀告,伯尘拍桌而起,思量之下急急辞别婉儿。这良福是梁文姬身边的奴才,近日一直盯着伯尘的动向,见伯尘出了蔡府,偷偷摸摸赶回将军府。
“公子!。。。”婉儿追出门,伯尘已经上了马,冲婉儿只笑未言。婉儿犹豫了好大工夫才道:“公子往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似有不舍,却语出沉沉。伯尘一下子冷下脸,下马跨到婉儿身前,想去拉她的手还是忍住了,“若是因为那贱妇,在下做不到。”眼神中交织着坚定与爱恨。
婉儿纠起眉头不忍再言,伯尘转身欲走,婉儿又叫住了他,“公子,若是你夫妻二人因小女子反目结仇,照此下去恐会惹祸上身,婉儿于心何忍。。。”伯尘顿步回言:“我赵伯尘第一次犯了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未等婉儿再劝,伯尘跨马即去。
当初婉儿迫离乌伤,本以为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可以忘却错嫁之痛,忘却迎春的死,忘掉烙在心上的向林的面容,可子英的生死不明以及向林的突然造访,让她又燃起了当初的痴心决意,或许她和向林还有未断的缘分,而她的心中一直残留着这一丝丝的可能,就像将熄的死灰,随时又有重燃的可能。
伯尘错娶梁文姬,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与烦恼中挣扎徘徊,当然这是为了了却父亲赵京的心愿而犯下的错,可遇见婉儿后便恋上了她,他坚定告诉自己这回为自己而活,再也不会犯第二次错,然而他忽略了自己可能因此遍体鳞伤。
“赵伯尘,安敢如此待我!”伯尘刚回将军府还未坐稳,梁文姬便骂骂咧咧地闯上正堂,怒气冲天,肉嘟嘟的胸气得一鼓一鼓,可如今也不敢闹得太过分,满眼的怨恨不满却又夹杂着丝丝泪光,且不管她是因何非要嫁给伯尘,又好似有那么点实爱。
“够了!我再怎么有错,也不会像你一样浪荡无耻!”伯尘半晌未言,梁文姬指着他的鼻子胡骂乱言,似哭非哭,一腔子怨气快要冲破房顶,仆人侍从一个个都躲下堂去。“赵伯尘,总有一天我梁文姬会让你付出代价!”骂也骂够了,说着恨恨离去。
次日,梁文姬唤来良福,嘀嘀咕咕地又不知在盘算什么阴谋。
………………………………
第069章 俊秀之容,不可貌相
“哎呦!表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男子笑呵呵地迎进房内,略显瘦削,白俊面庞,一双眼睛情意缠绵,透着缕缕潇洒不羁,一身书生打扮,手摇折扇,上墨山水柳花,对面又题先贤诗赋。
正值盛夏,天燥人闷,婉儿和玲珑闲来无趣,便折来柳枝花叶,编织花环篮子聊解烦闷。玲珑心灵手巧,教婉儿编折做法,婉儿兴趣盎然学了来,只是有些拙手,玲珑喜笑,将编好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公子?。。。公子何时回来?”玲珑忽而笑颜尽散,迎上去拜见行礼,低着头不敢看他。婉儿却是不认得男子,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一脸疑问。婉儿回眸一瞬,男子似中了定身术一般呆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婉儿,话塞喉咙,折扇离手落地,微张的嘴也合不拢了。
婉儿侧过脸,玲珑赶忙将折扇捡起递到男子跟前,连着叫了好几声‘公子’,男子才恍惚回神,尴尬地将扇子一展,笑眯眯地说道:“失礼失礼,让表妹见笑了。。。”婉儿思忖半晌才隐约记得这位表兄。
“莫非是云直表兄。。。”婉儿回头疑问,男子闻言速合折扇,欲凑近却又顿足拜笑:“哎呀呀!表妹终于记起我来了!多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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