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梦里弦断洛阳花-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脉,觑眼看了看侧头留下的伤痕,又抬手摸了摸伤处,罢了,向林与华元慢慢扶他躺下。
梁庸随后凑到床头询问病情,附耳听华济说了一番后皱眉点头,起身拜谢后拉着向林出了厢房。向林茫然讨问,梁庸叹道,“华公时日无多,贤侄的头疾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过华公告诉老朽三日后再来讨教,到时他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华公既出此言,定是已有治疾头绪,贤侄切勿多忧,耐心等候便是。。。”向林木木地点点头,未多问悻悻离去。
两日后,下人匆匆入堂禀报,向林和梁庸正在堂内叙话,听说是华家的仆人赶忙迎出府门,仆人神色慌张,说了三两句便急急头前引路,向林和梁庸紧随其后。刚进小宅就看到一干家仆拥到厢房门口,哭哭啼啼悲恸难已,梁庸二人一惊,忙忙唤开人众挤了进去,华元跪在床前涕泗横流。
“华公!”梁庸凑到床头双目闪泪,华济闻声微微睁开眼皮,嘴角颤颤发抖,梁庸附耳上去,华济言:“此疾有治。。。非开颅。。。才可尽除。。。当尽快医治,否则生瘤。。。晚矣。。。”华济无力再言,使尽气力指了指桌上的一本医书,华元痛哭,“昨日父亲非要看医书,孩儿不允,气得老人家咳喘不停,以致酿成大祸。。。父亲,元儿不孝呐!”话音刚落,华济抬起的手担落床沿,一命呜呼。
“父亲!!”华元悲痛大哭,梁庸望了一眼桌上的医书闭目凝眉,摇头长叹,门外的仆从听到华元的大哭声泪目纵横,齐齐跪倒在地。次日,梁庸同向林登门吊唁,华家祖宗牌位前,前朝神医华佗的灵位高居在上,罢了,华元将父亲生前所撰医书交给梁庸。
“此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梁公万望保重。。。”府门前,向林苦留不住,梁庸笑道,“贤侄难道还不了解我这个老头子嘛?老朽自在惯喽,要是再多留些时日非得闷出病来。。。待老朽研通华公所赐医书,自会再来寻你。。。”说罢又叮嘱几句,随后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
“云直兄,今儿个该你请客了呀?”国子监学风不振,监管更是形同虚设,蔡云直几个浪荡小人花了几个铢钱便溜出国子监,满大街地逛荡撒闲,行至一处妓楼,几人驻足观望,与楼上娼女眉来眼去,唤作吕成的学生色眯眯地瞧着楼上说道:“几位贤兄要不进去玩玩如何呀?”另几位不搭话,直勾勾盯着楼上几位花妓,挤眉弄眼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夸好看。
“就这等下贱货色,连个入眼的都没有~”蔡云直昂着头轻蔑一笑,转身欲走,吕成拦道,“呦,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都不入眼,看来云直兄玩过不少风月女子呀?”又有一人凑到跟前说道,“吕兄别听他吹牛,他怕是连小娘子的手都没摸过哩!”其他几人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几位仁兄真是小看愚弟,莫说区区青楼女子,连将军夫人!。。。”蔡云直为了驳回面皮一时恼羞,说到一半又顿觉不对,赶忙住了口。
“将军夫人?”
“哪位将军的夫人?”
“姓甚名谁呀?”
。。。。。。
吕成几人一下来了兴致,凑前追后问个没完,蔡云直默不作声,几人转眼又进了旁边的酒楼,点完酒菜坐定,吕成几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个不停,蔡云直仍是不愿多说,几人顿觉扫兴无趣,摆摆手也不问了,不大一会酒菜上齐,几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谈天说地,东扯西拉,别提有多畅快。
不远处的另一桌独身坐着一男子,面色凝重,时不时呡口茶水,又斜着眼睛朝蔡云直那桌看去。男子便是赵伯尘身边的侍从薛信,适才路过妓楼时便看见蔡云直等人闲逛说笑,随后又悄悄跟上酒楼。
“众位贤兄,愚弟敢打赌,云直兄肯定没有碰过小娘子的手。。。我。。我要是说的不对,凡是盏中有酒的我。。我全干了!”吕成瓢着嘴起身叫道,一伙人喝得迷迷瞪瞪,七倒八歪,闻言又端起身子来了兴致,七嘴八舌怂恿着蔡云直。
“吕兄你可真有魄力,可我蔡云直也不是怂包,今儿个桌上这些酒非让你喝光不可!”酒劲儿冲脑,蔡云直神情恍惚间拍桌叫板,“众位贤兄可听真了,小心惊破你们的苦胆!”看戏的几人高声呼好,还不忘夸上几句。
“赵伯尘赵将军!众位可知?”
“哎呦!赵将军人中龙凤,武艺冠绝朝野,莫说建康城,怕是五州八郡人尽皆知呐!”
“且不说赵将军,其父赵京赵大将军当年也是驰骋沙场,威震八方的英雄人物呐!”
座中几人你言我语,赞美钦佩之词不在话下。
“那又如何,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的将军,在愚弟看来还不如一个窝囊废嘞!”吕成几人脸色有变,偷偷摸摸地悄声嘀咕。
“云直兄,此话怎讲呀?”
“赵伯尘的夫人梁文姬,妖艳多姿,颇有韵味,这么肥嫩的一块肉,怎料这赵伯尘无福消受,只能由愚弟独自享用呐~”
“云直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几人惊得瞪圆了眼,旁坐的人起身凑到耳边悄声劝道。
“贤兄之意莫不是你和将军夫人?。。。”吕成贼着眼比划一通,蔡云直哈哈大笑,其他几人却不敢陪笑,嘀嘀咕咕又说一番。
“云直兄果然够胆,在下实在佩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桌上的酒在下全都喝了!”吕成把盏便饮,其他几人这才放开嗓子,有说有笑地哄闹起来。
桌上的酒还未喝尽,蔡云直便一头栽到桌子上昏睡过去,吕成见状也不喝了,朝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忙忙搀起不省人事的蔡云直晃下楼去。
子忠坐在另桌听了半晌,气得面红耳赤,憋了一肚子怒火,紧握剑鞘的手青筋暴起,迟迟不肯松开。见吕成几人踉踉跄跄晃下楼,子忠将茶盏狠狠砸在桌子上,黑着脸跟出酒楼。
正值黄昏时分,吕成等人为了尽快赶回国子监,七拐八绕地晃进一处僻静巷子,来往不见行人。子忠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锦布,追进巷子的工夫遮住口鼻,瞅准时机拔出利剑,一个箭步拦到几人前面。
“留下蔡云直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子忠恐吓道,吕成几人吓得腿脚打颤,嘴角嘚吧,哪里还顾得上蔡云直死活,扔下他连滚带爬跑了。
天色已黑,子忠四下一望无人察觉,随即扛起蔡云直,寻个近道匆匆赶回将军府。
………………………………
第099章 三载三世,金灯花落
子忠将烂醉的蔡云直扔进小房中,又吩咐侍卫请来伯尘,伯尘问何故,子忠怒气还未平息,随即端来一盆凉水泼到蔡云直头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此等龌龊无耻之徒,将军还是亲自审问为好!”缓缓醒神的蔡云直睡眼朦胧,“何人如此大胆,敢。。敢在老子头上泼凉水。。。”模糊间看到两个人影站在眼前,踉跄起身又欲近前斥骂,未走两步就被子忠一个大嘴巴甩倒在地。
这一巴掌甩得结实有力,蔡云直捂着嘴角嗷嗷呻唤,一下子就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样,瞪圆了眼冲二人骂去,骂了没俩字就噎了嗓门,瞬间一脸惊恐,双腿软得和面条一样挣不起来。
“我宰了你这个无耻小人!”子忠拔剑作唬,蔡云直吓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呀啊!将军!将军饶命呐!!”伯尘阴着脸走到跟前,“识相的话如实招来,若有半点欺瞒,这便是你的下场!”噌噌两声,宝剑出鞘瞬入鞘,桌旁的凳子已碎成两半。
蔡云直似要吓破了苦胆,张着嘴干哭却不敢出声,缓了半晌哭求道,“将军!。。。都是梁夫人勾引小的呐!。。。”伯尘大惊,适才一直以为蔡云直又做了什么坏事被子忠抓来,万万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一个大秘密。伯尘瞬间脸色一黑,攥起蔡云直的衣领逼问实情,蔡云直像条丧家之犬连哭带求,将自己和梁文姬的奸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猪狗不如的东西!”伯尘气急败坏,红着眼拔剑架到蔡云直脖子上,“所言俱实?!”蔡云直哭丧着脸点点头,发汗的脖颈浸出鲜血。其实,让伯尘发怒的并非二人通奸,而是梁文姬欺骗耍弄了自己,打着为将军府着想的幌子骗去了玲珑苑,又做下这等下流龌龊的耻事,何曾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
。。。。。。。。。
平地一声秋风起,残叶凋花败榭台,玲珑小苑金雕玉砌,风雅静谧,此时却也浸在苍秋的荒茫中孤自落寞,昨夜秋风骤起,花叶翻飞,残枝尽散,一夜的工夫便积满了庭前廊榭,几个仆人正在忙碌清扫中。
“那小贱人还没死么?~”梁文姬一边点着胭脂一边无所谓地询问唤进来的良福,良福阴阴笑道,“夫人,不出小奴所料,那小娘们儿绝对活不过两天呀!~”梁文姬眼睛一亮坏笑,“甚好,死了就更省心了,老娘把她折磨了三年,她不累,老娘可是心累了。。。”随后便吩咐良福这几日做好准备,倘若婉儿死了,务必连夜抛尸城外的荒林。
地室寒墙冷壁,湿沉恶臭的潮气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霉酒味,婉儿闭着眼孤零零地蜷在墙角,乱发蓬头,土尘垢面,白煞瘦削的脸颊毫无血色,身上紧紧裹着一块破旧肮脏的薄被,破口处可以隐约看见婉儿发颤的手臂,还有烂衫未遮住的道道伤痕。她的面前扔着一个紧紧粘在地上的木盘子,其里倒斜的破碗中盛着还未吃尽的发馊的大半碗冷饭,滋满了埃尘污土,碗旁还放着一壶早已污浊混沌的水。。。
半月前,婉儿染上风寒,体虚无力、弱不禁风的她头晕发热,咳喘难抑,梁文姬知晓后非但不给药吃,还暗地里吩咐良福挑些冷饭馊菜端给婉儿吃,婉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误得身子骨愈来愈虚,只能蜷在本就冰凉的墙角缓些弱气残神。
三载春秋不见日,恍如行尸匐地门,三载春秋胜三世,轮回梦里苦尘客,婉儿就像被贬落凡间的悲命仙子,熬过一载又一载,像是经受了一世又一世的苦痛折磨,然而轮回世里又是一世苦难,往往复复,怎不叫人嗟叹哀哉。
三载折磨,梁文姬一解当初的心仇大恨,如今怨仇将消,她巴不得婉儿早点去死,却又不愿亲手杀了婉儿,她要让她死得绝望,她要亲眼看着婉儿倒在自己的面前时有多么的恨自己,却又怎样得无可奈何。
晚些时分,梁文姬锦布捂口,笑盈盈地摆入地室,良福跟在身后端着饭菜水壶,饭菜是热的,水也是热的。
“小娘子?天都黑了,该起来吃饭了呀~”梁文姬阴阴看着婉儿笑道。神智恍惚的婉儿微微睁开双眸,隐约看见梁文姬风骚的身影和良福手中擦得净亮的水壶,壶嘴儿还泛出腾腾热气。婉儿已经昏睡了大半天,缠命的风寒把她折磨得冰冷虚脱,口干舌燥,她使足了劲儿鼓了一下肩膀,缓缓立稳身子,再使劲儿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口中有气无力地唤水喝。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水壶递过去~”良福瞅了一眼梁文姬,眼珠子咕噜一转,随即将水壶送到婉儿面前,“水壶我是拿到跟前了,能不能喝到就看小娘子的本事咯~”婉儿实在口渴难忍,稍微缓了片刻后,半匍在地往前爬,眼瞧着就要够到水壶,良福却上前一把将水壶拿起,咧着一口尖牙嗞嗞阴笑,婉儿拼命去抓,然却力竭身软,重重砸在地上,用力爬起的一瞬间咳出鲜血,沿着嘴角流落在地。
“既然她不想喝,就把水洒到面前去~”梁文姬慢悠悠地吩咐,随后良福咧着笑蹲到婉儿面前,将一壶热水慢悠悠地倒落,婉儿赶忙使尽力将手伸过去接住,温热的水顺着指缝掌心几乎全部淌落在地,弯起的掌心中留下少许,映着昏暗的烛光晶莹发亮。
地室恶臭,梁文姬不愿多待,扇了扇捂在口鼻的锦布匆匆离开,良福见状掀开壶口赶忙将水倒尽,朝室门追了几步又忽地停下,将留在地室唯一的烛台也拿了去。天黑了,像地狱一般的地室也黑了,婉儿缓缓缩回弯起的手掌,将干裂发白的嘴唇贴近掌心,那是漫漫寒夜仅存的些许温热。
“戌时已过,这小道士如何还不见来,良福,再去后门看看。”次日晚,梁文姬早早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端等着蔡云直前来纵情言欢,约定戌时准到,然而却迟迟不见人影。良福打着灯笼再探情况,无果,对守门接引的下人叮嘱一番后匆匆再报。
后门墙头插着一枝金灯花,红艳欲滴,迎着微寒的秋风摇摇曳曳,不知怎的,忽而一阵疾风掠过,金灯花拔缝而起,伴着疾风翻转飘飞,消逝在茫茫的黑夜中。
………………………………
第100章 玲珑小苑,痛杀双奸
戌时末,夜将深,蔡云直出现在玲珑苑后门的巷子里,道袍裹身,面容呆木,持灯笼的手臂微微发颤,身旁随行两个蒙面人,宝刀悬腰,目光沉沉。
“道长总算来了,夫人正在小堂等候,快快随我入来。”守门的仆人贼眉鼠眼地四下探望,待看清头人正是蔡云直时,忙忙喜笑着迎到身前。蔡云直未敢应话,左旁一人暗下用刀柄顶了顶他的后脊,蔡云直身子一直,僵笑着头前进门。
那仆人看着蔡云直满脸的纠容心里也犯嘀咕,又见蔡身后的两人也要进门,立马拦道,“尔等何人?夫人只唤道长入门,你二人不得入内。”蔡云直瞧了一眼杀气腾腾的两人,回头笑言,“无妨,此二人乃小道请的护卫,这一道上黑灯瞎火的,可全凭他二人罩护。。。”
仆人傲着眉头上下打量一番,“却又为何蒙面?莫不是盗贼?”蔡云直赶忙笑应,“小道岂会带窃贼前来。。。哦,他二人平日里干的便是打打杀杀的买卖,江湖上多结仇怨,如此打扮也是万不得已呐。。。”罢了,三人从后门入苑,径直朝小堂而去。
“你先进去,要是敢乱说话,砍了你的脑袋!”左侧的人横眼警告,又趁无人察觉同另一人躲到一边去了。蔡云直吓得哆嗦,木着步子朝堂里走去,又恰好撞上出堂的良福,良福像见到亲祖宗那样迎到跟前,“哎呦!道长你怎么才来呀!夫人等得焦急火燎,快进去看看吧。”蔡云直呆呆盯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往日那股兴奋劲儿,脚上似锁了千斤石一般走入小堂,良福纳闷儿片刻摇头离去。
“如何才来?又上哪里鬼混去了?”梁文姬干等了一个多时辰,心中来气,拍着桌子骂道,每每这个时候,蔡云直便会急急凑到身前,嬉皮笑脸地哄来哄去,今儿个却像根木桩似的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梁文姬见状更加生气,“呦嗬,几日不见,恁的学会给老娘摆眼色了?”说罢一屁股坐到椅上,翘起二郎腿,故意露出白嫩嫩的小腿根。
片刻后,蔡云直忽地扑通跪地,眼里泛泪,“夫人,小生命休矣!”梁文姬一愣,起身问道,“瞧你一副哭丧样,此话怎讲?”蔡云直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小生与夫人的事。。。败露了。。”梁文姬心头一麻,退步的当口打翻了桌上的酒盅,酒盅砸在地上叮叮作响。
躲在屋外的两人早就摸到了窗台底下,听到动静即刻破门而入,一人手中还攥着明晃晃的刀刃,月光反射的刀光刺到梁文姬的脸上。梁文姬一惊,慌神之下手足无措,大喊捉贼,跪在地上的蔡云直浑身打颤,兀自啜泣。
伯尘和子忠徐徐摘掉黑巾,一脸怒恨地盯着梁文姬,梁文姬惊得瘫在椅上,脑中似击过万道闪电,发抖的嘴角迟迟挤不出话来。良福听到梁文姬的呼喊声也是一惊,随即叫上几个仆人,操着棍棒赶进屋里,子忠回眼一瞪,吓得几人棍棒一撇,齐刷刷跪在地上。
“贱人,还有何话可说?!”伯尘一脚将蔡云直踢到梁文姬脚下,梁文姬躲闪不开,被嚎哭的蔡云直紧紧抱住双腿,“夫人,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小生吧!”梁文姬情急之下一脚踹开蔡云直,“滚开!谁。。。谁与你这个白脸书生有干系!”
蔡云直不依不饶,又爬到跟前哭求,“。。小生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三年的情意不能说忘就忘呐!”梁文姬闻言踹死他的心都有,起身便躲到一边骂道,“夫。。夫君,这等小人该。。该杀!该杀!”失了神智的梁文姬几步跨过去就要夺子忠手中的大刀,却被伯尘一个耳光甩翻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奸夫**!不杀之,妄为男儿!”伯尘血色漫脸,杀意涌起,随手夺过子忠手中的大刀架向梁文姬,“**!今日誓杀汝!容你最后一言!”刀光映在梁文姬的脸上森森发白。梁文姬忽地冷冷一笑,“赵伯尘,我梁文姬就是个轻薄放荡的女子,你看不上我,自有这等小人看得上!”
当初梁文姬臭名昭著,却一心想要嫁给闻名朝野的大将军之子赵伯尘,不论是为人为名都在情理之中,嫁进将军府后,梁文姬虽然闹得府内鸡犬难宁,在很多事情上皆有过分之举,但却从未招蜂引蝶,一改往日放浪性情,只会在伯尘面前舞魅弄姿,然而伯尘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更加厌烦她。
后来,伯尘与婉儿来往甚密,这让梁文姬愤恨难平,设计陷害婉儿后,压抑的本性便似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骗走玲珑苑掩人耳目不说,还与白面书生蔡云直勾搭作奸,久负美名的玲珑苑也变成了是非藏恶之所。
“不知羞耻!似尔奸淫之辈,死不足惜!”伯尘单手举起大刀就要砍去,梁文姬涌泪笑道,“赵伯尘!要是杀了我,你再也别想见到你朝思暮想的陈婉儿!”伯尘惊得眉头一颤,举起的大刀缓缓放落,“原来是你掳走了婉儿!快说她在何处?!”梁文姬冷冷盯着伯尘,“放了我,我便告诉你!。。。”梁文姬已觉伯尘杀意已决,又不想就此丧命,遂说出这番话威胁他。
然而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实在幼稚,伯尘稍作思量便又皱起眉头,抡起大刀架在蔡云直的脖子上,“尔与**私通已久,定知内情,如实报来定会饶你狗命!”蔡云直早已吓得冷汗湿背,适才跪在一旁瑟瑟发抖,一句话不敢言,忽地看到明晃晃的刀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身躯一僵,侧头愣愣看了梁文姬一眼。
“将军。。表妹就关在。。在地。。。”话未尽,梁文姬突地拔下头上银簪,狠狠刺进蔡云直的喉咙,蔡云直气断涌血,恨恨盯了梁文姬一眼,挣扎了几下后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一手又微微地敲了几下地板,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梁文姬满目血丝,紧握银簪的手还在发颤,伯尘怒气又增,恨不得立刻杀了梁文姬,再起的大刀蹭破了梁文姬的脖颈,“子忠,问问他们!”子忠提起刀走到门口大喝一声,“道不出实情,立斩尔等!”一干小奴吓傻了眼,暗下都冲良福看去。
子忠觉察,揪起良福的衣襟盘问,良福喘着大气,“当。。当真饶了我等?。。。”子忠道,“你等无名小奴!道出实情,将军定不会计较!”良福哭丧着脸,“夫。。夫人厚待,我等小奴没齿难忘!”随后便说出囚禁婉儿的地室。
听到良福的话后梁文姬大笑不止,伯尘恨叫一声,红着眼大刀一抹,梁文姬应声倒在血泊中,两行清泪滑眶而落。
伯尘扔下大刀,起身便朝地室寻去。。。。
………………………………
第101章 婉儿得救,火烧玲珑
推开地室门,一股湿寒的冷气迎面扑来,伯尘泪光盈目,把着烛台缓步走入地室,口中怜爱地唤着婉儿的名字,听不到婉儿应答,伯尘随即向里疾走几步,左右打探的当口终于发现蜷在墙角的婉儿。
婉儿全身冰凉,几近奄奄一息,伯尘扶起她连唤几声,盯着她煞白脏乱的面容不禁得心如刀绞,泪眼纵横,随即解下衣裳裹在婉儿的身上,他紧紧抱着她,轻声唤着她,婉儿却还是没有睁开眼。
随后,伯尘抱起婉儿走出地室,又命子忠连夜寻来医家,医家诊过后说道,“陈娘子身染风寒,体虚昏睡,脉象极弱,还需细心照料才是。。。本来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将军又把她拉回人世,福大命大呐。。。”伯尘再三拜谢,医家开过药方后辞去。
喂过汤药已是子夜,伯尘见婉儿的手臂恢复些许温热,遂唤来子忠准备马车,打算连夜赶回将军府。待马车备好,伯尘用厚厚的衣裳裹紧婉儿,将她抱出玲珑苑。
“大人!不能烧啊!”一干仆人央求。
“玲珑胜仙苑,又怎敌婉儿来日情殇!”这三年遭受的苦难折磨对婉儿来说绝对是终生难忘的噩梦伤忆,痴情的伯尘不忍来日婉儿再看到玲珑苑时勾起心底伤痛,万千悲殇,遂决意火烧玲珑苑,将这个似炼狱般的险恶地方烧个干干净净。
“谁敢违令,那对奸夫yi
妇便是尔等下场!”子忠粗着嗓子一喊,扭扭捏捏、迟迟不愿动手的仆人不禁得后脊发凉,点来火把就朝堂内扔去。
不一会,玲珑苑四处起火,渐渐火光冲天,亮似白昼。小房内,蔡云直和梁文姬的尸首冷冷浸在血泊中,血泊中竟然还有一朵不知何处飘来的金灯花。夜风窜过,二人的身影被熊熊烈火照亮,又渐渐地被吞噬。
望着玲珑苑通天大火,伯尘忧哀的眼眸中却透着坚毅不悔,他怜爱地看了看怀中的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