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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太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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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慕歌一下子提起精神,欣喜问道:“回来金陵?谁送来的消息?”

    “将军身边那个叫冯虎的。”

    曲慕歌下床穿上鞋,叮嘱道:“你在这儿守着,夫人醒了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我先去前面看看去。”

    前院的护卫班房里,冯虎已和范涉水碰头,正蹲在地上吃西瓜。

    曲慕歌小跑着过来,开心的跟他打招呼道:“虎哥,你回来啦!”

    “玄儿姑娘。”因冯虎三两口吃完西瓜,站起来跟曲慕歌打招呼。

    曲慕歌说道:“我以为你跟将军进京后,会直接回西岭军大营去,怎么又回金陵啦?”

    冯虎叹气道:“西岭军回不去啦,将军辞了都指挥使的职务,交出兵权了,以后咱们要改口,不能叫将军,只能喊侯爷。”

    曲慕歌没听出是玩笑,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焦急问道:“怎么进了爵却丢了官?在京城出什么事了?”

    范涉水见小姑娘被唬到,拍了一下冯虎的肩膀,说:“好好说话,把人都吓到了。”

    冯虎憨厚笑了:“姑娘别着急,没出事。”

    而后把皇上御驾亲征、顾南野主动解甲归田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曲慕歌拍拍胸脯,安下心来:“待会儿夫人问话,你可不能这样吓夫人。”

    “好好好,是我错了。”

    曲慕歌心情又雀跃起来。

    顾南野回来了,还会在金陵待半年。

    真好!

    冯虎见她心情好,就想逗逗她,说:“侯爷虽然是主动辞官,但这中间其实还是出了点事,而且跟姑娘有关。”

    曲慕歌紧张问道:“我、我怎么了?”

    她一时间想了很多,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还是跟赵陈两家有关?

    自己果然还是给顾南野添麻烦了。

    “姑娘给侯爷写的话本和词曲,都传到京城去了。京中的大人们就拿这个参奏侯爷,说他收买民心。姑娘可要小心点,这次侯爷回来,是要找姑娘算账的。”

    曲慕歌一时间脸红了,又有些慌张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冯虎“嘿嘿”两声,拿眼神去瞟范涉水。

    范涉水感觉自己是那打小报告的人,有点不好意思,说:“跟侯爷有关的事,事无巨细都得查清楚,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曲慕歌倒不会怪他们,只是想到自己写的东西被当事人知道,有些尴尬。

    “我原本是替侯爷觉得委屈,就想扭转一下大家对他的看法,没想到会给他添麻烦。京城的大人们参奏侯爷,侯爷为了自保才辞官归隐的吗?这可怎么办,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

第二十五章

    冯虎叹气道:“可不是闯大祸了吗?侯爷青云直上,二十岁就位高权重,若不出意外,肯定能拜上将军,再熬些资历,进内阁,封异姓王,这些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最好的年纪却闲赋在家,一身雄图大志无法施展,真是可惜。”

    小姑娘神情凝重,细眉皱在一起,眼睫低垂看着地面,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贝齿咬着嘴唇,两只手都快把手帕撕破了。

    分明就快哭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他的。”

    冯虎看她这样自责难过,忽的生出欺负人的犯罪感,忙道:“没没没,我就逗你玩,侯爷辞官跟你没关系。”

    虽是如此说,曲慕歌却不信了,心事重重的回后院去。

    冯虎无奈的看向范涉水,说:“范统领,我是不是惹玄儿姑娘不高兴了?”

    “你又没眼瞎,自己不会看?”范涉水吐槽道,“玄儿姑娘对侯爷的事格外看重,她心思细腻,你拿这事逗她,可真会说话。”

    冯虎无奈道:“我就开玩笑……我不是故意的呀,那怎么办?”

    “你自己惹的祸,问我有什么用。我可不会哄小姑娘,你自己想办法去。”范涉水哄小孩儿的手段仅仅只知道买零食玩具,但这些他已亲测,对叶太玄都没用。

    顾夫人午休醒来,听说顾南野要回金陵,欢喜的喊冯虎过去问话。

    顾夫人丝毫没觉得儿子丢官是个坏事,不用搏命杀敌,不用驻守边塞,有了皇赐的封爵和食邑,还有顾家的偌大产业,还有什么比眼下更好?

    她问了儿子的归程后,连忙安排仆从们准备起来。

    冯虎回完话退出来,在主屋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曲慕歌,他暗自懊恼,便找了环环打探曲慕歌的爱好,打算哄哄小姑娘。

    环环前面把冯虎打发了,立刻就在夫人书房里找到曲慕歌八卦说道:“玄儿,你从前院回来就闷闷不乐,是不是冯虎惹你了?他刚刚向我打听怎么哄你开心呢。”

    曲慕歌摇头道:“他没惹我,是我自己气自己。”

    “怎么啦?”

    环环是内院丫鬟,办事比较靠谱,曲慕歌写了话本和词曲需要找人送出去,她物色了一阵子,才找到环环,和她亲近的走动起来。

    曲慕歌说:“我写的那些东西,好像给侯爷惹麻烦了,我想拿回来,不让外面再传唱了。”

    “呀……当初送出去容易,现在拿回来恐怕不太好办。”环环发愁的说。

    说书先生和歌姬都靠这些内容赚了钱,自然是不愿意停的。

    曲慕歌想了想,说:“你带我去找他们,我跟他们说。”

    环环惊讶道:“难得你肯出门了!”

    顾夫人并不管束曲慕歌,但她几乎从不主动出去玩,环环几次喊她上街赶集,她都赖在家里,除非是跟顾夫人、范涉水一起。

    曲慕歌胆子不大,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前面卿月阁被烧、赵太守被流放,这一桩桩事下来,足以说明这世道的动荡。

    这次出门为了保险起见,曲慕歌还叫上冯虎作陪。

    冯虎本就有意赔罪,自然是积极主动保护两个小姑娘。

    三人傍晚时分来到茶楼,说书先生才讲完一场。

    他下台喝茶时看到了进门的环环,眉开眼笑的迎上来打招呼道:“环环姑娘来了,是慕姑娘又写新回合了吗?”

    曲慕歌在写话本时用了化名“慕北”。

    环环介绍身边的曲慕歌道:“先生,这位就是慕姑娘。”

    说书先生客气的将三人请到桌上坐下,而后打量曲慕歌,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慕姑娘这么小年纪,却能写出精彩绝伦的话本,真乃才女!”

    曲慕歌摇头道:“先生过奖,才女不敢当,只因顾将军的经历本就是传奇,我如实写出来罢了。不过,这些故事惹出了是非,我以后不会再写,也请先生不要再讲了。”

    说书先生非常意外,问道:“什么是非?”

    曲慕歌叹气,说:“顾将军被御史弹劾,说他意图操控民意,丢了官。待他回金陵,若追查起此事,恐怕要连累先生。”

    说书先生一下子慌了起来,紧张道:“怎么会这样?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将军总不能错怪好人啊。”

    曲慕歌先抑后扬的安慰道:“先生不必害怕,我今日亲自来见你,便是告诉先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顾将军真的追究起来,你尽管把我供出来。只要你以后不再讲,保管你没事。”

    曲慕歌连吓带哄的从说书先生手中拿回自己的稿子,又往秦淮河的仙乐坊去。

    秦淮河边,华灯初上,船上岸边都是招揽客人的艺伎和弹唱的乐师。

    环环带着曲慕歌登上仙乐坊的船,找到歌姬梦娘。

    梦娘尚在梳妆打扮,见来客是小姑娘,便将她们请进了自己的香闺。

    曲慕歌照着之前说服说书先生的套路跟梦娘讲了一番,梦娘听完却笑了。

    “我一介歌姬,唱的曲儿数不胜数,若是哪支曲儿写的有问题,将军自管找写曲的姑娘你去,与我何干?再说,将军所向披靡、举世无双,梦娘仰慕已久,若因此能够与将军相识,也算因祸得福了。”

    曲慕歌听出来了,梦娘的重点在于后半句。

    她默默叹了口气,说:“怪我,我不该将他写的太好,引得梦娘生出误会。”

    梦娘疑惑的看着曲慕歌。

    曲慕歌声音低了几分:“听说前任太守想将女儿嫁进顾家,但顾将军不近女色,残忍拒绝了。”

    梦娘惊诧道:“难道说赵太守因为这样得罪了顾将军才被流放的?”

    曲慕歌摇头道:“我可没这样说,只不过是听说顾将军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好心提醒梦娘而已。”

    冯虎难以置信的看着曲慕歌,又看着同样吃惊的环环,原来谣言就是这样编出来的,还是被自己人生造出来的!

    眼见就要把梦娘唬住,一名乐师却敲门来说:“有位贵客包了船,点名要听《将军令》,快出来接客吧。”

    梦娘灿然一笑:“这就来!”

    而后转头对曲慕歌说:“有肥羊来了,先让我做完今天的生意,以后唱不唱,容我再想想。”

    曲慕歌气结,又不能缝她的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捧着琵琶走出去。
………………………………

第二十六章

    船坊酒席中,一个容貌清贵的年轻男子在侍女的招待下入席,他环顾四周,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船坊的环境。

    梦娘从台阶上迎面走下,招呼道:“奴三生有幸,得公子青睐,今晚就由梦娘为公子奏乐弹唱,欢度良宵。”

    男子似笑非笑的点头,说:“近日在金陵城听人说你这儿有支新曲《将军令》唱的十分有意思,我专为此曲而来。”

    梦娘上前给他斟酒,笑着说:“公子想听,奴家自然给公子唱,不过夜色尚早,公子先吃口酒。奴家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呢?”

    男子拿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手心,问:“到你这儿听曲还得查验身份不成?”

    梦娘吓了一跳,忙道:“不敢不敢,奴家与公子相遇便是缘,不知名也无妨,奴这就给公子献曲。”

    曲慕歌从梦娘的闺房出来,原本打算下船回家,但远远听到点歌的男子不愿透露身份,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拨开酒席和后厢之间的隔断珠帘走过去,看到席间坐着的男子,瞬间惊愕的轻呼了一声。

    席间的男子看到曲慕歌,也有些诧异,并且立刻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冯虎虽是默默陪着,但一直很警觉,待两人相距只有三步时,上前伸手拦住了男子。

    男子停下来,依然看着曲慕歌,脸上有几分难以置信。

    曲慕歌却默默退了一步。

    这个男子是她在梦境中见过的那位锦衣卫“表哥”,看他的神情,也像是认识她的。

    这便有些奇怪了。

    叶家这种乡下人家,肯定不会有锦衣卫亲戚,他应该是叶桃花回京之后新认的亲戚。

    但那是以后的事,他现在为什么会认识她?

    难道又是个重生的人?

    虽然从梦境中来看,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但他此时冲着顾南野来金陵,让曲慕歌非常拿不准此人的背景,所以她一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男子仔细看了看她,说道:“姑娘长得好像我一个族妹,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曲慕歌还未说话,冯虎倒笑了:“什么年月了,搭讪还用这种老套路?我们家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不吃这一套”的曲慕歌却接话问道:“我很像你的族妹吗?我看你也有几分眼熟,许是有缘。”

    若真是亲戚,族亲长得像倒是有可能。

    既然不是现在就认识她,她便没那么紧张了。

    男子听到他的回答,眉开眼笑的,面容更显明朗:“我是京城人士,姓白名渊回。姑娘也是来听曲的吧,虽然我包了船,但姑娘是先来的,不如一起坐下来欣赏?”

    曲慕歌摇头道:“天色已黑,我要回家了。”

    见她要走,白渊回有些着急,问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家吧。”

    冯虎皱着眉头道:“我们与你不熟,不需要你送。”

    白渊回不理冯虎,只是看着曲慕歌。

    曲慕歌说:“我借居在西岭侯的金陵顾府老宅中,白公子改天可以来做客。”

    闻言,白渊回神色显出几分凝重。

    曲慕歌不再多说,叫上冯虎、环环,一起下船回家去。

    路上,冯虎责备道:“姑娘怎么能随便对陌生人自报家门?那人包船喝酒听曲,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环环在旁问道:“玄儿你该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那位白公子是一表人才,但咱们姑娘家,也不能主动说什么有缘,还邀他上门做客,这样不好。”

    曲慕歌停下脚步,见四处无人,便问冯虎:“虎哥,你说一个锦衣卫,不在京城待着,为什么会出现在金陵,还点名要听《将军令》?”

    冯虎怔住了:“他是锦衣卫?你认识他?”

    曲慕歌慎重点头。

    锦衣卫离京,必是查办要案。

    也许是来找顾南野麻烦的,也许是来找她的。

    不管是哪种目的,她都要仔细想想该如何应对。

    “侯爷还有几日才回来,但我担心这几日会生出变故,要辛苦虎哥你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尽快送到侯爷手中。”

    冯虎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我今天连夜就去传信。”

    尚有几日才回家的顾南野此刻却已经在小雷音寺的小院中了。

    冯虎连夜过来,将锦衣卫白渊回出现在金陵的消息告诉他。

    一旁的徐保如说:“锦衣卫动作好快!”

    顾南野离京时放了些消息,暗指左致恒幕后操作金陵纵火案、金陵太守罢黜案,锦衣卫负责监察百官言行,必会派人来查。

    顾南野思忖问道:“来的是白渊回?”

    冯虎将船坊上的事仔细说出,又将男子的容貌形容一番,顾南野微微点头,来的人的确是白渊回。

    徐保如说:“皇上派白家人来查左家的案子,看来皇上是要对左家动真格的了?”

    白家和左家是朝中宿敌,若左致恒真有不法之事,白渊回定然不会放过他。

    顾南野安排道:“放消息出去,让左家的人知道锦衣卫到金陵了,你再带几个人手去暗中去助白渊回,让他自己查到月嬷嬷。”

    “是。”徐保如答道。

    顾南野又对冯虎递出一张请柬,说:“后天是中元节,小雷音寺要办盂兰盆会,你将此帖带回府中去,让叶太玄来。”

    “是。”冯虎领命。

    翌日早晨,曲慕歌伴着顾夫人吃早饭,辛妈妈带着冯虎走进来请安。

    冯虎呈上小雷音寺盂兰盆会的帖子,将佛会的事情说了。

    顾夫人近来忙于庶务,疏忽了礼佛之事,心生愧疚。

    她很想去参加,但每月十五是各处管事对账的大日子,她走不开,只能在府中的小佛堂里念念佛经。

    冯虎说道:“夫人不得空,让玄儿姑娘带为参加也是一样。”

    曲慕歌想到自己之前被马氏以雷音寺的名头骗过,对这种事多一分防备,于是问冯虎:“只剩一天时间才送请柬,未免有些仓促,无瑕禅师是临时决定要办盂兰盆会吗?”

    冯虎说道:“是仓促了些,但无瑕禅师这两日才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收付光明关,所以临时决定开法会祈福。”

    听说?听谁说?

    曲慕歌忽然想到,冯虎昨夜不是出城给顾南野送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曲慕歌猜到了什么,神情愉悦起来,并立刻答应,说会替顾夫人去参加佛会祭奠亡灵。
………………………………

第二十七章

    卿月阁的火灾废墟上,金陵府小吏带着白渊回在查看灾情。

    “火最先是从这个绣楼烧起来的,绣楼主人是个六旬的老太婆,名叫杜月娥,因听说她年轻时在宫里当过差,所以大家都喊她月嬷嬷。”

    白渊回看着已经被处理过的废墟,问道:“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吗?”

    小吏说:“现场没有任何火油的痕迹,应该是打翻灯台导致。月嬷嬷上年纪了,难免手脚不便。”

    白渊回回视小吏,不满的说道:“酉时起的火,天都没黑,哪儿来的灯台?月嬷嬷又是手艺人,又怎会手脚不便?还有,卷宗上写着,月嬷嬷的尸身没有找到?”

    小吏面对锦衣卫,心情非常紧张,不想落到跟赵太守一般的下场,于是说:“大人明鉴,此案的确有诸多疑点,但当时烧死了不少人,有很多被房屋压坏的残肢无法辨认,绣娘们又都说月嬷嬷确实在绣楼里,所以就由之前的赵太守做主,按照烧死结案了。”

    白渊回鄙夷的嗤笑一声,这样也能结案,赵太守和这个月嬷嬷的确有问题。

    这一笑把小吏吓得魂飞魄散,为了撇清关系,连忙说:“大人……还有一案,小人怀疑跟此案有关联。”

    “说。”

    小吏连忙道:“半月前,有山民报案,在荒野中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经仵作查验,两人都是身中剧毒而亡。男死者陈恒是赵太守失踪的妻舅,女死者是红叶村妇马氏。马氏与月嬷嬷是闺中密友,也有人看到陈恒曾进出过卿月阁。小的怀疑他们的死,和月嬷嬷的死,都是一人所为。”

    白渊回分析说:“月嬷嬷的尸体既然没找到,就不能认为她死了,也有可能是她毒杀二人后借火灾金蝉脱壳。如今一切都是推断,还需要更仔细的调查。”

    他想了想,又问:“陈恒为何会跟两个老妇人来往?他既然是赵太守的妻舅,你们可知道些什么?”

    小吏迟疑不已,不敢答话。

    白渊回一幅无所谓的语气道:“你可知赵太守病死在了流放的途中?若是你们还这样办案,就等着去跟赵太守黄泉相聚吧。”

    小吏出了一身冷汗,说:“求大人救命!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没有证据我不敢乱说。”

    “你尽管将你的所见所闻说出来,是非黑白,我自会去调查。”

    小吏说:“陈恒死前看上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不知是何身份,但一直跟在西岭侯之母顾夫人身边。死去的马氏曾在顾夫人身边做过事,所以小的怀疑,他们俩的死或许跟西岭侯也有关……”

    白渊回立刻想到了昨天在仙乐坊遇到的那个好看姑娘。

    他皱起眉头,这金陵的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不仅跟左家有关,如今还要扯上顾家。

    正思索着,他手下的另一个锦衣卫忽然对残垣后的一个身影喝道:“是谁在那窥探,滚出来!”

    一个小老头被人拎了出来,还未等白渊回问话,他便说道:“各位大人,小人是个郎中,最近救治了一个烧伤的妇人,她面目尽毁,昏迷多日这才醒过来。她说她是卿月阁的月嬷嬷,有人要杀她,请小的代为传信,请官府保护。”

    白渊回和小吏都惊了一跳,连忙道:“她人在哪儿?”

    ******

    一阵剧烈的碗碟破碎声从一座幽静的朱楼中传出,面白清瘦的魏公公震怒的对着座下的人说:“不可能!杜月娥服了毒药,绝对不可能火海逃生!”

    传信之人回话道:“属下绝不会听错,只是那烧伤的妇人面目尽毁,声音也都被熏坏了,无法确认身份,有可能是别人设的局,引我们动手。”

    魏公公起身走了几步,说:“你的怀疑有一定道理,但是再等不得了,锦衣卫已经开始插手此事,我们决不能让锦衣卫察觉到那个孩子的存在,这些人都得死!”

    那人为难道:“顾府被西岭军的暗卫守的如铁桶一般,我们蹲守多日也没找到机会……月嬷嬷如今又被锦衣卫保护起来,若要强来,恐怕会留下诸多破绽。”

    魏公公笑道:“中元节那天,那个孩子要去小雷音寺参加佛会。顾南野还未回金陵,这是我们最好的动手机会!务必斩草除根!只要那个孩子死了,纵然月嬷嬷供出什么,也是徒劳!”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中元节这日早晨,曲慕歌早早起床,顾夫人帮曲慕歌安排出门的事宜。

    顾夫人望着如小雀儿般的小姑娘,笑着说:“小玄儿今日这么高兴,看来是近来在府里憋屈到了,你平日若想上街玩,尽管让范统领安排,不必陪着我拘在府里。”

    曲慕歌道:“我平日自己也不想出去玩,在府里陪夫人也很开心。”

    辛妈妈笑道:“姑娘这样粘夫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咱们顾家的小姐。”

    曲慕歌赞道:“若有夫人这样好的娘亲,真是几世修来的福。”

    顾夫人被曲慕歌逗的开心,又因想到她的身世,有些心酸。

    收拾好了正要出门,环环突然来报,说锦衣卫上门办案,请夫人出面回话。

    众人都大吃一惊,顾夫人只得暂时推迟出门,忙去前厅待客。

    曲慕歌想到来的人应该是白渊回,忍不住跟去前厅偷听。

    白渊回待顾夫人颇为客气,说起此行目的,从马氏之死,说到陈恒纠缠曲慕歌是此案的起因。

    “不知叶姑娘可在府中?此案与她有关,需要她出面回话。”白渊回问道。

    顾夫人拒绝道:“她只是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纵然如你所说,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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