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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太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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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叶姑娘可在府中?此案与她有关,需要她出面回话。”白渊回问道。
顾夫人拒绝道:“她只是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纵然如你所说,那两人企图抓走小玄儿,小玄儿就是受害者,你又怎能怀疑她?”
白渊回说道:“并不是怀疑叶姑娘,但她是当事人,有些事还需要跟她证实,请夫人行个方便。”
顾夫人坚持拒绝道:“不行,你有什么事就问我,若实在不行,待我儿子回来,你问他去。”
两人僵持不下时,曲慕歌缓步从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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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因要去小雷音寺参加佛会,曲慕歌今日穿着素白的立领长衫和淡绿的百草褶裙,缓步出来,已如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般。
她从容的站定,对白渊回说:“大约两个月前,陈恒的确闯入红叶山小院中,但很快就被守卫发现,在内应和他的马氏和他一起逃走了,从那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了。”
白渊回忍不住上前几步走到了曲慕歌身前。
“真的是你。”白渊回轻声说道,语气颇有些复杂。
曲慕歌望着他,问道:“白大人,又见面了,你还想问什么?”
白渊回整顿了一下心情,问道:“姑娘是什么人,为何会在顾府借居?”
曲慕歌答道:“我原本是红叶村叶家女,因家人虐待而离家出走。顾夫人心善,不忍见我一个孤女流落街头,所以收留我。”
白渊回面色变得难看,上前一步,问道:“虐待?”
曲慕歌笑了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渊回追问道:“你自小都是在红叶村长大的吗?”
曲慕歌点头。
白渊回又问:“金陵案宗上记载,叶家人因窝藏敌寇而被处斩,你清楚吗?”
曲慕歌摇头说:“那是我离家之后发生的事,我不清楚。我那父母为了钱财不择手段,被敌寇收买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叶家的事跟陈恒的案子有关吗?”
白渊回没有答话,想了想说:“此案牵扯诸多,在这里查问多有不便,还请叶姑娘跟我走一趟。”
顾夫人上前,一把将曲慕歌搂在怀里,说:“不行,要问就在这里问,你们纵然是办案,也不能随便把人带走。”
白渊回看顾夫人如此袒护曲慕歌,有些意外,但略微沉吟,他便让了一步,说:“那还请叶姑娘不要离开顾府,我随时都会登门查问。”
说罢,他带着其他几个锦衣卫走了。
顾夫人被这个事扰的极为恼怒:“没头没脑的,竟然上门查案,我儿子好歹是个侯爷,如今的锦衣卫都这般嚣张吗?”
但她内心有点担心是顾南野杀的陈恒和马氏,所以没有太多的底气去争辩。
叶太玄无法出门,顾夫人只得另安排冯虎送辛妈妈去小雷音寺送功德钱,并代为参加盂兰盆会。
白渊回从顾府出来,并没有去官府,而是走进了一处弄堂中。
昏暗的弄堂里有间小屋,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妇人躺在里面,正是卿月阁的月嬷嬷。
白渊回看着苟延残喘的老妇人,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她昨晚告诉他的陈年秘辛……
十四年前,文妃陪雍帝游历江南,南下途中怀上身孕。因文妃身体太差无法再奔波,遂被雍帝安排在金陵城中待产。
被留下来照顾文妃的,除了宫人,还有与文妃交好的左嫔。
在文妃临产之前,东部突暴民间起义,起义军攻占金陵城,左嫔贪生怕死,丢下行动不便的文妃自行逃了。
左嫔本以为起义军会杀了文妃,岂料起义军到底没有胆量动妃子和皇嗣的性命,只是把文妃当人质与朝廷谈判。
左嫔担心文妃获救回来后找自己算账,趁乱派人刺杀文妃,并抱走了早产生下的孩子。
左嫔因心中对文妃有愧,加之自己怀上身孕不敢再造杀孽,便让人将这个幸存的孩子送给普通人家抚养。
皇帝以为文妃死于起义军之手,孩子不知生死,更因战乱无处寻起,此事便渐渐被掩埋,再无人提起。
“娘娘听说那个孩子被顾将军找到,担心当年之事被揭发,便命我将孩子弄回来,换地方安置。但后来事情办的不顺,娘娘就派了魏公公来杀人灭口……”
毒杀陈恒、马氏,火烧卿月阁,罢黜赵太守,都是左贵妃指示人干的。
白渊回听了月嬷嬷的供词,一夜未睡。
文妃是白家长女,白渊回的大姑母。
当年白家因战乱痛失文妃,伤心许久,白家人怎么也没想到文妃竟然是被左贵妃害死的!
而且,她的孩子竟然尚在人世!
白渊回想起他在仙乐坊见过的那个女孩儿,她长的和祠堂里供奉的文妃画像十分相像,又住在顾家,极有可能就是左贵妃在找的那个孩子!
他担心叶太玄的安危,也怕顾家对她别有用心,天一亮就忍不住去顾府找她。
他本想带她走,但看她和顾家的关系颇为亲密,似乎她现在留在顾家更为安全……
再看现在昏睡的月嬷嬷,白渊回有些心焦的问郎中:“我要带她回京城,她可熬得到?”
郎中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她这样的情况哪里受得住舟车劳顿,只怕上路没两日就死了。”
白渊回叹气。
如今皇上御驾亲征,没有三五个月是回不了京的,他纵然把月嬷嬷带回京城,只怕也熬不到皇上亲自问话。
他只得找来纸笔,根据昨晚月嬷嬷醒来所供的话,写了一份供词,而后将月嬷嬷的手印按了上去。
收好供词,白渊回又回太守府。
如今金陵太守一职空缺,是左太丞、右太丞两位联合主持政务。
刚到太守府门口,白渊回就见两位太丞牵着马匆匆要出门。
他们神色慌张,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两位大人,往哪里去?”
右太丞正是陪他去查看火灾现场的小吏,关系较为熟识。
“出大事了!西岭侯回乡的车马在红叶山上遇到了山匪,死伤众多,我们正要赶去处理!”
顾南野遇到了山匪?
白渊回听完却不急了。
也不知哪里的山匪那么想不开,去抢劫顾南野,那死伤众多的,是山匪吧?
真的是地狱门开,不请自来。
正因为这事稀奇,白渊回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官府一起去红叶山走一趟。
夜间,辛妈妈被范涉水送回府,吓得两腿酸软的辛妈妈被顾夫人搂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道:“我的老天爷啊!姑娘今日幸好没有出门,几十个土匪来势汹汹,若不是遇上侯爷的人,我老太婆就交代在土匪手中了!”
“辛妈妈受惊了!”顾夫人心疼不已。
曲慕歌十分愧疚,今日本该她上山的,辛妈妈是代她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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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过,近郊遇到土匪,真是件怪事!
曲慕歌想到是冯虎拿来帖子安排她参加佛会的,便问道:“冯虎回城了吗?他没事吧?怎么不见人?”
辛妈妈说:“冯侍卫受伤了,在前院处理伤势呢。”
曲慕歌心中疑窦丛生,送辛妈妈歇下之后,立刻跑去找冯虎。
冯虎身上有些刀伤,房间的地上堆了一地的沾血纱布。
曲慕歌冒然闯进去看到这一地的血和一身的伤,吓了一跳,这才感受到白天的这一仗是如何凶残。
“你的伤要不要紧,怎么没请郎中看看?”
冯虎摆摆手说:“我没事儿,都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了,郎中在帮重伤的兄弟医治。”
他们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悍将强兵,能伤得到他们的人,必定不是些三脚猫的山贼土匪。
“有人重伤吗?侯爷呢?他回来了吧,他没事吧?”曲慕歌关心问道。
冯虎笑道:“侯爷在忙,没事。”
曲慕歌一面帮他递药水纱布,一面问道:“伤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是那个叫白渊回的锦衣卫动的手吗?”
她很想弄清楚白渊回的立场。
冯虎摇头说:“不是他,他是后来才上山的。看侯爷的态度,白渊回虽非友,也非敌,姑娘不用害怕。”
曲慕歌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人敢对顾家下手?”
“是之前想抓你的人,见一直抓不到你,这次派了不少杀手来金陵,侯爷不耐烦百日防贼,索性设了个局,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曲慕歌脸色唰的白了,原来是冲她来的。
看到大家受了伤,辛妈妈还受了那样的惊吓,曲慕歌就有点自责。
“原来是我给顾家惹的祸事……”
冯虎不忍小姑娘难过,打算安慰一下,却一下子瞥到了门口的人影。
他立刻起身喊道:“侯爷。”
顾南野从门口走进来,身上的锦衣和发梢带着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曲慕歌立刻转身看去,眼神上下逡巡一圈,小声问道:“侯爷……您没受伤吧。”
顾南野摇了摇头,熟悉的冷淡音调说道:“你跟我来。”
曲慕歌老实的跟他走,去了他在顾府的思齐院。
顾南野将身上沾了血的外衣脱了,草草的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说:“听说你已经见过白渊回。”
曲慕歌默默点头。
顾南野无波无澜的说:“他过几日会回京城,你跟他走吧。”
曲慕歌怎么也没想到,顾南野回金陵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走。
“……为什么让我走?”曲慕歌满心的不愿意,稍一想,又自责的问道:“是因为我给顾家招惹了麻烦吗?”
顾南野摇头,打量她问道:“你还没想起自己是什么人吗?”
曲慕歌侧了侧身子,躲开顾南野的眼神,说:“零碎的梦到了一些,不太确定,但约莫猜到了几分……可是,我不是十七岁才回宫的吗?”
原以为自己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去适应,去学会独立,去把握自己的命运,没想到顾南野这么早就要送她回皇宫。
顾南野说:“有些事早晚都会发生,那就选择最恰当的时间让它发生。”
曲慕歌不明白顾南野所说的“最恰当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呆呆的坐在床边。
从她在梦境中发现叶桃花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女儿时,她就在担心这一天的到来。
作为公主,或许可以衣食无忧,但也注定她再无半点人身自由。
更重要的是,皇宫之中,没有她可以信赖、依靠的人。
她不想离开顾夫人,不想离开顾南野……
中元节后的几天时间里,曲慕歌总觉得莫名烦躁,每日练字时,一张帖子写不到一行就会出错,只能揉了重新写。
环环端着酸梅汤来看她,说:“玄儿,喝点汤歇一歇吧。”
曲慕歌看了一眼酸梅汤,想到叶桃花回皇宫后也爱煮这个汤消暑,便扭了头说:“酸不拉几的,我不爱喝。”
“诶?你之前不是最爱喝吗?”环环惊诧的问道。
她蹲下身子收拾地下的纸团,看着叶太玄紧皱的眉头,说:“姑娘如果不想写字,咱们就不写了吧。侯爷和夫人今日办接风宴,之前在仙乐坊遇见的那位白大人也来了,你不是觉得跟他有缘吗?咱们看看去。”
岂料曲慕歌将毛笔拍在桌上,发脾气道:“他怎么又来了?上次来府里办案还盘问我和夫人,现在好意思来做客?”
环环惊呆了。
她从来没见过曲慕歌发脾气,还是这样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
“那、那我去前头帮忙了……”环环默默的退了出去。
曲慕歌自己坐在书房里,又急又气,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能赖着不走吗?或许去求顾夫人,顾夫人会留下她,但她怎么好意思就赖在顾家给他们添麻烦。
这次伤了这么多侍卫,下次是不是就有杀手杀到府里了?
可若是回去京城,每一步都是赌。
皇帝和后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操纵她的命运,嫁给谁、过什么样的日子、能做什么,半点不由己,说不定变成第二个叶桃花。
想到最后,她偷偷抹起眼泪。
思齐院的书房里,白渊回和顾南野说着话。
“那些山匪的体格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用的刀具品质上乘,应该是专门豢养的死士。侯爷近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南野见白渊回还在套自己的话,撇了他一眼说:“本侯还以为白侍卫今天是来登门道谢的。”
白渊回脸上一红,有点难堪。
他隐隐猜到,那些死士不是冲着顾南野,而是冲着叶太玄来的。
顾家与叶太玄非亲非故,却救她、保护她,白家的确该感谢顾南野。
白渊回便不再绕弯子:“看来侯爷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侯爷能够救助太玄,白家日后必当重谢,但是……侯爷不惜为了她得罪左家,是有何图谋?”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我能有何图谋?只是皇家血脉,总不能看着她流落民间任人羞辱,遇到了便出手帮一把。”顾南野风轻云淡的说着。
白渊回倒是笑了:“侯爷竟如此好心?”
顾南野冷冷撇了他一眼,白渊回意识到自己太过分,立刻收起讽笑。
………………………………
第三十章
顾南野今日在家待客,难得换下戎装,穿了件居家的圆领袍,手中却把玩着一枚箭头。
为了缓和尴尬氛围,白渊回继续问道:“您既然知道她是谁,又没有图谋,为什么不送她回京?”
顾南野将箭头丢在桌上,说:“若本侯将她领到朝堂上说她是文妃遗孤,谁会信?换做是你也不信吧。”
白渊回不说话,算是默认。
顾南野继续说:“还是由白家带她回去,最为顺理成章。”
白家是文妃的母家,又是朝中素有雅名的世家,不似顾南野那般名声狼藉又树敌众多。
白渊回瞬间醒悟了,说:“锦衣卫收到检举左致恒的匿名信,是你送去的,你有意引我来查此案!”
顾南野没有否认,只是说:“那白大人可查清楚了吗?”
白渊回有些窝火。
他这次来金陵查案,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送信的郎中、侥幸活下来的月嬷嬷,甚至是兵行险招的山匪,这一切都是顾南野布好的棋局,让他一步步的发现一切。
偏偏他还不能说顾南野利用他,反而要感恩戴德的谢谢他。
“重要人证、物证我都已拿到手,只是……”白渊回犹豫着。
他这次查到月嬷嬷,加之叶太玄与文妃长得太过相似,他原本对她的身份确信无疑。
但如果是顾南野安排的,他可能还是要继续查证一下。
顾南野没有催促,静静等着。
白渊回说:“只是我此时不能带叶太玄回京,还请顾府继续收留她一些时日。”
顾南野挑了挑眉,白渊回的决定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以为白家会迫不及待的带走叶太玄。
白渊回转而说道:“皇上此时离京远征,京城势力复杂,她的身世传出去,保不定还有人要动手。对她来说,侯爷身边反而更安全。”
这也的确是白渊回担心的一个原因。
顾南野说道:“你如此信任本侯,倒让本侯十分意外。”
白渊回笑了笑说:“将军行事意图深远,白某不敢揣测,但顾夫人待太玄的爱护之心,却是一眼能够看透。”
顾南野点了点头,思虑良久,还是说道:“白家若想报文妃之仇,此刻带她回去,时机最佳。”
叶太玄的存在是左贵妃最佳的罪证,若她此时回京,左家会不顾一切争取在皇上从光明关回来之前除掉她。
人一急就会犯错,失败就会来得更快。
如果错过这个时机,左家必会利用这段时间、想尽办法遮掩一切罪行。
前一世,左家作恶多端,直到太平四年,才因左贵妃毒杀皇子被赐死。
左家一夜之间倒塌,三司会审时,有宫人供出文妃旧案,皇帝这才发现了叶桃花的存在。
如今因果颠倒,只要叶太玄回京,左家的报应就会来得更早。
但白渊回说:“太玄何其无辜?她已受了十几年苦,不该再冒生命风险去做诱饵。我既为锦衣卫,自当竭尽全力查清左家种种罪行,必为文妃报仇雪恨!”
顾南野点头接受了白渊回的意见,待白渊回离开书房后,顾南野自嘲的笑了一声。
听了白渊回最后的话,他竟有些自愧不如。
重生这几年来,他为了报前世的家仇国恨,穷尽手段。
如今想来,倒是利用了不少无辜之人。
这一天的接风宴,曲慕歌没有参加。
宴席散后,顾夫人回主屋没见到她,问环环:“小玄儿呢?”
环环说:“玄儿姑娘今天一直在书房里,请她出来吃饭,她也不肯。”
顾夫人以为她在刻苦学习,于是问:“午饭、晚饭按时送去了吧?”
环环点头,但担忧的说:“可姑娘几乎没有吃,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顾夫人想了想,就去看随自己回主屋叙话的儿子:“小野,是不是你欺负小玄儿了?自你回来,她就一直躲着你。”
这府里除了他也没人敢给叶太玄气受了。
顾南野苦笑,说:“许是说话得罪她了吧。”
顾夫人责备道:“你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儿?你快去把她哄好,她一天没吃,别饿坏了身子!”
顾南野无奈,被顾夫人从主屋里撵了出来。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对随身侍卫徐保如说:“把太玄带来思齐院,我有话要问。”
徐保如依言找到叶太玄,可曲慕歌说什么也不去见顾南野。
“时候不早了,我、我要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曲慕歌害怕顾南野今晚就通知她,让她收拾东西滚。
“这才什么时候,还早呢!”徐保如劝道:“姑娘今天不参加侯爷的接风宴,侯爷都不高兴了,你再不去,侯爷生起气来,可吓人了。”
曲慕歌心里还是怵的,走投无路的说:“徐大哥,侯爷肯定是要赶我走了,你帮帮我吧……我乱写话本给他招来非议,又惹了一摊子的命案出来,他肯定是嫌我麻烦了……我不敢去见他……”
徐保如大手一挥:“不会,侯爷可不是这种小鸡肚肠的人,他要是闲你惹麻烦,直接处理了,哪儿还会这么客气的请人。”
直接处理,这么直接的吗?
顾南野等她半天不来,已开始了夜练,一套剑耍的虎虎生风,院中的竹叶都被剑风扫的落了一地。
曲慕歌躲在门口不敢进去,直到顾南野练完之后冲她勾勾手指,她才不得不上前。
曲慕歌磨磨蹭蹭的走上前,顾南野已经拿凉水擦了脸,端起一杯凉茶坐到了藤椅上。
他抬眼打量小姑娘,问:“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不出房门也不吃饭?”
曲慕歌小声道:“没有心情不好,天气太热,懒得动,胃口也不好。”
还狡辩?
顾南野说道:“有什么心事就直接说,莫说本侯没给过你机会。是不乐意回京吗?在我家待着比当公主还好?”
曲慕歌委屈的说:“什么公主,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我生母死了这么些年,皇上必然早把她忘了,我回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话本里写的,公主不是和亲,就是作为皇帝拉拢臣子的棋子,看着身份尊贵,其实一点自由也没有。回了京城,说不定还跟前世一样,嫁不愿嫁的人,做不愿做的事……”
………………………………
第三十一章
曲慕歌这几日心神不宁,夜间多梦,梦里常有叶桃花回宫之后的细碎片段。
叶桃花回宫后,欺负过她的人被皇上下令处置,但她跟曾康的三个孩子被宫人带走,母子再无法见面。
她幽居在太玄观中一心向佛,但皇亲们一直给她说亲事,想让她二嫁。
但因她被太多人欺辱过,宗室及官宦人家都嫌弃她,不愿要这样的媳妇。
为了解决这么麻烦,一众臣子都向皇上建议,派她去虬穹和亲……
上一世的虬穹并不似现在这般被顾南野打的七零八落,而是处处威胁雍朝的强悍部族,雍朝每每受到侵犯,都是割地拨款以求和。
顾夫人曾屈辱的死在虬穹阵前,叶桃花是听说过此事的,自然知道虬穹对雍国女人有多么残忍,叶桃花在梦中的恐惧也深深的影响到了曲慕歌的情绪。
她一股脑的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她怕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顾南野点头,了解了她的想法。
“和亲、棋子?看来你平日看的话本不少,不仅会看,还挺会写。慕北……你给自己取个假名,本侯就不知道是你写的了?”
完了完了!
说好的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呢?这不是问罪来了嘛!
曲慕歌扭头去找徐保如,哪里还看得到人?
“话本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那是好心办坏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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