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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落尽负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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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果然又是孙氏那个女人。
“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懂得官场上的事，只是各位官爷说杀人犯就藏在府中，我便让他们进来查找了，这也算是为了府中上下的安危着想啊！”
………………………………
第六十七章：京都府尹
女人一字一句说着，一副全是为了府中上下人着想的模样。
虚伪至极！
“夫人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将军的贴身大丫鬟，没有将军的同意，要想把我带走，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休想！”
见花笙狡辩，孙氏满目的忧愁，一副慈母般的看着她，柔和的声音道：“笙儿，我自然知道你委屈，可若你没做，又何必担忧呢？只要你是清白的，量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不是么？除非……你心里有鬼？”
对于孙氏这幅假好人的嘴脸，她可真是看够了。
面对花笙鄙夷的目光，孙氏没有一丝的恼怒，花笙竟有些佩服她，佩服她的厚颜无耻！
关于花笙的热闹，自然是少不了芳怡那个女人。
“官爷，方才不是说还有一个人么？我知道是谁，这府中还有一个叫岚月的丫头，是前不久刚从丽春院买回来的，平日里与她关系甚好，想来定是她的帮凶！”
“谁告诉你岚月是从丽春院买回来的？这件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倒想听听你是听谁说的？”
听到花笙的质问，芳怡自知说漏了嘴，立刻闭了嘴。
关于岚月的事，府中除了陌言歌和奉七，便再无人知晓，可芳怡又怎么会知道？明显陌言歌的竹离院里，也有孙氏的人，并且在无时无刻的跟踪他们。
那今日抓她，必定也是给陌言歌设下的圈套。
见众人皆不语，那领头的官兵道：“夫人，可否将那个叫岚月的姑娘一同交由我带回去？”
“来人！去把岚月带来！”
孙氏随意使了个眼色，便由着下人在府中四处寻找。
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听得一众下人回来禀报，都没有找到岚月的人影。
“想来，那丫头是跑了，既然已经不在我府中了，那便与我将军府再无半点关系！”
孙氏言罢，转身向着长乐阁，一群人扬长而去，任凭花笙被官府的衙役带走。
这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那便是：不在将军府便不是将军府的人，任他们怎么抓捕，甚至打死，将军府都不会插手。
索性，岚月没有被找到，花笙心中便安稳了不少。
这个年代，可没有指纹，DNA，摄像头，要想证明她是凶手，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根本也不是凶手。
随着众衙役一同入了京都衙门，快、壮、皂三班衙役都已经排列好，似是早已等候着她的到来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得堂上走来一个中年老男人，着了一身藏蓝孔雀补子的官服，看官服是个三品文官。
花笙在心里感叹：呦！这京都的府尹官儿还不小呢！
“威……武……”
京都府尹谭功才，一副威严的样子，俯视着堂下跪着的人。
“下跪者何人？”
“回大老爷，我是将军府陌将军身边的丫鬟。”
“所犯何事？”
“大人，我没有犯事！是你们衙门……”
就在花笙准备解释之时，只听得惊堂木一响，吓了花笙一跳。
谭功才怒道：“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
第六十八章：两条人命
花笙无奈闭嘴，朝着头顶翻了个白眼，明明你问我的。
不说话叫无视公堂，说话又成了藐视公堂了，还让不让人活！
谭功才瞧了瞧下立一旁的衙役道：“你说！”
听大人问话，衙役连忙恭敬回答：“回大人的话，今晨一早，丽春院来人报官，说是钦天监监正刘大人，于昨夜在丽春院内死于非命，被溺死在房间的木盆里，同样还有丽春院的老鸨王妈妈，也是同样的死法，有人曾亲眼看见，有两个人一同进了王妈妈和刘大人死的那间屋子，其中一人正是她！”
花笙听着那衙役的话，不免心头大惊，在将军府时，不是说只有王妈妈死了么？怎么如今又多出来一个钦天监刘大人？
而且，她明明是化妆成男人的样子去的，就连那王妈妈都没有认出来，更别说那些离得远的人了，这分明就是诬陷！
“证人何在？”
“就在堂下！”
“带上来！”
“是！”
花笙：“…………”
谭功才一直不准她开口说话，花笙便只能在一旁默默跪着，看着衙役进来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得堂外走来一个玉面小生，不用回头看，光是闻着那味儿，就知道一定又是方才在将军府指认她的小倌。
看着上堂来的小生，谭功才问：“下跪者何人？”
熟悉的问话，熟悉的套路，花笙想，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说话啊！
“回大人的话，草民叫罗白，乃是丽春院的一名……小倌……”
听闻此言，谭功才面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眼神，居高临下，不屑的飘了他一眼，继而又问道：“你就是证人？昨夜你看到了什么，都如实说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的昨晚亲眼所见，她与另外一个男人，一同来了丽春院，在二楼包了间厢房，没多久钦天监刘大人也来了，后来王妈妈进屋去招待他们，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她和那个男人走了，却没见到刘大人和王妈妈，今早有人收拾厢房，才发现刘大人和王妈妈已经死了！”
听闻此言，花笙便再也忍不住了，这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啊，解释道：“你胡说！我从未见过什么钦天监的刘大人，也没和什么男人去过丽春院，大人！丽春院是什么地方，岂是我一个女人能进的去的么？还望大人明查啊！”
“闭嘴！本官何时让你说话了！掌嘴！”
谭功才怒道，一只黑头签从堂上扔了下来。
花笙猛然一惊，身子不自觉向后缩了缩，这特么还不让她说话了？
有冤不能伸，这下她总算是领教了！
眼见衙役捡起地上的黑头签，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花笙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只听得斜上方一个男人老成沉稳的声音：“大人，不可！”
花笙抬头，见那男人在谭功才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谭功才便又召了衙役回去。
花笙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一身素衣长袍，年纪与谭功才相仿，留着一撮小胡子，想来是个师爷。
………………………………
第六十九章：胡言污蔑
谭功才摆正了身子，坐回了端正，怒视花笙道：“若再敢藐视公堂，本官定不饶你！”
花笙只好点点头，在没摸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可就她推测，这个谭功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谭功才思索片刻，又问道：“你说她和一个男人一起？那你可看清了那男人的样貌？”
“回大人，那男人不是丽春院的常客，小的从前也没见过。”那小倌说着，又努力想了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抬头道：“不对，见过一次！就在半个月前，那男人曾经来过丽春院一次，那日他还与王妈妈起了争执，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个丽春院的姑娘！”
花擦！
花笙听到这儿，眉心都拧做了一团，这分明就是要将一切栽赃嫁祸给陌言歌。
难怪那衙役并不执着抓岚月，原来是为了将这个罪名空出来留给陌言歌。
“哦？还有这等事？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男人与王妈妈早有过节，所以此番才会故意治她于死地？”
“大人英明啊！”
花笙暗骂：英明个屁！老娘恨不得给你头拧掉蹦出去！
解决了王妈妈的，如今还剩下个刘大人的未解决。便又问道：“那她为何又要杀刘大人呢？”
“大人，堂下有刘大人的贴身随从在等候。”
“带上堂来！”
“是！”
衙役下堂，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带了人回来。
谁知那人刚上堂，便像是疯狗一般的朝着花笙大喊：“是你！是你杀了我家老爷！是你这个贱女人！”
满腔的愤怒，就像是谁杀了他爹似得。
“堂下何人喧哗！”
那小厮满脸泪花跪地哭喊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张三，我家老爷是钦天监监正刘大人，昨夜就是她和陌将军在丽春院杀了我家老爷！”
听到此话，花笙便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那小厮怒喊道：“你胡说！我家将军根本就没去过丽春院！”
“你闭嘴！”
惊堂木一响，花笙不满的闭嘴，看来这谭功才，是摆明了要冤枉她了。
“你可知陌将军乃是朝廷一品命官！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你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攀咬，否则可是要杀头的！”
谭功才此言听起来，虽然像是在帮着陌言歌说话，可实际上不过就是为了能更肯定的给陌言歌定罪罢了。
“大人，小的愿意以性命起誓，确实是陌将军和这个女人一同杀害了我家大人，说来都怪我家大人太好心。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与大人路过丽春院，瞧见这个女人被从丽春院赶了出来，差一点跌倒。
我家大人好心，便上前去扶她，可谁知她转身便对我家大人拳打脚踢，后来还掏出了一把匕首，想要杀我家大人。
要不是小的拼命相护，我家大人恐怕那日便要命丧黄泉了，后来陌将军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我家大人的不是。
还是我家大人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这才保住了我二人的命呀，谁曾想，他们终究是不肯放过我家大人！”
………………………………
第七十章：关进地牢
末了，张三顿了顿，撸起袖子大把的抹着鼻涕眼泪，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大人请看，这是昨晚陌将军请我家大人去丽春院的书信。”
花笙跪直了身子，用力的朝着他手中的书信看，原本是想找出破绽，却不曾想那字迹居然一模一样。
这一切的证据，都伪造的毫无破绽，若她不是当事人，兴许就连她都会相信这是事实。
看来，陌言歌的对手实在强大，一心想要治他于死地。
不出花笙所料，在谭功才看完字条之后，面上露出了难掩的欣喜，对着花笙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家将军也是冤枉的！”
谭功才冷笑的看着她，满目不屑：“呵！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可最后呢，还不是都得认了！你也不会例外！我劝你还是早些认了，也少受些苦！”
花笙在心中无奈冷笑，呵！还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一大清早的，便将所有证人证据都集齐了，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等陌言歌来。
小人儿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着谭功才：“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
“好！好好！有骨气！来人啊！拖出去打！”
随着谭功才一声怒吼，一只红头签从头顶摔落在花笙的面前，小人儿不免心头一惊，红头签，四十大板，这岂不是要将她活活打死。
花笙虽然怕痛，但她心知不能认，她一定要等到陌言歌来。
见花笙被衙役拖走，地上跪着的张三面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而那叫罗白的小倌，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似乎觉得有些愧疚。
在路过罗白的身边时，花笙目色冰冷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冤枉我？若我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闻此话，罗白连忙收回了看她的眼神，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就在花笙被摁在行刑的凳子上时，便听得外面有衙役来报：“大人，不好了，大将军带着一队士兵朝着县衙来了！”
听闻此言，谭功才脸上方才还得意的神色转瞬即逝，当朝谁人不知，陌言歌手握重兵，若是就这般面对面冲撞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谭功才连忙起身，吩咐衙役：“快把她带下去，压入大牢，庭后再审！快！”
花笙刚在凳子上趴定，便又被两个衙役给拽了起来，连拖带拽的给关进了地牢。
地牢内阴暗潮湿，常年见不到阳光，遇到下雨天，雨水就会顺着台阶渗入进来，墙边都生出了苔藓。
牢房里时不时便会有人死去，一股发霉的气味中还夹杂着腐尸的味道，让人闻着便作呕。
脚腕上沉重的铁链，拖在地上，与石头摩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地上还有残留的积水，将雪白干净的鞋子打湿，染成了黑色，粉白的衣裙被污水沾染，失去了往日的仙气。
“进去！”
牢门打开，花笙被身后衙役无情的推了进去，险些跌倒。
………………………………
第七十一章：地牢探视
“啊！”
刚站定身子，就被脚下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路过的大老鼠。
地上铺的稻草，有些潮湿的发黑，时不时还有路过的蟑螂和黑色不知名的虫子。
似乎是在欢迎她的到来一般，纷纷出现在她的面前。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再喊老子打死你！”
衙役听到她的喊声，拿着一根棍子吓唬她。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花笙连忙摇摇头，向着墙边走去。
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花笙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木质罗盘，上面画着二十八星宿，结合着八卦阵。
那是特意找人订制的。
摆放好罗盘，又从荷包中掏出六片两寸大小的龟壳。
如今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齐全完好的设备了，总好过于用铜板起卦。
只见小人儿借着仅有的，一丝微弱的烛火，按照顺序摆放好，又看似随意的打乱，再摆放，再打乱……
最后，稻草上的小人儿，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许久，角落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花笙啊花笙，你这到底是个什么烂命啊！”
就在花笙叹息她命的时候，地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烛火映在男人的脸上，花笙不禁叹息，这样谪仙般的人儿，又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男人一步一步走来，脚下的污水打湿他的鞋子，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朝服的模样，藏蓝色麒麟补子朝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更显成熟稳重。
“将军！你怎么来了？”
起初，花笙是盼着他来的，可就在她刚刚卜完那一卦之后，她便再也不愿见到他了。
见花笙满脸的失望，陌言歌的眼神暗了暗：“怎么？不想见到我？”
“不想！”
而男人似乎不在意她的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到：“他们可有对你用刑？”
“正要用来着，听到你来了，就把我关进来了。”
花笙低声嘀咕，这也算是拖了他的福了吧。
看着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男人心头颤抖，语气温柔道：“你且忍一忍，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花笙抬头便撞见他真挚的眼神，她方才或许还不信卜的那一卦，可就在这一刻，她竟有些信了。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不能去害他。
“你为何不问我是否杀人了？兴许我真是罪人呢？”
“你不会！”
花笙疑问：“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信！”
“那又为何要救我？”
花笙的问题，或许陌言歌也没有想到，地牢中突然安静了，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许久，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中，泛起层层涟漪，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活着，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光明正大的活着！”
就在这一刻，花笙只觉得浑身颤抖，她从未想过，就是这样一个每日与她作对的男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
第七十二章：不准你死
看着眼前的男人，花笙一步一步向后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她不能害他。
错过了烛火的光亮，小人儿整个身影被黑暗笼罩，只听得一抹冷笑传来：“呵！救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旁人称你一声战神，你便真当自己是神了？实话告诉你，那两个人就是我杀的，事实如此，任谁也救不了我，你若识相的，就离我远一些，免得影响了你的仕途！”
花笙说着，心中无限委屈，但她此刻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让陌言歌厌恶她，这样才不会再去救她。
察觉到小人儿的异样，陌言歌眉心紧皱，紧张的问道：“你占卜了？你看到了什么？”
花笙也未想到陌言歌会看的如此通透，能猜到她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会这般说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他们会借此机会弹劾你，到时你只要将这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定会平安度过的。”
听此言，陌言歌担忧的问：“那你呢？”
“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数，这一次，我躲不过去的！”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目光如炬：“我从不信命！”
“那你当日又为何要与我立下约定，要我替你占卜？”
半晌，男人开口，温柔中又带着丝凄凉之意：“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留在我身边……”
只这一言，周围便再一次陷入寂静，小人儿从黑暗中走出，迎着烛火看着面前站立的男人，陷入沉思。
许久，微弱的声音传来，伴着丝丝哽咽：“将军，此生能遇见你，真好……如果有来生……”
此生能遇见他，真好……
兴许她死了，就能回到她的世界了，那这一次，便是最后一面了。
还不等花笙说完，便被陌言歌厉声制止了：“你胡说些什么！”
花笙无奈，她只是想煽个情罢了，每每看电视剧，这个时候不都是要煽情一下的么？
不煽情怎么对得起这又脏又臭的地牢？怎么对得起这满地老鼠蟑螂的配合？
如此同时，陌言歌突然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瞬间，花笙只觉得手指的触觉传到了心脏，顿时一千匹jiojio带泥的稀有独角兽来回溜达，并且旋转跳跃闭着眼！！
“既入了我竹离院的门，你便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相信我，定能找到证据救你出去的，若再有人问起，便将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我是朝廷重臣，天下还未安定，皇上是不会杀我的，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陌言歌一字一句，无一不击中花笙的心头，而这一切她又怎会不知？
她就是因为都知道，所以才要将他推开，可见他如此执着的模样，花笙只得默默的点点头。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就只有她了。
再未见陌言歌之前，花笙心想死了便死了，离开了这里便能回到她的世界了，可就在见到他以后，她突然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眼前的男人。
………………………………
第七十三章：大理寺卿
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花笙心中满是悲凉。
自古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都不会有好下场。
或许就是因为他功高震主，才会有人一心想要治他于死地，就连天辛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他又怎么能逃得过……
陌言歌走了没多久，便有人来，将她从地牢中带了出来，送往了大理寺。
此案涉及朝廷命官，天辛帝限期五日，交由大理寺查理，就连陌言歌也被囚禁在了将军府。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大理寺的监牢，可是要比京都府尹的地牢好的多，虽是被铜墙铁壁围的水泄不通，但好在干净。
花笙此刻坐在草席上，望着烛火小声嘀咕：“陌言歌啊陌言歌，这下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自身都难保，又如何救我？”
素闻现任大理寺卿韩正清，人如其名，正直清明，能由他审理此案，对陌言歌而言，既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自然是他为人公正，向来只看证据，不讲人情，自然不会冤枉了无罪的人。
可不利的也正是这点，现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通通指向了陌言歌，恐怕很难洗脱罪名。
没多久，便有人带着花笙进了刑房。
初入刑房，光是这阴冷潮湿的气氛，便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环顾一周，看着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便不寒而栗，肠胃中一阵翻滚，花笙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按照规矩，花笙一被带进审讯室，便被用铁链绑在了一对木桩上，让她动弹不得。
面前的椅子上，已经坐好了一位身着藏蓝孔雀补子官服，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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