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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帝的自我修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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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重活一世,她虽不再高高在上,却倒是能好好感受一下这平常人家的烟火气。
想着,林越清缓缓坐了下来,幽幽开口道。
“都坐下吧,即是家宴,就该一家人一起吃,不用那般拘谨!”
这话一出,旁边站着的云荆河缓缓捏紧了手掌,云鸢也有些不知所措,铭九和陈端更是眼色复杂,毕竟他们的身份是家仆家臣,说是家人,实在让她们受宠若惊。
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明蛰将他们都拉的坐了下来。
宴席上大家一开始吃的还很严谨,酒过三巡,气氛总算融洽了些,就在林越清准备再次给自己倒酒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哀嚎声,冥风捆着那黑衣人走了进来。
“家主……小姐,人已经拿到了!”
冥风一把将那黑衣人推倒在地,便将门关了起来,笔挺站在了那门前,似乎是要守着防止那黑衣人逃跑似得。
………………………………
第一百零八章 旗笙(敲碗,求订阅)
林越清看着被捆成粽子丢在她脚边的黑衣人,缓缓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将玉制的小巧酒壶轻轻放了下来,垂眸看着那在地上扭来扭去像一条毛毛虫一样的人,一把就扯下了他黑色的蒙面黑巾。
旗笙脸上的面巾被扯了下来,连忙将头深深埋在了地板上,生怕被人知道了真实长相。
云荆河虽不知道这埋头的人与小姐有什么纠葛,但是既然小姐要看他,他自然要帮忙,便立马上前将人提了起来。
这被提起来的黑衣人想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张很是英俊的脸赤裸裸被所有人瞩目着,心下不由生出了些许不安,脸色都变得多了几分紧张。
旁的人都看的一愣,但是好看的皮囊林越清上辈子实在是看的多了,只很是淡然瞥了他一眼,便准备问他是谁。
就在林越清要开口时候,云鸢和铭九却突然一起提前开口了。
“旗笙!”
“那个怪小子!”
林越清见他们好像认识,有些疑惑看向云鸢。
那黑衣人突然被叫名字,立时看向了在场的人,脸上有一瞬诧异。
“小姐,这人叫旗笙,之前浮月阁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可能身亡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来找那绾君管事,说道死牢水狱的事情,我们才知道小姐你当时被关在死牢可能已经被淹死了。”
“后来奴婢带着明蛰回去浮月阁,半路有人想对我们下手,也是他救了奴婢和明蛰!”
云鸢唤林越清小姐,那旗笙一瞬看向那今日与他交手的小公子,眼下带着几丝震惊和激动。
“你是林家大小姐?不是……不是说你昏迷不醒了么?”
林越清没搭理他,眼神看向云鸢。
“你说你带着明蛰被人拦路劫持,怎么没听你说起呢!”
云鸢闻言眉目间生出了些心疼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当时才回来,我看你很是疲乏,怕你担心,就没有说!”
林越清看着她,脸上严肃了几分。
“以后切记这种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
“好的,小姐!”。
林越清见云鸢知错,这才回过身看向那黑衣人。
“说吧,你是谁的人,救明蛰他们是为什么,告诉他们我的消息,又是为了什么?”
旗笙闻言瞄了瞄左右的人,有些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小心道。
“那个……那个林大小姐可知道有一首诗?”
“我家小姐问你,你老实交代就好,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们也救不了你!”云荆河道。
“我就喜欢念诗怎么了!不让我念我就不说了!”旗笙还傲上了,十分不乐意道。
“念吧!”林越清懒得看他撒泼,直接道。
旗笙清了清喉咙,眼神缓缓沉下来,笃定开口念道。
“清征江山无际,阎动八方俯首,当举世之骄阳,成万古之帝王。”
林越清闻言眼下的震惊愈来愈深,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认真且又惊讶的细细看了去?声音有些沙哑道。
“你说什么?”
旗笙眼中微微发红,坚定不移的看着林越清。
“旗家祖训,我们这一族先祖,杀贼诛寇平叛,上过最神圣的金殿,也住过最破敝的荒院,吃过最昂贵的珍馐,也喝过最污浊的脏水,矜贵而不骄,困苦而不馁,面对敌贼,只能死,不能输!”
虽然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旗笙为什么说这些话,但是这些话的气魄,恍然让他们好似能听见战鼓擂擂之际金戈铁马相交。
特别是站在门口的冥风和拉着旗笙的云荆河,他们都上过太多次战场,那临上战场的宣言他们曾经也念过很多次,这哪是什么祖训,这明明就是破釜沉舟时的呼号。
不管这旗笙是什么身份,就凭他这家族的祖训,便让人对他多了几分尊崇。
“你祖上……可采玉?”
林越清的话所有人都听不懂了,什么叫可采玉,难道他祖上是采玉的?
就在所有人不懂的时候,那旗笙却笃定的连忙点了点头。
林越清心下有一丝微颤,她终于等来了,她的清阎军……还在,她的大越国护国之师……也没灭,刚刚在打斗时候他说起他家祖训,她还心中嘲笑,竟是忘了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想起当初与秦国死斗那一役,粮草久久不到,她带着三万将士破釜沉舟,一夜奋死抵抗,最后终于把三十万秦国雄狮拦在了越江之畔,解了周子游带领的周家军被齐秦夹击之险,一举灭了齐秦两军之威,让当时动荡世局终于安定了下来。
后来圣旨传来嘉赏,要将这支军队交于她手,她问旗采玉和寒度,这支军队应该叫什么,寒度说,这一支军队的将士们早在越江江畔面对秦国三十万雄狮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是已亡故之人,秦国不是说我们这支军队都不是人,是地下难缠的小鬼么,那我们就告诉他们,我们可不是什么小鬼,我们是地下走出来的阎王,要他们命的阎王。
清阎军之名就此定下,此后百场战役,从未有一次输过。
只是现在……,呵……!
采玉……旗采玉,百年了,果然只有你,永远是对朕最忠心的那个人,十大将军成了十大国公,周家独善其身,唯你就是不屈,不然这十大国公里怎么会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朕是该说你蠢,还是该夸你忠呢?
林越清心下叹息着,抬手对云荆河摆了摆手。
云荆河将绳子解了开,旗笙恭敬跪了下来,行了一个面君的大礼,所有人见他那端正庄重的动作都有些惊讶疑惑这是什么礼节,怎么从来没见过。
许是别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礼,冥风作为从小呆在宫里的勋卫,他太清楚了,这是祭祀时候臣子朝拜天子的大礼。
他不由惊讶疑惑的看向林越清,见她脸上的淡然之色,他心下不由将她的模样和记忆里皇上受礼时候的模样对比了起来,这才发现,她明明只是以为女子,但她那神情竟是……竟是与当今皇上如此的相像,似是她真的是一位帝王一般,寡淡……悠然……永远看不清在想什么!
“末将旗笙,旗氏第五代独子,听聚阎之令,请求归军!”
“起来吧,如今已无军,此大礼就免了吧!”林越清回的酸涩,对他缓缓一抬手,“此地人多口杂,旁的事情,再说吧!”
“是。”
旗笙十分尊敬缓缓起了身。
………………………………
第一百零九章 可还跟我?(敲碗,求订阅)
此时所有人也都不自觉站了起来,林越清看他们神色复杂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道。
“都不吃饭吗?”
一群人默言不语,他们还在刚刚那旗笙说的话中没醒来,有些发愣的杵在那,只有明蛰坐在林越清盘坐的腿边,正一手拿着一只浇过香油点缀着几颗葱花的鸡腿,一手拿着软糯糯的青梅蘸糕,面前还摆了一碗桂花蜜酥酪,正吃的如痴如醉。
“真不吃?”林越清见他们没反应,再次开口问道。
所有人这才看向那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珍馐,默默都归了席位。
林越清看向站在那的旗笙。
“你吃了吗?”
旗笙赶紧摇了摇头。
“末将吃过了!”
林越清又看向冥风。
“你呢?不饿?”
冥风见所有人都共席而坐,看了看那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将鞭子收到腰间,取了棉巾擦了擦手也上了长席。
一群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旗笙在一旁看着,虽然肚子里一阵一阵的打着鼓,但他一想到刚刚自己对林越清的无礼,就硬生生忍了下来。
宴席刚吃了没一会儿,林越清就起身了,所有人正准备跟着起身,她对着一行人摆了摆手。
“你们慢慢吃着,一会儿会有马车送你们回府。”说着她看向旗笙,旗笙会意的跟着走了出去。
所有人目送着两人离开房间,一群人端着饭碗立时凑到了一起。
“刚刚那个旗笙,你们看到了他行的那个礼没有?还有他说的那什么归军的话,什么意思啊?”铭九特别好奇问道。
云荆河也是一脸的疑惑,小姐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可是她最多也就是个周府的小姐,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一个人,对着她就是一番膜拜,还说什么归军,小姐何时有了军队,又何时有了别的身份,难道是他离开临君城后发生了什么吗?
云荆河心下腓腹着,一会儿一定要问问云鸢,他去境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铭九的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时他一眼扫到冥风,见冥风闷头吃饭,一瞬就想到他之前的勋卫身份,眼神慢慢眯了起来。
“冥风,你不是一直呆在宫中么,一定知道刚刚那个大礼是什么意思?”
冥风闻言将脸上的慌张掩盖的极好,一脸茫然道。
“我不知道!”
铭九闻言有些扫兴。
“怎么你都不知道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刚刚那个礼实在太大了,那可是天子所受之礼,若小姐受天子之礼被传出去,那可就是藐视君王的大罪,他如今既然跟了林越清,自是要时时为她所想,把嘴给缝严实了。
这时候一旁的陈端缓缓紧了紧手中的碗,开口道。
“我好像记得有书上写过,五体投地,腹部贴膝盖,双手叠于额,此乃天子受礼!”
陈端一开口,铭九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道。
“你一个小土匪,看过几本书啊,还敢说天子受礼怎么怎么样,鬼才信你!”
陈端被铭九呛了一句,眼神暗了几分,最终还是忍下了怒气没回嘴。
云鸢这时候开口道。
“别说了,小姐都说了这里人多口杂,赶紧都吃饭吧。”说着她看向铭九,皱眉道,“特别是你,问些什么有得没得。”
铭九被云鸢一通斥责,终于老实闭上了嘴,一群人都忍着心下的好奇,默默夹菜吃起饭来。
林越清带着旗笙出了凭风阁,朝着小越江旁停着的船舫走去。
“要乘船游江吗?”有叫喊声此起彼伏响起。
林越清寻着声音看到几艘船,选了一条小船舫,便抬步走了上前。
“老翁,租你舫船一用。”
说着她就进了船舫,旗笙穿着一身夜行服默默跟在她身后,给那老翁递了银锭子,见老翁下了船,便松了纤绳,任船在江水中随波离岸。
江上船只不多,船头都挂着灯笼,零星三两个游晃着。
旗笙站在船舫外,见所在处无别的船舫,理了理衣服便进了舫内。
林越清坐在船舫里,看着垂帘外热闹的长街和拱桥,这临君城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曾经亲手规划重建的,虽然这儿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夹杂着几分陌生,恍如隔世般的寂寥感,让人心下困顿又茫然。
旗笙看着举目远眺的林越清,心下还没从刚刚他和她打起来的事情里缓过来。
其实自从他那日在万寿堂看到了聚颜香,便一直密切关注着林家,后来林府老少被抓,再后来他看见云荆河进了浮月阁,再到后来城里闹起来林越清被淹死的事情,他还故意去浮月阁闹了一出,就是为了让云荆河知道这事情。
后来事情种种,他一直在暗处看着推波助澜,今天他得知林越清昏迷,便想着等她醒来再去找她,就抽了时间来看绾君,谁知道他刚到绾君的院子,就看到打扮成小公子模样的林越清进了绾君的房间。
绾君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她那闺房可是谁都不能进的,林越清一身公子装扮进了里面,他自然就忍不住要盘问一番。
谁知道这一盘问发现她功夫了得,一下就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便使计偷了她的东西。
三青先生三青先生,他却没猜到一个清字,他要是知道自己当时面对的是林越清,是那发召聚阎令的人,他是打死都不会去挑衅的。
要知道这聚阎令,天下唯有清帝和他先祖知道,如今能发召聚阎令的人,必是和清帝有着极大渊源的人,这渊源唯越氏后人才有可能,他作为清阎军的一员,在绾君楼外拦阻挑衅她的那一番作为,不是找死么。
他看着林越清,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开口问她是清帝什么人?还是该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就在这时候,林越清突然开口了。
“你是喜欢绾君姑娘吗?”
这话问的旗笙一愣,他实在没想到林越清会开口问他这句,他有些窘迫扣了扣后脑勺。
“末将……末将……。”
林越清看他脸上霎时就红了,便知道了他是喜欢的。
“你知道我发聚阎令是为什么吗?”她又问道。
旗笙闻言摇了摇头。
“末将不知道,大越被长明替代后,这聚阎令从未出现,我们旗家只知道此令一出,必须听所召之人命令,不管是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清阎军都要服从!”
林越清闻言冷冷一笑,看向他那懵懂而坚定的眼睛。
“我若要灭了姜氏,复我大越之江山,你可还跟我?”
………………………………
第一百一十章 清帝后人(敲碗……)
旗笙闻言一愣,复国?
她真的没想到林越清竟是会说这般的话,虽然他知道自己身为清阎军后人,对主将的话不应该心存质疑,可长明如今已是经历三代帝王了,想复国,谈何容易。
林越清看他沉疑的样子,缓缓又开口道。
“你是有牵挂的人,想要归军,你的家人必是可能会涉险的,你所爱之人也一样可能会被连累!”说着她微微一叹气,“以我如今之能,要保他们,太难!”
旗笙知道林越清极有可能是清帝的后人,可她没想到这大越消失已经百年,她居然会提到复国之事,而且还说的这么直白,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由思虑了片刻,仔细看了看林越清那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不由小心开口问道。
“末将……末将想问,主将您……您是清帝后人吗?”
林越清听他发问,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那笑掺着几分无奈,显得格外轻。
“后人?你不知道清帝无后吗?”
旗笙闻言又道。
“那主将您是旁支吗?”
林越清闻言缓缓收回了眼神,眸子幽幽看向他。
“我若说我就是清帝,你信吗?”
旗笙闻言一愣,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生生憋着笑意,脸上都快扭曲了。
怎么可能是清帝,以史记记载,清帝虽一生传奇,但却是英年早逝,早就在百年前在失足落下摘星楼薨逝了,就算如姜絮那般活着在,那也该是白发苍苍了,怎么可能是她这么年轻的模样,旗笙心下腓腹着。
林越清看旗笙甚是不信的样子,也没打算过多解释,毕竟她自己醒来时候也不信自己竟能重活一世,他这旗家的后代子弟,又怎么会信呢!
“你好好考虑一番吧,复国之事,归军之事都是慎重之事!”
林越清看着他的眼神很是认真,带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笃定。
旗笙看见林越清的眼神,知道她的话是极认真的,他并未迟疑太久,便开口了。
“末将已无家人,这点儿无需担忧,主上既已发出聚阎令,我们清阎军将士必是要归军的,只是主上要复国之事,虽然末将必会追随,但是此中怕是万难!”
说着他疑迟了一瞬,又道。
“单……单就说主将您这女儿之身,怕就是第一大难题。”
林越清闻言勾起一抹轻蔑的浅笑。
“女儿身?除了越储,大越的帝王不一直都是女儿身么?”
“旗笙知道大越国的诸位女帝都是风华绝代的厉害角色,可是如今长明的朝堂鲜有女子踏足,即使主上您的功夫十分厉害,可要想在现在的长明打响名气,面对的可是有太多的武将,不说别的,就说临王姜若协,我们要复国,必是要和他有一战,两年前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拦下了大皇子反叛进城的一万多精兵,硬是将现在的皇上救出了围兵重围,如今已过两年,他又得以在战场与狼军历练,只怕身手早已是力压当世群雄……”
林越清看他讲的激情澎湃,眉头不由微微沉了下来。
“你很崇拜他?”
这话一说旗笙那还未说完的话一瞬卡在了喉咙里,他收了收刚刚激情澎湃的神色,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尴尬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然道。
“身为军将,自是向往驰骋疆场的英雄,但是末将对临王只有敬佩,并无尊崇之意!”
林越清见他坦率,并不再发难,心下却是有些不懂,这临王她并不是没见过,下阴手偷袭倒是厉害,倒没见过他的真功夫如何,难道真如这旗笙所言,厉害非常?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重要之事,复国需是徐徐图之,虽万难,却不是没有希望,所需的只是时间和机遇,但是旗笙所言的如今女子很难入朝堂倒是一件要紧的事情,她虽从三皇子那里拿到了请帖,可这巡凤城如今的情况她无法得知,别说入朝堂,就是敲响长明朝堂的门都是万难,她如今所能依赖信任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与现在子孙繁复的姜氏相比,实在显得太单薄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又想到了前世种种。
其实势单力薄又如何呢,当初她被罚去境城,不也是只有那么几个人么!最后,她不是一样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帝位么?
旗笙见林越清良久不语,以为她心中有所介怀,连忙又道。
“末将刚刚所言之意并非是涨他人威风,也并非看轻了主将……。”
就在旗笙这正要解释的时候,突然船舫外响起了呼救声,旗笙正要出舫查看,林越清一闪身人就立在了船角。
她看向江心处那一艘摇摆的船和它那急急晃动的红灯,立时飞身就要上前。
旗笙看见她的动作,又瞄了一眼那船上的人影连忙开口唤道。
“主上,那船上有水匪,临君城的水匪不比他出,他们水性极好,近身搏斗更是厉害,还是让末将去吧。”
林越清闻言停下动作,抬眸看向他,淡淡道。
“你随我后,把将船划过来。”
说着林越清凌风一跃几个踏步,便一瞬就落在了那船上,旗笙本怕她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可以上船,却见她那凌空踏步的轻功竟是十分了得,心下闪过一瞬惊讶,随即回过神来,便连忙将船朝着林越清那划去。
那船上的水匪已经杀了好些人,见到突然站在船上的林越清先是一愣,随即将手中拽着的瘦弱女子扔给了身后的同伙,转身就朝着林越清挥刀而去。
可就在他动手挥刀之时,林越清一闪身直接绕到了他的身后,将那女子抢了过来,随即夺了其中一人的刀,只半个旋身,那几个水匪瞬时都倒了下去。
那女子见那三人都死了,急忙跪了下来。
“还有我的嬷嬷,她是我的乳母,我最后一位亲人,求求公子救救她!”
说着那女子指着那船侧昏暗的江面处,带着泪珠儿急道。
“他们有小舟,这时……这时应该没有走远,求公子您救她!”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丝青缎(一)
那旗笙闻言看向方沅姑娘手中的荷包,只见那巴掌大的荷包上确实绣着一朵青莲,那青莲立于碧波粼粼的布缎上,确实如从那布上生出来似得。
“丝青缎竟是真这般神奇,怪不得如此金贵。”旗笙忍不住称赞道。
林越清闻言不由想到了前世的那人。
那是去北地境城的第一年,京都城里的百姓都在惋惜这绝世聪明又容颜倾城的寒家大公子年纪轻轻就生了怪病被送回了老家养病的事情。
不仅是因为能入得朝堂的男官儿是一双手就数的过来的难得,更是因为他那据说结有婚约的表妹渠娴考中了进士,大家更是惋惜的是这么一对儿应传为佳话的女才男貌的璧人儿,却不能结秦晋之好。
然而人们口中惋惜的可怜人儿,此刻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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