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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帝的自我修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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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贼有贼道,匪有匪途!

    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扫开临君城缭绕的雾气,一座穿江过河的水城渐渐明晰。

    百里平原的鱼米水乡,造就了这临军城十二水府的富贾商堂,也造就了管辖这片土地的知州府在长明国举足轻重的分量。

    若不是因着长明国几乎全部的官粮都出自这片土地,要不然贵为九大国公府三首的齐国公怎么会娶了这知州府许老夫人的三女儿做正妻,还要将那嫡出的四小姐嫁进这许家。

    齐萱住在这知州府正南朝北的院子里,看着阖窗外一览无遗的清江环绕犹如画廊的临君城,脸上浮现一抹满足的笑颜。

    “昨儿老夫人可派人去办事了?”她敛了敛笑容,打了个哈欠,随意的问道。

    一旁的丫鬟如意递上一盏茶,瞄了一眼门外,小心上前道。

    “我们走后不久,老夫人就让人递了信,如今这一夜都过去了,相信过不了一会儿林家就该来报官了。”

    齐萱儿闻言柳眉轻轻一挑,脸上虽是依旧云淡风轻,眼中却是满满溢出来的得意。

    她缓缓呷了一口茶,茶水在味蕾上滑过,让她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茶盅里的茶叶。

    叶嫩茶清,却回味浓厚,这临君城里知州府的三月春,比宫里发放下来的还要润口几分,让她脸上的得意满足更盛了些。

    “只要今天过了,咱们和外祖母家的婚事一敲定,长姐的太子妃之位也就坐稳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依澜院里那几个贱蹄子还敢不敢再出来蹦跶!

    “小姐嫁过来,且就住个一两年,许大少爷如今中了榜眼,有国公爷和太子爷在旁扶持,迁职开府到了金都城,小姐那时候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边握着长明国库的丰盈,一边掌着长明朝堂的权柄,咱们齐国公府必是要压他朝明公府一头,看他家沈二公子还敢不敢看轻了姑娘。”

    如意深感跟对了主子,四姑娘虽是年幼,这主意比夫人还要探的深,这聪慧更是比大小姐更胜一筹,就这样踏踏实实忠心不二跟着四姑娘,日后必有个好归宿。

    主仆两人互窥一眼,各有所思的笑了笑。

    此时楼下迂回的长廊上匆匆跑来一个侍卫模样的少年,那少年长发结成辫,辫尾挂着几颗银色的小铃铛,上楼梯时传来细微的咛响。

    “四小姐,林家没来报案,来了个瘦个小子,刚擂了一声鼓,就被人带进老夫人院子里去了。”侍卫在门外半跪着,声音不大不小,传进屋里却刚好清晰。

    “看来外祖母办事也还是不太干净,尾巴都找上门了。”说着齐萱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

    慈安堂前跪着一个瘦小子,手里拿着林越清平时簪的金蝶钗。

    “事情办好了,这钱还能少你们的不成?”一旁的大夫人蹙着眉压低了声音,鄙夷的看着那瘦个小子。

    这次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们清胄门庭的许家怎么会让这贼匪污了地。

    她还想说什么,老夫人抬了抬手,大夫人扫了那匪徒一眼,最终还是忍了忍闭上了嘴。

    “你刚刚说你们要多少钱?”老夫人沉幽幽的开口道。

    地上跪着的瘦个小子脸上笑了笑。

    “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虽然那两条人命只值两千两银子,但是那一纸婚约可不是这个价!”说着那瘦个小子伸出一只手,“得五千两!”

    老夫人闻言笑了笑,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说她派去的人在林家搜不到婚书,原来林家那丫头带在身上。

    “人都死了,那婚约也就废了,你们大当家拿这个来讹钱,得先要学学长明婚契律法!”老夫人缓缓道,那模样还是十分的慈祥。

    矮个小子闻言急忙将那婚约拓本拿出来扬了扬。

    “这林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小姐,不是还有林总兵家那个二小姐么!”说着他指了指那拓本的婚书,“大当家的把这婚书拿去林总兵家,总归也能卖个好价钱。”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瞬暗了,一旁的大夫人立时就急了。

    “都说贼有贼道,匪有匪途,接了活儿办好事就行了,你们这群贼匪,竟是毫无信约,还敢上门来敲诈,信不信本夫人现在就拿了你下大狱。”
………………………………

第十二章 我让他有命拿没命花!

    那瘦个小子闻言没有一丝怕的,干脆垮着一张脸学着二当家那流里流气的模样傲慢冷哼了一声,直接翘着二郎腿躺在了堂中。

    “你们跟我说这些没有用,这都是我们头儿吩咐的,你们今天敢拿我下大狱,明儿你们买凶杀人的事就会传遍临君城,反正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可不是五千两银子能摆平的。”铭九按着林大小姐教他的,压住心里的害怕故作淡定的说道。

    “你……。”大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老夫人闻言捏着佛珠的手一紧,抬手就拦住了就要冲出来的大夫人。

    “哼……,倒是会做买卖,上山做这山匪还真是可惜了。”说着她对杵在一旁脸色微微发白的翠烟招了招手。

    “跟我来。”

    说着老夫人起了身,朝着后院走去,翠烟低着头跟着身后。

    刚出了慈安堂过了庭中的月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翠烟的脸上就落了五个红掌印。

    “老夫人,那群贼匪真的是去年才来的,因没闹出大事老爷才没动他们,这次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拿了我们的钱还敢上门敲诈!”翠烟不敢哭也不敢捂着脸,眼眶微微发着红,忙忙跪在了一粒粒突出的鹅卵石上,疼的她颤着声回道。

    “没这个胆子?人都进了我慈安堂,这胆子是谁给的?你给的吗?”说着老夫人阴恻恻看着她,“还是说这主意就是你给出的!”

    翠烟闻言吓得连忙磕头,她从小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老夫人的疑心最重,这么大个罪名压下来,她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翠烟可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翠烟哪有那个胆子啊!”

    “哼……,你最好是没有!”说着许老夫人原本慈祥的脸上闪过一丝暗沉,将怀里雕着长寿松的软玉印章拿了出来。

    “你拿着去商号取银票。”说着老夫人顿了顿又道,“记得换身衣裳将遮面带上。”

    翠烟闻言忙接过玉印,想了想有些发怵的开口道。

    “咱们真的给吗?”

    老夫人闻言神情更是阴沉了几分,连着眼神都带着狠厉。

    “哼……。”紧接着许老夫人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我要他们有命拿没命花!”

    “那……还是和上次一样?”翠烟小心翼翼问道。

    许老夫人闻言伸出了衣襟里的手将翠烟拉了起来,布满细纹的眼睛微微敛着,幽晦的眼神盯着翠烟因为紧张害怕而低垂着的眸子。

    “你说呢?”说完老夫人缓缓直起身将枯瘦的手拢进她天青色银竹锦纹的宽袖中,“你若办好了这差事儿,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若办不好,你就好好准备准备下次随着老爷入京吧!”

    翠烟听着话心下一凉瘫坐在了地上,她愣愣的看着居高临下面色阴郁的老夫人,耳边回响着“随老爷入京”五个字,双手止不住发着颤,地上的幽寒透过青色的襦裙蔓延到了全身。

    “还不快去。”许老夫人见她还愣着,低低一声呵斥道。

    ………………

    青云山下的庄子里一群人忙着农活,云鸢见着天大亮了抬手敲了敲厢房的门。

    “小姐,起床了!”云鸢叫道。

    她想着小姐嗜睡,没那么轻易叫醒,抬手又准备敲下去。

    这时门突然开了,林越清依旧是那一身的鹅黄色衣衫,只是腰间多了一串漂亮的结发银铃。

    林越清一夜未眠,微微发红的眼睛看向云鸢。

    “走吧,回临君城!”
………………………………

第十三章 你的眼神儿不太好!

    赶车马夫给看门的卫兵递了一袋银子,不一会儿一辆青轩马车顺畅的穿过了斑驳的城门,向内城游去。

    林越清坐在马车里,透过偶尔翻飞的车帘缝隙,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和匆匆的车马行人。

    男人……都是男人……

    偶尔过去的几个女子的身影,皆是带着遮面,难得有几个不带遮面的,都是些婚妇老妪。

    虽然她早在林越清的记忆里知道了如今女子的劣势,可这样亲眼见着,见着这翻天覆地变幻的世事,总归是有些说不出的郁堵。

    “云鸢,我想去清河行宫外看看。”林越清缓缓开口道,语气里有几分失落。

    一旁的云鸢正看着手中的一沓身契,脸上还带着笑颜。

    她闻言侧过头来看着眼前净白韵秀神情深沉的林越清,眸中凝聚着几分狐疑。

    “清河行宫早就被烧了,小姐你不知道吗?”说着云鸢似是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拍光洁的额头,“小姐确实不知道,私塾的课业小姐都从来没上过,怎么可能知道那旧朝的清河行宫被烧了。”

    林越清闻言一愣。

    被烧了?她母帝在此处的行宫竟然被烧了?那可是她母帝生前最喜爱的一处行宫!

    她不由神情带着一丝愠怒,眉头又拧了起来。

    “谁烧的?”林越清严肃问道,“是姜絮……?”

    姜絮两个字一出,后面的话还没出来,云鸢就赶紧起身将林越清的嘴巴给紧紧捂上了。

    她眼神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车窗外没什么人流才放下心来。

    “小姐怎么能将圣君的名讳喊出来,被人知道传扬了出去,咱们可是会被罪责的!”

    云鸢紧张说着,一抬眸,就看到林越清低低垂着扫向她的眸子泛着杀气,她连忙将手放下,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圣君?”她也有脸叫圣君,林越清的脸立时幽寒了几分,冷冷开口道:“她居然还没死吗?”

    这话一出,云鸢的脸色更是大赫,这小姑奶奶不会又犯疯病了吧,她立马起身又要捂林越清的嘴,还未抬手,就被林越清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云鸢下意识退坐回软榻,一张脸带着愁容,小祖宗如今不仅疯还凶的很,可即使冒着被发卖的危险,她却不得不再次温声劝道。

    “小姐……,您可万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圣君马上就要满百二十双甲年岁了,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就是这个死字儿,如今我们林家已经独木难支如履薄冰了,这话落了任何人耳中告我们一状子,咱们阖府上下可就必死无疑了。”

    “而且,这清河行宫是失修走水被烧的,咱们的圣君可是长明开国的肱骨之人,这百年来不知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大事,她要是做了那般害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福寿与天齐!”

    云鸢费心费力的劝解着,完全忽略了一旁林越清那及近冻结的脸色。

    林越清眼神幽寒的看着云鸢,见她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嫌恶的收回眼神,脸上的神情带着轻蔑。

    “福寿齐天!呵……,不过是祸害遗千年!”

    云鸢闻言一愣,转念一想此话的意思,脸上又是一阵青白变幻,她正要开口再劝,赶车的马夫就敲响了马车门。

    “小姐,锦衣坊到了!”仆从叫道。

    林越清看了云鸢一眼,眼神示意她下车。

    云鸢看着林越清那疏离冷淡的眼神,忍了忍没有再开口,拿了一旁的遮面下了车。

    不一会儿,她便捧着两套男子的套装进了马车。

    “东西拿了没?”林越清接过淡青色的襦袍和白玉冠,淡淡问道。

    云鸢点了点头,将东西拿了出来。

    “就这么个收据我还问锦衣坊要了好半天!”云鸢不满道,“真是店大欺客!”

    林越清看了一眼那收据,缓缓收回了眼神。

    “走吧!去周家名下离清河行宫最近的客栈!”她一边冷冷说道,一边抬手开始解腰束,一旁的云鸢见着连忙关上了车窗,凑过去要帮她更衣。

    林越清一抬手拦下了云鸢的动作,眼神里明晃晃的嫌弃。

    “你眼神儿不太好,我自己来!”
………………………………

第十四章 西辞宫

    车夫得了命令,驾着马车便向临君城东南方驶去。

    云鸢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小姐刚刚那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她这双眼睛可是明锐的很,就是连五十米外的蚊子都看得见,怎么会眼神不好呢!

    她正在思虑着小姐话中的意思,一旁林越清已经理好了衣服寰上了白玉冠,一张清瘦秀美的小脸儿没了刘海儿遮挡全露了出来。

    烟眉如那远山黛,灵目若那清泉水,玉鼻挺翘樱唇点蔻,活脱脱一个清冷俊俏的少年郎。

    云鸢看见眼前男装打扮的小姐,有一瞬间的恍惚失神。

    “行宫是都被烧完了吗?”林越清垂眸抚着衣袖,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云鸢痴痴看着眼前男装打扮的小姐,眼眸描摹着她的模样,看醉了似的发着愣。

    林越清见她久久没回话,翘密乌黑的睫毛缓缓一抬,紧着眉头看向她。

    云鸢见林越清敛着怒气的眼神扫来,立时回过神来。

    “小……小姐……你……你刚刚说什么?”云鸢还有些愣神,磕磕巴巴问道。

    林越清收回眼神,轻轻一叹气,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我问你,行宫是不是都烧完了?”这次她加重了语气,云鸢闻言连连“哦”了几声。

    “对啊,都烧完了,书上说那大火蔓延了两天,浓烟遮天蔽日,地上的灰都有半尺厚。”云鸢说完眨了眨眼,一会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清河行宫虽是烧了,但是它东面的西辞宫还在,前两年圣上派人过来大兴了土木,还将它赐给了如今隆宠正盛的九皇孙!”

    “西辞宫……!”林越清口中喃喃道,似是对那别宫有点儿印象。

    “是啊,不过那西辞宫如今守卫严密,我们怕只能在高楼上看看,想近观是不行的。”

    以前这大越哪个行宫她不是来去自由,如今倒是看一看都不行了,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云鸢见小姐不说话,便想起了今天小姐交代那小山匪的事情,心中还有点儿打边鼓。

    “小姐,你说那个许家真不会把那小山匪剁了吗?许知州的剿匪功绩可是在诸多知州大人里排第一的!”

    她说着便更是担心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唉……,不知道他们许府会不会直接拿了他用刑,到时候若供出了我们,咱们全府可就完了。”

    剿匪排第一?这种串通山匪假造功绩的事情她见得多了,许知州这种人表面上看着正义凛然,背地里怕是都烂到了根里。

    她倒要看看这铭九拿了银票进了醉雨楼,这许家敢不敢进去拿人。

    说到醉雨楼,林越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周家如今是谁当家?”

    云鸢听到这问题,脸瞬间垮了下来。

    “还能是谁,当然是渠潭和渠心悠那心怀鬼胎的两兄妹。”

    说道这两人云鸢就恶心的紧,若不是她们在背后捣鬼,小姐的母亲怎么会被自己的生生父亲周卿公扫地出门,这周家如此庞大的家产和人脉又怎么会让他们兄妹俩代管。

    “怕是这次买通山匪行凶,都是她们俩搞得好事。”云鸢不由气愤道。

    越清闻言回忆到林越清唯一一次去周家,可是连凤巡城城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渠潭……渠心悠,渠……。”娴!

    她念着名字,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由盘算了起来,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

    “她们兄妹俩是什么时候来的周家?”

    云鸢闻言想了想,语气怨怼的开口道。

    “爹爹说他们渠氏是前朝时期就在国公府了,后来周国公辞了官职回到凤巡城,渠氏便也跟了过来,一代一代当着周府的幕僚,直到那渠潭救了老爷的命,老爷为感谢他认了他做义子,她们兄妹俩就一飞冲天了。”

    “原来如此……。”林越清心中带着几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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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醉雨楼(一)

    许家,慈安堂。

    翠烟将银票取了回来,进了中堂将东西给了许老夫人,便侧身站在了一旁。

    “你们要的已经备好了,那婚契是你们大当家的送来,还是我派人跟着你去取呢?”

    堂上的铭九看见那银票立马站了起来。

    许老夫人见他那没见过钱的样子,不由生出几分鄙夷。

    “老夫人您把钱给我,我自然会把婚契给你们送过来!”铭九伸出一只手,下巴抬得高高的,像是来收账的一样。

    “凭什么听你们的,若是你拿钱不给婚契……。”

    “来,钱给你,我给你两个时辰,若是拿不来婚契,就别怪我们调兵搜山。”许老夫人截断大夫人的话,抬手把银票扔在了地上,扶着靠椅站了起来,声音低缓道。

    “林府刚刚可是来报了案,要是你们不想死,等拿了钱交了婚契,就赶紧滚出临君城地界!”

    铭九闻言笑了笑,拾起地上的钱看了一眼,见刚刚好五千两,便往怀里一揣,对老夫人恭敬一揖。

    “谢老夫人打赏!”他说完便转身哼着曲子阔步走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许夫人气急了,脸憋的涨红。

    老夫人知道她是个急性子,见她脸色不好,便开口道。

    “好了,别气了。”说着她看了一眼翠烟,对外挥了挥手,“翠烟你去派人通知老爷,人已经走了,这次和上次一样,就说他们杀人抢劫钱财,一个活口都别留。”

    一旁的夫人闻言脸色瞬时有了一丝紧张,立时开口道。

    “娘~,你不是说最近那九皇孙在临君城,万事先忍忍吗?”说着她有些踌躇,“这如今还没到收粮的季节,说这山匪抢切钱财怕是没什么人会信,这事闹出来咱们能圆过来吗?那九皇孙可不是好惹的!”

    老夫人闻言缓缓退座在梨木高椅上,低垂的眼眸子转了转。

    “那九皇孙性格孤僻,向来都不爱出那西辞宫,这些小事他哪有心思管。”说着她想到她那最有出息的长孙许锦御,眼神便定了下来,“如今我们许府已经不同往日,多少王孙大臣想拉我们上船,他九皇孙又不痴傻,何必与我们许家为敌。”

    “再说了,有那五千两银子做罪证,杀他几个乡野山匪,有谁会去闲着彻查?你就别操心了!”

    大夫人听了老夫人的话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许多,上前扶着她就进了一旁的偏院赏花去了。

    可世事总是难料,不一会儿许老爷就寒着一张脸进了偏院。

    “母亲……,母亲……。”许孝守年近四十,看着清瘦却中气十足,叫声传遍了院子里。

    他一双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中堂,见堂中空荡荡的,便抬脚朝着偏院去了。

    许老夫人和许夫人闻言回过身来,便疾步又进了慈安堂。

    三人差点儿撞在了一起。

    “怎么了,这才多大会儿,事情解决了?”许老夫人急问道。

    许老爷一脸的着急。

    “母亲,你知道那山匪去了哪吗?”说着他愁着脸用力一拍手掌,“他进了醉雨楼,找那掌柜嘀咕了半天,在那掌柜手里拿了天字一号的对牌就上楼了,醉雨楼天字一号房只供周府的人住,是不外售的。”

    “母亲,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那山匪说不定就是周家的人。林家那事儿别人不知道,咱们可是知道的,林越清的母亲即使是被赶出家门的,可她总归是周卿公的独女,以前咱们以为林家都这样了他们周家都不出来帮忙一定是真断了联系,如今这周家又插手了林家的事,这婚事若真退了……。”

    许老夫人和许夫人闻言有一瞬震惊。

    “你说那山匪进了醉雨楼的天字一号房?”两人异口同声道。

    周家是什么门第,可是比九大国公都德高望重的高门大府,他们这忍了这么久让林越清闹,就是为了试试周家还管不管他们姐弟,眼见林家都快完了他们周家都没出来,齐萱又带着齐国公联姻的信来了许府,他们这才着急对林越清动了杀心,可如今这事儿突然出了这种岔子,倒是让他们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

第十六章 醉雨楼(二)

    铭九拿着天字一号房的对牌钥匙上了二楼,进了有人把守的厅门,急急就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跑去。

    叩叩叩……

    “铭轩哥,快开门啊!”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个挺拔青俊的十八九岁男子,穿着一身靛蓝色的对襟襦袍,眉锋目厉墨发紧束,发尾系着细小的青铜发铃,一看就身份不一般。

    发铃,也叫结发铃,按阶层分为“铁、银、铜、金、赤金”五种,普通无官职百姓佩铁,七品以下佩银,七品以上三品以下佩铜,三品到一品佩金,皇嗣公爵佩赤金,横州的男子过了韶年便将此物系在发尾,到了婚配嫁娶赠给自己心爱之人,便代表你要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只是如今世事变迁,男子的地位突升,这结发铃的意义便有了变化,赠与结发铃不再是只求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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