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请还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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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立即软和下来，动作轻柔的重新给诸长钦包扎，软软糯糯的声音再次道歉：

　　　　“好了，诸大夫，我错了，小女子知道作为女子应当矜持，以后定当对你以温柔，以尊敬，以崇拜。”

　　　　“这还差不多！”

　　　　诸长钦终于满意，不再为难她。

　　　　看他面色缓和，荀悠趁热打铁将正事问了。

　　　　“诸大夫，刚刚我不是问你柳四爷的病情嘛，你方便告诉我么？”

　　　　“你觉得呢？”

　　　　诸长钦仰头凝望她。

　　　　“那肯定是不方便的！可是人柳四爷好歹也算是我师傅的儿子不是，你看，我看见他来问诊了，那他定是生病了，那师傅的儿子生病了，我这个做徒弟的应当关心一下，问候一番把？”

　　　　“哼！”诸长钦冷哼一声，斜眯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是想干什么坏事把？”

　　　　“怎么会！真的只是关心一下，不说就算了嘛。”

　　　　终于将伤口重新包扎好，荀悠看了眼窗外天色，太阳西斜，该回去了，王秀娟还等着自己呢。

　　　　“诸大夫，那我就先回去啦，今日的事对不住啦，望您老多多包涵。”

　　　　听到荀悠说要回去了，诸长钦大喜过望，笑眯着眼点头，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荀悠愤愤地朝他做了个鬼脸，起身往外走。

　　　　又想起有一件事还没说呢，停住脚步。

　　　　“诸大夫，我可以给那个孩子取名么？”

　　　　对方有些错愕。

　　　　“那个孩子……很像我……”的女儿……

　　　　空气凝固，太阳的余晖通过门照进屋子里，在地上照耀出一个光圈，粉色的柳雾花也飘散进来，对面的小女孩刚好就站在这圈里面。

　　　　刹那间，诸长钦好像看见面前的荀悠如同轻薄的瓷器一样，逐渐通透，逐渐有了裂缝……

　　　　“好，叫什么名字？”

　　　　“华屹”

　　　　华屹……诸长钦心中默念，仔细分析其寓意，然而百思不得其解。

　　　　清丽的小身影已经走远，只能大喊：

　　　　“什么意思啊？”

　　　　“像咱们华夏儿女一样，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能屹立不倒！”

　　　　…………………………………………………………

　　　　咕噜……咕噜……

　　　　马车还未行到门口，一个人影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跳上了马车，吓得车夫拉紧了缰绳。

　　　　“吁！”

　　　　“快走快走”

　　　　看见少女着急的样子，车夫只好再驾起马车，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后面有人在追赶叫喊。

　　　　荀悠听到帘子外传来动静，正准备上手。

　　　　哗！帘子被拉开了，一个狼狈的身影扑了上来。

　　　　“荀悠！”

　　　　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荀悠不知所措，手举在空中，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荀悠，你可算是来接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流氓怎么对我的！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喝水，这些就算了，还让我给他唱曲儿！还让我唱——”

　　　　“停！”

　　　　荀悠赶紧将聒噪不停的王秀娟打断，一直bibibi不停，吵得耳朵都快聋了。

　　　　“哪个小流氓？我不是让你在里面吃好喝好么，你这么弄得这般仓皇逃窜的样子？”

　　　　“还不是你！”

　　　　面对荀悠咄咄逼人的质问，王秀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怎么你了？我可是带你去红楼吃饭哦！多贵啊，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荀悠有些生气，这小姑娘还不识好歹了。

　　　　见荀悠脸色有些愠怒，王秀娟及时收住心中怒火，委屈巴巴说道：

　　　　“你前脚刚走，那宛书就来了；他压根不让我吃饭，水也不让我喝，还威胁我；让我给他跳舞，给他唱小曲儿，还得是唱《芙蓉调》，我哪会哼唱这种下流曲子，然后他就打我。”

　　　　“他还打你了？！”

　　　　音调拔高，荀悠把王秀娟拉入怀里，抬抬胳膊，抬抬脚，仔细检查。

　　　　“哪里被打了？”

　　　　奶奶的，这小崽子还敢动手！下次见到他定要好好收拾他。

　　　　怀里的人眼眶湿润，瘪着嘴望着她，哽咽着说道：

　　　　“手板心……”

　　　　……手板心，这不就是老师打学生的力道嘛，就打个手板心还能哭……

　　　　荀悠无语扶额，但想到这是一个古人，更是一个古代的小姑娘，就释然了。

　　　　古代女人嘛，除了自己父兄能动手打自己，哪个外男还敢打自己？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拍着王秀娟的后背轻声安慰。

　　　　“乖，别哭了。你放心，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还有下次？！他说过以后每日都会见面，难不成是真的？！”

　　　　本来梨花带雨的小脸瞬间扭曲，眉毛都皱成个人字了，嘴巴也向下压得快到下巴了。

　　　　尽管如此，荀悠还是无情的告诉面前苦哈哈的小姑娘：

　　　　“是的，他说的没错。”

　　　　“啊！”

　　　　“不过你放心，今日耻辱我定十倍给你讨回来，并且以后他定不敢再欺负你了，还唯你是从。”

　　　　听到荀悠这么保证，王秀娟收起了眼泪，好奇的问道：

　　　　“你会怎么做？”

　　　　对面的少女挑眉，邪魅的向自己勾了勾手指，王秀娟凑过脸去。

　　　　“你这样……”

　　　　…………………………………………………………

　　　　回到芳园已是日落，因是南方，太阳落的更早，天黑的更快。

　　　　刚回到桂园，荀悠两人就看见自家院子里竟然闪耀着烛光。

　　　　四目相望，满脸问号，走错了？还是……进贼了？

　　　　“秀娟，要不你先进去？”

　　　　“我不要，万一是采花贼怎么办！”

　　　　荀悠满头黑线，斜眼看她。

　　　　“采花贼也不是采你，那也得是去找宋小姐、丽主子那等美人，咱俩顶多就是一朵狗尾巴花。”

　　　　被嘲讽的人不在意的瘪瘪嘴。

　　　　“那也是花。”

　　　　“呵”

　　　　两人互相嘲讽，谁也不甘后。

　　　　这时，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来。

　　　　二人面面相觑，会是谁？

　　　　“哎哟，荀小娘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是柳老太太身边的花嬷嬷！两人顿时心一沉，来事了！

　　　　“花嬷嬷好。”

　　　　两人颔首行礼。

　　　　“好，荀小娘子快进来吧，老夫人等你好久了，晚饭都没吃，还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呢，哪曾想你现在才回来。”

　　　　被埋怨的正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示意花嬷嬷走在前面，跟在后面解释道：

　　　　“宴会其实早早就结束了，可是难得出去一次，就带着秀娟去逛了逛，也好买些小玩意回来解闷。”

　　　　“哦？荀小娘子去哪里逛了？跟老奴说说，说不定老奴也去过呢。”花嬷嬷走在前面也不忘接话。

　　　　“红楼”

　　　　“红楼？”

　　　　走在前面的人立即停住，回身惊讶的看着荀悠。

　　　　“红楼可是个好地方，可也是个富贵地儿，荀小娘子还有闲钱去那里消遣呢？再有，那宴会不是有吃食么，怎么还再吃一次？”

　　　　这句话噎住了荀悠，王秀娟急忙接过话茬。

　　　　“我家小娘子没吃饱，这不正在长身体嘛，容易饿，而且我们也只吃了一盘云卷酥，贵着呢！小娘子和我东拼西凑才刚够。”

　　　　“对，就一盘云卷酥。”

　　　　荀悠立即附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小手默默伸向背后给王秀娟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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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请君入瓮

　　　　烛光跳跃，一位老妪安静的侧躺在软塌上，面目含笑，似乎是睡着了，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花嬷嬷把荀悠领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宁静祥和的画面。

　　　　她蹑手蹑脚上前，俯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道：

　　　　“老夫人，荀小娘子回来了。”

　　　　或许是声音太过轻柔，塌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花嬷嬷只得再稍微大声点说道：

　　　　“老夫人，荀小娘子回来了。”

　　　　“唔……”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混浊的双眸逐渐睁开。

　　　　好像还未完全清醒，侧歪着头望着眼前的花嬷嬷，努力辨认。

　　　　“老夫人，是我，你仔细瞅瞅。”

　　　　“哦！花容啊！”

　　　　幸得花嬷嬷提醒，老太太才清明。

　　　　“哦，是花嬷嬷啊，怎么，荀丫头回来了？”

　　　　“是呢，宴席散后，出去贪玩了一圈，这才回来得晚。”

　　　　说罢，侧身让开让老太太瞧个清楚。

　　　　看见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弟，老太太立马起身，整理好仪容，双手向荀悠张开，慈爱的呼喊道：

　　　　“荀丫头，快过来，让师傅好好瞧瞧。”

　　　　荀悠应声过去，正要行礼，被老太太一伸手挡下了。

　　　　“这才几日不见，生分了不是！”

　　　　佯装生气的敲打了一下荀悠的脑袋瓜子，后者配合着撒娇求饶，一唱一和，真像一对嘻笑打闹的师徒，好不亲密。

　　　　玩闹过后，荀悠坐在老太太身边给她捏起了肩膀，并歉意道：

　　　　“师傅，是徒儿回来晚了，让师傅久等了，真是该打，师傅还没吃饭吧？”

　　　　转头赶紧吩咐花嬷嬷。

　　　　“花嬷嬷，劳烦你去跟秀娟说一声，让她去杏园要来一碗米粥和几碟咸菜，师傅刚醒，现在又是晚上，得吃清淡点。”

　　　　“好勒！”

　　　　花嬷嬷快步退下去，老太太听见荀悠这么对她这么上心，默默点头。

　　　　“没有，是师傅不请自来，你刚在院门口是不是给吓了一跳？”

　　　　回头想看荀悠的反应，果然……

　　　　“可不是呢，吓了一大跳，我和秀娟还想着怕不是采花贼？可秀娟说‘要是采花贼那肯定去找宋小姐和丽主子那等美人了，来找你做甚？’气得我都想打她两个手板心！”

　　　　“哈哈哈哈”

　　　　面对荀悠声情并茂的讲述，逗得老太太和正走进来的花嬷嬷两人捧腹大笑。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话是荀悠说的，让王秀娟背了锅，可怜的跟房秀娟啊……

　　　　笑得肚子疼的受不了了，老太太急忙止住，捂着肚子憋笑道：

　　　　“秀娟那丫头尽胡说，你别听她的，我的乖徒儿也是个美人，只是还得再长几年罢了。”

　　　　“就是就是，咱们荀小娘子也是个美人呢！”

　　　　看见荀悠皱巴巴的小脸，花嬷嬷赶紧同老太太一起安慰，就望她展颜。

　　　　果真起到了效果，少女嫣然一笑，仰天感叹。

　　　　“对！我荀悠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还没长大！”

　　　　“哈哈哈哈”

　　　　如此俏皮模样惹得两个老人家又是一阵大笑。

　　　　待她们停下来，荀悠趁热打铁问正事。

　　　　“师傅，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在晚上，怎么不在明天回来？是有什么急事要同徒弟说么？”

　　　　听到荀悠主动问起，老太太正襟危坐。

　　　　“你告诉我，今天去荣家宴席是不是那荣家主母给你受委屈了？”

　　　　荀悠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知道了？

　　　　“没有，就是闹了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荣夫人是个和善的呢。”

　　　　”当真？”

　　　　“当真！”

　　　　能听到自己徒弟这么得体的答复，老太太心中对荀悠越发满意：这丫头，没收错，懂得为人处世。

　　　　“那就好，我今日来呢是想嘱咐你一件重要的事儿。”

　　　　重要的事儿？荀悠不由得皱起眉头。

　　　　“嗯，过几天不就是诗词大会了么，我已经听说你这几日的风云事迹了，那逼真的海棠我虽没见过，但听花嬷嬷说过，好多贵都千金都想求得你一副丹青呢，想来定是不差的，值得那才女荀娘的名声！”

　　　　当面收到夸赞，荀悠还是有些不自在，脸立即飘了两朵红云。

　　　　“师傅，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快说诗词大会的事吧。”

　　　　“哦，对，诗词大会！”

　　　　得亏荀悠提醒，不然她又得忘了；老太太在心里再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么说才能让人信服。

　　　　“听说在今日宴席上，那陈夫人有帮你说话？”

　　　　连这些细节都知道！荀悠突然感觉有寒针刺背，不由得绷紧身子。

　　　　“原来那个夫人姓陈啊，对我确实挺热情呢，可惜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临走前都忘了打声招呼感谢一下她。”

　　　　“不急不急，你们还有机会见面，就在那诗词大会上，你们还会再见。”

　　　　终于进入正题了，老太太正准备接着说，饭菜上来了。

　　　　荀悠赶紧接过，给老人家先舀上一碗，示意她吃着说，老太太满意的接过，边吃着边说道：

　　　　“那陈王氏啊，是个厉害的主儿，整个嘉陵，无论是贵妇千金，还是世家少爷，都得听她一声！这次的诗词大会，你要好好表现，争取能得她赏眼，以后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个我可是想都没想过呢。”

　　　　荀悠暗自惊讶，这老太婆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可能真为她好吧？

　　　　老太太狠喝一大口粥，快速吞下，一只手拍着荀悠的大腿，说道：

　　　　“师傅知道你同那些名利的丫头不同，你向来不在乎这些；但是，你如今出名了，在我们这层高门里，只要不是自己人，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硬生生将你扯进那阴谋诡计的漩涡中；所以你必须得找个能护得住你的靠山。”

　　　　长叹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师傅无能，本事不如人家大；况且你也看见了，师傅现在已是古稀，陪伴不了你多少时日了，近日身体又多有不适，恐怕……不日就将——”

　　　　“师傅，你定会长命百岁呢，说什么胡话吓唬徒弟！”

　　　　荀悠立即打断她，不管怎么样，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

　　　　“就是，老夫人，您定会长命百岁呢，老奴可是等着和老夫人一起喝曾少爷的满月酒呢！”

　　　　身旁的花嬷嬷也跟着附和，毕竟这可是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即使是为引荀悠怜惜而说的胡话，终究是舍不得。

　　　　“尽瞎说，还曾少爷的满月酒？那孙媳妇的肚子都还没动静呢！”

　　　　两个老人互相配合，说的跟真的似的，荀悠都有些动容了，抓着老太太的手，真诚的说道：

　　　　“所以师傅定要好好活着，不然这曾少爷的满月酒得谁来镇场子？”

　　　　“就是！”

　　　　老太太看在眼里，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紧紧的回握着荀悠的手，眼眶湿润。

　　　　“行了，你俩就会打趣我，我争取活到长命百岁行了吧。”

　　　　“好”

　　　　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生怕她反悔了。

　　　　气氛已到，时机正好，柳老太太还是对着荀悠再嘱咐一遍：

　　　　“荀丫头到时候可切记师傅的话，虽说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但是师傅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毕竟你已受众人瞩目，站在了风口浪尖上，那不如就顺势而起、扶摇直上，也能为家族争光，为自己赢得个好归宿。”

　　　　“好，徒儿听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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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归来

　　　　桂园灯火已熄，柳老太太和花嬷嬷两人漫步走在回菊园的路上。

　　　　看上去似乎两人心情大好，步子较来时轻松了许多，有好几步路，柳老太太连拐杖都没拄，还是跳着走的。

　　　　“老夫人，老奴有些不明白，您不是要把荀小娘子献给那个人么？怎么又说到陈夫人那里去了？”

　　　　“呵呵”老太太轻笑两声，得意道：

　　　　“好歹也和荀悠相处了几日，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她的脾性么？她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我若直接同她说‘你到时候好好表现，会有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看着，争取同他搭上话’，你觉得她会照我说的做么？她定以为我是在变相给她相亲，以她色诱；或者她会知晓我真正的用意，到时候我们精心安排的局就白费了。”

　　　　虽然听到柳老太太给她解释的这么清楚，花嬷嬷还是迷惑：那也没同那个人扯上关系啊？

　　　　“可是您拐着弯让荀小娘子跟陈夫人交好，又关那个人什么事？还是没扯上关系啊？”

　　　　柳老太太停住脚步，忍不住扶额，无奈的望向花嬷嬷，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诶，花容啊，亏你还跟着我那么多年，到底还是不懂我的玲珑心思，那个人如今住的地方不是郊外的白马庄么？那里是陈家的地盘，总归是有些往来的。那陈夫人又是藏不住宝贝的，得了荀丫头这么一个可人儿，定是会牵出去溜一圈，刚好顺其自然，没有任何痕迹的就能把那件事办了。”

　　　　花嬷嬷这才明了，连拍手掌。

　　　　“原来如此！老夫人你这招真是厉害！真是厉害！就算荀小娘子再怎么怀疑的用意，也万万想不到这层来，高，实在是高！”

　　　　“以后，得再好好跟着我学学，不然还怎么默契的跟我打配合？”

　　　　柳老太太继续往前走，花嬷嬷连忙扶着她，心中的敬意越发深厚。

　　　　……………………………………………………

　　　　今日，荀悠起了个大早。

　　　　虽然昨晚柳老太太过来叨扰了一番，给她带来一些谜团，但也没影响她睡美容觉。

　　　　只是今天的课让她有些尴尬啊。

　　　　今日照例两门课：厨艺和玉经，她之前有特意让王秀娟去打听过那门“玉经”课程。

　　　　结果回来的王秀娟脸红着告诉她这是一门教你怎么讨好主人的课；还悄声嘱咐她定要好好学习，到时候还教教她，让她对这门“玉经”越来越好奇。

　　　　在她的逼问下，王秀娟终于坦白实情，这“玉经”就是教人如何行房事的，准确的说就是：如何更好的伺候你的主人，让你的主人在欢乐时尽情享受。

　　　　弄得荀悠也是面红耳赤，对这门歧视女性的课更是咬牙切齿。

　　　　……

　　　　荀悠虽起的早，却是最后一个来到逐月楼的。

　　　　她本想临阵脱逃，无奈被眼尖的王秀娟半路逮住了，硬拖着她过来的。

　　　　“荀悠！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倩丽的身影突然出现，打断了荀悠愤愤不平的思绪。

　　　　抬头一看，是孟琅音。

　　　　“没什么，就是不想上这门课。”

　　　　语气甚是不满，孟琅音有些惊讶。

　　　　“为什么啊？这门课可是好多人每日都翘首以盼的呢，我也挺喜欢上这个课的，嘿嘿。”

　　　　说着说着，面前的人就开始傻笑起来，让荀悠好不无语，果然都是一群情窦初开的少女，能有机会偷窥禁果，定是又惊又喜。

　　　　“哟！琅音妹妹，你什么时候主动与荀悠妹妹交好啦？”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荀悠和孟琅音两人四处张望，到底哪来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

　　　　宋心妍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吓了两人一大跳，孟琅音已经上手教训一番。

　　　　“心妍嫂嫂，你又吓我！怎么，我同荀悠交好，你不乐意？怕她抢了你风头？”

　　　　闻言，宋心妍不禁斜眼投以鄙视的目光。

　　　　“对啊，我对荀悠妹妹羡慕嫉妒恨，行了吧？小祖宗，别吃醋了。”

　　　　“哼！”

　　　　虽然听得了宋心妍哄她，孟琅音还是假意不满，撒娇求抱抱。

　　　　“这话说得我可受不起，我不过是投机取巧小出名了一把，可是宋小姐却是咱嘉陵出了名的美人呢，我还只是一株路边的狗尾巴草呢。”

　　　　荀悠赶紧出来打圆场，即使是玩笑，但小孩子总是说着说着就会当真，无缘无故给自己又埋下了祸根就不好了。

　　　　“瞧妹妹您说的，还把自己比作了那等不起眼的小草，可是折煞了姐姐我不是，你也是一朵漂亮的芙蓉花，只是这花骨朵还没长开。”

　　　　宋心妍很是欣赏荀悠谦卑的态度，这才是作为一个末等匾族女见与她们交往时应有的姿态。

　　　　“那我呢？”

　　　　孟琅音凑上脸好奇的问道，她知道一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果然！

　　　　“你啊，你自然也是还没长开咯！”

　　　　“哈哈哈”

　　　　这话逗的周围几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赢丽刚好在这时进来，看见众人都欢笑着，好不热闹，也往这边走过来。

　　　　“心研今日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不如说出来给大家伙也一起高兴高兴？”

　　　　闻言，孟琅音和荀悠这才反应过来，这宋大小姐今日好像确实很高兴，平时她都是自诩淑女，贯是高冷自傲的，今日是有很大的反常，都能开得起玩笑了。

　　　　好几双好奇的眼神望向宋心妍。

　　　　“有好事？心研姐快同我们说说。”

　　　　“心研嫂嫂，你有什么好事啊，竟然不同我说！过分了。”

　　　　“心研快说嘛。”

　　　　“就是，快说嘛！”

　　　　……

　　　　康鸾文和祁如月也凑上前来，几人不知觉的将宋心妍围在中间，等待她分享好事。

　　　　宋心妍害羞地低下头，别过脸去，紧咬着下嘴唇。

　　　　众人默默对视：嗯！有故事！

　　　　许久，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