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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皇子无情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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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雪带着凌潺进入了一家酒楼,此刻大堂内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的讲得起劲。听书的人听的是激动不已,心潮澎湃,掌声一阵接着一阵。
一个小二领着江听雪去了楼上,那是专为听书而设的雅座。凌潺坐在那透过雕栏,说书先生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清晰可见。
江听雪向小二说出了一些菜肴名称,那小二就离去了。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只是可惜今天来的有些晚。”江听雪觉得凌潺一定会喜欢的。
“是不错。雪姐姐喜欢听书?”凌潺对这些热闹不是多感兴趣,但是却不否认这里的环境还算雅致。
“我喜欢听他说江湖事,只要一有空,我就会来这。”江听雪心中装着一个江湖。
又是一阵掌声传来,两人纷纷扭头看去。
说书先生右手食指与中指紧挨作剑样,向前方刺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话说,当年水南羌与飞彻崖崖主孔伯炤大战之后,飞彻崖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没于江湖。众人都敬重水阁主是个英雄,谁知却早早的便去了。”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是惋惜。
凌潺听他竟然讲的是水南羌的事,就多听了一会儿,毕竟她是亲眼看着水南羌自刎于众人面前,并且自刎原因与她还有着关系。
“江姑娘,菜已备齐,你慢用。”小二将菜摆放妥当,对魂已离体的江听雪提醒道。
江听雪回过神来,摆摆手:“这没你的事了。”
说书的已接近尾声,江听雪拿起筷子:“吃饭吧。”
这个书不听还好,一听凌潺心中便有了疑惑。
“这个孔伯炤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凌潺手上拿着筷子,思索着。
“这个你不知道很正常,此人已绝迹江湖十多年了。当年他想要做这江湖之主,率领飞彻崖众门人屡次侵犯各个门派,烧杀抢掠都让他做尽了。后来众人联合起来,在他与水南羌交手的那一仗中身受重伤,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些旧事都是江听雪常年听书才了解到的。
凌潺有些明白了:“原来如此。”
江听雪又来了兴致:“我听父亲说表哥将水南羌的女儿接去了陆府,可是真的?”
凌潺点点头:“水南羌一死,君剑阁也没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这也是水南羌临终前对陆景行的嘱托。”
江听雪一拍桌子:“难怪。”
“难怪什么?”凌潺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迷糊。
江听雪解释道:“我说呢,表哥今年来我们家如此的早,竟是为了躲烂桃花。”
凌潺笑着抿了口茶:“你怎知他在躲避这些。”
江听雪巧笑:“我猜的准不会错。以前他都是年后才来,待几日便走了。可是这次竟决定常住。”江听雪最喜欢见陆景行窘迫的样子,如今逮到这样一个好机会,是不会放过的。
………………………………
阁楼处处笼暮色(四)
往往从纷繁到清冷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原本高堂满座的大堂,如今随着说书先生的离去而人群逐渐散去。
凌潺与江听雪此刻结了账向外走去。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脸颊,同时也吹拂着街边的纱灯,光影闪烁飘忽。
天色已经不早了,凌潺与江听雪快步而行。凌潺有些担忧会像上次与陆辞出去那样,害的惊动了全府的人寻她。江听雪倒不急,只是见凌潺走得急,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两人走过了两个拐角,最终到了江府所在的那条街。由于这里并不是商铺聚集地,夜晚即使没有宵禁,也同样泠泠清清,鲜少有人往来。两人刚走进府门,江听雪抬头间,见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吓得一颤,缓过神来才气鼓鼓的抱怨道:“表哥,你站这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样是会吓死人的吗?”
“等你们。你将凌潺带哪去了,现在才回来。”陆景行给她让出道来。
“听书去了。”江听雪简单答道。
“舅父叫你回来后去找他。”陆景行说道。
“估计又是要唠叨我一番了。那我先去了,你们慢慢来。”江听雪有些无奈,但还是先行而去,留下陆景行与凌潺两人。
纱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模糊迷茫。陆景行看着昏暗中凌潺那裹在披风里的身影,问了句:“今天玩儿的可高兴?”
凌潺踏着碎步与陆景行并排走在石子小路上,侧头看着有些模糊的陆景行,对陆景行说话时声音中已没了淡漠:“玩的很好。只是又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就应该多与听雪出去走走,她性子活泼,你与她接触久了也可使心性变得开朗一些,忘掉以前不好的事。”陆景行缓缓道来。
陆景行的一片良苦用心,凌潺能够体会的到,过了良久,凌潺说了句:“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他们走上了木桥,桥下水流潺潺,纱灯的倒影在水中荡漾,层层涟漪微微泛起。
陆景行微微低头看着前方,声音格外清晰:“谢我做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凌潺不语,只是随着陆景行的步伐走向木桥另一头,池水的另一边。
夜不深,人寂静。过了会儿陆景行又问道:“今天听了什么书?”
“水南羌的过往。我们去时,那说书先生正讲得起劲,就听了一下。人挺多的。”凌潺答道。
“短短十几日的时间,水阁主的死江湖人已人尽皆知。人都会犯错,但是能够悔悟的却并不多,他这也算死得其所了。”陆景行叹息道。
水南羌的死对于凌潺来说并无多大触动,她不会感到惋惜,因为那是钟离湲的仇人。
凌潺停在了回廊的一根方柱旁,陆景行见她站在那不动,有些疑惑。凌潺缓缓开口:“万一齐告诉我,封白悦对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水南羌间接杀了我母族。”
陆景行有些沉默,良久才说道:“那你相信万一齐的话?他虽洞察江湖事,可是也可能有错的时候。项家灭门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凌潺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她像封白悦那样为仇恨而活。凌潺身子靠在方柱上,望着水里的灯影潺潺,语气有着一丝忧郁:“我也疑惑。有很多事情都未搞清楚。”
“那就不要管这些了,将这些都放下,过你想要的生活。”陆景行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最终还是没有去碰凌潺的肩。
“权利真是好东西,不仅可以使人灭绝人性,还可以使人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同时他们也终将为此付出代价。”凌潺的声音恍惚又冰冷。
这话陆景行听了有些惊慌:“凌潺,你想做什么?”
凌潺眼中流露出的神情,除了黑夜,谁也看不见,可声音的淡漠却使人听得清清楚楚:“既是报恩,也是报仇。”报钟离湲的恩,同样也是报钟离湲的仇。
陆景行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就这样沉默着。半晌,凌潺笑笑,这笑是为了不让陆景行为她担忧:“放心,我不会做不自量力之事,也不会之身去冒险,我更不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见我不想见的人。”
凌潺说的不想见的人自然是延陵栈,可她殊不知延陵栈此刻在梦里又梦见了她。
“栈哥哥,你走慢点,我追不上你了。”
“湲儿,快点,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父皇还等着呢!”
“栈哥哥,你背我,我脚疼。”
“栈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救我,我好怕。”
“延陵栈,我讨厌你,你不来救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湲儿,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湲儿,湲儿……”延陵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了起来,满头的冷汗。
房门被敲了两下:“公子,你没事吧?”
延陵栈如今身在倭国,妓院一家一家的找了十多天,却毫无线索。延陵栈起身,在黑暗中缓步走到了门口,将门推开。而肖叶就站在门外,见门被打开,紧张的问:“公子是又做噩梦了?”
延陵栈弯腰走了出去,对肖叶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如果凌潺看到这样的延陵栈,也许心里对他的看法会有所改变,可是世界上却没有那么多如果。
凌潺对面的那盏纱灯因灯油的枯竭而灭了,她眼里那点点灯光也随之消失。陆景行陪她继续走向回廊深处穿过洞门。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说过不会做的事就不会去做。”自从凌潺说了那话之后,陆景行就一直不语,凌潺只好再次承诺一番。
“我相信你。”陆景行的话让凌潺轻松不少。
两人穿过一段假山,又是一段木桥出现在眼前,凌潺不禁感叹这府邸修建之精妙。在现代时,她也见过这样的府邸,苏州园林便是如此,引活水入府,亭台楼阁水榭精妙绝伦般的结合,外加花草树木,假山小桥相接。可是她却并未想到,有一天,她竟会住在这样的府里。
“我到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又过了两道洞门,走了段回廊,终于到了凌潺的房门前。
“好,那我走了,玩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入睡,不要胡思乱想。”
凌潺看着陆景行模糊的身影消失在洞门外,推门进了屋。
日子一晃,凌潺已在这住了十几日。府内紧罗密布的筹备着她与江听雪结拜的事宜,而她自己倒是清闲。
这雨酝酿了十几天,最终姗姗而来,由远及近,沙沙一片低语。凌潺在石子路面挥舞着夕降剑,剑光闪掠间已是另一种境界。陆景行教她的那套剑法已被她搁置下来,一心钻入了封白悦留下的剑法上。
“下雨了,小心受风寒,练武并非一日之功。”陆景行已站在一旁看她练了半个时辰的剑。这雨正一丝丝落下,带着寒气。陆景行不得不提醒她停下。
“我可是听你说过淋淋雨也是不错的。”凌潺嘴上虽在反驳,剑却收了起来。
陆景行随她走进回廊躲雨:“我是说过,但是我记得那好像是夏天的时候,你竟然还记得。”
凌潺撇撇嘴:“无意间就记住了,而且我倒是觉得在雨里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境。”
“这套剑法便是封白悦给你的?”陆景行这么久也不是白看的,其中的精妙之处自然是有所发现。
凌潺坦诚的说道:“对,就是这套。我答应过她要将它练成,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至于你教我的那套剑法,我也不会荒废的。待我将这个练成,我就去练你的那套。”
“剑法练得不在于多,而在于熟练,得心应手。我看这套剑法倒是很适合你,你将它练得人剑合一时,那就是剑客高手了,不需要再学其他的。”陆景行为凌潺提点道。
雨敲打着瓦片,就如被拨动的悠悠丝弦。凌潺对于陆景行的提议欣然接受:“那好,我听你的。”
“回屋吧。”陆景行看凌潺穿的淡薄,说道。
屋内的碳火只剩下了一层白灰里的点点火星,凌潺进屋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陆辞来信了。”陆景行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与我有关?”凌潺知道这如果与她无关,陆景行也不会将信给她。
“你自己看看吧。”陆景行将信递了过去。
凌潺看完信后,看了陆景行一眼:“你同意了?”
陆景行手里拿着炭火钳向火盆添着木炭,说道:“还未回信。”
凌潺有点佩服陆辞,那么小的一张纸条,硬是让他写了一堆话。除了紫笛的母亲已去世,想让紫笛住进陆府外,竟还写了水无月在府里的一些事。
“这些事你做主就行,与我其实没多大关系的。”凌潺认为如今紫笛与她已无关系。
“那好。陆辞想让她去医馆学医,我觉得倒不无不妥。”凌潺听了陆景行的话点了点头。
屋外的雨声仿佛更响了,积水已开始从黛瓦屋檐滴下,落入满池清水,激起水波无数。而屋内异常安静,两人不再言语,只有那盆渐渐燃起的炭火偶尔发出一两声细微的脆响。‘
………………………………
巧笑盼盼是倾城
池边的两树红梅透过雨幕看得格外迷蒙,仔细一瞧,枝头那花苞似乎又长大不少,花期已到,它却未开。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那场还未降临的雪,又或许是那个未出现的人。
十一月就这样过去了,凌潺不得不感叹这时间真的就如溪水一般,平静缓慢而又奔流不息。今天是她与江听雪结拜的日子,府内四处张灯结彩,府门处宾客往来络绎不绝,正堂已是高堂满座。江秦就江听雪这么
一个女儿,如今认义女自然万分重视,该请的宾客一个都不会少。这是一种对凌潺的认可,也是一种对外界的告知。
房间内,几个丫鬟正在为凌潺梳妆打扮。那件淡蓝色广袖曳地裙更衬的她清冷脱俗,就如冰做的人儿一般。这样的衣服凌潺自从离开侯府就再也没有穿过,一时竟有些许的不适应。南涴国与中原国的等级制度不
尽相同,凌潺从服饰的要求就可看出。
江听雪早已准备妥帖,此刻正撑着一把粉色的油纸伞,由两个丫鬟提着她那曳地的裙摆朝凌潺的房间走去。粉色的油纸伞下是一袭粉色广袖长裙,结合的完美无瑕,好似画中走出的桃夭仙子。
“好了吗?”江听雪脚刚踏进房内,就问了一句。凌潺望着门口的江听雪,有些呆愣。一款灵虚半散髻上点缀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步摇,随着江听雪的步子而微微晃动。一对耳环直至凝脂般的脖颈。柳眉薄唇
略施粉黛便已是倾城,再以粉服加身就更加绝非一般。
“回小姐,马上就好。”丫鬟微微低头。
江听雪见凌潺看着自己,有些不解,皓腕轻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看着这样的你有些呆愣。”凌潺被她一问,回过神,如实回答。
“脱俗出尘,玉洁中不是冰清,而是清冷。这衣服虽美,却将你衬得太过冰冷。早知这样,那日我就不让你选这种绸缎了。”江听雪语气略含惋惜,她不喜欢这样的凌潺,这么多天来,她一直极力的想要给凌潺
快乐,想让她得到温暖。可她不知的是凌潺的心性早已定了,并且比她成熟的多。
凌潺轻轻勾唇:“我觉得挺好的,你放宽心些。”
“你如果不这样沉闷忧郁,我才可宽心。马上身为你姐姐的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江听雪信誓旦旦的说。
凌潺眼框有些湿润,她真的是不敢想象,她在两个世界得到的待遇竟有着这样的反差。
“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快哭了。”江听雪倒迷茫起来。
凌潺眼框微湿,嘴角却含着笑:“只是有些感动。谢谢你,雪姐姐。”
江听雪有些怅然:“谢什么。我从小就想要有个妹妹,只是可惜母亲去的早。如今如了愿,我自是欣喜。”
就在凌潺与江听雪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凌潺的发已被几个丫鬟梳理完毕。与江听雪相同的发髻,却诠释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韵来。
“两位小姐,时辰快到了,家主让你们快过去。”一个下人冒雨前来,并未进屋,轻敲了两声房门。
江听雪对映在雕门处的人影回道:“知道了。”
雨中,几个丫鬟簇拥着两人向正堂走去。
木桥在雨水的沁润中多了种陈旧沧桑感,时间的离去并非什么都未留下,它留下的是这意韵醇厚的未知记忆。恐怕已没有人记得清它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人的足迹,经历了多少场雨、多少次风,或是多少个日晒
。
“二小姐,慢点,这里滑。”如今府中的人都称凌潺为二小姐,管家还为她安排了一个贴身丫鬟雀儿,是一个很机灵的丫头。这刚见凌潺走上了假山下的石板,就小心提醒道。
“嗯。”凌潺的脚步慢了些,也更稳了些。
时辰已到,江秦向东而坐,陆景行随众宾客分两排依次坐于南北。凌潺与江听雪并排而行,在众宾客的注视下径直走向主位。江秦脸上洋溢着一个父亲该有的笑,望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女儿,心里是一
种欣慰。
两人最终在江秦面前站定,双膝缓缓着地,三个叩首礼也随之很快完成,一系列动作两人出奇的同步。
下人端来了早已备好的茶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凌潺双手小心翼翼端起杯盏:“义父请用茶。”
“父亲请用茶。”随后江听雪也将杯盏递了出去。
“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记住要相互爱护,关心彼此。起来吧。”江秦面带爱怜的对两人嘱咐了几句。
“江兄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如此的出尘脱俗,乖巧伶俐。”
“是呀,江兄这真是叫人心生羡慕。”
“两位小姐如此天生丽质,怕是整个钱塘城都无少年郎可般配的了。”
这些话虽有些奉承,江秦听着却是万分高兴。高兴之余还不忘推辞两句:“哪里,哪里。”
两人拜过江秦,算是正式成为了结拜姐妹。但依照规矩,两人还需去祠堂上香。
“各位随意些,江某失陪了。”江秦起身向宾客们拱了拱手,领着江听雪与凌潺去了祠堂。
祠堂内异常寂静,唯有屋外的雨声与这形成鲜明对比。祭台前是江家世世代代的家祖灵位,灵位前的油灯徐徐燃烧,昼夜不灭。祭拜用品已备齐全,凌潺与江听雪跪在団蒲上,手里拿着刚刚下人递来的三炷香火
。江秦站在一旁,从下跪到礼成,每个细节都映入了他的眼中。
祭拜完后的六炷香火在香鼎中静静的慢燃,缕缕青烟随风而去,渐渐消散。祭拜完后的两个人却已离去,只余下一个看管油灯的下人,日日夜夜从不远离。
凌潺在忙碌中度过了这一日,身体已有些疲惫,用过晚膳就回了房间。
“二小姐,你不高兴吗?”雀儿为凌潺认真仔细的摘着发饰,通过妆台上的铜镜,凌潺沉默的神情她看的清清楚楚。
凌潺闻声微微侧头,有些不解:“为何这样说?”
“今天是你与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却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欣喜的样子,而且我在你身边这几日也很少见你笑,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雀儿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下。
“我一直便是如此,你与我待久了就会清楚的。”凌潺的声音很轻。
发髻已解,一袭乌黑亮丽的发丝从肩头倾泻而出,直至发尖着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被凌潺自己亲手剪去的青丝又长了不少。
凌潺自语道:“头发又该剪了。”
“二小姐,这头发可是不可乱剪的,这样会犯忌讳的。”雀儿笑着提醒道。
这几天下来,凌潺倒是觉得这个雀儿可比锞儿伶俐许多,很多时候会有自己的见解,虽有自己的思想,但依然将主子放在心中,做起事来也更加的细致。
凌潺对她微微一笑:“那何时才可剪?”
“月初的一两天,这刚好已过,小姐需等到明年了。”雀儿毫不马虎的收拾着妆盒。
房檐积水一滴一滴滴入池中,叮咚叮咚的声音未曾间断。屋内温暖而平静,油灯暖黄,炭火未弱。雀儿此时将妆台已收拾妥当,被褥也已铺好,她转过身对坐在案几前手持竹简的凌潺说道:“二小姐,天色不早
了,早点休息吧。”
凌潺放下竹简起身,“嗯,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剩下的我自己做就行。”凌潺坐在床边晃了晃脖子,对雀儿说道。
“我已经习惯了,倒不觉得累。等你睡下,我再出去。”凌潺已掀开被褥,雀儿一边将纱帐轻轻放下,一边说道。
暖帐中的人影躺了下去,一盏盏油灯正在依次熄灭,黑暗逐渐笼罩而来。雀儿灭完最后一盏油灯之后,看了看案几前的炭火,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红梅悄然绽放,它最终还是没能等来初雪,就已撑不住流年,撒落一片芳华。而这样的雨,一落就仿佛没人看管的孩童,肆意潇洒。
除夕再有二十几日就要来临,每年这个时候江府便是最忙碌的时段,不管是钱庄还是其他商铺,都得去细细查看一番。凌潺换好衣服,跟着等了她许久的江听雪向外走去。这一天两人还要去查看四家商铺,因此
路上不敢耽误。这事本与凌潺无关,江听雪担心她窝在屋子里闷的慌,于是每天出门都将她一起给叫上。
“大小姐、二小姐里面请。”当铺掌柜见她们二人进店,立马笑脸相迎。
“这些天生意如何?”江听雪一边走,一边问道。
“年关将至,这生意比上几个月要好很多。”掌柜在旁边跟着。
江听雪点点头,颇有一个少东家的样子。
凌潺随江听雪在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前停下,掌柜拿出钥匙上前两步,只听哐当一声,锁已解开。
屋内放着几个红漆木箱,掌柜走过去将它们一一给打开了,各种宝物陈列其中,价值不菲。
“小姐,这些都是这几个月收购的上品,请过目。”掌柜指着身前这些说完后退了几步,为她们两人让出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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