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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皇子无情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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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何时再回来?我送你们下崖吧。”荀扬摸了摸凤儿的头发,起了身。对于凤儿的离开,他竟有丝丝的不舍。

    凤儿摆了摆手:“不用你送,我爹爹的轻功很好的,不用走石门。听爹爹说,他要将我送去姨母那里,听说那里有很多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可能几十年后才会再回到东洲。”

    荀扬有些怀疑凤儿说得那个时间,但没有再追问。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蓝田玉佩给了凤儿:“那好吧。天黑,小心些。相逢也是一种缘分,这玉佩你拿着吧。”荀扬知道凤儿什么都不缺,但依然将玉佩送给了她。

    “那我走了。”凤儿手持着玉佩向荀扬挥了挥手,转身向石径走去。

    荀扬嘴角含着笑,视线紧紧的落在夜色朦胧中凤儿小小的身影上,直到凤儿仿佛变为了虚影最后消失在草木身后。荀扬再一次坐在了原地,惆怅地抬头欣赏起今晚这若隐若现的星光和失了一层光泽的冰月。

    孔伯炤送出去的飞鸽,第二日傍晚便到了古珉罗手下的手里,手下人丝毫不敢含糊的去陆府交给了古珉罗。古珉罗看完书信,神情立马凝重了几分,当即就去找了江听雪。

    “江姑娘,我在贵府已打扰了两日,如今家里又出了点事,是时候该离开了。后会有期。”古珉罗拱手说道。

    江听雪没想到他会走的那样急,有些遗憾的说:“表哥后日便回来了,你却现在就要走。不过家事重要,我想以后你们有得是机会相识。罗公子保重。”

    古珉罗走了,陆景行他们还未回来,整个陆府如今虽多了几倍的人,但与她相熟的却寥寥无几,因此她这几日过得是相当无趣。

    陆景行他们三人风餐露宿的行了两日的路程,如今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子。

    已到日暮时分,今晚又是宵禁之夜,镇子上的商铺已大门紧闭,人迹稀少,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么一丝丝眷念尘世的夕阳余晖,它无力的撒落街角,晕染出萧索的迷离美。三人在街头下了马,走在街上感觉分外冷清。陆辞看着眼前这样的情景,忍不住叹息的说道:“走了这么久了,连一家客栈都未看见,看来今晚又要露宿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样不是很好吗?”凌潺随意接了句。她手里牵着马走得闲适,她相信就算是宵禁,客栈还是有的,只是莫名的想打趣一下一路说个不停的陆辞。

    这句话让陆辞听得偏过头来,有些惊疑的说道:“咦?不对,我发现你变了。还是府主厉害。”

    “哪变了?还有这与景行有何关系?”凌潺一脸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陆辞双手环胸,怀里夹着缰绳,马嘴与他身子挨得极近,仿佛只要他一侧头,就能与马来的亲密碰脸。“哪都变了,最重要的是变得有趣多了。这与府主的关系可大了。”陆辞斜看凌潺一眼,用眼神指了指凌潺身旁的陆景行。

    凌潺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没有再去接陆辞的话。陆景行及身边的人改变了她,这是事实,她不否认,但是从陆辞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变了味,画风都不对了。陆景行侧首望着眼帘微垂的凌潺笑了笑,没有言语。

    “帮我牵下马。”陆辞突然谨慎起来,小声对凌潺说了句后,顺势将缰绳递给了凌潺,一个示意的眼神直指前面刚刚从拐角出来的布衣男子。

    凌潺警觉起来,狐疑的随着陆辞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那名男子低头步履匆匆,背影遮挡下看不见容貌长相,但手里的武器却让凌潺一点也不陌生。不必多想,凌潺就已猜到这人与那晚刺杀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伙。凌潺与陆景行互看一眼,默不作声的轻轻点了点头,而陆辞已悄无声息的直奔那人而去。

    陆辞离男子越来越近,而那男子似乎是已察觉到身后有人,头也不抬的不禁加快了脚步。因撞了大树而大脑晕晕乎乎的兔子,这样顺手的便宜不捡白不捡,又怎会轻易让他逃了。陆辞一个筋斗翻身飞了过去,一把揪住了那男子颈后的衣领,男子面色慌张的在陆辞臂下一个弯腰旋转,衣领瞬间一紧,巧妙的从陆辞未留意的手中挣脱而出。男子得了自由,不敢有丝毫的停顿,拔腿就跑,结果还未跑几步,陆辞的身影已稳稳的落在了他身前。陆辞手握长剑,双臂环胸,一脸得意地瞅着男子,心中还不忘念叨着:“小厮,你跑呀,怎么不跑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男子自知如今逃是无路可逃了,只能硬碰硬。他知道如果被陆辞抓住,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惜命是生物的本能,即使他是一个死士,同样也不例外,但凡有一丝活的生机,他便不会放弃。陆辞还未进行下一步动作,男子却身形一跃,一瞬间便落在了街旁的木制小摊身后。他惊慌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一个飞脚,那斑驳老旧的木摊直砸跃身欲来的陆辞而去。陆辞眼疾手快,身子一斜,双脚跳起猛地蹬去,“砰”的一声,木摊就这样被厚实的木门撞了个粉身碎骨,结束了它这风吹日晒雨淋的一生,留下的只是苍老的残碎斑骨。

    “我们要不要去帮帮陆辞?”天色已有些朦胧,两人的缠斗未结束。凌潺静静的立在陆景行身旁,视线聚焦在前方两抹半虚半实的掠影上,看着似乎落着下风的陆辞,凌潺不免有些担心这好不容易遇到的线索人物将这样逃。

    陆景行一脸淡定轻松,他这个看客铁定要当到底,任由陆辞活动筋骨。“不用,陆辞这是在陪他玩,待玩累了,方便找机会下手。”陆景行不紧不慢的向凌潺解释道。

    “下手?”凌潺不解,既然那人不是陆辞的对手,又为何要这样拖泥带水,直接捉了岂不干净利落。凌潺觉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着实无聊。

    陆景行对着凌潺抿嘴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对,待会你就明白了。对付这种死士,只能这样做。”

    陆景行将话说得不明不白的,听得凌潺依旧一头雾水,她将一双满是疑惑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陆景行,懒得去观战了。陆景行被她看得薄唇弯弯,摇头打趣道:“小潺就算再心悦于我,也不用这样痴迷的看着我吧。”

    “不与你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凌潺被陆景行戏谑得脸颊微微发烫,朦胧之中倒是掩去了那一片红晕。她气鼓鼓的底下头去,半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年来,不仅她变了,陆景行同样也变了,变得对任何人都多了点温雅,不似以前的清冷。与凌潺的相处更是多了一分趣味在其中,只因为他想要凌潺活得轻松自在些。

    陆景行这次直接清朗的轻笑出声来,笑声荡漾在无人的街上,别具一格。凌潺抬头嗔了他一眼后再次别过头去,真的不再理他了。陆景行收住笑声,语气带着讨好:“我在这给小潺赔罪了,是我不好,还请小潺不要生气了。”

    “今夜宵禁,你这样笑,小心打扰了别人休息。”凌潺没好气的说道。她想,这要是在美国,他们三人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早就被他人以扰民的罪名给起诉了。可是这却是在中国古代,寻常百姓听见这样的打斗声,估计早就躲起来了。

    陆景行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而这时陆辞已经将男子制伏,点了穴道。“府主,你们太不厚道了,我在那辛辛苦苦的擒贼,你们两人却在这闲适的说说笑笑。”陆辞一手紧捏男子那被迫张大的嘴,一手抓着男子手臂,就这样拖至了陆景行面前。
………………………………

晚景潇潇巧抓贼(二)

    “你捉个人还真是有趣,为何捏着他那张嘴?”天色已黑透,今晚的月并不明亮,整条街都笼罩在昏暗寂静中,透过层层如纱幔围绕般的夜,这滑稽的一幕便落入了凌潺眼中,这使她觉得这个陆辞是越发有趣了。

    “这可是师父告诉我的,捉死士必先制伏他们的嘴。”陆辞说得信誓旦旦,有些小傲娇。

    凌潺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只听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可未听说过‘擒死士先擒嘴’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话还真顺口,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不会是你自己造的诗吧。”陆辞这挑刺挑得是一针见血,挑得凌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她都差点忘了,这句诗是出自杜甫的《前出塞》其六,这个世界也许根本没有杜甫这号诗人。凌潺抬手扶了扶额,心都虚了一半。她有些不忍直视自己所说的话,这一时兴起的,口就没了个遮拦,又说出了另一个世界的话来。

    凌潺支支吾吾的迟迟没有开口,陆景行见她窘迫,于是说道:“这肯定又是从你那些奇门杂书书里得来的。”

    “对。陆辞,我倒想见识一下他嘴里有何奥秘,你就别卖关子了。”陆景行帮凌潺解了围,她立马岔开了话题。

    “看着。我倒是觉得你那些奇门书挺不错的,哪天也借我一本来读读。”陆辞嘴上说着话,趁那死士不注意,抡起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腮帮子,一口鲜血包裹着两颗牙齿吐在了地上。陆辞未松手,那人痛得面部在陆辞指尖扭曲。“火折子呢?拿出来照照。”

    凌潺今晚倒要看看这陆辞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照陆辞的吩咐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燃后照亮了那滩有些恶心的血迹。

    “没有,看来不在这边,那肯定在那边了。”陆辞换了一只手固定那人的嘴,又是一拳砸向了另一侧,看着暴力又血腥。随着又一口鲜血吐出,陆辞松了手,任由他倒在地**。

    “脏了小爷的手。”陆辞将两手沾染的血迹在那人身上擦了擦,还不忘一脸嫌弃的挖苦一番。

    凌潺手握火折子,用火焰扫了扫新吐出的血迹,竟有了发现,除了脱落的一颗牙齿,还有一颗绿豆大小的不明黑色物体静静的躺在血液当中。“这是什么?”凌潺指了指问道。

    “这是毒囊,找的就是它,没了它,这人死不了了。”陆辞放下了心,兴奋的用脚踢了踢地上无法动弹的人。

    凌潺算是明白了为何前几次抓到的人都会莫名的死亡,原来是因为这毒囊,凌潺觉得这真可堪称现代社会的定时**。

    “时候不早了,先去找客栈吧。这人明日带回府再审问。”陆景行站起身,牵过凌潺手里的马,看了看这天色,着实不早了。他担忧在这耗费了太多时间,今晚真的找不着客栈,又得让凌潺夜宿野外。

    陆辞点了那人昏睡穴,便将他驮上了马。三人在朦胧之中向街的拐角走去。

    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最终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内冷冷清清的,只有几盏孤灯伴着柜台后那看书看得摇头晃脑的掌柜。“客官,里面请。”掌柜的看见有人进了屋,从书中回过神来,热情的招呼起来。

    “掌柜的,三间上好的客房,再备些饭菜。”陆景行将一锭银子交到掌柜的手里,吩咐道。

    掌柜的瞥了眼满口鲜血又鼻青脸肿的死士,皱了皱眉,好心的问道:“这位客官看样子伤得有些重啊,是否要请大夫?”这个掌柜完全是一副傻书生模样,要不是中原国没有科举制,凌潺一定会认为这掌柜是准备参加科举的。

    “不用了,舍弟嗜酒如命。这不,大晚上的,骑个马,他还要喝上几口,结果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明日醒来就好了,你快去备饭菜吧,我们都饿了。”陆辞摆了摆手,说得一脸无奈又苦恼。

    “这就去,几位客官请稍等。”陆辞说什么,那掌柜还真信什么,匆匆向后厨而去。

    凌潺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她见过撒谎的,却没见过陆辞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个谎的同时还不忘认个亲。最重要的是那个书呆子掌柜竟对这破绽百出的话毫不怀疑,凌潺可没见过有哪个酒鬼从马上跌下来是这般模样的,衣衫多处皆是抓裂的痕迹,浑身没有半分酒气,就连身上的伤明显也不是摔伤。

    “笑什么?”陆辞面对凌潺这个迷之微笑,很是不解。

    凌潺的视线指了指半个身子搭在陆辞身上的“酒鬼”,说道:“喏,笑你半路认了个弟弟。也就这个心思单纯的掌柜好糊弄。”

    “就这?切。”陆辞不屑的晃了下脑袋,他还以为怎么了,原来竟是笑他这个。

    “做事不动脑子,将这人送去房里,站在这累着你是小,这般招摇过市,旁生枝节是大。”陆景行虽是在数落陆辞,但语气却很平和,听不出任何真正斥责之意。这死士如今这副模样,太过显眼,堂内虽只有他们几人,但小心为妙。

    陆辞苦着一张脸,假意抱怨道:“苦力活都让我做了,这可不公平。府主,这个月你可得给我加月银了。”后又嘻嘻一笑。

    “口渴了吧?”陆景行与凌潺两人已闲适的坐于桌前,陆景行为凌潺斟了一盏茶,自己也端起杯盏慢慢品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抛出一句话来:“那你得与陆伯说。”府里的这些事,陆景行向来不过问,他虽听出陆辞说得是一句玩笑话,但依然将陆伯给搬了出来,故意压一压陆辞。

    “我父亲这人太吝啬了,每个月给我的月银还没有打杂的人多。”陆辞翻了个白眼,扶着那人向楼上走去。陆伯现在在府中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没良心的儿子正在抱怨他吝啬。

    凌潺望着木梯处的背影,提醒道:“别忘了给你这弟弟洗把脸,换身衣服。做戏也得做全套了。”府里人都说陆辞最怕的人是陆伯,可凌潺却看出来了,陆景行才是那个令陆辞又敬又怕的人,就如对待兄长一般。有时陆景行一个眼神就可让喋喋不休的陆辞闭嘴,但陆景行对陆辞更多的却是兄长般的宽容关照。

    有床可睡,的确比露宿荒郊野外要舒服许多。一夜在睡梦中便过去了,当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时,凌潺他们已整装待发。陆辞倒是真的接受了凌潺的建议,不仅将死士那一脸的血迹给洗去了,而且还将自己的衣服给那人换上了。客栈已有不少人来往走动,陆辞扶着那个昏睡的人再没有任何异样,这避免了不少好奇的视线。

    如今是三匹马四个人,顺理成章变成了凌潺与陆景行共乘一骥。

    “你确定他不会从马上摔下去?”凌潺瞅着两腿跨过马身,身子脑袋如烂泥般瘫软在马背上的人,有些狐疑这样是否稳固。

    陆辞指了指马镫,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没事,有马镫固定着,只要这马不飞奔,他摔不了。”陆辞将那人安置妥当后,自己也上了马,捏着两根缰绳蹭了蹭马肚,马蹄声开始清脆的回荡在人流稀少的街上。

    “怎么了?”陆景行两臂绕过凌潺的身子挽着缰绳,似乎是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那微微的不自在,于是在她耳边问道。

    丝丝微热的气息拂过凌潺耳际,痒嗖嗖的萦漾出凌潺脸颊一片薄薄的粉晕。凌潺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如住进了一只兔子,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你好好骑马,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伤到人。”马走得并不算快,一来这是在街上,担心马速过快冲撞了人。二来因为那个死士在后半夜醒来后又被陆辞灌了迷魂散,一直昏睡在那,骑得过快会跌下来。随着他们离客栈越来越远,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虽然凌潺与陆景行做过比这更亲密的动作,但那也是在人后。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景行搂着她,她难免会不适宜。

    陆景行见凌潺不自觉的微微颤了颤脑袋,嘴角噙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戏谑道:“不曾想,小潺还有害羞的时候。”

    凌潺扭头瞪了陆景行一眼,心虚的反驳道:“哪有?我行得正,坐得直。”凌潺如今都开始思考以前那个成熟稳重、对事物淡漠且波澜不惊的凌潺哪去了,二十六岁的人了,竟变得与十多岁的少女一般娇羞起来。

    “对,小潺行得正……”陆景行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苍老的怨喊声却清晰的传入了两人的耳里,使得两人不约而同的侧目看了过去。

    “我的货摊,这是谁没心没肺的,与我这个老太婆过不去,造孽呀……”一个六十多岁的褐衣老妪,顶着一头银白发丝正瘫坐在一堆杂乱不堪的残木板之间,痛心疾首的念叨着自己的货摊。围观的人不少,有的心善的便出来宽慰劝解两句,而有的纯属看热闹,看完摇摇头便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

晚景潇潇巧抓贼(三)

    凌潺想起了这个地方,这件“好事”可是她与陆景行两人亲眼瞧着陆辞干的。昨晚陆辞便是在这里畅快的活动了筋骨,玩儿了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果弄得这里杂乱一片不说,还毁了这老妪赖以维持生计的货摊。

    陆辞听着老妪发自肺腑的痛惜声,抚了抚额,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驭”了一声使马停下来,将缰绳递给凌潺后跳下了马:“牵着马。”

    穿过几层人圈,陆辞在老妪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来:“大娘,这些碎银你收着,请工匠再做一个也行。”陆辞心中怀着愧疚,但他却没脸告诉老妪这个货摊是他踢碎的,他只能尽量弥补这样的过失。

    “多谢这位大善人,老妇我真不知应当如何报答你的大德。”老妪接过钱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双深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陆辞,不住的道谢。

    陆辞讪讪的从地上站起,伸出双手来:“大娘,这是应该的,来,我扶你起来。”围观的人这会儿热闹起来,窸窸窣窣的相互议论,陆辞却不管这些。

    “看来古往今来皆免不了俗,金银还真是好东西,有了她,再棘手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几个人已离开老妪好远,陆辞舒了口气,心中那份自责随着钱袋子一起给了出去。凌潺想着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与现代还真是如出一辙,侧头瞅了一眼此刻正气定神闲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陆辞,竟生出了打趣他的心思。

    陆辞撇撇嘴,脑袋扬了扬:“我也是俗人,俗人做俗事很正常的。”

    凌潺知陆辞心地纯善,这一系列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能为老妪做的弥补之事也只有这些。“陆公子说得对。”凌潺浅浅一笑,说话的口气却依旧裹着一层打趣意味,这仿佛是她与陆辞两人之间久而久之所形成的固定对话模式。她转念想来陆辞说得何尝不是事实,世间又有几个人可以免俗呢?不过都是这俗世中的一粒砂石,每日做着乏味无趣的俗事。

    即将出这小镇,行人逐渐少了起来,晨阳的金辉斜洒一地,拉长了几人清晰的影。凌潺没了刚开始的忸怩不安,这会儿安静适意的依偎在陆景行的怀里,抬头遥望着已远离山顶的金阳,任由晨风扫过脸颊,留下清凉微痒。陆景行低眸看着怀里沐满阳光的身影,嘴角泛起柔柔的涟漪,转而却将话锋对向了陆辞:“我看你银两倒是不少。昨夜我还在考虑你提的要求,不过现在我看不用了。银子少了,省的你又带着听雪去青楼。”心情畅快的陆景行故意将上次他生辰那晚陆辞带着江听雪去青楼看选花魁的事搬了出来。

    陆辞一顿,心虚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怪异,半晌才讪讪一笑,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府主,你都知道了。”他以为那件事做的够隐秘了,不曾想还是没能逃过陆景行的法眼。

    “什么?你竟带着雪姐姐去青楼?”凌潺听了陆景行的话难掩讶然,她那被阳光照得视物时一片迷离模糊的双眸最终藏进了眼帘中。

    陆景行笑意淡淡:“你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那次我们也只是去凑了个热闹,什么都没干,之后还未完我们就离开了。还有,给那个大娘的银子不全是我的,喏,还有他的。”陆辞说着不忘用眼神指了指昏睡在马背上的人,他这次是将从那个死士身上洗劫一空的财物全给了那个老妪。

    对于陆辞这种拿着别人的钱财而好人自己做的行为,凌潺不得不对他佩服一番:“你倒是挺会做人的。”

    “反正他拿着银子也无用,我顺便为他积点德。况且,砸坏别人的东西也并非我一人所为,都怪他,要弥补老人家理应有他的一份。”陆辞说得头头是道,平日里就他稀奇古怪的理由多。

    原本三人策马赶路傍晚便可到家,如今却因多一人,提不上速度,硬生生将时间拖延至人定时分。

    人迹渐少的街道铺上了淡淡的月光,府门前五六个守卫在檐下荧荧纱灯的映照中孤清又寂静。这个时辰,府里除了两队夜巡之人,其他的皆已睡下。守卫们在见到陆景行他们的瞬间皆微微一愣,明显是不曾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辰到府。

    “恭迎府主。”发愣不过一瞬,待他们反应过来立刻齐刷刷的拱手单膝而跪。

    陆景行微微抬手,将手中的缰绳一并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守卫,并且问道:“起来吧,府中可还好?”

    “启禀府主,府内一切安好。属下这就去通知陆伯他们。”另一个守卫转身而去。

    陆景行见那人说府中相安无事,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叫住了已进府门的那个守卫:“站住,如今时辰已晚,不必去打扰府中的人。”

    马背上的死士早已被陆辞当做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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