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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皇子无情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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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打扰府中的人。”
马背上的死士早已被陆辞当做人肉毽子一脚踢下了马,伴随着一声闷响,那人却并未醒来。“你过来,将这个死猪弄进去。”陆辞抬脚在那人身上漫不经心的踩了踩向守卫示意。
凌潺听到死猪这个词,再看看地上那个暴力相加都未醒来的人,不禁一笑,实在有趣。做人做到这副田地,她都替那人感到窝囊。
三人从中午折腾至此时,晚膳还未用过,今夜的晚膳只能陆景行亲自下厨,凌潺在一旁打下手,而对于做饭一窍不通的凌潺就只能烧烧火。
软风徐徐的清晨,得知凌潺归来的江听雪未能掩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丢下未做完的事就兴冲冲的去了凌潺的院子。由于昨晚凌潺睡下得太晚,江听雪赶去时,雀儿正在侍候凌潺梳洗。
自带责任感的江听雪自那晚后,心中一直怀着自责,责怪于自己如上次在钱塘时那样没能将凌潺这个妹妹保护周全,如今见到凌潺,二话不说,先给了凌潺一个大大的拥抱。凌潺被这样一个突兀的怀抱暖得有些晕乎,待回过神时,层出不穷的嘘寒问暖直接向她涌了过来,一时竟使她哭笑不得,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
待到两人将这些天各自的经历诉尽,时间却已悄悄流逝,竟已到用午膳的时辰。
陆辞将一早晨的时间全花在了死士身上,可哪知那个死士竟是一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任凭陆辞如何审问,他皆闭口不言。陆辞没办法,在这用膳的空档耷拉着一张脸向陆景行抱怨起来,而他抱怨的后果仅仅是遭到了江听雪的一阵戏谑和陆景行几句不痛不痒的宽慰,让他不要着急,慢慢审来便是。短时间内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结果陆景行早已料到,死士岂是易开口的?
凌潺嘴里浅含筷子,灵机一动,竟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突然想到一个令他开口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陆辞眼睛一亮,布满阴霾的脸上如同得到了暖阳的抚摸,瞬间有了光彩。不只是陆辞,江听雪听了这话,也是一副既好奇又期待的望着凌潺。
陆景行勾了勾唇,以温和润泽的目光饶有兴味地轻轻侧首看着凌潺,显然对她的办法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而凌潺却又是一笑,卖起关子来:“吃完饭,你们亲自一见就知道了,不过可以先吩咐人准备需要用到的东西。”
“准备东西?你该不会效仿朝廷审犯人那样吧?五花八门的刑具齐上。如果真是这样,我还需去城守那借刑具,这也太麻烦了。”陆辞眼中的希望溜走了一半,说完不忘翻了个白眼。
“平日里数你最闲,去借一借又如何,权当是活动筋骨了。”江听雪嘴里细嚼菜肴的同时毫不客气地将陆辞的话怼了回去,而陆辞侧不示弱地侧头向着江听雪微微瞪去。一顿饭吃得好似硝烟纵横,陆景行与凌潺无意之间竟变作了观战者。
凌潺再次开口:“当然不是借刑具。我只需要四件东西就可使他开口。”
“不是刑具,而是四件东西?小潺的主意还真是令人期待。”江听雪搓搓手,等着看审死士的戏码。
凌潺点点头:“对。只需要两只山羊、一根粗绳、一条长凳、一罐蜂蜜,这些应该不难寻来。”
陆辞听得一愣一愣的,满头的雾水,不禁联想在了吃这件事上:“你是打算做烤全羊给他吃?只是就算他吃饱喝足了,也不会说的。”不只是陆辞这样想,江听雪同样以为如此。也只有陆景行知道凌潺这是另有妙处,只是不知这妙在何处而已。
凌潺一时语噎,她不得不佩服陆辞这独特的想象力,不过她也知道这不能怪陆辞,这种脑洞无限的方法乃是十七世纪欧洲贵族发明的,如若不是凌潺生在现代,这种折磨人灵魂的方法她也不可能想得到。“当然不是,我要的是活泼健壮山羊,待会你们就准备看好戏吧。”
“那我现在就命人去准备。”凌潺说得陆辞心痒痒,恨不得马上就能揭晓答案,心中一兴奋,做起事来变得万分积极,丢下手里未吃完的半碗白米饭,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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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连连解谜团
那个闭口不言的死士从带回府就被陆辞关进了府中那间早已废弃得杂乱不堪的柴房,此刻刚过正午不久,外面阳光肆撒,而柴房内却是昏暗得几乎令每一个踏进脚步的人昏昏欲睡,柴木干燥陈旧的气息掠夺了每一个暗沉的角落,地上细碎的木块枯枝七零八落的随意铺陈。
“陆府竟还有这样的地方。”下人推开柴门的瞬间,凌潺目光随着屋外明亮的光辉将屋内淡淡一扫而过,陈腐呛鼻的粉尘味扑面而来,她不禁心生讶然,但依旧抬脚迈了进去。
陆辞紧跟凌潺身后,对凌潺的惊讶满不在乎:“这很正常,谁的府邸还能没个柴房?”
凌潺的视线慢慢恢复清晰,没了刚进来时的眩黑不适,她用手拂去斜挡身前那黏满尘埃的蜘蛛丝,每一步都走的特别当心,以免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
看似突兀的三两点孤独光斑却巧妙的装点了破窗下平矮的草垛,草垛旁被绳子束缚了手脚的人正是令陆辞苦恼的死士,他虽未动弹,神志却是异常清醒。对于身前出现的几个人,他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全当是空气。陆辞半蹲下身子,抓起他那已破难不堪又布满血迹的衣襟,抬头仰视着端站在侧的凌潺,眼神明显是在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陆辞,这就是你在审犯人?你这完全是在虐待他呢。”江听雪指了指从头狼狈至脚的人,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皮肉苦而已,不碍事,就当给他舒筋活骨了。”陆辞说着便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清脆又富有节奏的巴掌声在昏暗中回荡,那人在陆辞手里活生生的犹如变作了一个没有肉体意识的玩物。可那人却不知道,待会当他落在凌潺手里,那便要接受精神意识的洗礼,来一次快活似疯子,而不是神仙。
凌潺瞅着这个倒霉鬼脸部又多了几块淤青,左眼甚至变得与熊猫相差无几,想到定是这陆辞在早上审问时又以拳头伺候了一番。“将他带去外面,也该见见太阳了。”凌潺说完后随江听雪向外走去。
凌潺需要的四件东西已被陆辞吩咐下人准备妥当,那两只挂有白胡须的山羊正被一棵小青松束缚着自由,在酥软的日光下摆动着它们那略显苍老的脑袋,断断续续地“咩咩”叫着,羊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踏绿苔。
刺目的光辉直直射进久未见到光明的眼中,迫使那死士急速的闭了眼。凌潺吩咐下人将死士脚掌朝外的绑在斑驳的长凳上,置在空旷处。陆辞看得是糊里糊涂,不知道凌潺究竟想玩个什么花样,不过他有预感,认为这应该很有趣。有趣的事,他是不会错过的,并且还想亲力亲为一番,正因如此,他很快付出了行动。那几个下人倒是一时落得了清闲,怀着好奇的心态期待着这一场审问大戏。
凌潺见人已绑好,于是开始了下一步:“将他的鞋袜通通脱去,小腿固定牢了。”
“脚真臭。”陆辞两指夹着从那人脚上刚脱下的袜子,故意做了一个略带夸张的嫌弃表情,逗得几个闲散下人纷纷掩嘴偷笑。
江听雪瞥一眼陆辞,秀眉一挑:“自己揽下的事,怪谁。”
“小潺这是要做什么?”处理完事物的陆景行走出回廊就见陆辞手里正拿着只袜子,心中了然这是凌潺的主意,一时兴味盎然。
陆景行那自带磁性的声音传入那几个闲适的下人耳里,他们立马收住了笑容,恭敬起来:“府主。”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凌潺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抹笑虽狡黠,但在初夏的灿阳中却是夺目万分。
金黄如玉桂般的粘稠蜂蜜最终涂满了那人的两只脚掌,两只悠闲了大半个时辰的山羊最终上了场,变作了这场戏的主角之一。
“小潺,这个办法你是如何想到的,你看他的表情,真有趣。”两只山羊正专注于舔食那人脚上的蜂蜜,而那人却是在极力憋着那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腮部,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笑声来。江听雪看在眼里,都替他感到憋得难受。然而山羊的舌头本就生有肉刺,再加上以蜂蜜为诱饵的同时又做了润滑剂,舌头划过脚掌,这样的奇痒无比,并非憋一憋就可过去。这才刚开始,仅仅是面部表情怪异扭曲,待过会儿,才可看见成效。
凌潺站在檐下,对那人是怎样的表情没多大兴趣,因为这皆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侧头对江听雪答道:“这并非我能想到的,这是一道刑罚,名叫‘笑刑’,我也很佩服发明这道刑罚的人。”凌潺可是知道当时的欧洲贵族丧生在这道刑罚上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它不会伤害接受刑罚之人的一肤一肌,却可以使人笑得窒息而死,因此才命名为“笑刑”,真真正正的一道死刑。如今这道死刑只是被凌潺活用了而已,在短时间内还不至于要人命,但足够让这个死士开口说话。
长凳上的人还未笑,牵羊绳的陆辞却先朗声舒畅的笑了起来,就如同这受刑之人并非死士,而是他陆辞。那几个好热闹的下人同样是满脸的笑意憋都憋不住,但碍于陆景行这个府主在这,他们不敢造次。
陆景行温和地盯着凌潺淡淡一笑:“小潺这办法确实不错,对付这样的人倒是很适合,不过切不可用于他人,有损人的尊严。”
“这种损招,用它也是情非得已。”凌潺有些无奈,如果不是追寻主谋在即,她是万万不会将这种刑罚拿来用的,不仅是在侮辱受刑者的人格,同样也是折磨人的精力,这刑罚有损人性。
死士此刻是真的已经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黯然销魂之境,灿阳晕眼,羊舌痒脚,就算是一个魁梧奇伟的大汉,怕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最终,紧绷了半盏茶的神经就如断弦一般松懈下来,笑声好似决堤的黄河水,朝四周势不可挡地淹没而来,一浪涌过一浪,一浪盖过一浪,不绝传响的回荡于这空地周围,越飘越远。
闻笑而前来围观的下人越来越多,这样稀奇的热闹最受人的关注,他们又怎么会去错过,没过多久,这里便被围做了一个圈。站在凌潺身旁的陆景行任由他们来看这场滑稽大戏,陆景行一向都对府里下人宽厚。这里也就他与凌潺可以淡定的就如平日一般,而江听雪早已将身子挤进人圈之中。此刻陆辞已经乐得一脚不停的跺地,握山羊绳的手完全失去了力气,同死士那样只觉肚子抽疼。
“陆辞!成何体统!”陆伯黑着一张脸瞪向笑得快岔气的陆辞。他刚回府就察觉到了后院的骚动,走近细听,竟有两种笑声传来,其中一种貌似还异常熟悉,如今走来拨开人群一瞧,果真是他自己的儿子在胡闹,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一边笑嘻嘻一边议论纷纷的人群在听见陆伯这一声斥责后紧闭了各自的嘴。陆辞闻声一个激灵,猛一收笑,一时不防,结果一口气没能导出,硬生生将自己给噎住了,憋得好半天才缓过神。回过神的陆辞不满的抗议道:“我的爹,我在办正事,你不要总是这样吓我好吗?”
“你这是胡闹!竟弄两只羊来陪你瞎折腾。你们还不散去,闲得没事做?”陆伯的声音混杂在死士的笑声中,显得有些怪异。陆辞的行为已经使陆伯有些怀疑人生,怀疑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自己胡闹就算了,结果还带着府里一众下人,坏了该遵守的规矩,乱了该铭记的礼法。
众人被陆伯一番斥责,跑得比什么都快,一溜烟的功夫紧密的人圈已消失不见。陆伯侧头,这才看见,柴门前竟站着陆景行与凌潺,并且他被陆辞气得就连混在人群中的江听雪都未瞧见,这就等于他将江听雪一并给斥责了。“表小姐,对不住了,还请见谅。”陆伯窘迫不已,最终在对江听雪赔完礼后才去了陆景行面前:“府主,这是?”
“查幕后凶手,你错怪了陆辞。”陆景行负手而立,解释道。
陆伯眼神中带着丝狐疑,他还第一次见这样查凶手的,他倒是多了几分好奇这荒谬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府主,如果没事,我先走了。”陆伯深深望了眼长凳上笑得痛苦不堪的人,又转移视线瞪了眼牵羊的陆辞,最终离开了。
“陆辞,可以了。”凌潺见那人笑也笑够了,再笑下去,万一窒息,那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那两只山羊似乎还没有满足自己的食欲,噙着两道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被下人牵去了树下。而那止住了笑声的死士此刻正全身瘫软的卧在长凳上,早已提不起一点力气。
陆辞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端着那罐金黄剔透的蜂蜜在死士眼前慢慢搅动晃悠,嘴角弯得狡黠又得意:“现在可以告诉小爷,是谁派你来的了吧?”
………………………………
笑声连连解谜团(二)
然而等待陆辞的却是从死士鼻孔中发出的粗重喘息声,就如同久渴之人遇见了清凉似夏夜微风的泉水一般,他抽疼的肺部此刻正贪婪的掠夺着每一丝新鲜的空气,仿佛吸入他鼻中的每一丝气体带着无尽的甘甜,缓解着他精神的疼痛。
“如今也享受够了,是时候开口了。”陆辞嘴角噙满诡异的笑意,嘚瑟地绕着那人悠闲的转了两圈,待他平静后,再次开口。
这次陆辞得到的答案虽不是喘息声,但却是一言不发的沉默,沉默得令人烦躁。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开口,或许这就是人的一种共性,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觉得会突生奇迹。在用刑的中途他是有过将事情全盘托出的打算,但笑声堵住了他的嘴,使他无法表达出自己妥协求饶的意思。然而如今刑罚已过,好了伤疤的他瞬间忘了刚刚生不如死的折磨,又怎么会再生出刚刚想要招供的想法。
他的这种侥幸心理对凌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样的人凌潺以前见得多了。刚刚之所以问都未问一句就直接让陆辞给他用了刑,只是想叫他先尝尝这别开生面的苦头,心中埋下潜意识的恐惧,方便第二次逼供。“陆辞,打他无用,再次用刑。”轻蔑的浅笑从凌潺嘴角一滑而过,使人无法察觉那抹笑真实地存在过。第一次用刑是为了给那死士埋下真实恐惧的种子,而第二次则只是恐吓,催促种子的生根发芽。凌潺料定,无需第二次用刑,只是说说,他便会乖乖的张开他那张硬嘴。
果不其然,白胡子山羊还未牵来,仅仅是一声“咩”叫随气流传入他的耳中就使他不自觉的全身猛地一颤,心中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那种生不如不生,而死又死不去的折磨使他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难以撬开的嘴最终还是自己主动张开了:“我说,我说。”他此刻身体已接近虚脱,一两日未进食水,被陆辞打还是小事,关键是被这样一折腾,说话都变得异常吃力。
陆辞眼睛一亮,兴奋的将手中的蜂蜜罐随意抛了出去,倘若不是下人手脚灵活,免不了这个无辜的蜂蜜罐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快说。”陆辞扔掉蜜罐的手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前襟,一脸的嘚瑟。
“是孔伯炤派我们来的。”死士咬了咬被陆辞打得不甚完整的牙,虽有所犹豫,但依然有气无力的将孔伯炤的大名说出了口。
陆景行原本淡然的脸色在听到孔伯炤三个字后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除了凌潺,其他的皆已变了脸色。十多年前的那场恶战与江湖动荡,陆景行他们虽未亲身经历,但并不可否认它的真实存在。孔伯炤的野心便是江湖的浩劫,当年威名赫赫的大门派因他所灭的不在少数,致使江湖武林元气大伤。如若不是后来水南羌率领江湖各个势力群起对抗,恐怕江湖早已落入孔伯炤一人之手。自那一战之后,有的大门派走向没落,而一些小门派却乘机崛起,也正因如此,江湖格局经过十多年的变迁才变成了凌潺初来江湖所看到的那种。如今水南羌已死,而孔伯炤再次重现江湖,能与孔伯炤这种武功高深莫测之人单打略胜一筹的人,别说是陆景行想不出来,恐怕其他大门派同样想不出这样一个人出来。眼看江湖将再次面临一场浩劫,再淡定的人怕是都坐不住了,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寻常人练就一身的武艺,而孔伯炤这些年间武功又精进了多少,没人知道。
“孔伯炤?”凌潺不禁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她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因她忘了自己当初还与江听雪谈起过孔伯炤,她初次听到孔伯炤这个名字还是当初在钱塘时,那日与江听雪一同在酒楼听书时所闻,只是从说书的口中得知了发生在他与水南羌之间的一些震惊江湖之事,而这些与水南羌有关的事,凌潺当时听时起兴,但听完之后就没多太在意,久而久之便忘了。在凌潺这里,水南羌的英雄事迹与他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的卑劣行径比起了,根本不值一提,这样见利忘义之人不值得凌潺去敬重,况且他还是造成钟离湲母族被灭的间接原因,凌潺站在钟离湲的角度来想,就更是嗤之以鼻,他的自尽完全属于咎由自取,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此刻凌潺见陆辞他们脸上皆挂上了惊异的表情,逐步意识到了孔伯炤这个人在江湖中绝非泛泛之辈。
陆景行脸色逐步恢复了平静,对凌潺解答道:“此人便是十多年前掀起江湖腥风血雨之人,未曾想到,在江湖消失十几年之久,几乎让人以为已死的一个人会重现江湖。这次势必不容小觑。”陆景行此刻是满满的担忧,然而他不知道的却是,那个令他们色变的人竟被万一齐轻轻松松的一掌打成重伤,如今正在闭关疗伤,积蓄了十多年的功力一掌之间退回了十年前。这纯属孔伯炤的大意,未领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其中的真理。
“那这么说,我们遇袭,定是孔伯炤所为。”江听雪很容易便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陆景行颔首:“不只是我们,还有这一年多江湖中陆陆续续被灭的门派。看来他是想先从小门派下手,待到大门派孤立无援之时,再一举进行收服。”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孔伯炤的动向一点也不难猜出,而且是对于陆景行这样精明的人来说。
“那接下来我们一个怎么做?”凌潺知道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然而江湖非商界,凌潺深陷其中,唯剩迷茫。
“先发制人。”陆景行抬头遥望了一眼微斜的艳阳,天空蔚蓝,衬得这初夏的日头更加的刺眼,他低头眯了眯眼,最终给出了凌潺这个答案。他知道为今之计,只有主动,也许才有胜算的可能。
陆辞并没有松开抓住死士衣襟的手,再次问道:“说,孔伯炤如今身在何处?”
死士的双眼被阳光刺得难以睁开,加上又在这狂笑暴晒了这样久,原本就因缺水而变得苍白结痂的嘴唇,如今已皴裂,咽喉只觉火烧过一般的疼。他慢慢张了张开裂的嘴,从喉里艰难地发出无力的沙哑声:“崖主一直身在桂林郡飞彻崖巅。”陆辞终于松开了他的前襟,任由他瘫软在长凳上,欣赏不远处偶尔传去的羊叫声。
“桂林郡?那我们遇袭说到底还是自己送上门的?”江听雪想到这,竟莫名的笑了出来,到头来,这竟成了他们四人咎由自取,没事往人家狼窝里撞。
江听雪笑过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顿了顿自语道:“我记得说书的可不是这样讲的,他的老巢不是应该在蜀地吗?”
“这还不简单,十多年前,他被各大门派联合打得大败而归,为了躲避追杀,连自己的老巢一并舍弃了呗。”陆辞斜睨江听雪一眼,挑挑眉说道。
“陆辞,派人给其他门派送信,此事不可再拖了。”陆景行知道越早使其他门派知道越稳妥,一是可以提前加强防御,二来可以共同商量应对措施,未雨绸缪。如今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共同的劲敌,即使各派之间有些小恩小怨,也是时候该放一放,能够在江湖中立足的人都不傻,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道理都懂。
陆辞指了指已昏死过去的死士,问道:“府主,那他怎么办?”难得陆辞还惦记着这位没有了任何价值的仁兄,身负要事还有心思亲自过问这人的死活。
陆景行淡淡瞟了陆辞一眼,他都不知这陆辞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交给下人就了事了,非得过问于他。“小潺,我们走。”陆景行拉着凌潺的手从陆辞身边踱步而过,进了回廊才淡淡的飘出一句话:“人随你。耽误了送信,后果自负。”
“该怎么办好呢?”陆辞用手杵着下巴,寻思着有什么好玩儿的法子来对付这人。
“这还不简单,将他的伤治好,给你当奴隶也行,没事还可以来一场今天这样的笑声表演,你又不亏。”江听雪并没有随凌潺他们一起离开,从树上折了根嫩绿的树枝,正蹲在小松树下逗山羊。话虽说得漫不经心,可是山羊却被她逗得脑袋一摆一摆的,气急了便发出“咩咩”的叫声来抗议。
陆辞依然是一副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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