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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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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姐姐，我们一开始说是沈淮为了接近你，接近顾府，得到顾青元勾结太子的情报才同你结盟。可是绣姐姐。。。。。他可是萧王沈淮啊，他哪里还有查不到的情报呢？顾青元的事情做得再隐秘，只要沈淮想查，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么？”
“还有大——顾宣的事情。顾宣那日跟沈旸是有意欺负小弟，但是沈淮出现在那里，必然是因为你在他才会来，才会替你做了那个不放过宁骅的坏人。宁霏那时还要装模作样，还当着沈青青的面。。。。沈淮是为了你着想才是。”
“外祖父说，暗地里来杀你的人十分之多，可是得手的人却并不多，甚至都近不了你的身。。。。。。外祖父也说了不是他做的，我想那些人都是沈淮派出来的人解决的吧。他一定是在暗地里派了很多人来保护你啊绣姐姐。。。。。”
顾离依一一思索，几乎将自己想到的所有可能都讲了出来：“绣姐姐，沈淮跟沈旸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虽然他们都姓沈。。。。但是沈淮，一定是为了你好。”
清风掠起紫衣姑娘的鬓发，对方清澈的眸瞳倒映着微微拂动的竹叶。
说了那么大一堆，都得不到顾明绣的回应，顾离依不安的咬了咬唇，下意识的伸手拉住顾明绣的袖子，轻声试探的唤她：“绣姐姐。。。。。？”
“嗯。”
顾明绣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视线依旧没有移开。伸手按住微微拂动而起的斗篷，顾明绣温声道：“依依，你说的都很有道理。沈淮是萧王殿下，无畏同人结不结盟，区区一个顾府，他未必能放在眼底。。。。。。”
敛眸隐去多余情绪，紫衣姑娘的嗓音在风中有些许困惑：“那么。。。。沈淮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喜欢我呢？我。。。。。在此之前，明明同他没有见过。”
“萧王沈淮，像是会对旁人一见钟情的人么。”
顾明绣淡淡的开口，嗓音却带着几分笃定与反问。
——小绣儿。
她跟沈淮初见自然不是那一次的听风台的文会，而是在她回到阳州不几日的梅林。彼时天寒地冻，清俊的少年出现的像是一场梦，冷淡而又迅速。沈淮于她初见之时，明明就是一副熟稔的口吻，像是认识了她许久。
而后那一夜他受伤前来寻她。。。。。。顾明绣迄今为止，都不大相信那只是巧合。沈淮只是偶然受伤，在巧合之下碰巧撞到了顾府，碰巧撞到了她的闺房之中，又碰巧见了她。
一次算是碰巧也就罢了，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碰巧。
而且顾明绣也是个极度不相信“巧合”的人。
沈淮对她隐藏了什么秘密，隐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顾离依在听见顾明绣的那一句话时微微愣住，下意识的张嘴要反驳：“那是因为——”话没有说完，她自己便顿住了，眸底登时也带上了几分困惑与不解。
——是啊，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淮喜欢顾明绣喜欢的。。。。的确是，毫无理由。
——这世上真的会有毫无理由就产生的“喜欢”么。
外头的两个人各自陷入沉思之中，教里头的两个人看了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名头来。
“即便你那么撮合，老朽却觉得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摸了摸袍子，五味大师瞥了一眼乔无放在桌上咬了一半的梨子，懒洋洋的点了点衣裳，“那个小姑娘啊，太倔了——比老朽当年都还要倔强几分。她心思重，也没那么容易相信老朽那侄儿。”
“小伙子，不若你跟老朽说一说，老朽那侄儿怎么突然就看上了那么一个小姑娘呢？”眼睛转了转，五味大师笑眯眯的看着乔无，企图诱哄故事道，“老朽瞧着，你同他们几人似乎都挺熟的，必然晓得啊。”
“前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啊。”随意摊手，乔无笑眯眯道，“我认识那小姑娘时，你那侄儿已经盯上了人家小姑娘。啧啧啧，你那侄儿要我说。。。。是真的不大懂怎么讨好人家小姑娘，要不你给指点指点？”
“老朽指点，也得那臭小子肯听啊！”五味大师闻言冷哼了一声，拂袖摸着袍子郁闷道，“想想看试药时老朽给了多少机会，那臭小子在人家小姑娘昏倒时多会表现，等人家醒了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啧啧啧，能讨好人家小姑娘？”
摇了摇头，乔无叹了一声道：“可不嘛。。。。我一个路人看着都着急。一个二个都着实墨迹，人家小姑娘还以为他在谋算些什么，处处防着呢。”
“臭小子活该！”听闻沈淮吃瘪，五味大师面上倒是露出了几丝幸灾乐祸，他冷哼一声，懒洋洋道，“让他平日这般顽劣，总该吃些苦头才晓得有甜头好追。这小姑娘心思重了些，但是啊。。。。倒算是个好姑娘。”
“那么前辈你都不担心？”乔无笑眯眯道，“即便萧王殿下追不上人家小姑娘，你也不担心么。小姑娘虽然倔了点，但是晚辈同她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小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
五味大师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有老朽什么可担心的？嗬，那臭小子不是喜欢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不是喜欢高深莫测吓唬人家么？该是他被吓唬的一日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五味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世上的法缘千千万万，总有我们力所不能之事，却也有因果相循环之事。”
“你欠了别人的，别人欠了你的，都会互相偿还。”
“所谓一报还一报，也该是这个理。”
“若是他的，那么总会走到一起的。若不是他们二人的法缘，那么我们旁人怎么急也是没什么用处，若是相反，那么无论我们做与不做，他们总会有那一日的。”
五味大师讲的十分意味深长，乔无手中摇扇子的动作缓缓慢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头的人，片刻后微微一笑：“是啊，前辈说的是。”
“法缘天定啊。”
外头静坐的两个小姑娘丝毫没有在意里面的动静，一人托腮自顾自发呆，一人抬手拂动桌上的棋盘。紫衣姑娘眸色冷淡，收回手时，棋盘上的棋局已经被搅乱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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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长歌
“姑娘，您的信。”
倦鸟飞还入林，风轻轻拂动池塘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荡开，惊起正在缓缓游动的鲤鱼。一把鱼食撒了下去，旋即又一堆鱼飞快的围过来，展开激烈的鱼食争夺。
轻纱从臂弯垂下来，即将要落在了水面，被人轻轻的一勾又飘飘然飞在水面之上。
漫不经心的逗弄着怀中的猫儿，容颜明媚的少女抬眸，唇畔带着几分温和而灿烂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恭恭敬敬鞠躬将信递过来的人。她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缓缓抚摸着怀中的猫儿，漫不经心的询问：“说了些什么？”
“说是，安将军府已经收到了诏令，这几日便已经动身要回阳州，大抵下个月中旬左右，便能抵达阳州。”婢女似乎也习惯了对方的态度，仍是保持着呈着信的姿态，低声回答。
随意点了点头，少女轻轻笑了一声，正要说话，便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二姐姐——”
匆匆奔来的姑娘穿着黄色的长裙，鞋尖还绑了两个毛绒绒的球球，走起来便在鞋尖上飞舞，十足的可爱。她提着裙摆匆匆奔来，眉眼中有几分懊恼与怒意。越过低首的婢女，她一把就在抱着猫儿的少女身边坐下，什么也顾不得，便着急道：“二姐姐！你、你知不知道。。。。。”
却正是顾筱蝶。
“出了什么样的大事，让你这般着急。”顾长歌将怀中的猫儿递给一旁的婢女，温柔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裙，抬手拿起帕子仔细擦了擦顾筱蝶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怎么能跑过来呢，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可是、可是二姐姐，顾明绣她们要回来了！”顾筱蝶见顾长歌一点也不着急，连忙伸手拦住她的动作，语气便也急了起来，“二姐姐，顾明绣要回阳州了！”
顾长歌闻言丝毫不见异样，她的眸色温婉，带着浅淡的笑意：“哦？筱蝶那么着急的过来寻我，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好啦好啦，莫要着急，同我说一说，你是从哪里知晓的？”
“我方才想去找爹爹，听见他跟太子在商议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但是我听见爹爹说，安将军过段时日便会回阳州，那、那安将军一回来，难道不是顾明绣也跟着回来了么！”顾筱蝶提到那个名字，便不由自主的咬牙，她紧攥拳头，“我们的仇人要回来了！”
轻轻拍着顾筱蝶的手背，顾长歌眨了眨眼睛，温声询问：“太子殿下。。。。他过来了么？”
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顾筱蝶紧张的看着顾长歌，低声道：“我过去时，殿下打扮的有些不寻常，怕又是偷偷过来的，瞧着样子刚刚进了书房，下人连茶水都还没有上呢，来的应当不久。”
她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压低声音道：“我瞧着爹爹有些着急的样子，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这才那般着急。往昔殿下一来，总是要来看二姐姐的，你且莫要多想啊。”
轻轻笑了一声，顾长歌的眉眼间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傻妹妹，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怎么会多想呢。。。。。。此时殿下自然不该看重儿女情长，应当以大业为重。若是殿下前途一片顺利，便是不将我放在心底又如何呢。。。。。”
“二姐姐！”顾筱蝶不可置信的喊了她一声，伸手拉住她的双手，有些气恼的盯着她，“你是不是还在气殿下到荆周见顾明绣一事呢？明明爹爹都说了，是殿下为了接近将军府才要去见得顾明绣啊，二姐姐，你千万要记得，比起那个病秧子，你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人选，”眼底腾起几分不屑，顾筱蝶冷笑一声，“那个病秧子得亏她现在还活着呢，这几年病着病着，倒是也未曾要了她的命。”
“莫要胡说。”责备般的拍了拍她的手，顾长歌的眼底闪过几丝犹豫与不忍，“我。。。。。四妹妹虽然百般对不起我们，但到底还是自家的姐妹。这些时日我倒是也想的有些明白了。。。。若是四妹妹愿意和解——”
瞬间站了起来，顾筱蝶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长歌：“二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你怎么又这样子想了？！你将顾明绣当妹妹，顾明绣却未必将我们当姐妹！你看看她回来以后都做过什么。。。。。娘亲跟大哥哥的仇你都忘记了么？！”
“娘亲怎么死的？！大哥哥怎么死的？！二姐姐！”
顾筱蝶的语气逐渐急促起来，带着几分气恼与着急。
抱着猫儿的明珠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顾筱蝶，抬眸看向不远处走近的二人，连忙躬身行了行礼，而后悄无声息的抱着猫儿退到了门口把守。
顾青元走近了些便瞧见顾筱蝶一脸着急，隐隐要红了眼圈的架势：“这是怎么了？”他看了看两个女儿，微微蹙眉，“莫不是还是因为方才我训斥了你，此刻便找你二姐姐来诉苦告状了么？”
委屈的看了一眼顾青元，顾筱蝶回首看了一眼顾长歌，便红了眼圈走到了顾青元的身侧，扯着他的袖子便低低哽咽出声：“爹爹、爹爹，你劝一劝二姐姐罢！她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居然想着不跟顾明绣计较娘亲跟大哥哥的事情。。。。。”
似乎有些许说不下去，顾筱蝶抽泣了一声：“难道、难道二姐姐一点都不想一想，若不是顾明绣，你当初怎么会在阳州那般被人风言风语？你处处忍她，让她。。。。可是她何处放过你，放过我了呢？二姐姐。。。。。你要好好想清楚才是！”
闻言，顾青元面带几分不悦，抬首看向顾长歌，一旁的沈旸面上亦带着几分惊讶。
起身的少女粉衣温婉，面上的妆容明艳而端庄。她安安静静的朝着二人行了行礼，咬唇有些许无言，眉眼间尽是动人的风采。轻轻叹了一声，顾长歌温声道：“这些时日。。。我也瞧见了传回来的消息，四妹妹。。。四妹妹她被不治之症所折磨，原就比常人辛苦些，又何必。。。。。”
“是谁给你看的那些，这般不懂规矩。”顾青元蹙眉冷声道，看向顾长歌时又微微松了口气，他放缓了声音，眼底带着几分无奈与劝慰，“长歌，你不能这般心软。筱蝶说得对，你处处让她，她却从不想过你是她姐姐。”
拍了拍顾筱蝶的脊背权做安慰，顾青元叹了一声：“你这般心软。。。。哪里有能辅佐殿下的能力呢？若是要将你放在那个位置，我怕是也——唉，长歌啊。。。。”
顾长歌敛眸不语，只是秀眉轻轻蹙起，隐隐有些许不安与不忍。
沉默片刻，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沈旸温和道：“顾大人还请莫要想太多。我既然说了，正宫之位是长歌的，那便只能是她的，旁人是染指不得。只是如今我身侧危险重重。。。。如何能将她放在我身边受尽危险呢？我刻意接近顾明绣，原本打的不也是这个主意么。”
“殿下心中有想法，老臣自然明白。”顾青元拱手轻轻叹了一声，看了一眼咬唇不言的顾长歌，低声道，“只是老臣却不愿意见长歌受委屈。。。。。她这般对顾明绣心软，若是殿下日常真的娶了顾明绣，依照她的心狠程度，岂会放过长歌？如今我们已经没了顾离依这个棋子，整个顾府哪里还有牵动她的人呢。”
顾长歌抬首，眉宇间有些许不忍：“不若。。。。我们好生同四妹妹说上一说罢了。”
“长歌，你怎么糊涂了啊。。。。。”顾青元叹了一声，拂袖摇首道，“你那个妹妹。。。。。哼！顾明绣原来就不将我们放在眼底，又怎么可能跟我们‘谈’呢？况且她身上还背负了你娘亲跟你大哥的命——”
说到这里时，顾青元眼底几分戾气转瞬即逝，隐隐有杀意难以抑制：“她如今将你弄得这般处境困难，上不上，下不下的。。。。。她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若是放任她，她哪里会放过我们？筱蝶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在这上面犯了糊涂呢！”
“长歌，我知晓你心善，只是此事本就不该论上合不合理。”沈旸温和开口。
俊朗的男子温和的凝视着粉衣少女，眼底带着几分柔情，十足温柔：“顾明绣身后的势力对我们着实有利，不可不利用。况且。。。。。我那位皇叔似乎对顾明绣心思不大单纯，若是能得顾明绣这一枚棋子，怕是还能牵制皇叔手底下的锦衣卫。”
他叹了一声，十足的愧疚与自责：“你太过心善单纯，如今不好教你替我分担那份危险，我知晓你不害怕——”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可以将人淹没，“可是我却害怕将你卷入危险之中，所以只能先委屈委屈你。”
他似乎想要伸手，却只是微微动了动，克制而又温柔：“长歌，你能明白么？我同她求娶，不过只是做戏罢了。”
抿唇不言，脸颊飞上浅淡的红晕，顾长歌温柔垂首，温声答道：“嗯，长歌都明白的。”
“殿下无需同长歌解释这些，只要殿下大业可成，长歌什么都不在乎。”
温柔的少女敛眸轻笑，眼底却藏着几分冷冷的寒光。
——我那位皇叔似乎对顾明绣心思不大单纯。
——萧王。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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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嫉妒
“长歌，真是委屈你了。”轻柔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恪守礼仪的人似乎有几分动情，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感叹，“能得你这般体贴佳人。。。。若是不要这大业又如何？”
闻言，顾筱蝶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中满是骄傲与得意：“那是自然！我二姐姐是阳州第一美人，才情跟容姿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二姐姐为人善良，便是旁人都千里赶来，只为瞧上她一眼！”
她顾着自己说的开心，顾青元抬手拍了拍顾筱蝶的脊背，示意她安静，看向沈旸时便微微摇首，颇为不赞同：“殿下切莫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大事，长歌是识大体之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殿下心疼长歌，臣心中知晓，也能明了，但若是影响大计——”
顾青元微微蹙眉，摇首道：“殿下还请三思。”
沈旸拍了拍顾长歌的脊背，柔声道：“是，我都知晓。只是有些。。。不忍心长歌罢了。”
“这琴，本王便借四小姐用上一用。”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四小姐的琴技如此绝妙，当应配好琴才是，此琴名为凤凰梧桐，今日便赠予四小姐。”
“名琴配美人。”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我送你们家姑娘回去。”
“有劳萧王，长歌代四妹妹道谢了。”
“代谢岂不是太无诚意了？”
“若是府上的四小姐醒了，还请当面道谢。”
“皇上皇后面前也敢放肆，你却是胆子极大。”
“我那位皇叔似乎对顾明绣心思不大单纯，若是能得顾明绣这一枚棋子，怕是还能牵制皇叔手底下的锦衣卫。”
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在脑海之中翻腾，杀意瞬间蔓延在眼中难以离去。沈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长歌闭上眼睛，敛去眼底的妒恨与焦躁，再抬起头来便又是温柔可人的模样：“殿下切莫胡闹，将长歌白白置于罪人之上。”
她叹了一声，柔声道：“我没有四妹妹聪慧，也没有四妹妹是嫡女这样好的身份，无法给殿下带来些什么。。。。能够在殿下心中占得一席地位，长歌便心满意足，哪里还能奢求太多。”
“二姐姐，你哪里就没有那个顾明绣好了？！”顾筱蝶从顾青元怀中抬起头来，有些气恼的上前道，“明明是她诡计多端，若非是她。。。。二姐姐此刻应当是嫡女才是，应当跟太子殿下足以匹配才是！”
顾长歌摇了摇头，柔声道：“罢了罢了。。。。莫要再说这些。”
她从沈旸怀中直起身子，朝后退了两步，轻声道：“四妹妹。。。。。四妹妹往昔总是在寺庙常住，没有亲人陪在身边，难免心中有怨恨，孤傲执拗了些。。。。但到底是个好姑娘吧。殿下若是要打动四妹妹，怕是要多费一番功夫，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得四妹妹信任，也不能帮着殿下做些什么。”
“你这是哪来的话？”沈旸忍不住心疼的凝视着她，嗓音微微放柔，“教你忍受这些事已经足够令我愧疚，怎么能教你去亲手做这些事情呢。。。。。傻姑娘。”
顾筱蝶也跟着点了点头：“就是。我瞧着她便十足的厌恶，哪里还能帮着去撮合她跟殿下？况且顾明绣害死了娘亲跟大哥哥，我见她恨不得杀了她，哪里来的心情可以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呢。”
微微沉思片刻，顾长歌道：“是了。。。。四妹妹如今已经防着我们了。到底是丧母丧兄之痛，我也不能好好的这样原谅四妹妹。如今她定然被将军府保护的好好的，再加上。。。。”温婉的少女抬眸，安安静静的看了一眼沈旸，有几分犹豫，“若是像殿下所言，那位萧王殿下也。。。。。”
她说到这里便顿住了，似乎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见状，顾青元旋即明白了顾长歌的意思。他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道：“此事虽然是殿下所言，我也有几分不信。顾明绣跟萧王至今也不曾见过几面。。。。。且每次见顾明绣，到底是有长歌在一旁，那位萧王殿下如何会对顾明绣有别样的心思呢？”
“那个孽女哪里来的机会接触到萧王殿下。”顾青元冷笑一声，“放眼望去，整个阳州也该是长歌出众，萧王殿下怎么会单单看上了顾明绣呢。殿下莫不是弄错了？那位。。。那位主这般捉摸不定，未必是看上了顾明绣。”
沉吟片刻，掩去眼底的几分焦躁，沈旸微微一笑：“若是旁人告诉我的，我自然也不信，然而。。。。这到底是我亲眼所见。我那位皇叔向来骄纵，从不曾将我们几个侄儿放在眼底，只是他在荆周逗留这般久，自然也不是为了防我。”
眼底腾起几分凉光，沈旸的声音却越发温柔：“皇叔向来待人冷漠，虽跟将军府有些许交情，倒也不至于到主动管闲事的地步。我留在荆周的这些日子，得知皇叔主动带着将军府的顾小姐去了青城山寻医。。。。。”他轻轻一叹，语气越发温柔，带着几分凉意，“皇叔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事情？若是安将军相托，我倒是还能理解，但却是我那位皇叔总动揽上身的。。。。。呵，即便皇叔真有什么不轨之心，依照他的势力，又何须去讨好安将军呢？仔细想一想，怕到底是为了那位顾明绣顾小姐了。”
随着沈旸的话音落下，顾筱蝶恶狠狠的呸了一声：“长得便不是个好人，倒是真能同旁人勾搭在一处！”
“筱蝶，莫要这般说话。”娇嗔一声，顾长歌上前安抚似的拍了拍顾筱蝶的手背，眼底却微微透着几分冷光，“许是萧王殿下的确喜欢上了四妹妹。。。。。。四妹妹原本就生的好看，才情自然也是有的。。。。。”
“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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