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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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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女！”顾青元冷笑一声，拂袖冷声道，“若是是为了殿下的大计，我怎么会留着她还在世呢？真是。。。。。处处阻碍长歌的路！”冷哼一声，顾青元缓声道，“殿下，我尚有一些事情要同您商议，此刻长歌既然也看过了，不妨再指点指点老臣。”
“顾大人客气了。”沈旸温声答了一声，回首便看了看顾长歌，眼底带着几分柔情，“你。。。。。长歌，莫要多想。等着我就是，无论外人说了些什么，你听说了什么，都要记住，我只是同旁人在做戏罢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有你重要。”
顾长歌温柔一笑，盈盈行礼：“长歌都记住了，殿下还请以大业为重，切莫因为长歌而误了大事。无论外人说什么长歌都不会信的。。。。。长歌信任殿下，无论何时。”
少女嗓音温柔而坚定，如春风一般。
沈旸轻轻一笑，便转身同顾青元一起出了小院。
待二人离去，顾筱蝶的视线却依旧没有转动：“二姐姐，我还是不愿意瞧见顾明绣暂时代替你。。。。。明明不该是她享受的身份与权贵，我一日都不想让她爬到我们头顶上！”
她攥紧了拳头，愤愤道：“顾明绣当真一点都不配！”
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发顶，顾长歌的眼底冰冷一片。笑靥跟温柔从面上同时消失，温婉的少女此刻不复温柔，尽是几分难以掩饰的杀意：“你的人，还是缪兰传回来的信是怎么说的？萧王真的恋慕顾明绣？”
“我倒是也不知道萧王怎么想的。。。。”顾筱蝶没有觉察到顾长歌的杀意，只是蹙着眉头，像是十分费解的样子，“小茱传来的消息倒是能看出那位萧王殿下十分在意顾明绣，每每总爱往她的院子跑去。缪兰的消息大约不差，只是她被怀疑过后，还带着伤，难免不能贴身伺候顾明绣，知道的消息也少。”
摇了摇头，顾筱蝶担忧的抬眸去看顾长歌：“二姐姐，我觉得我们不能让顾明绣活着。如今安将军虽然要回来了，但是顾明绣还不曾跟着他们一起回来，她去了青城山治病了，身旁一定没有在将军府那般难以接近，况且萧王已经回来了，自然也不能保护她。。。。。。二姐姐，若是萧王真的喜欢顾明绣，我们一定要在顾明绣还没回来之前杀了她！”
她的眼底流露出几分恨意，冷冷道：“顾明绣害了娘亲跟大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她还活着！爹爹跟太子殿下还需要利用顾明绣，等到顾明绣回来一定不会让我们动手杀她。。。。所以在顾明绣回阳州之前，我们一定要铲除她！”
早在顾筱蝶抬头之时便敛去杀意的粉衣姑娘又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她叹了一声，犹豫一般：“可是。。。。。我们这样到底是对不住殿下跟爹爹啊，况且我也不在乎四妹妹如今怎么想我们了。”她敛眸似要垂泪，苦笑一声，“自从娘亲跟大哥哥头七之后，我便觉得如今自己只是孑然一身，旁的东西都没什么意思了。。。。。”
“二姐姐！”顾筱蝶急急拉住她，眼底的恨意迸发出来，“都怪顾明绣！可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二姐姐。。。。二姐姐你等着！”说罢，顾筱蝶跺跺脚便迅速转身朝着院门口跑去。
“筱——”
见黄衣迅速在视线之中消失，顾长歌着急的话语也仿佛被人掐断。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眼底阴霾几乎要将人吞噬殆尽。垂首将脚边的一碗鱼食都踢下水池，顾长歌冷冷的看着水池中哄抢的鱼，弯唇冷笑。
“顾明绣，你绝对不能被那个人喜欢上。”
“只要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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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倾慕
小院内重归于静。
明珠抱着猫儿走了回来，将原先藏在手底下的信件重新又呈了上来，垂眸恭恭敬敬道：“姑娘，详细情况小茱都在信中明解，姑娘可以亲自看一看。”
随手接过信件，顾长歌懒洋洋的坐到了池畔的小栏上，微微俯下身子。粉衣姑娘拆信的动作慵懒而温柔，带着些许优雅的妩媚。拆开信件后，顾长歌一行又一行的读下来，眸底阴霾越发浓重：“信中所言——萧王与顾明绣的事情，你怎么看？”
明珠丝毫不在意自家姑娘阴冷冷的嗓音，只是垂首拍了拍怀中有些躁动的猫儿，低声道：“小茱是六小姐安插过去的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缪兰遭受顾明绣怀疑，如今已经全然叛变，虽然近日来依旧在养身，不曾侍奉过顾明绣，但是到底是能从墨竹几人那里打听些消息，信中所言，应当基本属实。”
顾长歌垂首仍是凝视着白纸上的内容，眼底视线随着上头的内容变幻不定：“哦？你找的那个大夫真的这样靠谱，那药果然没什么问题么。”
“是，姑娘放心。”明珠低声道，“那药贩子最是喜欢做些害人的东西，稀奇古怪的，倒是便宜了旁人。那人疯疯癫癫的，收了钱便只管给东西。奴婢特意寻了三个人换着去找他买药的，不会有人发现。”
若有所思的思量片刻，顾长歌又道：“药效果然如此？”
“嗯，奴婢拿着药去寻了好几家大夫问过了，没有一个大夫能研制出解药，都说无解。”明珠立刻便明白了顾长歌在想什么，飞快答道，“即便那位殿下带着顾明绣去了青城山找那什么劳什子神医，未必能解出来。”
好不容易腾上眼底的几分笑意旋即被打破，又重新覆上沉沉阴霾：“好个顾明绣。。。。倒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敢跟萧王。。。。。。”她咬牙切齿的止了话语，语气十足烦躁，“我便是不信了，一个死人还能跟我争！等到她成了枯骨一具，哪里还会有她的事情。”
默不作声的等待着自家姑娘发完脾气，明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长歌。
她从小就跟着顾长歌，是她难得信任的心腹。顾长歌的心意多多少少都会跟她说些，她也明了一些顾长歌的心思。比如说顾长歌从小便知晓自己的父亲投向了太子一派，而她被父亲寄予厚望，要嫁于太子为妻，但是顾长歌心中真正恋慕的人，却是那位顽劣的萧王殿下。
沈旸为人温和而亲厚，待人也十分亲切，从无什么皇子的架子，和煦而温柔。且沈旸长相英俊而高大，的确教不少女郎心中倾慕，意图亲近，只是沈旸虽对人温和，却存了几分疏离之感，教诸女费尽心思也难以接近。
顾长歌从第一次见沈旸时，知晓自己要嫁给这个人时便心中存着几分期望与骄傲。他待旁人温和，但是能亲近他的人却只有自己——她对于她的未来夫婿很是满意。
董清虽然教她要温和端庄，但是不妨碍顾长歌在心底存着几分高于旁人的心境。
直到她随着顾青元去参加了那一场射猎。
沈旸的表现教人刮目相看，不少官家小姐窃窃私语，在一旁念叨着要想办法接近太子。她含笑不语，心中却不屑到了极点。
——沈淮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
玄色的流矢飞来，将沈旸射出去的一只箭矢懒洋洋的打落，而后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一只雄鹰。策马而来的小少年披着玄色的披风，懒洋洋的挽弓勒马止住。他明明打扮的是个优雅的贵公子，眼底却闪着几分顽劣而冷漠的笑意。
俊朗的小少年逆光而来，完全不同于沈旸的一种俊美。他年岁小，然身上的气势却教人忽略他的年纪，反而被那份凌厉的迫人给压住。他笑的懒洋洋，英俊而痞气，像是漆黑夜幕之中的醇酒，诱人而危险，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顾长歌在一片喧哗之中屏住了呼吸，眼底除了那人再也没有旁人。
“萧王殿下——”
身旁的小姐们惊呼出声，却牢牢地压低嗓音，激动的讨论着。
“那是萧王殿下啊！”
“是。。。。萧王沈淮啊！”
她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一记便记到了如今。沈旸是温柔的月光，待人温和谦谦有礼，但是萧王沈淮却是个恶劣而冷漠的人。沈旸待人疏离却到底温柔，萧王却对于一切不喜欢的人都不在意，肆无忌惮的模样教人又爱又恨。
顾长歌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与才情，会成为那个人眼底不同的存在。
可是他不在意她，视她与旁人都是一样无趣而冷漠的物件，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顾长歌心中恨极了沈淮的态度，却又在低低的渴望着沈淮有一日会朝她露出不同的神情，会将她视作不一般的存在。
她等到了顾明绣的存在。
眼底的阴霾越发浓重，顾长歌咬牙道：“顾明绣一定不能留！”
“姑娘！”明珠见她在突然间怒喝出声，不由得急急唤她作以提醒，转首看了一眼四周，明珠低声道，“姑娘，冷静一些。信上所说未必就是事实，萧王殿下是何等人物？若是他跟太子殿下是一样的心思。。。。。若是将军府的确有些许萧王感兴趣的秘密呢？”
她低声安抚顾长歌：“萧王的确是深受陛下信任，可若是陛下怀疑了将军府呢？萧王殿下若是要查一查将军府，不若从顾明绣那一头入手更为快速么？顾明绣若是对萧王殿下动了心思，萧王的目的达到了便未必会再在意她。”
这样的说法似乎是劝慰到了顾长歌。
渐渐冷静下来的粉衣姑娘微睐双眸，缓缓将手中的信件收好。她渐渐平静下来，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萧王未必是看上了顾明绣，她到底不值。萧王是什么人物，呵。”
见顾长歌冷静下来，明珠不由得松了口气：“是了。如今老爷他们还尚需要利用顾明绣，现在所忍耐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姑娘您铺路啊。。。。。”
眼底浮现几分思量，顾长歌沉默片刻，微微笑了起来：“是了，你说的没错，是我犯了糊涂了。”将信封递给明珠，她起身抱起猫儿，又风情万种的躺了回去，温声道，“我该对四妹妹好一些，乞求她还好好活着呢。等她付了心意，却被萧王殿下抛弃时。。。。就到了殿下出手，等那时，她就跑不掉了。”
逗着怀中的猫儿，顾长歌轻笑出声：“我的好妹妹，我该让你好好活着才是。娘亲的仇，大哥的仇，还有你对我们的欺辱。。。。。我得让你活着才能感受到呢。”
“加倍的让你感受到被欺骗被抛弃的滋味，才是最好的‘偿还’。”眼底的冷意愈加寒凉，顾长歌摸着猫儿的毛，面上的笑意更加温柔。
明珠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
跪在假山那边的丫鬟低着头飞快将地上的瓷碗碎片捡到了托盘上，端着托盘起身时面上一片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抹着眼泪匆匆路过芷兰院，一路飞奔往自家姑娘的院子中奔去。
入了院门，小丫鬟慌慌张张的便去找在廊下跟人谈笑的人，苦着脸道：“我、我将姑娘最喜欢的这套茶具打破了怎么办？原来、原来是想从库房里取过来的，只是今日刚刚送来，便、便成了这样。。。。。。呜呜呜。。。。。”
谈笑的人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托盘，旋即沉下脸来：“你这个马虎的丫头！姑娘有什么好东西能这样让你糟蹋的？！既然知晓自己笨手笨脚的，就莫要碰这些！唉。。。姑娘最是喜欢这一套茶具，也不知该怎么心疼。。。。。”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丫鬟，冷着脸拍了拍衣服起身道：“行了行了，跟我去见姑娘，看姑娘怎么说。。。。姑娘为人和善，若是不跟你计较，你莫要以为她不责罚你便不害怕了，这般粗手粗脚的。。。。哼！”
小丫鬟委屈的端着托盘应了一声：“奴婢、奴婢知道了。”
院内忙碌的人偶尔抬眸看了一眼四周，视线飘过廊下骂骂咧咧的人跟一脸委屈的小丫鬟，心中也没有多在意。毕竟三姑娘是出了名的和气，外头的人都说是三姑娘懦弱，院子里的人打碎了什么做错了事情她也未必会责骂什么。
只是最近三姑娘倒是颇受老夫人喜欢，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倒也算不得太糟糕。
院子的人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廊下的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走廊。
入了内间，原先凶狠的人将门推开，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努努嘴道：“姑娘在里头等着你呢，自己去吧。”
小丫鬟点了点头，飞快溜了进去。
简洁而装饰素雅的屋子里熏了浅淡的熏香，吊兰在窗口微微摇动。隔着一盏屏风，映出里头人窈窕瘦弱的影子。
“姑娘。”小丫鬟飞快的喊了一声，“太子今日也来见了二姑娘，方才跟着老爷又去了书房。六姑娘隔了不久倒是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也往书房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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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跳梁小丑
“姑娘？”
屏风后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笔墨在纸上晕开，笔却久久没有提起。浓重的墨汁在笔尖滴落，将一个偌大的“静”字淹了半角，好好的一副书法便被全然毁了。
小丫鬟在外头等了片刻，没有等到顾清月的答话，不由得低低再唤了一声：“姑娘？”
“嗯，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上一遍。”顾清月仔细看了看笔下的书法，旋即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伏笔淡声答了一声。她拿起那张宣纸，随意揉了几下便扔到了一旁，抬眸静静地看向窗外。
小丫鬟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是。”眼珠子转了转，小丫鬟低声道，“原先是六小姐先来寻的二小姐，二人也只是说了会儿话，老爷便带着太子殿下过来了。只是。。。。殿下身旁有人跟着，奴婢不敢靠太近，也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跟四小姐有些许关系。”
她紧蹙眉头，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忽而抚平眉心，笑道：“哦，对了！还有萧王殿下！奴婢听见了六小姐的声音，很是大声，只是很快便被老爷给喝止了。。。。。”
顾清月此刻已经重新铺上了宣纸，才刚刚提起笔，还没有落下便顿了顿，淡声反问：“萧王？”她微睐双眸，柔声道，“你可听清楚了么？”
“奴婢听得真真的！”小丫鬟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奴婢的确听到了他们提到了四姑娘跟萧王殿下的名讳，至于说了些什么。。。。奴婢就没有听清楚。”她垂下眸子，很是惭愧的咬了咬唇，“殿下跟老爷很快就出了门，外头巡逻的人也会回来了，奴婢不敢久留，就假装打翻了茶具，一边收拾一边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那处。”
笔尖在宣纸上游走，顾清月温声道：“你做的很好，不需要自责。”认真的在纸上写字，顾清月轻笑一声，“现在二姐可是父亲跟太子要放在中心利益位置上的人物，自然不能放松。唔。。。。想来，是四妹妹在那边寻到了神医的消息传来，教二姐没办法放心下了吧。”
小丫鬟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完，乖巧开口：“那、那姑娘，我们要怎么做呢？是不是要给四小姐提个醒？六姑娘出门时脸色极其难看，奴婢看着都唬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要杀人呢。”
说着说着，小丫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瞬间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抬头去看顾清月，眼底带着几分不安与惶恐。
顾清月并没有在意小丫鬟的不安，也不恼她随意妄论主子，反倒是扬唇极轻的笑了一声：“你说的不错。”她笔下动作没停止，悠悠道，“六妹妹早就不是第一日想要杀了四妹妹了，如今得到四妹妹能够被治好。。。。自然气的很。父亲跟太子想要利用四妹妹，便得要她活着，六妹妹记恨着姨娘跟大哥哥的仇，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呢。”
“不过，也不用我们太过担心。”顾清月写完了要写的内容，缓缓地放下笔，将信纸晾在桌面，指腹轻轻拂过空白的边缘，淡声道，“四妹妹可不是六妹妹说要解决便解决的人物，哪里轮得到我们操心。”
她的眼底晕开几分极其浅淡的冷意，轻呵一声：“父亲跟太子想要利用四妹妹，便也要看一看四妹妹答不答应，莫要试图去惹恼老虎，反倒被老虎吃了个干净才是。”冷笑一声，顾清月抬眸，“给四妹妹提个醒吧，也许久没有四妹妹的消息了。”
小丫鬟乖巧的低下头：“奴婢听说，安将军很快便要回来阳州了，想来四小姐也在不久之后就要回来了。”
点了点头，顾清月微微一笑：“是啊。。。四妹妹就要回来了。”她离开书桌前，走到了窗前，指腹拨弄了上面的吊兰，柔声道，“这阳州安静了那么久，我都不大习惯了。有些人像是小丑一般闹腾了那么久，也该落幕了。等四妹妹回来。。。。这阳州，就该翻篇了。”
指腹上染了点点暖阳，拂开吊兰的姑娘露出她的容颜。
往昔那张懦弱而瘦白的脸蛋上已经不再存在那份令人瞧见便不屑的神情。穿着碧绿衣裙的姑娘长开了些，身姿虽然瘦弱了些，然而却倒是颇有身段。她肤色如凝脂一般，脸蛋清丽而惹人怜爱，那双眸子微微一垂便教人难以狠下心去伤害她。
顾清月拨弄着吊兰，漫不经心道：“将我桌上的两封书信装起来，左边的给四妹妹寄过去，右边的传给五皇子。唔。。。五皇子的倒是不急，先将四妹妹的尽快送出去叭，要小心些。”
小丫鬟连忙上前绕过屏风，动作迅疾的将两封信装好。她将信封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怀里揣好，低声道：“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
说罢，她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门从身后被轻轻关上，顾清月仍旧保持着拨弄吊兰的姿态不动。她微微仰起头，凝视着透过茂密枝丫分割下来的暖阳，眸底腾起几分看不清心思的情愫变化。几分思量转瞬即逝，顾清月的指腹轻轻顺着吊兰的叶子抚摸下来，心思却全然不在上头。
顾清月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不远处，低声道：“萧王。。。。萧王沈淮跟。。。。。。四妹妹么？”
她静了片刻，微微笑了起来：“哈。。。。看来，二姐跟四妹妹真的是天生不大对盘。先是太子沈旸，后又是萧王沈淮。。。。这盘棋，，有些意思。”
出门的小丫鬟很快就抹着眼睛出现在走廊。
她背着手抽抽搭搭的走出走廊，眼圈整个红了一圈儿。抹着眼泪穿过忙碌的人群，小丫鬟怯生生的走到了廊下重新投入谈笑的人身后，小声喊她：“红、红织姐姐。。。。。奴婢、奴婢见过姑娘了。。。。”
“打碎了姑娘最喜欢的茶具，还有脸哭？”红织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便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冷哼道，“自己去库房领银子，出门给姑娘挑选新的去！若是下次姑娘想喝茶，没有茶具，你便看着办吧！”
“奴婢、奴婢知道了！”小丫鬟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看着红织，哽咽道，“奴婢、奴婢这就去。。。。”
说罢，小丫鬟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顾明绣的回信是在三日后，只有清清淡淡的四个字：“按兵不动。”
顾清月将那张信纸反反复复看上了好几遍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她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面前的那张帖子，漫不经心的询问：“二姐的帖子也送了过去？”
“是，今年听风台的帖子依旧是倚澜园的人送来的。二小姐收到的是梅花帖，应当很是开心才对。”小丫鬟福了福身子，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她将篮子里头的布挪开，笑道，“姑娘的入贴在这里呢。”
“短短一年能够收到入贴，姑娘也很是厉害呢。”小丫鬟笑眯眯道；“旁人传的都是说四小姐今年不在，怕顾家的小姐清冷了些，便给姑娘送来了帖子——奴婢看呢，分明就是姑娘自己有本事才对呀。”
顾清月轻轻笑了笑，抬手捻起面前的信件——红色的帖子被压在信件之下。顾清月漫不经的将信件移开，拿出底下的帖子，在她拿出一张帖子之后，底下仍旧还有一张帖子。随意将手中的那张帖子拿开，顾清月缓缓抬手按在那张帖子之上。
“做的干净么。”她淡声问。
“是四小姐找的人，一点漏洞都没有，奴婢刚刚去看过了，六小姐刚刚从二小姐那边过来，满脸都是高兴呢，一点异样都没有。”红织看了一眼小丫鬟，低首在顾清月耳畔悄声说道，有些许幸灾乐祸，“二小姐还很高兴的去请了老爷呢。”
嗤笑一声，顾清月懒洋洋道：“怕是六妹妹去请的，说不定还要在太子面前再提上几句呢。。。。真是不够看呐。”
她惋惜的摇了摇头，缓缓将手中的帖子打开。
精致的帖子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了三个字——顾长歌。
“二小姐真是白白生了一副皮囊，却没什么脑子。”红织看着顾清月打开帖子，不由得嗤笑一声，摇首叹气道，“生的好有什么用，老爷再宠有什么用呢，得不到老夫人的喜爱，便还是不够看的。”
“是啊。。。。我很是期待今年的文会。”顾清月随意将那帖子拿到手上把玩，轻轻笑了一声，“二姐去年出尽了风头，以为今年还会是一样的境地么。我忍了那么久，今年也不必再忍些什么。。。。只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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