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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镜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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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笑道,“你采了何种药材,给我瞧瞧?”
阿弥连忙拎起背篓,将里面的草药拿了出来,献宝似的放到他眼前,“这些!”
“但我只能出售半数与你喔!”
“哦?既是要卖,为何只卖半数?”
“有一半药材,要给姐姐治病。”阿弥颦起眉头,稚嫩的双眼中弥漫着丝丝担忧,“卖给你的半数药材,是我想换点银两,买点肉给阿姐补身子。”
那名张老板点了点头,将小女孩捧过来的药材如数收下,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银钱,塞到小女孩手中,笑道,“我买下了!你以后啊,采的药材都可以卖给我!”
阿弥颠了颠手中的银钱,皱了皱眉,拿了两锭,剩余的退到他手中,摇摇头道,“这太多了,阿姐说过不能这样。”
“没关系。”温和的男子耐心地解释,“既是以后你采的药材都卖给我,就当我付定金啦~”
阿弥歪头一想,点了点头,又听到那男子嘱咐道,“你以后拿着药材,直接到村里的戏团找我,可千万不要到这镇上来了。”
“为什么呀?镇上很热闹的!”小女孩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姐姐最近也不许我来镇上。”
“乖!”张老板柔和地笑了笑,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快回去吧,不然姐姐等急了。”
阿弥蹦蹦跳跳地拎着背篓朝外走去。
她在街上买了点肉,然后朝镇外行去。
身后的药店如烟雾般散去,云凌修和云渊赶紧跟上。
从坨西镇到坨坨村,需要一段山路。便就是在这段狭窄的山路上,阿弥遇见了她今后的噩梦。
一个体型肥胖的男子,被几个仆人前呼后拥地过来了。那名男子满脸横肉,有着一双细小如绿豆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一见阿弥,立刻放出猥琐贪婪的目光。
此人正是那天大闹戏台的韩姓男子!
这男子名曰韩木。其父母皆是边远门派的旁系修仙子弟,因无天赋,仅学点皮毛后,便隐居在这山镇之中。山镇之中,皆是寻常百姓。韩家在这坨西镇富甲一方,两夫妇皆是较为宽厚之人,且有些仙法术学基础,镇上之人自是将其供若神明。
韩木乃是父母老来子,平日里便娇宠非常,养得一身骄奢霸道的臭脾气。他自持父母有点修行功力、在这坨西镇富甲一方,且自身高大魁梧、力大蛮横,最喜别人奉承他为仙长。
如今他二十有九,父母已逝,自是无人能管。在这镇上乃是妥妥的地头蛇般的存在。
韩木此人有一恶习,最喜玩虐长相可爱水灵的幼龄女孩。
而阿弥,便是他近期的目标。
只见他搓了搓手,朝衣服上擦了擦,面上一派温和慈爱,笑盈盈地朝阿弥走来,“小姑娘,一个人赶路啊?”
“对啊。”阿弥点了点头。
“不如哥哥送你啊!“
“不用了,”阿弥抬了抬头,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子,便低下头飞快地朝前走去。
这是个坏人,不能跟他多说话的!
不料,那坏人却转身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方才的温和一下子撕破,换上皮笑肉不笑的阴沉,“天色已晚了,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赶路,多不安全啊!”
这人的年纪,大概都可以当人家叔叔了,还恬不知耻的自称哥哥。云凌修知晓这只是小女孩的回忆,因而干涉不了忆镜中的事,只有强按下想吐的念头,继续看了下去。
“不用了……”阿弥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急得快哭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那怎么行!”韩姓男子油腻的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钳住她的肩,“我从不让女孩子自己回家!”
………………………………
第六十三章 生灵契(8)
第六十三章生灵契(8)
阿弥反复挣扎,哭闹着要回家。
“滋啦”一声,在这一来二去的大力拉扯中,阿弥肩头的衣料最终被扯破。
她也跌倒在地。
男子抓着手里残破的衣料碎布,看着跌倒在地的小女孩肩头洁白的肌肤,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俯下身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忽然,伸出手朝她的脸摸去。
“别哭啊。”他大声地笑着,伸手抹掉女孩脸上的泪珠,随后捉住了她的肩,搓揉了片刻,便一把撕开了肩头本就破掉的衣服,将手探了进去。
“滚开!”小女孩浑身颤抖,朝后缩去。
那双略带粗糙的手反而一下抱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来,从腰身处揉摸而上,停至胸前。奇异的摩挲感充斥着大脑,强烈的羞耻感爆炸在周围。
阿弥用尽全身力气踢打,哭得声嘶力竭。
韩姓男子的仆人依次围在他的身边,皆毫不怜惜地俯首看着仓皇倒地的小孩,似乎在看一件可笑的商品,笑得肆意张扬。
猩红的命运网里,一只丑恶的八角蜘蛛,收紧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恶意弥漫了整个山野。天似乎黑了下来。
阿弥抬起头,眼前是不断旋转的坏笑着的人脸。
最终,她捂着残破的衣衫,仓皇地奔逃在山路上,一路朝家中赶去。耳边久久回荡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笑,还有那句,“回去告诉你姐姐,今晚你自己过来,不要让我去找你喔!”
阿弥一路惊慌失措地往家里赶,一进屋便关住了门,泪流满面地扑到一道身影面前,“阿姐。。。。。。可以锁门吗?”
“怎么了?”那身影转过身,扎着云凌修等人初遇阿弥时的双髻,温婉柔和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病态的憔悴,正是方才哀哀叫着小女孩的那抹孤魂模样!
“看来这便是姐姐——阿梵了。”云凌修皱眉。
云渊点了点头。
阿梵此时已备好了饭菜,桌面上三个菜盘,一个汤钵。
三菜一汤!云凌修定睛一看,正是初遇阿弥时,她端出来的菜色。
阿梵看着身上脏兮兮的妹妹,赶忙将房门锁上,依着妹妹坐在桌边,细细盘问缘由。
得知此事,阿梵脸色煞白,捏紧拳头,紧咬住下唇,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阿姐!”阿弥拉住她,望着姐姐已然渗出血珠的唇瓣,泪水横流,哀哀道,“我们…我们打不过他的!”
“……”
自知以目前的力量,顽抗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阿梵沉下脸,摸了摸阿弥的头,轻柔却坚定道,“放心吧,无论如何,阿姐也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阿弥抱住姐姐的腰,任泪水浸湿她的衣衫,用力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剧的敲门声,阿弥慌乱地抬起头看向门外,目光里满是惊恐。
“开门!”粗鲁的喊叫声从门外传来,阿弥听出这正是那韩木的仆从。
“阿姐!”阿弥扯住阿梵的衣袖,吓得缩成了一团,“是那个坏人的随从!”
“别怕!”阿梵坚定地站起身,拍了拍幼妹的肩膀,状似冷静地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棒,轻轻地靠近了房门。
一步、两步、三步……
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阿梵浑身紧绷,举起了手中的木棒。
“你们不是韩仙长身边的兄弟吗?在此处,可是有何要事?”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温和的问话,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张老板……”敲门声戛然而止,似那凶神恶煞的敲门之人似乎正向院外行去,朝那温和的人道,“少爷让我们来请阿弥姑娘前去一叙。”
“阿弥姑娘乃是我的远房表妹。”阿梵站在门边,从门缝往外看去,只见那戏团老板正站在院外,从怀里掏出银钱塞到那两名仆从手中,“行个方便。”
那两名仆从得了银钱,眉开眼笑,嘴里连连道,“今日阿弥姑娘不在家,我们先回了。”
“咚!”见那两名随从远去,阿梵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虚晃,手里的木棒蓦地掉落在地。
毕竟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如此迫人的形势下自是惶恐万分。
门外传来那戏团老板轻轻的敲门声,温和的声音带着询问,“阿梵姑娘,你们在吗?”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细微的抽气声透过门缝传来。知晓她们定是吓坏了,戏团老板轻声安慰道,“别怕!是我!我是张老板!他们走了。”
缓了好一会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阿梵惨白的小脸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环视一圈,确定只有他一人,才推开房门,强扯出一丝感谢的笑意,“谢过张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戏团老板被这一感谢,满脸通红,一向善言的他支支吾吾道,“此处……已然不安全,你们最好去别处避避风头……”
“……”
别处?阿梵颦起眉头。她和阿妹自小相依为命,举目无亲,天下之大,哪里会有她们的别处呢?
见她为难,张老板赶紧接过话茬,“你们……你们若是信我,可随我搬到我的别院,那里外人不知,可暂避韩木的骚扰……”
“这……”阿梵左右为难。
“我……我平日不住那处……”张老板手足无措,脑中灵光一闪,“我……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戏团最近表演众多,戏服缺少,你心灵手巧,绣工了得,可……可帮我的戏团织戏服吗?”
云凌修碰了下云渊,道:“这张老板,倒是情意深重……”
云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置一词。
“织戏服?”阿梵果然眼睛一亮,脱口问道。
“是啊,很容易,你看着图纸,便能会。”
事关阿妹的安危,张老板又处处考虑,一番话说到这里,阿梵心下一暖,便要应下。
门边的商量温和有度,但坐在桌边看着这一切的阿弥却沉下脸。
张老板明显的好意,温和的笑容,细心的考虑,反而似根根利刺扎入阿弥的眼中。眼前不断浮现出韩木那温和笑意的面具被撕碎后猥琐恶心的大笑。
“我不去!”阿弥一下子冲了过来,伸手便关上了房门,将张老板挡在门外。
………………………………
第六十四章 生灵契(9)
第六十四章生灵契(9)
“阿弥!”算上戏团边那次的出手,张老板已是第二次救她,如今阿弥却如此蛮横无理地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自是无礼!
阿梵看着妹妹,知晓她深受惊吓,也未生气,只轻声道,“阿弥,张老板是好人,方才他还救了你。断不可如此无礼!”
“他和那个坏人一般年纪!也是有钱有势之人,为何出手助我们!?”阿弥心下不虞,噙着泪,厉声道,“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肠!”
“阿弥!这世上之人,并非都是坏人!”阿梵摸了摸妹妹的头,温柔而坚定地说道,“阿姐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阿姐……”
“阿弥,我们相信张老板,好不好?”
阿弥在姐姐温柔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三人急急忙忙收拾好行李,便往那戏团的别院赶去。那处果如张老板所言,僻静干净,是个好地方。
阿弥和阿梵在此处住了下来。
阿弥日日提防,张老板却未有丝毫不妥之处,反而细心温和,事无巨细。偶尔过来,不仅会带来各类用品,偶有空闲,还会教阿梵和阿弥识字。阿弥内心的坚冰缓缓融化,凭心而论,她也挺喜欢这个温和的大哥哥。
但,只要他亲近姐姐,阿弥内心的刺便又几欲破肤而出,扎得她生疼。怀疑,伴随着记忆,似乎也从未消散。
尤其是,当他看向姐姐时。那样的眼神,温和宠溺。
他知晓姐姐身子弱,便次次带着补品过来,给她补身子。阿梵留他用膳,他便亲下厨房,帮其生火掌灶。阿梵掌绣,他便坐到旁边替她捋线穿针。行为默契,从不多言,他们之间却自有一股安宁暖意。
阿弥讨厌这种暖意,一旦张老板留下用膳,便会大发脾气。偶有激动,还会撕碎阿梵绣好的戏服。
对此,阿梵从未生气,只对张老板满是歉意。但张老板好似并不在意,总是温和一笑,反倒安慰她,“阿弥受了伤害,定是要细心照料些时日的。”
后来,张老板便不再留下用膳,总是匆匆而去,走时带走阿梵织好的戏服。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阿弥也渐渐接纳了这个温和的男子。温馨的氛围愈来愈重,阿弥也逐渐恢复了活泼和笑颜。
噩梦,似乎也远去了。
不过好景不长,阿弥毕竟年纪小,较为贪玩,久居在偏僻的别院中,自是感觉闷得慌。一日,她趁阿梵不备,便溜出门玩。不料,出门便撞上了一直寻她不获的韩木。
这一遇,又是无尽的噩梦,如同铺天盖地的大网兜头而盖。
阿弥这便被捉了去,圈养在韩家。
这段记忆画面一片雾蒙蒙的,云凌修看不太真切。画面不断切换,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伴随着浓重的血色和哀哀的哭泣声,如同蜘蛛的触角,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云凌修胸口一滞,一股阴郁的气息,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时,眼前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小小女孩浑身是血地趴在地面上,艰难地朝着紧闭的房门爬去,她的身后拖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痕,从床边蜿蜒到了她的身下。
这是一个极其封闭的房间,如同一个牢笼。
四周传来浓重的腥膻之气,极尽糜淫阴郁。
她的身后那张宽大的床上,一个体型肥硕的男子赤裸着身体闭眼躺在上边,表情惬意。
正是韩木。
还未等阿弥爬到门边,韩木已然醒来。
他翻身下床,几步行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抬脚便踩在她瘦小的肩膀处,用力碾压,顿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碎骨声。
阿弥死死地咬住下唇,往常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怨毒的恨意。
“怎么?恨我?”韩木张狂大笑,缓缓蹲下身,凑到阿弥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用舌尖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圈儿,“还不是只有哥哥我疼你……”
如此恶心的挑逗动作,不止是阿弥,就连云凌修也要几欲呕吐。
阿弥怒视着面前的男子,忽然伸出手朝他挠去。韩木一把甩开她,想要避开,尖尖的指甲擦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脖颈处划出一条红痕。
红痕初现,渗出丝丝血迹。
韩木勃然大怒,一脚踢到她的胸口处,将她踢飞出去,撞到身后的桌椅上,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死心!”
“怎么?你还想着你的姐姐来救你?或者,你觉得那张老板有何能耐?笑话!这都三日了,可有人来寻你?”
阿弥一言不发,却紧紧地咬住了后牙槽。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么?“韩木一步步朝她走来,步步逼近,说出的话如同一张网将阿弥的心愈捆愈紧,“你姐姐啊,可等着爬上那张老板的床,从此衣食无忧呢!”
“你……不过就是她的累赘而已。”
“你胡说!”小小的阿弥缩成一团,厉声道,“阿姐才不会抛下我!”
“哦?”韩木笑着,还要说些什么,便见一小厮敲门而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韩木脸色大变,举步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忽而又退了回来,看着浑身是血的阿弥,恶趣味地笑了起来。满脸肥肉颤抖,他表情狰狞可怕,犹如恶魔,“来!把我的阿弥姑娘捆起来倒吊在梁上,在她背后,留下属于我的独特印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记住啊,伤口要富有美感,这才有趣……”
韩木朝外走去,几个小厮得令而来,将她身上本就已不蔽体的残破衣物一把扒开,用绳子捆起来,倒吊在梁上。
几人肆意大笑,仿佛面前的女孩并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条生命,只是一个只供玩乐的物品,举起长鞭便毫不留情地挥来。
一个火架被抬了进来,上面烧着烫得通红的烙铁。
那是怎样的噩梦。生不如死。
她真的很疼,浑身每一块骨头都似被拆开一般,每块肌肤不是伤痕,便是淤青。浑身每一寸、每一处都一刻不停地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噩梦终归有尽时,醒来便一切如昔。这样的日子,真的会有尽头吗?
姐姐真的会来救我吗?
我真的是姐姐的累赘吗?
………………………………
第六十五章 生灵契(10)
第六十五章生灵契(10)
想到那张老板对姐姐的细心呵护,阿弥内心酸胀不已。
她很累,也很痛,已经没有力气说一个字,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期待。阿弥垂着头,忍受着连日来不断重复的折磨,内心深处第一次生出了死的念头。
可三日来的酷刑折磨已让她精疲力竭,连咬舌的力气也无。
她精神恍惚,不断昏厥,又被烙铁的温度烫得惊醒,最后陷入了幻觉之中。
她好似看到张老板带着人冲进来,将她放了下来。一向温和、纵横商场的人此刻气得双目通红,一把推倒那个烧着烙铁的火架,将她拥在怀里。
韩木从外面冲了进来,怒声道,“好你个张景!竟敢带人强闯韩府!”
原来他叫张景。
这么久,她和姐姐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阿弥呆呆地想。
“韩木!你还是不是人!”张景浑身颤抖,气得嘴唇直哆嗦,“这才多大的孩子!你竟下如此狠手!你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张景哪次见韩木不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此刻竟如此无礼!韩木怒火冲天,嗤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藏了这两姐妹吗!我还未找你算账,你竟自投罗网!说我禽兽不如,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言及此,韩木脸上露出嘲弄的笑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想护你圈养在别院里的婊子,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阿梵是个好姑娘……”张景一下子打断他的话语,怒目圆睁,“岂容你随意侮她!”
“唷,说一句还心疼了!”韩木和他身后的家仆纵声大笑,“可不只是我这么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整个坨西镇上的传言?大家可都说她是一个为求富贵、只身为娼的婊子!”
“我和阿梵的清白,苍天可鉴!”
“哦?清白?坏她名声的,难道不是你吗?难不成……你还当真要娶那乡野粗鄙之女?”
“阿梵虽小,却是我真心爱慕之人!若她倾心于我,我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她为妻!”张景面色庄重,斥责道,“我真心爱她,定当敬重!不似你!你作恶多端,为满足自身**之癖,竟如此为非作歹!”
韩木怒极,抬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骂道,“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当真怕你张家的戏团!?怕你那群乌合之众?说我有**之癖,你难道不是?!”
身后的韩家家仆顿时和张景带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张景身形单薄瘦弱,被这一踹,登时一口鲜血喷出,却仍旧小心地护住了怀里的小女孩,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温柔道,“阿弥,别怕,我一定带你出去。”
“张景!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管我的事情!”韩木又一脚将他踹到墙角。阿弥被捂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韩木!你不知人伦道德!不知礼义廉耻!定是不得好死!”
……
画面变成一片猩红……
幻觉过后,阿弥半眯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在那噩梦般的房间中,仍旧倒悬于梁。
她不由嗤笑一声。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样似幻觉一般的梦里,似乎也没能走出这座囚牢呢。
正在这时,从门外忽然进来几个人,将她从梁上放下来,抬着丢到了韩府外。
画面陡然跳转。
阿弥伤痕累累地跌在那别院的台阶上,似乎是回了到了居住的别院。她浑身血迹斑斑,敲了敲门。
是阿梵开的门。
见她如此趴在门前,立马泪流不止地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屋内。
“姐姐,可以锁门吗?”阿弥这次没有哭,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呆滞,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姐姐,哀哀道,“锁好门吧。”
阿梵将她带到床边安置后,抹了一把泪,锁上了门。
而这次,阿梵听完妹妹的话语,却并未怒发冲冠地想要去理论,反而愁容满面、眉梢带忧,摸了摸她的小脸,似乎认命地叹了一声,“那能怎么办呢?阿弥,我们能怎么办呢?”
阿弥看着眼前的姐姐,忽然觉得她十分陌生,只呆呆地盯着床顶,半晌,眼眶内滑出了一滴泪。
她别过脸,便见桌面上摆着一副尚未完成的戏服。显然阿梵刚刚似乎还在刺绣,听到敲门声,才放下戏服过来开门。
这三日来,我受尽折磨,等到那坏人玩腻了,才被扔出来得以回家。我日日盼着亲爱的阿姐来救我,她却在此为戏团安心绣着戏服?!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帮那戏团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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