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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镜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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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毓儿看了他几眼,刚抬步想要走近他,似想到什么,噘了噘嘴,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正在这时,云渊对着地面比划了几下,而后,朝柏毓儿唤道,“毓儿,过来一下。”
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晰地贯入了柏毓儿的耳中。那声音清越动听,叫出的“毓儿”两字,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带着低低的蛊惑,听得柏毓儿心头一颤。
她下意识地转身,提步便要朝他行去,却又想到客栈的囧事,立马赌气地背过身,故意不搭理他。
“毓儿?”云渊抬起头,望着她的背影,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温柔。
南荣璞初看了云渊两眼,惊得一时忘记爬出土坑。
宁雉也看了看云渊,见他表情无措,又看了看柏毓儿,眼里有一瞬的暗淡。
柏毓儿轻轻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转身朝云渊走去,面上满是坚守失败的懊悔,“干嘛?”
“过来!”云渊指了指面前的土地,朝她招了招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节骨分明,寒玉一般漂亮,犹如他寒星般的眼睛,看得柏毓儿一阵眼花。内心的那点小情绪,在云渊淡然自若的神情中一点一点消逝,一缕又一缕欢喜从脑海中前仆后继后继地冒出,而后又浸润入脾,沉至心尖。
柏毓儿认命地闭了闭眼,将他那只漂亮得不像话的手隔离在视线外,蹭了过去。
“停!”正待柏毓儿要蹭过去蹲在云渊身边时,云渊却突然伸手阻止道。
柏毓儿一愣。
“你看!”云渊却未注意到她呆滞的表情,只指着地面。
平坦的地面上尘土松散,上有一圈较为清晰的压痕,呈方形,显然是棺材停留在此留下的压印。
不知有何特别之处,柏毓儿正要仔细去看,却见云渊指了指一处压痕旁的地面。那处有一个极浅的半圆印,已然模糊不清,不仔细看并不明显,显然是被人故意掩去。
“脚!”云渊轻道。
柏毓儿心领神会,立马将右脚轻轻地放到那个半圆印边上。
脚腕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柏毓儿心头又是一颤,“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云渊握住了她的脚腕,带着她轻轻地朝那半圆印挪了挪。
夜色深沉,星光四垂,夜风呼呼,似乎都离她远去。柏毓儿一阵头晕脑胀,只觉得脚踝处传来阵阵发烫的热度,熏得她双颊通红。心脏处的跳动汹涌激烈,仿佛要蹦出胸腔。
周遭场景飞速旋转,柏毓儿只觉有些许眩晕,然后被云渊一句话打回谷底,“脚印!”
温热的触感渐渐远去,可那片肌肤却隔着布料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云渊放开柏毓儿,站起身。
“女子的脚印?”柏毓儿瞅着地面那抹半圆印,半晌,才找回思绪。
云渊微微点头,朝南荣璞初道,“有何发现?”
南荣璞初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云渊,似乎有些许呆滞。隔得较远,夜色暗沉,他并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何事,只觉今日云渊分外温柔,内心惊异。听到云渊问他,只得敛了心神,肃道,“棺材内是空的,不知是否为财。”
“不是为财……”云渊皱眉,肯定道。
“为何不是为财?”南荣璞初撑住地面,一跃而上,略微不解。
“这墓地所葬之人并非大富大贵之人。若非如此,被盗之后,也不会仅仅掩棺露天,暴晒于日下。”
“那是为何?”
“何人在此!?”正待云渊想说些什么,墓地旁的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冲南荣璞初!
………………………………
第八十二章 情狱(9)
第八十二章情狱(9)
“何人在此!”
随着这声厉喝,一道剑光破空而来。一人御风乍现,身后跟着五人,皆执佩剑,衣带飘飘,悬空举刺。
云渊飞身而起,一把拉过南荣璞初,足尖轻点,悬空退后,避开这一袭击。与此同此,云渊拔剑而向。夕晕剑光微寒,如凉月当空,又如游龙破风旋移,却在举刺的最后一刹堪堪顿住。
那持剑而来之人,皆身着蓝色族服,胸口处绣了一条神勇的魑龙,正踏水戏浪、恣意非常。褚氏弟子?
“夕晕剑!”
来人中,有人认出了这柄苍垠大陆上赫赫有名的神剑,惊呼出声。那名带头的弟子显然也已认出他们,立马收剑而立,朝他们鞠躬赔礼,“竟是诸位仙友在此,得罪了!”
此人正是那日带头来接褚沫回家、名曰褚奇的弟子。
云渊收起长剑,回了一礼。
南荣璞初按了按惊惧未定的心口,连连摆手道,“无碍无碍,这么晚了,你们在此巡查?”
“并非巡查……”褚奇持剑又朝他们作了一揖,极尽其礼,“新墓被盗一事,在灵城已然沸沸扬扬,家主关心灵城百姓、心下焦灼,命我等全力查探此事。”
“你们在查此事?”南荣璞初眼前一亮,“可有发现?”
褚奇憨厚的脸上顿时涌现些许愧色,诚道,“恕我等愚昧,虽已派府中弟子分批探查数日,但并无任何发现。这才出此下策——今夜死守墓地,查探可疑之人,以求寻到线索。”
“诸位辛苦!”南荣璞初由衷佩服道。
“职责所在,愧不敢当!”
“恕我直言!”柏毓儿却皱着眉头,极其不解道,“为何要死守这些空墓呢?若你们是盗墓之人,会回访已盗之地吗?”
褚家弟子皆是一愣,褚奇立马持剑朝柏毓儿鞠了一躬,极为谦逊地请教,“柏大小姐言之有理!还请不吝赐教!”
“如若我是你们,便去打探近日灵城可有新亡人,其家属准备将其葬于何地。”
“多谢柏大小姐!”得此思路,褚氏弟子连连道谢,告辞离去。
南荣璞初瞅着柏毓儿,仿若不认识她一般审视了片刻,故而摇头惊叹,“柏大小姐今日果然非比寻常!脑子都跟凌修兄一样灵光了。”
柏毓儿回头,冲云渊俏皮地挑了挑眉,娇俏可人的脸庞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得意,邀功请赏般满怀期待,似乎在说,“我分析得怎么样?”
云渊看着她明丽的脸,缓缓点了点头。
柏毓儿顿时心花怒放、眉飞色舞,蹦蹦跳跳地往前行去。
云渊等人原路返回,还未行到灵城夜市,便听闻四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待行到集市之上,便见不远处的街道尽头,火光冲天,浓烟升腾,似夜空中陡然绽放的红云。
“着火了!着火了!”
街上行人奔走呼告,一片兵荒马乱,不断有人拎着水桶朝那边赶去,接二连三,源源不断。
“看这方向,不会是灵韵客栈吧!”南荣璞初呆呆地看着满街人救火的壮观场景,结结巴巴道。
“不是好像!”柏毓儿瘪瘪嘴,盯着那处火光缭绕的夜空,“那就是!”
“诶,这位兄台……”南荣璞初立马抓住身边一位提着水桶往那处赶的男子,不死心地询问,“何处起火?”
“哎……灵韵客栈!”那名男子放下水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叹道,“客栈厨房不知为何起火,连连烧到住房处,怎么也灭不掉!这可真是邪门了!秋季本就天干物燥,这不,夜风一撩,就变成漫天大火了。”
“可有伤亡?”
“这倒未听说!”那名男子忧心忡忡道,“火势一大,客栈便安排人手帮助住客撤离了,加之街坊邻居的帮忙和褚府派来的人手,应该并无大碍。”
“那倒好!”南荣璞初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乾坤袋,心下暗自庆幸,“还好将身家宝贝都带了出来!”
“倒是这大火,火势凶猛、绵延不断!再不扑灭,只怕殃及四周。”那名男子说着,又拎起水桶,朝灵韵客栈赶去。
“灵城民风,还算淳朴!”南荣璞初点点头感叹道,“那我们还前去看看吗?”
“看什么热闹!”柏毓儿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过去,只能添乱!堵住去路,灭火更慢!”
“那……”
“那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寻到下一家客栈。”柏毓儿打断他,“灵韵客栈失火,定是不少人要换客栈的。”
一番话说得南荣璞初哑口无言,点头称是。四人立马四处询问客栈,皆被告知已然满员。
灵城毕竟乃边陲小城,客栈不多,灵韵客栈已是城中翘楚,一旦失火,其余客栈自是难以应付。
“居然都满了!”南荣璞初垂头丧气,“我们今晚……露宿街头?”
“……”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传来一声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云公子!南荣公子!柏小姐!宁小姐!”
“褚……褚管家?”南荣璞初惊道,语气中满含惊喜。
来人身着墨蓝色族服,长须飘飘,头发斑白,正是褚府管家——褚庾。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褚氏弟子,正往褚府的方向而去,显然是刚处理完灵韵客栈失火一事。
听闻云渊等人的情况,褚庾温和一笑,宽慰道,“灵韵客栈现已无碍,只是客栈此刻已被烧得七七八八,诸位小友不如跟老朽回褚府下榻。房间一直为诸位留着,直接入住即可。家主定会非常开心!”
众人往灵韵客栈的方向望去,果见那处火光已无,喧闹声不见。黑沉的天空下,灵城夜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众人不由得感叹褚府的应急能力。
“晚辈这便多谢褚管家了!”南荣璞初连连应下,朝面前的老者庄重感谢。
云渊和柏毓儿、宁雉也立马作了一揖。
褚管家回了一礼,和蔼一笑,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关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诸位既是大小姐的朋友,又是整个苍垠大陆的恩人,于情于理,哪有不款待之礼呢?上次之事,已让诸位见笑。此番也是机缘巧合,正说明缘分之由,不在早晚!褚某只恐灵城地偏物短,怠慢了诸位!”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漂亮。
当真不愧是大族管家,态度谦和有礼,言辞恳切。一言一行,雅怀有概,将褚家谦逊温和的族风体现得淋漓尽致。
滴水不漏,却又甚为有礼。
“褚管家客气了!”南荣璞初心下感叹不已,暖意顿生,对面前这位老管家由衷钦佩。
谈话间,众人已然行到褚府,家主果亲自接见。
一番客套寒暄后,褚昱连连道“把此处当自己家,不必拘谨”。众人便一一住进了褚府厢房之中。
厢房之内果如褚庾所言,房内干净整洁,一切用具皆是新的,早已备下。褚府下人只消整理片刻,便能入住。
折腾了这些时辰,四人皆劳累不堪,自是早早入眠,并未注意到褚府书房灯火通明,府内人员频频调动、增派守卫。
夜,渐渐深了。
………………………………
第八十三章 情狱(10)
第八十三章情狱(10)
一觉醒来,顿觉心旷神怡、精力充沛,南荣璞初舒展了一下筋骨,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这才朝窗外看去——阳光明媚,安然静谧,显然已日上三竿。
入褚府作客却晨起如此之晚,自是无礼。南荣璞初心下一慌,迅速收拾妥当,朝外行去。
还未行到大厅前,便见内里传来一阵说话声。
南荣璞初疾步而去,便见云渊三人已然坐在厅内,正和褚家家主说着话。见他进来,主位之上的褚昱笑道,“南荣贤侄昨夜睡得可好?”
“自是好的!”南荣璞初立马作了一揖,“府上安排周到,晚辈在此谢过褚前辈。”
“既如此……”褚昱朝身后的褚庾管家道,“庾……传早膳吧。”
早膳?南荣璞初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大家一直都在等我?”
“起晚了吧!”柏毓儿瞅了南荣璞初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得南荣璞初心下又是一沉。
“别担心!”宁雉见他面上略有尴尬,轻道,“我们也刚到。”
用过早膳,褚昱便去处理府上事务,四人在弟子的带领下,随意地在褚府观光了片刻,便停在庭院处歇息。
“灵城不愧以‘灵’命名,当真是灵气充沛,极其适合修炼。”南荣璞初抬头看着天空,那处似有光晕萦绕,“昨夜一觉,竟觉得经络疏通、极其舒爽!”
“灵昆阵本就是聚灵集精的法阵,灵城被此阵守护,自是灵气充盈。”柏毓儿坐在庭院内的石凳处,朝南荣璞初道,“今日有闲,你可有什么好玩儿的物件?”
“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南荣璞初敛袍行来,坐到柏毓儿身边的石凳之上,捣鼓了一下乾坤袋,“天下乾坤,唯我南荣璞初能一窥其二。”
“眼见为实!”柏毓儿眯了眯眼,朝南荣璞初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静静等待。
“行!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世子的宝贝!”见柏毓儿明显的一脸不屑,南荣璞初不服气地哼了哼,拉开乾坤袋,在内里掏了片刻,将一个物件放进柏毓儿的掌心,“喏!”
云渊和宁雉也走过来,坐在一边。
柏毓儿瞅了瞅手心的物件,入手冰润,如玉似水的质地,散发着微微寒气。
“寒玉?”柏毓儿翻了翻,将其递了回去,“这有何稀奇?我梦遗也收藏了数块。”
寒玉乃是寒潭之物,数百年方才凝结一小块,加之其依附于其他岩石孕育,极难开采,因而纯净无瑕的寒玉实属难得。但这类物件,几大家族皆有,倒也不算稀奇。
“这可不是普通寒玉!”南荣璞初立马将宝贝接了过去,将其侧边显露出来,指给三人,“这块寒玉乃麒麟之精血蕴养,有起死回生、枯骨生肌的功效。”柏毓儿细细看去,果见那块纯净的寒玉边上,游离着一丝鲜艳的血丝,血丝泛金,灵韵非常。虽然功效非凡,但柏毓儿瞧了一眼,仍旧兴致缺缺,“哪儿有这么夸张。”
“……”
南荣璞初被这一噎,将寒玉收了回去,又在乾坤袋中摸了摸,掏出一个镜子。那镜子小巧精致,为桃木所制,周边花纹繁复古老,透出丝丝神秘。
柏毓儿看了看手中的桃木镜,用手指细细描摹了周边的花纹,便递还给南荣璞初,“大白天玩什么桃木镜,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
不消片刻,石桌上堆了一大堆小玩意。
柏毓儿终于失去耐心,起身道,“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等等!”南荣璞初连忙叫住柏毓儿,咬了咬牙,将乾坤袋翻过来捣鼓了半晌,掏出一个类似海螺的物件。
那海螺螺身灰白,纹路清晰,并无特别之处。
“海螺?”柏毓儿颦起眉头,略带嫌弃,“你掏不出好玩的物件便罢,何苦这拿海螺忽悠我?”说完摆摆手,不愿再瞅一眼,便要离去。
云渊和宁雉也跟在她身后,站起身。
“这可是鬼螺!”情急之下,南荣璞初举起那只灰白色的海螺站起身,试图挽留同伴离去的脚步,“鬼螺啊!”
“鬼螺?”这下,不止是柏毓儿,便连云渊也顿住了脚步,饶有兴趣地转身,朝南荣璞初手中其貌不扬的物件看去。
“千真万确!”南荣璞初举着手里的鬼螺,万分珍惜地擦了擦,“只是初得之时,它邪气未退,我并不敢轻易示人,一直置于净化塔中。”
柏毓儿接过那只鬼螺,细细端详了片刻。
螺身薄如蝉翼,交旋而下,尖阔分明。尖端如钉,阔端若耳,如一座不规则的小小宝塔。螺面灰白惨淡、纹路清晰,并不似普通海螺单旋而下,反而三线交缠,各有起止,一路蜿蜒至尾。
传闻,这三条纹路之线分别代表神、人、鬼三界,能互通三界之语、窥探天机。
柏毓儿试了片刻,螺口之处未见邪气从内溢出,瞬间来了兴趣,复又坐了下来,“看来,这只鬼螺净化得倒算成功。”
“传说,净化成功的鬼螺乃连接天地的信物,可以听到周边寻常人听不到的声音——神灵悯咒、厉鬼哭嚎、兽禽哀咽,植物呓语,不知传言几何?”柏毓儿说着将灵力注入鬼螺螺身三线纹路之中,同时将螺口贴到了耳边。
像身处空茫的原野,又像是脚踏荒芜的沙漠,耳边传来簌簌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却又夹杂着飞沙走石的怒号。柏毓儿凝神听去,风声陡然凄厉异常,又仿佛置身于群山环抱的深林之中。
而在这风声之中,夹杂着一个若隐若现的低泣声。那是怎样一种诡异莫名的声音——那细若游丝、哀怨幽深,似无底的绝望,又似满含期许,似久候不归的怨怒,又似思念已久的柔情,有着不死不休的倔强执着,又有着如刻骨血的心如死灰。
“有个女人在哭!”柏毓儿被这声音扰了心神,几乎要惊叫出声,“不!她不是在哭!她在唱歌!”
南荣璞初立马将鬼螺接了过来,凑到耳边。螺口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变幻多端的诡异风声,更诡异的是,风声里传来一个低低的黏腻阴冷的声音,正哀哀地吟唱着什么。
“是古咒盛歌!”柏毓儿仍沉浸在那个仿佛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声音之中,猛然回过神,“有一个女人,在念古咒!”
此话一出,四位少年皆是大惊,与此同时,四颗魑烬珠顿时红光大盛!
………………………………
第八十四章 情狱(11)
第八十四章情狱(11)
魑烬珠红光大盛,微微颤动。
云渊几乎同时按住了剑柄,飞身便朝庭院旁的长廊掠去。柏毓儿和宁雉紧随其后,南宋璞初赶忙收起乾坤袋和那些个宝贝,也跟了上去。
庭院位于褚府花园之中,长廊横贯,连接花园与后院。廊深且长,植被佣簇。一名女子正端着托盘从长廊那边缓步行来。
那名女子个子较高,鹅蛋脸上有着一双灵秀的眼睛,间或闪现几抹睿智的光亮。南荣璞初一时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能凭她眼角密布的细小鱼尾纹判断,她应该三十余岁了。
看着装,这名女子应是褚氏婢女。其身材姣好,虽面上有掩不住的衰老,但仍容光焕发、风韵犹存。她施施然从长廊那边而来,脸上带着一丝肃然、三分凌厉。即使面门被长剑直指,也毫不慌乱。
夕晕剑已然破空而出,云渊挽剑而上,剑光直指这名女子。
魑烬珠发出耀眼的红光,神剑夕晕也躁动不已、嗡嗡哀鸣。云渊眸光一冷,正要擒下这名女子,阆苑尽头却传来一个急促低沉的声音,“手下留情!”
褚庾从阆苑一端匆匆行来,将那名女子挡在身后,朝云渊等人作了一揖,语气里带了莫名的怒意,“不知罗管事何处惹怒了云公子,老夫代为赔罪!”
“罗管事?”
“此乃褚府总管婢女的管事,在褚府已是多年,深受家主赏识。”褚庾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严肃,向来温和的眸眼中竟有几丝难掩的愤然。
“这女子是蕴魔!”南荣璞初皱起眉头,颇为困惑不解,“褚管家,你竟要保下这蕴魔!你。。。。。。不会也是蕴魔吧?”
“老夫怎会是蕴魔呢?”已渐年迈的老管家面上略显尴尬,“老夫在褚家四十余年,若是蕴魔,怎会如今才露出马脚?”
南荣璞初这才惊觉自己口不择言说出了怎样冒犯的话语,不由得面上一红,但仍旧敛了心神,如实相告,“这魑烬珠遇魔气便会红光大盛,以作提醒。方才这位罗管事一靠近,魑烬珠便有了反应,这作何解释?”
听闻面前的年轻人如此说,那名罗管事微微一笑、从容镇定,拉住正要说些什么的褚管家,朝前跨了一步,笑道,“魑烬珠的神用,苍垠大陆自是人尽皆知。但诸位公子少年英才,定然修为非凡。奴信诸位公子、小姐,绝不会无端冤枉奴。”
一番话看似服软,实则质疑南荣璞初等人的鉴别之力,奈何人家言语之中尊重非常,一时竟也挑不出刺。
饶是自小见惯勾心斗角的把戏,年轻的世子被这一噎,也不知说些什么。
柏毓儿看着眼前的情形,轻颦眉头,正要开口。
“衣服!”
一直一言不发的云渊忽然道。
柏毓儿这才注意到那名罗管事手中端着托盘,托盘内整齐地折叠着几件罗裙。云渊运起灵力,化作一张灵符,直直地贴到那几件罗裙之上。
符落罗裙,几缕黑气缓缓从中透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升腾而上。
“魔气!”南荣璞初脱口而出!
“并非魔气!”云渊看着那几缕黑气,摇了摇头,“是怨气。”
“怨气?”南荣璞初挠了挠后脑勺,略显尴尬,“罗裙之上沾有怨气?”
不知为何,柏毓儿忽然想到方才在鬼螺中听到的低诉——那样哀怨的吟唱声,是因有怨吗?
“这是何人的衣物?”
不料这一问,宽容和蔼的老管家反而叹了口气,颇为遗憾怜惜道,“此乃我褚府一名丫鬟的衣物。因在褚家多年,家主怜其劳累,并未让罗管事给她安排亲事,由其自选。这丫头也是命苦,选中一青睐的男子便拜堂成亲了。不料那男子却抛下她,跟他人私奔而去。这丫头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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