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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镜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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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昆阵本就是聚灵气之阵…”云凌修点了点头,轻道,“灵气浓郁,便可掩盖这院内怨气,怪不得这魑烬珠一入灵城,便失感应。”
“我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私自改动阵法,没想到歪打正着,怨气四溢,你们便立即探查到了后院……我猜想家主为保全后院之人,定会以身揽责;即便家主无动于衷,此女被你们发现,此事揭过,也好过暴露于众,遭天下人的耻笑!果不其然,家主为保全那女子,立即现身,自愿软禁府内。”
“那时他已然知晓老奴所为,却什么也未说,只叹道,‘快结束了。’我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他竟是打的‘换脸成功后与那女子远走他乡’的主意。而他那几日的种种所为,竟是为了诀别!”
“是诀别……”褚沫红了眼眶,想到那几日父尊种种反常的举止,忽然恍然大悟。
“那时,您支开我们…是为了私下解决掉这个女子?”知晓这其中原委,云凌修心下一震,问道。
“是!那时我与唱歌犬商量——只要支开你们,家主尚在禁闭,我和唱歌犬合力杀掉那个女人应当不是难事。只要杀掉那个女子,就算五大家族的人来查探,家主也定能洗清冤屈。”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家主痴情至此,为了她不顾身份便罢,竟为了她连自己也可舍弃。我更未算到那女子修习邪术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与唱歌犬联手,也未能从她手上讨得一点便宜。”
“大小姐!”说到这里,褚庾“扑通”一声跪在地面,朝着褚沫连连磕头,“身为家奴,未能协助家主,反而处处算计于他。如今,家主身死,我已无颜再活在这世上!”滑落,袖中忽显一把匕首,毫无容情地朝脖颈割去。
褚沫手疾眼快,挥袖拂开那把匕首,还未出声,便有一女子从门外冲进来,扑倒他身边,哭得像个泪人,连连磕头,“大小姐,你饶了褚管家吧!这些年,他也不容易啊!”
“倾玉……”看着来人,老管家哽咽了一下,“此事我万死难辞其咎!”
那名叫做罗倾玉的女管事满脸泪痕,如娇蛮少女般叫了出来,“我不管!我不许你死!”
“庾叔…”褚沫只定定地看着他,红通通的大眼睛里黯淡无光,“我已经没有父尊了……”
听闻那句话,褚庾潸然泪下,连连点头,半晌,跪倒在地,决然道,“老奴,无颜留在褚家…”
褚沫闭了闭眼,“父尊的后事,料理结束之后,您便走吧!”
“好!”老管家点了点头,便见面前仿若一夕之间长大的女孩,她静静地看着地面上握手而躺的两人,轻道,“把他们…合葬在一起吧。”
“大小姐!!”老管家惊呼。
“这本就是…父尊所愿吧!”褚沫静静道,眸中平静无波。
此时,那只唱歌犬转身,哀哀道,“那我呢?又要被抛弃了吗?”褚沫看着他,轻道,“你随庾叔走吧…”
“事已至此…”云凌修顿了顿,迟疑良久才询问出声,“那薄仙院多年前,当真是被我师兄云诺所灭?”
“是!”那只家犬猛然站起了身,“薄仙院所做之事是不义,是为人不齿!但云诺便是正义之士吗?他一夜之间血洗薄仙院,占尽正义之名,独留我们这些孩童,便扬长而去。之后那些孩子不是被饿死,便是被他人践踏致死,可谁管过我们的死活!?”
“你们所行正义之事,便是真的正义吗?”
“既担负不了他人的命运,何必横插一脚!”
那样质疑的话语,那样悲愤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云凌修久久未语,心中仍有谜团未解,总觉有一把无形的推手,推着他们不得不前,让他紧紧地颦起了眉头。
那真正薄仙院的戏者惨死在灵城外的树林里,是何人所为呢?
料理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云渊等人已回到府中。听闻此事,大伙儿无不唏嘘感叹。褚沫仿若不知疲累似的,跟着褚管家一起处理府中各项事务,不哭也不笑,仍旧神色淡淡,只是眸中深潭般幽暗,不见清亮。
是夜,云凌修独自一人坐在院内,望着黯淡无星的天空,沉默未语。霍五堰轻轻地走近,抬手给了他一坛酒,“小子!这么晚不睡觉,想啥呢?”
“霍前辈!”云凌修条件反射地将那坛酒稳稳接住,看清来人,忙起身行礼,叹气道,“近来之事纷杂烦忧,着实让晚辈心下唏嘘、难以平静!”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霍五堰掀袍翻坐于长廊之上,掀开怀中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语意不明。
云凌修看着他,也沉默地坐到一边,掀开酒坛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辛辣浓烈,胃里燃起阵阵暖热,似乎驱赶了一丝丝夜的寒凉。云凌修用袖子抹掉唇边的酒渍,问道,“对了,前辈!那名女子并非蕴魔,为何魑烬珠反应如此强烈?”
霍五堰倚在廊檐柱下,灌了一口酒,斜斜地朝这边望来,反而问道,“何为蕴魔?”
云凌修一时答不上来。
所幸霍五堰似乎并非要他回答,反而转头看着远处黯淡无光的夜空,淡道,“修邪术,乱心智,魔由心生,纵欲肆为。为一己之私,弃道抛义。”
“这条路越走越远,便成蕴魔。”
“………”
“我来灵城,除了褚兄之事,还有一事通知。”
“何事?”
“明日你就知道了。”霍五堰跳下廊檐下的栏杆,拎着那坛酒朝客房行去,背对着云凌修挥了挥手,“小子,睡吧!”
……
褚管家帮着褚沫筹备了两日,在绮帘主族长老赶来的前夜,褚沫便让他走了。
褚管家辞别的时候,褚沫就站在褚府厅门处,静静地望着那一人一犬的背影渐行渐远。
身旁的罗管事缓缓流下了两行泪水,眉眼中却带着欢喜的笑意。
“何不同去?”
“我已达成心中所愿。”那名管事笑了笑,眼眸亮若朝阳,“这一生,他终于能为自己而活了。”
“而我,要站在他的战场,守住他的牵挂!”
褚沫无言。
立马便接到新的讯息——“古洛长老收到消息,蕴魔有异,‘鸿’之队所有成员皆前去百城密会。”
时光匆然,伤心难过皆未有空隙。这一泓悲喜,权当一场幻影。
………………………………
第九十八章 百城会(1)
第九十八章百城会(1)
待云渊等人发觉受骗,从涟楚赶回,褚昱的后事已至尾声。
家主忽然夢毙,褚氏全族上下震惊不已,更遑论要在灵城这样的僻远小城简葬!褚氏几位长老大发雷霆,宣称一族之长的遗体必须安葬在绮帘主族的祖祠!
褚沫淡然应对褚氏长老的诘问,坚持要将褚昱与阿青合葬。最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褚氏长老会同意丧事一切从简,将褚昱和阿青的遗体,合葬在灵城边境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之上。
而褚昱毕竟是一族之长,其随身衣服由褚氏大长老带回绮帘,为其在族内做衣冠冢。
这争论才算告一段落。
褚管家内心有愧,无颜面见长老,早在长老会到达灵城之前离去。其余众人皆非褚府之人,毕竟身份有别,这丧葬之事的重担瞬间便落到褚沫一人身上。
虽事多繁杂,但褚沫行事毫无偏差,一言一行皆严谨有度,甚至面带微笑,冷静得可怕。
云凌修总在不远处望着她,见她事事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地筹备丧事;见她从早到晚地忙碌,仿若不知疲倦;见她无心进食,日渐消瘦。
“凌修兄……”南荣璞初看着旁边愁眉满面的云凌修,又看了看庭院里不知在跟管事吩咐些什么的褚沫,终是忍不住道,“你要不要……”
还未说完,便被云凌修打断。
“你说……”云凌修视线不移,话语却明显问向南荣璞初,“身为挚友的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那是……”南荣璞初摸了摸下巴,认真地回答。
“自然”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见云凌修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该!自然是该!”
“啊?”南荣璞初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云凌修已然朝长廊边行去,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我都答应褚前辈好好照顾她了,定然是要守约的!”
“喂……”南荣璞初赶紧跟上去,“凌修兄,你去后厨干什么呀?”
云凌修并未回应,但南荣璞初很快便明白了。
当云凌修端着点心茶水从后厨匆匆赶向庭院时,褚沫刚好结束跟女管事的对话。
她转身欲走,便被云凌修拦住了身影。
“吃点东西吧!”云凌修将点心茶水摆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浅笑道,“我刚好路过后厨,见这点心着实诱人……”
褚沫盯着他摆放点心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刚要应下,便传来一声清润的声音。
“师妹,我亲自煮了点粥,这几日你皆未好好吃饭,消瘦了不少……”
“师兄?”
褚沫回头,便见一裘白色丧服的褚子奕正站在庭院外。他得知师尊身陨的消息,连夜从北境赶回。一路风尘仆仆,本就舟车劳顿,又在灵前连守了两日两夜,一刻不曾歇下。
丧礼之事本就繁杂,褚子奕作为褚昱最为看重的首席弟子,自然也是劳累疲惫的。
此刻他面色苍白,唯眼眶下浮现着浓重的黑色阴影,身形憔悴,透着深深的疲惫。如此境况,竟还能挤出时间为师妹煮粥。
如此用心,褚沫眼眶一热,嗫喏道,“近日来师兄也累了,现下时间松快些,当休憩片刻,何必麻烦呢!”
“不麻烦。”说话间,褚子奕已行到两人跟前。
他伸手摸了摸褚沫头顶的发,眼神温柔,“师兄饿了许久了,阿沫可否陪师兄好好喝点粥?”
褚沫垂眸不语,缓缓点了点头,“正巧有事和师兄商量。”
见褚沫应下,褚子奕似这才注意到褚沫身后的云凌修,笑道,“云兄也在?”他的目光投在石桌的点心上,复又笑道,“多谢云兄关心阿沫!”
“事多繁杂,在下与阿沫也未能尽地主之谊,反而劳云兄事事关怀挂念!真是照顾不周!”褚子奕抱拳,礼道,“阿沫有如此挚友,实乃人生幸事!不过……”
“阿沫早已不爱食这类甜腻之物了……”
一番话语,明为感谢,实则划清界限。
云凌修眸光微暗,立即收回在褚沫点头之际就僵在原处的手,咬牙笑道。
“无碍!本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云凌修状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褚前辈临终前,嘱托我好好照顾她!既是诺言,我云凌修定是要守的!”
褚子奕仍旧面带微笑,眼底的淤黑却愈发深重。
褚沫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望向云凌修,慌忙解释道。
“凌修,我……”
“我明白!”
云凌修急急打断了褚沫的话语,挺直了僵硬的脊背,望向褚沫身后的树干,咧嘴一笑,“褚兄亲手熬粥,你定要多食些。”
“好。”
闻言,褚沫点了点头,跟着褚子奕向庭院外行去。
待两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云凌修瞬间拉下扬起的嘴角,面无表情地坐在石桌旁,盯着面前的糕点,委委屈屈地喃喃自语。
“不甜的……”
“凌修兄!”看够戏的南荣璞初从不远处走过来,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你怎么…唔…不告诉褚沫姐,这糕点也是你亲手做的呀!”
“喂!谁准你吃了!”云凌修伸手去抢,南荣璞初却已然将那块糕点吞吃入腹。
云凌修皱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那盘点心往他面前一推。
“算了…反正没人要,你吃吧!”
说完,起身朝外行去。
“诶?你去哪儿!”南荣璞初立马端起那盘点心,想要跟上去。
“透透气!”云凌修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自己走走!”
“哎…”
本想跟上去再说点什么,可那点心松软可口、唇齿留香,南荣璞初不由得又坐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片刻。
“造型挺别致!”
而后,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由衷赞叹道,“入口即化!用了些心思的!”。
“不愧是凌修兄!在后厨待了那么些天,手艺了得啊!”
………………………………
第九十九章 百城会(2)
第九十九章百城会(2)
为什么不说呢?
云凌修踢着路边的石子,叹了口气。
眼前浮现出片刻前褚沫的脸,憔悴苍白,眼底卧着一滴晶莹。
他不由得就想到褚子奕回府那日。
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大堂前的院落内,他也如今日一般远远地望着她,看她跟褚府长老细细地交谈的认真模样。
那时她刚送走褚管家,一力承下府中各类重担,还未准备妥当,绮帘主族的长老们便急急赶来。
关于褚昱近来的种种事宜,皆由褚沫全权向褚氏族内汇报。一系列事件如戏剧般跌宕起伏,令长老们一时难以接受。
但对于褚昱的丧事安排,一向淡然的褚沫像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她总是行色匆匆,更遑论休憩片刻。
就连柏毓儿都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褚姐姐这样。。。。。。真的没事吗?”
灵堂的哀乐阵阵,一众褚氏子弟奴仆跪在灵堂两侧,哭声戚戚。沉重肃穆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灵城褚府,令人伤怀。
那时的云凌修,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褚沫。一瞬间,那些声音仿若全隔绝在耳外,遥远而喧嚣。
不!
不是他将那些声音隔绝于外,而是整个世界将他隔绝在外!
而她站在那个世界里,徒自忙碌,面上温和无光,仿若毫无悲喜。
云凌修怔愣了片刻,良久未语。半晌,才轻轻道,“会好起来。”
会好起来的。
我保证。
寥寥几字,不知是在回应柏毓儿,还是在喃喃自语。
柏毓儿一时拿不准他的情绪,正愁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见一人影飞速地拐进了院子,直直地朝大堂而去。
那人着一裘浅蓝色长衫,身形挺拔俊秀,浑身带着一股淡泊超然之气。他从府门外疾步而来,浑身带着风尘仆仆、长途跋涉的倦意。
那人在灵堂前站了片刻,身形微晃,似不敢置信。
但耳边冲天的悲戚哭声,眼前灵堂的布置,以及两边身着白色丧服的褚家弟子面上哀戚的面容,皆半点作不得假。
最终,他直直地朝面前的灵堂跪了下去,哀呼。
“师父…”
柏毓儿这才看清那人淡泊如墨的面容,惊道。
“褚子奕?”
褚沫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并未惊讶,淡然地与长老们步入了大堂。
早在褚昱身陨之际,她便飞鸽传书于他,将他召回。褚氏家主薨毙,自是需要主事之人。这继承褚氏家主尊位之人,定是非褚子奕莫属!
褚沫静静地在灵堂前站了片刻,在褚子奕身侧跪了下来。
“师兄…”褚沫递给他三支香,轻道,“给父尊上香吧!”
他们那般自然地并跪一排,云凌修远远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叩拜结束后,褚子奕仍愣在那处。褚沫理了理裙摆,起身欲走,褚子奕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阿沫……”
相伴多年的师兄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哽咽,愧道,“这几日…你辛苦了!”
“本分罢了。”褚沫淡道,没有回头,背对着灵堂,望了望大厅外黛瓦上的青天,“师兄不必挂怀!”
“阿沫!”褚子奕微微抬头,望着她光洁的侧脸,轻叹,“师兄回来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
话音未落,褚沫已泪盈于睫。
一滴泪从面上滑落,不过片刻,便没入地面,不见踪影。
隔得那么远,云凌修竟清晰地看清了那滴泪。
似一颗重石,轻轻地砸在了心头。
他心口一滞。
便见,那名匆匆赶回的俊秀少年已然起身,一把将面前的少女拥入怀中。
那个多日来连轴转、坚强冷静得可怕的女孩,忽然像是打开了泪闸般,在多年相伴的师兄怀里,不管不顾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才是她真正信任依赖的人吧。
褚子奕。她的师兄。
从小青梅竹马。
“褚子奕虽性格随和,但对这个师妹可是极为上心、绝不马虎的。”耳边又回想起擎天试炼时听来的传言……
那个世界,仿佛更加遥远了。
耳边却清晰地回响着褚家主逝世前的话语,“凌修,今后,你可愿代我照顾好她?”
回忆翩翩,云凌修不自觉更加用力地踢开了一颗石子。那颗石子蹦跳起来,划过地面,蹦进面前的池塘,溅起一大片水花。
“何事如此烦闷?”
清冷的声音如一捧清水,打破了云凌修纷繁杂乱的心绪。
云渊从路的那头缓步行来,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了然,“既心中有意,何不一争?”
心中有意。
这四个字像是一盏明镜,倏地照亮了云凌修心中困境。
他眸中情绪千变,最终归于一片潋滟。
然而想到这几日来的种种,他眸中瞬间黯然,张了张嘴,涩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云渊,这世上真有感情,能比得上至小相伴的青梅竹马之情吗?”
“那我于你…”不善多言的云渊顿了顿,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轻道,“和她于你…可有冲突?”
“…”
云凌修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半晌才明白过来,眸中又是一亮。
“更何况…”云渊望着云凌修身后不远处正朝这处行来的高挑身影,“流水…未必无情…”
言罢,转身便走。
“你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云凌修一脸茫然,刚要叫住他,便被身后之人唤住。
“凌修…”
来人亭亭而立,手里拎着片刻前被南荣璞初捧在手里的点心。
白色的丧服衬得她精致的脸愈加苍白,但她眉眼柔和,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轻道。
“我很喜欢你的点心。”
眼瞳仅黑白二色,而你的面容独占其中,独一无二。。
我的眼中,唯你,而已。
………………………………
第一百章 百城会(3)
第一百章百城会(3)
时间紧迫。
自褚昱的简葬事宜在灵城处理妥当,后续收尾便交由长老会处理。褚沫等人昼夜不息,快马加鞭赶向百城。
玄灵与皇城隔阮羽海相望,海内岛屿众多,百城便位于离北境皇族最近的岛屿之上,毗邻玮城。
百城与玮城不同,岛上多山石棘篱,且无矿脉,因而相比玮城的富豪云集,百城实则为流民聚集之所。因岛上大大小小的房屋舍宇较多且杂,故名曰百城。
霍五堰带着云凌修众人赶到百城之际,月余前往北境一线而去的姜颉一队,早已候在百城中心的流云客栈。
这一路奔波,跋山涉水从不停歇。身娇肉贵的南荣璞初却极为少见地未曾抱怨一句,反而日日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柏毓儿狐疑地看了他异常积极的表现许久,极为不解道。
“璞初这厮中邪了吗?”
云凌修瞅了瞅正整理衣衫的南荣璞初,勾唇神秘一笑,意有所指。
“相思邪……”
柏毓儿愈加迷惑了。
直到到达流云客栈,南荣璞初反而踌蹴起来,站在客栈门前迟迟不愿进门。
“诶?你不是赶路挺积极的嘛!”柏毓儿颦起眉头,“怎地?近乡情怯啊?”
“你们先进……”南荣璞初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却猛然瞥见客栈那端行来的娇小身影,蓦地红了脸。
柏毓儿望着他唱戏似的瞬间满脸通红,愈发疑惑,“你是发烧了吗?”
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
南荣璞初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步,扭扭捏捏不愿前进一步。
与此同时,一只手极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要去摸南荣璞初额头的举动。
清冷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柏毓儿微微抬头,便撞进了那双寒星般的眼睛。
初见的回忆不可抑制地席卷而来。
少年稳稳接住从树梢慌乱跌落的她,清冽的冷香扑鼻,抬头便是他精致白皙的下巴。那双寒星般的眼睛一如既往地眸色清冷,并不言语。
心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悸动,柏毓儿不争气地又红了脸。
“你…你你。。。”
一向伶牙俐齿的大小姐瞪了云渊半晌,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云渊却拉着她往内行去,“小心台阶……”
少年背对着她,拉着她的手腕朝客栈内行去,声音低沉清冷,语气却温柔。
柏毓儿安静下来,望着他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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