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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镜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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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兀息忽然背过身去,耸动了几下肩膀。
褚沫的泪也从脸上缓缓滑落,她拍了拍荨芏的脑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
三人将云凌修带回了流云客栈安置,一同回到清禅寺与阿姆等人告别。
孩子们一直未见程天一,又首次见兀息,内心十分稀奇,便围着他细细询问,“面具哥哥…天一哥哥怎么又没有回来啊?”
兀息温柔地蹲下身,轻声道,“天一哥哥被派去打蕴魔,拯救苍生了。”
“哇!”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拍着手欢呼,极为崇敬地赞叹,“我就知道,天一哥哥最厉害了!是大英雄!”
更是有孩子极为郑重地宣布,“我们以后也要做天一哥哥这样的英雄!”
“好!”兀息温柔地回答孩子的问题。
荨芏看着不远处的阿姆,唇角轻轻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一直等他回来。”阿姆清瘦的脸上缓缓淌下两行清泪,强笑道,“没想到,一别多年,他终于归来,却以这样的方式留了下来。”
阿姆撑着门框,稳住身形,喃喃念叨,“故人归来不见君,但见亡灵回故里。”
故人归,归亡灵。
不见君来但见君。
孩子们不懂阿姆话语中的意思,只以为程天一神勇无比,内心崇敬万分,互相欢呼着打打闹闹,快乐得不像话。
阿姆看着这些快乐的孩子,脸上露出微笑,眸中的泪却愈发深重,“阿程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大家的。”
“他,一直是我们心中的英雄!”
兀息低头不语,面具下斜长的眼眸中却缓缓淌下泪水,他紧咬牙,转身正欲离去,却被一个小孩拉住了衣角。
是小浩。
他眼神纯真澄澈,极为认真地问,“面具哥哥,那个小孩平安回家了吗?”
“啊?”兀息愣住。
“就是河边的小孩呀。”小浩认真地比划,“他残了腿,天一哥哥说要送他回家。”
小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明白,却认真地皱起眉头,自顾自地琢磨着,喃喃自语道,“是不是他的家太远了,所以天一哥哥送他回家后没来得及回来,便去执行任务了?”。
“是啊!”兀息瞬间明白过来,轻道,“那个小孩的家太远太远了,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呢…”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帝王心术(1)
第一百一十五章帝王心术(1)
夜色浓重,泼墨浸染。
苍垠大陆一隅,暗角深处,气压涌动,伴随着主位上那人的低喝,层层下压,瞬间倾覆整个空间。
那人头戴黑色斗篷,面覆黑罩,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闲闲地坐在主位之上,并未言语,却在这浓重的夜色中格外让人心惊胆战。
六个黑影皆跪于地,肩膀处的黑绿色标志十分显眼。那是一个繁复诡秘的花纹,如一条条交颈而卧的毒蛇。毒蛇缠绕,吐信缭缭,化作一个艳丽的花蕊。
前方跪着的一名男子,将手中法杖往地面一跺,咬牙道。
“主上!老七死了!”
那根法杖如枯树枝一般,呈褐色灰败之态。
正是魔尊座下七护法之一,炅奇。
话音未落,一道黑雾瞬间直达面门,压顶而至。强大的威压瞬间将他躬身半跪的背脊压弯,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
死亡的威胁一触即发,主位那人微眯双眼,仍旧并未言语,炅奇的后背却瞬间冷汗淋漓。
“炅奇!注意言行!”
一名美艳妖异的女子沉声呵斥,急急伏地,朝着主位那人请求道,“主上,炅奇一时糊涂!”
正是雪月楼现身的菱央。
话语刚落,主位上那人已然站起身,斜眸睨了一眼脚边黑压压的一众,抬了抬手,极轻道,“下不为例。”
随后,便化作一缕黑雾,散在夜色中。
……
苍垠北境,高山丛莽,以皇城为都。
方圆千里,皆为臣民。
皇城为世俗权力中心,百姓多为世俗之子,崇信勾陈神兽之力,以褐色为尊。相传,远古时代,勾陈本是星宿之主,吸收天地之力,为后土之尊,与黄龙并蒂而生,同列八神之一。
后黄龙叛逃星宿宫,堕入凡尘,勾陈忍痛将其捉拿,却造下杀孽。勾陈为弥补罪责,降世而生,以繁荣南川大地为己任,故名南荣。
南荣皇室以此为源,每一任君主皆为上天选定,继任勾陈之力。
自南荣一族从南川北迁,入驻北境,臣民受勾陈神兽庇护,向来风调雨顺。北境之民性本粗犷,以农牧为生。而南荣一族定都后,大兴矿业,集权分作,北境之民丰衣足食,故转而重兵马之备、术法修习之术。
苍垠大陆本就道法兴旺,北境起步尚晚,但经济实力雄厚,便转而研习咒符之术。为保皇权稳固,南荣皇族更是分化一支嫡系专修术法道符,名曰贺府。贺府每任家主皆为历任帝王之胞兄弟,两相配合,以此互助。
自顺泽帝登基以来,南荣诚作为其胞兄继任贺家家主之位,更名贺诚。贺诚颇有修道之悟性,多年前更是娶得一位贤妻作王妃为辅。传闻是位天资卓越的神秘修道者,灵根慧性、天赋异禀,对其大兴符咒术之举鼎力相助。这才使璃城贺府之术法突飞猛进,堪堪跻身为苍垠大陆修道一脉中的五大家族之末。
后王妃耗尽心力而亡,贺府的符咒之术却仍在其多方筹谋中蒸蒸日上、渐进佳境。
皇城坐落于弥跃高原之上,外有琼山为庇。璃城贺府坐落于琼山之下,名曰修习府邸,实为皇城外护,作门墙之防。
地利人和,可谓铜墙铁壁。
可近日琼山之东山体滑落,石块崩塌。皇城之东出现空缺,蕴魔借此忽现,从琼山之东破开入境,将皇城主城围困其中。而皇城之主——人间帝王——顺泽帝——南荣泽却毫无动静,竟不战封城。
云渊等人赶到皇城之际,皇城主城已全线封城。
主城之外,往日繁华喧闹的马行街此刻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皆紧闭房门,街道散乱,墙面破败。
“马行街尽头便是皇宫。”南荣璞初看着衰败的马行街,想到这里曾经的兵荒马乱,百姓们的惊慌失措,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贺罄颦着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魑烬珠忽然发出血色的红光,朝着一个方向浮现。众人抬头看去,那处上空黑气萦绕,如乌云压顶。
“是将军府的方向!”南荣璞初惊呼,转头看向了姜颉。
姜颉定定地看着不远处黑云,面上的冷酷不羁丝丝皲裂,黑瞳动荡。
“走!”
贺罄并无多言,拉住姜颉便率先而去。
六人从马行街一路向西,往姜府赶去。
……
苍凉空寂的街道尽头,一座府邸静静矗立。府门前无一家丁,檐下的灯笼被吹得东歪西倒,就连府门中央的那块题有“姜府”字样的牌匾,也斜斜地歪在一边,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大门洞开,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隐约还有短兵相接的声响从内传来。
姜颉一跃上了台阶,朝府内行去。
青白色的石阶,鲜血泼溅,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各类尸体——身着盔甲的士兵、裹粗布的家丁、甚至穿罗裙的侍女。不远处的庭院仍有三三两两青面獠牙的怪物正蹲在地上吸吮着尚有一丝生息的活人的鲜血。
是僵煞!
姜颉黑沉着脸,面色一变,朝前点足而去,右手指间翻转,已然抽出了辟觺。
那把形似兽角的碎刃浑身灵力萦绕,发出通体幽蓝的光芒。姜颉挥手一掷,辟觺如有灵性般划过当空,准确无误地朝庭院内的几个僵煞刺去!
辟觺划过,回到主人手中,几个僵煞应声倒地!
姜颉收回辟觺,越过庭院,一路朝书房赶去。
还未行到书房,便见两具尸体倒在门廊前,长裙鲜艳,妆容贵气,是熟悉的脸。只是胸前两个血窟窿,正汩汩地涌动着鲜血,面色惨白,早已没了生息,正是将军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姜颉冷下脸,跨过那两具尸体,不远处则是更加熟悉的人。
那人倒在地上,满脸是血,胸口处也被利器贯开。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顺着他满脸的皱纹躺在地面,浸湿了青白色的石板。
他背脊深深地拱起,驼得厉害,仍旧挣扎着往书房的方向爬去。
“罗叔!”
姜颉瞳孔微缩,一眼就认出这曾是他爹麾下第一悍将,几步上前将他扶在怀里,“罗叔!”。
“少爷!”奄奄一息的老人瞅着面前的少年看了半晌,随后急急朝书房处一指,“老…老爷!”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帝王心术(2)
第一百一十六章帝王心术(2)
怀中的老人没了生息,姜颉紧握辟觺,朝书房快步行去。
书房房门大开,门沿处溅落滴滴鲜血,似红梅点落。年过半百的将军身着铠甲,正吃力挥舞着手中的重剑,身上伤口遍布。
房间里三名尸魃将他团团围住,戏耍似地往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痕。鲜血汩涌,沿着盔甲粘稠地滴落于地。
随着尸魃的咧嘴阴笑,老将军直直地仰倒下去,发出“轰”的坠地声。
重剑跌滑,沉沉地砸在他的身上,与盔甲相碰,发出“叮”的一声锐响。
“砰!”
还未等那尸魃反应,姜颉闪电般地从门外冲进来,一拳砸在那名尸魃脸上。几颗牙齿碎落飞掷,直直地定在不远处的墙面。
姜颉黑着脸,手指翻转间,辟觺随即忽现,不过片刻便将三名尸魃斩杀。
老将军躺在地面上,看着朝他行去的少年,涌出鲜血的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少年的脸庞,“颉儿!十年了…”
“你可算回来了!”
姜颉不去看他殷殷期盼的眼神,反而绕到他身后,将他扶起,“我替你疗伤!”
老将军颤巍巍地拉住姜颉的手,眼中泪花浮动,“没用的……颉儿…你听我说……”
“这些年来,我一直深感愧疚,是我亏欠了你和你娘……”
“是阿爹错了!”老将军老泪纵横,满脸愧疚,言到激动之处,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
“是阿爹错了…”
他不敢奢求十年未见的孩子的原谅,只得一遍遍地重复,直到身子缓缓变冷,拉着姜颉的那只手蓦地垂了下去。
姜颉条件反射地一拉,那只手却错开他的手,砸到地面上。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胸口处袭来阵阵悲痛,姜颉搂着怀中的父亲,双眸通红,双手紧握,咬牙道,“我早跟你…已无任何…关系…”
一行晶莹的液体从他冷酷的脸庞上缓缓滑落,滴在老将军鲜血密布的脸上。他站起身,紧握辟觺,浑身戾气,朝门外行去。
“师兄!”
此时,云渊等人已然赶到。贺罄一步跨进书房,便见已然身亡的老将军。他大吃一惊,白净的脸上满是震痛,急急朝那人奔去,“姜伯伯!”
姜颉却并未理会他,径直朝外行去。
“师兄!你去哪儿!”
南荣璞初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
“师兄!”
贺罄连忙起身去追,姜颉却转身冷冷地看着他和南荣璞初。向来面无表情的少年似乎冷静如常,只有熟悉他的贺罄知晓,眼前之人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多么可怕的怒火飓风。
他向来冷酷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诮,斜眼看着向南荣璞初,却又似乎站在皇宫高台,云楼万里,睥睨苍生。姜颉嘴角微抬,“舍弃部下!不战封城!你们凭何为帝!凭何为尊!凭何让人誓死效忠!”
南荣璞初愣在原地,没有言语。
“师兄!你冷静一点!”贺罄上前一步,想要安抚于他。
姜颉一掌击退贺罄,冷眼观之,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贺诚为何不来救援?!”
“师兄!”往日里向来温和柔顺的少年面上带着几许严肃,正色道,“爹爹一定有他的苦衷。”
听闻此言,姜颉反而红着眼,嘶吼道,“本以为贺府与皇室不同!不过一丘之貉!”
贺罄被此一噎,说不出反驳之言,思索片刻,沉道,“我们即刻回贺府,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你说,正有此意!”
皇城之事,云渊等人插不上话,只得跟着他们前往贺府。
贺府位于马行街头,城门之外,府邸巍峨,恢弘雄伟。正红朱漆的大门,黑色金丝楠木做匾,上书“贺府”二字。琉璃绿瓦,气势磅礴。
无人细细欣赏其府邸建筑,几人一路朝内行去,还未行到正厅,便见一身着浅褐色长衫的少年急急地从偏殿行来,见到贺罄等人,忙鞠了一礼,“见过世子殿下!三公子殿下!”
“阿翊!”
贺罄连忙去扶,“你本是我义兄,不必如此拘礼!爹爹呢?”
那少年身形瘦弱高挑,面容清秀、略带苍白。见贺罄扶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直起身,神色却恭谦,轻道,“几日前,圣上召见家主和南荣王爷,而后蕴魔忽然发难,不久便封了皇城。宫内消息封锁,情况不明。”
“你可知今日蕴魔血洗将军府?”贺罄皱着眉头,认真地问道。
“贺府线报,自是明了!”
砰!
贺翊话音刚落,屋内的圆柱瞬间断裂!
姜颉右拳钉在圆柱上,眼睛却凶狠无比地盯着贺翊,一字一字地低吼,“为何不救!”
闻言,贺罄也少有地怒气四溢,沉道,“即便父尊不在府内,此等大事,怎可闭门不出!”
“阿罄!”贺翊看了一眼贺罄身后的姜颉,垂下眼睑,长睫微落,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轻道,“家主不在,乃二公子当家…你当知我身份尴尬…”
“二哥!?”
贺罄沉下嗓音,便要往偏殿行去,“此等要事!二哥难道如此不知轻重!?”
“阿罄!”
贺翊连忙追上去,讪讪地劝道,“算了吧…二公子也…”
“将军府满门遇害!此等大事!如何能算!?”姜颉怒道,“今贺予若道不明缘由,吾誓要将其斩于刀下!”
“何人要杀我?”话音刚落,便见一男子迈步而来,棕色长衫,瘦弱白净,正是贺予。
眼见贺罄一众人,贺予立马明白他们的来意,看向怒火中烧的姜颉,讥诮道,“唷…姜师兄!擎天试炼中,你便帮着外人针对我,怎么…如今还想在贺府之内杀了我不成?”
“呼!”
贺予话音未落,一把匕首便破空而来!
辟觺忽现,杀气腾腾地朝贺予刺去。
贺予脸色惨白,根本来不及避开。
电光石火之间,月白色光华凭空而现。云渊身形快若鬼魅,衣袂翻飞间,抬手便将夕晕剑立于身前,以剑柄挡之。
叮!
那把匕首受到阻碍,回到来人的手中。
姜颉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男子,紧握辟觺,脸色铁青。
贺予一个踉跄,一身冷汗,内心惊疑未定,吓得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忍不住破口大骂,“姜颉!你发什么疯!”
“有本事去找蕴魔报仇啊,血洗将军府的,就是魔尊座下的五个护法。”
闻言,南荣璞初心下一惊。虽早知与蕴魔必有血战,却不想这第一仗竟落在了皇城,。
贺罄轻颦眉头,疑道,“魔尊五护法?
贺予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衣服,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若是寻常蕴魔,我贺府又怎会坐视不管?”
“可动手的是魔尊座下的五位护法!别说前去救援,只怕贺府也已是板上鱼肉、待宰羔羊!如今局势不明,哪能贸然出手!”
贺罄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贺予,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未出一言,不再理会。
姜颉握紧辟觺,下颌紧绷,沉道,“他们置身何处?
“我怎么知道?”贺予甩了甩衣袖,颇为轻蔑道,“你想报仇,自寻便是!”
姜颉转身朝外走去,却被贺罄拦下。
“师兄!魔尊护法的实力不容小觑。咱们先想办法联系爹爹,弄清皇城情势,再做打算!只有联合御敌,才有致胜的把握!”
姜颉紧握辟觺的手微微颤抖,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稳定情绪,点了点头。贺罄连忙吩咐下人备房,带他回房休息去了。
贺翊已然将其余人的房间收拾妥帖,极为细致地安排下人,将其一一送到了房门口。云渊转身,刚抬步欲走,便听闻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
贺翊微微躬身,作了一揖,诚恳道,“多谢公子方才出手。”
云渊转身,看了看贺翊。
面前的少年不卑不亢地道着谢,此时恰好抬起眼眸,眸中星光微微。云渊盯住那双眼睛,微微怔住,随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到众人皆一一散去,贺罄看着面前支离破碎的圆柱,微微垂眸。他伸手摸了摸,愧道,“阿翊,姜师兄他……
贺翊温和一笑,轻轻安慰:“我懂!这类小事,不必忧心。”
“兄长不在了。”贺罄仰头看了看殿顶辉煌的八角檐,又看了看碎作一地的圆柱木屑,轻轻叹道,“世事无常,这类琐事终究还是要麻烦你了。”
“阿罄!”贺翊看着面前比自己年小几岁的少年,正色道,“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自是不必如此客气。”
贺罄点了点头。
“随后,我吩咐后厨做些姜师兄爱食的雪莲糕,午后送到你房内。雪莲静心,你为姜师兄带过去吧,多陪陪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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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帝王心术(3)
第一百一十七章帝王心术(3)
云渊等人朝贺府厢房走去。
柏毓儿跟在侍者身后,偷偷拉了拉宁雉的衣袖,轻声道,“贺府不愧是皇族门庭,真是贵气非凡。”
宁雉点了点头,还未及说话,一旁的南荣璞初便凑过来,得意道,“我皇城风光,自是世间少有。”
“马行街乃是皇城最繁华的地方了,茶楼酒肆那叫一个热闹…”说着说着,南荣璞初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脸色黯然,“若是往日,定可以带你们玩上三天三夜…”
突如其来的变故,晦暗不明的局势。
一向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也怅然起来,深叹道,“可如今…”
“嗐!”柏毓儿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立马打断他,“有云渊在,过不了多久,马行街定会恢复之前的繁华!到时候,还请世子莫要吝啬,定要带我们游遍皇城!将那些个乐子一一戏耍一遍!!”
南荣璞初被这一打气,顿时心下一暖。
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云渊,看了看活泼无忧的柏毓儿,又看了看满脸关切的宁雉,内心安定下来,他终是露出了笑意,也坚定道。
“好。”
“话说,这贺予也算与贺罄一起长大,为何如此大相庭径?”柏毓儿见他打起精神,放下心来,立马换了话题。
“贺府共四位公子,长兄贺云和贺罄乃一母同胞,为王府主母所生。贺翊乃主母收留的义子,是其一手带大,脾气秉性自是相近。”南荣璞初皱了皱眉,“贺予乃二夫人独子,自小不知被灌了什么药,总觉着有人要害他…他幼时性格孤僻,不愿与人相伴,打小便不愿与我们玩到一块儿……”
“原来如此…”柏毓儿听闻此言,惊奇道,“传闻贺府主母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只可惜红颜薄命,你可有见过你这位婶婶?”
“那时我还小,印象不深…”南荣璞初挠了挠头,“只记得婶婶生得极美,很爱笑,说话很温柔……对了,我的长命锁还是婶婶亲手做给我的呢。”
说到这儿,南荣璞初噗嗤一笑,“那个时候,贺云堂兄还为此生了我好几天闷气呢!每次他伸手来抢,我就大哭,拽着锁头不松手。婶婶知道后笑得前俯后仰,将贺云堂兄抱起来,笑着说,‘阿云想要什么,娘亲都给你做,不跟堂弟抢了,好不好?’那真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了…”
“小时候的贺云堂兄甚是活泼,可自婶婶过世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夜之间变得稳重寡言…”南荣璞初叹了口气,“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而已啊。”
“直到他娶亲,我才觉着他又活过来一般,生动起来。本以为这门亲事将会带给他幸福快乐…”言及此,南荣璞初眼眶微湿,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想…”
“玮城之行,竟是诀别…”
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么伤感的故事,柏毓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叹道,“世事无常…”
“是啊…”南荣璞初吸了吸鼻子,不自觉地耸了耸肩。北方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阴沉,就如他此时的嗓音,“阿罄失去了兄长,姜师兄失去了父亲,下一个…”
“不会。”云渊按住了他的肩头,坚定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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