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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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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是,小皇帝似是见惯了她的姿容,并不觉得面前这瑶嫔气质与性格有多与众不同,神色淡漠如常:“好,你有心了。把汤药放着吧,等会儿待凉了些,朕自然会喝。”
瑶嫔今日本就是来卖乖的,却不料就这么被小皇帝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得被打发出去。
面上笑容一瞬间尴尬,然而皇命在前,这瑶嫔又不似娴妃那般胆大妄为,哪怕心内再有不甘也只能蔫蔫儿地躬身退了出去。
顾南琴久居深宫,对广家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对这瑶嫔也没多什么概念。
只是,见着她面色略显灰冷地转身向外而去,顾南琴心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触。
母后去世之时自己还小,自然是不晓得这后宫佳丽三千对于父皇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顾南琴自小时便觉着父皇母后恩爱缱绻,相敬如宾。若不是忽然出了那档子事儿,两人也得是个携手终老的圆满结局。
顾南琴原本对后宫之事无感,无奈这瑶嫔转身而去的这副百念俱灰之貌,竟是倏然轻轻拨动了顾南琴心弦的某一处。
都说男子该三妻四妾,可顾南琴见惯了父皇母后的恩爱与和睦,竟是觉着这后宫佳丽三千都是被父皇遗弃之人,即便锦衣玉食又怎样?也是可怜得很。
也不知怎么的,顾南琴想也未想,开口便清淡从容道:“来都来了,小厨房做的饭菜也多,不如便请瑶嫔一同用膳如何?”
眸中光彩流转,小皇帝似是看得呆了呆,而后竟是一反常态地乖巧点头,如小奶狗般的可爱听话:“姐姐既然说了,那便如此吧。”
才刚走出门不过三四步的瑶嫔早在听见公主说话便已然停下了步伐,现今又听见了小皇帝的许可,自是兴奋至极,连忙又提了裙摆进门来,比刚刚进来时战战兢兢的模样又多了两分娇俏美媚:“多谢陛下,多谢长公主。”
顾南琴眸中思虑一闪而过,倒是很快迎了笑脸:“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公主殿的伙食自是比不得陛下和娘娘宫中的,南琴先去小厨房看看,督促做两个好菜,陛下和娘娘还请先等候片刻可好?”顾南琴平时以顽劣示人,其实最善卖乖,此刻得了便宜,自然也没忘了摆上一副笑容可掬的亲切面貌。
陛下只是点头道“好”,并未多想其他,而瑶嫔也并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主儿,此刻既然已经得以在陛下面前露脸,自然也不会在意顾南琴这么点儿不大寻常的举动。
如是,顾南琴便浅笑抬手,任由盈袖把自己搀出了门外,面色倏然由晴转阴,似是记起了什么骇人的事实,一张小脸儿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公主?”不远处的萧子安最先察觉到异常,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离着公主近了些,便再静默不言。
而顾南琴则似是心意相通般地朝他的方向而去,看得盈袖一阵纳闷:“怎么了?”
顾南琴并未回答,只是见着离侍卫丫鬟们远了些,悄然正色道:“盈袖,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去万花楼那时,碰着的青烟姑娘吗?”
“啊?”盈袖到此刻依旧也是一脑子雾水,丝毫没想清楚主子究竟为何有此态度转变,但此时见着她与萧子安两人的面色,盈袖也知道此事容不得马虎,便也就挠着脑袋瓜子,认真思索起那头次见面的青烟姑娘。
无奈,那姑娘虽然有几分姿色,却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之辈,就连那面貌,也似是没什么惹人眼的特征。
盈袖认真思索了许久,最后依旧只剩苦瓜着的一张小脸:“……我、我记不清了。”
“无妨。”顾南琴叹了口气,并不多在意,只是垂眸又沉默两分,才道,“别的我也记不太清,毕竟只有一面之缘。但唯一记着她身上带着个并蒂莲花样的绣帕,甚是有趣。”
“啊?这都什么啊?”盈袖蹙着眉,嘟囔着嘴,似是依旧不解。
“……那花样并不常见,但如今,我却在瑶嫔身上见着了。”顾南琴脑中思绪闪过,那瑶嫔娉婷进门之时,腰间的香囊随着莲步轻摇,可不正是那并蒂莲的花样?
………………………………
章32 线索
若是巧合也罢,若是这两人当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顾南琴眸中倏然重现光彩:这百思不得其解之事,竟可能在这不经意的花样上找着了开锁的钥匙?
“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盈袖听到主子解释完,却是瞪大了眼,一张小脸无奈又充满着不可思议,“……主子您这是糊涂了吧?这并蒂莲可不是什么稀奇花样。
民间嫁娶、婚配,都喜欢些并蒂莲啊、比翼鸟啊之类的小玩意儿,再或者,绣着鸳鸯的也不少。多绣几个并蒂莲有什么好奇怪的?
若是主子喜欢,盈袖今晚撑着不睡也给主子弄个比她那精致百倍的并蒂莲花样出来,可好?”
经她这无脑地一阵打岔,顾南琴差点笑岔了气。
好在萧子安观察细致,记性也好,很快蹙眉记起:“……对,她香囊上的并蒂莲,并不常见。”
盈袖又是差点瞪出了一双大眼珠子:啥?你俩一个男子,一个不沾绣工的公主,竟在这大言不惭地讨论花样?
但很快,盈袖这嘲笑的目光便转换为了惊愕——
“这并蒂莲,是蓝色的。”顾南琴如此幽幽一句,瞬间堵住了盈袖的口。
那瞬间的一瞥,虽然并未瞅清那花样的具体模样,可那并蒂莲上的青蓝之色却是惹眼,叫顾南琴就在那么瞬间便记在了心内。
“那,主子的意思是……”萧子安似是从顾南琴眼中接收到了什么信息,很快便躬身反退到了公主殿外,而盈袖则是又云里雾里:……他干什么去了?
顾南琴眉梢微挑,似是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不待盈袖继续好奇宝宝似的发问,顾南琴便迈步进了小厨房。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顾南琴已然笑意盈盈地亲自端了两盘糖蒸酥酪进门:“呼,小厨房今日正好做了这个,陛下和瑶嫔娘娘快来尝尝,这可是咱们公主殿最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呢……”
面上一副骄傲期待的模样,让小皇帝和瑶嫔皆是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皆是依言取了一块入嘴,都颇给面子地赞不绝口起来。
顾南琴则是一副全然忘了刚刚那并蒂莲之事的模样,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又是兴奋又是嘚瑟地就这么冲着二人讲解起这糖蒸酥酪的做法来。
盈袖垂眸立在一边,见着自家主子这高兴劲儿,脑中却是纳闷更甚:主子这是在高兴什么呢?难不成这每日必点的糖蒸酥酪,竟给主子吃出毛病来了?
顾咏德和广瑶直到天都快黑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倒不是顾南琴招待得好,而是公主殿那新招的厨子真心不错。
不仅宫廷大菜样样拿手,甚至还甚是会做这些个姑娘们喜欢的小点心,惹得顾南琴直呼这新来的厨子是她莫名捡来的宝贝。
顾南琴面上带笑地目送着二人你侬我侬地并肩离开,瑶嫔似是难得与小皇帝如此亲近,面上几乎笑灿了一片桃花,比上次在凌华园相见之时倒是更明媚动人几分。
只是,待两人走过转角,再也见不着身影之时,顾南琴才遥遥望着视线尽头,面上带着些莫名的哀伤。
“公主怎么了?”公主殿里的丫鬟小锦只是负责厨房小点,甚少在公主面前露脸,此刻看着自家主子怅然若失地站在公主殿门口,颇有些好奇地问了盈袖一句。
盈袖似也和公主同心,也是面上一片怅然之色,此刻听得这丫头一问,却忽然回神厉色:“公主是你能议论的吗?”
小锦年纪小,被盈袖这么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小嘴儿一撇,似是马上那串眼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盈袖扯了扯嘴角,面上又缓和了几分,略有些怜惜地看着自家公主,似是在说给小锦,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咱们家公主啊,这辈子,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碰着个知心的人。若说不受宠的瑶嫔娘娘可怜,那咱们家主子,才是当真可怜呢……”
小锦抿了抿唇,年岁不过十二的她根本没听懂盈袖话语间的意思,只是垮了小脸,小小的眉目间尽是忧愁,似是想要跟公主感同身受。
顾南琴只是呆呆望了会儿便转身回了屋,一眼撇过去,俩丫鬟都跟傻了似的跟在自己后头,满目的杞人忧天,惹得顾南琴一阵恶寒,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俩干啥?”
盈袖和小锦被顾南琴的陡然一句吓了一跳,这才躬身行礼,却又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南琴满面的莫名其妙。
……
倒是萧子安这次查探得快,不过才刚刚入夜,萧子安便已然带了消息回来,浑身上下风尘仆仆却也遮掩不住面上的喜色:“公主,找到了。”
“多谢。”顾南琴深知他为何只说“找到了”而不说“查到了”,正是为了防着这隔墙有耳。
能有这样贴心的侍卫,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
顾南琴带着心内的一片暖意,支开了其他的丫鬟仆从,只留了盈袖和萧子安在书房内,这才深吸一口气,略有些急促问道:“什么状况?你直言无妨。”
萧子安自也明白公主的急切,然而向来都很谨慎的他还是感受了一下书房周围未有多余的呼吸声,确认了周围无人,才缓道:“子安找着了那个青烟姑娘,她说她的花样确实是从另一万花楼的姑娘那儿取来的,名青雉。只是,其他的,她皆是不太晓得,只算是相识却并不相熟。
子安本想趁着夜色看看那传说中的青雉究竟是何人物,可查遍了除去四楼之外的所有地方,却并未见到这号人物。若她不是藏匿于四楼,那便只能是……”……消失了。
顾南琴默默念了几遍那名字,确认自己之前在查探万花楼之时,从未听说过这名字,才认真抬头道:“你觉得,这事儿能跟广瑶有关吗?”
萧子安抿了抿唇,面上却是显了一丝狡黠:“子安顺便还逛了两处皇都最大的绣坊,却都是未曾听闻过青蓝色的并蒂莲。好在一处绣坊的老板见子安是从宫里来的,这才透露了些关于青蓝色并蒂莲的传说。”
………………………………
章33 八卦
“什么传说?”顾南琴心内稍动,瞬间换了一副等着听八卦的小模样,找了个凳子坐下,又招呼着盈袖和子安坐下,似乎就差盘炒瓜子儿了。
然而现在天色已晚,自己又对这八卦好奇得紧,顾南琴也就没叫人准备炒瓜子儿,反倒是认认真真双手托着下巴等着萧子安的下文。
萧子安倒是也没让两人失望,把自个儿听来的传说一字儿不差地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出来,听得俩姑娘意犹未尽,还想再听上个圆满结局。
其实那青蓝色的莲花只是故事中相恋的一男一女的信物,只可惜两人并未修成正果,反倒是一死一生,阴阳两隔、生死相离,这才惹得这青蓝色的莲花变成了晋元王朝少女们的禁忌之物。
顾南琴直到听完也未能听着故事中的二人相知相守的结局,有些难过地嚷嚷道:“怎么能是悲剧呢?既然相爱,自然要相守啊,否则,还有什么人要看那些个话本子?想想话本子都如此悲伤了,那现实的人生岂不更加坎坷?”
萧子安一噎,虽然想到了面前这人肯定听不得悲剧结尾,却没想到她竟还有这种歪理,一时间也是无奈得很:“……可那话本子也未必就都是喜剧收场啊?悲喜交加,才能骗得姑娘们的眼泪嘛。”
“哟。你不是个死不开窍的木头疙瘩吗?怎么还了解起姑娘来了。”顾南琴还沉浸在萧子安讲来的传说故事中,好不容易才换了个脑子琢磨今天的事儿,“那你说,广瑶知道这传说么?既然青莲花代表着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她怎么会每日挂在身上?这事说小了便是广瑶年纪小不懂事,说大了可是咒圣上早死啊!”
“子安并不觉得她不知晓。”萧子安沉吟片刻,才抬头正色道,“这青色并蒂莲的图我也找人看过,并不是算是什么特别秀美的花样,只是胜在出奇。
若是本身并不喜欢那个故事,或是并不知晓那个故事,自然也是不会随身佩戴这种花样的。
再者,宫里的绣坊,哪可能会犯这种失误?到时万一被查到,整个绣坊的人都保不住脑袋,又怎么会有人专门给瑶嫔绣这种东西?”
“……所以,这极有可能是她身边之人绣的,甚至是她自己绣的。”顾南琴很快做了总结,两汪清泉似的眼转了又转,却又道,“不,除了明知故犯,还有一种可能。”
“……他人陷害。”萧子安与顾南琴异口同声,却是一字不差。
两人相视而笑,反而是依旧未能从故事中转换心神的盈袖此刻还在哀叹:“……你说那姑娘,怎么就想不开,非得跳下城墙了呢?……”
顾南琴和萧子安闻言面面相觑,却又在片刻后忽然大笑出声。
盈袖小脸儿一皱,蹙着眉不解地看向二人,倒是还未曾想明白这两人究竟在笑什么。
……
“主子,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叶嬷嬷本是来为江璃添些茶水,不料却无意间瞅到了他胳膊上的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层白布。
按理说,主子师从宁庭柯,文武兼修,不只是学成了其中谋略,还早已在武学上成了一等一的高手,哪怕是他的近身侍卫燕染,真刀实枪之下,也未必能有江璃自个儿厉害。
叶嬷嬷在宫内待了多年,心思通透,本是不愿对主子的事儿指手画脚;无奈,正因为心思过于通透,才能将这伤口的来历猜着个七七八八,所以才有此一句。
江璃本是刚看完一上午的奏折,正忙里偷闲地品茶赏画,陡然听得叶嬷嬷如此一句,心念稍转,便晓得她意有所指。
莞尔轻笑,念在叶嬷嬷尽心尽力地为自己打理这座别苑,还是给了叶嬷嬷一个台阶下:“……嬷嬷有话不妨直说。”
叶嬷嬷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江璃清冷的眉宇间,心内的话语却是依旧脱了口:“老奴自知不该多管丞相闲事,只是,宫中那位,身份略有不同。主子如今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也是处在火海刀山之间,步步艰辛,最好不要与那人产生瓜葛才好。”
说得隐晦,而江璃却是满心了然。
江璃并没有动怒,反而是目光温润柔和地看向叶嬷嬷,看着这位早已无亲无故的老嬷嬷几乎把自己当了亲儿子,脑中思绪翻转,想起的却是为了自己付出半生的养母。
“嬷嬷,你怎么看长洲的?”江璃只有在亲近之人以及长辈的面前会自称“长洲”,反之则是“本相”。
叶嬷嬷不知江璃此言为何,只是沉吟片刻便道:“丞相肩负江山社稷重任,能及常人所不能及,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江璃眉眼皆是带着笑,嗓音柔和似翩翩玉公子:“那嬷嬷也该相信长洲才是。宫里那位的事,长洲自有打算。无论是火海还是刀山,我总得把她牵着一起平安下来。”
话已至此,叶嬷嬷虽是愕然却也不得不止住了话头,只是垂眸:“……是。”
纵然心内有千万种不解,叶嬷嬷却在江璃眼中的那片清雅温润中,瞧出了满片星光。
那星光,竟是因为永嘉长公主?可那二人,分明从未有过什么交集,又怎么会……叶嬷嬷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江璃,在叶嬷嬷转身离去的片刻,展颜一笑,竟是如初见顾南琴时的那般勾魂夺魄。
……
本该是个晴空万里、心情明媚的好日子,可顾南琴却是才刚刚踏出了公主殿门口,便触上了今日的霉头。
一珠帘雕金的轿撵路过也就罢了,可那轿夫也不知怎么的,似是根本没瞧见顾南琴一般,不仅连个叩首行礼也没有,反而是横冲直撞,似是脚下一滑,轿撵歪了歪,眼瞅着那花梨木质的杆儿就往公主方向而去,顾南琴本就处在墙根边儿,脚步虽快,巧巧躲避了那杆儿的一击,却又被脚下的石子儿一滑,整个人就那么东倒西歪往地上一扑。
这下可好,本是眼看着今天日头不错,贪凉穿了件薄衣纱裙,现下却正好成了手臂上那长长一段擦伤的帮凶。
………………………………
章34 挑软的
“放肆!这哪儿来的轿撵,没看见我们长公主在此?不仅不避让,竟还如此横冲直撞。”盈袖眼看着顾南琴手臂上多出的老大一片擦伤,鲜红的血液从皮肤下层缓缓渗出,不仅公主疼得“嘶嘶”直叫唤,就连盈袖眼看着都觉得渗人。
可那轿夫不仅没有任何赔礼道歉之色,更是满面的傲然不屑:“石子儿路滑,还望公主恕罪。”
恕罪?一点儿道歉之色都没有,把长公主撞伤了还恕罪?
盈袖小脸儿都给气绿了,拧着帕子就怒气冲冲地上前:“你这厮眼瞎还是腿折?这是对待公主该有的态度吗,竟连下跪叩首之礼都不懂?你是哪家的奴才,如此放肆!”
顾南琴虽是手臂疼得发颤,却在回神之后重新摆上一副淡漠神态,心念稍转,不过片刻便猜着了来人的名号。
既在宫里,又如此横冲直撞,连带着下人都傲慢异常,甚至身份最贵还得以乘坐轿撵……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内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可不就那一个?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人当笑话看。
如此想着,顾南琴面色如常地挺直了脊梁,一点儿未有要避讳面前这人的样子,嗓音不大不小又坦然得很:“娴妃娘娘,咱们可真是别来无恙。”
轿中的娴妃被她点了名讳,也毫不避讳,甚至连轿帘儿都懒得拉开,只是坐在轿中懒洋洋道:“是长公主啊?抱歉,我这轿夫不长眼,冲撞了您,本妃在此给您道歉了。”
虽是道歉之词,却没有任何歉意包含其中,甚至连面儿都不露一个,盈袖气得几乎咬碎了银牙,狠狠地向前一步:“你……”一个字才刚脱口,就被顾南琴拽住了手腕。
愕然回眸,看见的却是公主悠然自若的脸,眉眼微动,似是在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
饶是盈袖不及萧子安那般懂得公主心思,此刻却也能明白公主是让自己“稍安勿躁”。
眼下这娴妃欺人太甚,原本在陛下面前,就已经不太把公主放在眼里了,现在趁着没人,更是要踩到公主的头上。
盈袖气哼哼地捏了把袖子,可今日只是自己陪公主出门,萧子安被公主强行留在了公主殿,此刻两人势单力薄,思来想去,还是依着公主之命退下为好。
“那轿夫不长眼是无妨,既然是无心之失,本公主也不愿落得个苛责别宫下人的名声。只是,若是主仆上行下效走着一条路子,那这可就……”顾南琴嘴皮子利索,拐着弯儿就骂娴妃不长眼。
而那娴妃则是人美脑子抽,看上去聪明伶俐的,却在片刻后才晓得顾南琴的言下之意。
然而后者却早已在自顾自地哀叹过后溜之大吉,只留了个主仆二人的嬉笑打趣的背影给这位娴妃娘娘。
“……这家伙……哼,一个先帝的遗孤罢了,还真把自个儿当了晋元的主人。”娴妃气急败坏地就挥手叫轿夫启程,却听得旁边丫鬟带着疑虑问道:“娴妃娘娘,这长公主和您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别跟人怄气了……身份上,这永嘉长公主毕竟也是陛下的堂姐,您怎么就偏偏……”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广家嫡女!你瞅瞅最近那瑶嫔的得意样子,可不都是被这劳什子公主害的!她以为自己仗着公主撑腰就能占着圣宠?本妃偏偏叫她晓得,别说她了,就连那公主也得被我踩在脚底下!”娴妃满目怨气、咬牙切齿着,可她那眸色深深里,又似是藏着一片谁也看不透的悲哀。
“主子啊,您这何必呢?分明可以处置了那家伙,怎么就如此简单地回来了?
就算处置不了那讨人厌的娴妃,好歹也得把她那轿夫给狠狠揍上一顿才行!至少得给他上个五十大板,才能叫他晓得我们长公主不是吃素的!”盈袖这边小脸儿依旧铁青,心有不甘,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地为顾南琴清洗伤口。
盈袖虽然力道极轻,但那清洗伤口的药水碰到破损的皮肤,还是让顾南琴疼得嘴角一瘪。
“反正也就一点擦伤,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先习武的时候,还摔得少吗?再说,那轿夫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处置了他又有何用?平白为自己添上一笔孽债,反而落人口实。”顾南琴笑着怪她大惊小怪,却瞥到了盈袖愠怒的视线。
干笑两声,还是出言宽慰:“她最近风光无限,也算是圣宠第一人,眼下可不好找她麻烦,哪怕是闹到皇帝那里去,我也未必能把她如何。咱们不如先静候时机,伺机而动。你懂的,柿子嘛,得挑软的时候捏。”顾南琴又是挤眉弄眼又是说的玩笑话,盈袖性子直,很快便被逗得噗哧一笑。
只是,这边才刚处理好,便又听得了门口的动静:“公主,您受伤了?”
是萧子安的声音。顾南琴一噎:完,又来了个。
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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