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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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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子安的声音。顾南琴一噎:完,又来了个。
眼看着伤药还未来得及涂抹完毕,顾南琴还是咬牙给伤口覆上了衣袖,又手忙脚乱地从盈袖手中抢来了伤药与纱布,随手便往抽屉里胡乱塞了塞,这才故作镇静地叫盈袖去开门:“怎么,你从哪儿来的小道消息,竟这么不靠谱的?”
盈袖面上不怎么开心,却还是给萧子安开了门,又一言不发地伙同公主作假。
“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今日不是说要去帮我弄个类似的青莲花样么,怎么还在公主殿?只怕该不是诓我的吧?”顾南琴装得一本正经,面上挂着戏谑浅笑和一脸无辜,倒是当真唬着了向来不怎么擅长说谎的萧子安。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顾南琴,见着她并未有什么不适症状,似也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便也就揣着这满腹狐疑,转身去取花样了。
而这边的顾南琴则是在他离开公主殿的那一刻,松了口气又忽然紧张兮兮道:“完了完了,这事儿他稍作打听便能晓得我在说谎。我得先撤才行——对,趁现在他还未发觉,我得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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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5 从天而降
盈袖只听了个半截,完全没懂她的意思。本来准备紧追两步看看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冷不丁见着公主转身飞上了墙头。
“嗳?!主子,您的药……”这可是青天白日啊?要溜出宫?盈袖吓得花容失色,可才这么几个字的功夫,顾南琴早已在墙那头不见了踪影。
完了完了,可把公主弄丢了。盈袖满面讶然又委屈,却无奈于自己从未练过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此刻也只能干瞪着眼。
更苦恼的是,萧子安又被公主支走了……这下,可算是完了个蛋。
这边的顾南琴却是无法再顾着盈袖的委屈了,眼下萧子安好不容易被支走,自己若是再不逃跑,可不得被他好好说教一顿?
袖口中的伤势未能得到及时处理,此刻被衣袖磨得生疼。顾南琴本就轻功不及萧子安好,此刻带着伤翻越宫墙倒是有些难度。
好在,顾南琴早已对出宫之路轻车熟路,更是对守卫的布置了如指掌。
此刻拔脚不过多久,便已经一溜烟儿地到了宫墙旁边。
眼看着墙外便是自由了,顾南琴心下窃喜之际,点着脚便飞身跃至墙头。
……嘭。
“嘶……疼。”
疼得一阵龇牙咧嘴的,却并非是顾南琴的声音。
顾南琴常常依赖萧子安翻墙,却没想到今日自个儿的功力竟是在这一直以来的依赖下退步了些许。
咳咳……许多。
然而上天不负有心人,即便是在墙头未来得及站稳脚跟,姿势颇为不雅地摔落下来,却是砸到了旁人身上,顾南琴倒是一点儿疼痛未见。
但,身下这人可就……
顾南琴有些心虚,又怕这是哪位守卫或是熟人,正犹豫着是该遮脸还是该把人揍晕拉倒,便听得这人一句:“……诶?我见过你。”
顾南琴一怔,心念稍转便觉不妙。
“不不,你肯定认错人了。”顾南琴捧着脸就打算溜之大吉,原以为这人会好奇之下来追自己几步,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要追过来的意思,反而是略有深思地立在原地,对顾南琴的逃跑之举不闻不问。
顾南琴略带了些纳闷回头,却在看到那人长相之时,心内猛然咯噔一下——
竟是在凌华园内有过一面之缘的常星渊,更是上次救下自己的那人别苑的真正主人。
顾南琴的脚步在思考片刻之后稍顿,本欲回头跟他问个清楚,不料身后已然多了几道守卫闻声急急忙忙奔来的脚步声。
心下有些无奈,可此处却又不宜久留。顾南琴眸光复杂且又深深地瞅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下次,总该有时间问出那“姜”公子的身份来。
如此这般想着,顾南琴心下总算轻松了两分,连兀自向前的脚步也灵巧了些。
只是,常星渊在意识到对方身份后,促狭笑起,可偶然一瞥袖间,便只剩了出神——
“嗯?我不是叫你在别苑等我?怎么来宫外了?”江璃刚从小皇帝的天禄阁出来,这两日小皇帝宠幸瑶嫔,本也不是坏事,却又在课业上敷衍,惹得江璃好不痛快。
“呵,你该问的可不是我。”常星渊戏谑一笑,面上狡黠稍显,作笑而不语状。
“怎么,今天碰上什么好事了?”江璃眉尖稍挑,本欲出言调笑两句,却忽然意识到此处是宫外——既然是宫外,那么他这笑而不语状,只怕是……
“是啊,碰着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姑娘,把我砸得老惨了。”常星渊眸色微动,一边委屈一边可怜兮兮道,“既然是你的姑娘,不如便由你赔我医药费如何?”
“是她?她怎么了?”江璃平常待人接物都算是淡然,却每每在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不自觉地被情绪沾染。
“咳咳,若你肯出五百两买我上次收的那幅字画,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最后一个字却没待出口,就已经变成了一阵猛咳。
眼前这人在这事上由不得人卖关子,竟直接伸手一击而中常星渊的后背脊梁之处,劲道正好却又不伤及常星渊的本尊,只是让他背部一虚,猛然大咳出声。
“……好好,我说。”好不容易待几声咳嗽后情绪稍稳,常星渊才略带着些懊丧抬眸,想着自己打不过面前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家伙,更是气闷,“那姑娘受伤了,似是流了不少血呢,都蹭我袖子上了……”
江璃顺着他的目光而下,果真在他今日的锦袍上瞅见了点血污。
“怎么,你竟也不着急?不是把她看得重要得很吗?”常星渊原本以为这人会立马弃了今日之事转而去找那姑娘,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愣愣看着这血污半晌,便再没了动作。
“嗯?来点反应啊?好歹哭求着问问我当时的情况,再看看本公子我有没有心情告诉你她的去向,最好你再冲上去表示一下关心……知不知道女人是靠腆着脸哄来的?你瞅你那淡漠的样子,哪家女子能看上你这冷血无情的家伙?”常星渊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表情气得有些恼,“算了算了,你这家伙,只怕就只能是个天煞孤星的命!”
“……这血污只呈片状,又是黑红之色,应该只是擦伤并非深深血口,我自然不多担心。”江璃话虽如此,面色却已然比平时多了两分深沉,眉梢微动,似是在琢磨些什么。
“呵,就你聪明。是是,没怎么受伤,也不需你心疼,你还是该上朝上朝,该吃喝吃喝。那么漂亮伶俐的公主,不如留给我如何?”常星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在记恨着刚刚他那一掌,带着一丝儿幽怨地气哼哼着。
江璃这次并未多与他斗嘴,只是脑中千回百转着,兀自沉默不言。
常星渊也晓得他这次大约真是在思索些什么重要的事,甚至十有八九还与那个公主有关,便也就七不情八不愿地缄了口。
只是,常星渊虽然不言语,却不代表他并不会观察猜测江璃的所思所想。
眼见着江璃本人面色已然没了平日里的那般镇静,常星渊面上不显,实则心内惊讶异常:上次见这人如此失态,是多少年前的事儿来着?
………………………………
章36 不及你
“嗯?”一丝不易觉察地浅笑漾在唇边,玉花愁玉手微抬,便接过了护卫递来的那只青雀。
青雀脚边挂着一片细软红绸,小巧而又精致,不细看,还当真看不出那红绸上以暗红墨汁写上的寥寥几句。
可当细看完这句话后,玉花愁面上的那丝浅笑却是再无踪影,只剩了满脸漠然。
“……这不是公子寄来的?”护卫疑惑不解,此言一出却是被玉花愁一记眼刀瞪下。
玉花愁娇丽美艳的面容甚少清冷至此,连嗓音也全无过去的半分温柔:“你记住,在这万花楼内,未得我的允许,不许谈论任何关于公子的事情!”
“是……”护卫冷汗层层地作答,“可花粼不解。过去主子见了来信,总是挂着些笑,今日却是一脸失落,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玉花愁的面色缓和半分,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平时总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己身后,除了上次在公主来时出言顶撞过自己,之后便再无动静,想不到也是个观察细致之人。
“你跟着他多少年了?”玉花愁伸手斟茶,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一点儿也不像万花楼中的姑娘,反倒是更似尚在闺中的千金大小姐。
花粼也不傻,一听这“他”字,便晓得问的是公子的事情,便也就诚实道来:“花粼跟在公子身边不足八年。”
“那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玉花愁倏然抬眸轻笑,容色倾城。
“回主子,自打他发话把花粼赐给您,小的已经跟随您两年了。”花粼面色不咸不淡,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面前的玉花愁听个清清楚楚。
玉花愁莞尔,面色温和,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主子这是……”花粼不解,还算有礼地躬身拱手。
“因为你虽叫我主子,心却始终跟着公子。”玉花愁并不畏惧面前这比她高了一头的花粼,甚至也不担忧他手中那柄公子亲赐的佩剑,只是昂首,神色自若,“……你说,是也不是?”
花粼顿时一身凉意贯穿心底。明知这玉花愁出言不善,却不知为何,自己始终也不敢在这个看似文弱柔和的姑娘面前抬头争辩。
“你是在猜想我为何知晓?”玉花愁没等来他的回答,却是兀自轻笑两声,“因为你在说跟随他的时候,说的是‘不足’;而你在说跟随我的时候,答的却是‘已经’。两字之差,却是隔了一片真心实意。”
花粼眉心微蹙,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想辩解,愣了会儿才抬眸镇静道:“主子误会了,其实……”
“罢了。解释什么的,无需说给我听,你自己有数便好。”玉花愁倒是一点儿情面未留,玉指向着门边轻轻一点,面色淡漠又带着点滴疲惫,“……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花粼薄唇轻抿,似是有话想说,却又还是默然走出了这房门。
待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玉花愁才是苦笑两声:想不到我都被你逼至如此境地了,身边唯一可用之人竟还是忠心于你的。
罢了罢了,这御人之术,我从小便及不上你半分。
轻轻摇了摇盏中清茶,喝下喉却如同烈酒般苦涩。
就这么自斟自饮,也不想管那字条上的嘱咐,似是就想这么……借茶消愁。
不知何时,窗边风起,掌边红绸轻扬,上书一行小字:“她若去你处,还望速速告知。”
……
顾南琴前脚刚离宫,后脚便如江璃所想,去了万花楼。
不过,为了行事方便,顾南琴还是先给自己弄了身得体男装,这才洋洋洒洒地进了万花楼的大门。
说巧不巧,这万花楼今日竟是正办着活动呢。这家主子似是得了顾南琴上次逃脱之法的灵感,居然也玩儿起了美人扔钗子的游戏。
扔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次品,但与来此贵客给出的金银比起来,还是只赚不亏。
眼见着一个个窗边的美人摆首弄姿,门外星星点点的灯光映衬在她们娇容之上,更是有股说不出的娇俏韵味。
顾南琴挑着眉立在路边,一身长袍衬得身形笔直,再加上一副祸国姿容,很快便惹来了两个小丫头的投怀送抱——
“公子?今儿个可是第一次来呀?”
“楼上姐姐们在扔花儿扔簪子呢,不如妹妹我来陪你如何?”
香膏脂粉味直冲鼻尖,差点呛得顾南琴失态猛咳。
好在外头风也算大,顾南琴满面灿笑,一点儿未曾犹疑地一手搂着一个姑娘,不动声色地悄悄挪了两步,这才让自个儿站在了风口上,不再落于下风之处,才免了鼻尖所受的“酷刑”。
两位姑娘毫无所察,只是被顾南琴这么捞了一把盈盈纤腰,便已然做了羸弱之势准备顺势倒在她的怀里。
顾南琴本来身子骨并不强健,此刻被俩姑娘这么一倒,倒是差点儿让自己折了腰。
咳咳,该是好好强身健体的。若是长乐家那个腱子肉丫鬟在此,想必是定然不会出这门子糗。
好在这万花楼人多眼杂,并没见着上次的玉花愁几人,甚至连护卫也都给换了一批。
不知是个什么理儿,只知正好白白便宜了顾南琴。
顾南琴本还算有些忐忑的情绪逐渐变得坦然,很快便随着这俩姑娘上了楼,轻车熟路地将二人一击放倒,而后只是扬了扬下巴,轻轻给自己掸了掸衣裳,又便凭着自己还算过人的记忆力,悄然摸进了青烟姑娘的闺房。
这次进来并未走正门,反倒是偶然让顾南琴见着了香艳一幕——青烟正伺候着一塌鼻子圆眼的公子哥儿,一人光着上身蜷着双膝坐在榻上,另一人则是只剩了一件轻纱里衣依偎在他怀里,缱绻之景倒是难得的让顾南琴一阵脸红心跳。
个奶奶的腿!怎么偏给自己挑中了这时候?
顾南琴一边红着面往后轻退,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却冷不丁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朗声大笑。
那笑声中气十足,不由得让顾南琴心下微微凛然。
倒不是觉着这笑声震耳,只是觉着这嗓音和笑法,像极了一人……
………………………………
章37 多谢姑娘相救
顾南琴的思绪飞转,很快便将回忆跳到了两年前。
那时自己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喜动不喜静,妥妥的熊孩子一知。
虽说孝明王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朝堂内忧外患”,“多少人盯着这先帝孤女”,“未免朝臣再生异心,长公主还是躲在深宫中为妙”……
但顾南琴这性子,还是野了些,竟趁着护卫们一时不察,悄悄躲去了小皇帝的龙椅后边儿——
也正是这时候,顾南琴一直把自己娇小的身子隐在龙椅后边儿,不偏不倚正好听完了小皇帝上朝的全过程。
说来也是奇怪,江璃那时已经接任丞相一职,应是同样在场,却在那日上朝之时只字未言,反而是在朝中大臣商讨之际,提到了什么趣事,宗正大人在其中笑得最是爽朗,这才让顾南琴对这笑声记忆犹新。
只是,张宗正也算是朝堂老臣之一了,职位又是重中之重,如此年岁之人,竟也喜欢来这寻花问柳之地?
顾南琴本欲出门一探,至少也得见着个脸才算是不白来。
可又琢磨着,这宗正之职,出门所带护卫必然不少。更何况,许多朝中官员暗里护卫不少,又哪里是这么好被顾南琴接近的?
唉,早知会碰上这么条大鱼,应当带着萧子安出来才好。光凭着自己这么点只能跑没法挡的功夫,根本无从下手嘛!
心下懊丧满满,顾南琴又开始认真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和位置。
这偌大的万花楼,进进出出的大人物不少,怎么会留下这么个空档让顾南琴给偷听到了重要人士的对话?
可观摩一阵后,顾南琴心下也便有了答案——
本来万花楼中每间闺房都该是隔音效果极好。毕竟良宵苦短,怎么着也不会让人这般容易便听去了壁脚。
但顾南琴这次是从廊边窗口而入,本人又在青烟房内的一盏屏风后头,再加原本用作调情之趣的月光纱稍作遮掩,倒是正好给了顾南琴一个既能听墙角又能遮掩身形的绝佳地理位置。
更妙的是,青烟姑娘正在接客,全神贯注之下,也无心观察这房内状况,又怎么可能发现顾南琴这小身板儿?
如此一来,倒是天时地利人和。
稍加思量后,顾南琴还是打算不要轻举妄动,蹲守原地为好。
虽然……旁边青烟姑娘和那男子的销魂声一直不停往顾南琴耳间蹿,听得顾南琴面红耳赤。但顾南琴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人谈论的话语之间,便也就慢慢无视了这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
可听着听着,顾南琴却总觉着这言辞语段,似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看似是在谈论些烟花之地的事儿,有美酒有女子,实则却是天马行空之词。一无浪漫可言,二无重点可讲。
顾南琴屏气凝神,思绪随着那房间里几人刻意压低的声线起伏,心下却是一片寒凉——若是把这几句话中的关键词换上另一方向,除去寻花问柳不谈,倒听着更像是在谈论朝中大事。
抿了抿略有干涸的唇瓣,顾南琴微不可闻地轻轻叹气。
由于只能听个人声却瞅不见他们的表情,即便是听着觉得跟朝堂有些关联,却也无法真的分辨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这几人这谈论的言辞,分明是只有这几人才懂的暗语。
哪怕是在这万花楼闺房内,旁边暗卫护卫不少,却还是行事如此低调收敛,果真都是些大尾巴狼。
顾南琴心内略有愤懑不甘,却正好听得青烟姑娘那边似是也完了事儿,两人皆是躺在床榻上轻声细语地说着些什么,似是些肉麻的情话。
听着这些个互诉衷肠就耳朵发麻,顾南琴朝天翻了个白眼,正想着等会儿该不该偷摸地跟着张宗正出门,就听见隔壁另有动静。
顾南琴心下一动,像只猫儿般地几乎竖起耳朵,轻轻伏在墙边,再次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大人,这金花洱茶,前几日才刚有茶商收着,茶香清醇、齿颊留香,您尝尝可还满意?”
这次,这悦耳动听的银铃声线,可不正是那自称花愁的姑娘么?
“嗯,你做事我向来放心。”张宗正似也对这金花洱茶颇为满意。
“哪儿的话,能为大人做事,是小女子的服气。”花愁的声调不卑不亢,甚至隐有谄媚之嫌。
寥寥几语,却是听得顾南琴心下大骇。
这金花洱茶产自南隋,秋冬之际会偶有茶商奔走贩卖,却是千金难得一品。哪怕是宫里的小皇帝,也只能馋馋嘴,偶尔尝尝已是庆幸,想不到这万花楼这烟花之地,竟也有这种好东西?
再者,这张宗正与花愁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来往万花楼的恩客,反倒更像是相处已久的主仆。
几次与那花愁相见,对方似乎都是个温婉有礼的主儿。现今得以有机会听她如此娇笑谄媚,倒是难得。
顾南琴美眸半眯,轻轻啧了一声,又想起了这万花楼的花愁似是不常出现在人前。此刻居然会为了张宗正而亲自端茶送水?还呈如此谄媚之态?只怕这张宗正也和万花楼的关系匪浅啊……
只是,这么轻轻一声,倒是给正来屏风后头找衣服的青烟给听了个正着。
“是谁?”青烟惊骇出声,头一反应便是从绣满百合花样的屏风上扯下一件外衣,先裹上了自己光洁丰盈的身子,警惕朝顾南琴一望。
顾南琴一怔,回眸一看,正好和青烟相视一眼,后者却是比顾南琴本人还要惊诧半分。
但出乎顾南琴意料的是,这青烟竟没有戳破顾南琴躲藏此处的事情,甚至当那男子出言询问之时,青烟也只是敛下眸中锋芒,淡然道:“嗳?竟是只野猫儿,也不知是从哪儿溜进来的。”说完,还浅笑盈盈,垂眸回了床榻边上,丝毫叫那公子瞧不出异样。
顾南琴虽是惊讶,却也算是松了口气。
待青烟目送着那人离开,顾南琴才从屏风中现身,笑着躬身一礼,颇有些潇洒公子的模样:“多谢姑娘相救。”
………………………………
章38 谈妥
青烟嗤笑一声,回眸看向顾南琴的眼色却不及第一次那般纯粹,甚至带了一丝厌恶:“怎么,是不是觉着,我这人好骗又好欺负,所以想再来骗上一次?上次被你无故打昏,我就琢磨着,你究竟是来此为何?思来想去,别的没琢磨出来,倒是觉着你的身形更像女子。现今再看,果真就是女子了……”
她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为自己一件件儿穿回衣裳,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蹙眉抬眸:“嗯?对了,前几日来的那人,该不是也和你有关?任我怎么与他温言软语,他也不曾多看我一眼,却把心思都放在了青雉身上,想来也是跟你有关才对吧?”
顾南琴闻言一噎。是了,萧子安也是自己的人。
想不到这姑娘看上去没什么脑子,现下倒是清明得很。
不过,一想到这丫头朝着萧子安那个油盐不进的冷脸家伙温言软语,顾南琴心内就有些莞尔。
“既是如此,刚刚你那相好在时,怎么也不戳穿我的藏身之处?有他在,你不也多个帮手?”顾南琴轻笑着从帘内走出,临危不乱,“再说,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应当是不怕他误会你藏人。”
青烟小嘴儿一撅,小脸闷闷之色逐显:“你以为他就会帮我?都不过是求一次云雨之欢,钱都给了,货也到了,他还哪管我死活?就算我把你告发,他大约也只会拍拍屁股、提上裤子立马走人吧。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自个儿老老实实的,等你问完了话,你也不会伤我,对么?……唔,其实,像我们这种青楼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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