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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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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就、就是出去走走。”顾南琴表情颇有些不自然,更是被萧子安这略带怨念的眼色看得有些慌神。

    “是,公主的事,子安自然管不着。”萧子安和往常一样躬身行礼,但这嘴里的气话却是叫顾南琴心内泛起了歉意。

    “唉?可别这样的语气,我也就是出去调查了一番,探探万花楼,别的地儿可哪儿也没去。”顾南琴声调略显委屈,但很快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声调略有欢快,“但我还真有点儿收获,你猜猜我在万花楼里碰着了谁?”

    萧子安还在生气顾南琴趁着自己不在而偷溜出宫,但听见顾南琴如此一问,也不由得将心思转换到这问题上来:“公主的意思是,碰见了万花楼的主人?”

    “唔,其实我也不确定究竟是也不是。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必然在万花楼地位不凡。就连上次扣押我的玉花愁也对他毕恭毕敬,想必就算不是万花楼背后的金主,也定然得是万花楼平日里的倚仗。”顾南琴一提此事就颇有些兴奋,连带着把之前和“姜”公子之间的不快完全抛至脑后。

    “是谁?是朝中官员?那定然得是个职位不小之人,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开心。”萧子安似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刚刚面上的阴霾已经伴着顾南琴这么几句话而几乎烟消云散。

    “是了。”顾南琴虽然看看周围无人,但依旧不大放心,最终选择悄悄凑去了萧子安的耳边,“张……子文。”

    “是他?可这也太……”萧子安眉目沉沉。

    张子文,堂堂宗正大人,竟和此事有关?甚至还可能主使暗杀永嘉长公主?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

章42 性子温和

    “我也挺惊讶,但那玉花愁的态度不假。”顾南琴很快瞅出了他面上的疑惑之色,继续解释道,“我原先还在想,是否有可能是他人陷阱。毕竟,若这张子文真是背后金主,何苦要在万花楼三楼设下桌宴?分明可以直接将桌宴设到四楼。

    那楼梯间的暗器与机关,怎么也能挡着些想一探究竟或是心思不轨之人。但有意思的是,后来玉花愁与他多说了两句,我才晓得,这张宗正在三楼设宴另有缘故。毕竟坊间早有传闻,说是万花楼四楼常人不得入内,入内者非富即贵,所以觉着在四楼设宴太过张扬,才选择了寻常客人都能到达的三楼。只是……”

    顾南琴眼珠子转了转,面上也泛着些疑云,又继续道:“只是,我总觉得,玉花愁这些话,是故意说给窗外的我听的。”

    “嗯?公主的意思是……”萧子安本就心怀疑虑,现下联想到公主今日涉险,神色一沉,更紧张了几分,“玉花愁刻意叫您知晓那张宗正的身份,而后便诱导您去调查张宗正?”

    “对。可又怪得很……”顾南琴美眸稍垂,长长睫毛似是挂着点夜露,在这月色朗朗下,眉目分外动人,“你说,她既然为张宗正接管了万花楼,又为何要刻意让我知道?

    难道是她和张宗正之间出了什么嫌隙,或者,她其实根本就……”顾南琴心头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却被旁边一轿撵打断了思路。

    “哟,今儿个月黑风高的,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这细尖嗓子一亮,便是娴妃无疑了。

    而另一轿撵嘛……顾南琴悄无声息地和萧子安一同将自己隐在墙根月影下,稍作打量那轿撵,便认出了那人是小皇帝的新欢——瑶嫔。

    瑶嫔似是性子更温和些,不敢与娴妃相争,只是道:“娴妃姐姐安好。广瑶这是想趁着还有几分月色,去湖边走走,赏赏月色,散散心。”

    “是吗?可我怎么听闻,陛下说你最近性子比过去温和了不少,为人又知书达理,所以特邀你一同赏月呢?”娴妃这话似是在醋坛子里溜过,一句比一句带刺儿,隔着这老远顾南琴也闻着了这酸溜溜的老醋味儿。

    “这,不过是陛下抬爱罢了。姐姐若是也爱赏月,不如一同前往?陛下见了姐姐,定然龙心大悦。”瑶嫔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刻意压制,说得坦然大方,倒显得娴妃小气。

    两人不欢而散,娴妃也算是识趣,也没真的上前跟着瑶嫔一同去湖边赏月。

    顾南琴眼见着娴妃唤轿夫启程,可面色依旧难看得很,似还生着闷气。

    “公主,这两人的闲事,还是少管为妙。”萧子安见顾南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生怕她又跟从前一样出手搅合,引得满宫人说她偏帮瑶嫔,于公主名声无益,便赶紧出言一劝。

    顾南琴却是转了目光回来,直愣愣地看着萧子安:“……性子温和了不少?”

    萧子安闻言一愣,瞬间明白顾南琴的怀疑所在,却没吱声。

    这事情,似是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啊……

    ……

    三日后,顾南琴派萧子安去城东门接了青烟回来,可萧子安回来之时,却是满面铁青。

    “怎么了?”顾南琴暼眼看向老老实实跟在萧子安身后的青烟,见她身上布衣朴旧、素颜无饰,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却也并无不妥。

    “公主事先怎么也不说一声?”萧子安难得发脾气,盈袖只是看了一眼,便赶紧向顾南琴请辞,一溜烟儿地就带着青烟去了侍女的住处。

    顾南琴也是聪慧之人,见着萧子安难得的暴怒面容,心下了然:“你是说她的身份?那有什么,她也是自幼被卖去青楼,身不由己。现在也就是为我办点事,给她重新换个名字,也便无伤大雅。”

    萧子安面上愤然丝毫未减:“多少双眼睛看着您,生怕给你挑不出错来!现今倒好,您反倒自己惹祸上身!就算给她换个身份换个名字,她在青楼侍奉过那么多人,但凡有心人稍加探查,很快也便只能被暴露人前。到时,人人议论这公主侍女出身青楼,又该如何是好?”

    顾南琴扁了扁嘴,面色黯然了两分:“……反正我声名也如此了,他们想不想给我泼脏水我也不太在意。只要不影响到咏德,我就算是被百姓唾骂也没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是看她身世可怜,虽然被长期压抑在那种污秽之地,却从来未曾真的放弃过自己,所以我才……”说着说着,顾南琴的声线越来越低,更是显得委屈巴巴。

    萧子安被她这软言软语弄得一窒,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也没忘了礼数,找了个借口便反退了出去,似是被顾南琴气得不轻。

    顾南琴则是只剩了自己个儿杵在屋内,兀自把玩了会儿笔杆,脑中灵光一现,很快便在白纸上飘然写下两字:清绮。

    ……

    “嗳?公主为我赐名?”青烟也是到了这公主殿才后知后觉那日的女子竟是永嘉长公主——那个传闻中不学无术、面首百人的长公主。

    “是。公主赐你名清绮,而公主赐名的侍女皆以香为姓,所以,你全名便为香清绮,可得好好记着。”盈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姑娘,大约也是同为女子,挺能感同身受,并没有像萧子安那般反感,反倒是言语里透着一股子亲切劲儿,“我也是公主赐名,是她身边的一等侍女,香盈袖。以后,你便叫我盈袖姐姐,可记清了?”

    “嗯。”清绮悄悄念了两遍自己的名儿,又念了两遍盈袖的名儿,这才有些惶惶,“伺候公主是不是挺难啊?”

    “那倒不是。”盈袖笑着摇头,“我们公主性子温和,待人宽厚。你只要忠心,好吃好喝便是一辈子不愁的事儿了。”清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眸中重新燃起了点点星光。
………………………………

章43 不二人选

    顾南琴这边倒是鬼使神差地取了之前丞相送来的南隋药膏,据说可生肌焕肤?

    面上有些嫌弃似的轻嗤一声,唇角扬扬,顾南琴还是蹙着眉将其轻轻勾于指尖,轻露裸肩,便将这药香四溢的白玉状膏体涂抹在自己自小以来的各种伤痕之上。

    旁人不知晓,只有常常伺候公主入浴的盈袖知道,顾南琴面上肌肤虽是洁白如玉,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却是只增不少。

    顾南琴不想让盈袖担心,于是选择了自己一点点地将这药膏涂抹于身上各个擦伤、刀疤处,而与此同时,曾经几乎要被忘却的记忆也随着这药膏的清凉之感一并朝脑中袭来……

    自父皇母后相继去世,顾南琴便以这活泼好动爱惹事的性子闻名于整个皇宫之中。

    不是前日从树上摔了下来,便是今日又落了水。旁人只道顾南琴性子顽劣,却无人晓得她心内也是苦楚万分——那么丁点大的女孩子,哪能把自己折腾的这么一身伤?若说是无人诱导而自损,倒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是,自那时开始,不过十三四岁的顾南琴已经开始学着藏起心内点点悲伤。

    “阿婳,可善棋?”顾文耀,也便是现今的孝明王,趁着一日顾南琴偷懒未去上早课,便来到了公主殿,却是极为难得的称呼着顾南琴的小字。

    这小字还是母后当年所取,知之者甚少。自父皇母后离世,这“阿婳”之名,也似随着父皇和母后的离世而深藏于地下,深藏于顾南琴心内最柔软的某处。

    顾南琴还小,不明此意,顾文耀却是毫不介意:“棋者,奕也。君主者,善奕也。……阿婳,可知权谋?”

    彼时不过十三四岁的顾南琴,闻言只是闷声闷气地瞅着顾文耀不说话。

    顾文耀满目温和,笑容慈祥而又悲悯:“……权为利,谋为智,权谋乃为利智之法。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谋国者,先忧天下;谋己者,先利自身。……长公主您出身非比寻常,可曾想过您的身份会为这晋元带来什么?”

    “阿婳不懂奕,也不善谋。况且,这天下,也并不是阿婳的天下。”久久的沉默过后,顾南琴垂眸认真想了想,只说了这么一句。

    顾文耀倏然松了口气,面上一派轻松,似是对此回答很是满意,却又补了一句:“那便……等。棋艺不够,便等;等到对方不屑与你奕棋,等到对方忘却你的存在。谋略不足,便等;等到对方失了耐心,等到对方不屑与你相抗。阿婳可懂?”……

    而自那次谈话过后,顾南琴似是经历了一段连身边最亲近之人也看不透的变化。

    不是什么朝堂纷争中运筹帷幄的料子,更不是善博弈之人,那么,唯一可做的,只有隐忍不发。

    故作顽劣,故作嚣张。

    却像只蛰伏在暗处的小猫儿,虽没多大能耐,但也想在关键时刻给那暗中作祟之人来上两爪子。

    所以,自己并非不敢信任盈袖,更把萧子安当作人生知己,却依旧觉着孤单得很。

    一片一片清凉逐渐转化为了轻微的火辣,顾南琴神色呆呆,却怎么也无法将自己从那段伤痛的回忆中剥离开来。

    直到清绮进门前那一声轻唤:“公主,陛下驾到,已在主殿候着了。”

    顾南琴飞速合衣,待清绮进门,便微微笑着叫她过来为自己梳妆。

    清绮大约是头一次服侍公主,手法生涩又有些颤抖,似是害怕极了。

    顾南琴从铜镜中盯着她的眼,平淡道:“害怕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份?”清绮不敢回答,攥着梳子的手却颤得更厉害了。

    “若是我的人,那你便可领了月钱回去了;若是我的身份,那便大可不必。”顾南琴声调幽幽,似空谷清铃,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怅然,“光天白日之下,阳光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呈现于眼前;月黑风高之夜,夜路下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令人害怕的,可从来都不是显于明面儿上的东西。”……而是深藏于地下的,那不知藏于何处的阴暗龌龊。

    后半句,顾南琴并未说出口。

    但清绮自也不傻,只是怔愣片刻便想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很快伏身请罪。

    顾南琴并未多责难于她,但当她再站起来之时,双眼已满是镇静,再无刚才的那般惊慌失措。

    妆发很快完成,这清绮的巧手倒是让顾南琴眼前为之一亮。

    可当顾南琴转身准备迈步朝主殿而去之时,却看见萧子安看向自己的眼神既复杂又悲伤,似是听到了顾南琴刚刚所言。

    顾南琴脚步未停,只是展颜而笑,笑声顺着过道先进了小皇帝的耳:“姐姐来迟,还望陛下恕罪。”虽是道歉之词,却被顾南琴说得如同玩笑。

    小皇帝本是背对着大门,听见此言此笑便很快转身,唇角轻扬:“姐姐忒懒,都如此日头竟还午睡。再多睡会儿,是不是只等着晚饭便好?”

    顾南琴吐舌,两人间气氛融洽,远远看去倒是和寻常人家姐弟一般。

    “姐姐考虑的如何?”小皇帝这次显然并不是来找顾南琴谈天说地的,很快便将话题引回了驸马一事。

    顾南琴佯装羞涩,心中却在叹息早把小皇帝给自己的那份青年才俊的名单抛至脑后,现下该拿什么借口搪塞才好?

    小皇帝似也不介意,倒是对顾南琴的婚事依旧兴致勃勃:“前几日皇叔倒是私底下给朕提了个人,甚合朕意……”顾南琴唇角一瘪,转而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是说好让姐姐自己选么?”

    小皇帝开怀而笑:“姐姐误会了,皇叔也道依着你的性子,自然是想自己另觅良缘,但放眼朝中,皇叔所言之人倒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绝对是皇姐良配的不二人选。”

    顾南琴满眼纳闷,也不知这小皇帝和孝明王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小皇帝也不卖关子,得意一笑:“丞相,江璃。”

    顾南琴:“……?”
………………………………

章44 原形

    “当然,若是姐姐不满意,朕也可为姐姐再配良人。”

    “等等,这事儿,皇叔是私底下与陛下说的?”顾南琴很快从刚刚的言辞中找着了线索,急急一问。

    “对。皇叔也甚是关心你的婚事,他也道,若你不乐意,他不会强求。”小皇帝虽是没明白为何顾南琴有此一问,可也乐得回答。

    顾南琴心下微暖。

    好在只是私下提议,并未放到明面儿上来,还有调解的余地。

    但,为何孝明王会提这人的名字呢?

    “这人究竟有何长处?竟能得陛下和皇叔如此器重?”每到此时,顾南琴就特感谢自己这副女儿家的身躯,能借着这骄纵之名,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问出不少实质性的问题。

    小皇帝自是对顾南琴这傲然性子不作追究,甚至还真回答起了顾南琴这问题:“江丞相为人清廉,更是一身正气、品貌非凡。二十有二却还孑然一身从未婚娶。放眼望去,整个朝堂唯有此一人能与永嘉长公主相配。”

    顾南琴唇角抑制不住地抽抽:哪怕用脚指头想想,也该晓得这几句绝对是孝明王的原话无疑了。

    想不到皇叔年岁不小,管得也宽。竟连这婚事也已为自己配下,而自己,则是连个拒绝的借口也找不到。

    “那,姐姐能不能先见见此人,再做打算?”顾南琴半是娇羞半是微恼,憋足了气才弄了张小红脸,“陛下和皇叔看人的眼光啊,我可不信。这江璃若真如你们说的这般,那岂不跟个神仙似的?不近女色又貌若潘安,只怕不是断袖便是另有癖好……”

    小皇帝闻言却是皱眉:“见见倒是可以,但江丞相当真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唔,他最近忙着替朕处理庆江水患一事,似是有些抽不开身……这样,再过段时日,朕设宴款待于他,就说是感谢他这些年来的教导引路之恩,你到时也和瑶嫔一同参宴,不就瞅见他了?”

    顾南琴一喜,赶忙跪拜谢恩。这下可好,竟误打误撞地能一睹这江丞相的真容。

    若他是个良善之辈也便罢了,若他对这晋元的江山存着什么不臣之心……哼哼。顾南琴心内嗤笑,那让她嫁过去又有何难?自己嫁过去那日,便是此人身死之时。

    遥在宫外的江璃,却在这堆着暖炉的温暖屋内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嗯?这分明窗子也未开过,门也合得严严实实。哪儿来的寒风?江璃莫名一望,还当是自己多心,转而失笑几声,才继续埋首于公务之中。

    ……

    “青雉姑娘?”清绮自打进了这公主殿的门,就常常伴在公主身旁,地位只差了盈袖一等,却足以让公主殿中的其他丫鬟们羡慕不已。

    “对。之前萧子安曾去找你问过,记得么?”顾南琴今日也不知为何,起的特别早,甚至连情绪也挺高昂,几乎天刚蒙蒙亮便起身了,惹得盈袖直呼公主转了性子。

    “嗯,奴婢记得的。但青雉姑娘在万花楼神秘得很,奴婢也不过在很久之前偶然见过两面而已……”清绮咬着下唇,垂眸似是在认真思考那人的样貌特征。

    顾南琴眼角稍挑,微微一笑:“不必回忆了,等会儿你随我出门一趟即可。”

    清绮纳闷皱眉,可当她见着迎面而来的瑶嫔之时,差点就直勾勾地瞪着、忘却了礼数。

    好在盈袖事先得过顾南琴的嘱咐,此刻一见她面色不对,便赶紧拽着她噗通跪下,迎向瑶嫔款款而来的方向,垂着脑袋不再抬头。

    顾南琴则是淡然向前两步,安然受了瑶嫔一礼,便不动声色地给身后的盈袖比了个手势,又道:“竟在这碰着你了,看来瑶嫔娘娘近几日在陛下身边很是得宠呢。”

    瑶嫔面上娇羞一笑,又恭恭敬敬道:“还得多亏了长公主的福。不知公主今日准备去哪儿?瞧着这路,似是往陛下的天禄阁而去?”

    “自然。”顾南琴见她一副想要邀请自己同行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倒是正中下怀,“若是瑶嫔娘娘不嫌弃,不如你我同行可好?”

    瑶嫔今日出门本就未乘轿撵,自然乐得与长公主亲近,听完此话便笑着迎来,甚至亲昵地挽住了顾南琴的胳膊。

    而顾南琴身后的盈袖早已接收到公主的讯息,此刻躬身向前:“公主,奴婢出门时慌了神,忘给公主拿披风了,不如奴婢现在先行回去取来可好?”

    顾南琴面上显现不悦,一副骄纵模样倒是演得活灵活现、愤然轻啐:“怎么竟连披风也给忘了?蠢货。”

    盈袖嘭地跪倒,一副欲泣欲诉的可怜模样:“是奴婢的错,竟忘了这茬。可公主跟前少不得人伺候,不如奴婢叫清绮回去取着?”

    顾南琴抬眸瞅了瞅天,似还真是风大,也只得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便叫她去吧,你还是先随行伺候着。本公主身边没个丫鬟可怎么行?”

    盈袖连忙道好,而旁边的清绮则是如释重负,应声便溜。

    一只小小的插曲而已,并未多引得瑶嫔注意,而顾南琴这边则是准备就这么把怀揣着真相的清绮放回公主殿。

    萧子安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只要清绮能到萧子安那处,那她的安全也算是有保障了。

    想到此事至此,几乎已经万无一失,连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顾南琴此刻也不由得挂了笑意于唇边,心下激动得很:想不到,挣扎了这么久的麻烦事儿,竟解决得如此轻松。

    “……长公主和陛下姐弟情深,想来可真是难得的缘分。”瑶嫔一边跟顾南琴并排而行,一边添油加醋地羡慕着。

    顾南琴温和而笑,看着她的眼神和以往并无不同:“缘分两字哪儿是用在姐弟身上?分明用在陛下和瑶嫔娘娘身上更为适合……”

    瑶嫔羞赧之下,取了帕子遮面而笑。

    而顾南琴则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盯着瑶嫔的面孔,眨也不眨,似是通过那帕子看透了这人的内心。

    ——根据清绮的反应,这广瑶便定是万花楼那消失无踪的青雉无疑了。

    无论是萧子安还是舅舅,皆是三番两次地去查那青雉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本以为这线索算是断了,但顾南琴那日恰巧听闻了瑶嫔与娴妃之间的对话,这才将自己的疑惑之处正正对上了号——

    “……陛下说你最近性子比过去温和了不少……”

    ……联想到过去那些广瑶的传闻,一件一件,如同拨云见日般在顾南琴面前逐渐显了原形。

    心下一点一点展露了一个更为诡异的想法——

    这广瑶,怕早不是真正的广瑶了。
………………………………

章45 没了

    顾南琴心思百转千回,既为这广瑶被人偷天换日而伤感,可心内又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

    作为晋元的长公主,既无封地也无实权,只剩一个空空如也的名号,虽贵为一国长公主,可连人员调动都只能从徐家那边临时借用。

    而宫中之人,则要么对此公主嗤之以鼻,要么对公主敬而远之,生怕惹上了这位宫内不可明说的麻烦精。

    如此自个儿玩乐的日子,虽也还算太平,却怎么也满足不了顾南琴那份深藏下的忧国恤民的心。

    这晋元的天下,并不只是顾咏德的,更是死去的父皇和太子皇兄留下的珍贵宝藏。

    前有安居乐业,后有衣食无忧。这天下的太平,是皇家延续了多少年留下的珍品,更无世间任何一物可与之比拟。

    虽说自己总想着为顾咏德做些什么,为晋元江山做些什么……无奈身份尴尬,既怕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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