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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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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准备?
忽而,顾南琴从桌边的镜子一角中瞥见了自己的容貌,这才明白了江璃这话的意思。
待到他踏步出了门口,顾南琴心下才算是稍有放松,转而唤了清绮:“……你去库房给我拿块白巾来,要质地轻柔的,不怎么伤皮肤的那种。”
清绮纳闷应声而去,而门口的盈袖却是依旧迟迟不敢进来。
“好啦,我都见着你的裙摆了。”顾南琴有些好笑,招招手让她进来,“不就是一副皮相么?有什么好大不了的?你以为本公主是凭借着一副好皮相苟活至今的么?明明是凭借着智慧!”
这话一出,倒是门口的盈袖率先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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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62 小惩大诫
可话虽如此,盈袖也晓得顾南琴心内必然是难过的。
哪有女孩子不在意皮相?再说,以前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啊……盈袖苦着小脸还是进了门。
哪知顾南琴丁点没有难过伤心之意,反而是和寻常一般无二:“好盈袖,给我拿点糖蒸酥酪来可好?”
盈袖一怔,忽然就笑出了泪:“……好!”
看着盈袖转身蹦蹦跳跳地朝小厨房跑,顾南琴面上的笑容才逐渐消散,换上了一片落寞。
那镜中的自己,只一眼,便不想再瞧第二次。
……
好不容易戴着面巾打发了小皇帝,顾南琴才总算好好歇下。
即便是睡了这么些天,顾南琴还是觉着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虽然伤口皆在表面,但这身子骨还是被那山壁上的一跃给砸了个似拆似痛。
若不是江璃赶来接下,只怕自己这么一跳,说不定还得落得个半身残疾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顾南琴还是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些。
“对了,玉花愁怎么样了?”顾南琴趁着左右无人,悄悄问着萧子安。
萧子安表情略有变化:“并未被处置。陛下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但似是都被江璃遮掩过去了。至于那呈郧郡的尚大人,似也是被江璃封了口,不敢多提玉花愁之事。”
“这样啊……”顾南琴听完却是并没有多大惊讶之意,只是翻了个身再睡下,“多谢你了,这些天,你也忙坏了吧?好好休息去吧。这两日,没人会来骚扰我这么个毁了容的公主的。”
萧子安默了默,还是依言退下了。
整个闺房附近,除了在侧屋守着的盈袖和清绮,已经再没了其他人。
一觉睡到天明。
只是,奇怪的是,昨晚似是感觉到有人来过。
顾南琴一向睡眠不算太浅,可昨晚实在是累得难受,所以感受到了来人并无恶意之后,竟也就这么心大地睡了过去。
早起之时,顾南琴特意唤了清绮近身询问,清绮却是支支吾吾不敢答:“主子,昨晚其实……”
“但说无妨,还没什么事儿是我不敢听的。”顾南琴其实心内早有了个差不多的答案,却还是想印证一番才能放心。
“……昨晚来人是,江丞相……他说他只是来看看,又允清绮在旁边守着,还说公主难得好好睡一觉,所以清绮才让他进来看看公主……但他绝对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也没敢冒犯公主,只是在门口站了站,便离开了。”清绮越说越慌神,甚至还噗通一声跪下,生怕顾南琴为此生了气。
毕竟女子名节还是太重要了,即便那人来了,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传出去,也可能会损了公主的清誉。
但昨晚也不知为何,盈袖不小心睡着,而江璃那时的温声软语也让清绮无法拒绝,甚至还从他眼中看出了对公主的情意,更是让清绮没好意思拒绝。
顾南琴面色稍凛。
能让清绮这般容易便放了行,这江璃果真可怕得很。
“好了,你下去吧。我也不罚你,自己去闭门思过三日再回来。”顾南琴轻轻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等你想清楚了错在哪里,再回来。”
清绮面色煞白,本想求顾南琴开恩,可似也想到了自己昨晚太过莽撞,最终也没能说出求饶的话语,只是蔫儿蔫儿地垂着头离开,老老实实回了屋子,闭门思过去了。
倒是萧子安,有些不解道:“昨夜子安也在,即便跟着远些,也是确认过江璃不会对公主造成伤害才没有出手阻拦的。公主却为何……”
“嗯,我知道。”顾南琴眉梢微动,“但此事不能再出现第二次。若她这么容易便被人蒙蔽了双眼,我也不敢用她。好在她确实待我真心实意,所以小惩大诫,叫她长个记性而已。”
萧子安躬身而退,顾南琴则是鼓足勇气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伤痕,一一查探过后,便也凭借着自己这么点儿简陋的医理常识,稍稍判断出了结论:就算伤疤全好,也定会留下痕迹。
可惜了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这张脸啊……重新佩戴回白巾,顾南琴正欲起身简单活动活动,便听闻外头再有人声。
“禀公主,冬温求见。”萧子安怒气冲冲而来,手还未从腰间佩剑撤离,似是随时准备着动手。
顾南琴眼神示意他先别出手,随即又叫盈袖把冬温带了上来。
可没想到的是,冬温前来的时候,一反常态地颓废低迷,摇摇晃晃地进来,似是连路都走不大稳。
身上衣服是崭新,可浑身似是完全没了气力,只剩了一具行尸走肉,也不晓得是前来干嘛的。
“你家主子派你来的?”见他不下跪行礼也不说话,顾南琴只好先开了口。
“嗯。”冬温似这才惊醒,扑通跪倒在地,面上依旧一丝血色皆无,“……参见长公主。”
“有你家主子的手信么?”顾南琴懒得跟他废话,偏偏他又一句话不说,又不好随意处置了他,只好先问问看江璃有没有送些东西过来。
“有。”冬温在袖口掏了掏,萧子安往前一步便拦在顾南琴的身前,而这冬温却真的只是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书信。
其上江璃寥寥几字,言简意赅。无非便是说夏清自尽,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冬温。
顾南琴瞥了几眼,很快就察觉这字迹正是之前长乐两次收到的书信字迹,心中五味杂陈。
“那你家主子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顾南琴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快明白了江璃的用意。
冬温失魂落魄地点点头,而萧子安却是一惊:“公主,他已经背叛过你一次,此时不可心善啊!”
顾南琴撇了撇唇角,还是道:“你觉得他不可用了?那是杀是剐好呢?”
萧子安一愣,却是听出了顾南琴言语中其他的意思:……想留。
顾南琴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冬温,眸色变得温和,微微一笑:“既然他的命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不如便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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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63 道别
自此以后,公主殿又多了一名正儿八经的护卫,冬温。
顾南琴本想给他赐名,而后想想,自己赐名的小可爱们都同时赠了“香”姓,比如香盈袖啊,香清绮啊……一个男子若是改叫香温……呃,实在是有些不妥,于是还是作罢。
冬温不知自己就这么逃过一劫,只是自打上次出了玉花愁那档子事儿,冬温整个人都几乎已经没了话语能力。
无论谁来,无论谁问什么,冬温都只是以点头或是摇头作答,实在不行便也就蹦一到两个字儿出来,能用一个字解决的问题,坚决不会用两个字。
萧子安不止一次前来报告这人的状态不佳,但顾南琴也都只是听听,并无多作处理。
既然他喜欢如此,那便由着他吧。反正他的命也不是用来说话的。
这几日之间,天气逐渐更冷,雪也越积越厚。
瞅着公主殿的人来人往,几乎把门前的雪都给踏平了,顾南琴才开始略有感叹:今年果真和往年不大一样啊……
以前的公主殿,那是当真门可罗雀。
除了小皇帝偶尔来看看自己,这公主殿几乎在这皇宫内就是个摆设。
但今年……顾南琴望着几乎被人踏破的门槛,招招手叫来了萧子安:“今年咱们是不是该换门槛儿了?”
萧子安一顿,也猜着了顾南琴的心思,便道:“孝明王这两日带了人过来,说是公主殿人手太少,需要加强守卫。之前的事不可再出。”
“多少?”顾南琴呆呆地撑着下巴,眼睛也不知望着哪处,倒是脸上的白巾依旧刺眼。
“十五名护卫,外加十名侍女,都是孝明王亲自选的。侍女之中,还有两名是会武的,不知公主可要把她们调进内院?”萧子安一向负责诸多杂事,对这些事也处理得当。之前一直没说,是怕扰了公主的静养。既然现在顾南琴主动问起,萧子安便悉数道来。
顾南琴没有多大反应,继续失神道:“……你看着办吧。侍女先别弄进来了,人多了看得心累。”
“好。”萧子安认真注视着她,而她却毫无所察,小脑瓜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今儿个又在发呆?”江璃这两日来得勤快,每每下朝便来了,一点儿也没有住在宫外的自觉。
“没有。”顾南琴也算是跟他混得还算熟,没什么温言软语,连装模作样的礼节也没有一个。
“那你在干嘛?想着晌午吃点什么好?”江璃似笑非笑的的样子,让顾南琴蹙了蹙眉:“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我这两日病着,药也没吃完,可不会请你出门吃大餐的。”
江璃失笑道:“怎么,我的坏主意便是叫你请我吃大餐?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连这么点伙食费都舍不得?”
“……怎一个穷字了得!”顾南琴也没有要辩解,干脆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那丞相大人是不是该给本公主贡献点银子?好歹一国公主,过得太穷有损皇家体面。”
“损就损吧,皇家体面由你皇弟撑着便好。”江璃毫不留情地回绝,倒是叫燕染递了一个盒子上来,“来,瞧瞧这个。”
顾南琴纳闷之下,还是伸手接过,这盒子普普通通,并无多少特别之处。
可一打开,顾南琴便被其内的素色乘云菱绮给惊了个呆。
菱绮本就是织品中的千金难得之物,更别提这素荼色的,更是精品。
瞅着顾南琴一脸讶然的样子,江璃噗哧一笑:“这算不算资助了你银钱?”
“不算,我要现银。”顾南琴嘴上如此说着,其实心内却跟开了花儿似的,捧着这菱绮便不肯撒手,丝毫没有“不食嗟来之食”的气度。
“可这用来干嘛?这大小看上去也不像是可以做衣裳的……”顾南琴忽然有些奇怪,“难不成你要我拿这个做帕子?有点浪费吧?”
江璃只是微笑着做了个覆面的动作:“看你这两日一直带着白巾,应当还是有些在意的。但你的白巾不够柔软,只怕会伤着你的疤痕,所以给你弄来了这个,轻薄些,也不至于勒着你的伤。”
一听这话,顾南琴有些不乐意了:“怎么,还非得让我遮上?我堂堂一国长公主,长得丑又有什么人敢说个不字?”
“是、是。”江璃失笑,却是温柔地伸手摘下了她面上的白巾,细细看了看她的伤痕,面上没有丝毫诧异或是厌恶之色,神色正正经经,语气又带着些心疼,“……不流血了,伤口结痂也还算顺利。这两日还是吃得清淡些,不许得意忘形。”
顾南琴一懵,有些不习惯于对方的亲近之举,可也不知怎么的,竟也没有拒绝,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查看自己的伤口。
萧子安神色微凛,可看着顾南琴并未多有拒绝之意,便也压下心头怒火,默然不言。
“最近,我得出门一趟。”江璃见着顾南琴此等反应,心中稍有愉悦,却也不得不先以朝堂之事为重,“庆江水患你可听说了?陛下派我前去庆江处理些事情,所以先来知会你一声。”
顾南琴满眼纳闷:你出门便出门好了,跟我说干嘛?
但人家已经说出了口,顾南琴也不好置之不理。尤其是刚刚还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
“那……你一路平安。”闷头闷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顾南琴却差点咬着了舌头:呸呸,怎么说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江璃倒是不介意,反而目光越发柔和:“……好,你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顾南琴:“……”大哥,您这是在养兔子呢?
“听说孝明王给你配了几个会武的侍卫侍女?”江璃倏然将话题引至别处,又凑到顾南琴耳旁,再多嘱咐两句,“……侍女紫璞,你可放心用。”
顾南琴心头一窒。
也就是说,这紫璞是他的人。
但这人分明是孝明王送来的?那么也便是说,他连孝明王那儿都有眼线有人脉?真是可怕,可怕的大尾巴狼。
但他又为何要告知自己呢?是怕自己不敢随便用人?还是觉得自己不会防范他送来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疑,对,可疑。顾南琴美眸一蹙,还是道了“好”。
江璃笑意深深,却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作了道别。
………………………………
章64 古怪
“公主要把紫璞调进来么?”萧子安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暂时不。”顾南琴并未多作犹豫便如此回答,想了想,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条大尾巴狼可不是什么好热惹的主。”
萧子安这才松了口气。
“我这伤疤,狰狞么?”顾南琴忽然如此一问,满眼都是好奇。
自己虽然能从镜子中看见,但这伤疤落入别人的眼,应该也是和自己看到的感觉稍有不同才对。
萧子安一噎,还是老老实实答道:“……若是寻常人看来,应当是有点……”可怖。
最后两字并没有说出,顾南琴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江璃看着自己的眼神丁点儿都没有异常呢?顾南琴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要么这人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要么便是……他确实不大在意。
顾南琴认真思索了会儿,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暂时抛之脑后。
“庆江那儿最近是不是出事了?”顾南琴看着萧子安,美眸在冬日阳光下熠熠生辉。
“公主说的是水患一事?之前本说是已经处理完毕,赈灾粮也已经悉数派发下去了,只是最近却听说有人盗窃赈灾粮款,所以陛下才让江丞相去看看。”萧子安将最近所见所闻一一道来,顾南琴却是越听越觉着哪儿不对劲。
“这都冬日了,若说有人偷盗赈灾粮款,又怎么非得冬日去查?这雪天路滑的,真是古怪。”顾南琴幽幽一句,陡然让萧子安醒了神:“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刻意在此刻夸大偷盗一事,就为了引江丞相前去?可江丞相也不是省油的灯,哪能看不出其中黑手?”
“是啊,所以我才觉着古怪。连我都能想到的事,我可不信那头大尾巴狼会不晓得。可他刚刚分明说了要去,那便是……又揣着什么心思过去的吧。”顾南琴一笑,“算了算了,他的事儿,我操个什么心。……对了,听说长乐那边出了点幺蛾子?走,随我去看看。带上冬温吧,让盈袖和清绮留在宫里。”
“是。”萧子安顿时警觉起来,生怕那冬温又想些什么别的心思。
顾南琴倒是大大咧咧,一点儿未把冬温之前的叛变放在心上。
三人同行,这回走的是皇宫大门。
毕竟长公主的地位在今年的几场变故中已经变得和寻常不大一样,皇宫侍卫几乎没怎么过问便将顾南琴放出了门。
顾南琴莞尔,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啊。
唯一的遗憾便是再不能摘下菱绮,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容颜未必惹眼,但这一脸的狰狞伤疤却是绝对能让所有人记忆犹新。
未免多生事端,顾南琴铁了心不在宫外摘下这菱绮白巾。
好在大约是大雪难行的缘故,一路上顾南琴几人都未曾见到多少行人。
南宫家依旧和过去一样,满府充斥着森严与庄重的气息,顾南琴才叫护卫通报,便听得王菁前来相迎。
“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王菁依旧是一副笑颜,似是无论多大的事儿都打破不了她这张装模作样的亲切笑容。
顾南琴也不跟她废话,更不想问为何只有她一人前来相迎,只是道:“长乐去哪儿了?”
王菁面色依旧温和:“说来惭愧,长乐这两日惹了点祸事,正被她爹罚去跪祠堂呢。”语气悲伤又难过,也没忘了点明这罚是来自于“她爹”,并不是自己。
顾南琴眉梢一挑:“那本公主想去见见,夫人应当也不会拦着吧?”
王菁一笑:“自然不会,公主能屈尊前来南宫府,已是南宫府的荣幸,又哪儿是公主去不了的呢?”
说得好听,实则也是在挑明:这是南宫府,你仗着身份是可以进来,但也不要太过分。
顾南琴笑得花枝乱颤:“那便多谢南宫夫人了。”竟还防贼一般的防着自己,看来自己这“臭名远扬”,还真是让不少人有所畏惧。
王菁大约也是晓得这公主软硬不吃,即便好言好语,她也会向着南宫长乐,所以干脆也懒得多讨好卖乖,直接把顾南琴带去了长乐罚跪的祠堂,又留了几个丫鬟、小厮供她差遣,而王菁本人则是眼不见为净,温声软语地找了个托词便离开了。
顾南琴见着长乐的时候,她身着单薄衣裳,却是跪在冰凉的地面之上,满面疲惫,头发也几日未梳理过,也不知如此跪了多久了。
“你又惹着南宫流云了?”顾南琴有些心疼地扶她起来,她面色如土,虽是看上去狼狈,但也遮掩不住眸中倔强。
长乐不以为意地笑笑,关心的却是顾南琴脸上的伤:“收到消息说你被人绑了,可吓坏了我。好在那个什么常星渊给我又递来了消息,说是你已经被救回了宫,面上受了伤。本来想早些去看你,但南宫家这两日也不闲着,什么破落事儿都落到了我头上,害我一直没空去见你。……你可还好?”
说罢,便想伸手拆顾南琴面上的遮掩。
顾南琴往后稍退,没给她碰着,嘴上却是笑道:“无碍,不过一点小伤罢了。倒是你,老是这么被人欺负也不是办法,不如我找个借口,把你送进宫陪我?”
长乐眨了眨眼,犹疑之色一闪而过:“不必。在宫里你也不太平,我去了也添不着好,你可别想拉我下水。”
话是如此,其实顾南琴也明白,长乐这是在为顾南琴找退路呢。南宫家虽无大官在身,也算是出了不少文人名士,算是家大业大了。顾南琴在宫内过得如履薄冰,若是长乐在外头,还能借用南宫家的势力帮上一把;若是长乐也去了宫里,那她和顾南琴两人,便都算是陷入水深火热了。
顾南琴心内微暖,正巧有小厮送来了毯子,顾南琴便亲手为长乐披上:“你瞧,若不是我来,这王菁哪儿还能给你毯子?下次出事啊,还是早些告诉我,不要叫我在宫里傻等。我虽然落魄吧,好歹身份在那,王菁也不敢拿我如何。晓得嘛?”
………………………………
章65 缺钱专业户
“唉……知道知道。”长乐被她逗得一乐,可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转上了一脸严肃,“……对了,你带我出趟门,就跟王菁那边说,你缺个玩伴,非得带我不可。”
“为何?”顾南琴抿了抿唇,心下想着这长乐难得求人,只怕此事不那么简单。
长乐神色忧虑,果真似有难言之隐。
“你不告诉我,我可不帮你了。”顾南琴趁机扭头甩脸,一副不问出来就不帮忙的架势。
长乐犹疑会儿,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坦白:“我要去庆江。”
“干嘛?水患刚过,那处疫情必也蓄势待发,你一大姑娘往那边跑算怎么回事?”顾南琴一惊,很快又道,“该不会是为了你堂哥吧?好像听说他也去了。”
“嗯,是。”长乐垂了眸,“赈灾一事,哪朝哪代都得有些难以言说的隐秘之事。可偏偏这次,有人自个儿将手伸向了赈灾粮款不说,还把锅扔给了青禾哥哥,告他一个‘盗取赈灾银粮’。现在他已经入狱,就等着问斩了,所以我得去瞧瞧。”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也是知道的,青禾哥哥从来就不是会做这种盗窃之事的小人,又怎么可能会偷这么重要的赈灾粮款?……况且,长这么大,南宫家可就青禾哥哥对我好了,我不去一趟,会愧疚一生的。”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见他一面,而是为了帮他洗清冤屈吧。”顾南琴唇角一弯,“……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才刚受过伤,怎么可能如此长途跋涉?”长乐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再说,你去的话,目标太大了。我还没见着青禾哥哥,就得先被追杀你的人给缠上。这买卖也太不划算。”
顾南琴瘪了瘪嘴,正好听见门口有人进来,一个回头,正巧和流云打了个照面。
“流云见过长公主。”南宫流云和和气气地一礼,嘴上虽然不说,但面上也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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