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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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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啊死的,这个字也不许乱说。”顾南琴见周围只剩了盈袖,干脆伸手给了小皇帝一个爆栗,“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还有,老臣就是老臣,你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许你跟他们怄气吵架,知道么?”
“好好……”小皇帝倒是挺喜欢顾南琴,就连这种行为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只觉得是姐弟亲昵,“姐姐,你说,这老臣们是不是就是嫌朕年纪小,所以才总跟朕对着干?若是朕能年纪大些,是不是也能少受些气?”
顾南琴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自己小时见着的父皇,也常常为了群臣意见不合而焦头烂额。咳咳,看来这皇位好不好坐,果真不是年纪的问题。
虽是如此想着,顾南琴还是柔声宽慰道:“……等你年纪大些,能处理的事情多些,自然也就能少手些委屈……”
小皇帝今日似是被气坏了,趴在顾南琴的书桌上直接装死,顾南琴又是哄又是劝,还悄悄命盈袖去弄了些小吃食来,才让小皇帝面上的阴沉之色少了些许。
眼看着这位依旧稚气未脱的小皇帝在自己跟前闹着别扭,顾南琴心下却是有些难言:这样的孩子,将来究竟能不能守好这晋元的万里江山?
待到小皇帝吃也吃好了,该抱怨的也抱怨完了,才抹着嘴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认真看着顾南琴:“……还是南琴姐姐好,将来若是姐姐有了驸马,那也必然得是比朕还珍惜姐姐的人。”
听到此话,顾南琴心口一暖,连带着看向小皇帝的目光也更是温柔了三分。
这孩子虽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也算是跟自己在这四四方方的宫里相依为命了多年,今日能得此一言,顾南琴越发觉得两人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
“……多谢皇上。”顾南琴由衷道,小皇帝则是灿然一笑,带着身后几个小太监,径直离了公主殿。
顾南琴犹自坐在书桌前,直愣愣地看着小皇帝留下的空了的食盘,唇角微微勾了勾:咏德啊咏德,虽然你不是我亲弟弟,但我也会拼尽全力助你在这龙椅上坐稳的。
盈袖不知顾南琴在笑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瞥了两眼,还是伸手撤下了这些个空盘。
顾南琴收回目光的同时,目光陡然由温柔变得凛冽,若是查不清这丞相江璃的来历,自己可算是永远无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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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蹭个饭去
只可惜,天下多的是天不遂人愿的事。
就拿这杀手的一事来说,顾南琴半月后很快便收到了徐元铮的书信,说是这几名杀手的功夫都属门外功夫,根本没什么源头,这可就叫顾南琴傻了眼。
难不成就这么白白被人暗算一回?顾南琴咬着笔杆儿蹬着腿半握半靠在椅上,一双秋水般动人的眉眼早已皱作了一团。
“公主殿下这是在想什么呢?”盈袖见顾南琴独自一人窝在书房内,盯着一书信良久发着呆,忍不住悄悄问萧子安。
萧子安默了默,看着顾南琴的眼色稍有复杂,还是耐心解释给盈袖听:“……应该是跟上次调查的事情有关。”
盈袖恍然大悟。
虽说这萧子安出身低微,但在了解顾南琴的心意方面,他可算是整个公主殿的第一人了,就连盈袖这个打小就跟着公主长大的人,也未必有他明白公主的心思。
其实按理来说,下人们议论主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萧子安也算是讨了个巧。
这盈袖本来在公主面前就是一等大宫女,很是得公主喜欢,这问题自然是要答。于是萧子安便就这么着,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也算是给了盈袖一个方向,但实则并没有给她透露任何实质上的信息。
只是,萧子安面上的愁色却是随着公主的忧色只增不减。看着公主这样子,应当是徐元铮大人并未查到几名杀手的来历。
萧子安暗自捏了一把腰间的佩剑,清冷的眉眼垂下,似是咬牙:以后无论公主怎么下命令,自己也得跟着她行动才行,决不能再让她落了单。
“盈袖,帮我换下衣裳。”顾南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办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检查小皇帝的功课,顺带着试试从小皇帝的口中套出些情报来。
立在门口的盈袖立马应声进来:“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天禄阁。”顾南琴瞅了瞅外面的日头,“应该是快下朝了吧?正好去皇上书房蹭个午膳。”
盈袖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捧着的首饰盒扔地上去:敢情您连圣上的吃食也惦记着哪?
顾南琴倒是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慵懒样子,仿佛丝毫未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问题。照例指了两件简单朱钗,只是比前几日多了点镶玉与坠珠。
盈袖轻叹一声,还是为她绾起了发髻,心中却是忧思更甚:因为还未嫁人,公主的头饰即便简单些,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只是,将来若是有了驸马爷,这女儿家的头饰可就用不上了,到时候披金戴银镶珠玉的,这公主殿下可不得气得哭天抢地啊?
顾南琴不知盈袖所思所想,只是自得其乐地把玩起掌心中的一只玉佩,其上凤凰纹样雕刻得活灵活现,正是当年母后留给自己的遗物之一。
除此之外,母后的东西也没剩多少。因为新帝登基,先帝和先皇后的遗物大多都被陪葬,就连这母后的贴身玉佩,也是孝明王特意偷偷命人克扣下来留给顾南琴作纪念的。
顾南琴眉眼稍带了些温和,眼角余光瞥向立在门口的单薄身影,萧子安也是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贴身侍卫,并不属大内侍卫之职,只是跟着自己一人而已。说起来,他跟自己同年,今年也是十八,是不是也该给他找户好人家的姑娘成个亲?
盈袖手巧,很快便为顾南琴换好了一整套得体的妆发,顾南琴便一边蹬着绣花鞋闷着头走,一边思索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事。
说来也巧,今日顾南琴正向着天禄阁而去,就正好碰着了下朝。
几位官员边走边议论着什么,面色难看得紧,有时甚至略显情绪激昂,连带着声音也大了两分。
看来今日似又是有人吵架了吧。孝明王一向不喜顾南琴多与朝臣接触,说是后宫女子干政容易引来百姓非议。顾南琴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料,但总归也对这孝明王有着些许感恩之心,毕竟当年群臣逼宫之时,可是孝明王出面为先帝出谋划策,这才有了现在的顾咏德为帝。
稍稍垂眸想了想,顾南琴还是止住了步伐,闪身躲于一红墙后,只等着朝臣鱼贯而出。
只是,如此难得的机会,顾南琴又怎么甘心于只是躲在墙后?面上狡黠略显,顾南琴悄然便顺着墙根往朝臣们的面容上细细看去。
既然那日救下自己的人认得自己,那便十有八九是这些个臣子之中的一员才对。
顾南琴虽是个脸盲,但那人的绝代风华之貌,只是近看过一次,顾南琴便再不能忘。
只要今日这人上朝,那顾南琴便自然是有信心将此人认出来的。再只要看清那人所穿戴的衣衫服饰以及官帽,顾南琴也便能大概猜出那人的官职与名字。
只是,这顾南琴几乎差点瞪瞎了眼,也未曾看到任何一人长相相似。
甚至,连身形相似的也没有。
奇了怪了,难不成那人并非朝中官员?年纪看上去倒也不大,是某朝臣家中子嗣也并不是没有可能。顾南琴若有若无地轻轻叹气,正欲向天禄阁走,却又忽见一群人围着争论着什么。
顾南琴刚刚盯得眼痛,现下轻轻揉了揉,好奇至极地仔细朝那边看去,却见他们并非是在争论什么,反而更像是在围着一人说些什么。
而那立在其中的人,一身墨衣翩然又品貌非凡,若不是人群挤得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顾南琴几乎就要觉得这人便是那日救下自己的那位“红粉骷髅”了。
只是,这些人并未察觉到墙角的顾南琴,自然也没什么行礼一说,便只顾着围着这人唠唠叨叨些什么,让顾南琴越发看不见中间那人的脸。
面上懊丧之色一闪而过,顾南琴有些好笑于自己的执着,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决定另择一条小路。
此刻,身于人群中央的江璃似是有所感应地回望一眼,却只看见了一身青衣的顾南琴发间珠翠轻摇,背着身走过了墙角,片刻间便再也看不着了。
江璃不自禁地失笑两声,旁边几名正在争论的官员闻声一愣,面上皆是泛起了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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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给自己挖坑里了
“南琴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小皇帝刚刚下朝,正是满面的不开心,就差没给自个儿脸上贴上“生气”两个大字了。
“来看看你。”顾南琴面上虽是和往常一样轻笑,内里其实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从小皇帝这里套出些信息。
“等会儿跟朕一起用午膳吧,今儿个御膳房新进了些生鲜。”小皇帝点了点头,心下也琢磨着姐姐八成又是踩着饭点来蹭吃蹭喝的,失笑之间,也不戳破她这点小心思。
“娴妃呢?她今日不陪你吃?”顾南琴很自然地寻了个离小皇帝不算太远的地方坐下。
这娴妃娘娘是小皇帝新立的,或者说,是群臣上书之下,让小皇帝新立的。因为小皇帝年岁太小,前几年后宫一时无人,于是,今年群臣便在年初时琢磨着该是为小皇帝充实一下后宫了,所以才从几位老臣家里选了些姑娘送进宫来,其中娴妃比小皇帝大了两岁,但最受小皇帝青睐,又是位份最高,所以顾南琴才有此一问。
瞧瞧,生在天家,就连家室都有人替你操着闲心。顾南琴心中稍有哀叹,倒是小皇帝不觉得奇怪,只是道:“她等会儿可能也会来,到时一起用膳便是,姐姐无需介怀。”
倒也不是我介怀呀,是你家娴妃莫要介怀才是。顾南琴心中暗忖着这娴妃向来跟自己不大对盘,等膳食端来之时,自己还是找个借口溜走算了。
“今日又有人在大殿上跟你置气啦?”顾南琴小心翼翼地看似随意地问着,眼角偷偷扫过小皇帝的眉眼,看他果真皱了皱眉道:“是啊,一个一个的,都仗着年长些,总拿些老祖宗的规矩说事儿。”
顾南琴唇角扬了扬,悄然将话头转向了官员的年纪:“……不该吧?听说朝中新进了些年轻有为之人,年岁跟你差不了太多才是?”
小皇帝向来喜欢顾南琴,此刻一点儿也未有多想,只是自顾自地抱怨着:“是来了些,但那一个一个的,大多是些读死书的书呆子们,又是新入朝堂的小官儿,哪有人敢多说什么?”
顾南琴闻此一言,又有些疑惑。那日救下自己的人,似是内力深厚,该不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才对。面上表情转换成了淡淡的惊讶:“是吗?那不是书呆子的呢?也不敢多说话么?”
“呃……倒也是有些年岁小些又敢于谏言之人,但……”被问到此处,小皇帝才有些惊讶于顾南琴今日的话多,思绪稍转,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猛然拍掌惊坐,“……姐姐难不成是在考量驸马人选?”
顾南琴一口茶还未来得及下肚,又被吓了这么一下,差点喷了小皇帝一身:“……什么?”
“也是,姐姐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呢,就连朕也已有了娴妃等人,姐姐的终身大事自然是得好好解决了一下了。”小皇帝竟是露了副小大人的深深笑容,“……放心,姐姐的事,朕自会替姐姐好好操心的。到时也可问问孝明王的意见,他在朝中多有人脉,该是对此事有所打算才是。咱们永嘉长公主的驸马,定然得是一等一的人品才行。”
难得给顾南琴闹了个脸红。但转念想想,这还真是个找人的好借口。毕竟忽然要向小皇帝套出些年轻官员的名字,再怎么掩饰也还是容易被人起疑。若是凭借着招驸马为借口,到时不仅不会引人起疑,反而还会让小皇帝开开心心地给自己递上一整份名单。
思及至此,顾南琴很快从讶然转化成了一脸娇羞:“……哎呀,皇上又在取笑姐姐了。这事儿咱们可别劳烦孝明王了,他若拍案定论了,姐姐可就没得挑了,不如咱们先私底下讨论着?”
小皇帝对顾南琴此言深信不疑,很快便上了钩:“好!既然姐姐想自己先看看,那朕也陪姐姐研究研究!”
顾南琴挑眉稍笑,可怜的盈袖只能闷着脑袋呆立一旁,差点憋笑出声。
说到这里,小皇帝也来了兴致,正打算与顾南琴好好商讨商讨驸马人选,却忽然听闻外头的小太监尖着嗓子通报一声:“娴妃娘娘已在门外候着了。”
小皇帝面上一喜,看得出来很是喜欢娴妃:“快请进来。”
小太监回身之际,娴妃已然迈了轻盈的步子进来,发间珠翠虽是轻晃却也不显得轻浮,只是略为这张颠倒众生的面庞增添了两分灵动,声音也是娇俏悦耳:“……妾身见过皇上,见过永嘉长公主。”
言语上可是得体得很,甚至身为皇妃还给顾南琴行了个屈膝礼,只是,这面上的傲色可是半分未减,看得顾南琴嘴角一阵抽抽。
呵,若不是今日还跟小皇帝有正事要忙,顾南琴简直想翻脸走人。但面上还是要显得和蔼可亲,顾南琴嫣然一笑:“……娴妃娘娘安好。”
娴妃自然而然地走来却看着椅子不坐,非得当着顾南琴的面儿坐在了小皇帝的腿上,娇笑道:“皇上,今日不是说陪妾用午膳的么?怎么……”
得,这是在说自己多余了。顾南琴心中白眼都快翻上了天,面上依旧不显,反而摆了一副姐姐模样:“……今日是姐姐多余了,只是现下还有些事得与皇上商讨商讨,不知娴妃娘娘是否介怀?”
娴妃面上稍显不悦,一张小巧的朱唇翘得老高,两只秋水眼更是滢滢动人,直勾勾地望着这小皇帝。无奈小皇帝接收到了顾南琴的暗语,正正经经发了话:“确实还有要事相商,今日咱们三人便一同用午膳吧,下次朕再择个日子专门陪陪娴妃。”
娴妃只得娇声应好,只是她的目光却悄然扫过顾南琴,眸色复杂又颇有忿忿之色,顾南琴只是闷头喝茶,只当自己没看见的。
一顿午膳吃得顾南琴牙酸,然而对面两人却是情意浓浓恩恩爱爱,顾南琴只差没拍了筷子走人:欺负人单身是不是!等本公主找了驸马,也来恩爱给你看!
虽是心里这么想着,但顾南琴也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无奈:驸马之位,多少人得虎视眈眈地盯着。
………………………………
章十 承诺和要求
果不其然的是,第二日顾南琴便收到了萧子安带来的消息:朝堂之上,还真有臣子提了公主的驸马人选。
顾南琴对此消息不算意外,笑得稍有些苍白:“……知道了,你下去吧。”
略有所思地挪了视线到面前的几幅画作上,虽不像是什么大家画作,但这普普通通小蜻蜓由顾南琴画起来,却是格外地细致传神。
原以为话说到此处,萧子安便该退下了,可两人在这厅内稍稍沉默片刻,他竟没有要转身的意思,甚至略带了些不敬之意地抬眸镇定看向顾南琴:“公主殿下,您当真不作处理?”
顾南琴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连掌心的画笔也哐啷掉至了桌下,眼瞅着四下无人,连盈袖也出门拿茶点去了,才又恼又气地剜了萧子安一眼,重新稳稳坐回了椅子上:“这可是宫里!你说话也得注意些,可别仗着自己武功高就随便乱来,到时万一被人听了去,还得以为我们密谋造反呢!到时候咱们几个脑袋可都不够砍的。”
萧子安被如此责骂也不还嘴,只是面上有些黯然之色闪过,抿了抿唇,还是低了两分音色:“公主,在这宫里,不会有人在子安察觉到之前接近您。子安自然知晓说话的分寸,只望公主能好好筹谋接下来的婚事。”
好好,知道你武功高。顾南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可看着他面上的黯然和悲伤,顾南琴心下不由得有些凛然。
他是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侍卫。说是侍卫,实则更像是自己的好友。虽谈不上知己一类,但也算是无话不说、相依为命了。
香盈袖和萧子安两人,一个负责自己的饮食起居,一个负责自己的身家性命,两人皆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
偌大的公主府,看上去太监丫鬟不少,其实能信任的人,也不过如此两人尔。
盈袖脑子直,个性也相对爽快,很容易就给人看出了心中所想所思,所以大事顾南琴一般不敢多跟她提。
而萧子安则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又没什么实际职责在身,光是周身一股莫名的厉气,已然能吓跑不少人。所以,顾南琴更愿意与他多说些话,只当是在这孤寂的宫中,找个信得过的人聊聊天而已。
但她是这么想的,萧子安却未必。
从前的萧子安只是唯公主命是从,公主说一不二,然而到了今年,哪怕旁人没发觉,顾南琴却已然慢慢发觉了他心态的变化。
原本稍显寡言的他,居然也敢对公主说“不”字了。几番抗命下来,甚至在之前某次出行替小皇帝搜集证物之时,他居然敢违背顾南琴的命令,冒死把一份紧要证词从火场中抢救了出来。
顾南琴也怀疑过他的别有用心,然而在观察了几个月后,顾南琴才慢慢发觉其中略有些不对劲。
虽是常常会将事情做得过了火,但萧子安的那份“别有用心”,却是另深藏于别处。
这些年以来,在两人懵懵懂懂之中,似乎是些莫名的情感在萧子安的心中生根发芽。
顾南琴抿了抿唇,思绪被扯得有些纷乱,低头捡了掉在地上的画笔,稍作清洗,继续定神盯着面前画作上的几只小蜻蜓,面上只是敷衍:“……我也知道选驸马之事很重要,但我能如何?我也不过是个只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公主而已。别说他们要我联姻巩固皇家势力了,就算是让我远嫁南隋,我还能说个不字?”
天下九州由晋元和南隋两分已是数百年,晋元雄踞地域辽阔的北地五州,而更为富庶的南四州则是被南隋国统御。
为了联姻示好,让公主嫁去南隋,倒还真不是不可能。
说的是气话,但萧子安却在恭敬一揖后,面上的厉色烟消云散,只化作了最后稍显阴狠的几字:“公主所求,子安必披荆斩棘。”
这是承诺,也是要求。
承诺护你一世平安,要求你不为旁人左右。
顾南琴心中一震,张了张口,却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在这时候盈袖端着茶点哼着小曲儿进门,一进来却被萧子安浑身散发的杀气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萧子安没有回答,只是躬身礼后,转身出了门。
顾南琴稍有些呆愣地看着他转而回到了门口,又恢复了背对着门口的姿势,笔直却又略显消瘦的身形就这么孤立在那儿,似是刚刚的一切都是顾南琴的臆想。
顾南琴心有所思,此刻连一向喜欢的茶点也吃得没滋没味,草草几口过后,忽然回头朝着盈袖:“给我把那身男装找出来,我今日再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啊?上次那几名杀手可……”盈袖担忧之色尽数摆在脸上,一张小脸儿瞬间被顾南琴吓得惨白。
“无妨,萧子安这次跟我同行。”顾南琴眼角扫到门口,萧子安只是微愣便回头过来:“可那些杀手……”
“反正坐在这儿也查不出个头绪来。”顾南琴寥寥数语,似是在解释给盈袖听,又似是在解释给萧子安,“我上次出门想查的事情还未到手,总不能就这么被人吓得憋在宫里。再说,不让我去,我偏偏要去。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在护着些什么。”
这次萧子安没有再作声,只是闷着头面上隐有不快。
盈袖也对这种送羊入狼口的行为有些疑惑,无奈公主已经发令,甚至执了一副不由得人拒绝的口吻,还是三下两下为公主换好了衣衫又重新绾好了男子发髻。
只是这一次,顾南琴选择了一枚端口锋利的银钗,轻轻放入发髻之中,虽是古朴,却也别致,从外看不出异样,谁又能猜想,这藏在发髻中的部分,实则锐利如刃呢。
整理妥当之后,萧子安那边的东西也已经备好。除去换了身常衣之外,萧子安还备了两副短佩剑于腰间。
平日里他的惯用兵器是长剑,实则只有顾南琴与盈袖知晓,长剑只是大内侍卫惯于佩戴的,而萧子安本人,则是更拿手于两柄短佩剑。
顾南琴没怎么见过萧子安杀人,但就凭平日里与他切磋来看,这家伙快刀快剑,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
章11 情深义重
萧子安熟练地单手置于顾南琴腰间,感受着她轻盈娇俏的身形,左手微微使劲一带便将她整个带离了地面,自宫墙墙根而上,一跃即到了墙头。
顾南琴还未来得及欣赏半分这墙头的美景,便又感受到腰间力道加重两分,很快便又双脚触地。
“还去万花楼?”翻离了宫墙,萧子安已经主动减免了公主的尊称,眼中更多了两分淡然与平静。手中似是还残留着公主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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