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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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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咱们这公主偷溜的事儿,可又得被坐实了。到时候被罚禁足是小,被群臣唾沫星子淹死是大啊。
然而这南宫长乐可是丁点儿未曾在意这宫内规矩森严,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可是个比顾南琴还要棘手的姑娘。
首先,她武艺高强;
再者,她出身名门;
最后,她比顾南琴的脾气还要暴躁三分。
公主殿的仆从们皆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一溜儿地站在门口垂着头装死。
好在盈袖虽然胆子小,但也常常跟着公主穿梭于皇都的各个角落,早已练就了一副盈盈落泪装可怜的本领,此刻两行清泪往着本就娇俏的面上一挂,更是说不出的我见犹怜:“二小姐,我家主子已经好几日未见踪影了,说不准是在外头遇见什么麻烦事缠身了也不一定。还请二小姐先行回府,等我家主子回来,必定差人前去知会您一声,这样可好?”
话是好话,但这好话在南宫长乐听来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她丫的碰上什么好玩的事了,居然胆敢不叫我!
……
要说这南宫长乐,也算是南宫家的一朵耀眼的奇葩。
南宫家作为晋元王朝的百年世家之一,家规森严,里里外外分支许多,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凭借着一板一眼的家法与礼教闻名于世间。甚至引得不少家族争相效仿,都说南宫家男子皆是凤表龙姿、才貌双全;南宫家女子则是清丽绝俗、仪态万端。
当然,事无绝对,这南宫主家的二小姐——南宫长乐,便是让整个南宫家头疼的第一号人物。
她是嫡女,但娘亲去世得早,父亲便另娶了蜀南王氏之女为妻。原本只是南宫家家族的一支小插曲,没想到却成了南宫家噩梦的开始。
自结亲之礼后,南宫长乐性格大变,瞬间从一乖顺可爱的小毛球变成了一只浑身炸毛的小猫咪。
无论是南宫家家主还是这王氏,皆是拿她没辙。
要说动用家法吧,这毕竟是个闺女,皮细肉嫩的,生怕给打出个好歹来;
要说在家关禁闭吧,这南宫长乐什么都不好,唯独这武艺高超。再加上府中侍卫不敢对她动真格,基本上每每禁闭都能被她逃出生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虽是被人避如蛇蝎,但这南宫长乐还是有朋友的——比如顾南琴。
“唉,我可放你鸽子了,你这脾气,当是会来找我才对吧……”顾南琴趴在窗口无奈地叹气。
手边的焰火束早已被人收走,而为自己挡了毒箭的萧子安又是迟迟没有消息。
现今自己被困在这万花楼的四楼处,即便是想找万花楼的客人求救,只怕也没人会上四楼来吧。
若是对着窗外大声呼喊的话……只怕应该是萧子安死得更快。顾南琴无奈地为自己这幼稚想法傻笑了两声,很快便否定了这念头。
………………………………
章15 馊主意
要不……放火吧!最终,顾南琴咬牙瞪眼看着这房内唯一一盏青灯。
可这馊主意很快又被自己个儿给打消——这可身在四楼,万花楼又尽是木制结构,万一一不小心没来得及逃出去,丢了自己的小命算是倒霉,若是还连累了这么些无辜的人和萧子安,那自己可算是连黄泉道都不敢上了。
不可不可,生命可短暂得很,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眼下天色越来越黑,虽是花灯节,但夜空中依旧有些孔明灯飘然而起,忽明忽暗的灯光映得顾南琴小脸儿一阵嫣红。可就这么左等右等的,怎么也等不来南宫长乐的人。
顾南琴埋头正郁闷之际,忽而听得有人敲门进来:“姑娘,您的朋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主子让我来告知您一声,也免得您终日忧思。”
“多谢。”顾南琴这两字才刚刚启口,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声音,很是耳熟啊?!
“长乐?”顾南琴惊诧欣喜之际,几乎蹦起身来,倒在这关头也没忘了压低音量,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作男装扮相的人,可不就是刻意压着嗓子的南宫长乐吗?
“呵,果真是被什么莫名的事儿给缠住了。”南宫长乐迈步进来,顺手合上了房门,“我去隔壁看过了,你那侍卫还活着,只是被人下了迷药,迄今也没有醒转的迹象,估摸着,我们是带不出去了。你啊,究竟何时才能少惹些麻烦?”南宫长乐嘟着嘴不满道。
不过,南宫长乐能这么快就找着此处,还得多谢某人的一张字条。
然而这某人是谁,南宫长乐还真没什么概念,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来,却没想到还真找着了这顾南琴。
“喏,你瞧瞧这字条,这上头的字迹,你可认得?”南宫长乐没忘了从怀里把那人的字条摸出来递给顾南琴,一张小字条皱皱巴巴地被藏在袖口,上头的字却是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似是青松又似是劲竹,其中劲道风骨,则更是让人意犹未尽……唔,总归,是个男子的字。
顾南琴捏着字条稍稍蹙眉,眉眼中有些不解之色:“我也并未见过这字,难不成是舅舅的人?可舅舅若是知晓我被困在此,他自个儿就来了呀,找你做什么?”
“我也是不晓得。今日从公主殿出来,便见着了个小太监递给了我这么个字条,但那小太监很快便没影了,一时间我也找不着了。但是吧,我琢磨着,写这字条的人,说不定该是个暗中关心你,却又不敢以真身露面的人。”南宫长乐心下略一思忖,随即神色一转,竟是兀自笑出了声。
“干嘛,笑得跟傻子似的,可别拿我开玩笑了。”顾南琴和南宫长乐早已熟识多年,此刻更是毫不留情地嫌弃。
“笑你大概是招什么桃花运了。唉,养了多年的白菜果真是到了被人采摘的时候了。”南宫长乐压着声音,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看着顾南琴,眼中戏谑之色更是明显。
“好了好了,少拿我打趣。你来的时候看见了多少守卫?我们,再加上隔壁的萧子安,究竟能不能全身而退?”顾南琴羞恼之际,赶忙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护卫不多,但都是些高手。若是萧子安醒了倒还有些许可能,但他眼下一点儿要清醒的意思都没,光凭我们两个,难不成还能给他背出去?”南宫长乐稍稍轻叹一声,“不如你且等等,我已经知会了我手下的几名侍卫,现已有人通风报信去了,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有南宫家的人围上这万花楼。”
“半个时辰?太久了。”顾南琴心下转了转,有些无奈道,“听闻刚刚来给我递吃食的人说,马上会有人来接我。”
“什么人?”南宫长乐一双丹凤媚眼轻眨,此刻倒是温柔的不像个传言中的暴脾气性子。
“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不能面对。”顾南琴语气稍带了些挣扎,倒是也没忘了把刚刚南宫长乐递给自己的纸条轻轻塞进袖口。这字条之事,还是等将来出去之后再说吧。
“你的意思是,怕玷污你的公主名声?得了吧,这可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惦记着你那点名誉呢?”南宫长乐与顾南琴相交多年,此刻很快便猜着了对方的所思所想,眼皮子跳了跳,见顾南琴不说话,便又啧啧叹了两声,“……又是为了让你那小堂弟不要为难吧?你这堂姐也算是真是称职了。不仅把这江山拱手相送,还把这幼帝好好护在身后。若是我啊,我必是要取而代……”
“别说了。”顾南琴没好气地打断,轻哼一声,“这话你也敢说?你不想要脑袋,我可还想要呢!再说,当个公主难道不更自由些?我又对江山无意,何必把自己困在那高位之上?”
南宫长乐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公主,来接您的人来了。”外头一小仆叩门进屋,上前便是深鞠一躬,嘴上虽然敬称着“公主”,实则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对待一个公主的样子。
不过,自己身陷囹圄,顾南琴也不在意这些礼仪尊卑。
南宫长乐早已顺势躲在了门后,而顾南琴则是面色未变地淡然道:“好,人在哪儿?若要见人,是不是总该得给我点时间收拾收拾妆发?”
小仆似是早已知晓她会有此要求,又是躬身:“妆盒与头饰很快便会有人为您带来,虽然咱们楼并无珠宝珍品,但这些首饰妆盒,您尽可随意取用。不过,那贵客已经再楼下候着了,您可得快些。”说罢,他便后退两步,又招呼着一丫鬟取来顾南琴所要的物件儿,这才躬身退出了门。
待他离开,南宫长乐才从门后的阴影处悄然现身,看着她似是空瞅着某处发呆,无奈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嘛,自然是尽人事听天命了。”顾南琴收回了发呆的状态,眼珠子转了转,唇角笑意微漾。
………………………………
章16 脱身之策
片刻后,顾南琴便顶着一脑袋的珠翠出了门。金翠轻摇,玉石相撞,在此繁复又不得体的发髻上,其间原本该有的那只略显黯淡的银钗倒是悄然无踪,却是丝毫未引得人注意。
“公主。”先前的那主事女子很快迎了上来,稍带惊诧地瞅了一眼顾南琴的满头珠翠,随即面上有些愕然。
好在她修养不错,倒是没直接笑出声来,只是轻咳两声,用锦帕掩唇,声线温和清亮:“公主喜欢咱们万花楼的这头饰?花愁若是早知,定会为公主准备些品质更好些的,以博公主一笑。”
顾南琴眉梢轻轻挑了挑,认真打量了这女子几眼,从声音来看,确实是之前绑下自己的那人没错了。
她倒是人如其声,面容清丽绝俗,秀眉温眼,更是比她那空灵的声线还要好上半分。
只是,她这相貌与气质,倒不像是媚眼动人的万花楼中女子,反倒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才对。
只是,之前她都未曾将面容和名字透露半分,怎的现在竟愿主动告知了?
顾南琴并没有在意这花愁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之色,只是顶着这满头珠翠在这氛围雅静的隔间中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意拿了茶杯端在手里,权当这是自己的地盘,一点儿也未曾把这花愁和其护卫放在眼里。
花愁只是微微一笑,便躬身出去,似是准备要请那贵客进来。而顾南琴则是在她走到稍远处的那时,飞而起身,与前门冲进来的南宫长乐一同出手,一人使着银针、一人执着长剑,前后突袭夹击,两人又俱是身手迅猛之辈,很快便将这几名毫无防备的护卫制伏在地。
“他醒了?”顾南琴刚刚乱斗之中虽是占尽突袭的便宜,但那几名护卫手中的长剑也不是吃素的,几招下来,凌厉的锋刃倒是狠狠地在顾南琴胳膊上留下了几道血口。此刻顾南琴抱着手上的手臂,声色却是依旧沉稳未变。
“嗯,如你所言,直接把人扎醒了。”南宫长乐嘴角抽抽,似是也没想过顾南琴会这么狠——竟是让自己带着她那支锋锐的银钗,趁着侍卫跟着顾南琴下楼之际,狠狠扎在了昏睡中萧子安的两枚穴位上。
虽是不知晓那两个穴位的名称,但从那萧子安清醒后的满头汗珠来看,那两个穴位挨上这么两下,似是疼痛无比。
顾南琴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镇静沉声道:“咱们从窗口走。”
“你傻吗?那女人才刚走,听见我们这处的响动,马上便会折回来,你竟还从窗口走?这间房的窗口外可是万花楼的正门口呢,那儿的护卫也不少,你这是想暴露身份还是想被人追杀致死啊?”南宫长乐惊诧之下,很快又提议道,“咱们不如先回到四楼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的窗口并不面对着大街,虽是高了些,但若是能踩到墙头之上,我们也不会……”
“来不及了。”顾南琴已然在这说话间把门口依旧被那两下扎疼得细汗直冒的萧子安扯了进来,顺手把侍卫所执的长剑当作门栓子扣在了门后,倒是不出意外地便听见了门口飞速而来的几道脚步声。
顾南琴转头便向着窗户探出头去,南宫长乐咬牙,正担忧着这一下地便很有可能会被万花楼门口的几名护卫给抓个正着,却冷不丁见着顾南琴从脑袋上扯了几枚珠翠发钗下来——
“公子们~今儿个可是个好日子呢,万花楼今日回馈大众,特选了些姑娘们的贴身之物,当作公子往日情分的回礼……”顾南琴捏着嗓子一阵娇滴滴,又特意掀了袖子露出半截藕臂,再被这清冷的月光衬得媚眼如丝,几枚珠翠钗子叮铃哐啷地自掌心落下,看得门口的公子哥儿们一阵眼直,登时撸着袖子跃跃欲试起来:
“美人儿的贴身之物?”
“……钗子?”
“唔,那姑娘不错,我喜欢……”
声音从窃窃私语慢慢转变为了一片嘈杂,很快又有不少人加入,大家似是都对这活动很是惊喜。
可这些公子们往这儿一探,挤挤攘攘之间,竟是跟骚乱一般,连带着门口的几名护卫也被挤得有些动弹不得。
顾南琴见时机成熟,翻身便出了窗口,而南宫长乐和萧子安则亦是咬着牙飞快跟上。
三人目标虽大,可护卫要么被一群公子哥儿们堵在门口,要么被挤在路中央,虽是想大打出手,无奈这些都是万花楼的贵客,几人实在是不敢当场动武。
而顾南琴等人则是顺着万花楼的房檐,紧蹬两步,很快便从这房檐跃至了旁边酒馆的墙头。
“你没事吧?还能走么?”后头的人并没有来得及追上前来,顾南琴回眸却瞅着萧子安一个趔趄,赶紧抢先拽了一把,才免于他摔落墙头,此刻心中也对自己的扎穴之法有些懊悔,“抱歉,那两下还挺疼的吧?”
萧子安此刻虽是虚弱,倒也心思清明:“多谢公主相救,否则那几碗迷药下来,子安是断不可能安然从其内脱身的。”
萧子安虽是强撑至此,更是尽量平和自己因为疼痛而略显狰狞的面色,顾南琴还是凭借着多年相处的经验,果断上前搀着他的上半身:“别逞强了,等会儿去南宫家,再给你找大夫。”
“嘿?你问过我了吗就去我家?”南宫长乐正不想打扰这二人世界,没想到却忽然听得了自己的名字,倒是一点儿未给面子地回了一嘴。
“咱们姐妹一场,你家不就是我家么?”顾南琴单手叉腰趾高气昂道,又是气得南宫长乐一个白眼差点翻上了天。
好在萧子安除去刚刚的几步走得稍有趔趄,此刻在两人的打趣逗乐之下,似是精神有所缓和,倒是步伐稍稍加快,很快便在顾南琴的搀扶下来到了南宫家的老宅。
南宫家并不像寻常世家那般以新宅为傲,反而是以旧宅视为其风骨。
一入其院,高阁亭台耸立,绿植青柳在月色下稍垂。
浅浅的影子映在地上,清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合着这本就有些肃然的园景,更是惹得顾南琴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哆嗦。
………………………………
章17 偶然碰见
本是比丞相院子还稍广些的地形,可这格局,这品味,在外人看来却是森然阴冷,就差跟陵园有的一拼了。
顾南琴和萧子安两人有些无奈地相视:果真还是和从前一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但更让顾南琴有些忍俊不禁的则是:这样的古板院子,竟是能教出南宫长乐这样有意思的姑娘?这都什么口味儿的水土?
萧子安其实出来后没有多久就恢复了气力,然而顾南琴依旧牢牢地把他单边身子架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虽然她个子挺小,但竟也是挺牢靠。
公主身上淡淡地梨花香气顺着清风萦绕于鼻尖,萧子安不由自主地撇头想去看她,却在一刹那犹疑间,最终把视线落向了别处。
顾南琴正祈祷着可别碰上南宫家的其他人,冷不丁被脚下一青石台子一绊,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好在被萧子安眼疾手快地给拽了回来。
“呃,多谢。”顾南琴被他这么一拽,两人霎时贴得紧密,一时间有些羞赧泛于面上,却又陡然记起什么,猛地推了他一把,同时惊诧转头看他,“唉?你没事了啊?”
南宫长乐悄悄注意着两人这边的动静,本就是一直憋笑,这下子,可算是直接笑出了声。
顾南琴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装病了一路的萧子安此刻面色平整淡漠:“……小心着点,有人来了。”
顾南琴心内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抬眼细瞧,居然是长乐那个后娘王菁。
“长乐?”王菁怀中抱着一只小奶狗,本是出来遛弯儿,却没想到会在这月黑风高的,瞅着了这么三人。
尤其是中间那个姑娘,面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这发髻……王菁不由得蹙眉:好好一个姑娘,这头发怎么折腾得跟鸡窝似的?
一见着王菁如此反应,长乐倒是很快便猜着了她所思所想:“呃,这位是永嘉长公主,而她旁边那位则是她的护卫。今日我本与她携手郊游,结果路遇劫匪,险险避过一劫,这才有些狼狈,还望母亲让我回屋,为公主找些安神药来。”
听长乐这么一说,王菁本是悠然温婉的面容此刻才陡然一变,似是记起了这眼熟之感来于何处:“竟是长公主?民妇拜见公主殿下……”吓得第一反应便是磕头拜见,但顾南琴此刻的发髻因着刚刚的一阵疯跑乱作一团,又把大半钗子扔在了万花楼,此刻根本没什么可以束发的东西,实在是狼狈不堪:“不必,本公主这次出宫也甚少有人知晓,伯母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了。……咦,这小狗倒是可爱。”
顾南琴说着说着便忍不住靠近了王菁几分,伸手就撸了一把狗毛,面上似是带着笑:“这毛色和品种,倒是特别呢……”……特别,的贵。
当然,后半句顾南琴故意压着嗓子并未脱口而出。
素来以勤俭闻名的南宫家,似也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苛刻嘛……好歹,对待自己的继室夫人倒是舍得。
说话的人似是无意,而闻言的人则是吓得面色一变:“这狗儿只是民妇偶然踏青所得,野狗罢了,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只是,公主殿下,这里更深露重的,站久了对您的凤体有所损害,不如民妇斗胆先为您准备间……”
“不必了,她去我那屋便好。”长乐倒是不由分说地打断,一点儿也未顾着与王菁的那点明面上的母女之情。
王菁这才惶恐称“是”,而后便叫人打着灯笼为三人引路,便很快找着借口抱着小狗退下了。
“你这母亲倒是有意思,舍不得给你买几身衣裳,却舍得给自己买那么贵的小狗。”顾南琴到了长乐院子里的偏房,却并未先给自己胳膊处上药,只是先叫大夫看看萧子安的伤势。
长乐无奈耸肩,倒是懒得多说些什么。
“无碍,只是被灌下些迷药,休息一阵便好了,并不打紧。”萧子安果断拒绝,顺手还把大夫引到顾南琴面前,这才半是恭敬半是强迫道,“公主千金凤体,可怠慢不得,大夫还是先为公主把脉吧。”
原本在长乐的人请大夫过来的时候,并未多说是谁求诊,只道是个贵客,现今被萧子安忽然这么一拆,这大夫惊得连手都开始哆嗦。
顾南琴抬手免了他的跪拜,却是微恼地瞪了萧子安一眼。
萧子安只当没看见的,微微转头看向别处。若不这么说,这大夫指不定还得被公主推到自个儿这来,又得耽误她的诊治。还不如事先戳穿了,还能让这大夫果断为公主把脉,他也自然更是不敢怠慢。
顾南琴哪能不知他所思所想,甚至连长乐也稍稍抬了眉。
两人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丝复杂。
顾南琴胳膊上都是些外伤,大夫看过之后便紧赶慢赶地为她上药包扎,又叫小童抓药熬汤,忙得一脑门子都是汗珠。
倒是萧子安,一脸漠然地立在旁边,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大夫忙活,直把那大夫盯得冷汗直掉。
“南宫府的护卫查的如何?……嘶,那四楼找着机会上去了么?”顾南琴被一药粉刺激,疼得脸上一阵抽抽。
“没有,自我们走后,那四楼的守备更是森严了些。但我的人倒是见着了一个男子上楼,虽不是什么华衣官服,但似是来头不小,就连抓着你的那个花愁也只能走在后方。”长乐心念稍转,才整理了一下言辞娓娓道来。
因着顾南琴选择不等南宫家的人前来相助,所以长乐也就撤回了自己的护卫,只是让他们注意着万花楼的动静,随时过来汇报。
除了那花愁之外,万花楼之内自然还得有别的主事之人,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出现了。
“男子啊……”顾南琴敛眸思忖着,大夫这边的包扎也已经完成了,擦了把汗才战战兢兢道:“启禀公主,已经包扎好了,汤药正在煎熬,等会儿小童便会为公主端来,公主还请趁热喝下。”
顾南琴朝萧子安那头努了努嘴,笑道:“那还得麻烦大夫为那人看看,他是本公主的侍卫,本公主的生死可都大半掌握在他的手中呢……”
大夫紧着嗓子应下,又转而来为萧子安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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