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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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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琴朝萧子安那头努了努嘴,笑道:“那还得麻烦大夫为那人看看,他是本公主的侍卫,本公主的生死可都大半掌握在他的手中呢……”
大夫紧着嗓子应下,又转而来为萧子安把脉。
萧子安面色青山不改,只要把公主治好了,其余任由她安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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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8 急于求成
只是,这上了万花楼四楼的男子面容,倒是未曾被人瞧见。
南宫长乐仔细问过自己这些护卫,只可惜大家未免打草惊蛇,站的位置稍远,即便是有烛光为衬,也未能认清那人面上的轮廓。
“那身形呢?至少能看得出个年少年老?”顾南琴脑瓜子一转,很快便想到了这个方面。
长乐稍愣,便同样撇头望向了这前来回报的几名护卫。
其中带头一人似是有些犹疑,但还是躬身礼道:“禀公主,那人似是并不年轻,因着他走路的身形似乎有些驼肩。”
长乐回眸看向顾南琴,她面上的疑虑未散,甚至显得比刚刚还要深沉。
“既然是万花楼背后之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便给瞧去了面貌。”萧子安适时出声,声色寒淡却又能听出些许宽慰之意,“再者,以那女子的手段,若那人真给这些护卫瞧见了,那这些护卫,说不准便回不来了。”
“嗯,是了。是我心急,不该如此急于求成。”似是被说到了心坎上,顾南琴焕然一笑,面上的疑云倒是瞬间消散了不少,很快恢复了原先笑眯眯的眉眼,重新看向了长乐,“抱歉,我不该如此强求的。”
长乐自是知晓这人是在为这次莽撞道歉,只是,这话说在顾南琴的嘴里,倒是让长乐有些莫名的愉悦,甚至起了些调笑的心思:“哟哟,这可是咱们公主呢,怎么就给这三言两语说得愧疚了?我还当这天下都不会再有人能左右你这顽石的心思,想不到现今却是亲眼见着了这独一无二之人。”说罢,还没忘了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萧子安。
萧子安面色未变,甚至连头也未曾回一个,只是不知望向何处,似是全然未曾听见两人的对话以及长乐言语中的揶揄。
顾南琴倒是很容易就被闹了个脸红,此刻也不知是被调笑的羞赧还是想到了别处,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头,故作生气:“我好好给你道个歉,你竟调笑我。好了好了,以后我不给你道歉便是了,任由你护卫出生入死,我也懒得管了。哼。”
本就是察觉到了萧子安的一抹情意,现今被长乐这么一挑开,倒是闹得顾南琴心内有些难以言喻的纷乱。
眼角悄然瞥向负着手立在一边的萧子安,见他似是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全然只当没听见的,顾南琴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长乐则是轻笑两声便不再多言,心内思忖的却是,这样淡漠又痴情的人,当真会是顾南琴的良配吗?
……
清苑小筑,本是阳光明媚时分,一身墨色缎子衣袍的江璃却是埋首于一摞奏折之中。
燕染很想劝主子休息会儿,然而就在这一片清心寡欲的沉寂之景中,连燕染也不敢打破了这份安宁。
都说这江丞相权柄在握、如日中天,现今几乎是整个晋元的顶梁之人。
然,这书房园景,这小筑亭台,这偌大的院子,分明是静得几近荒凉。
除去几名老仆负责主子的饮食起居之外,再加上燕染这种侍卫数十人,整个丞相府也便不过如此了,竟连个丫鬟也未曾见着。
若不是那日主子满目欣喜地把那公主抱了回来,燕染几乎要以为自家主子有了出家的念头。
只是,那公主嘛,在外实在名声不好。说书人有的说是“性子顽劣”“难继承大统”,又说是“娇生惯养”“养面首百人”,甚至不如现今的幼帝顾咏德。
思及至此,燕染略有复杂的眼色落在江璃身上,江璃却是毫无所察。
扑棱棱一声,一只小雀儿倒是总算打破了这院内沉寂,自书房窗外落下,似是认主般的踮着脚站上了江璃的书桌。
“嗯?”江璃抬手把小雀儿握在掌心,小雀儿乖巧轻鸣,雀足处似是被绑上了一段布条。
绑的人很心细,而这小布条儿亦不起眼。
江璃很是认真地一点点拨开,总算是将那小布条置于掌中。
其上娟秀清雅的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江璃读完却是失笑。原本清冷的轮廓霎时间被这浅浅的笑容点亮,连素来冷漠的心也变得融软。
竟是,往楼下砸了钗子后趁乱溜走的?
顺手将这布条往那烛心间一递,很快被上窜的火苗点燃,便又被扔进了一铁器中,直至被燃烧殆尽,江璃才挪开了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一份摊开的折子上。
张,子文么?
……
“南琴姐姐在外遭贼了?”小皇帝锦衣龙袍着身,正是勃然大怒之时,这下子,可算是连刚刚才赶到公主殿的孝明王也劝不回来。
孝明王顾文耀乃先帝顾卿璋庶长兄,也正是劝痛失爱子的先帝传位顾咏德之人,此刻正一身玄纹云袖锦袍,静静立在小皇帝身边,神色温和深邃,却给人一种莫名而来的压迫之势。
原本还算寂静冷清的公主殿一下子迎来这么两尊大佛,吓得盈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更别提起身了。
惶恐之余,盈袖倒是开始有些庆幸,好在二小姐从南宫家传信回来,说是三人已经脱险,否则这小皇帝深究起来,只怕自己也得落得个欺君的罪名。
“皇叔,竟连咱们这皇都也有这么大胆的贼人吗?”顾咏德气得牙齿尖打颤,一时恼怒之下,竟也忘了追究顾南琴这偷溜出宫之罪。
顾文耀揣着袖子,面上神色忽明忽暗,以着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嗓音淡然出声:“皇上息怒。这丫鬟既然说这公主已经被南宫家所救下,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才对。至于那些贼人,本王定派一支精兵出去,剿了那贼窟,只为公主出气!”
小皇帝听闻孝明王此言,面上神色才稍有缓和,转瞬又厉色向着盈袖喝到:“你还未说,究竟是哪里的贼人敢动皇室之人?”
盈袖一直守在公主殿内,自然是不晓得顾南琴他们遭遇过什么,但根据二小姐的传信,盈袖便战战兢兢地重复着信上的内容:“……南宫二小姐说、说是……秦山一带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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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9 有所求
“山贼?给朕剿了,彻底剿了!天子脚下,竟敢聚众为寇?反了还!皇叔,一支精兵够不够?还需不需要朕多拨些兵马给你?”小皇帝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庞被气得皱作一团,旁边的小太监端了茶杯前来却愣是没敢近身伺候。
“唔,山贼啊?秦山一带确有山贼出没,本王也稍有耳闻。只是秦山那处地势稍险,才一直迟迟未曾动手。倒是没想到这次会害得南琴出事,确是本王的过失啊……”顾文耀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站立不稳之势,还是一旁的侍卫伸手搀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
见着孝明王如此愧疚自责,小皇帝心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出言宽慰:“皇叔,这天灾人祸,饶是神仙也不能未卜先知呀。好在南琴姐姐现今已经无大碍,只消接回宫中好生休息便是,那山贼的事情,可还得麻烦皇叔带兵剿灭了。”
顾文耀深邃的眼神中逐渐漫出一片坚定,又是躬身一拜:“本王领命!定不负陛下重托!”
小皇帝轻轻松了一口气,皱成团的小脸儿这才缓缓舒展,似是记起什么,又朝着盈袖道:“你,本是身为公主殿的宫女,却瞒着朕偷帮公主溜出宫!虽是大罪,但念在你对公主忠心耿耿,再者,公主受伤还得有个贴心人照料,所以朕便饶你一条小命罢。这两日拿着朕的令牌出宫,带公主回来,必得完好无损的,听明白了么?”
盈袖本还以为自己这次至少得挨上个三十大板,没想到却又转而被小皇帝委以重任,此刻面上又惊又喜,跪地叩谢皇恩:“奴婢遵命,多谢陛下不罚之恩。”
……
“为什么要说是秦山山贼?”长乐看着面前这丫的一边半卧在自己的贵妃榻上一边吃着自己的零嘴,只恨不能把这人从床上拎起来暴打一顿。
“因为他们嚣张很久了,一直未曾找着借口叫咏德剿灭,现今倒是个好时机。”顾南琴似是完全没有察觉面前这人的怒意,只是似是零嘴吃得腻了,又取了一块王菁刚刚亲自送来的茯苓糕塞进嘴里,嘴中塞满了点心,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唔,还好,咏德么(没)有发火。不栏(然)唔(我)就屎(死)定了……”
长乐眼瞅着这丫的吃得嚣张,转身就愤愤出门。
“唉,怎么了?”刚刚咽下茯苓糕的顾南琴冲着长乐的背影瞪着眼。
“没事,找把刀而已。”长乐倏然回眸,神色未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只是嘴角噙满了笑意……森然的笑意。
顾南琴心道不妙,一个咕噜便从这贵妃榻上侧身翻下:“哎哎,你知道在晋元杀人是要偿命的吗?……天子脚下,王法……”后头的话语却在长乐长刀出鞘的那一刻,生生被噎了回去。
顾南琴咽了咽口水,心想着这长乐的功夫可不是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可比的,索性讪笑地看着面前这已经被气得七窍冒烟儿的人:“抱歉抱歉,难得有这么自在的时候,一时间有点得意忘形……”
然而这长刀的冰凉之处已然沾上了自己的面庞,而长乐则是皮笑肉不笑地语气森然:“既是吃了我的、喝了我的、睡了我的,不如帮我办件事儿如何?”
顾南琴瞬间跟个猫儿一样炸毛:“……哎哎,什么叫睡了你的,可别乱说哦,我可不负责任的……再说,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若有难处,不如找……”
可话音到此,顾南琴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感受着肩上一痛,似是已然被长乐捏住了肩胛骨处,而耳边则是又传来了一段长乐似笑非笑的声音:“你放我鸽子的事,我可还没跟你计较呢。”
啧啧,暴力狂,暴力狂!顾南琴心内一阵狂吼,却又无奈自己根本打不过面前这家伙,便将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了负手立在门口的萧子安。
不料,萧子安眼看着面前俩人又和往常一般吵闹,一丝儿同情未显,实则早已习惯了两人这相处方式,甚至在两人这般打闹叫嚣之际,直接把目光挪向了院子,直勾勾地看着院墙,似是要把这院墙看出朵花儿来。
长乐挑眉微笑,像是对萧子安这般反应很满意,又是促狭一句:“怎么,可怜你的小情人也不来帮你了,这可怎么办?我可都舍不得伤美人儿你了……”说罢,还不忘跟个纨绔公子似的伸手摸了摸顾南琴的小脸儿。
呵,连戏都演上了。
既然如此,顾南琴自也是不罢休,此刻更是使了浑身解数,一阵——哭嚎:“大哥,我可还是黄花儿大闺女呢,你怎能在这光天白日下强抢民女?若是真想要,至少也得给点银子……”
长乐嘴角一抽,感受到顾南琴陡然贴上来的身子,连忙跟躲瘟疫似的撤了手、撤了刀,还没忘抖索两下,似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得了得了,玩不过你。你这都哪儿学来的恶心人的语气,听着跟鬼哭狼嚎似的。”
顾南琴奸计得逞,此刻正笑得在贵妃榻上打滚,倒也没忘了边笑边回问她:“……可不正是在那万花楼里学来的么?看来倒是挺有用,至少还能对付你。对了,你刚刚说的,希望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长乐这才记起还有重要事未办,忍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坐到她旁边,一脸认真:“过两天,便是才思会了。”
“嗯?”顾南琴听闻这话,腾地翻身坐起,“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皇都贵女们都会应邀参加的那个什么会?”
“对,就是那个拼才艺的宴会。”长乐稍作解释,面上却泛了难色,“你知道的,我只会舞刀弄枪,根本比不过她们,每年不都得被人私下里嘲笑一番?所以这次,我想请你帮忙。”
“我?我怎么帮你?”顾南琴更是不解,看着长乐略有所指的表情,心下思忖半分,才恍然道,“噢,你是叫我帮你画画?啧啧,也对,我可能除了画画,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言罢,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地扁了扁嘴。
………………………………
章20 一片少女心
“可我毕竟是公主身份,向来都没人敢邀请我。”顾南琴抿唇琢磨了会儿,还是开口道,“我记得才思会是每年的十月十,对吧?眼下还剩个五天左右。明日盈袖便会来接我回宫,等十月十那日我再偷溜出来,扮作你的侍女,也不会有人起疑,这样可好?”
“可以,如此甚好。咳咳,那我便不再跟你计较放我鸽子的事儿了。”长乐眼珠子转了转,狡黠道。
“呵,我见过求人送金银的,我也见过求人送珠宝的。偏生就是你,每次求人都是连逼迫带威胁,最后还得弄得跟我欠了你似的。”顾南琴没好气地出言戳穿,两人又是顿时打闹成了一团。
萧子安则是满脸黑线地立于门外,转而仰头看天,似是唇角泛了丝浅浅的笑意。
“那个……萧公子,小厨房刚做了点点心,你要不要尝尝?”一阵含羞带怯的声音,伴着一张羞红了的小脸,外加——一身腱子肉。
萧子安眉心跳了跳,这才按捺下倒抽凉气的冲动,认真看着这姑娘:“谢谢你,悠然。”
悠然,正是南宫长乐的贴身侍卫外加侍女。
之所以既是侍卫又是侍女,其实还是因为这丫头的武艺在女子中实在是出类拔萃。
“不必道谢,你我之间还谢什么?”悠然面色微红,十分难得的显示了一副淑女羞容。
萧子安无奈接下这盘小点,心内却似五味杂陈。撇开这健硕的身形不谈,自己早已心仪公主许多年,又怎么可能再接受旁人?
只可惜这悠然也算是执着了,这么几年来,自打两人第一次见面起,每每都想着法子接近萧子安,这么几年竟也从未被萧子安面上的清冷吓退过。
萧子安心内暗叹两声,倒是忽闻公主唤自己的名字。
“公主,何事?”虽是宫外,萧子安还是本本分分地行了一个躬身拜礼。
“盈袖该来了才是,你随我出门吧。我们已经在南宫家待了这么些天,也不想劳烦大家出门相送了。”顾南琴刚刚和长乐打闹一番,此刻似是累着了一般,面上红彤彤的,在阳光下一照,竟是光彩万分。
萧子安敛眸垂眉,唇角稍扬,只是轻轻道:“好。”
悠然十分不舍地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着两人背影了,才默然收回了目光。
长乐促狭看她两眼,对于这丫头的心思,长乐也早已了如指掌。
“好了,别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话虽不好听,但倒也是成功地吸引了悠然的注意力。
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上羞赧之色未褪:“唉,主子,你说,他怎么每次都不怎么跟我说话呢?今日我还特意站在他身边许久,他都未曾主动跟我说上一句,直到我先开口,他才肯与我说声‘谢谢’。”
那是因为人家心里眼里都根本没有你啊姑娘……长乐心下黯然,面上倒是一片轻松,甚至在这午好的阳光下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宫里的侍卫,都不许随意跟人搭话吧?”
自然是谎话,但却让悠然满面欣喜,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对哦!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侍卫,总不该跟我们这些小丫鬟一般嘴碎。这样看来,他当真是个好男子呢……”
长乐嘴角稍抽,连带着看她的眼色也稍有变化。无奈,这沉浸在恋爱酸臭味儿中的悠然却毫无所察。
难怪世人都说恋爱中的女子傻,眼下看来,倒是诚不欺我。长乐心内哀叹,还是决定先不管这茬子事儿了。两人有缘无缘,将来总会见分晓。
……
“陛下很生气?”顾南琴大概能猜到小皇帝的反应,却没想到此事竟然也惊动了孝明王,“那皇叔也去公主殿了?两人该不是合计着准备收拾我吧?”唏嘘一声,顾南琴一想到那个把自己从小管到大的皇叔,就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也很挂心公主您呢,听说是秦山山贼害了您,还说要带兵剿了那贼窟呢。”盈袖也在马车里,此刻依旧是满面忧色,心有余悸,“公主,您被那山贼抓去,可受了什么伤?太医已在公主殿内等着了,是奉了皇命给您调养身子的。”
顾南琴刚想摆摆手说句“没事”,却又觉得盈袖这样子愁容满面,似是话里有话,转念一想:“嗯?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失……”
盈袖却忽然扑倒在顾南琴身上,伸手捂住了顾南琴的嘴,竟是连规矩礼仪也不顾了,泪花儿满面,更是看上去楚楚可怜:“公主,您是金枝玉叶之躯,有些话,您不必说的……”
顾南琴白眼一翻,花了好大劲才把盈袖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唔,好了好了,你都在瞎担心些什么?本公主会这么蠢吗?再说,哪儿来的小贼敢伤害本公主我啊?”
盈袖却依旧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满面满眼难过得要死。
本是打算连盈袖也一起瞒着的,但此刻看来,这盈袖是当真觉着自己被人玷污了。顾南琴不由得失笑两声,还是凑去了盈袖耳边,悄然道:“别哭了,公主我啊,根本没有落到秦山山贼手上,只是被万花楼的人困了几日,并无大碍,懂了吗?”
“啊……?”盈袖差点惊呼出声,好在也算是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
“小声着点儿,我是故意的。”顾南琴眸中泛出一抹得意之色,压低了声音继续解释道,“万花楼的秘密还未被揭破,此刻万不能轻举妄动。若是现在让小皇帝踏平了万花楼,背后那人指不定会将这锅推卸的一干二净,更会趁着万花楼遭难,将其内的秘密彻底遮掩掉,让人再也挖不出来。等他这全身而退,我可上哪儿挖这秘密去?”
“啊?但他们既然已经抓了您,现在不该已经开始埋藏那些秘密了吗?”盈袖虽然有时脑子稍梗,但这次却是难得的聪明。
顾南琴失笑地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略带安抚:“……是啊,我确实已经暴露了身份。但他自己动手遮掩,我总归还能找着些马脚。若是万花楼被陛下发落了,落在了大理寺手里,那我再想查,可就没什么身份和理由了。”
盈袖不是很懂她的所思所想,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听公主的,准没错。
………………………………
章21 质问
“南琴姐姐,你可让朕好找!”小皇帝前脚刚听闻顾南琴回了宫,后脚便火急火燎地撇下公务过来,“那群山贼可有把你如何?太医看过了吗?”言罢,冷刀般的眼色便看向了旁边立着的战战兢兢的太医。
许太医年岁已高,此刻面对着小皇帝的责问,倒是越发觉着自己这老寒腿快站不稳了:“禀、禀陛下,永嘉公主并无大碍,除却胳膊上的刀伤之外,并无其他损伤。只是,这刀伤伤口太深,只怕得好好调养一番,再以祛疤药膏涂抹一番,才能勉强淡化疤痕。”
小皇帝本来听着前半句还算是松了口气,可这后半句一出,又给气得有些头痛:“什么叫淡化疤痕?永嘉长公主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哪怕是千金药材,你也得给朕弄了来,给公主把身上的疤痕消得一干二净!可懂?!”
本该是少年气盛,可这几句怒斥下来,竟让顾南琴呆了呆:这还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么?
许太医在这小皇帝的盛怒之下,这下子可算是真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从头到脚、连带着声音都打着颤:“这、这疤痕之事,老臣实在是……”
“没事儿,不就是疤痕么,袖子一遮,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眼瞅着这小皇帝即将发落这许太医,顾南琴一慌,赶忙出面劝解,又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着小皇帝摊手,“再说,我这公主之身,只有我嫌弃别人的份儿,又哪来驸马嫌弃我的本事?陛下这是多虑了。”
本是不敬之语,偏生从顾南琴嘴里说出时,却是嘻笑在前,眉眼弯弯在后,这才生生浇灭了小皇帝的心头之火。
“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朕养着这些太医,可不就是为了用在此时么?怎么能听他们片面之词,便当你这伤痕无救了呢?”小皇帝每每在顾南琴的面前,都会不自觉地显现出孩子一面,此刻嘟着小嘴,又重现童真模样,此刻瞧着,倒真和民间孩子一般无二了。
顾南琴心内这才稍有暖意,但也没忘了现下该以劝诫为主。
干笑两声,顾南琴念头稍转,换上一张温和的面孔,这才柔声道:“陛下,听闻南隋国有一种奇药,专治烧伤刀伤,涂抹过后保证再不留伤痕。但其中药材,千金难求。不如我这两日跟舅舅说说,让舅舅帮我去找找,这样可好?到时也不必强求这许太医了,反倒还气坏了陛下的身子。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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