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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小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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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泉娘
四皇子虞琼,丽嫔之子。
丽嫔本姓齐,其父是吏部侍郎,其兄是大理寺少卿。
而恰好,谢家上下,着实和齐家不那么对付,倒也不仅仅是因为皇位权势之争,也因为当年谢春山初出茅庐的时候,揭露过一次私吞军饷的案子,涉及丽嫔的曾祖父,彼时的兵部尚书。
最终其曾祖辞官回乡,齐家没落了许多。
如此一来,两家如何能融洽?而如今齐家背靠四皇子,必然会有些不足为人道的想法,那涉及他们,可就不好了。
谢守山听谢小玉这声叹息,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值什么还叹气?若确定了醉红楼有贼赃,这口恶气,六叔当真替你出得。”
自己的这侄女儿毕竟闺阁女儿,不会知道许多勾栏瓦舍的事情,但他常年在京城行走,便是这等地方也认识不少人。
而醉红楼里,恰恰有那么个人,可用。
谢小玉听他如此说,眼睛顿时亮了一下,难得多了些活泼,抬手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谢守山明白她这意思,是希望他立刻就去,点着她的鼻子笑道:
“你急什么?你总要让我安排一下。今日你且先回家,莫让你娘担心,好不好?”
谢小玉听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只得松开手,乖巧地点头。
……
康朝的朔都城,分为皇城、内城与外城。
皇城自然是皇家之所;内城是各色官衙、勋贵权势、颇有背景与传承的巨贾富商所在,等闲人是不能定居的;而外城是极大、极开阔的,自然人口也多、三教九流各色人物聚集。
而外城西共有四条主街,纵横十六条个胡同,各色店铺林立,热闹有,繁华有,连那些外邦来的商人,都以在此立足为尊。
外城西有个胡同叫粉灯胡同,顾名思义,这条胡同虽然也有各种买卖铺户都有,但最有名的还是那买醉采红,夜夜笙歌的勾栏地方。
而醉红楼是其中不大也不小的一间,名气虽然不如翠红院,但也不差,一座四层的回字型高楼,中间是天井,雕梁画栋之间,常有酒香缠绕。
正如其名字中的那个“醉”字一样,醉红楼除了姑娘之外,最好的还是自酿的醉红酿,醇厚甘甜,令人回味,便是正经人家,都会以拥有醉红楼的佳酿为荣。
由此,醉红楼倒成了名人雅士爱去的地方。
泉娘是醉红楼里的一个姐儿,因为样貌并不出众所以没甚大名气,但胜在她会得一手好字,所以也不乏客人。倒是这日她月事来了,不能接客,便摘了牌子,没日没夜地睡到最热闹的夜晚才起,正在屋中整理云鬓,门忽得开了。
泉娘从镜子里看见来者是谁,没有动,只继续梳头。
那人从后面一下子抱住她,涎皮赖脸地说道:“可想死我了!”
泉娘嗤笑一声,用力挣脱开后回身一推。
那人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她这一推使得他被那宽大的衣袍绊了一跤,人立时坐在地上。
看面貌正是谢小玉那天画下的人,宁鸿陆,太虚司的少司命,也是太虚司少有的真正有灵骨的人——只是尚未觉醒——不过当然,宁少司命也没打算如何修炼,是以这辈子怕都没有觉醒的可能了。
泉娘将梳子往桌上一摔,气道:“也不知道这段日子跑到哪个妖精处了,我不叫你还不来呢。”
宁鸿陆跳了起来,赌咒发誓道:“真没去别人那儿,我这几天不是有事嘛。”
泉娘只不信:“你?能有什么事情?几十万两的棺材本不知道添了哪个,还能有什么事儿?”
宁鸿陆嘿嘿地凑过去,变戏法似的将一块羊脂玉雕成的玉环拿在手中,在她眼前晃着:“心肝儿,你瞧瞧这是什么?”
泉娘只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好东西,顿时喜上眉梢,接在手中道:“哎呀,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哪儿得的?”
“有个傻子真信了我的符水,五千两银子并两块玉佩,我把银子和另一块给了秋娘,这块玉佩隐下来,送了你。”
泉娘呵呵笑了,捏着玉佩拿眼觑着他问:“只这点儿?”
“还少吗?”
“搁你,不多。”
宁鸿陆笑了一下,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泉娘噗嗤笑了出来:“二一添作五,你可真够贪心的,再让老公公知道,皮扒了你的。钱呢?”
“那银票上都是有印记的,我自然要处理干净再给你。”宁鸿陆搂着她说。
泉娘撇着嘴:“最后也是添了别人的口袋。那块玉佩几时拿走呀?”
“先不急,总在这几天了,那东西才是无价之宝,可千万莫要丢了。”宁鸿陆嘱咐道。
“啐,几十万两银子的玉佩,可不是无价之宝嘛。”泉娘显然知道底细,抱怨道。
宁鸿陆嗤笑道:“你知道个屁!让你收好你就收好。”
说罢,搂着她要亲,却被泉娘一把推开:“我今日身上不爽利,你且别处逛逛去。”
宁鸿陆顿时拉下脸来,但算了算日子,大约真是她来月事的日子,只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抱怨了两句,又赖了一阵子,才起身走了。
泉娘理了理被他弄乱的鬓发,稍等了一会儿才唤来小丫头问:“他走了?”
“是,姐姐放心,我看着他走的。”小丫头忙道。
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一块二两的碎银子扔给她。
小丫头高高兴兴地揣了,泉娘则打扮梳妆完毕,摇摇摆摆地从后门出了醉红楼。
……
泉娘走不多远,拐进个暗巷,就见有个马车停在那儿,她踩着雪,快步过去施礼道:
“六老爷安。”
话音落时,谢守山已经撩开了车帘,揣着手似笑非笑地说:“我还当李姑娘要爽约呢。”
忽得被叫出了本姓,泉娘微有些晃神,复又笑道:“哪儿能呢?六老爷且看看,这块玉你可认得?”
说着,便将那块羊脂白玉的玉环递给了谢守山。
谢守山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就是自己给谢小玉的,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块玉今天,算是完璧归李了?”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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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醉红楼
泉娘将玉佩握在手中,浅笑道:“既然是贼赃,小女不敢说是自己的,但若六老爷赏了我,那小女就谢过六老爷了。”
谢守山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拿着吧,本就是你的东西,我如今只在乎另外一块玉佩。”
“他说就在这几天了,六老爷若真要行事,可得快着些。至于其他的贼赃,秋娘手里还藏着一些未脱手的,酒窖里有暗格,六老爷派人去寻就好。”泉娘将玉佩收在了怀中,“六老爷侠义之名小女也有耳闻,如今小女连命都交在六老爷手上了,那答应小女的事情,可别忘了。”
谢守山呵呵笑了:“你放心。”
泉娘抿着嘴:“六老爷的话,小女自然放心的。放心不下的,不过是官官相护四个字罢了。”
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
谢守山眉毛一扬,已经放下了车帘。
“若真那般,我赔你条命就是,走吧。”
坐在那儿如雕像的车夫,一扬鞭子,马车缓缓向前。
泉娘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依旧是那副笑容。
他们一家六口的冤魂,如何是一条命赔得?况且该赔的人,也不姓谢。
“爹,娘,”泉娘喃喃自语,拍着怀中的玉佩,“女儿,终于等到了这机会呢。”
她默默站了片刻,回身便要走,拐弯的时候,不小心和个人撞了满怀。
泉娘吓得心漏跳一拍,却听见对面人道:“哎哎哎,当心,我的酒。”
是个极年轻,甚至还带些童音的男子的声音。
泉娘借着雪光,先看清了他手中抱着的,正是醉红酿。
她这才略安心,抬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人个子高得很,抱着酒坛子垂目看她,还颇有些委屈的意思。
长得还极不赖。
泉娘打量了他半晌,噗嗤一笑,掏出帕子来一摇:“雪天路滑,这位小公子当心些,别摔了。”
小公子长得好看,但有点儿傻子,将酒坛抱得更紧了,应了声:
“哦”
说罢,低着头往前去了。
泉娘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没当回事儿,只摇摇摆摆地就走了。
只前面那位小公子——其实正是应无为——也已经钻回了巷子里,探出头来看着泉娘的背影。
谢六老爷。
啧,这不巧了吗?事儿倒赶在一堆了。
……
次日是腊月初八,离着年近了,赵氏自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谢小玉帮着理账的时候,门上却来传说庆阳公主来寻谢大小姐出门。
赵氏赶着给谢小玉换好了衣服,将公主和女儿统统送出了门,便自忙去了。
马车之上,虞嫣颇为兴奋地拉着谢小玉的手摇晃,问道:“你真的找到那个贼了?”
谢小玉点点头。
“真好。”一贯大而化之的虞嫣,早就从身边人背叛的阴霾中走出来,只想着今日的事情,“等闲下来了,你可得给我说说那人是怎么抓到的。”
谢小玉再次点点头,表示好。
车马到了外城西粉灯胡同的隔街,两个贵女进了个不甚有名气的饭庄,特意挑了能看见对面醉红楼的雅间坐定。
掌柜的极乐极开心,寻思有这样两个身份贵重的女子来一次,自家店的名气可要水涨船高了。
不过说起来,今天这条街上有身份的人,未免多了点儿。
虞嫣坐定,命人开了窗子,刚往外一看,便好奇道:“哎,玉儿,那不是你六叔吗?怎么在那儿站着?”
谢小玉往外看时,果然就见谢守山站在那儿,内里是玄色长袍,外面披着鸦青色的斗篷,袖着手,就站在醉红楼大门外的路中央,一动不动。
而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甚是好奇。
谢小玉摇摇头。
她并不知道谢守山到底要做什么,她只知道,面对着醉红楼的时候,她的眼睛并没有半点儿反应。
至少说明,醉红楼里没有魔物。
“殿下。”她开口了,唤回了虞嫣的注意力。
虞嫣看着她,却见谢小玉指了指她腰间的残玉。
虞嫣会意,忙接下来递给他,好奇道:“你是要出去吗?做什么?”
……
谢守山就这么站在醉红楼外面闭目养神,已经站了大约有一刻钟那么久。
醉红楼的大门早就打开,掌事的秋娘是个快四十岁,风韵犹存的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袄子,捏着帕子站在他前面赔笑。
“六老爷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我们还没开门儿呢。”
“若是六老爷有事情,可以进来一谈,或是找哪个姑娘?说给小妇人听就是了。”
“外面这般冷,六老爷外头站着成什么呢?再冻坏了,里面请吧。”
奈何秋娘好话说尽,谢六老爷还只是一言不发,和入定了似的站在那儿。
腊八日,恰是集日又近年根儿,外城西这等繁华之地,人自然极多,却哪里看过这等怪事?是以莫说路人,连周围的店铺——什么饭庄子、茶铺子、首饰店、杂货铺、车马店、衣帽店——都顾不得生意了,只探头探脑,光明正大地偷看。
谢家人长得好看,谢六老爷国字脸,面部棱角分明,一双水杏大的眼睛,悬鼻阔口,极大方周正的长相,且因是习武之人,所以自然与其他谢家男丁们一样,宽肩蜂腰翘臀长腿的。
不过谢六老爷年轻,也比上面的五个哥哥们稍微消瘦些,更显得长身玉立了。
那等家世,这等长相,至今未婚,是以谢六老爷是京城很有一号的名人,大姑娘小媳妇的思春对象之一。
“啧,安清这是怎么了?几时与醉红楼的姐儿扯上了关系?”一侧楼上,有看戏的人问,显然是与谢守山认识的。
“没听说,谢六儿藏得倒是深,我还当他这辈子只与刀枪为伴呢。”
“下注喽,下注喽!猜猜是哪个姐儿!”有人忽悠着。
“仲皙你就安静些看戏吧,再让他知道了,又要打你。”
“怀君你管他做什么?他一日不闹出点儿故事就难受。”
“时乔你等着我的。唉,不过我挨不挨打不知道,今儿京城多少姑娘,可要心碎喽。”
果然那样一个人,在醉红楼门前入定,任谁都能先想一段风流情债。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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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砸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的时候,忽见街头有人赶着五辆马车,吭哧吭哧地过来,还不住口道:“让让让让,麻烦让让,哎,在这儿看什么白戏?走走走。”
街上围观的人慌忙让开,有认识的人一瞧,这不正是谢家的家丁吗?
而且极多,马车后跟着的数过去,足有三十来人。
当下更不走了。
可不就是得白戏,大家才看的嘛。
家丁们不过是口头上的驱赶,只为了分开人群,到了谢守山前面。
“六老爷,一万两银子,都在这儿了。”打头的家丁一拱手,道。
一万两?莫说看戏的众人立刻竖起了耳朵,连秋娘都眼前一亮。
合着谢家六老爷还真是为了哪个姐儿,来一掷千金的?
啧,她怎么不知道楼里谁勾搭上了这么个人?
却听见谢守山开口道:“都是散碎的?”
“也不全是,六老爷吩咐得急,这里面有一两的,也有二三两的,还有几个十两的银锭子,且凑合着吧。”家丁嘻嘻地赔笑,半点儿都不正经。
谢守山以指骨敲了一下他的头,看都没看秋娘,只缓缓抬手,指着醉红楼的招牌道:
“来人呀,给我砸。”
“哈?!”家丁们一怔。
“嗯?!”秋娘的窃喜之情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看戏的熟人们以为听岔了。
“砸砸砸!”只虞嫣坐在雅间里鼓掌大笑,看热闹地不嫌事儿大地给谢守山小声助威,顺道四周张望,好奇道,“看见玉儿了吗?钻哪儿去了?”
一旁的女官春实忙也张望一番,摇头道:“殿下,没看见谢大小姐呢。”
如今月盈不在了,她成了公主身边最得用的人,自然格外谨慎殷勤。
“红桃,你瞧见没?”
红桃立在其侧,恭敬笑道:“殿下也不必担心,有碧桃在她身边,不会有事的。”
“碧桃什么都不会,怎么能不担心?”虞嫣不错眼地看着醉红楼前的热闹,口中道。
红桃垂目浅笑,不说话。
她自然不担心,小姐很厉害的,有碧桃在,能保证小姐同人交流,那小姐就没有弱点。
……
而醉红楼前,谢六老爷依旧指着那招牌吩咐道:
“从楔子到榫子,都砸成粉;那被子幔帐砸不了的,就撕成一条条的扔出来。不过可记得,里面的陈设摆件,姐儿们的妆奁,可都不许动,老子还要在里面找贼赃呢。”
贼赃二字出口,秋娘顿时一僵。
这些家丁都是平日跟谢守山的,知道他的脾气,立刻应是,却没立刻动,而是问:
“六老爷,那这里面的姐儿们,怎么办?”
“赶出来就是了。”谢守山重新袖着手,全没当回事儿的语气,“回头了了账,通通有赏。”
“是!”一听赏钱,家丁们更是乐得,忙笑着应声,从最后那辆马车上,将什么斧子锤子榔头镐锹的统统取下来,一人一个,当真大踏步地就要去砸。
秋娘早就暗中给人使眼色,让手下快去请人了,自己则拦在了众人之前,开口道:
“如今世道是讲王法的,贵人如此仗势欺人,就不怕小妇人告你吗?”
谢守山满面淡然地扭头看她,似笑非笑地道:“我,仗势欺人?呵呵。”
话音落时,伸手向身边的家丁,家丁会意,立刻将斧子递过去。谢守山原地抡了两下,用力向前一扔,正砸在了醉红楼的招牌之上。
木头的招牌哪儿撑得住这个?晃悠了两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秋娘并楼子里偷看的姐儿们,吓得惊声尖叫,还有几个人跑了出来,躲在秋娘后面,瑟瑟发抖。
而周围看戏的人此时看见了,知道不是玩笑,纷纷退后,再不敢说笑。
“安清这是疯了吧?怎么毫不怜香惜玉?哎呀,我的曼姑!瞧吓得,不行!我得去问问!”方才张罗要下注的仲皙起身就要走。
立刻被周围人拉住安在椅上:“你就安静了吧!这时候出去,只怕他连你都敢砍。”
“也不能由着他胡闹,那是谁的本钱,你难道不知?”
“你都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安心来闹,必然是有十成把握,你就看罢。”
……
楼下,砸完招牌的谢守山将斧头扔回给家丁,拿出手帕来擦擦手。
“仗势欺人?你们一群小贼,也配称人?”说罢,又向家丁,“都看着干什么?砸呀!”
“是!”家丁们见主家拿定了主意,再不多犹豫一下,还真个舞着各色武器,冲进了醉红楼。
一时间鸡飞狗跳,哭喊声连天,白日里都该睡觉的人,如今统统跑了出来,哭作一团。
“妈妈,这是怎么了?”
“死人了!死人了!这是要杀人呀!”
秋娘见闹成了这个样子,立刻跪倒在谢守山之前,哀求道:“谢六老爷便是真要抓贼,总也要有个证据,我们如何是贼了?”
谢守山看都不多看一眼:“是不是贼的,砸完就知道了。”
“谢老爷说的这话,奴家不懂,开口闭口贼的,哎哟,英国公府欺负死人了!要砸这个,还是来砸我吧!”秋娘见求不通,索性往地下一坐,张口就要哭喊。
只她还没哭两声,就听见谢守山居高临下,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
“宁鸿陆。”
秋娘听见这个名字,连哭声都怯了。
谢守山笑了:“放心,我也不只砸你这一处,等起了脏抓了贼来,别说你个勾栏院,太虚司老子也要去砸个稀巴烂。”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人,到此时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不是风流债,而这个醉红楼,竟然还是个藏贼的地方?
里面还勾连着太虚司?
那这可有趣了。
秋娘咬着唇,半晌才色厉内荏道:“什么红六绿五的!奴家却不懂!”
“有你懂的时候。”谢守山懒怠理会她最后的挣扎,只如是说。
楼上的虞嫣自认为瞧多了热闹,但也是头回遇见这等事,眼睛都亮了,极是兴奋地抚掌道:“我倒是服了谢六,可真厉害!”
正开心时,忽得就听见街上有人厉声斥责道:“谢守山!你这是要反了不成!”
虞嫣听着那声音,一怔。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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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怕什么
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岁,中等个头,中等身材,模样倒是剑眉朗目颇为耐看,穿着玄色暗纹的衣袍,外面披着条大红斗篷,瞧着也是个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如今急冲冲地走过来,面目都因急切而变得有些狰狞。
四皇子,齐王,虞琼。
果然来了。
谢守山抬起眼睛,看向这位与自家一贯不对付的皇子,一双水杏大的眼睛波澜不惊。
“见过齐王殿下。”他不卑不亢地拱手施礼,但丝毫没有让家丁停手的意思。
虞琼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呵斥道:“还不快停手?安清,虽然你是勋贵之后,但青天白日此等行径,见了本王也不停手,是安心要仗势欺人,横行乡里吗?”
偷偷地改了之前的措辞。
谢守山长眉舒展,不紧不慢地扭头打量了一下醉红楼,礼道:
“殿下方才说,小民要反?”
谢守山无官无职,于虞琼而言,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小民。
虞琼一顿,沉着脸道:“本王何时说过这话?安清该慎言。”
“哦,”谢守山拉了个长音,一副受教的样子。“既然如此就好,否则想来这青楼楚馆之地,藏污纳垢之所,小民砸了它,与反不反的有甚相关?”
他说罢,看了一眼因为虞琼的话而停下动作的家丁,淡然道:“停什么?继续砸呀。”
家丁们心智自家这位六老爷的脾性,当下依着谢守山的话,非但将那两侧的楹联,有人已经进了里面,将那桌椅桌子统统砸了。
更有人将各屋门打了开,将姐儿们的妆奁拿出来堆在门口。
那些女妓眼见自己的东西被搬出来,立刻哭天抢地的,可是早就被谢守山的那一斧子镇住,再看那些家丁手中的武器,更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抱在那儿嚎哭。
毕竟她们只是这里的姐儿,不会拼命的。
秋娘见主心骨来了,已经跪在虞琼身前,哭道:“求四王爷做主呀!”
虞琼哪儿想到谢守山会这般不讲情面,气得直跳,指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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