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满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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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福元华？”福元圆咬着手指琢磨。

　　　　于情，刘氏是福元华的亲娘，她不该这么做才是。

　　　　但于理，如果刘氏故去，福元青就必须守孝，福元华定然乐见此事。

　　　　……我勒个去，该不会真的是福元华弑母吧？

　　　　无语地甩了甩头，便听沈氏道：“无论是谁，刘氏之事对我们二房影响不大，且先观望下再说。”

　　　　话是没错，但福元圆私心里却是希望福元青顺利嫁去二皇子府的。

　　　　如果不把这姐妹俩送作堆，又怎能让她们互相收拾？

　　　　寻思中，又有婆子前来禀报：“夫人，太子殿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都到前院了。”

　　　　今天是小娃娃的洗三礼，因为沈氏难产，是以国公府一致商议后，决定不大办宴席。

　　　　只是请了府里的近亲过来，举办小小的仪式便可。

　　　　然而国公府的姑娘，一个嫁做了太子妃，一个嫁做了二皇子妃，有了太子和二皇子出席的小小家宴，也比旁人家里大办宴席更为让人钦羡。

　　　　沈氏尚在月子里，自是不便出去迎客。

　　　　于是谆谆吩咐了一番，才让舒三娘领着奶娘，抱着小娃娃出去。

　　　　福元圆眯了眯眼，正好她要去瞧瞧福元华。

　　　　如果真的是福元华动的手，她定然不会放过今天这个大好机会。

　　　　想了想，福元圆招来银宝低声吩咐了几句，才随着舒三娘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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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元华的心思

　　　　时经十多年，二房终于得了个嫡子，国公爷和老夫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国公爷思来想去，为这个孙儿起名元枫。

　　　　福元枫的洗三宴就设在了海棠居。

　　　　因着海棠居离海天院不远，小元枫由着奶娘等人护着过来，不多会儿就到了。

　　　　将小孙子抱在怀里，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瞧这小模样儿，跟平远出生时候那是一样样的！”

　　　　“可不？这小嘴小鼻头，简直和平远一模一样。”

　　　　一群人围着小元枫细看，福平远在旁笑呵呵地道谢，这是他儿砸！

　　　　福元华今日与秦旭一道回国公府，专门盛装打扮了一番，端的是如芙蓉娇艳，夺目无双。

　　　　步入堂中，福元华美眸微扫，瞬间就看见矗立在老夫人身边的雪白身影。

　　　　堂弟的洗三礼，福元青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席。

　　　　而今日是继湖中抚琴那天以来，福元青第一次出现在秦旭面前。

　　　　她虽说穿着清丽雅致，实则却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打扮。

　　　　福元青腰肢如柳，冰肌玉肤，最是适合空谷幽兰般的出尘装扮。

　　　　不像福元华穿着大红裙装那样端庄华丽，她就似开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朵兰花，楚楚动人。

　　　　秦旭不由得眼睛一亮，眼神不时在福元青身上扫过。

　　　　显是感受到秦旭火热的目光注视，福元青柔净的脸上渐渐泛起淡淡红霞，愈发娇媚如水。

　　　　福元华面色渐沉，一抹冷意从眼底飞逝。

　　　　旋即挽着秦旭前去老夫人处，看着小元枫说了不少喜庆话儿。

　　　　“元华，你可也要早日给殿下生个大胖儿子！”

　　　　福平山笑呵呵地看着女儿女婿，如今有了二皇子这个女婿，他在衙门里那是威风多了！

　　　　就连时常训斥他的上峰也对他客气了许多！

　　　　哪日若是抱上了皇外孙，这日子还不得逍遥上天去？

　　　　“阿爹说什么呢！”

　　　　福元华娇羞满面，眸光潋滟，她故作迟疑地看了看四周，问道，“阿爹，怎么还不见娘亲呢？她好些儿了吗？”

　　　　福平山登时面上一僵，那些个儿欢喜情绪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刘氏死了！

　　　　今天一早他来海棠居请安，母亲便偷偷告诉他刘氏昨晚莫名其妙中毒死了。

　　　　因着太子和二皇子都要过来庆祝小元枫的洗三宴，母子俩只能按捺住深究的心情，吩咐信得过的人去查探原因，并全面封锁消息。

　　　　至今仍没有送查探结果回来。

　　　　虽说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贱妇，但死因未查清楚终归让他心底难安。

　　　　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他头顶绿帽！

　　　　不然他这个国公府的世子爷，未来的国公爷，面子还往哪里搁？

　　　　遂沉下来脸故作悲痛道：“你母亲日前得了恶疾，因为容易传染，如今还在世安院里休养。”

　　　　福元华咬咬唇，双眼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阿爹，元华实在是挂念娘亲得紧，又甚是忧心她的病情。”

　　　　她转头情深款款地看向秦旭：“殿下听说娘亲病了，亦甚是担忧。”

　　　　“能否让女儿和殿下一道去世安院探望下娘亲，也好让女儿安安心？”

　　　　“不可！”

　　　　回应福元华的是老夫人，她将怀里的小元枫轻轻地递给旁边的奶娘，正色道：“皇子妃娘娘，您母亲得的病容易传染于人，切切不可前往探病，免得过了病气。”

　　　　“元华不怕，”福元华正气凛然，“求祖母念在元华一片孝心上，答应元华吧。”

　　　　“娘娘。”

　　　　福元青上前一步，柳眉轻蹙，“祖母亦是为了您好，母亲的情况确实有些不佳，但国公府会照顾好母亲，您莫要过于担心。”

　　　　“殿下……”福元华撅了噘嘴，明眸锁住秦旭。

　　　　秦旭一时有些犹豫。

　　　　国公府的这套说辞，在皇子府时福元华便对他说过了。

　　　　按福元华的说法是，国公府称刘氏得病前一日，福元华刚派了婆子来国公府送过信，当时刘氏精神奕奕，根本看不出一丝生病的迹象。

　　　　福元华软语婉求，在他面前倾述了一番怜母之心，他看了颇为动容，便应承了今日替福元华说上两句话，也好全了福元华探望母亲的心愿。

　　　　只是国公府却称刘氏得的是会传染的病。

　　　　秦旭不得不迟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他是皇子。

　　　　见秦旭不语，福元华唯恐有变，忙又摇了摇他的衣袖：“殿下，元华进去看一眼母亲就成，殿下在院外等等元华可好？”

　　　　秦旭挑眉，若是无需他亲自进去探视，倒是可以全了福元华的孝心。

　　　　毕竟在皇子府时，他是亲口答应了福元华。

　　　　于是，秦旭轻咳一声：“老夫人，元华孝心感人，便让她去世安院看一眼岳母罢？”

　　　　秦旭发了话，老夫人却是不敢反驳，不由心下埋怨福元华不懂事。

　　　　平日里没见她那么黏刘氏，怎的今日就蛮缠不休非要去看刘氏！

　　　　为何明明看到祖母、父亲、亲姐多番示意，仍一味坚持？

　　　　莫非当真不是国公府的血脉，才如此不明事理？

　　　　老夫人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即是如此，待洗三礼后，便去世安院看看罢！”

　　　　“娘！”福平山不由着急。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维持着笑脸，招呼胡嬷嬷开始进行洗三仪式。

　　　　同时在心底飞快地思忖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福元华的所求。

　　　　福元圆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对福元华的怀疑更是加深了一层。

　　　　只要她坚持去了世安院，见不到沈氏后深究到底，怕是就能挖出刘氏已殁的事实。

　　　　好深一门算计。

　　　　浅浅的扯了扯唇角，福元圆将打量的目光收回，全心全意地参加小元枫的洗三仪式。

　　　　洗三仪式过后，舒三娘和奶娘抱着小元枫匆匆告退。

　　　　“祖母，咱们快去世安院吧？”

　　　　福元华对洗三礼没有丝毫兴趣，早就惦记着去世安院的事。

　　　　老夫人睃了眼福元华，柱起拐杖道：“走吧，祖母陪你们去一趟世安院。”

　　　　福元华面色一喜，挽住秦旭道：“殿下，您也陪元华一起过去可好？”

　　　　秦旭微笑点头。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步出海棠居，往世安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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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阻拦福元华

　　　　福元华执意要去世安院，又请了二皇子开口相帮，老夫人纵有千万不愿意，也不得不在洗三礼后带着众人前往世安院。

　　　　除了国公爷邀请太子秦泽手谈一局，其余人都紧随老夫人离开了海棠居。

　　　　老夫人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七上八下。

　　　　心里头不知暗骂了福元华多少次。

　　　　万一等会儿福元华执意要进院子去寻刘氏，那可怎生是好？

　　　　虽说趁着洗三礼，她偷偷示意胡嬷嬷下去提前做好安排，但到底是在作假，总归心有不安。

　　　　其实今早得知刘氏身故之后，老夫人第一反应就是让胡嬷嬷做好作假的相关安排。

　　　　譬如说如果有人执意要追究刘氏是否活着，非要去世安院探个究竟的话，就在世安院布置一番，让人不敢进去查探。

　　　　所谓的布置，就是找几个丫鬟婆子，装扮成受传染后的模样，把来者吓退。

　　　　这个安排，是因为刘氏死得突兀，以老夫人多年来的敏锐直觉做出的决定。

　　　　却不料首先就用在了自家出嫁的孩子身上。

　　　　自家人都不一条心，真是不省心的主儿！

　　　　福元华不疾不徐地与秦旭并肩走在老夫人身后，眼底闪过一丝丝兴奋之情。

　　　　今天，她势必要将娘亲已故的消息在殿下面前证实！

　　　　证实之后，福元青还想嫁去二皇子府做侧妃？

　　　　三年后再说吧！

　　　　三年后她怕不早已有了殿下的骨肉，在二皇子府亦站稳了脚跟，届时就算福元青进了府，她便也丝毫不惧。

　　　　而有了三年的时间，福元青会有什么变数，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今日在国公府要揭露娘亲的事，定然会受到种种阻挠，她亦花了不少功夫仔细思量过了。

　　　　恐怕在世安院等着她的，不会再是像上次那样只有两个守门婆子那么简单。

　　　　以她对祖母的了解，一定会有所安排。

　　　　而无论是什么安排，她都必须坚持进去世安院一探！

　　　　众人各怀心思，缓步前行。

　　　　待走到世安院不远处，众人皆脚步一停，愕然地朝前看去。

　　　　只见世安院前被拉起了长长的围栏布条，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指挥着几个婆子用竹架子抬了两个人出来。

　　　　老夫人使劲眨了眨眼睛，她该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按着她的安排，是让世安院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在脸上身上画上红疹子，然后再裹着白布，弄得渗人一些就行。

　　　　再不济，就再找两个婆子在院子里呕吐呕吐恶心人。

　　　　这么一来，正常人怕是都恨不得避得远远的，谁还敢进去看个究竟？

　　　　就怕知晓真相的人，不顾一切地进院查探，那就捂不住了。

　　　　这就是老夫人心中没底的缘由。

　　　　却不料世安院的状况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像是平安堂的廖夫子？”

　　　　福元圆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众人的思索，她好奇问老夫人，“祖母，可是大伯娘病情严重，所以府里专程去请了人称医科圣手的廖大夫过来看诊？”

　　　　老夫人一愣，瞅了眼福元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颔首道：“正是。”

　　　　那厢廖大夫正指挥着穿着密不透风，连头上都戴了特制的纱罩的婆子抬人：“这两个丫鬟还有得救，快送去平安堂。”

　　　　说罢他匆匆往外走，正巧与众人迎面相碰。

　　　　“廖大夫，”福元圆上前一步，“请问院子里情况怎么样了？”

　　　　廖大夫皱紧了眉，摇头叹气道：“千万别让人再进去，里头的病气太重！就院子最外头负责守门的两个婆子感染情况稍轻一些，老夫带回去诊治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众人惊得齐齐后退了一步。

　　　　“里头的丫鬟婆子呢？”福元青揪心地问道。

　　　　廖大夫摇摇头：“老夫开了药方，让人每日按时送药和吃食过去，送到门口就行，由着里头的人自行取进去。”

　　　　“这病太容易传染，所以老夫让人拉了围栏警戒，可别随意进去！出了事老夫就不担待了！”

　　　　“那我娘怎么办？”福元华悲凄一声，嘤地哭了出来，“我要进去看娘！”

　　　　福元青忙拉住福元华，双眼通红道：“娘娘万万不可！”

　　　　廖大夫叹了口气：“老夫话还没说完。这病虽说易传染，但并非不可治。只需按照药方服用，过上七日应该就可以停药。停药后，观察十日，若然不再发病，就是好全了。”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廖大夫说完，也不多留，匆匆就道别离去。

　　　　福元华委实被这阵仗吓得一惊。

　　　　若换做往常，她定是不敢进去。

　　　　只是如今知道娘亲已故，这世安院的一番安排必定是假的。

　　　　看着围了白布条的院子，心头却仍忍不住打鼓。

　　　　该不会世安院真的有人得了什么易传染人的病吧？

　　　　但转念想到精心设计的一切，又实在不想功亏一篑。

　　　　于是，福元华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登时哭得眼泪直流：“祖母，元华要进去看看娘！元华实在是太担心娘亲了！”

　　　　福元圆嘴角抽了抽，没看二皇子一副恨不得立马脚底抹油走人的神情么？

　　　　福元华居然还执意要进世安院？

　　　　看来刘氏至死怕是与她真的有所关联了。

　　　　至少她应该清楚刘氏不在世安院，否则也不会面对这样的场景竟然毫无恐惧，非要进去。

　　　　老夫人面色一沉：“不可！元华，而今你已是二皇子殿下的正妃娘娘！不能再因为一己之私，就陷自身与殿下的安危不顾。”

　　　　福元青忙附和：“娘娘，同为娘亲的女儿，元青明白娘娘对娘亲的心疼与紧张。但祖母说得对，您若是进去后受了传染，岂不是置殿下于危险当中？”

　　　　秦旭闻言，面色一青。

　　　　福元华咬着唇，不想祖母和福元青竟将此事扯到秦旭身上。

　　　　如果她再一意孤行，就算最后真的揭露了娘亲不在世安院之事，怕是殿下也会因为担心她染病而疏离了她。

　　　　那可万万不行！

　　　　见福元青面色松动，福平山连忙补充道：“方才廖大夫都说了，这个病可治！只需过些时候，娘娘再回来就能见到你母亲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国公府自然会照料好你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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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牡丹宴

　　　　见众人拿秦旭的安危做借口阻拦她进世安院，福元华不由暗暗气苦。

　　　　悄悄瞥了眼面色不虞的秦旭，终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

　　　　人人心头都因此松了一口气。

　　　　送走秦旭和福元华后，老夫人忙召来了胡嬷嬷问话。

　　　　“奴婢去世安院时，”胡嬷嬷禀告，“正巧碰上了舒三娘。舒三娘一见着奴婢，就说担心太子妃要去探望大夫人，没得招惹了病气，正应了二夫人的吩咐，前来打探情况。”

　　　　老夫人‘哦’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思索：“继续说。”

　　　　“奴婢并没有将去世安院的目的告诉舒三娘，”胡嬷嬷道，“倒是舒三娘提了建议，不如将世安院好生布置一番，让太子妃知难而退，也好全了二夫人的一片爱女之心。”

　　　　“所以世安院的那些事，是舒三娘安排的？”老夫人忍不住挑高了音调。

　　　　胡嬷嬷忙应道：“主意确实是舒三娘出的，奴婢听着觉得似乎更为妥当，就和她一道去布置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日的洗三礼，刘氏未有出席，作为晚辈必是会问询一二。

　　　　而得知刘氏生病，要求前往探视亦是正常。

　　　　沈氏担心过了病气，亦是正常。

　　　　只不过，老夫人觉得这到底太过赶巧，怕是另有内情。

　　　　老夫人闭了闭眼，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罢。”

　　　　阻断了福元华的谋算，福元青终于在几日后顺利地嫁去了二皇子府。

　　　　因为是侧妃，婚嫁仪式自然远不及福元华的隆重热闹，皇室亦没有为她专门准备家宴。

　　　　当然，更没有秦旭相陪回门之说了。

　　　　这期间的差别待遇，福元青心中别提有多郁闷。

　　　　“娘娘，”翠枝见福元青独自站在窗前，托了茶盘过去奉茶，“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福元青觑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接过茶杯，却没有心思喝。

　　　　她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

　　　　这里是二皇子府，窗外的景致比国公府更精美华丽，她的心情却没有比出嫁前要好多少。

　　　　翠枝见状，不由替福元青不甘：“三姑娘以往在府里对娘娘百依百顺，如今做了二皇子正妃，竟然在娘娘面前摆起谱来，真真是……”

　　　　“翠枝，不可胡言。”福元青低声训斥，“你当这里还是扶云阁？以后在二皇子府可莫要行差踏错，若是别人有心要收拾你，就怕连我也难保你，你可知晓？”

　　　　翠枝撇撇嘴，她自是明白福元青言下之意。

　　　　本欲再分说两句，想起昨天福元青去给福元华敬茶的事情，又蔫了下去。

　　　　福元青嫁过来的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后就按着该有的礼数前往福元华住的院子去敬茶。

　　　　身为正妃娘娘的嫡亲姐姐，给妹妹敬茶本就颇有尴尬。

　　　　但礼数如此，身为皇家媳妇又不得不遵。

　　　　没曾想，福元华倒是大大方方接了福元青敬的茶，笑容可掬地说道：“你我姐妹一场，如今身份使然，本宫亦是无法。”

　　　　“从今往后，私下里本宫仍称你一句大姐，人前便称你元青可好？”

　　　　这话一出，福元青登时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被自家妹妹直呼名讳，那简直是一种羞辱。

　　　　但她又不得不同意，总不能让福元华在人前称她为妹妹，那样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娘娘，奴婢见二皇子殿下对您甚是中意，”翠枝见福元青面色愈发难看，安抚道，“好好拢住了殿下的心，早日生下小皇子方是正理。正妃娘娘那儿……”

　　　　“我自是明白这些道理。”

　　　　福元青想起这两日秦旭都歇在她这儿，对她亦是柔情蜜意，心中不由微暖。

　　　　翠枝说的不错，只要秦旭爱重她，福元华再是嚣张也没用！

　　　　生不出孩子的正妃娘娘，能风光到几时？

　　　　又过了两日，福元青一早去福元华处请安时，见福元华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请柬：“昨日收到宫里送来的消息，太后娘娘明日在慈宁宫举办牡丹宴。大姐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可以随本宫一道进宫去赴宴。”

　　　　福元青闻言双目微亮，垂首恭声应道：“元青自是愿意随娘娘一道前去赴宴。”

　　　　福元华闻言撇撇嘴，如果不是宫里传话让她务必带上福元青，她根本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福元青。

　　　　不过是一个侧妃，何德何能参加太后娘娘举办的宴会？

　　　　想到自幼太后娘娘就对福元青高看一眼，福元华心中便不舒爽。

　　　　牡丹宴的这一日，慈宁宫份外热闹。

　　　　邀请前来的贵妇贵女不少，慈宁宫前的花园里衣香鬓影，人与鲜花共比娇，分外妖娆。

　　　　福元圆亦是受邀宾客，在花园里好不容易见到了佟璐和常兮书，三人凑在一块一边品花一边闲聊。

　　　　“早就听闻太后娘娘最喜牡丹，今日一见更是深有此感。”常兮书轻轻抽了口气，望向花园中姹紫嫣红的各色名贵牡丹，“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品种。”

　　　　“这各色各样的牡丹花，”佟璐眼里尽是好奇，“也不知道是否好种栽？”

　　　　福元圆微微一笑，说起这个她倒是有几分了解：“牡丹栽培是一门技术，其中包括择地，花性，浇灌，留蕾，防虫害，防霜冻以及嫁接、育种等各方面。”

　　　　见佟璐两人听得仔细，福元圆继续讲解：“举例来说，栽种牡丹不宜太深，深则根不行，花不发旺，以根茎交界处与土面平齐为好。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要点。”

　　　　“听说太后娘娘从民间请了不少花师种植和栽培牡丹，是以这里有不少品种都是弥足珍贵的名品。”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鼓掌声，三人互视一眼，转头看去，竟是碧青郡主缓步前来。

　　　　“想不到太子妃娘娘对牡丹知之甚深，”说话的是碧柔郡主，她身边站着福元华和福元青，“说是信手拈来亦不为过。”

　　　　福元圆挑眉，她和碧柔郡主有过几次过节，以碧青郡主的性子，必不可能轻易示好。

　　　　于是浅笑回应：“不过略懂皮毛而已。”

　　　　“今日的牡丹宴，受邀宾客均各带牡丹前来，不知太子妃今天带的是什么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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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牡丹秦楚

　　　　太后娘娘的牡丹宴，除了向众贵妇贵女展示花园里精心栽培的各色牡丹之外，还邀请众人携带一盆牡丹前来以供赏鉴。

　　　　是以在花园边的抄手游廊里，沿着曲折的走廊，摆设了一排精雕木架，架子上陈放的是来自各贵妇贵女带来的牡丹。

　　　　碧柔郡主问起福元圆带的牡丹，旋即便笑着又道：“太子府的牡丹定是顶好的，等一下我们了都要好好品鉴品鉴。”

　　　　她美眸轻睐，转头看向福元华：“不知二皇子妃又带了什么品种？”

　　　　“今日见府里的姚黄开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