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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满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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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略有迟疑,继续道:“而且,已经有人设了赌局,据说下注的人很是不少。”

    “赌局?怎么设的赌局?”

    婢女声音渐弱:“就是赌常大公子会不会来长公主府提亲。”

    “赔率呢?”

    “赌常大公子不会来长公主府提亲的赔率是一赔二……”

    碧青郡主蹙眉:“说话利索点!赌常益德会来提亲的赔率是多少?”

    婢女吓得一个哆嗦,大声道:“回郡主,赌常大公子会来提亲的赔率是一赔十。”

    “下注的人多么?”

    碧青郡主面色不快地追问。

    “前、前面那个下注的人不少,后面那个、那个……”

    “后面那个怎样!”

    “奴婢回来时还没有人下注。”

    碧青郡主蹭地站起身:“岂有此理!你现在就去领了银子,全部押在常益德会来提亲上!”

    婢女忙应了是,往外跑了两步又匆匆回转:“郡主,咱们押多少银子?”

    碧青郡主咬牙:“五千两!”

    坊市里热闹极了。

    这几日最为人头涌动的地方,莫过于开了赌盘的铺面。

    “下注了!下注了!”掌柜的亲自下海吆喝,“赌两日内常太傅府的大公子会不会去长公主府给碧青郡主提亲了喂!”

    “常大公子那可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为人正直,乐善好施,”路人甲信手拈来道,“会去迎娶碧青郡主?”

    路人乙掩嘴笑:“常大公子今年十八还是十九岁,可比碧青郡主还小呢!你觉得可能吗?”

    “且不说这些个,”路人丙压低声音,“碧青郡主那可是成过亲的!常大公子怎么可能……”

    “且不说成过亲,”路人丁声音更低了,“碧青郡主那可是……”路人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常大公子就不怕性命不保?”

    “所以当然买常大公子不会去提亲了!”路人甲乙丙丁同时点头,“赔率是低了点,但至少有保障呀!”

    消息传得飞快,各府的下人在坊市中往来一趟,便把消息纷纷带回了府里。

    常兮书和常兮语身在高门内宅虽说没听到风声,太傅府前院的主人们却是很快就听说了这让人震惊的赌局。

    常太傅和常老夫人面沉如水,看着迈步进来后就跪下的常益德。

    老俩口对视一眼,心中惴惴。

    这孙子该不会真开口要去求娶碧青郡主吧?

    虽说他们素来通达开明,但孙子若是提出这么个要求,他们可是会非常非常为难的。

    碧青郡主名声不好,可不是众口铄金的结果,据他们调查了解,那是真的人品不行。

    常府的媳妇,不求高门贵第,但至少要品行高洁。

    常益德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不做声,可把老俩口给紧张得气都提在了嗓子眼。

    “祖父,祖母,”常益徳思索许久,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太师椅上的祖父祖母,“孙儿有个请求。”

    常太傅手一抖,忙抚上长长的胡须:“益德,且说说看。”

    回望一脸紧张的祖父,常益徳咬咬牙:“孙儿想向褚知章大人学习,能否请祖父举荐一二?”

    不是求娶碧青郡主?

    常太傅揉了揉耳朵,松了口气之余,随即又震惊了。

    “你说谁?褚知章?”

    “正是。”常益徳抬起头,目光恳切。

    常太傅蹭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捋着胡子问道:“祖父记得你曾说过褚知章大人太善钻营……”

    常益徳满面通红:“祖父,那是孙儿太过浅薄。”

    “祖父当年曾教诲孙儿,褚大人是忠臣,所谓的钻营和心术都是为国为民,孙儿太自以为是没听进去。”

    他愈发羞愧,“而今想来,是孙儿的不是。”

    “孙儿想向褚大人学习为官之道,还请祖父举荐。”


………………………………

第184章 常益德离府

    常益德没有求娶碧青郡主,反而请常太傅引荐褚知章大人学习为官之道,让常太傅一时乐开了怀。

    他这个大孙子,自幼聪慧无双,勤学苦读,为人性格刚直,作风清廉,无不是常太傅所骄傲的特质。

    只不过……

    这孙子却是太过刚正不阿,见不得一丝筹谋计算。

    哪怕是他这个祖父语重心长地教导,亦不为所动。

    今天这是怎么突然就开了窍?

    他可真要去感谢让这牛脾气的孙子开窍那个人!

    “没问题,祖父今天就写一封引荐信,”常太傅老怀宽慰,“择日你再带着信去求见褚大人,他定会收你为徒。”

    “谢过祖父。”常益德心中欢喜,面容含笑,“孙子这就回去准备。”

    “且慢。”

    出声呼唤的是常老夫人,常益德闻言抬起头:“祖母。”

    常老夫人看了眼喜形于色的常太傅,轻咳一声:“益德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没有?”

    常益德一愣,胸口一挺:“孙儿学业未成,谈何成家?”

    “好!”常太傅抚掌,“益德且好好学习,成家之事,祖父祖母自会替你物色好的姑娘。”

    “益德但随祖父祖母安排。”

    常益德昨夜思来想去,痛定思痛,决定要抛开过往的执念,重新去接触另一个他曾鄙夷的世界。

    想是想通了的缘故,竟觉得头脑通透清晰,以往的许多事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和认识。

    是以求取了祖父的支持后,他恨不得当下就收拾行装去京郊拜会褚知章大人。

    常老夫人忙拦住他:“益德,再急也要等明日再走。这府里还需准备些礼物给褚大人带去,以免失礼。”

    常太傅颔首同意,于是三人商量了片刻,决定第二日一早,常益德再出行。

    常益德回去后,常老夫人服侍着常太傅去了书房,才匆匆回了院子。

    招呼了身边的嬷嬷前来:“快去押注一千两银子,押益德不会去长公主府提亲!”

    嬷嬷喜笑颜开:“好嘞,奴婢这就去。”

    “等等,”老夫人想了想,“去我嫁妆银子里,再支一千两,一共押两千两!”

    大孙子要去求学,明日就收拾行囊离京,什么碧青郡主的提亲,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趁这个好机会,为府里攒点银钱!

    不然按照老头子的一贯风格,光靠俸禄养这一大家子真是不容易。

    那厢福元圆得知了坊市赌局,大手一挥就让银宝去押了一万两。

    钱,不赚白不赚啊!

    二皇子府。

    福元华刚由太医诊过脉,从软榻上直起身:“余太医,本宫的情况如何?”

    余太医恭顺地低着头:“娘娘的脉象平和,只要继续服用先前的方子即可。”

    福元华吸了口气,神色微黯。

    她的月事向来不是很准,这一次就是延了好几日没来。

    今日太医来请平安脉,诊的时间颇长,她心中还隐隐窃喜。

    莫不是有了身孕,时日尚浅,所以太医才会诊上这许久?

    哪知余太医的说法却让她失望了。

    “娘娘才过门没多久,”青杏安抚地送上了杏花露,“不用心急。以殿下对娘娘的爱重,一定很快就会怀上小殿下的。”

    福元华点点头,问道:“侧妃娘娘的月事可来了?”

    青杏忙应道:“奴婢早上去问了,侧妃娘娘昨夜换洗了。”

    闻言,福元华松了口气。

    她可得比大姐早些怀上身孕才行。

    幸而平日里殿下在她院子里歇息的日子比别处多,她怀上孩子的机会更多。

    思及此,福元华神色稍安。

    余太医按着慧贵妃的吩咐,给福元华诊过脉后,又去了福元青的院子。

    福元青示意翠枝屏退屋里的闲杂人等,才慢慢地伸出手。

    翠枝在福元青的手腕上铺了帕子,余太医伸手把脉。

    “娘娘身子调养得甚是不错。”

    福元青弯了弯唇角,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正妃娘娘的事情,还请余太医掩饰一二。”

    “侧妃娘娘放心,正妃娘娘并不知道自身的情况。”

    “那就好。”

    福元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给翠枝递了个眼神:“送余太医出去罢。”

    翠枝会意,送余太医出门,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过去。

    福元青抿了口茶,自从祖母将福元华之事告诉她后,她便求祖母推荐一名信得过的太医。

    而这位余太医,因祖父对其有救命之恩,对平国公府忠心不二。

    是以福元青使了法子让余太医成了二皇子府的专属太医。

    福元华不能生育之事,只要有余太医相助,就能隐瞒过去。

    而福元华对她的夺凤命之仇,杀母之恨,她要一点一点地从福元华身上索取回来。

    长公主府。

    碧青郡主的婢女去提了银票下了赌注后,匆匆回返禀报。

    “郡主,奴婢已经押注了五千两银子,”婢女将押注的凭证递给碧青郡主查看,她神情中带了一丝兴奋,“奴婢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押咱们这一边了呢!”

    “哦?”

    碧青郡主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竟然还有这样有眼光的人?押了多少银子?”

    婢女比出一根手指:“足足押了一千两!”

    “这么多?”

    碧青郡主诧然,“可知是哪个府上的?”

    “奴婢专程打听了,”婢女道,“说是潇洒居的头牌小倌丝竹公子押的注。”

    “潇洒居?”

    碧青郡主本是潇洒居的常客,但因半年多前与人在潇洒居竞拍当时的头牌小倌的第一夜时,闹出了些事情,就对潇洒居没了兴致。

    已有好一段时间没去潇洒居作客了。

    不想又出了新的头牌小倌,还这么有眼力见地给她这边押了注。

    碧青郡主一时心情大好,挽了挽耳鬓的发,笑道:“叫人来替本郡主梳洗更衣,今天本郡主要去潇洒居好生快活快活。”

    潇洒居。

    丝竹院。

    一个年约弱冠的清俊男子正斜倚在门边,幽深的黑眸望着云海,眼底晕染着化不开的愁绪。

    青衣小厮沿着竹廊小跑过来,待看见清俊男子时,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

第185章 丝竹公子

    青衣小厮不仅放轻了脚步,呼吸也好生收起来了,生怕稍大些的动静会破坏掉眼前神仙般的一幕。

    他在潇洒居做小厮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丝竹公子这样不染尘埃的美人。

    他的俊逸出尘得就好像灵魂没有生存在这个世上一般。

    青衣小厮暗自啐了一口,他没读过书,想不出适合用来形容公子的话。

    他不是说公子没有灵魂,相反,他是觉得公子的灵魂就好像晨间花朵上滚动的露珠一样清澈,让人见而忘忧!

    对,就是这样说,才能描述公子的美好之万一!

    “可是押注好了?”

    许是看见了青衣小厮,丝竹公子收回了凝视远方的目光,淡声问道。

    青衣小厮忙跑了过去,回应道:“公子,小的已经将一千两银票都押注好了,这是押注凭证。”

    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接过押注凭证,丝竹公子轻轻拢在掌心,并不细看。

    青衣小厮见状,心中哀叹一声。

    不知公子是怎么想的,非要将全副身家都押在常大公子会去长公主府给碧青郡主提亲之上。

    无论他好说歹说,愣是不听。

    试想想,常大公子那是什么样的高贵人儿,又怎可能看上碧青郡主那等人!

    呸呸呸!

    好歹碧青郡主是他们潇洒居的贵客,心里想想便罢了,面子上他们还是很尊重碧青郡主的。

    只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喂狗了,他还很心疼啊。

    出神间,忽听丝竹公子淡声道:“我倦了,出去说一声,如果没有特别的贵客,今日我就不招待人了。”

    言罢,丝竹公子一甩长袖,转身进了屋。

    青衣小厮呆呆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跑,嘀嘀咕咕道:“公子如今已是馆里的头牌小倌,不是贵客哪能轻易见上公子一面?就是不知道公子说的特别,是指的什么?哎呀,应该问问清楚才是。”

    他顿住脚步,一时有些踌躇。

    丝竹公子喜静,若是因这个问题叨扰了公子,定是不大好。

    罢了,他还是上前头去传个话再说。

    华灯初上,正是潇洒居送往迎来最为热闹的时分。

    碧青郡主精心打扮了一番,千娇百媚的容颜在灯烛下犹显得美丽动人。

    甫一跨入潇洒居,老鸨便满眼放光地跑上前来恭维道:“哎哟哟,老身就说今日一大早便听见喜鹊叫定是有好事!原来是郡主来了,真真让潇洒居蓬荜生辉呀!许久不曾见郡主前来,可让老身想念得紧!”

    碧青郡主神情淡淡地回了个笑:“本郡主听说有新的头牌小倌了?”

    “有有有,自从……”老鸨想起那事,忙又住了嘴,“潇洒居这两个月出了个丝竹公子,清隽风流,可是老身开了这么多年潇洒居,头一回见!”

    她比了个大大的拇指,迎着碧青郡主往里走去。

    “不知郡主可要见上一见?”自从半年多前碧青郡主和人抢上一任头牌小倌时,不慎用匕首刺死了那小倌后,便再也不曾来过潇洒居。

    虽说死了个头牌小倌,老鸨心疼得不行,但到底碧青郡主赔付了一大笔银子,对潇洒居来说并无什么太大损失。

    而碧青郡主素来大方,这样的贵客她还是天天盼着的。

    “既然有新的好颜色,便叫来陪本郡主用个膳吧。”

    碧青郡主一副施舍的口吻,却让老鸨心生欢喜。

    “小的这就去安排,还请郡主稍待片刻。”

    丝竹院。

    青衣小厮一路小跑,待走近了,耳边传了如泣如诉的箫声,他顿住脚步,倾耳听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敲门道:“公子,有贵客上门了。”

    里间的人恍若未闻,箫声依旧徐徐袅袅,并未停顿。

    直到一曲吹毕,才听得屋里淡声道:“谁?”

    青衣小厮从沉醉中霎时清醒,回了回神道:“是碧青郡主。”

    丝竹公子轻轻握住长箫的手骤然捏紧,淡然无波的瞳孔刹间紧缩,他闭了闭眼,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一会儿就过去。”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丝竹公子平静的面容拂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七个月前,他的哥哥就是在这潇洒居里,因为碧青郡主与人拉扯拽打时,被碧青郡主用匕首划过脖颈,大出血没了。

    那个为了资助他读书,在这种地方卖掉自己的哥哥,他死得那么惨,死后被草席一裹扔去了乱葬岗,他翻了三天三夜,也找不回哥哥的尸首。

    这些都是拜碧青郡主所赐。

    那个草菅人命的该死的女人!

    为了今天,他隐忍了五个月。

    而今天,他要亲手终结这一切,为他哥哥报仇,然后带着这个肮脏的身体下去找他哥哥赔罪。

    发白的薄唇紧紧地抿起,丝竹公子走向桌子拉开抽屉,将最里头藏着的一把匕首拿出来,别在袖口上,信步走了出去。

    碧青郡主见到丝竹公子后,眼睛蓦地就亮了。

    丝竹公子身材颀长,面容白皙俊美,浓浓的书生气息正是她最好的那一口。

    朝婢女递去一个示意的眼神,碧青郡主端起酒:“初次见面,本郡主敬公子一杯。”

    婢女醒目地退出房间,紧紧地掩上房门。

    太子府。

    安顺将碧青郡主去了潇洒居的消息禀了给秦泽,秦泽眉心稍动,将手里把玩的镇纸放下。

    “京兆尹最近那出重案追捕的逃犯,”秦泽勾起嘴角,“放出风声说有人看见形似之人进了潇洒居。”

    安顺嘴巴张成鸡蛋大小,他就说一大早主子就让他去翻京兆尹近期在审理的案子,原来是要这么用的呀!

    主子真是英明神武!

    让京兆尹的官兵去潇洒居追查逃犯,这下不得看到碧青郡主又去逛小倌馆的事!

    他可是听主子提过,当年碧青郡主在小倌馆杀了人,若不是太后亲自去皇上那儿求情,碧青郡主可没法就那么摘开了去!

    如今在来上这么一出,他回头再多找些人去潇洒居前看热闹,传出去后看那碧青郡主还敢不敢打常大公子的主意!

    乐颠颠地想着,安顺一路小跑了出去。


………………………………

第186章 碧青杀人

    京兆尹衙门。

    邹世高大人刚准备下衙,就有属下带着线报前来禀告。

    禀告的是近期让他最为头疼的一出江洋大盗案子的首犯有了行踪消息,登时让他来了精神。

    且说这出江洋大盗案,涉案的团伙经过多番追捕几乎全部都被官兵拿下,唯一在逃的就是团伙的首领。

    而这个团伙不仅在京郊犯过多起打劫案,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将某告老还乡的官员全家杀了,掳走了所有钱财。

    其罪行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惹得龙颜大怒。

    庆元帝要求他亲自办理此案,必须在一个月内将所有涉案团伙之人全部捉拿归案。

    是以得知有人上报在潇洒居看见形似团伙首领之人时,邹世高赶忙急急让最得力的属下带领二十数兵士前往潇洒居,务必将犯人一举逮捕!

    得力属下得了令,领着兵士火速赶往潇洒居,安排十数人将潇洒居外面重重围守,以免逃犯窜逃离去。

    随后领了一半的人马直接闯入了潇洒居。

    潇洒居能在京城开办多年,自是有着后台背景。

    老鸨见官兵查案,虽是心中惊慌,但到底还能勉力稳住心神。

    一番沟通后,得知京兆尹查办重要案件,自知无法阻拦,只得任由官兵搜查。

    往为首之人手里塞了一把银票:“但求大人莫要惊了无关客人。”

    得力属下瞥了一眼厚厚的银票,面色愈冷,一把将银票塞回老鸨手里,大手一挥:“给我搜!”

    霎时潇洒居里一片慌乱,饮酒作乐的客人和小倌四处躲蹿尖叫。

    面对混乱的场面,官兵们倒是颇有经验,刷刷刷地亮出大刀,登时所有人都老实了。

    得力属下沉声道:“奉京兆府尹之命追捕逃犯,乱动者直接抓捕!”

    因为兵士众多,很快就把一楼大堂搜查完毕,未见与逃犯相似之人。

    众兵士又上了二楼雅间,挨间挨间翻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得力属下面色愈发阴冷。

    今日得到的密报据说极为可信,邹大人对他可是寄予厚望!

    抬头望向仅有三间豪华雅间的三楼,得力属下一把手:“上去!”

    “不行不行!”老鸨吓白了脸,“这位官大爷,楼上今日没有客人,就无需上去查探了?”

    得力属下一眯眼,望着老鸨脸上写着的‘我在撒谎’四个大字,沉声道:“有没有人等我们搜了便知!”

    “真不行真不行!”

    老鸨张开双手拦着,满面恳求之色,“官大爷,不是老身不让您上去,实则、实则上头是有个大贵人!您可万万不能上去扰了她啊!”

    “本官执行命令,”得力属下不耐与老鸨纠缠,一把推开她,“若是耽搁了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哎哟喂……”

    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的老鸨大声哀嚎,“官大爷,那可是真的不能去搜的呀!”

    得力属下哪理会这个,领着人就去风卷残云般去了三楼。

    三楼仅有三个雅间,占地宽敞,装潢摆设无一不豪华精致。

    连搜了两间都不见有人,一群人快步走到了最后一间雅间前。

    “你们做什么?”碧青郡主的婢女张开双手拦在房门前。

    得力属下一个箭步捂住婢女的嘴,将她扔到一旁让人捆住,侧耳在房门边上听了听。

    隐约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叫声,得力属下忙示意众人噤声。

    轻轻地拔开大刀,他猛地挥刀劈开雅间大门,众人蜂拥而入。

    待越过厅堂奔入内室,举目看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齐齐愣住。

    只见粉色的帐幔里,交叠着两个人,而原本粉色的床单上流淌着鲜红刺目的血。

    浓厚的血腥味让得力属下皱起了眉。

    他们这是正好闯进了凶杀现场。

    “郡主,这是怎么了?”跌跌撞撞跑进来的老鸨一看,登时吓软了腿。

    彼时众人才将目光挪到了交叠上当的那个人身上。

    居然是碧青郡主?!

    碧青郡主身上衣裳凌乱,艳红的唇角染着冷漠又发狂的笑。

    “都给本郡主滚出去!”

    老鸨脑海里顿时浮现半年多前那血腥的一幕,和眼前的场景重叠在一起,吓得一哆嗦就跪下了:“郡主,您怎的又把人给杀了?”

    这碧青郡主莫非只好这一口?她的潇洒居可经不起郡主这么一个一个地杀啊!

    老鸨忍不住哭了。

    “放肆!”碧青郡主目光如刀,“明明是你们潇洒居的小倌心怀不轨,意欲刺杀本郡主!”

    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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