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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之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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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弄了。”

    他骂了一句:“你会你自己弄。”

    “。。。。。。”

    龙袍繁琐,即便是常服,都有讲究,有特质的规制。

    以往更衣,都是陈韶柔贴身伺候。

    苏琉玉自己都没怎么研究过。

    她捡起地上的带子,按照以往的记忆,随便打了个结。

    云崖儿瞟了一眼。

    那个结,歪歪扭扭,又丑又难看,把龙袍的扯的都皱皱巴巴。

    “你也不会。”

    他肯定的开口。

    “崖哥你是不是在笑。”

    “你看错了。”

    “你又笑了。”

    “你能不能闭嘴。”

    云崖儿凑近前,又把那带子解了,开始研究这龙袍的穿法。

    “好像,是从里面系的。”他道。

    “对对对,好像是这样。”苏琉玉夸了一句:“还是崖哥你能耐。”

    他嗤笑一声,理了理这龙袍的衣摆,一脸嫌弃。

    听说朝服还要繁琐。

    寅时就要起身穿戴。

    朝珠,宝冠,都要有严格的要求,不容丝毫差错。

    他看她一眼。

    “你朝服呢?”

    “再外面,怎么了?”苏琉玉一脸疑惑。

    “穿那个试试。”

    “好麻烦,朕就披个折子,常服即可。”

    “。。。。。。”

    爱穿不穿,他还不乐意伺候呢。

    “你饿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多嘴。

    苏琉玉看了看天色,来到承明殿的桌案之上,打开折子。

    “有点,让宫人送碗粥吧。”

    云崖儿没说话,径自走了出去。

    承明殿外,雪已经停了。

    往日殿内殿外伺候的人,此时一个都没有。

    显得格外的空旷。

    始作俑者却不觉得。

    治病救人,本就不喜外人打扰。

    他来到小厨房,开始亲手熬粥。

    冰凉的水让他指尖冻的通红。

    连带着身子都一片冰冷。

    他忍不住咳了咳。

    马上,自胸腔而上一股甜腥之气,他赶紧咽了下去。

    或许是咽的太急,那股血腥之气非但没有缓解,缓和格外剧烈。

    他捂着口鼻,点点殷红自指缝流下,滴在淘米的竹篓上。

    一滴,两滴,三滴。

    缓了好一会,他自怀中拿出一枚药,咽了下去。

    身子未大好,又长途跋涉千里日夜兼程。

    连日休息不过四个时辰,如今,旧疾新症复加,让他额发间,疼的渗出一丝虚汗。

    半响,胸腔的血气压住,他又开始点火。

    木柴啪啪作响。

    他看着这火,思绪忍不住渐渐飘远。

    好奇怪。

    他忍不住看看自己指尖。

    刚才诊脉,竟隐隐有修复之效。

    他这数日,研读遗册,学会修复丹田之法。

    但经脉损伤,不能动武,却迟迟找不到法门。

    如今,这经脉为何会修复?

    不仅如此。

    此次动武,气海外泄,丹田收纳不住,经脉应该断裂,人至大限。

    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赶了过来。

    但现在,人却好好的。

    虽探测不到内力,以后怕不能习武,但好在活着。

    他顺着窗户看了眼承明殿的方向。

    活着就好。

    凭他所学,自然可以细细调理。

    “崖哥,你饭做好了吗?”

    大殿外,伸出一个脑袋,喊了一句。

    “饿不死你。”

    他回骂一句。

    ()


………………………………

 第三百三十七章 揍回去就完事了

    云崖儿收起思绪,在厨房做了一碗粥,送到了大殿内。

    又顺手把火炉拨旺了些,这才端了个凳子,坐到她身侧。

    米香之味浓浓的,苏琉玉放下朱笔,去端御桌上的碗。

    “烫不死你。”

    拂尘轻扫,打在她手背上。

    “好久未尝到你的手艺,不如今日,烧个鱼?”

    苏琉玉舀着勺子,问了一句。

    云崖儿厨艺了得,他自小随师父修行,事事亲力亲为。

    就拿这碗粥。

    也是细细熬煮,炖的稠稠的,软糯适宜。

    云崖儿斜睨她一眼。

    你倒不客气。

    “先把脉。”

    苏琉玉把手腕递过去:“朕觉得身子好了不少,精力充沛。”

    云崖儿三根纤细的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如今没了内力,就别冲动送死。”

    他不咸不淡嘱咐一句。

    “朕什么时候没了内力?”

    苏琉玉指尖轻轻一动,暗含无形内劲之气,轻轻的打在他手背上。

    “这内力不是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

    云崖儿眉宇微皱。

    又让她换了一只手,闭目细探。

    丹田碎裂,气海如一汪死水,根本波动不了。

    怎么还会有内力。

    似是看他不解,苏琉玉喝了一勺子粥,解释一句。

    “当时痛的实在厉害,就把气海里的内力引入经脉,倒有点见效。”

    引入经脉?

    饶是镇定如云崖儿,也被这番话惊的隐隐皱眉。

    胡清扬总说她是武学奇才,今日他算是真的认识到了。

    他忍不住打量她一眼。

    又看她被那热粥烫的不断吸气样子,骂了一句。

    “慢点喝会死!”

    “。。。。。。”

    苏琉玉吹吹了勺子,凑近他,小声道:

    “崖哥,听闻你喜爱四处云游,朕有件要事,想像你讨教讨教。”

    她神色认真无比,云崖儿身子忍不住端正起来。

    “快问。”

    “你可知,京城附近,哪里有断崖,此事尤为重要。”

    断崖?

    做什么?

    “京郊北面七百里荒山处,你问这些做什么?”

    苏琉玉一脸严肃。

    “朕想跳崖。”

    “。。。。。。”

    “你不知道吗?坠崖是每个绝世高手的必修课,一旦坠入崖底,轻则拾获灵丹妙药,重则坐拥神兵秘籍,实乃高手速成的不二之选,对了,崖底肯定还有个修炼百年的老头,死皮赖脸要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苏琉玉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肩膀,笑的那叫一个哥俩好:

    “这可是江湖不传之谜,朕分享给你,改日咱两一起去跳崖。”

    “。。。。。。”

    “崖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朕怎么感觉你想揍人。”

    “你给我闭嘴吧。”

    避世小白花发火了。

    还坠崖剑法。

    话本子写多了吧。

    他信她就有鬼了。

    云崖儿起身,不想多呆,免得被她气死。

    “崖哥,你去哪。”

    “太医院。”

    “你通知下,明日早朝。”

    “烦死了。”

    他一扫拂尘,闲闲散散的走了。

    大殿又空旷出来。

    苏琉玉稍整心神,研了墨,开始一封一封的批折子。

    夜深。

    太医小院。

    云崖儿推开尘封已久的院门。

    开始打量起这个小院。

    药架之上积满了雪。

    院子里,摆放着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一张小几。

    小几上,一壶酒,一盏杯。

    他踏了进去。

    来到小几前。

    顺启一年大雪,国酿出窖,第一窖,与她在院内同饮,往日种种,他都记得。

    他拿起酒壶,开了坛。

    果香酒酿之气扑鼻而来。

    紫红的琼酿倒入杯盏,发出涓涓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他抿了一口酒。

    把拂尘放下,看向酒壶下方一排小字。

    七月三日封坛。

    每一坛酒,都会标注入窖日期。

    这酒,是她在家中酿的酒。

    第一坛,第一窖。

    他看着这几个小字,唇角浮出一抹浅笑。

    这抹笑。

    如九天瑶华仙池被暖风拂过,又如霜冷之巅积雪瞬间消融。

    任何词语,都不足形容这份美。

    “大忽悠。”

    少年轻轻骂了一句。

    “哪有万金。”

    。。。。。。

    十二月初十。

    罢朝五日的顺帝,开始宣布早朝。

    自入朝来。

    顺帝日日勤政,除了伐金和鄂北之疫,几乎从无休朝之例。

    这五日。

    文臣可是操碎了心。

    京中这几日,送礼的,走家拜访的,数不胜数。

    这些文臣还不敢张扬,万一被百姓知道,那还得了?

    首先,他们想到的就是新贵得宠的两位河道总督。

    两老头表示,最近忙着教书,他们也不知道。

    其次,是尚书台受宠三人组。

    三人久不获宠,也是摇头,特别是米大人,都被打入冷宫了,皇上的事,他不知道啊。

    最后,一帮人轰轰烈烈的来到沈家大宅。

    “太傅在吗?”

    “沈大人快点让太傅去宫里打探打探消息吧。”

    “臣这心里悬的慌,这后宫没人,总是不安心那。”

    皇宫的人,嘴巴都严的很,又扯了御林军和锦衣卫,想收买都收买不了。

    沈埕安也急。

    “怀舟近日出了远门,不在府里,政三省也未听皇上宣召。”

    这事整的。

    大伙像热锅上的蚂蚁。

    焦急了五日。

    这会一听要上朝,赶紧赶到金銮殿,要亲自看看皇上没事再说。

    “朕这几日,偶感风寒,没大事,爱卿们不用担心。”

    苏琉玉一身五爪金龙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

    手扶着烫金龙头扶手,又开口道。

    “年关将至,边防将士近日凯旋而归,兵部要操心一些将士们的军粮补助,上个折子给朕看看,大家今年过个好年,明年朕准备揍大元。”

    兵部尚书武大人被点名。

    正喜滋滋的准备跪下来表场忠心,但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吓了一大跳。

    不仅是他,满朝文臣都吓的不轻。

    “皇上,大元太子不是咱们一伙的吗?”

    闹掰了吗?

    “皇上,大元不比大齐大金,那可是强国,皇上三思啊。”

    咱们抱大腿就完事了。

    “皇上,不如咱们先揍大金。”

    吞了这块肥地再说。

    苏琉玉指尖轻点龙头,眼中坚决。

    这场仗,她是打定了。

    昨晚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先揍回去再说。

    欺负她的二哥,就是欺负她私库,自己银子都要飞了,这口气怎么能忍。

    ()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军凯旋而归

    众臣看自家皇上心意已决,准备下了朝再一起商量商量。

    那大元,是好惹的吗?

    大齐和大金也就算了。

    但大元,可是强国之列。

    几个大齐都不能比的大国。

    又离的老远,打他们干什么?

    “沈大人,你等等本官。”

    尚书令蹒跚着步子,走到沈埕安身侧,又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咱们皇上怎么想的,本官实在心中难安,对了,太傅什么时候回来,让他去劝劝皇上。”

    要说近前人。

    也就只有太傅了。

    沈埕安也愁。

    他摇摇头,一张老脸苦着道:“皇上还是太过急躁了,如今大魏,需徐徐图之,一会儿本官回府看看,怀舟只说出门几日,也没个准数。”

    “那就有劳沈大人了,本官先回衙门了,大军马上回来,沈大人也准备准备。”

    “嗯,本官也告辞了。”

    沈埕安急急忙忙回到家。

    准备让沈怀舟好好劝劝自家皇上。

    还有别开新政了,他觉得如今大魏,简直比先帝在时,都要鼎盛,缓个几年都行。

    他老了,只盼望大魏能够稳扎稳打,一听要惹大元,那是愁的不行。

    “大少爷听说皇上今日早朝,刚刚进宫去了。”

    世安在院子里扫地,想起自家公子慌慌忙忙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说什么了没有?”

    难道怀舟知道皇上要打大元?

    “只说进宫一趟。”

    还说准备行李。

    这最后一句世安没有开口,觉得估计两人又闹别扭,等进了宫,两人见面,公子肯定舍不得。

    阴霾之天,又飘雪了。

    沈怀舟一身月白长袍,行在宫道之上。

    柳絮般的雪落在他的发间,肩头,他一路神色平静,转过回廊,来到御书房前。

    守门太监看到他,也未通报,直接开了门。

    内里,火炉燃的正旺,噼啪做响。

    一股热浪袭来,还带着一丝苦药味。

    “朕等会再喝,批了折子。”

    “现在喝。”

    “好了好了崖哥,你把碗从折子上拿开。”

    两人的对话传入沈怀舟耳里,他看向御桌前,脸色尚且红润的苏琉玉,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四日前,传讯给长生殿,云崖儿出医诊治,只说了三个字。

    “死不了。”

    他松口气的同时,就去了一趟岭南。

    然后

    “师父怎么来了?”

    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看向御桌前身着龙袍金冠的幼帝,轻柔的责怪一声。

    “生了病,也不休息。”

    说完,他又冲着云崖儿郑重的行了一礼。

    “道长大恩,怀舟铭记在心。”

    云崖儿侧身避开,斜睨他一眼,表情冷淡:

    “救与不救,是贫道自己的事。”

    沈怀舟温和一笑,并不介意。

    “师父,崖哥是自己人,你别见怪,他性子就是这样。”

    “谁和你自己人。”

    两人吵吵闹闹,沈怀舟走近她,开了口:

    “师父,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云崖儿看他一眼。

    一扫拂尘,直接走了。

    “记得喝药。”

    “知道了。”

    空旷的大殿,随着少年关门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怀舟看着御桌之前的一方玉玺。

    盘龙滚浪的下方,篆刻着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眸光一转,似下定什么决心,主动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茶案前坐着。

    “今日别处理朝政了,还是先休息,大病一场,要仔细身子。”

    他嗓音轻柔,如玉石山泉,格外好听。

    “朕没事了,那日用武急躁了些,好在如今已大好,云崖儿的医术,师父自然要放心。”

    苏琉玉觉得自家师父今日怪怪的,但还是赶紧安抚一句。

    “师父知道。”他看着她,摸摸她的头,把她碎发细心的理到耳后:“为师承袭教导之责,以往只关心你学业,倒对你身体,有诸多遗漏,是师父的错。”

    他眼眸复杂,一张俊逸的脸,像是想到什么,眉宇间全是愁绪。

    “那日在京郊把你接回来,师父实在害怕,即便今日进宫,心也难安。”

    “师父,如今都没事了,你”

    “你先听为师说完。”

    他第一次打断她,从袖袍里,掏出两张文书。

    “师父这几日,一直在想,或许当日师父真的错了,就不该接你回来。”

    他把文书往前递了递:

    “琉玉,朝政繁杂,你身子不好,咱们不做了,找处清闲之地如何?”

    什么?

    苏琉玉心下震撼,看着桌子上的两张文书。

    其上是户籍姓名,还有两张京中官府路引。

    “师父,你在说什么,朕根本听不懂,你拿这些做什么?”

    她看到那路引,一瞬间像是想起什么。

    表情一下子变了。

    自家师父从小教导她。

    民为先,民为重。

    但如今,却拿出两张路引,要带着她隐居!

    带着大魏皇帝,私奔!

    呸!

    私逃!

    要是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惊讶。

    但眼前这人,是沈怀舟。

    自家师父。

    教养规矩的楷模,处处守礼非常。

    一丝一毫都不越了规矩。

    如今,不仅大胆的拿出两张伪造的路引。

    还诱拐她,让她私逃。

    这也太诱惑

    呸!

    这也太吸引

    呸!

    这也太胡闹了!

    “师父,别闹了,朕还要批折子,而且朕身子都好了,以后再也不做危险之事,师父大可放心。”

    她赶紧保证一句,怕他不信,又接道:

    “以后,也一定会老实,不用武。”

    “师父很担心。”

    他接过她的话,缓缓启口:

    “师父只希望,我家玉儿一生,平安顺遂,健康常乐。”

    “不求她勤政爱民,不求她仁厚礼贤。”

    他又低下头,看着她连夜批阅奏折,而起了厚茧的手指。

    “师父是认真的。”

    万事考虑良久,下定决心。

    他以后会护着她。

    让她只做自己,不做这孤寡之巅的帝王。

    他是师父,总是要为她着想的。

    天下万民,天下苍生。

    这责任太大,担子太重。

    他的琉玉。

    如今不过十四,连夜操劳,身子更是败坏彻底。

    不做了。

    他想。

    他们不做这皇帝了。

    “师父,已经晚了。”她叹了口气:“如今朕,退无可退。”


………………………………

第三百三十九章 治太傅的罪

    沈怀舟听到这句话。

    眼眸暗了一下。

    他看向御书房窗棂外被积雪快压垮的枯枝。

    那枯枝枝丫脆弱,被这大雪覆盖,承受千般重的外力,终于咔嚓一声。

    断了。

    枯枝掉在雪地之上,被门外的小宫女捡起来,丢在了火炉灰堆的墙角,蒙上一层灰烬,再无人注意。

    突然,掌心被指尖刮了一下,沈怀舟收回目光,看向身侧,一直牵着他的手的琉玉。

    年少的帝王,一身滚云盘龙金袍,并肩坐在他身侧,个头已经长高不少,褪去稚气,气质沉稳,又庄重。

    “两年前,朕第一次早朝,入金銮大殿,坐在那龙椅之上,师父知道当时朕想的是什么吗?”

    他收敛心神,问了句。

    “什么?”

    “朕在想,这龙椅太过宽大,左右无依,后背无靠,坐在上头,还要时时刻刻保证龙威,当真难受的要死。”

    她想到当时的心境,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若朕不坐在这龙椅上,我大魏百姓,便被苛政所扰,被贫瘠所累,朕很不甘心。”

    “入朝那几日,几乎夜夜无眠,对内,国库空虚,对外,奸佞乱臣,当真没一事顺心,但那时,师父竟然和朕说,要请辞,朕当时真是。。。。。。”

    她不自觉的捏紧他的手。

    “特别生气。”

    四个字。

    几乎可以说的上咬牙切齿。

    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沈怀舟看她这样,心里想笑,但又怕惹她不快,只好拂袖,轻咳一声。

    苏琉玉一想到当时,就气的不轻。

    “即便朕再苦,至少心里想着,还有人可以陪着,遇到踌躇不定的政令,还有人可以商讨,只要师父在朕身边,不管是考学还是勤政,都无太大差别。”

    她认真看着他的双眸:

    “现在朕亦是如此,不管是隐居,还是当朝,对朕来说,都一样的。”

    “有师父辅佐在侧,朕心中安稳。”

    或许是这大殿的炉火烧的太旺。

    又或许是掌心交握的手太紧。

    沈怀舟浮躁而担心的心,慢慢落在地上,踏踏实实,又滚烫滚烫。

    “师父自然会一直陪着你。”

    他接了一句。

    “一直陪着?”

    “一直。”

    “那好。”苏琉玉抽回手,拿起小几之上的两份路引,啧啧两声:

    “竟然师父答应不走,那朕便要好好和师父算账了,这伪造路引之罪,还望师父坦白从宽,哪个这么大胆子,敢在朕当政之下,做违法之事,朕定不轻饶。”

    沈怀舟:“。。。。。。”

    苏琉玉一脸严肃,看着这路引。

    “朕来看看,是哪位知府的加印。”

    她把路引翻了一面,但还未细看,就被沈怀舟劈手夺了一步。

    “如今,你倒反过来,治师父的罪了。”他笑的一脸纵容:“那还望皇上,可以从轻发落。”

    苏琉玉瞬间怂了。

    她咳了一声,龙威不减。

    “罢了,念在太傅教导朕良久,朕就不追究了,但罚肯定是要罚的。”

    她凑近他,小声开口。

    “年节三日,和师父一起在家中过,可以吗?”

    “依你。”

    他说完,又想起一事。

    “五日前,你去京郊送太子殿下,为何重伤?”

    提到要事,苏琉玉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元帝身侧的血滴子,意图杀了朕。”

    。。。。。。

    暴雪已经停了。

    沈怀舟进宫的消息,又传入了各个衙门。

    那些个文臣下了职,一窝蜂的往沈埕安府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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