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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之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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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见到殿下了。
日子,快点过吧,期望殿下,金榜题名。
。。。。。。
八月秋闱,但京中却酷暑难耐。
今日是去贡院的日子,一大早,沈怀舟就备了马车,把苏琉玉和宋彦之早早送去了考场。
林斐等人现下还没到。
沈怀舟不放心,叮嘱了宋彦之一声:“这次要考五日,开闸之后,如果我未过来,你照顾着点琉玉。”
“自然。”
宋彦之点点头,此时的少年已经长大不少,身高更是能和沈怀舟比肩。
黑色劲装让他整个人显得气势逼人,英气的脸庞冷峭而凌厉,那眉眼更是出落的极好,墨色的眼眸仿佛把人洞穿一般深不可测。
“师父,你快回去吧,我和彦之兄要进去了。”
苏琉玉拽了拽宋彦之,这大热天的,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
宋彦之朝沈怀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又把书包放在苏琉玉头顶,稍微遮住一点太阳。
“彦之兄,别挡了,你不累啊。”
“遮一点也是好的。”
“。。。。。。”
两人来到贡院门前,此时各个州府的考生已经到了不少,正在排队等候检查。
贡院位于京郊,是专门为了秋闱设置的考场,里面很大,考棚也特别正规,检查当然也特别严谨。
不过苏琉玉虽十二岁,但身体倒是还没开始,只抽了个子,应该问题不大。
烈日下的长龙队伍分外难熬,宋彦之给苏琉玉喂了一口水,她就赶紧摇摇头不喝了。
“考棚不能摇铃如厕,都在内里解决,我还是少喝一点水。”
乡试没有茅厕,都是每个考棚放一个桶,考生在桶里解决,这个天气,那味道可想而知。
宋彦之知道苏琉玉爱干净,也没逼她。
两人搜了身,拿着考号分头找考棚了。
考生特别多,苏琉玉不知道林斐他们来了没有,找到考棚后,环境倒是比院试要好些,就是那桶没有盖子,苏琉玉看到一脸难受。
进了屋,点了蚊香,把屋子里面的霉味去了,苏琉玉就坐在桌子上等发考卷。
考五场,光策论就要写两篇,不过苏琉玉却没有多紧张,毕竟沈怀舟和宋丞相连开了一个月小灶,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前三日都是考《诗》《律》《经纶》,题目不难,苏琉玉达的还是比较轻松的。
第四日的策论题也是考过的,以史为诫,论述当下,也不难。
到了最后一日,苏琉玉想着赶紧写完赶紧开闸,她特别想洗澡。
随着科考铃响起,官兵开始派卷。
拿到考卷后,苏琉玉照常审题。
墨此时已经研好,她写过名字,把目光转向考题。
入目一行小字,不过片刻便扫完,但她拿着笔,却未动一丝一毫。
如果是往常,此时必定想到破题思路,并且思如泉涌。
但这题。。。。。。
她闭上眼,虽是夏日,只觉得周身寒锥刺骨。
这题,她解不出来。
也不是解不出来,只是。。。。。。
她犹豫了良久,夏日暑热,墨此时已经干了,她盯着那墨微微出神,不知道要不要下笔。
最终,她还是叹了一口气。
微微苦笑。
连中三元,到了乡试,说不想中头名,那是不可能的。
原先以为必定一番风顺,加上自己连番苦读,什么题没见过。
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罢了,功名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通后,释怀了些,便开始磨墨。
这篇策论。
是她至今为止,写的最长的一篇。
往日,开闸后就交卷的她,此时竟然等到官兵催促,才写完最后一个字。
出了贡院,外头夕阳正好,空气都没有了那股腌渍之气。
林斐等人也在等着她,看她出来,很是激动。
“琉玉兄,你考的怎么样?”
“这几题我感觉考的甚是轻松,特别是第二篇策论。”
“是啊,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多亏了琉玉兄。”
几个少年叽叽喳喳,考完后,是彻底放松了。
苏琉玉看到他们心情好了不少。
“五日后放榜,咱们先回去,我现在特别想洗澡。”
“走走走,洗完澡咱们喝酒去。”
苏有余看着苏琉玉闻着自己身上的样子,笑了笑,走上前:“弟弟,考的如何。”
“大哥,这次,我可能落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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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京城,乱了
她的声音不大,只落在苏有余耳中,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弟弟,你又开玩笑了。”苏有余摸摸她的头:“快走吧,先回去。”
苏琉玉笑了笑,也不在乎。
不过,她真的没有开玩笑啊。
不知道监考官,看到,脸上的表情如何了。
。。。。。。
发榜要五日,这五日,等的人甚是焦虑。
特别是所有州府的长白书斋,都在等第一手好消息。
印刷坊的也在等,他们约定好,等下了榜就抓紧印刷,刊登,要把好消息传遍整个大魏。
不止长白书斋。
秦山书院院长最近是吃不下睡不好。
京城太远了,他老骨头跑不动。
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这会没有自己嘱咐,不知道苏琉玉那小子到底考的怎么样。
真是愁人,愁死了。
他摇着蒲扇,心也静不下去。
旁边的发妻看到他这样,笑了笑:“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三元那样聪明,考个乡试,自然是中的。”
“我当然知道能中,我还不是想她拿个解元。”
连中小三元已经少有,要是六元及第,那多风光。
苏琉玉是他看着一步步过来的,他这心里头,是十足的骄傲和自豪,所以怎么能不希望她再风光一回。
这可是他秦山书院的骄傲。
而州学那边也是如此。
第五日的时候,徐老一大早起来,就晃晃悠悠来到长白书斋。
就要听第一手消息。
王县令也过来了。
衙门消息现在都没有长白书斋快,他穿着便装,和徐老一样,也转进了书斋里坐着。
大庆山文神庙也是,作为岭南出去的考生,多少人想知道消息,苏琉玉是他们岭南的骄傲。
郑淑婉最近在庙里头住下,美名其曰避暑,但还是想为心中那位风姿俊朗的少年求一个大吉。
今日放榜,她晨起上了一注香,也准备下山等消息了。
此刻长白书斋,人山人海。
府中见过苏琉玉的可太多了。
大家也不嫌热,大中午就在这里等。
“我说,要是小三元中了解元,咱们以后怎么叫?难道叫苏解元?也太难听了。”
“解元那可太多了,苏解元,谁知道谁是谁,不如就叫小状元,说不定琉玉兄真考了个状元。”
“这个主意好,等下放了榜,咱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你小子可来事,我赞成,哈哈。”
几名读书人摇着扇子开着玩笑,仿佛自己高中一般高兴。
苏琉玉是他们的榜样,更是心中渴望追上的目标。
“来了来了,是长白书斋的马!”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仰着脖子看。
确实是长白书斋的马。
每个州府都设有传递情报的千里良驹,良驹带着铁蹄,老远听声音就不一样。
嗒嗒。。。。。。嗒嗒。。。。。。
一声声马蹄声,仿佛和心跳声并齐。
此时,北荒。
一声急报炸响在军营之内。
元戈听到消息一喜,从营账内赶紧跑了出来。
“怎么样,可是中了。”
急报的将士喘着粗气,一下子从马上滚了下来,他嘴唇起皮,一看就是收到消息疾驰许久,连水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
“将军。”他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沙哑的厉害。
因为半跪于地,他只能仰着头,看着元戈。
“将军,殿下被抓了,下了刑部大狱,三日后,问斩——”
什么!
元戈呼吸一促,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涌而上,让他头脑瞬间混沌起来。
“你说。。。。。。什么?”他嗓音如粗砂刀磨,沙哑的不像话。
“将军,您速速赶往京城吧,您一定要救殿下啊。”
怎么可能!
“难道殿下的身份被发现了?”
“没有,是殿下的策论,被判定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快!备马!快!”
京城,此时已经大乱。
苏琉玉被压往刑部大狱之后,这个消息如雨夜惊雷,炸响在整个京城。
众人放榜的喜悦,都被生生压住。
苏家院子,所有人州学同窗都堵在门口。
而门内,沈怀舟一手青筋紧握,露出少有的焦虑。
“江大人已经去了刑部,怀舟,你不要急,现在什么情况我等都不清楚,还是得等消息。”宋丞相心里也急。
但是看着身边快要杀人的沈怀舟,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到底怎么搞得。
到底哪里出了状况。
一想到刚才官兵闯入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还在跳。
看着沈怀舟没回答,他又把头转向宋彦之。
“伤的可还严重?”他问。
宋彦之摇摇头,刚刚阻止官兵抓人,手臂被利刃砍了一刀,云崖儿只是草草止了血,包扎了一下。
“等下去刑部,等消息。”他声音冷硬,带着寒意,低沉的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惊动了什么人,一篇策论,怎会如此?”宋丞相皱眉。
是啊。
策论。
到底写了什么。
这也是此时,众人心里的疑惑。
向来学问了得的苏琉玉,自然不会写出大逆不道的言论,到底,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连候审都不候审,直接入狱下达问斩通知。
江鹿芩是大理寺丞。
和刑部不是一个部门。
但都掌管刑政,刑部官兵还是很给面子的。
死刑犯的狱牢条件极差。
这地方,江鹿芩没少呆。
但今日,当走到死牢里面,闻到那股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血腥味,他只觉得暴躁非常。
“用刑没有?”
“大人知道的,已经定罪的死囚,不会再用刑的。”
江鹿芩当然知道,他沉沉的嗯了一声,跟着那官兵走到牢房门前。
牢房阴暗,官兵点了火把,放在墙上挂着。
火光微亮,昏黄的亮光照在角落少年的身上。
她穿着里衣,那里衣上带着少许灰尘,让少年略略有些狼狈。
或许是听到动静,让她微微抬头。
她看着来人,神色平静,没半点惊慌,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
“大人,小的先下去了,有什么话,您慢慢问。”官兵适时开口。
江鹿芩点点头,待那人走后,他一步一步走上前。
隔着牢门,看向苏琉玉。
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开口。
“你,有什么话说。”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起上京城
“。。。。。。”
说什么?
她自己到现在都是懵的。
今天在家里刚刚睡完午觉就被带到这里来,现在头脑都还没清醒呢。
为什么被抓,她也不知道啊。
她尴尬一笑,试探开口:“难道被发现了?”
江鹿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看看你那副死样子,你策论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策论?
苏琉玉混沌的脑子有点清醒了。
“我真没写什么,就算写了,也不至于把我关起来啊,不会要打我板子吧。”
江鹿芩忍住想揍她的冲动。
还打板子。
现在有人要你命!
次奥。
“问你也白问,你给我好好在里面呆着吧。”
“对了,我师父怎么样了,彦之兄好像还受了伤。”
“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江鹿芩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只是转身那一刹那,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煞。
敢动他外甥。
他要他命!
。。。。。。
“林述,你把这策论送去长白书斋,让他们都看看,这策论言辞犀利,虽是批判,但却有诸多可取之处,真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还把人关起来,真是放肆!”
胤宁整个人都气的发抖,林述他爹林巡是父皇的人,他去找父皇求情,结果反而被骂了一顿。
“我这太子,着实当的窝囊。”他无奈一笑:“连自己人都保不住。”
“太子,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糕。”林述安慰了一句,然后把太子手中的策论接了过来。
他私心觉得,一篇策论而已,应该其中有什么误会。
但当他一眼扫到“赋敛之毒”四个命题大字之时,眼皮不由一跳。
再往下,是破题首句。
“大魏税法,为民,所不仁。”
喝——
这。。。。。。
这苏琉玉好大的胆子!
他手拿着卷子,忍不住隐隐发抖。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往后看。
“而今天下,重文其因,苛政也。”
“我哀民生之多艰,今之所论,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林述看到这里,心里一酸。
民生之多艰,他何尝不知,何尝不懂。
但当今学子,谁敢说出来?
谁敢,公然与国政税法背道而驰!
也只有她苏琉玉!
他心中震撼,拿着这策论卷子的手,竟觉得无比的沉重。
“好个‘岂余身之惮殃兮’,林述今日,受教了。”
他感慨一句,拿着卷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过了今日,这篇策论,会以席卷之势,传遍整个大魏,为苛政变法,遵定第一个基础。
此时,秦山书院。
老院长手里拿着刚刚从长白书斋带回来的策论,一上午,都干坐在那里。
他苍老的双眼,盯着那篇百余字的内容,细细品读,神色怅然,而又隐隐激动。
“好,好,好,不愧是我秦山教出来的好学生!”他声音沙哑又自豪,一下子站了起来:“娘子,我要去京城,此去,凶多吉少,你可怨我。”
坐在老院长身边的妇人拭了一抹泪,勉强一笑:“你我夫妻,何需多言,我们一起同去!”
“我们一起同去!”
这句话,几乎整个华南四府都吼了一遍!
“琉玉兄不愧是读书人之楷模,忠言逆耳,她只是为了大魏江山社稷,何错之有,如若斩她,我等不服!”
“老子特么没读过书,但小三元为我百姓说话,若是当斩,我等不服!”
“我为官数年,深知腐政已久,却不敢觐见,但今日看到小三元所论,潘然悔悟,如此若斩,我等不服!”
我等不服!
这是今日看到苏琉玉策论,所有人心之所向。
所有四府的老少百姓,读书学子,提家带口,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京城!
他们要去京城。
阻止那些权贵大员,斩杀苏琉玉。
林斐等人,也是在苏琉玉被捕当晚,收到了她的策论。
他和黄鹏飞,携带翰林书院全体学子,直接来到刑部大牢之外。
“她就在里面,我们要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林斐看着众人,一撩长袍,当先跪了下去。
他看着那刑部的匾额。
朗声开口:
“大魏税法,为民,所不仁,而今天下,重文其因,苛政也,我哀民生之多艰,今之所论,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他一跪,所有读书人,一齐跪在地上,上百余的少年学子,齐声开口。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这声音,颤的空气都仿佛震了震。
他们没有求情也没有哭喊。
而是告诉里面那位。
当她与世道背道而驰之时,他们也会放弃这世道,与她一起,背道而驰。
琉玉兄,你不是一个人,我等学子,与你,共患难,共存亡!
而刑部大牢前面的动静,当然被里面的官兵听到了。
他们立马走了出来。
吓了一大跳。
主街上面,跪满了读书人,全部在背策论。
人数之多,而且还有不少读书人陆陆续续赶过来跪着。
“反了反了,这里是刑部大牢,岂容尔等喧哗!”
这声音,几乎是吼了出来。
但比起这震天的读书声,很快的淹没在人潮之中。
苏有余冷笑的看着那些官兵。
被抓更好。
弟弟身子骨从小就不好,那大牢她怎么受得住。
他被关进去,虽不能照顾,但也能陪着。
他巴不得被抓进去。
如果弟弟要从这里通往刑场,他就算犯大不敬,要会拦着。
因为,他是哥哥,必须保护弟弟。
“快,快去通知大人,反了天了,闹到刑部来,真是岂有此理!”
为首的刑部侍郎脸色铁青,这些文人,竟敢如此,真当大魏律法是摆设不成!
这苏琉玉,果然当斩!
。。。。。。
一声声背书声,传到阴暗的牢房里。
苏琉玉此时刚刚睡着,昨晚牢里跳蚤咬的她睡不着,她刚刚有点困意,就被吵闹声给惊醒。
她不满的皱眉,脑壳都被吵的头疼。
但她仔细一听。
靠!
这不是她的策论吗。
外面,竟然在读她的策论。
什么情况!
“妈的,林斐,你小子知不知道这里特么是刑部大牢啊靠。”
她骂骂咧咧的开口。
但随后,只觉得一丝暖流自心口划过,滚烫滚烫的。
()
搜狗
………………………………
第一百七十章 愿为小三元赴死
“今日文官弹劾林巡的折子又被压了下来。”宋丞相一脸怒气:“这伪帝当真不仁,不如趁此机会,我们。。。。。。”
砰——
一声木门的巨响,突然炸响在屋内。
“妈的,到底什么情况,老子就回山呆了几天,回来人就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通知老子!次奥。”
胡清扬手持两把双刀,一脚踢开门,那粗犷的声音,震的人耳膜都发疼。
“那小子现在在哪,老子接她回来,妈的,老子胡清扬的徒弟,是别人能欺负的?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剁碎他喂狗。”
胡清扬越想越气。
前几日,那臭小子还说请他喝酒,怎么回来后,人特么都要没了。
“胡前辈,我等都在商量营救之策。”沈怀舟镇定开口。
“商量个屁,别和老子说这些,人在哪?”
宋丞相看着胡清扬暴躁的样子,像是下了决心,开口道:“胡小兄弟,明日我会随百官觐见,如若不行,还行胡小兄弟,仗义相救,把玉哥儿带回来。”
“次奥,还要明日,老子一刻都等不了!”
那小子身子骨比个丫头都娇贵些,往日练武,磕着碰着要小半个月才好,更别说那大牢什么地方,他怎么能忍。
“胡前辈,现在劫狱,琉玉就成了逃犯,今后在大魏,如何立足,现在这事激发民怨,我们占理,相信我,琉玉不会有事。”沈怀舟看着胡清扬,嗓音清澈,字字在理,把胡清扬心里那股暴躁劲,给化开不少。
“最迟明日,你们解决不了,老子来解决。”
。。。。。。
第二日,距离午时问斩,还剩下四个时辰。
刑部大牢外,依旧跪满了读书人,那震震读书声,犹如魔音贯耳,让那些官兵,焦躁不安。
刑部尚书没办法,要是这样闹下去,还怎么把人压到问斩台?
略一思索,只得过来找林巡。
林巡目前是当今圣上身边一等一红人,他说要砍一个人,老皇帝能为他力排众议。
“这苏琉玉,今日必须问斩,要让那些读书人,那些百姓看看,违逆国政的下场,那些读书人要堵,就都抓了,一同斩了。”
林巡阴嗖嗖的开口,当日没杀了苏琉玉,算他小子运气。
现在竟然载到他手里,还公然他作对,他就必须让他死。
增税怎么了,不仅要增税,下一步,他还要重徭役,压商贾,今天把苏琉玉砍了,杀鸡儆猴,简直一举两得。
到时候开新政,谁敢多嘴,问问他头上悬着的那把刀。
“大人,那些读书人太多了,要是抓,怕是会引起众愤。”
“聚众闹事,就应该抓,今天这事情要是办不好,你这刑部尚书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刑部尚书跪在地下的身子一抖,赶紧开口:“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定办妥。”
他匆忙起身,赶紧告辞了。
此时,已过卯时,天色刚刚亮,主街上,没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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