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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难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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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呲牙晃脑地快步去追,却吃了一嘴的尘土,看到那青蓬精锻马车远去的背影,他阴着脸用力地把刀扔在地上,发出“哐”一声巨响。
回头看到匪徒们还站在原地,不由生气地大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也不拦一下,还一个劲地往旁边让,是存心放她们跑?啊?”
马车剧烈地颠簸着,好几次都差点把横杆上的阮倾歌甩了下去,阮倾歌顾不得捂住伤口,咬着牙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车杆。
两匹马在受惊之下,甩着蹄子跑的飞快,还专挑崎岖不平的山路飞奔,弄得马车里外的人都被折腾得痛苦难言。
而马车的车厢架子一直都发出沉重难听的嘎吱声,所幸这汾阳王府的马车比较结实,不然早就散架了。
马车里传来林云溪惊慌着急的大喊声,“倾歌,倾歌你在哪里?”
林云溪之前坐在马车门口时,被惯性甩进了车厢深处,又被这颠簸的山路弄得和两个婢女翻滚挤压在了一起,到现在才又爬回马车门口。
她头发散乱,发簪也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一手抓着马车门框,一手掀开帘子,便看到阮倾歌正在死死地抓着木杆,大半截身子都在半空中晃动着。
她瞳孔睁大,回头急促地喊道,“你们俩快过来,帮我一起把倾歌弄进车厢。”
灵雨和鸣儿之前也被弄得头晕脑胀,头发衣裳都凌乱不堪,她们俩听到林云溪的叫喊声,赶紧也爬到马车门口。
阮倾歌头脑已经很是昏沉,仅凭着一股韧劲还在那支撑着。
她微微抬起眸子,看到林云溪和灵雨在马车车厢口,正探出身子伸出手尝试来抓自己,便双手一使力,将自己的身体往车厢门口滚了过去。
林云溪和灵雨赶紧抓住阮倾歌的胳膊,使劲将她拉进车厢,而鸣儿在后面紧张地接住阮倾歌。
刚把阮倾歌弄进车厢,还未等众人松上一口气,车厢突然剧烈的左右晃动了一下,几个人又滚到了一起。
还好车厢里铺着软毛毯,有没有其他尖锐的物品。几个人只是身体的各个地方撞得有些疼,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林云溪吸着气揉着自己的胳膊,转头看到躺在车厢角落的阮倾歌没有动静,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腰上全是血迹,不由吓了一跳。
“倾歌,你流血了…”还未等她说完,外面传来马匹激烈的嘶鸣声。
这时,马车的车厢猛然往上一弹又往下一落,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引起马车里的几人惊呼。
接着马车车厢似乎撞上了前面发疯的两匹马,横杆传来了响亮的断裂之声,整个车厢陡然往前倒转了过来。
车厢带着巨大的冲力,从山坡上翻转着滚了下去,滚了十多二十圈才被几棵树卡住,在那里停下不动了。
而此时车厢里也没有了动静。
灵山寺后山竹林。
一片细长竹叶悄悄地从竹子上掉落,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落在了石桌上。
石桌旁坐着温子然和凌承熙。
凌承熙眉头皱着,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色,看着温子然说道,“温公子到底是何意思?”
温子然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垂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凌承熙的拳头微微握紧,耐心似乎有些消耗完了,声音大了很多,“我前几日约了你几次,你属下都说你有事。”
“今日好不容易将你约出来,可不是只为了在这喝茶赏景的。”
“这几日凌承嗣动作频频,肯定是在怀疑上次之事是我设的套。”凌承熙的声音有些压抑,“虽然人都被我处理掉了,但是他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上次的事情,肯定是还有一伙人在暗中作梗,我派去的人只说自己被人打晕,但却没看到打晕她到底是谁。”
“不知你这边做了什么调查,有没有搞清楚一些眉目?”
凌承熙说了一大串话,没有听到温子然的回答,转头一看,发现温子然还在那垂眸盯着茶杯,似乎压根都没在听自己说话。
凌承熙眼角狠狠抽动,一时火气上来,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温子然!”
杯子碎裂的声音在这幽静的竹林里有点响,惊飞了几只候鸟。
竹林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左脸上有一条长疤,正是之前与阮倾歌僵持之人。
黑衣人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凌承熙,朝温子然轻声问了一句,“公子?”
“无事,”温子然摆摆手让他退下,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凌承熙。
他的眼神清澈温润,似乎没有带着任何情感,但是凌承熙不知为何,却有些不敢直视。
凌承熙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微微咳了咳说道,“刚才我与你说话,你并无回应,我才…”
“六皇子,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温子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说出的话却很冷。
“什么?”凌承熙脸色一变,“但是凌承嗣并没有娶…”
“上次我便已按照要求,完成了我这边需要做的事。”温子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冷。
“是你那边出了问题,又与我有何干系?”
听到这话,凌承熙有些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有些尴尬恼火,“但是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一次未成,第二次就会更加艰难。”温子然用手轻轻捻起石桌上的一片竹叶,认真地盯着竹叶上的纹理,淡淡说道,“我从来不做这种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们清河崔氏可是给了你不少好处,”凌承熙咬牙道,“你这时候却出尔反尔,难道是君子所为?”
………………………………
第六十章 郊外求救
温子然一袭白衣坐于石凳之上,身后便是翠绿竹林,倒是分不清竹子和他哪个更加挺拔清俊。
听到凌承熙竟然讲出如此幼稚之言,温子然放下手中竹叶,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淡然看着凌承熙道,“六皇子,清河崔氏许给我的最大好处,我可还没拿到。而之前给的那些,就当是给十三公主受伤的补偿了。”
“你…”凌承熙没想到一向谦谦君子之风的温子然,竟说出这般看似无赖的话,一时气急,指着温子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温子然瞥了一眼激动的凌承熙,又垂下眼眸。
凌承熙脸庞涨的通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眸中带了些恶意地说道,“之前我可看到了那云安郡主就站在竹林外,说不定已经看到了我,保不齐就会猜到些什么。”
温子然不为所动地拿起桌上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凌承嗣和阮家本就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还有汾阳王府。”凌承熙冷笑道,“要是他们知晓你之前算计于凌承嗣,我看你怎么出得了东云!”
温子然听完他这一番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倒眸子里带了一丝讥诮之色。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声说道,“六皇子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凌承熙冷笑了一声,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语气中带着威胁道,“好好好,温子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
说罢,他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就要离开。
“给六皇子一句忠告,”温子然清冷的声音从凌承熙身后传来,“最好按兵不动,切勿急功近利。”
凌承熙脚步一顿,随即又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南郊某处偏僻山坡,树木稀少,倒是有不少矮小的灌木丛,灌木丛边上零零散散地长着不少毛茸茸的绿杆子。
一匹毛皮发亮的枣红马甩着尾巴,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处较为茂盛的草丛里吃着草,不时打个响鼻。
山坡下的两颗大树之间,卡着一个马车车厢,车厢外面的漆皮全被划得乱七八糟,顶蓬的油布也掉了一半,露出了半截锦缎面料的内顶。
车厢前端的横杆都断成了两截,余下的杆子赤着木茬子,卡在了大树树干上,马车门帘也早已不见,露出了车厢里的景象。
车厢里东西洒落一地,乱成一团,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昏迷不醒。
这时,躺在中间的人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呻吟,慢慢地睁开眼来,却是灵雨。
灵雨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渐渐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圆圆的脸上有一块青紫,手臂也有好几处擦伤,但这时她却顾不上这么多,伸手晃动了一下一旁的林云溪和鸣儿,轻声喊了几句,发现她们还在昏迷之中。
她一双眼睛便在车厢里来回仔细搜索着,却没有发现阮倾歌的身影。
“郡主?”灵雨急了起来,出声喊道,忍着痛边喊边爬出车厢。
一爬出车厢,看到这野外山坡景象和破烂不堪的马车,灵雨不由怔了怔。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便看到山坡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似乎就是阮倾歌。
灵雨一激动,顿时想站起来,却扑通往前一摔,不禁疼得发出“嘶嘶”的声音,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右腿,发现肿了起来,一碰就疼得不行,根本无法站立。
灵雨是阮倾歌的贴身大婢女,从小在汾阳王府也是当半个小姐养大的,平时自己都还有下等婢女伺候,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心中慌乱极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再触碰自己的右腿,但又担心阮倾歌的安危,趴在地上流着眼泪呜呜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灵雨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着牙齿,一边喊着“郡主”,一边朝阮倾歌那边爬过去。
费了好大的功夫,灵雨才爬到阮倾歌身边。
看到阮倾歌的腰间有着大片血迹,染红了上半身的裙子,而阮倾歌的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如雪一般,灵雨吓坏了,连声喊道,“郡主!郡主!”
阮倾歌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灵雨颤抖地伸出手放在阮倾歌的鼻翼前,发现她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不由大喜过望,嘴里碎碎念着,“郡主,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她朝着不远处的车厢喊了几声,希望那两人能够醒来,一起过来帮忙,却失望地发现那边并无动静。
看到阮倾歌的状态越来越差,而自己又站不起来,根本无法做些什么,灵雨双手紧紧抓住阮倾歌的胳膊,满是绝望地又啜泣了起来。
“郡主,灵雨太笨太没用了,灵雨救不了你…”
突然,灵雨隐约听到了马蹄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她赶紧停下了哭泣,立着身体朝远处张望着。
似乎隐约看到了人影,灵雨心中又燃起希望,扯着嗓子对那边大声喊道,“救命!救命!来人啊!”
她怕那边的人看不到山坡下的情景,咬着牙拖着右腿站了起来,强忍着痛楚对着那边挥舞双臂,“来人啊,救命!”
温子然和黑衣男子从灵山寺离开后,便骑着马避开灵山寺修葺的山道,往山林小道中穿行着。
山林里行走很是不便,尤其是骑马,他们这时才走到路途的一半。
温子然这时耳朵一动,朝远处一瞥,就看到一个人正在那边挥舞着双手,呼喊着什么,似乎是在求救,她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黑衣男子也看到了,问温子然道,“公子,需要属下过去看看么?”
温子然表情淡淡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两人便继续骑着马,没有停歇地往前行进着。看到远处那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灵雨十分着急,嘶哑着嗓子大声喊着,“这里是汾阳王府的云安郡主,若救了她的命便重重有赏!”
她大声地重复了好几遍,温子然隐约听到了“郡主”二字,眼神微动,突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公子?”黑衣人赶忙也停了下来,回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温子然。
温子然调转马头,朝那边山坡骑去,声音依旧淡淡,“去救人。”
………………………………
第六十一章 被救
见到那两人朝这边过来了,灵雨松了一口气,心神一松,便觉得下肢没了力气,不由往后一倒,躺在了阮倾歌旁边。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灵雨又撑起身子抬眼一看,便发现温子然骑着马停在了不远处看着她们。
灵雨瞪大双眼,在这荒郊野岭竟然见到了熟人,不由有些喜极而泣,哑着嗓子对温子然喊道,“温公子,还请救救我家郡主,她流了好多血,要不行了。”
温子然翻身下马,黑衣人也跟着在后面。
两个人快步朝灵雨走了过来,温子然走到阮倾歌身旁,低头一看,眼眸就微微一沉。
他转头对黑衣人说道,“拿两颗清心丸出来。”
黑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青黑色的药丸给温子然,温子然接过来,直接伸手扼住阮倾歌的下颌,将药丸塞进阮倾歌的嘴里。
见阮倾歌没有吞咽下去,温子然眉头微皱,伸出手指,点住她耳垂下方的穴位,阮倾歌顿时喉咙一动,将药丸吞了下去。
温子然这时从自己衣袖上撕扯了一条白布下来,紧紧绑住阮倾歌的腰部伤口,绑好后一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公子,不如我来吧。”黑衣男子眸中露出惊讶之色,赶紧说道。
温子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步履不停地走向马匹。
“那边车厢里还有林府小姐和她的婢女。”灵雨在一旁看着温子然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在那怔住了没有反应,这时才急急地说道。
“十七你去处理。”温子然留下一句话,便抱着阮倾歌上了马,飞驰而去。
留下黑衣人与灵雨面面相觑。
腰上的麻痒和疼痛的感觉将阮倾歌从昏迷中惊醒,她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带着浅色纱网的床幔,一时间有些恍惚。
自己是又重生了吗?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梦。
“郡主!”床边传来灵雨惊喜的声音,随着床帘掀开,灵雨圆圆的脸露了出来,带着激动的神色,“郡主,你终于醒了。”
她转头朝门外大声喊道,“温公子,郡主醒了,麻烦你再喊大夫过来一下。”
“灵雨…”阮倾歌刚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行。
“郡主你别说话,先喝口水吧。”灵雨本来是坐在床边,这时连忙从一旁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到阮倾歌嘴边。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发须微白的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温子然。
大夫给阮倾歌把了脉,看了看她的脸色,面上露出一丝惊奇,朝温子然说道,“公子,既然这位小姐已经醒来,那最危险的一关就算过去了。”
阮倾歌抬眸看向温子然,虽然不知是何情况,但还是能猜到是温子然救了她。
温子然此时也在看阮倾歌,表情淡淡,看不清眸中神色。
大夫还在继续说着,“现在需要注意的,便是这位小姐失血过多,加上伤口较深,不宜随意移动,需要卧床休养。”
“大夫,那我家郡主需要卧床多久?何时才能好?”灵雨焦急地插话问道。
大夫似是没听到灵雨口中“郡主”的称呼,捋须道,“这位小姐的体质极佳,恢复能力很强,估摸会比普通人要好得快一些。”
“但如今她才刚刚醒来,情况还不算明朗,老夫不能给出十分肯定的答案。”
温子然这时开口道,“齐大夫,这位小姐的身份贵重,还请你全力以赴地医治她。”
听到温子然的话,这个齐大夫脸色一肃,咳了咳道,“老夫自当尽力而为,温公子放心。”
他想了想嘱咐道,“平日伤口尤其要注意,擦洗换布的时候需要烧开水,避免感染。老夫现在就开一些止血补血的药,一定按剂服用,再观后效。”
“绣儿雅儿,”温子然喊出两个面目清秀的婢女,“你们这段时间便待在这边,听由郡主使唤。”
“记下齐大夫的药方,按时煎药。”
“是。”两个婢女低头恭敬地应下。
看到齐大夫提着药箱离开屋子,阮倾歌转头看着温子然问道,“温公子,不知这是何处?”
温子然没有答话,看了一眼绣儿和雅儿两个婢女。
绣儿便走到床边,扶住灵雨的胳膊亲热地说道,“灵雨姐姐,你这段时间也未曾好好休息,我现在扶你回房如何?”
灵雨摇头拒绝道,“我要在这里陪郡主。”
阮倾歌这时才发现灵雨脸上有一块青紫,而且坐着的姿势也十分怪异,不禁问道,“灵雨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听到阮倾歌这样问,灵雨眼中闪着泪光,但还是扯起笑容说道,“受了些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哪是什么小伤,”绣儿插嘴说道,“灵雨姐姐的右腿骨头伤的不轻,差点就断了,大夫已经给绑住了,还上了药。”
绣儿边说着,边将灵雨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本来就该躺在床上养着,她担心郡主你,便一直坐在你床边日夜不歇地守着,到现在都没有睡觉。”
阮倾歌心中一暖,面上却露出了怒意,斥道,“你怎么这么傻,不去好好歇着,守着我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大夫。”
灵雨圆圆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她嘴巴扁着,带着颤音说道,“奴婢担心你…”
看到灵雨可怜巴巴的样子,阮倾歌语气一软,“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她说着,看到灵雨眼睛下全是青黑,嘴唇也苍白的不行,还是有些生气。
“现在赶紧去歇着养病,”她硬着口气命令道,“不要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听到没有?”
绣儿趁机扶着灵雨往门口走去,“灵雨姐姐,你就听郡主的话,我扶你回房休息啊。”
灵雨被绣儿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阮倾歌,阮倾歌转过头不去看她。
绣儿扶着灵雨走出屋门,雅儿这时便走到门口,轻轻将屋门关上,随之走到屋里的一处角落,垂首静静地呆着阴影里不动。
“温公子,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阮倾歌躺在床上,身体虚弱,面色苍白,但是语气还是一贯的随意。
………………………………
第六十二章 交谈
温子然的眼眸盯着躺在床上的阮倾歌,神色略微有些异样,但很快便恢复成淡淡的样子。
“这里是金陵城南边的一处院子。”他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阮倾歌微微挑眉,直接便问道,“温公子为何不将我送回汾阳王府?”
听到阮倾歌这个问题,温子然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阮倾歌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有些新奇地盯着他。
“从你醒来后,我便将消息传递给了汾阳王府,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了。”温子然没有直接回答阮倾歌的问题,反倒轻飘飘地说了这一句话。
阮倾歌心中有很多疑问,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林云溪现在可好?”阮倾歌问道。
“林小姐和她的婢女也被安置在这个院子里,”温子然顿了顿,“林小姐的脑部似乎受到过剧烈的撞击,到现在还昏迷未醒。”
“什么?”阮倾歌吃了一惊,“你为何不早说!”
她心中焦急,连问了几个问题,“她昏迷了多久?现在情况如何?大夫怎么说?”
“到今日已有两日了。齐大夫给林小姐把过脉,她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但是说不好什么时候能醒。”温子然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着阮倾歌的问题。
“我要去看看她,”阮倾歌想抬起身子,谁知腰上传来剧痛,让她闷哼了一声,额头冒出了细汗。
“云安郡主,”温子然清淡的声音从边上传来,“你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阮倾歌蹙起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纱布的腰,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温子然微微移开了目光,“既然你已经醒来,我便也通知了林府,等会他们也会将林小姐接走。”
阮倾歌稍微放下了心,她对温子然一直带着提防,“那些匪盗…”
“自林府女眷在山道遭遇劫匪后,金陵便乱了套。”温子然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汾阳王世子亲自带着私兵,将那群匪盗几乎尽数杀死。而林府的其他女眷都安然无恙地被救了回来,只是受到了惊吓。”
“因为没能找到你,你的父王和兄长将整个南郊翻了个遍,金陵城内也不例外。”
温子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似乎像讽刺。
阮倾歌没有再问温子然,为何他将自己几人救回后,不立即通知汾阳王府和林府。
她想起了那个大汉,眼神沉凝,似是不经意地瞥了温子然一眼,“没想到竟然会有匪盗之流出现在金陵周边。”
温子然站在窗边,眸光微淡地看向阮倾歌,没有说话。
阮倾歌才苏醒不久,说了这么多话便觉得有些精力不济,脑袋晕沉得很。
看到她嘴唇发白,眉头微皱,温子然又开口道,“郡主还是好好歇息吧。”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屋子。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过温公子的救命之恩。”他身后传来阮倾歌有些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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