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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花月琉璃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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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此人与将军府的渊源,还得从老管家王黎说起,王黎本是王家旁系族人,因为王黎的父亲王集,年轻的时候在随老主出征时,为了掩护中伏的老主离开,率领数百个旁系族人断后,却因为寡不敌众身中二十余箭,而导致当场毙命。
虽然王集的断后,对于大军的撤退来说杯水车薪,但是王集的忠义,却是被老主深深记在了心里,以至于战后,老主特意下令,把远在梓林祖地的王黎一家接来京城,悉心培养和照料了起来。
但要说王黎此人,虽然对于主家忠心耿耿,可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在王集牺牲以前,其实自家已经揭不开锅了。
而且当时朝廷与察毒的战事持久不下,以至于王黎虽然也是王家族人,可是因为家里没了王集这个顶梁柱,一家人活的十分艰辛。
到了最后,老娘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以前落下的伤寒复发,在坚持了三个月后,终于撒手人寰,追随王集而去了。
可是留下一家老少,生活变得更加艰辛了,以至于到了最后,王黎不得不主动把小儿交给疗养院,祈求能有个好人家收留,好歹有口吃的,不至于跟随自己被活活饿死、冻死。
最后老主的命令传来梓林,当时王黎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人是被众人抬出木屋的,到了将军府休养了近一个月,身体才恢复元气,只是在回过头去找小儿,却如大海捞针一般。
这么一晃便是二十年,直到去年冬天,因为京都受极北寒气的影响,那年的冬天异常寒冷,整个京都仿佛空城一般,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守着暖炉过日子,祈求冬天快点过去。
那时王英身为一个泼皮,自然是生活无依无靠,而且在寒冷的冬天,地下并不能御寒,对于泼皮们来说,只有城墙门洞里,相对来说才是温暖的天堂。
而置办年货回城的王黎,也正是在那时,恰巧看到蜷缩在墙洞中的王英,心中在一瞬间,便想起了自己的小儿。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绍二溜子此人,在儿时确实也是北郡人,只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只是不管怎么样,绍二溜子有王黎儿子的影子,这却是事实,而在王黎盼子心切的情况下,这才认了绍二溜子为干儿子,从此更名为王英。
也是拜了王黎之后,王英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几乎在整个将军府的护院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虽然府中上下都挺尊敬王黎,从而不敢怠慢王英,但也因为此事,才助长了王英的目中无人,和飞扬跋扈。
不过,对于恩怨分明的王诗雅来说,泼皮就是泼皮,即使披了一身锦衣,也难改其狗改不了吃屎的恶习。
别看王英在王诗雅面前低声下气的,可是在面对同等下人的时候,王英那种狗仗人势的傲慢,发挥的却是淋漓尽致。
也正是因为如此,王诗雅对于王英此人,那是打心眼里鄙夷的,若不是因为王黎的关系,恐怕王诗雅早就已经下令,将其丢出京城了。
而现在看着刚刚还知书达礼的蔺凌,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客气的与王英攀谈,怎么不让王诗雅感觉恼火。
………………………………
第五章:窘迫的蔺凌
这要是换成旁人,王诗雅早已经在心中,为其打上奸佞油滑的标签了,可是抬头看着蔺凌那单纯的脸色,刚刚涌起的一股怒火,便又烟消云散了。
“行了,王英,我的朋友身上有伤,你即刻把你的马车腾出来,给两位公子摆驾。”
看着稍微往后靠了靠的蔺凌,王诗雅心里才好受了许多,眼瞅着郭权浑身在发抖,王诗雅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于是便当即果断的说道。
听到这里,王英先是一愣。
随即扭头看着浑身抖如筛糠的郭权,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后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袍,弯腰把有些昏迷的郭权紧紧裹住,随后将他拦腰抱起,踩着积雪把郭权架在了自己的马上。
而王英自己则是干脆做起了小厮,牵马坠蹬小心翼翼的拽着缰绳,走到了距离王诗雅三米之外的距离停了下来,耐心的守在一旁,等着后续车马的到来。
虽然王英身份低贱让人瞧不起,又是泼皮出身,而且行事风格乖张跋扈、惹人厌恶,可是泼皮也有泼皮的好处,不光脸皮厚如城墙,而且眼力见十足。
凡是交代下去的事情,此人都能十分完美的完成任务,有时甚至能想到主家忽略的地方,从而进行弥补,单从这些细枝末节上,就能看出王英此人、绝非庸人。
此时王英做的漂亮,王诗雅也随即消了气,可是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只是比之刚才,不再那么冷漠罢了,而是平和的冲着王英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说白了,王诗雅身为将门之后,又是知书达礼之人,是没必要为难一个下人的,只是王诗雅性情刚烈,最看不惯德行浅薄之人。
而王英恰巧又是市井之人出身,初到将军府自然难掩兴奋,以至于行事作风略显糜烂,可不管怎么说,王英既然是王黎的义子,那就是自己人了。
王诗雅对待下人都能平易近人,若是对王英太多苛刻,那么对于老管家王黎来说,难免有些不公平。
此时,王洛依已经钻入马车,而王英又自觉的退避三舍,只留王诗雅与蔺凌双立而视,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不过却并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有种叫做暧昧的东西,仿佛两个背生双翼的天使,无形中在两人身旁环绕。
“公子,若是在车上有什么要吩咐的,可以随时挑帘呼唤王英,此人是黎管家的义子,在府中担任要职,有什么不便的,他都能第一时间帮你解决。”
为了打破这种温暖的气氛,也是为了方便与蔺凌,王诗雅率先开了口。
“谢过姑娘美意,蔺凌感激不尽,待来日。。。”
王诗雅的处处为自己考虑,让蔺凌感动,只是蔺凌话还没说完,却被王诗雅粗暴的打断了。
只听她假装愠怒的说道:“公子若这么说,那当真是辜负了小女子的一片赤诚,既然公子没把我当做朋友,那就当刚刚我那些话,是小女子在自言自语好了。”
说完,王诗雅还偷偷打量了一眼蔺凌,发现他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只是这呆傻单纯的模样,当真是让人讨厌,竟然怎么也提不起生气的意思来。
“天下之大,四海皆友;只是蔺凌从不曾幻想过,能有如姑娘这般,处处与他人着想的友人,或者说,蔺凌不敢奢侈。”
“所以刚刚的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勿怪,蔺凌只是。。。”
看着犹如仙女一般的王诗雅,蔺凌顿时吞吐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越来越低,蔺凌虽然心中疑惑,可却怎么也思考不出其中的缘由。
“想不到,公子竟然也读李陵君的世说江河,只是你说这话的时候,切莫让那品之听得,不然他定会与你讨要说法。”
听了蔺凌的话,王诗雅总算明白了蔺凌心中的意思,虽然心里高兴,可还是提醒了一下蔺凌。
在王诗雅看来,蔺凌能这么对待郭权,那么很显然,如果换成倒地的是蔺凌的话,那么郭权肯定也会这么焦急,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蔺凌对于情感之事,向来后知后觉,即使是得到了王诗雅的提醒,此刻依然还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小姐,刚刚我阿爹。。。刚刚黎管家来过了,看您正在与公子攀谈,便没有打扰,让我代为传话。”
“说是天气阴沉,恐再降雪,让我等赶紧上马赶路,以求在今天日落之前到达平阳渡,那里会有专门的军。。。”
说到这里,本来静静聆听的王诗雅忽然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英,眼神更是若有若无的瞟向旁边的蔺凌。
王英何等人数,看到这里立刻会意,当即便改口道:“那里有老爷专门留下的一队小厮,特在平阳渡等待护送大小姐。”
听到这,王诗雅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蔺凌,发现他好似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异样,这才稍微出了一口气,对着拱手垂立一旁的王英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公子,天寒地冻,还是尽快上车吧,毕竟北郡不比内地,若是一会再下起雪来,恐怕你我都要被困在这万良山下了。”
王诗雅这么说着,立刻便从马车中钻出了一个俊美的仕女,先是对着王诗雅福了一礼,接着就要下的车来,却被会错意的蔺凌,给拦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何意?!”
看到蔺凌这过激的样子,王诗雅也是一愣,不过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仕女,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掩嘴笑了一阵,这才接着说道:
“公子想到哪里去了,这是我的马夫,只不过因为之前下雪的缘故,我让其躲进车中避雪罢了,难道公子一直没有发觉,我这车辕之上,没有车夫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蔺凌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这是琐事,而且看这马车的装扮,显然是被王诗雅当做起居之处了,那就是女子的闺房,蔺凌就算再怎么不谙世事,也不会这般出丑。
但也不怪蔺凌多想,试想一下,如果换成旁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美人,而且看其样子,竟然还是朝着自己来的,恐怕任谁都会想歪。
………………………………
第六章:郭权的小心思
“原来如此,是在下龌龊了。。。既然姑娘要出行了,那蔺凌也不好过多的叨扰,告。。。告辞了。”
蔺凌脸红的仿佛火烧云一般,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便狼狈的朝着王英的地方,逃也似的奔了过去。
“小姐,此人是谁?只是言语错意罢了,竟会这般的羞臊,相比起那些附庸风雅之辈,真是太可爱了。”
看着蔺凌落荒而逃,仕女好奇的盯着王诗雅看了一会,仿佛猜出了什么一般,却还是忍不住的明知故问。
“一个有缘人罢了,好了不说他了,刚刚王英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该走了。”
说完,王诗雅看着蔺凌离去的背影,笑语嫣然的勾了勾嘴角,回头一脸微笑的看着仕女,随后便挑帘进了马车。
“小姐,你就是不说,小奴也能猜得出来一二,只是小奴好奇,这个小郎君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竟然能吸引住我家小姐。”
显然,仕女有些碎嘴,不过还知道分寸,见车中没了动静,便知道自家小姐不想深入探究此事,便只好闭口不言。
只是仕女眼中的炙热,却是散发着八卦的精芒,在其一声清脆的吆喝之下,跟着华丽的马车,便驶向了白茫茫的万良山。
车队,终于动了起来。
只不过相比于来的时候,那种看雪赏景的心绪,已经远离王诗雅而去,此刻,她被一根丝弦拴住,直抵心房。
这根丝弦,谓之情丝。
。。。。。。
一路无话,时值中午时分,车队终于出了巍峨的万良山,此时天气寒冷,王英也不再骑马追随,而是早早的跻身进了后一辆马车中,歇息去了。
而此时,在一个不大的马车之上,郭权头冲里脚冲外,仰躺在一张舒适的被褥上,单薄的身上被蔺凌披了一件丝绒毯。
而蔺凌就在郭权的一侧,盘腿坐在软蹋之上调着浓茶,只是看着郭权不时耸动的眉头,心中便觉得一阵的好笑。
显然,郭权并没有熟睡,而是不知道生的哪门子闷气,在佯装熟睡。
“品之,我知你没睡,别装了,这点小伎俩也想瞒过我的法眼?快起来吃杯热茶暖暖身子。”
听到蔺凌这么说,郭权心知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识破,于是干脆睁开了耸动的眼皮,只是偏头看着似笑非笑的蔺凌,心中顿时来气,干脆直接别过头去,不再去看蔺凌的嘴脸。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人家王大小姐,若不是人家仗义相救,在这天寒地冻之中,恐怕你我到不了那乐阳城,就要阴阳相隔。”
蔺凌这般滔滔不绝的说着,另一边取出王英送来的苍梧云洱茶,捻出一小块枯叶掷与杯中,慢条斯理的用小勺搅拌了起来。
过了大概盏茶的工夫,蔺凌取出小勺放在一旁的丝帕上,轻轻拍了拍侧躺的郭权,随意的说道:“好了,茶以腌得,色香味俱全,起来吃一杯暖暖身子。”
蔺凌这般低声下气,岂料郭权丝毫不给面子,连头都不回,闷闷的说道:“哼,我可无福消受,你自己吃吧。”
听到郭权这么说,蔺凌一愣,看了看郭权傲娇的背影,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一边对着郭权轻轻的吹气,一边细声细语的说道:
“嗯。。。百年苍松、得一奇洱,佳酿一季、香闻六郡,品之如鹤柳奇韵,观之若渐入佳境,嗯,真香。。。”
“郭兄?如此美味,你确定要留于在下独享乎?”
蔺凌这么说着,云洱茶的甘甜与糯香,已经顺着蔺凌手中的茶杯溢散开来,填满了整个马车,当然,也成功的钻入了郭权的心中。
云洱茶,产于东临六郡之一的苍梧城,正如蔺凌刚刚颂唱的那般,苍梧山上每百年以上的劲松,才能从其最新长出的嫩芽中,提取到一斤左右的云洱。
而若想要炒制成茶叶,又得需一个季节才行,经过不停的锤炼之后,方能制成这闻名于世的云洱,每每揭开第一口锅的时候,云洱茶的糯香,足以飘香整个东临六郡之地。
从云洱茶的获取方式,已及非常漫长的锤炼之法上就能看出,云洱茶的珍贵之处,这也就是将军府财大气粗,别看郭权生于地主之家。
可是对于这闻名天下的云洱,也只是在他老爹大寿的时候,隔着屏风远远的瞧了两眼,可别说品尝了,就是能闻一下云洱特有的香味,都是一种羡煞旁人的奢想。
想到这里,郭权一颗坚硬的心石,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不过郭权矜持,即使内心原谅了之前蔺凌的见色忘友,可面上终究还是保持着一股淡漠。
扭头看着细细品茶的蔺凌,郭权酸酸的说道:“哼,既然有这等好茶,你怎么不去献给你的王大小姐去,还在这里理我这甚。”
噗——
却不想,郭权这话刚一说出,直接便被蔺凌喷了一口,自己梦寐以求的云洱。
“蔺相禾!!”
郭权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搞得有些懵圈,可随后便反应过来,当即冲着手忙脚乱的蔺凌大吼一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看其咬牙切齿的模样,当真是恨不得生吃了蔺凌。
“抱歉抱歉,怪我太激动了。”
蔺凌这么说着,慌忙的从怀中抽出一张绣着翠竹的手帕,向着郭权怒目而视的脸上,便呼了过去,刷刷点点几下,仿佛一个糙汉子拿着拖把擦玻璃一样,几次三番差点把郭权按倒在地。
“蔺相禾!我受够你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蔺凌这般不知怜惜的擦法,终于惹恼了郭权,只见其直接一把扯过蔺凌手中的丝帕,直接掷在了蔺凌面前,大声的对着蔺凌呵斥起来。
“品之,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小女儿的一面。”
说着,蔺凌转身从背后又端出了一杯茶,观其色泽闻其香气,竟然也是云洱茶。
“你哪来的这云洱茶叶?”
郭权本就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此刻又看着蔺凌这讨好的模样,终于不再生气,只是看着蔺凌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又端出了一杯云洱茶,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
第七章:烫手的珊瑚珀
“沾了人家王小姐的光,她命王英给送来的。”
对于郭权的疑问,蔺凌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便又开始品自己那杯,尚没有品完的云洱茶了。
这也和蔺凌的性格有关,他人若是诚心相送,既然盛情难却,那便收下就是了,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拒绝,只会让相赠之人脸上无光。
这种与人不光彩的事情,蔺凌是不会做的,只是记下王诗雅的赠茶之情,以待来日再图他报。
不过,郭权可不是蔺凌,此刻看着蔺凌这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来气,然而蔺凌心思单纯,遇到什么事总喜欢往好的地方去想,这本是一种善良的体现,可却容易为自己招来祸事。
相比之下,郭权就比较谨慎小心了,在郭权看来,世上没有白吃的大餐,而且之前蔺凌与王诗雅交谈之时,若是出于礼节,郭权本不应该装睡,可为了摸清王诗雅的底细,郭权才出此下策。
怎奈何蔺凌这厮就是不开窍,总是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不往正题上引,搞得郭权这出苦肉计,像闹着玩的一样。
如此这般,郭权又怎能不愤怒。
不过好在蔺凌认错及时,郭权也不是有意发火,可本来已经沉寂的内心,却因为一杯云洱茶,再次沸腾了起来。
看着平静的蔺凌,郭权砸吧了一下嘴巴,又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王家小姐的来历?”
“这个。。。不知,不过品之,大庭广众之下,若直言王姑娘的芳名,总归不太好吧。”
正在品茶的蔺凌,听到郭权这么问,当即放下手中茶盅,看着一脸严肃的郭权,心中虽然疑惑,可还是实话实说。
“是不太好,不过。。。”
听的蔺凌这般说,郭权停顿了下来,沉吟了片刻,便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云洱茶上了。
“云洱茶出自苍梧深山,而苍梧城地处东南六郡,距离北郡可谓十万八千里,若这王小姐不是那公卿贵胄之家,怎的能将这么名贵的茶叶,像送普通玩偶一般随意送出。”
“而且更加耐人寻味的是,她还送了你一副装扮齐全的茶具。”
说到这里,郭权放下手中茶盅,学着蔺凌的样子盘腿坐下,伸手拿过一个空盅,放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清香迎面扑来,直入人之味蕾。
清香的感觉随即化开,顿时一股舒爽的感觉袭遍全身,饶是郭权有所准备,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清呼一口浊气,怎得一个爽字了得。
“珊瑚珀。。。果然,不光茶叶名贵,就连这副茶具也是茶中贵族。”
郭权眯缝着眼睛,享受的把玩着指尖的茶盅,无不赞叹的呢喃道。
“茶中贵族?这。。。何以见得?”
看到郭权这般神色,蔺凌一时间也来了兴致,因为家境的原因,其实蔺凌是没办法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唯一比较熟悉的云洱茶,还是因为李陵君的世说江河。
李陵,字世崖,前朝南辰人,儿时以神童之名敲世,本是一代大儒,却不好朝政权术,只倾心于大河山川,虽导致半世平庸,却也因余生的一本大作,而成就了其当代大家的美名。
这本著作就是世说江河,李陵的前半生都在醉心山河,后半生却散尽家财,尽做盘锦,一人一驴走遍大江南北,只为记录最美的山河。
而这云洱茶,就是李陵在攀登苍梧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种天地奇洱,也正是因为世说江河的问世,也成全了云洱茶的美名。
但不管怎么说,李陵君可以上天入地、翻山越岭,却不能潜于东海,去描写那什么劳什子珊瑚珀,所以蔺凌对于郭权口中的陌生词汇,是十分好奇的。
“所谓的茶中贵族,说白了就是十分难得,就拿这茶具的原料来说吧,如果我的嗅觉没有出错的话,我敢肯定这就是珊瑚珀!”
说着,郭权不再把玩茶盅,而是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微笑,随着说话的语气,狠狠的把茶盅按在了茶具上。
“品之,你小心一点,再怎么说这也是王小姐的一番好意,若是被你这么一按戳出个洞来,我可罪大恶极了。”
看着被郭权狠狠一按,而颤抖不已的整副茶具,蔺凌慌忙用手一把扶住,看着郭权一脸不爽的表情,抱怨着说道。
“哼,你就不想知道这珊瑚珀的来历?”
郭权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也变的奚落起来。
“想与不想没什么差别,你若不肯说,那我便不听了。”
看着郭权一张仿佛猪肝色的脸,蔺凌也来了气,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命里犯太岁吗?
这般想着,蔺凌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你不听,我偏要说与你听。”
本来郭权只是想激一下蔺凌,却不料没有把握好尺度,竟然惹的蔺凌着了恼,可蔺凌不问,郭权却赖起了懒。
“这珊瑚珀,只生长于东海,又好居于深海,其状宛如琥珀,却又暗存芬芳,每到被渔夫打捞之时,就会异香扑鼻,全然没有深海中的腥臊味。”
“可珊瑚珀虽然益于打捞,可要将其磨成粉末,再重新浇筑打磨,却是个十分考验工匠的过程,因为过程中一旦出现些许的差错,就会导致整个工序功亏一篑。”
“鉴于每年所成功者少之又少,所以珊瑚珀虽然不怎么难得,可是真正成品的珊瑚珀工艺,却是千金难求,其制作难度,甚至要高于云洱茶的制作。”
“因为云洱只需要细心炒制即可,并没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可珊瑚珀肢体脆弱,一旦动作过激,整株都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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