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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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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天祁对那抹僵硬视若无睹,接着哂道:“抓上赵家,今年的指标该是破格完成了吧。”
“你!”翁司长被气得狠狠噎了一下。
国家给各个辖区的特警司都下了指标是业内皆知的事情。
可南方这些年治安莫名地好,刑事案件从一年3万多件到现在甚至不过千,牵涉武林人士的大型恶性刑事案件的案发率更是从十几年前的37%直接降到不到4%。
可与此同时,国家指标却没降多少。
一时间僧多肉少,特警司个个辖区抓耳挠腮地全国找案子,恨不得外省的蚊子腿都凑上去啃上两口。
赵家拐卖儿童的生意翁司长一直有所耳闻。可一来珠海不是他们辖区,师出无名;二来赵家势力太大,遍布眼线,就连这片辖区的特警司,埋伏十数年,都抓不到赵家任何把柄。
这次翁长亭让简天祁来珠海,也是夹杂了私心的。
谁知他原本只是想试上一试,却不料有人把肥肉亲手送上了门。
这原不是什么行内辛秘,再说他行事磊落,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算盘。
只不过四十几岁在行业内摸爬滚打三十年,心中计较却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眼看穿,还是让翁长亭有些没面子。
他低低念了句“小兔崽子”,当年他就应该不顾一切阻力把这小王八蛋拉进他们特警司好好调教为国效力,不然哪里还有他今天这般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置身事外……
………………………………
第一卷 生命是把上膛的枪 第二十九章 那个年轻的上位者
想来这四大家族,仿佛棋盘四柱,四平八稳被端起的江湖格局,一天之间突失一角。
翁长亭眉头紧蹙,思及未来神色有些忧心忡忡:“赵家倒台,这江湖,是要变天了啊……珠海这地头,倒是还有个赵家在,家主叫赵二,从赵家本家分出去后现在是九幡十四路的——”
翁司长瞳孔猛然收缩一下。
九幡十四路。
咏春拳。
“今天那个人,该不会是——”
“翁叔,你来珠海要查的人跟来了么。”将翁司长心中所猜尽收眼底,简天祁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啊?”
翁司长看着面前人平静盯着自己的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江城那边,确实有一个人跟着你们前后脚来了珠海。但是来了这地头之后就不见了,我们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
翁司长接着道:“我因为不放心,还让人去你和你老婆住的那个庭院附近守着呢。”
“说起来你老婆那个远亲似乎是个厉害人物。我听说是才搬进那山庄里的,做木材生意。这南方沿海能作木材生意的,身家可都了不得……”
顾左右而言他地扯了几句,又顿了顿。
翁司长煞有介事般看了简天祁一眼,似乎在确认自己铺垫够了没有,半晌才又开口道:“跟着你们前后脚来了珠海的那个人……那人你认识的,就是你的那个发小,何煜。”
“……”
另一边,在丁艾狠狠打了第二个喷嚏后——
李巍终于惊了:“大掌柜,您不是感冒了吧。”
丁艾闻言一乐:“你可别消遣我了。”
“就我这体质, 十多年来不仅没感过冒,还冷热不知,连个人味儿都没有了。我看是有人在背地里骂我吧。”
“行了,”丁艾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蹲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前凑了凑:“四伯,研究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吗?”
老者沉吟:“这蛇尾刻的是古希腊文字‘七’。这叫‘衔尾蛇’。”
“这是起源于古希腊的一种宗教符号,有人说代表吞噬自我,也有人说,代表永生。”
永生。
听见这两个字的瞬间,丁艾瞳孔猛然一缩,神色变得微妙无比起来。
赵瑜死前写下的那几个字,虽然没来及写完,却足够她猜个七八。
“华夏法,藏中藏。”
江湖三大不可说之一,便是这“华夏法”的下落。
华夏法传言始于殷商,又叫“永生法”。
传言习得华夏法的人,可以长生不死。
可那都是传言,江湖上最不缺的便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传言,多半是以讹传讹。
丁艾不由联想到那张近一百年前拍的照片里丁铭起一丝没变的年轻面孔,顿时皮肤上泛起细颗粒般的鸡皮疙瘩来。
难怪那些人要找丁铭起。
秦朝便有始皇帝以炼金术制丹药以求长生不老,如今更是不乏有人枉顾医患伦理擅自进行基因改造测试。
丁艾蹙眉:“这么邪乎的玩意儿,能查出来路么。“
“这……属下必定尽力而为。”
丁艾点点头,完了又想起来一事。
“对了,何家的何煜,我来珠海前让你们盯着的,现在人呢。”
“大掌柜,关于此事,属下正要跟你说……”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何煜死了。
准确地说,一个有着和何煜一模一样面孔的陌生男人死了。
那人投海自杀,因为潮水的缘故,脸被岸边礁石撞得稀烂,连假体都一起掉了出来。
警方在他胸前口袋里找到了被塑封起来的遗书。确定了男人的名字叫赵子桦,是龙溪赵氏人。
和很多赵家分家支系子弟一样,成年后,赵子桦选择从宗家剥离;但和很多赵家分家子弟不一样的是,比起在珠海自立传个一两代就灭亡的小门小派,赵子桦选择只身去了江城。
世家大族,党同伐异血亲相争,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
如今这江湖,南边有咏春拳,北方有螳螂退,他赵家拳传自宋朝,当年何等威风,如今却仿佛笑话一般。更不说下任当家赵瑜,长着张女人一样的脸,甚至连功夫都没学。
他赵家拳,不能就这么亡了!
听说南方九幡十四路,那个江湖传说中的大掌柜在广发英雄帖,召集全国有能耐的人。
跟着那样人干,才是真的带劲!
那晚在火车站,来去匆匆的人流汇成命运的滔天巨浪,谁都没有去在意那个背着肩带被磨白的一眼就看出来质量粗糙的假阿迪包,孤零零站在火车站等着自己车次的青年。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被命运的巨浪吞噬他的瞬间,他竟以为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在江城,赵子桦过得落魄。也是打听之下才知道,没有门路,哪里能那么轻易见到传说中的大掌柜。
赵瑜确实也沮丧了一阵,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他吃得了苦,流得了血,而且年轻力壮,白手起家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可赵瑜那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华美的大城市像一个金碧辉煌却冰冷的梦,竟容不下他这样一个除了功夫一无所长的外地人。
赵子桦住在大桥下面集装箱拼出来的一片非法居住区里,凭着自身的拳脚,在酒吧给人当保安。
但去那酒吧的也多是江湖人士。
那些客人哪是他一个小保安可以得罪的,他甚至连躲都不能躲,被喝醉酒的客人当沙包打断几根肋骨是常有的事。
他没钱去医院,疼靠忍,即使是这样他也舍不得辞了这份工作。
直到有一天,那个叫方友明的小开叫人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喝尿。那份恶意来得没有缘由,又猛又狠。
他眼前被血打湿模糊一片。
肺被扎破了,喘不上气来,几乎昏死过去。那也是第一次,他从生理上体会到了族里老一辈人所谓的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
那是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大概撑不过今晚了。
可说来讽刺,也就在那晚,他遇上了那个俊美非常的少年人。
少年穿着裁剪精致的深色西装,身材劲瘦,分明肩膀和背线还是少年感的那种利落,眉眼间却尽是上位者的疏离。那种类似的神情他早在赵家就见过,冷峻得仿佛一把刚出鞘悬在月色下的剑。
隔着血濛濛的视线,只那勉强一眼,赵子桦就知道,只要那个少年开口,自己今晚活得了。
果然,似乎是见不得脏东西,那少年随口两句话就救下了他。
他永远记得他半死不活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眼前就是那个少年的鞋尖。
那晚救护车为他而来,十几个医生护士围在他身边团团转。
原来被敬畏,被簇拥,被人看到,是这样的感觉。这些东西,赵瑜那个废物生下来就拥有,而他!
后来他在医院养伤痊愈后,一个叫何煜的男人收了他做保安。
托何煜的福,他终于可以时常见到那天那个救他的少年了。
原来他就是江湖人称鬼见愁的简三哥。那么年轻,那么锋锐,还有眉眼间厌世般冷冰冰的傲慢。那个少年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
如果和那个名字放在一起,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他?
………………………………
第一卷 生命是把上膛的枪 第三十章 一模一样的两张照片
赵子桦在何煜身边做安保一呆就是九年,直到两年前才辞职。
他辞职那天,是小报上传出刘雨菲和简天祁绯闻的七天后。
那个月下冷剑一般的少年已经成了更有魅力的年轻男人,甚至有了公开的情人。
可和那个男人的名字放在一起的,不该是那个下贱婊。子的名字。
应该他!
总有一天应该是他!
跟着简天祁又跑了趟特警司的丁艾听眼前的年轻警员汇报到这里不禁抖了抖,看了眼身边神色不变仿佛置身事外的简天祁,总结道:“所以,这是一个因为简三哥美貌爱而不得于是变态了的故事。”
“……” 他冷冰冰扫了她一眼。
丁艾装作没看见,问道:“可他为什么突然自杀了?”
翁司长:“遗书上说,他知道警察在跟着他。他说他觉得是时候了。”
丁艾蹙眉:“什么时候?”即使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让他的名字和天祁的放在一起,永远被媒体放在一起的时候。”
丁艾只是稍微想想这句话就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想她本人活在传说中,从小什么变态没见过,这次这个可以算是个狠角色了。
“那真的何煜呢?”
翁司长:“我刚刚问了何家,何煜换了手机号,人现在在巴黎。”
巴黎。丁艾不动声色地继续开口:“去了多久了?”
“从去年三月开始就去了,已经有一阵子了。我们查了他住地的门房、电话往来、电费账单等一系列信息,确定他这一年半都没有回过国是真的。”
丁艾点点头,仿佛被说服了,没过一会儿却又不急不缓道:“要整完容,做替身,这种事情,赵子桦要提前知道何煜一年后要出国那么久不回回来。而且万一期间何煜兴起回来,岂不是就穿帮了。”
翁司长显然也考虑到了,并且已经派人查过了:“何煜是印染艺术家。为了巴黎这次的大展,他已经筹备四年有余了,行程都是早就定好了的。如果赵子桦两年前离开,想要知道何煜如今的行程问题不大。”
“而且赵子桦精神极端不稳定,这样的人群对于高风险选择的偏好会远高于普通人。更何况他原本就决定最后寻死,会不会被发现其实对他的犯案来说,并没有决定性影响。”
丁艾蹙眉。
是这样么……
她看向一旁的简天祁,对方一言不发,神色难得有些事不关己的散漫,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懂精神病人的心理状况,但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点脉绝筋和江城十三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间有必然联系,而赵瑜的死亡信息表明他的自杀和点脉绝筋之间也有必然联系。
已知A事件构成B事件;B事件构成C事件,而A事件和C之间之间却没有半点关系。这在逻辑学上成立,但是在现实世界里不可能。
赵子桦这个“凶手”原本是个完美的身份,不会引人怀疑。可坏就坏在赵瑜的死。
假如赵瑜的自杀不在凶手的预料之内,那这个漏洞就合理了。
况且这件事关系到“华夏法”,那背后会牵扯出的势力必定盘根错节。
这个赵子桦,究竟是不是被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羊也未可知……
“翁司长!”敲门声伴着一名刑警的声音响起,那人进来敬了个礼,就在翁司长的点头示意下开口:“江城那边打来电话说已经彻底搜查过嫌疑人赵子桦家,找到了属于13名迄今为止的所有受害人的13枚小手指指甲,已经完成DNA比对,全部吻合。还有……”
那名年轻男子钢铁硬汉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古怪的尴尬神情,若有若无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简天祁。
“我们在赵子桦的卧室里,找到了一面墙。”
说着,男子从怀里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两张照片来。
两张照片是同一副画面,只不过一张是正常光线下的彩色照片,另一张则是那张照片的紫外线成像。
彩色照片里,一面墙皮严重剥落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有的是偷拍的,像素模糊,但更多的是从新闻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
虽然从外形很容易看出照片里面的人不是同一年纪,但所有人在看到那些照片的第一眼都会不约而同地知道,那些照片里面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丁艾目光不由朝简天祁看去,对方也垂眸看着那名年轻警员手里的图,只不过他看的是另一张。
而另一张照片里,能看出那面墙上布满了斑斑驳驳、深深浅浅的痕迹——那些痕迹在紫外线灯照射下呈银白色荧光,周围较深,带紫蓝色边缘,覆盖了那一墙的照片,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刑警轻咳一声道:“这些是精。斑。因为江城潮湿,赵子桦又住在地下室,保存情况不是特别好,虽然DNA检测吻合,但只能测到最近3个月以内的。”
看着那照片上密密麻麻的斑点,丁艾脊背上瞬间窜起一股恶寒来。
“经过调查,已经确定最早的一张报纸日期是七年前。痕检科做了鉴定,结果表示,从报纸和墙壁之间的灰尘残留可以确认,这张报纸确实已经在那面墙上呆了超过五年了。”
晚上从特警司回来之后,丁艾就有些没胃口。
李巍看着她晃晃悠悠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莫名地挠了挠头。
他知道丁艾的体质异常。对于疲惫的消化能力比常人快三倍不止。
这个状态,显然是精神上的疲惫。
丁艾平生最讨厌一件事,那就是麻烦。
偏偏自从嫁了简天祁,就事与愿违。
那天婚礼,赵子桦冒充的何煜对她随口说出“猎户”两个字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私猎是犯法的,西山上更是近十年没见着猎户了。
简天祁说自己家里有演练场,从不出门练晨功。何煜一个大少爷,正经富二代,更不可能和她一样艰苦朴素跑深山里练拳。
西山作为国家4A级风景区,若是一个普通人提及在山上会遇上什么人,一般反应都是游客、护林人、清洁人员、景区工作人员……
什么都有可能。
偏偏“何煜”说,是“猎户”。
在她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何煜最近曾经去过那一片野山头,看见了那个猎户们留下的猎屋,这才潜意识里觉得山里会出现这样一种人。并且这段印象应该非常新,新到让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而猎屋前面她捡到的那枚奢华的水晶扣,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养父秦俊生曾经是律师,虽然过得入不敷出,但还是努力在上班时维持最基本的体面。
丁艾记得他有一件有法式反褶袖的衬衫,总是所有衬衫里熨得最平整的。
每次见重要的潜在客户,他总是会穿那一件。
因为他说,那件最正式,最体面。
她至今都记得秦俊生微笑着说“衬衫袖口要露出西服袖扣一英寸”那充满仪式感的模样。
其实人们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仪式感本身,而是觉得只要有了仪式感就可以为自己带来好运。
现在付出的这些琐碎的多余,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得到回报。
那种法式反褶袖的衬衫,因为衬衫的袖口有衬里的加厚部位比普通衬衫长一倍,长出来的部分穿时要翻叠过来,然后将需要合并的开口处平行并拢。
最后袖扣一分为二,将衬衫袖口钉成优雅的水滴型。
她捡到的那枚水晶扣,应该就是一枚完整袖扣的尾巴的部分。
从那时起,她就怀疑何煜了。
可即使证明那枚袖扣真的是何煜的,也只能证明他曾经到过那里,却不能证明他放火烧山,更不能证明他杀了方友明。
那枚袖扣只是线索,而线索不能作为证据。
所以她让顺子派人暗中留意何煜行踪。却不想这人既不是真的何煜,而且已经凉透了。
………………………………
第一卷 生命是把上膛的枪 第三十一章 徐徐图之
丁艾莫名有些憋屈。
她总觉得真正的幕后黑手比她快了一步。可特警司从赵子桦家里搜出来的东西滴水不漏地佐证了那个男人就是凶手无疑。
是她想多了么……
其实赵瑜的死和赵子桦的个人行为只是巧合,江城的十三起连环凶杀案和丁铭起那个牲口也并没有关系。
丁艾整张脸都埋在沙发上的枕头里,神思漂移间,却觉得身侧一沉。有另一个人坐到了自己身侧。
丁艾别扭地侧过头,就看到了白织灯下,男人那张毫无死角的好看的脸。
“简三……”丁艾有些恹恹地唤了一声,最后那个“哥“字甚至没发出来。
因为还有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且趴着发音气流带着鼻音,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声音竟然是说不出的软糯,甚至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男人眸色微沉了些。
他靠近她,难得出声回了个没什么意义的“嗯”字。
丁艾胸腔鼓动着,似乎受了某种情绪的鼓舞,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觉得赵子桦是凶手吗。”
出乎丁艾预料的是,那个一向精明直觉敏锐的男人,居然又“嗯”了一声。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了丁艾大半热情。
“嗯”你个大头鬼。
她有些赌气地把那半张脸又埋回了枕头里去。
谁知耳边却紧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是其中一个。”
“哎?”丁艾闻言立刻回头,不料男人俊美的脸不知何时几乎就在她眼前,她下意识猛往后缩了一下——
“你说什么?”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男人的泼墨般的剑眉,微拢了起来。
“你躲什么。”
丁艾没想到他不答反问,怔了一瞬,镇定了下心绪。
她以两只手肘半撑起上半身,与他几乎平视,近到可以看见他漆黑瞳孔中她的影子。
丁艾盯着他,突然有些懒散地笑开,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带恶意的戏弄:“简三哥神仙般的美色,丁某人一介凡人,近日看多了,有些消受不起。”
鬼见愁的简三哥的美貌是与永生法并列江湖三大不可说之一的大忌讳。
近日来,她深觉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古怪起来。
像这样没事犯犯他的忌讳,既可以提醒他,也能警惕自己。
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立场手段,这个人,都不是她可以得到的男人。
既然早知道总有一天要划清界限,她就不应该这么快就“习惯”了他。
丁艾原本是做好了接下来一场虚虚实实唇枪舌剑地试探的打算的。
谁知,向来惜字如金的男人却神色不变,甚至还很没营养地回了她句:“看习惯就好了。”
丁艾一抖,瞬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看着她惊讶地一瞬间都几乎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模样,男人冷峻的面孔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笑意好像月下薄雪飞跃山谷,飞速掠过,只留下点点荧光和心间凉意。
只是那凉中,带着点说不出的想要捉住的痒。
丁昏君“咕咚”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绪。
夭寿。
谁知她这厢心理建设还没做好,那边额头上却突然轻微一痛,隔着头骨听到了“咚”地一声——“嘶——”
她捂着额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弹我脑门做什么?”
方才男人脸上的笑意仿佛只是她的幻觉,心头那阵痒意也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听他话音利落地丢给她一句:“傻子。”
“哈?”所以大少爷你究竟是想怎样?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绕了一圈,淡淡道:“方友明焦尸的尸检报告,凶手取走了方友明的胃内容。”
丁艾这才意识到对方不知为何又没头没脑地绕回到案情上去了。她暗中腹诽他“美人”心海底针,脸上却不敢再有什么挑惹得表示,当即很配合地蹙眉发问:“所以呢?”
“取走胃内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防止警方通过胃内容判断真正的案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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