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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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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房门被推开。
一个警务员走了进来。
丁艾认识他,是翁长亭鞍前马后的心腹,叫吴语。
因为她第一次听成了“无语”还因此闹了个笑话,所以对这个男人印象特别深。
吴语脸上带着黑框眼镜,整个人不像个“恃宠而骄”的二把手,反而拘谨中有些愣头青的味道。
吴语先对丁艾点了点头,然后对简天祁道:“那个男人行踪诡谲,突然就消失在夜色里了。对不起,我们没跟住。”
这文艺中带着点魔幻气息的后现代主义报告把丁艾逗笑了:“什么叫做消失在夜色里了?”
吴语倒是被丁艾语气颇为平静的一问弄得很紧张,讲话都有些磕巴了:“就、就是突、突然不见了,不过幸好简哥让二队留在校外把守,我们才来得及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相信很快二队那边就能有消息了。”
简天祁看着眼前紧张的青年,淡淡道:“我不是你的上级,你等翁叔醒来直接和他汇报。”
谁知简天祁此话一出,愣头青年却急了眼,声音都大了几分:“哎这可不行,距离上面要求破案的时间没几天了,这事情缓不得。如今人也不见了,翁司长人也能下指令,整个案子都陷入了瓶颈。”
“翁司长最信任的就是您,我和您汇报,就是希望您处理。我们都听从安排。”
简天祁:“我今天有个会,先走了。”
“哎?哎简哥您等等——”
吴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无语地看向丁艾。
丁艾正在看手机上顺子给她发的微信,刚看了开头一句瞳孔便猛然一缩。
等她再次神色平静地把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就看到吴语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笑道:“你看我作甚,那头倔驴一向说一不二的,我可劝不回来。”
说着,丁艾伸手拍了拍吴语的肩膀,“小同志,你先照顾好你们司长,这缺兵少将的,即使没头苍蝇一样调查,也事倍功半不是?”
说着她挥挥手就走了。
拐出门,丁艾又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神色凝重起来。
顺子捎来了四伯关于四大古术的进一步消息,就四伯的描述来看,翁长亭中的招,怎么看都是其中的“化骨揉手”。
化骨揉手可以隔空碎物,而不伤及外表分毫。
这原本是道家功夫,和太极拳法互为表里,且极其难修。对修习者也有一定的岁数要求,过了年纪,再勤勉,也补不了拙。因此道家对化骨揉手的修炼功法和苛刻要求一直都有所诟病,许多改革者也在寻求突破。
后来因为三空道人所创形意拳名声大振,化骨揉手的功夫便从此渐渐失传。
江城半年来的第二起连环杀人案,居然又和四大古术有关。
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做的?
丁艾在微信上回复道:“能查到现在还在修习化骨揉手的门派么?”
硬汉甜心:“老大我们查过了,这个真没有。你知道的,以我们的情报网,只要存在的东西就不会挖不到一点风声。”
丁艾沉默片刻,打下一条:“查一下云南白族这条线。和化骨揉手的修炼关系不大,主要看看那边近几年有没有可疑事件发生。”
“知道了老大。”
丁艾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过走廊的下一道弯,她就笑了:“不是说开会走了么。简三哥,是谁让你站这儿罚站了?”
丁艾还没回头转过走廊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烟味。
没想到居然是简天祁。
她知道他抽烟,他拿着礼金来她家求婚的时候他就跟她坦白了。
只是在一起这么些天,她还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件事。
丁艾忍不住又瞧了瞧简天祁拿着香烟的手指。
男人练八极拳的手指原本修长有力,夹着烟的时候却带着股不一样的味道,游刃有余地把细细的烟卷放在两指之间,那张烟雾中朦胧的精致面孔染上了几分冷冽的玩味。
丁艾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抽烟。
不像她印象里男人抽烟时带着的世俗和烟火气,她的简三哥抽烟的时候,有种疏离的抽离感。
好像原本他这个神仙和她们凡人之间的那堵看不见的墙被烟雾具象化了一样。
简天祁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伸手将烟灰掸进垃圾桶上层,并且直接掐灭了烟卷。
“学校里禁烟。我忘了。”
丁艾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的烟并不是平常见到的类型。
她从小混在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堆里长大,身边多得是会抽烟的男人。
什么x华,x花,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x京,抽什么的都有。
抽烟的女人自然也有。
但简天祁手里的这根,却不是丁艾见过的任何一种。
烟卷很细,却还是比一般的女士烟粗一点。细且长,是淡淡的米黄色。烟嘴的部分有一圈精致的烫金花纹,上面似乎还有些纹路。
看着非常低调奢华。
这很多东西都讲究等级,讲究千金难求。
偏偏香烟打破了阶级垄断,飞入寻常百姓家。男人们只要想,似乎总有手段搞到那么几根稀罕货见见世面。
是以丁艾不觉得她没见过这种香烟是因为其价格昂贵。
于是她多看了那烟卷几眼,这才把视线转回了简天祁身上。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丁艾学着他的模样背靠到墙上,和他肩并肩笑问道。
简天祁没说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冷:“倔驴?你就是背后这样诽谤他人的?”
丁艾被这凉凉的语调一提才想到她刚刚随口的无心之言,不由有点好笑地看向他:“简三哥你鬼见愁的名声在外也不见你澄清些什么,倒是介意起我这对自己人无伤大雅的小小玩笑话了。”
她见男人浅色的薄唇在黑暗中轻扯了扯,似是在笑。
她揉了揉眼睛,那抹笑意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丁艾啧了声,有些没趣儿地用后脑勺抵了抵背后冰凉的大理石墙,“其实你觉得吴语说的不对。”
简天祁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丁艾却接着道:“经过今晚,凶手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们可以等着收网了。”
简天祁说:“这次他逃不掉。”
丁艾闻言一怔,“这次?”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也觉得和之前的杀人案的凶手——”
她说罢就看到男人黑暗中精光熠熠的瞳孔,好像夜色中捕猎的豹子,令她背后一凉。
丁艾不说话了。
从简天祁的眼神中她就看了出来。
之前的十三起连环奸杀案在简天祁眼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结案过。
在他看来,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
在没有抓住另一个之前,这个案子他不会松手。
丁艾乐了:“简三哥,你既然对当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这么有兴趣,为什么偏偏要去做血腥资本家。”
简天祁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选项。”
“走吧。”
丁艾愣了下,继而自嘲般苦笑了一声。
可不是。
当他们这些普通人还在对做自己将来是做喜欢的工作还是做自己做得好但不喜欢的工作的时候,他们这些世家公子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些问题。
毕竟对有钱的成年人来说,答案是我全都要。
很快,吴语那边传来消息,追踪器在校外某只流浪狗身上找到,他们被摆了一道。简天祁这次却给了吴语回复,要对方调查学校近一年来所有新入校人员名单,包括学生,老师甚至校内保安和清洁人员。
………………………………
第二卷 当你凝视深渊 第五十四章 打爆你狗头
吴语动作很快。
特警司早就就这方面进行过调查,所以资料收集难度并不大。
李朵现在被特警司监管调查,李一一失踪,丁艾干脆没急着回宿舍,而是回医院又检查了一下翁司长的伤情。
翁司长已经醒了,看到丁艾独自前来有些意外。
“小艾?”
丁艾冲翁长亭笑笑。视线不动声色地转移到他已经被护士处理过的手臂上。
翁长亭这么敏锐,自然品出了空气里微妙的小心翼翼,于是自嘲地笑了笑,“这已经算好的嘞!”
他说着用另一只可以动的手臂指了指自己后脑勺的部位,道:“这里,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愣头青在特警司跟着我师傅捉拿一个特别邪乎的逃犯,被对方趁着不注意来了一下。”
“再多这么一点,脑浆就要给拍出来。”
丁艾故作惊讶:“这么危险!”
翁长亭不以为意地笑笑:“那可不是!而且后来医生说头皮上面的毛。囊受损,原本受伤的地方是长不出头发的。我心说这也好,看着这疤还能时刻警醒自己。结果你猜怎么的?”
思及往事,翁长亭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我媳妇嫌我丑。”
“我寻思说这不能行啊,最后还是咬咬牙去植了发。谁知道植发比受伤还遭罪。”
丁艾闻言就乐了:“还不知道您已经结婚了。”
翁长亭闻言眉毛一横:“那不能!我四十几岁一大老爷们儿还打着光棍儿这像话么!”
丁艾很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翁长亭的手臂算是废了。
但比起他的手,那么凶险的招式,当时要不是他反应快,可能连命都没了,更别提一只手臂。
丁艾道:“我能再看看您的伤么?”
翁司长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丁艾诊断着,就听见那头翁长亭夸道:“也是不容易,你个小丫头,竟然经历了昨晚那种场面也不害怕。”
这话说得八分真心,剩下的那两分,恐怕就是试探了。
丁艾不着痕迹冲对方一笑:“哪有不怕的。只是简三哥在,我信他。”
虽然这话是糊弄翁长亭的,但当真说出口的时候,丁艾还是不由自主的脸上燥了一下。
她微微泛红的脸倒是让她这话添加了不少可信度。
翁长亭也没想到丁艾会回这么一句,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眼眶竟然有些红了,连连点头说“好。”
丁艾不由好奇,干脆顺水推舟问道:“您似乎和简三哥很亲厚。”
“可不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翁长亭神色有些感慨:“那孩子啊,这些年也不容易。在简家,你别看他是大少爷。他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年那么小一个孩子跟我说,‘仇恨是他身上最好的东西’。”
“你说说,那么小,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
丁艾闻言不由想到清明祭祖时简兴文当场抽下的那些鞭子,一时间眼底也翻涌出些冷意来。
她一直都知道简天祁在简家的境遇,只是她不觉得会让那个男人提及的“仇恨”会单单是缘于对这些年来不公待遇的愤恨。
她在简家的时候打听过,之后也叫顺子他们调查了。
简兴文对简天祁已经过世的两位大哥一直都很好。
不仅如此,当众鞭刑这事儿也只在简天祁身上发生过。
今天听了简兴文的话丁艾更相信自己之前的猜测:简天祁和简兴文之间不是虐待那么简单的事情。
况且简家这种重视血脉宗分有别的世家大族,嫡系继承人就好像金子一样珍贵。
简兴文却常年用慢性毒。药控制简天祁。
如果只是为了让继承人受自己控制,多得是别的方法。
简兴文的手段,怎么看都过于阴毒了。
这或许也解释了她家简三哥为什么喜欢刑侦却执着于当一个资本家。
简家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在商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如果简天祁想要话语权甚至是复仇,在资本上撼动简家无疑是最有力的。
丁艾收敛起浮动的心思,注意力再次转移到翁长亭的伤来。
“翁司长,你有没有看清昨晚袭击你的男人的长相?”
翁长亭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但开口补充道:“事发突然,当时李朵命悬一线,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不过我看到了他额角有一块,皮肤比别处要浅,所以接着月光看上去,好像一块白斑,边缘似乎又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丁艾不动声色:“你觉得当时李朵命悬一线?”
翁长亭似乎对丁艾的问题有些莫名,神色又一瞬间的微妙,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
丁艾又问:“白斑的事情,您和简三哥说了么?”
“说什么说,那小子现在不是要开他那什么狗屁会么。哎,小艾,”翁长亭话锋一转:“可能还是要麻烦你回宿舍继续潜伏一段时间。现在李一一失踪,我们还在找她的下落。假如她回了宿舍,你得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
丁艾点点头。
“翁叔,您不要着急,您的伤也需要静养。医生给您处理得很好,这是好事,您千万要配合。”
“知道了丫头!”翁长亭笑道。
丁艾离开翁长亭病房,脸上挂着一贯的懒散,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月明星稀。
褪去了白天的热闹,校园里面一片寂静。
黑暗中,一个黑色身影行踪诡谲。
男人很高,瘦得好像一根竹竿。偏偏他背上似乎背着什么,又厚又重。
远远看去,这样的组合有点滑稽,可在夜色里,却又透露出几分诡异来。
男人背着东西,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就走进了校医院的手术楼。
他显然很谨慎。走路的时候就在不停回头看,走走停停。到了校医院附近更是小心。
直到他确定了没有人跟着自己,这才放进从口袋里掏出门卡刷进了楼。
校医院这个点只有急诊处还亮着灯。
男人抹黑进了手术楼,轻车熟路地往手术室走。
进了手术室,他如释重负般将背上的东西放在了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发出一声诡异的闷响。
就在这时,只听空气中,发出一声轻不可察的讥笑声来。
男人刚刚放松的神经猛然一紧,他突然回头冲声源处看去,大喝道:“谁!?”
果然,黑暗中,隔壁的另一个手术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身材娇小,好像一具尸体般毫无气息地躺在那里,直到男人出声方才动了动,然后不急不缓地从手术台上坐起了身。
一个三分戏谑气氛懒散地声音缓缓响起:“哎幸好你来得早,这可真硬。我再这么躺着等下去,腰就要断了。”
那声音有些脆,同时带着少年与少女感,听着竟有些不辨男女。
显然不论男女,高瘦的竹竿男并不打算与对方废话,在对方话音未落时已经先手起势,掀起一掌便朝对方劈去。
谁知那人竟然身影轻盈如鬼魅,只是微微一晃身,竟然在屁股不动分毫的情况下躲开了他瞬发的这一掌。
竹竿男脸色却并不慌张,而是以另一只手击向对方,在看大那人伸掌相迎的瞬间,竹竿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诡笑来。
谁知!
下一秒,那人翻掌改为格挡,以柔克刚侧打竹竿男手腕,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掀开对方的整劲,另一只手在竹竿男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手出拳,一拳短拳直击竹竿男胸口命门,直接就将对方震开了三米有余。
竹竿男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气门被震声音有些哑:“咏春拳!”
“你是什么人?”
神秘色黑衣男子没有回答,被面纱遮住的眼睛似乎在笑,弯成月牙:“下手重了点。说起来都怪你,你说你这邪乎的功夫,我可不敢让你碰着。”
竹竿男不可置信地瞳孔猛缩了一下。
那头,只听娇小的黑衣神秘人接着不急不缓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在空子的学校收集女学生的内脏炼蛊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实不相瞒,我是正义使者,专门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竹竿男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正义使者?那你黑衣蒙面,鬼鬼祟祟?”
丁艾闻言有些好笑。
怎么这话变成他来质问她了?
丁艾道:“我这不是做人低调么。”
丁艾说罢眼神一顿,视线略过他身后的黑袋子,语气稍冷:“行了,把你新抓的女学生放了,少做点孽。”
谁知竹竿男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哈跟我谈条件?你以为自己可以活着离开?”
丁艾丝毫没有被撩拨起来,反而无辜地摊手:“你又打不过我。”
看着竹竿男眼底的阴狠,她好心提议:“不如我们包剪锤,三局两胜,你要是赢了就再考虑一下呗。”
赢了才能再考虑一下?
竹竿男不由问道:“那我要是输了呢?”
黑布门面下的神秘黑衣人笑得眉眼弯弯,连清脆的嗓音中都带着笑意。
她一字一顿毫不含糊道:“那自然是我,打爆你的狗头。”
………………………………
第二卷 当你凝视深渊 第五十五章 家庭自制童叟无欺
含笑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因为语气染着散漫的味道,因此听上去更多了几分讥诮。
竹竿男冷笑:“好大的口气。”
丁艾耸肩:“所以怎样,你还要不要包剪——”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一掌朝她劈来。
丁艾当即哇哇叫起来:“哪有每次都是你先出手的,不要脸!欺负老实人啊!”
嘴里虽然没有个把门,但她手底下动作却轻松格挡,左手一个摊手敲打在竹竿男左腕上——只听空气中有清脆的“咔嚓”声。
竹竿男五官顿时因为痛苦扭曲在了一起,人也往后退了好几步,直退到放着黑色大布袋的手术台跟前。
丁艾“啧”了声,“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现在你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是不是更打不过我了?”
咏春原本就讲究以守为攻,抱架为守。
后发制人对咏春其实更有利。
丁艾看着男人黑色阴影中阴郁的脸,笑眯眯道:“怎么样,准备好被我打爆狗头了?”
男人咬咬牙,突然后退了几步,右手呈爪状向后张。
只听空气中传来撕裂的声响,原本的黑色大布袋就这么碎裂成了几块布条。
布袋里果然绑着一个女生。
只是丁艾在看清那张被眼泪模糊了妆面的脏兮兮的脸厚,瞳孔猛然一缩。
即使女生的嘴上贴着布条,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居然是秦歌好!
竹竿男狞笑:“你要是不在意她,就尽管来!没有缩地术,看是我先死,还是她先死!”
显然男人是强行把秦歌好绑来的。
后者穿着短裙吊带,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皮肤上满是淤青。
秦歌好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睁大很大,缩得极小的瞳孔中盛满了惊恐。此刻看到丁艾,仿佛惊恐更盛,连身体扭动的幅度都大了很多。
见眼前原本态度懒散地神秘人突然安静,竹竿男逞笑道:“特警司带走李朵,带走就带走了。反正她一个要死的废物,也吐不出什么来。”
“倒是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丁艾的视线从秦歌好身上不动声色地收回,淡淡道:“你额头的斑点。”
竹竿男闻言一怔。
她接着说:“那不是白癜风,也不是胎记或者疤痕。那是尸斑。”
“你炼尸蛊需要在活体上种蛊,蛊遇阳光即燃,因此需要绝对避光的低温环境。艺术学院里要能找到这样的炼蛊场所,你几乎没有其他选择。”
“而炼蛊所用的活体,即饵,长久之后变成了活尸。从医学上讲有点类似于植物人。”
“植物人不能动弹,没有意识,但是依旧会呼吸。活尸同样。只不过蛊虫会逐渐和饵的身体系统合为一体,所以活尸吐出的气就变成了尸气。活尸表面常年沾染自己的尸气就会形成尸斑。那是一种中心发白到外圈逐渐变红的扁圆形斑点。活人身上可不会有这玩意儿。”
竹竿男冷嗤:“你还知道的不少。”
说到这里,丁艾眼底笑意不减,只是冷意更盛:“我还知道更多。比如云南白族有一种秘术,可以把尸蛊下在孕妇身上,让孕妇生下死胎,死胎本身又可以作为活尸。”
“这个活尸就成了可以召令百蛊的蛊童。白族人每隔三年就要献祭新的蛊童以召令百蛊。”
似是被触及不愉快的记忆,竹竿男原本得意的神色突然难看了几分。
丁艾却没有打住,接着道:“听闻七十年前,云南白族宗家有一蛊童在祭祀的时候突然狂性大发,召令百蛊杀光全族百余口人,现场一片尸血连骨头都不剩。那片沙地因为渗进了尸血,至今都是焦红色的。”
丁艾眸光定定看着眼前的竹竿男:“这蛊童就是后来的云南蛊皇。传言因为已经是活尸,所以可以说是永生的个体。不过我看你还能从蛊童长成个老男人,可见永生是言过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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