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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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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王爷,你说的是七公主还是未央?”她嘲讽的一指慕轻烟,“还是你怀中这个女人,你倒底爱哪一个?”
秦衍低头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慕轻烟,手臂紧了紧,“与你无关!”
“七年,你欠下了我最好的青春,你却说与我无关?”魏晚晚一脸泪痕,不依不饶。
秦衍拧眉:“本王不欠你任何东西,从一开始本王便将话说得十分明了,本王不会娶你!这七年间本王未曾暗示过一回要让你等,武陵城清觞酒庄,魏大鹰大闹之后,你仍不死心,本王仁至义尽。”
“秦衍你别忘了,当年是我救了你!”魏晚晚咬唇怒吼,“如若没有我日夜不停的奔走,最终将你救回栖霞关,你还有机会象今日这般对待我吗?”
慕轻烟唇边原有的一抹笑顿时收敛,“你救了秦衍?”
“当然是我,是我舍命救了他!”魏晚晚笃定的道。
慕轻烟没再说话,眼神也冷了。
秦衍睨了慕轻烟一眼,冷冷的说道:“魏统领,你可知我身中何毒,以何方法可解?”
“春药,我以自身清白解了你的毒!”她垂目低语,脸上颇有几分不自在。
秦衍淡漠的声音又起:“本王当年中了阮落的枯魅之毒,也的确是春药。可此药极为霸道,没有解药。除非养毒之人以自身解之,否则便是双双暴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魏晚晚一眼,“本王时至今日不死,是因为一段奇遇,可那个人并不是你!”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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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青山地图
魏晚晚忽然怔住了,她没想到秦衍还记得那日的事情,讷讷不能言。
“本王不欠你的,别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本王心有所属!”秦衍揽着慕轻烟的纤腰,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秦衍!”慕轻烟扯住他的袖口,“我有几句话问她!”她指向魏晚晚。
秦衍点头。
慕轻烟看着了无生气的魏晚晚,忽然心生不忍,一句话也没说,当先出门去了。
秦衍跟在她身后来到一楼大堂,紧临楼梯的一个隔间内,慕轻烟满脸纨绔的站在苍修文的桌前笑着。
苍修文客气的抱拳向秦衍问安,“王爷,这位是?”看向与秦衍双双而来的慕轻烟,那一身绝丽之姿天下无双。
怎奈,秦衍自行坐下,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苍城主乃是百年的世家名门,自是高不可攀,吾等女子缘浅,只有仰望之份矣!”慕轻烟在秦衍身边缓缓而坐,闺仪严谨,只出口的话语却自带了十八般兵刃。
苍修文被一个女子当场奚落失了脸面,由来此生第一回也。
几十年市井生活,终于强忍着未曾发怒,“姑娘客气了,青山门百年经营皆是我辈心血凝集之功,且我青山门门规森严,律己律亲。”
他说话的同时一直盯着慕轻烟嘴角那抹不屑,不知为何,这女子笑靥如花偏嘴角的那个极微的的嘲讽十分的刺眼,生生动了他的肝火。
秦衍微微拧眉,能让慕轻烟这般摆明了不待见的人,也不知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他不动声色的亲手倒了茶递到慕轻烟手边,神色从容。
苍修文暗暗思量着这女人的来历,能让天下至冷的虎王心甘情愿端茶递水,怕是连他的原配七公主也做不到。
“所以才说,苍家这等名门望族当真遥不可及呢!”慕轻烟依旧笑着,杯子只沾了沾唇便蹙眉搁下了。
她斜了秦衍一回,任性的将茶盏推了过去,“天一阁连盏好茶也备不起吗?”
“这茶虽粗糙了些,胜在除湿极有功效,你且将就着喝些罢!”秦衍眸色温柔,淡淡的劝了两句,又将茶盏递到她的手上。
慕轻烟这才不情不愿的浅啜了两口,眉目间仍是不肯舒展。
苍修文在心底猜了几回,终是猜不透眼前的绝色女子的身世。若说并非出身名门,又岂能让虎王如此拱手以待?
“苍城主此番来见本王,不知有何要事?”秦衍似乎一瞬间便收起了对待慕轻烟的温润,冷淡的问向苍修文。
苍修文忙收敛心神,“王爷昨夜城外遇刺,玉麟回府后老朽得知消息急迫间便要来访,却被他拦了下来。既然王爷无大碍老朽也不好搅扰,至于那些杀手的来历,老朽以着人去详查。”
“不用查了,本王已得了消息。”秦衍意味深长的看了苍修文一眼,“想必玏王曾屯兵于青山一事,苍城主已是有所耳闻了罢?”
苍修文连忙起身,面色凝重的施了一礼:“老朽知晓,可……”
“本王为此而来,玏王兵马虽连营而走,可对青山地形却极为熟悉。既然梁州一路行之不通,青山就是当选之路,还望苍城主连同青山一门鼎力相助!”秦衍喝了半盏茶,在手上把玩着那只精致的青瓷杯。
苍修文正色一礼,“份内之事,该当为圣上效犬马之劳,以报东楚百年盛世之佑!”
“自今日起,命城内守兵看好四门不得轻出。青山连绵八百里,青山门深居百年,想必详尽的地图还有罢?”秦衍看着苍修文,不容他拒绝。
苍修文咬牙答应下,“有,老朽这便命人去青山门取了来。”
他向门外轻唤了一声,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弯身立在门口答应了一声,随后急急而去。
慕轻烟看着苍修文犹如舍命般的样子嗤之以鼻,“秦衍,你要了青山门的地形图,但凡以后要对青山门不利,人家肠子怕是也悔得青了。”她暗暗的骂着秦衍心黑,一张口便要了青山门至关重要的东西。
秦衍并不抬头,唇角淡弯。
苍修文被慕轻烟一语击中心内所虑之事,却又拒绝不得,不由得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第一日秦衍入城主府之时并未提及玏王从前之事,他还庆幸了许久。既已表明要效忠当今圣上,那秦衍所要之物便不能不给,他心中着实忧虑。
慕轻烟端在手上的杯了始终未再喝第三口,此时看着苍修文的样子也没了先时要出出气的心情,遂扔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往外走。
秦衍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去哪儿?”
“上楼睡觉!茶不好喝就算了,早饭也不给吃,还不让人去睡觉吗?”慕轻烟带着小小的抱怨便要挣脱秦衍的手。
“坐下来,我让蒋淘给你重新沏一壶香片如何?”秦衍柔声轻哄着,“楚州虽香片盛名远播,你却不见得会喜欢。”
两个正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嫣然双手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
“主子,早膳来了!”嫣然看着站在门口的慕轻烟笑道:“天一阁还行,总归食材不赖,鼓捣一顿早膳还不费什么事。”
慕轻烟看着托盘内熟悉的吃食,双眼泛光,“嫣然,还是你最懂我!”她甩脱秦衍的手,在原来的椅子上坐了,“快快,那个豌豆再不吃香味就散得尽了!”
秦衍无奈的笑笑。
嫣然一再的被催促之下,仍是慢条斯理的一样一样摆上桌。白了慕轻烟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嗔着,“主子,你几辈子没吃过豌豆了?”
慕轻烟盯着眼前一碗刚蒸出来的新鲜豌豆眉开眼笑,伸出两指捞起来一个,轻轻的捏开豆荚,四粒滚圆青翠的豆粒,中间一点白脐,鲜嫩非常。
嫣然摇头,唉声叹气的走了。
秦衍看得心动,伸手也要去捞一个过来。谁知手还未碰到碗边便被慕轻烟发觉了,她立刻护住碗,怒目而视。
秦衍揉着鼻子淡淡的笑着。
蒋淘恰在这会端着早膳也进来了,看着秦衍似笑非笑的脸色,心虚的低语:“王爷,厨房里被那个丑女人占去了许久,早膳刚刚做好。”
秦衍不理他,转向苍修文冷着声音问道:“苍城主留下来一道用早膳罢!”他也不等苍修文回应,“蒋淘,再取一副碗筷来。”
蒋淘答应着转身跑了。
苍修文慌忙起身,“老朽这就告辞了,等到地图一到,老朽自当第一时间送过来!”
“嗯,有劳苍城主了,本王不送!”秦衍只点了点头,并未起身。
这几日楚州城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不为世人所知的紧迫,各方势力在暗中悄无声息的集结着。
两天后,青山的地形图到是送到了秦衍手中,只这图颇新,墨色还未干透。他冷着脸色也不搭言,跟未看见似的。
慕轻烟唇边那抹刺眼的笑始终都在,“苍城主还真不舍得,随意画了张就送来了?”
苍修文怒从心起,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另打发人去取原图来。
秦衍也不约束,他深知她的性情,只暗暗替苍氏一族叹息了一回,不知因何惹了这个小阎王,早晚得在她手里吃了亏去。
他与慕轻烟一般心思,楚州是东楚重城,有异志者必诛,以保国之安稳。青山门在此已有百年根基,若当真存着其它意图,或可趁此一役动其根本,莫待养成祸患。
那女子缜密的心思,世人难有出其右者。
秦衍心中既倾佩又叹服。
他也并不是非要青山地形图不可,行军地图虽然不及青山门的详尽,却已足够。城外三十里的十万兵将部署已经完成,即使楚璃的兵马得了青山门暗中相助能顺利越过楚州城,也没有进京的可能,更遑论与晋城合兵一处了。
渭河从楚州城西北而来,在城西甩一个大弯,形成一片开阔的水面。此一城地势正处于青山下坡,一路往东滔滔而下,过兴隆镇,从京北百里东流吴郡入海。楚璃最初想走梁州不无道理,他抢战先机将龙泉镇纳入羽翼之下,镇南不足两百里便是北定桥,近水楼台。
而楚州东北靠青山,西南近渭河,此一路往京城又需过群山之隘,若遇深伏,实是易守难攻,非行兵之路。现如今因梁州锁城,楚璃的兵马大闹梁州城以掩人耳目,想必早就在群山之中有必部署。
城外从青山上下来的人不分日夜频繁出入,而想过楚州城东去或西渡者却只做妄想,皆不知所踪,生生将渭河以西的消息守得个风雨不透,令晋城孤立无援。
楚璃听着探子的回报,气得摔了茶盏,暴跳如雷。
“璃皇,眼下之势怕是秦衍去了楚州。”安玉卿眉心打着死结,忧心如焚。
楼一帆一改往夕沉迷女色的虚浮,立在窗口想了半日才开口:“梁州至京城一路我等经营多年,只为等今日这样的机会,梁州瘟疫之初便即刻封城,宁舍城北几百里也不肯放一兵入城,定是先前之计出了差错,走漏了风声。”
“按说东楚各城的金钱草早已焚尽,那水蛊之毒极尽精巧,非常人思维,即使秦衍医术不凡,却也决计想不到解法。”安玉卿沉吟。
楚璃余怒未消,“可预计中的梁州之乱并未形成,以至于兵临城下无功而返。”他猛然立起身形,恨恨的道:“反而打草惊蛇,引得梁州锁城,这几年的经营算是白费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梁、楚两城的消息难以传递。”楼一帆望向安玉卿,“安公子可还有什么法子没有?”
安玉卿眉峰收得更紧了些,摇头长叹:“如若今夜暗探不回,那我们的计划可能要缓上一缓了。”
“决不可能!”楚璃大声反驳,“我等了五年才等到这一天,现在若收兵,日后想再摸进东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安玉卿不说话。
楼一帆亦不说话。
半晌,“南宫昊还在京城,七公主手里有父皇给的一支精兵,虽只有两万人马,闹闹京城却也够了。”楚璃咬牙:“给南宫昊去信,伺机而动。”
“璃皇,不可妄动,京城有兵马司及钟山大营,少说也有五十万兵马,有去无回啊!”安玉卿忙开口阻止了楚璃的冲动。
楼一帆若有所思:“或里应外合,整顿枫北镇和龙泉镇的屯兵,我们手里也有十万之数,万不得以之时……”
“胡闹!”安玉卿熟读兵书,才思过人,这些年的钻营深知楚珏并非简单人物,他不能让楚璃冒险。
楚璃一脚踢翻了桌子,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安玉卿喊了门外的人进来,“往京城慕府去的人可有消息?”
他话音未落,院中有人惊讶之声传了进来。
“去瞧瞧怎么回事!”安玉卿先行出门往前院去了,心下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安。
来人昏死在马上,将将进院便往马下栽倒,幸好守门之人抢上两步接住了。
安玉卿只看了一眼,心中就凉了:“先救醒了再说!”
魏晚晚虽未回京,仍旧整日守在秦衍身边,却也因那日秦衍所怒不敢妄动慕轻烟,心思却百转千回。
她从蒋淘身上问不出慕轻烟的来历,又因嫣然整日寸步不离的守着慕轻烟,即使秦衍处理军务不在客栈时,她也无计可施。那女人虽丑得要命,可武功却是极高,忖度之下咬牙忍下,等待着机会。
慕轻烟因需接收大量情报,住在天一阁并不十分方便。这一日,秦衍才刚出门她便带着嫣然也出去了,拐过路口她停步叹了一口气。
“主子,怎么处置?”嫣然拧眉,回头瞧了一眼那远远跟踪而来的身影。
慕轻烟不耐烦,往路的尽头边走边说,“拦下她,我先回清觞酒庄去。”
嫣然看着她拐上另一条小路后,迈步从拐角出来,站在路中央,双眼盯着跟来的魏晚晚藏身之处,“魏统领请出来罢!”
魏晚晚从暗处出来,眼中的恨意半分隐藏,厉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嘁!”嫣然轻斥,“魏统领,你何不去问问虎王,那相对容易知晓答案!”她在手掌心上转动着短的那只阎王笔,正好挡住魏晚晚探寻的视线。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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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苍家血脉
魏晚晚见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行踪早已被她看破,也不再客气。一扬手,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挺剑齐攻而至,唇角含着一分得意,绕过战圈往小路的尽头追去。
嫣然不紧不慢的和侍卫过着招,理也不理魏晚晚急奔而去的身影。这几个人武功不弱,大概是魏晚晚自己的亲随。算着时间和距离,忽然阎王笔翻飞,只几个回合四人便各有损伤,不支倒地。
她调头就走,仍是先前那条小路,片刻间没了踪影。
魏晚晚疾步追出去后,半点慕轻烟的影子都没瞧见,气恼之下回身来找嫣然的麻烦。可哪里还有嫣然的影子,她带来的那些人倒在地上,半昏半死。
嫣然回到清觞酒庄时,慕轻烟和苍辛正安坐在桌前喝茶。“还是自家的茶顺口,嫣然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怪不得主子不急,的确容易打发。”嫣然在桌边坐了,半分也不见拘谨,接过慕轻烟亲自递上来的茶盏,细细的品着。
苍辛脸上有浅浅的哀伤,盯着茶盏愣神。
嫣然看不得他的委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喂,你只是姓苍而已,还真当自己是苍家人啊?那苍家有什么好,及得上我游龙信阁一分否?”
“嫣然你别闹他!”慕轻烟暖暖的声音极有安抚之力,“苍辛今日去祭拜过他的母亲,伤感总是难免的。”
苍辛摇头,“我从未当自己是苍家之人,只因娘亲临死时仍惦记着要入苍家坟茔,至死仍还念着那个无情之人,我只叹此生怕是不能完成她的夙愿了。”
两人正不知如何劝慰时,有龙使带了晋城的消息来。
“小四儿已经回到了京城,主子无需担忧;只小主子顽皮,跟了青衿到晋城去了。”苍辛敛尽先时神色,仍是旧日沉稳的样子。
嫣然刚要发怒,被慕轻烟横了一眼便未开口。
“不打紧,他虽然还小,鬼主义倒是多着呢,有青衿照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让他多些经历有助于成长。”慕轻烟对两个小东西爱虽爱,却并不宠溺,该管时管,却并不十分约束。
苍辛仍皱着眉毛,不很放心,“话虽如此,可毕竟楚璃身在晋城,不可掉以轻心。”
嫣然亦猛点头赞同他的话。
慕轻烟喝尽了杯中的茶,拦下了嫣然要再添茶的手,“如今晋城虽有楚璃,却是诸城中最安全的去处。梁州城拦劫了他的疑兵,龙泉镇与太平镇秦衍的人这几日就可掌控,他没了助力不敢妄动。况且京城中一直没有他想要的消息传回,他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让人盯着,防狗急了跳墙。”
“主子的意思是,楚璃的人会入青山而走楚州城与晋城合兵?”苍辛终于明白为何主子舍晋城而驻守在楚州了。
慕轻烟呵呵笑开,“我挖好了坑,又在坑里埋下了秦衍这枚硬钉,就等他来跳了。”
嫣然看了看自己那眯着眼睛坏心眼的主子,又和苍辛对视了一回,摇头叹息。
“是时候和青山门闹上一闹了,明日就去寻那苍修文的晦气,嘿嘿!”慕轻烟打着呵欠起身,自言自语着:“等着,主子给你出口恶气!”
嫣然试探着问道:“那青山门不会当真是楚璃的人罢?”
苍辛脸色不甚好看,“哼,虽然不全是,却也不过是墙头草罢了,不值得可惜!”他似乎是在安抚自己,又象是在肯定什么。
“苍辛说得对,不能否定青山门中有些人早已经投靠了楚璃,这一回试试便知晓了。”慕轻烟最后一句话落下,人已经进了内室。
黄昏十分,嫣然看着掌柜的摆下晚膳后,悄悄的凑近内室门口听了一回,并不见动静。徘徊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推门而入,象只猫一样。
苍辛看得想笑。
慕轻烟立在窗口的桌前凝神细思,象是并未发觉她已经走到了近前。
嫣然看着那一桌摆下的算筹,知道她在演练阵法,不敢打扰,蹑足往床边去了。走到床前才发觉,那床根本没睡过,不知何时看了一半的书放在枕上,床褥平整,一丝不乱。
“骗子!”嫣然愤愤,明明看着她打着哈欠进了内室,还以为她睡了,害得她一下午都不敢大声喘气,只怕惊扰了她。
“虎王您来了!”苍辛淡然而客气,谦恭有礼。
嫣然听见苍辛的声音抬步往外堂去了。
“你主子呢?”秦衍对着出来的嫣然轻声询问。
嫣然抬手一指内室,不言不语的与苍辛一前一后下楼去了。
秦衍进来时,慕轻烟蹙了许久的眉终于舒展开,手中的一只算筹坚定的落在一处位置上,两靥生花,一抹自信的笑看得人心醉。
从背后揽她入怀,头抵在她的肩头,“怎么回到这边也不和我说,嗯?”
“你那小情人太烦人,我懒怠与她周旋。”慕轻烟拍掉他的手,将桌上的算筹捡起来装进专门的袋子里,“还是这边清静些,方便行事。”
秦衍知道她说得都对,可他回到天一阁却不见她的那种失落终是心生不安。他本能的忽略了她的那句调侃,也不去解释魏晚晚的事情。
跟随在她身后,一同净了手坐在桌前用了晚膳。
刚刚漱了口,苍辛进来,下意识的睨了秦衍一回,并未开口。
“说!”慕轻烟接过秦衍递来的茶盏,自然而然。
苍辛自是捡能说的在心头微一沉吟,“主子,梁州城被围,北有夏目,南有太平镇,唐少主损失惨重。”
秦衍眸色忽现冷厉,虽未动声色,本已到了唇边的茶盏却放回了桌上。
慕轻烟凝眉细语:“梁州城虽无天险可依,城中兵马亦不足数,但唐天烈却不是吃素的!”她抬头望向秦衍,“秦衍,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梁州设下埋伏,而后大张旗鼓的现身楚州,让统领夏目以及龙泉镇的人以为梁州可图,你是故意的?”
秦衍唇角微弯,宠溺的看向慕轻烟:“就知道瞒不过你,夏目想走梁州城进京决无可能,唐少主有勇有谋,自不用担心。”
他那瞬间眯起的眸,苍辛看得心惊的熟悉。
“从京城到龙泉镇,再远涉太平镇,一路上都有楚璃的眼线,众目睽睽之下,秦衍你的人马是如何进了梁州城的?”慕轻烟好奇的问道。
秦衍但笑不语,那杯被冷落了许久的茶盏终是递到了唇边,浅浅的啜饮了一回,眉头亦舒展了,“到底还是你的茶好些,也不怪你看不上天一阁的东西。”
慕轻烟斜了他一眼,“既然梁州无险,夏目该是死心的转道进山了罢?”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逼得楚璃失了冷静,总之他等不下去了,明知有我在楚州亦只能铤而走险。”秦衍从容的喝了半盏茶,“他攻梁州,能攻下来自然不计生死要走这条捷径;如若攻不下来,也能引来我的关注。若我回救梁州,他便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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