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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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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吩咐了一干人等不要靠近左凝的屋子,母子三人难得亲近一回。
左凝睡得象一只小猪,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闭合处落下一道眼睫的阴影。身上穿一件紫色薄衫,盖着薄薄的丝被,两只小手垂在被子两侧,十分的乖巧。
慕轻烟敛尽脚步声,就连沈隽都自觉的敛了呼吸。
可当慕轻烟将沈隽放在床上时,到底还是吵醒了左凝。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眸中有两道冰瀑倾泻而出,顿时七月的天气变成了十冬腊月。
慕轻烟笑吟吟的看着她,张开手臂等着。
果然,一转眼的空儿,只见左凝如只小乳燕般射向慕轻烟的怀抱,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小嘴贴上她的侧脸,浅浅的啄吻,不可置信的轻喃:“娘亲,凝儿好想你!”
慕轻烟两眼亮闪闪的,一把将她卷入怀中抱住,轻轻的将她的头发往后顺着,声音极致的温柔:“娘亲陪着你睡,明日睡饱了起来再说话,可好?”
左凝答应着,可搂着她脖子的手却不肯松开,将自己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使劲的往她怀中挤去。
慕轻烟看着女儿与秦衍如出一辙的笑,惊艳至极。
招呼沈隽睡在左边,一手搂着一个,安心的看着两个小东西沉沉睡去。
玲珑并不知道慕轻烟来了,见每日早起的左凝难得懒一回床,也不忍心去吵她。母子三人卯时才起床,穿衣打闹又玩了半晌才出了屋子。
“小姐!”玲珑咋咋呼呼的小跑过来,身前身后围着慕轻烟转了好几圈才罢休。又哭又笑的嚷嚷着,“小姐你怎么来了?”
慕轻烟照旧往她脑门弹了一指,她才捂着脑门呼疼,不再咋呼了。
琉璃进来,笑盈盈的向慕轻烟行了礼:“小姐、小主子、小公子该用早膳了!”
一行人数人浩浩汤汤的进了前厅。
慕轻烟温声问了些左凝的事,琉璃都细细的答了。
玲珑爱热闹,慕轻烟当初就是怕左凝太小了,离开她会哭,这才把玲珑扔给她。想着玲珑一刻也不得闲,左凝也就不太有时间想自己了。
事实当真如此。玲珑已经十九了,还小孩子心性,只顾贪玩,时不时就去诱拐左凝。可左凝那脾气活活随了秦衍,雷打不动的一个镇定,波澜不惊的,任你折腾出花样来,也不会被你拐了去。
撤了早膳,慕轻烟从自己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算筹,摆下一个四象阵,让他兄妹二人合力破解,自己去找苍辛几人说话。
未到晌午,两只小的在前,玲珑紧跟着一同进了书房。
“解开了?”慕轻烟怀疑的问道。
沈隽点点头,“娘亲,也没有多难,我与凝儿要各自寻路便会被困,倘若合力,似离又未离便不是很难解。”
慕轻烟又看向左凝。
左凝淡定的一指沈隽,“他说得对!”
当真的惜字如金。
书房内,几人要说的话已经差不多说完了。
“那就去后院,跟娘亲打一架如何?”慕轻烟施起天魔步,不疾不徐的在前引领。
两只小的也动了起来,沈隽用的却是沈洛辰亲传的狂歌;左凝则是用左擎的看家本事,孤鸿。两人几乎同时起步,向在慕轻烟所去的方向奋力追赶。
慕轻烟以一敌二,给沈隽与左凝同时喂招,时不时纠正引领,让他们不至急于求成而疏忽了根基。
直打了一个时辰,两只小的内力修为尚浅,已是汗如雨下。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慕轻烟一手牵着一个往回走,“再过两个月,等逍遥王府重建完成,娘亲就可以日日陪着你们练功了。”
两个小的眼中都有了期盼,兴奋的由玲珑和三九领着去沐浴更换衣裳。
傍晚,慕轻烟带着三九出了碧水庄园,先送了沈隽回丐帮总舵。刚到城郊,迎头驰来一骑。慕轻烟在马上翻了一个白眼,勒住马停在路边。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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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送上门来
三九远远见只有秦衍一骑,知道这是来接他家主子的。他匆匆的在马上施了一礼,随即策马狂奔而去。
秦衍伸长手臂将她捞到自己的马背上,紧紧的困在身前。头抵在她的颈窝处,柔柔的说:“今日午后本王回城时听闻你曾出门北去,就在城外等了你半日。”
慕轻烟被他火热的呼吸诱得心神不宁,耸着肩膀不领情的说道,“我又没让你等!”
“你个小心良心的……”秦衍着实想她想得紧,也不与她计较,将她的马一并揽过来,打马进城,一路往虎王府疾驰。
还是那间空屋,还是那张大床,秦衍白日里的矜持半分不剩,有的只剩下放肆。
这一夜,慕轻烟睡得倒极其安稳。或许是靠住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总之她少见的连梦都没做。夏日的太阳直直的射进窗来,她以手背遮住眼睛,咕哝着:“明日需让秦衍装个窗帘,太亮了些!”她半梦半醒不肯睁眼。
秦衍下朝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他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她又跑了。
大步直奔内室,床帷仍旧半掩,床上的人影听见脚步声动了动。
不是错觉,她还在呢!
秦衍笑着脱了官袍,撩开床帷又上了床。将那个卷在被子里的小东西捞到臂弯里,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秦衍你混蛋!”慕轻烟呢喃着,不肯转身。
他开怀的笑了,也只有慕轻烟敢骂他混蛋,而他亦心甘情愿的承认。
两人依偎着,不说话也觉得很舒心。
慕轻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还是提前说的好。
“秦衍,我不能再生孩子,你可得想好了。”慕轻烟声音浅涩,脸上却不着痕迹。
秦衍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我知道!”他的手穿越了她的层层茧壳,将只着他一件睡衫的慕轻烟困在怀中,双目灼灼不容她回避:“我都知道!我不在乎父亲和母亲去不去你家提亲,你以后只属于虎王府,只属于我,不用做谁家的儿媳妇。”
慕轻烟眼神一暖,说不在意是假的。
秦衍的吻随之就落了下来,似是要安她的心一般,温柔至极。
水月山庄因两位小姐要出嫁,加之翼王地位尊贵,京城里不论是世家还是权贵,皆备下了厚厚的添妆送上门来,日日闹腾得府里不得安宁。
这一日傍晚,慕轻烟好不容易躲开众人视线,匆忙溜出府,直奔惊鸿教坊,就想寻个清静的去处。她歪在窗口的榻上,任痴玉问了半晌,才冒出半句话来:“早知道你这里也不得安宁……”
“得,当我没问!你就在这赖着,哪也别去,本宫可是答应太后娘娘要进宫用膳的,没闲功夫管你这点破事,嘁!”痴玉翻个白眼,甩着帕子叫上绿筠当真干脆的出门走了。
一本书从头翻到尾,慕轻烟一个字都没入眼,没来由得一肚子闷气。她百无聊赖的倚在窗口,自语道:“就没个人自动送上门来挨回欺负?”
无巧不成书,有些事儿就是这么寸!玄武西街有两人结伴往西巷的花街去,边走边嘻笑着嚷嚷:“也不知这言家肯不肯让夏荷进门,他谢二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看着言家的脸色吃口闲饭罢了,这件事若传出去,还不定言家容不容他呢!”
“上一回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言家是世家,怎肯为了个青楼女子坏了名声,多半就是给点子钱打发了完事!”另一个笃定的道。
前一个说话的笑道:“那可有戏看了,谢二公子要赎那夏荷,今日是最后期限,快走快走,可别错过了好戏。”
慕轻烟这几日被各家上门的夫人小姐闹得心烦,郁了一口闷气堵在心头,正不知如何排解时,楼下那二人的一番话正撞在她的气头上。
她眯眼打量了下窗外的天色,离天黑还早着呢,不急。
“三九?”慕轻烟唤了跟来的三九。
三九推门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给我准备点银子,再找两个土财主,见色起意那种,越不成样子越好!”她边说边琢磨,也不等三九应下又接着道:“再查查西街花满楼的夏荷是何来历,有何仰仗,速去!”
三九拔腿就走,未足一个时辰,三九脸色不甚好看的回来了。
“说!”慕轻烟蹙眉看向一脸凝重的三九。
三九立住身形才开口,“主子,花满楼有些不简单,连打手都是江湖有名有姓的人物!”
“哦?这就有趣了,天子脚下难道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慕轻烟一听就来了精神,从榻上一跃而起:“时间太紧来不及深挖,从今日起让人盯着花满楼,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藏得如些隐密,又有何目的!”
三九应下,刚要走被慕轻烟拦下。
“收拾一下,我们去花满楼瞧瞧热闹!”慕轻烟对镜自己整理了身上的素白云锦,回头睨了三九一眼,“去换身装扮!”
三九出来,在二楼转角处正遇上楚瑾。
楚瑾看着他眼熟,却偏又记不起来,嘟囔了一句,“大皇姐还真是越来越不象样了!”
慕轻烟听到楚瑾的声音立时笑弯了唇角,她开门出来喊住他,“瑾王,有热闹瞧,你去是不去?”
楚瑾立刻明白过来为何那人眼熟了,感情他是未央的跟班。他仰着头好奇的问道:“哪来的热闹?本王要进宫去赴宴,顺路来接大皇姐,谁知她竟早进宫去了。”
“宫宴有什么意思,你让人去回话,就说有事耽搁住不去了,我带你瞧热闹去可好?”慕轻烟素来知晓他偏爱瞧个热闹,故意诱惑他。
楚瑾略想了一想就答应了,“也行!”随后,果真打发了人往宫中去辞宴。
慕轻烟嘴角有一抹明艳不及收敛,看得楚瑾怔了一怔。
“走了!”慕轻烟从楼上一步一摇的下来,斜了他一眼道:“回魂!”
楚瑾尴尬的收回目光,跟在她后边一起下来,问道:“去哪瞧热闹呀?”
“花满楼!”慕轻烟似笑非笑,催促他道:“走快点,去晚了可瞧不上了,热闹不等人!”
楚瑾虽浑,但花街柳巷倒也不常去;偶尔有应酬跟着旁人去喝半宿酒,却从不在那地方过夜。他打量着未央,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说花满楼的花魁今日会被赎身,也不知哪家的公子有如此好的运气,竟得了夏荷姑娘的青睐,我好奇的紧。”慕轻烟满眼都是小星星,与自身那不染烟火气息的样子半点不相称。
楚瑾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思量,半晌才接话道:“本王以前倒是听人提起过,说那夏荷长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因此才得了个夏荷的名字。”楚瑾说到此处时,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早有准备下的马车就候在门外。
“那我更得去瞧瞧了!”慕轻烟急不可待的当先上了马车。
楚瑾也上了车,二人对坐。楚瑾才又开口道:“听说此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今日本王倒是想眼见为实!”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在花满楼门外下了车。早有眼尖的妈妈极其殷勤的迎出门来,夸张的笑着:“哟,二位贵公子看着眼生,可是头一回来我们花满楼?”
妈妈的脸上也不知擦了多少层粉,香味熏人欲倒还罢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说一笑间,那粉渣四散乱飘。
楚瑾颇为嫌弃的皱着鼻子,躲闪着妈妈的手,倒也没恼。
慕轻烟以手中的玉骨扇隔绝了妈妈的热情,面上带笑,可眼底一片冰霜,生生阻住妈妈欲再上前攀附的脚步。
“最好的酒、最好的茶、最好的姑娘!”未央连头都没转,一伸手将楚瑾的荷包从腰带上拽在手中,不慌不忙的扯松系口,从中捞出一锭银子掷在妈妈的怀中。
妈妈眉开眼笑的将银子捞在手中,一叠声的答应着去张罗。
花满楼今日客满,也不知道那妈妈用了什么手段,硬是给未央与楚瑾二人张罗来一间屋子,请了他二人进去。
屋子里酒气未散,那个叫青瑶的姑娘满面春色未褪,故作娇羞;未央立在门外不肯进去,蹙着眉头让人将窗子都打开,里里外外重新清扫了一回,这才入内。
这么一折腾,二楼花台上的热闹差点就错过。待二人临着内窗坐好时,就见一个脂粉色稍淡些的姑娘在花台上起舞。
楼上楼下一片喧闹,听不清谁到底说了什么,乱糟糟的。
忽然,紧临的一间屋子里有道粗犷的声音大吼道:“都他妈给老子消停点!”
喧嚣几乎瞬间静止,只见那屋子外的楼栏边站着一大汉,一身衣裳皱皱巴巴,若仔细看仍能看出是闪缎的料子;他用那双铜铃一般大小外突的眼珠在楼上楼下扫视了一圈,粗嘎的嗓音带着些酒醉,嘴里不甚清楚的嚷嚷道:“老鸨子,就是这个小妞要卖?你也不用找旁人了,老子买了,你就说多少银子行了!”
“哟,这位爷,我们楼里的好姑娘可不止这一个,你瞧上哪一个了随时可以带走!”老鸨子忙上前讨好的招呼着大汉。
那大汉膀大腰圆,身材极高极壮,满脸横肉,一嘴脏话。
“他妈的老子就看上这个了!”他歪斜着又往花台方向迈了两步,手扶着楼梯才站稳,戏弄着花台上的女子,“小妞,你跟了老子以后,吃香喝辣随便你挑,绫罗绸缎随便你穿,如何?”
他话音未落,一个清瘦秀气的书生推门出来。他也不理会混闹的大汉,对着老鸨子客气的道:“妈妈,速将荷儿的身契拿来,我这便与你兑了银子,不要误了时辰。”
“还真沉不住气!”慕轻烟菱唇半弯,眼里一抹蔑视显而易见。
楚瑾细细的打量着那个书生,绞尽脑汁的想,喃喃自语:“这人怎么如此眼熟啊,本王……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啊?”
“哪来的龟孙子敢跟老子抢人,活得不耐烦了?”粗壮大汉不乐意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老鸨子立刻笑脸迎上前:“大爷别呀,都是来找乐儿的,不必动武!不必动武!有钱还怕买不到乐儿不成?”
“把那小妞送我屋来,现在就他妈的洞房,价钱随你开!”大汉一手抬着老鸨子的下巴,脸上横肉乱颤,吓人得很。
粗汉的伙伴也喝得醉了,身形瘦小,脸如雨打沙滩,全是猥琐全是坑;咬字不清在一边直起哄,操的却是岭南口音,“我说妈妈呀,你这姑娘多少钱卖给他的,我出双倍!”
秀气的书生轻蔑的撇了一眼其貌不扬的两个人,一眼望去便知是苦出身,叫嚣得再响亮也没用,五千两纹银绝对是他们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数目。
只见他信心十足的从袖袋中拿出一叠银票,得意的昂起头,“你若出双倍,我便割爱让与你!”
“终于想起来了,那不是言家的上门女婿谢余坤吗?”楚瑾一跳而起,手扒着楼栏又瞧了两眼才道:“是他是他,他怎么还不知收敛,放着大好前程不顾却在这眠花宿柳,当真是没得救了!”
慕轻烟眉目轻垂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果然,那个瘦小汉子脸上的黝黑又深了几分,不作声也不抬头,气焰全消。
“老子还当多少钱呢,不就一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那粗汉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塞进老鸨子手里,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快点数,老子等不及要洞房了!”
老鸨子捧着银票傻在了当地,似乎有数之不尽的银锭子从天而降,将她砸得晕了。
花台上的女子正是夏荷。
她看着众人当着她的面讨价还价,从来自视甚高的心气顿时如缀冰窖,就似那砧板上的肉,待价而沽。
这些年着实花了些心力才留住了谢余坤的心,磨得他愿意为她赎身;她看惯了灯红酒绿世态炎凉,自然是知晓言家绝容不上她,遂拿出了所有的体己,偷偷的买下了一座小院,盼着离了烟花地,从此双宿双飞。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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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一出好戏
今日这般情形,夏荷悲从心生,不由得落泪道:“我与谢二公子情投意合,早已许下誓言非他不嫁,请大爷成全!”
谢余坤每日都在青楼出入,自然有一班酒肉上朋友,且又是在京城的地盘上,遂耀武扬威的与那粗汉叫嚣起来。
“就凭你个骡马贩子也妄想花魁,当真想瞎了心了!”也不知是谁认出了粗汉的身份,一句谩骂丢了过来。
众人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动起手来了。
慕轻烟传音给三九:“去趟画眉山庄,跟言大掌柜的说,她或是写和离书、或是来接人,就在此时了!”
混在人群中的三九转身下楼走了。
那粗汉十分蛮横,天不怕地不怕的瞪大了眼睛摇晃着欺身而上,赤手空拳便与京城里一帮公子哥儿打做了一堆。
“没用的东西!”慕轻烟咕哝了一句。
楚瑾远远的站在楼栏边上,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我出一万纹银,姑娘可愿跟在下走?”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对面的一间房内传出来,就在众人瞩目中,那人极其落落大方的打开门走出来。
打斗的人各有损伤,粗汉胜在力大无穷不管不顾;谢余坤一帮人胜在人多势众,四脚强于双拳。
“热闹了、热闹了!”楚瑾兴奋地也凑了过去。
那人着深蓝色袍子,身材比例极好,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在下祖籍楚州,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听闻姑娘多有才名,倾心不已。”
夏荷几时见过这等器宇不凡的男人说此恭维的话,心早就倾醉了一半。她半垂下头,想着这几年伏低做小曲意奉承谢二公子的苦楚,到头来也不过是用尽自己的私蓄才能捞来一个外室,悲凉顿生。
那公子向她走近了几步,温柔的道:“若姑娘不嫌弃,今日赎身后即刻成亲。我名下产业不多,两间铺面、几个田庄都交由姑娘掌理,当家夫人的位置自然就你的了!”
谢余坤原本的气焰不知几时落得尽了,脸色不甚好看瞧着夏荷,“荷儿,你与我多年情义,今日眼看着就能相守……”他指着蓝衣公子,怒道:“他来历不明,你可不能对他动了心思啊!”他心中没来由得忐忑开,平日里出入花满楼所费不菲,从言家的帐房早已支不出银两来了;今日手中这五千两,还是私拿他与言雪初房中的首饰古董典当所得,已是极限。
“姑娘莫怕!”蓝衣公子回头,和跟随的小厮要了些东西塞进夏荷的手中:“这是城南两间铺面的地契和庄子的地契,姑娘先收着!”
夏荷一眼扫中那地契上压着官府的红签,心中不由一喜。手微微的抖着,握在她掌中的这几张纸何止十万两?那个风神俊朗的良人如此温柔,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她果断的将地契塞进袖袋,顺着楼梯走上去;绕过众人在谢余坤的身前停下来,一伸手将头上那支嵌着红宝的凤钗拽了下来,“谢二公子,今日你若肯许我正妻之位,以大礼迎我入门,我便拒了那人跟你比翼双飞!”
夏荷被那蓝衣公子一捧,早忘了自己只是个青楼女子,飘飘欲仙的迅速膨胀起来。
别说谢余坤没有资格休了言大掌柜的,就算是有他也不情愿。这些年,他早就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闲暇无事时狎妓只是乐趣,他养得连书都懒怠认真去读,又怎么可能舍得下锦衣玉食呢!
他不说话,也不敢看夏荷。
夏荷跟了他几年,自然知晓他没那胆子,便放心的越过他走到老鸨子身前,硬是抢下她手中的一把银票塞进粗汉手中,“夏荷今日许了给那位公子……”
那粗汉醉眼迷离,正待要发怒,蓝衣公子凌空而至,挡在夏荷身前,一脸的温润中又有着些凌厉,硬逼着粗汉退了两步。他知此人惹不起,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看好戏即将落幕,慕轻烟一直没见三九回来。
因了那日一番话,慕轻烟心疼言雪初遇人不淑,但终是狠不下心来惩治谢余坤;若她愿意,此间的事明日一准儿传遍京城,正是写和离书最好的时机,摆脱了也就省去了日后的种种烦恼;若她非要死守着也没办法,今日亲自接了回去,管得严厉些,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夏荷一脸欣喜,仍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谢余坤;此一眼便不似从前的温婉,多少有了些轻视之心。她似是故意一般,袅袅婷婷的走过去,将手上那支凤钗塞进他的手中,“今日既与谢二公子别过,便不宜再留着你的物件,还与你罢!”眼里风情更盛,哪里还有曾经夏荷的清丽。
楚瑾坐回到慕轻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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