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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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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夫人哭天抹泪的起身:“衍儿,为娘不阻止你娶慕小姐为妻,但条件是你必须要娶晚晚为平妻,你若不答应,这婚也不必成了!”
慕轻烟在盖头下冷冷一笑,转身就要往外走。
秦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温声软语道:“烟儿,可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吗?我这虎王府里唯你独尊!”
“衍儿,晚晚性子温柔和顺,又以清白救过你的性命,更在南诏伴你五年,你不该给她一个平妻的名份吗?”相国夫人谆谆诱导,“你常年戍边在外,晚晚有武功,可与你一同保家卫国,夫唱妇随;这样一段佳话羡煞了多少人,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慕轻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便听见了这一句,他满眼淬霜,冷冷的扫视着秦相国与夫人。“水月山庄不缺两人吃用,秦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退婚!二、入赘!”
他话音未落,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在门口偷偷的向慕轻寒使着眼色。
“说!”慕轻寒并不认得他,能在这时候寻到这里来,必然是和此间的事脱不了干系的。
小厮鬼鬼祟祟的跑到他面前跪倒在地,“翼王,小姐在郊西酒肆要和南宫胤私奔!”
百多人的正厅之上鸦雀无声。
慕轻寒被他一句话气笑了,“哪个小姐?”
“轻烟小姐!”小厮认真的回道,“小的已经让人守好了酒肆,翼王再不过去就要来不及了!”他口齿伶俐,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秦衍怒了,周身三尺犹如严冬耸入云中的雪山,雪上加霜,冰封万里。
慕轻烟欲挣脱她的怀抱,却被他手臂缠得更紧了些。
她身上那抹他熟悉的冷香浅浅流转,半晌后终究让他的怒意冷静了许多。他放开手臂,轻轻的低语,“本王保证,没有下次了!”
人群渐渐苏醒,虽无人敢大声喧嚣,可终究乱纷纷的闹腾开了。
“原来水月山庄的小姐早跑了,嫁来个假新娘充数!”
“快掀开盖头看看是谁!”
“对对,盖头盖那么严实,必然是有问题的!”
“……”
秦相国与夫人对视一眼,皆有藏不住的欢喜溢于言表:“诸位,吉时已到,先让吾儿与晚晚拜了堂再议可好?”
“是啊是啊!”相国夫人走到魏晚晚身边,一把将盖头拉下来,“我们晚晚可不是假的,既然吉时已到,那就拜堂罢!”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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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父子三人
在邱晓月的心里,秦衍终究是她的儿子,即使她的话儿子已经不听了,但这个时候她可得装装样子呢!
“虎王,掀开慕小姐的盖头给我们瞧瞧真假!”角落里有人起哄。
痴玉唇含半点嘲讽,近得秦衍身边,“吉时不容错过,还等什么呢?”
“秦衍一生只此一次大婚,即使再大的事也阻止不了我娶她为妻!”他执起慕轻烟的手,随着痴玉的引导,“一拜天地!”先面向厅外拜了天地。
二人刚刚跪下,魏晚晚就着丫鬟的手还未等要跪,两道内力一前一后点在她身上,先后落在三个穴位上。
相国夫人急忙过来要提醒她跪,魏晚晚泪便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晚晚,你怎么了?”相国夫人以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
旁边的荆凉邪笑着提醒到,“相国夫人,她被人点住了穴位,动不得了!”
相国夫人一听,唬着脸走到秦衍身边,“衍儿,快给晚晚解穴!”
秦衍不说话,扶起慕轻烟,一声不吭。
“二谢媒人!”痴玉眼底一抹森寒,瞪得相国夫人泛起一身寒意。
秦衍扶着慕轻烟面向无极王与东方寅双双跪倒,深深一拜!
秦相国从椅子上差点掉下来,怒斥:“高堂尚在,为何不拜?”
痴玉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隔开相国夫人要去拉扯慕轻烟盖头的手,“夫妻对拜!”
二人一恭到地。
“礼成!”痴玉唇边连那抹嘲笑都不见了,冷冷的扯住开相国夫人扒在她衣袍上的手,“相国夫人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得了秦衍的主?”
“我是他娘!”相国夫人理直气壮,“自古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姻大事自然都是父母做主的!”她一指慕轻烟,“即使今日他们拜过天地,无父母之命也不算数,休想入秦家族谱,进秦家祠堂。”
“我不稀罕!”盖头下的慕轻烟淡淡的飘出一句。
相国夫人气得不轻,“你……你名声早损,又与那楚璃不清不楚,有何资格入我秦家门庭,做虎王嫡妃?”
慕轻寒上前一步,“相国夫人,慕家人向来不怎么好说话……”
相国夫人并不怕他,“翼王有什么不了起的,我儿还是虎王呢!他可是凭着一刀一枪为当今圣上打下了半壁江山,你凭什么?”
秦衍事不关已的任着众人闹腾,他贴着慕轻烟的耳低喃:“这一回我看你还往哪跑?”隔着盖头,可他仍是准确的咬在了她的耳上。
“秦衍你混蛋!”慕轻烟被他当众撩拨,气得骂人。
秦衍低低的笑着,气息不离她颈项。
慕轻烟羞恼着问他:“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捉奸回来?”
“再忍忍,郊西又没有多远,就快回来了。”秦衍又凑近了些,“你安排了这一场戏,自己倒等不得了?”
“不是我,我只是借力打力罢了!”慕轻烟不悦的指责:“你就任着她胡闹,这笔帐咱们晚点再细算。”
秦衍轻笑,“哪能呢,左右今日我会让她彻底的明白,本王只要你一人。”
荆凉围着魏晚晚转了两圈,出手两次,不得不打断了相国夫人想继续说的话,“谁能告诉本王,魏统领身上的穴道是谁的手法,为何本王解不开?”
慕轻烟仍旧盖着盖头,凝气于指,当着众人的面射出两缕劲力,打向魏晚晚。
“这人不是慕轻烟!”魏晚晚知大事已去再难挽回,可她也决不会让慕轻烟捡个现成的便宜,“慕轻烟不会武功!”
慕轻烟伸手就要去扯自己的盖头,被秦衍抓住了手握在掌心,“掀盖头好象是本王的任务,你且再忍耐一会儿。”
“哦?”慕轻烟在盖头下懒散的回道:“慕轻烟生在军候世家,她如何能不习武呢?”
魏晚晚活动了一下微麻的身体,暗暗心惊:这人武功不低,出手速度与内力皆在自己之上。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嘲笑道:“她会不会武功京城哪个不知,又有哪个不晓的?她无才不貌,纨绔不教还用我说吗?”
“照你的意思,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深闺女子,何用搬来玄女门的人亲自来绑,当真谨慎小心得过了罢?”慕轻烟声音清越,甚是好听。
魏晚晚嗤笑,“绑她随便什么人都行,玄女门何等地位,也值得对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女子动手。”
“也对,你连幽冥教的幽魂香都用上了,玄女门的地们也属实高不可攀!”慕轻烟嘲讽道。
魏晚晚一听她拿鬼教幽冥与玄女门相提并论,勃然大怒:“那不是幽魂香,只不过是普通的熏香罢了,你少来鬼扯!”
慕轻烟轻轻的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任凭秦衍捏弄着她的指尖,难得好脾气的没有骂人。
秦衍转头的瞬间,满眼的柔情敛得不剩分毫,“原来魏统领让人绑走了本王的王妃,又点了幽魂鬼香?”他冷绝的眼睛看向魏晚晚,“接下来若不出个奸夫之类的,就那太让人失望了!”
“王爷,王爷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恼怒的一指慕轻烟,“都是她,肯定是她绑走了慕轻烟嫁祸给我,好让你只娶她一人。”她泪来得极快,委屈的扑向秦衍:“王爷你要相信我呀,这么多年只有我对你不离不弃,还不够吗?”
秦衍闪身躲过,连一片衣角都没被她沾到。
“本王可有说过要你等?可有说过喜欢?”秦衍冷死人不偿命的瞪向她,“十年,本王心系只慕轻烟一人!可你偏要死缠烂打,搅在其中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本王念在你曾为国为民出过力,不与你计较,但不表示本王从今日起还要再忍你!”
“可她不是慕轻烟,她是假的!”她作势又要去扯慕轻烟的盖头。
慕轻烟幽幽的说了一句,“魏晚晚,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死在当地!”她异于秦衍的冷,出口的话却也都是要人命的凛冽,“昨日你绑我之时,我已经在你手臂上种下了蛊,你臂弯处的疼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魏晚晚条件反射的就去按自己疼痛难忍的臂弯,“不可能,昨日我按她脉息,半分内力都无的,怎么可能下蛊呢?”
众人哗然。
秦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王爷,南宫大少爷他在郊西与……”侍卫长姜承俊偷瞄了一眼秦衍身边盖着红盖头的人,低声又道:“南宫胤与慕小姐被人下了药,已经带回来了!”
魏晚晚也顾不得左边手臂入心入肺的疼痛,一指慕轻烟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我看这回你还如何狡辩!”
厅堂门口立时闪开一条通道,虎王府的侍卫推搡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进来。
男子衣冠不整,眼珠红得如滴血一般吓人。
女人汗湿了一脸,衣裳扯得残破,头发混着泪粘在脸上,挡住了大半容貌。
秦衍冷冷的问着姜承俊:“你如何敢确认这女子便是慕轻烟?”
“回王爷,昨日您去翼王府上给小王爷送满月礼,前脚刚走王妃便来了!”姜承俊一指廊下的那十八只齐腰高的酒坛,“王妃就穿着这身衣裳送了这些酒来,还让属下派专人看守!”
秦衍怒道:“那你为何不送她回府?可知罪吗?”
“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姜承俊立时跪倒磕头,一句不辩。
秦衍从他腰上抽出佩剑,几步走到那被绑的女子面前,以剑尖抬起那人的脸让厅上的百十人看个清楚,“可有人认得此人?”
“看着象是慕家轻烟小姐呢!”有妇人嘀咕了一声,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怒骂:“踩我干什么呀,本来就象呀!”
相国夫人气得咬牙,“即使你是翼王的亲妹子,也休想进我秦家门!”她眼睛里的嫌弃与鄙夷毫不掩饰。
魏晚晚殷勤的安抚着相国夫人,“母亲,对这种人何必动怒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她的安慰相国夫人十分受用,趾高气扬的走到仍蒙在盖头下的慕轻烟身前,“之前衍儿亲自去提亲的是水月山庄的慕家,毕竟是东楚尊贵的世家,门当户对,我也不能阻拦。现如今既然你不是什么勋贵家的小姐,看在你与衍儿已经拜堂的份上,就容你为妾,以后要事事要以晚晚为尊,听到了没有?”
慕轻烟隔着盖头嗤笑,“嫡妃我尚且不稀罕,若不是看在秦衍十年思慕之情,你猜我会不会应下这门婚事?”
她话里话外都是说给秦衍听的。
还未等秦衍说话,厅外有朗朗之声响起。
“那她若是东楚最尊贵的逍遥王呢,相国夫人还敢如此轻贱对待吗?”阳光下,一道昂藏的身影左右两手各牵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一男一女,长得十分精致。
跟着来的还有两只憨态可掬的半大熊猫,大摇大摆的蹲坐在两个孩子的身边,视这满厅的陌生人如无物,当真嚣张得紧。
不是楚珏又是哪个?
“娘亲!”两个小孩子同时挣脱了楚珏的手,迈开小短腿冲入人群,直奔向穿着喜服的慕轻烟,一人抱住一条大腿,从盖头下往里观瞧。
两只熊猫跟在两个孩子身后,只落了半步,竟也学着两个孩子的模样,各自抱住了自家小主子的一条小短腿。
慕轻烟弯下身,一把扯落了碍事的盖头,将两只小的各牵住一只手,柔声哄道:“爹爹也在呢,去见过爹爹!”
她盖头掀开的一瞬间,魏晚晚就知道她再没机会了。楚州城天一阁里,睡在虎王床上的美艳女子正是此人。
观礼的人中除了无极王与东方寅,没有人见过慕轻烟的真容,此时也都惊讶了。
但是再多的惊讶也不及秦衍。
当那两只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他的心几乎都要融化了。他本能的蹲低身子,一手一个揽在怀中,眼中泪光盈盈。
这是他的孩子呀,男孩与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小了一号;女孩眼睛里的霜雪,熟悉得如同看到了自己一般无二。
秦相国与夫人也惊呆了,张大的嘴忘了闭回去。那两个孩子都与秦衍小时候长得十分的相像,尤其是男孩,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原来你以娶慕轻烟的名义逼我向她出手,暗地里却娶了未央……”魏晚晚怒不可遏的嘶吼着,“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秦衍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他的人生圆满了,该解决的事情不宜再拖。
“皇上,魏统领虽有军功在身,可她绑走逍遥王之事不够相抵,还请皇上定夺!”他深知楚珏护着慕轻烟之心不少于她,今日这事已经无需他劳心劳神。即使他日玄女门上门要人,也只能去皇宫亲自跟皇上要;若无诏强入禁城,那就等同于刺王杀驾,死罪!
魏晚晚自知打不过逍遥王,遂从旁边侍卫身上夺了一把剑突然攻向被绑着的那个女人,“慕轻烟,你同秦衍合起伙来骗我,你该死!”
剑还未到那人身前,忽然就再刺不出去了,一道虚无的内力挡在剑尖之前,任凭她如何用力,也冲不破那道阻拦。
“天子眼前舞刀弄枪,魏统领这是要刺杀谋逆吗?”慕轻寒凌空一弹,那剑就脱手掉在地上,魏晚晚收不住身形往后倒退了三大步才稳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随之苍灰难看起来,咳了数声不止。
楚珏也不入厅,倒背着双手站在厅外,“今日魏统领掳走逍遥王在先,构陷在后,有失国体,撤去统领一职,抹去所有军功,暂扣大内,等虎王与逍遥王大婚之后再做打算!至于秦相国与夫人识人不清被其诱拐一事,朕看在今日两王大喜的份上,便不予深究,好自为之!”
“谢圣上裁决!”慕轻烟皮笑肉不笑的道了谢。
楚珏知晓她心里不痛快,此间事怕是难了。他也不打算留下来看热闹,便让人压着魏晚晚先行回宫了。百;镀;一;下;“;锦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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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锦约
皇上一走,先时天子降临的压迫感消失后,人群又闹腾开来,议论纷纷。
南宫胤眼睛血红的看向慕轻烟,怒吼着:“烟儿,我宁可舍下所有也要同你天涯海角,没想到你竟如此设计害我!”
“我害你?”慕轻烟慵懒而危险的眯着目走近他几步,“你不是在我们还有婚约时就已经同你的表妹互生了情意,现下又怎地反倒成了我害你了呢?”
“明明是你写信约我私奔的,还想抵赖不成?”他的目光有些吓人,“我自幼与你有了婚约,你容不下表妹非要退婚,我也不曾怪过你。可如今你已非清白之身,念在你我曾有一段旧情,我并没有嫌弃于你,你为何如此待我?”南宫胤被点住穴道绑了,动不得,只剩下怒吼了。
在她十三岁那年,一次偶然之下,他见过了她未曾上妆的真容。如清水出芙蓉,亦如春日桃花色,美得动人心魄。十年后,她竟艳若雪后海棠,冬日梅香,一样的倾国倾城。
这本该都是他南宫胤院里的私藏,一辈子不容人觊觎。可他却弄丢了她,连同落在她身上自己的那颗心,他是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慕轻烟并不答话,淡漠的转身就走。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不论谁对谁错都已经结束在了当时。不愿与他纠缠,念着自己曾经的决绝,愿意给他留些颜面。
“我有证据,就是你写了信与我的!”南宫胤一改往夕温良的脾气,骨子里的那一种执拗毕现:“公子衍,我袖袋里有封信,你让人拿来一观便知。”
慕轻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示意秦衍让人去拿。
姜承俊细细的在南宫胤的袖袋里摸了一回,当真摸出一封信来递向秦衍。
秦衍不接,“姜承俊,你替本王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姜承俊立刻展开小笺,念道:
“胤哥哥:
吾自始至终心之所系皆是你,可爷爷与大哥强迫我嫁,吾宁死不肯。郊西落霞镇,等你到天明,从此浪迹江湖不离左右。
轻烟至上”
“拿给翼王看看,这是烟小姐的字迹不是。”秦衍不慌不忙的将剑还回姜承俊腰上的剑鞘里,走回慕轻烟身边。
慕轻寒就着姜承俊的手大概扫了一眼,嘲讽的笑笑,“不是,舍妹的字虽不拘一格了些,却也自成一体,潇洒飘逸。”他回身向外唤了听风来,“骑快马回府,让人取些小姐平日里写的字或抄的经来!”
“也不用回水月山庄,我府上就有烟儿手抄的金刚经!”麒麟山庄的当家主母、痴玉的生母说道,“夏天的时候我病了许久,烟儿让人送了手抄的金钢经来供奉。”
她连忙命人回府取。
不多时,去麒麟山庄取金刚经的人回来了。
众人挨着个都看过了:蝇头小楷,细细密密;行笔流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懈怠,亦无一丝零乱。懂字的人发觉,似是落笔轻了,如云里如雾里,半飘半落,正如翼王所述,极是飘逸。
不过片刻,听风捧着许多信笺书画也回来了。
秦衍命人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地中间,听风和蒋淘联手,将两处取来的字迹都摆在桌上,任由各人评说比对着。
议论渐渐多起来,那个京城熟悉的纨绔女子竟然有如此书法,比之大家之体不让分毫,平日里竟是看走眼了。
“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写的字,自幼时起常见的,怎会有错?”南宫胤喃喃低语。
慕轻烟又一次来到南宫胤的身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胤哥哥,你的追魂翎可还在吗?”
南宫胤脸上忽然血色尽失,只余赤红的双目,犹自滴血一般骇人。
“你也是个聪明的,那一日我急着出府未曾注意到你就在左近,到底是被你知晓了几分。可你又不能点破,我是慕轻烟时尚且不愿嫁你与人共侍一夫,又何况江湖上薄有威名公子未央呢?到后来你查到了我在南诏,你跟随着也去了;瞧见我出入秦衍大帐来去自如,怀疑我是因与秦衍有私情才退的婚,便以追魂翎暗杀于他,几次都未得手。而未央对待追魂翎的态度又让你觉得怀疑,那件东西毕竟我带在身上多年,早已熟知于心。这时,京中盛传我被楚璃强纳入宫,于是你又不确定起来,匆匆回了京城,可对吗?”
南宫胤几次张口,终究讷讷未言。
“我猜,你定然入宫去追查过我的下落,结果呢?”慕轻烟慵懒的笑着:“五年来,你不停的想破阵入我澜烟阁一探究竟,可寒哥哥的阵法天下无双,你白白耗费了许多力气!后我又出来走动,于是你的心又不安份起来;趁我大婚之际撺掇魏晚晚绑了我、试探我、想趁机带走我,可对吗?”慕轻烟蹲着身子,喜服在身后堆成一朵妖娆的红花,百瓣百种姿态。
“原本我还不确定,但以魏晚晚的胸襟,她更愿意看到我与很多人混乱在一起,而绝想不到你还心心念念于我。”慕轻烟立起身子,“我也不与你为难,今日既然珏哥哥已经点明了我的身份,那你自然也知道了我便是逍遥王。”
她往秦衍与孩子身边走去,与他们站在一起,朗声而语,“但是,我曾经只是慕轻烟!如果可以,我也并不想做逍遥王!”
“姜承俊,送南宫大少爷及他的侍妾回去!”秦衍冷冷的下了命令。
慕轻烟弯身捞起沈隽,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隔绝了相国夫人的视线。
秦衍如出一辙的抱起左凝,向着侍卫说道,“护送父亲母亲回相国府。”声线中半点温度皆无,没有人知晓他的血此时怕是比他的声音更冷几分。
“衍儿啊……”
相国夫人一哭二闹的招数在秦衍这里从来不曾管用过,他一手抱着乖巧的左凝,一手揽着慕轻烟的腰身,穿过厅后的天井往后院去了,任凭相国夫人在厅上寻死腻活。
鼓乐声又起,厅前院子里早几日就搭好的戏台上,好戏已经开了场。
廊下那十八只酒缸被人开了封,瞬间似粉却比粉清,似花却比花浓的香气盈盈而出,酒气甘洌,有丝丝甜味,入喉辛辣,落腹生温。
酒缸肚上有红纸写下的两个篆字:锦约。
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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