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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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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喜欢杏红,珍珠喜欢淡蓝,玲珑喜欢水粉,珊瑚喜欢雪青,琉璃喜欢樱绿,朱砂喜欢大红。
慕轻烟瞧着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们都出落得貌美如花,心里自然欢喜。
“让婆子们守好了院子不许随便出入,明日各自厚赏。琥珀你去启动了阵法,我们去姑姑那瞧瞧去!”慕轻烟以未央的身份行走江湖,虽极为隐匿,但总是小心些的好,她的院子里有太多东西不能被世人所知。
初涵回到自己的院子,简单的沐浴了,从里到外全部换了新衣:雪白的细绢中衣,银红色交领夹袄,右侧腰部前后各留一条丝带,合系了垂下长长的两条,同色的长裙,厚底鞋,裙上悬着一块透雕蝴蝶白玉,下边缀着流苏。头上一只白玉蝴蝶钗缀着碎玉流苏,几粒珠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肤脂细腻,白净无瑕;细眉大眼,额上画着梅花,唇色嫣然,似有着无尽的风情。只可惜这几日事情繁多,她日夜张罗,眼中有着微微的疲色。
初涵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小兄妹二人身上,她誓要替姐姐守护着他们长大,守护着他们一生喜乐。现如今认了慕征为父,她有了做女儿的那种依赖,内心很满足。
悄悄扬着嘴角,上了些妆,差不多是时候要往前边去,该要开宴了。
清芷和清若看着自家小姐容貌秀美,毓秀聪贤,如今又认了老庄主为父,她们也跟着被这府里的人高看一眼,自是欢喜。各自也都换好新衣,伺候着小姐要出门。
………………………………
第二十一章 除夕之夜
一行三人还未出院子,就见那院门开了。慕轻烟笑嘻嘻的进来,拉着初涵的手臂闹她道:“姑姑是越发的漂亮了!”
“你呀,鬼精灵!”初涵拿一根手指点在慕轻烟的额上,又嫌弃的甩甩手。
慕轻烟被她逗得大笑不止,初涵却拉着她的手一起往前边去了。
进了主宅的宴厅,一溜二十几席已经摆好了。
首席上,慕征正襟危坐,身边围着一众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都是过去曾为慕府出生入死效过力的。慕家亲厚,知人善用,年节能来慕府吃一顿团圆饭,那是所有为慕家产业服务的人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慕轻寒不知何时也换了新衣,仍旧一身黑袍,中衣雪白,衣料是上好的,看手工竟也是初涵的。
总管慕远山招呼着大家入座,桌上的菜已经上了有七分,只有几道要趁热吃的还没上来。酒是慕轻烟自己酿造的,瓷坛封装,深埋三年,千金难求,如今正是最好入口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按等级和辈份入座,首席主位坐了慕征,左手边坐的是慕轻寒,如今慕家是他撑家了。右手边是初涵,下去是慕轻烟。
慕家无妾无庶,亦无男尊女卑之分,凡慕家子女都是同样教导,总归都是慕家的人。
福婶婶推辞不过坐了慕轻烟下首,她自幼年起就伺候慕征的夫人,老夫人亡故后又近身伺候慕征多年,和兄妹二人向来亲厚。
慕远征是家生子,老夫人做主把福婶婶许了他,他又接手了慕府大管家之职,里外一把手,甚是辛劳。他依慕征的吩咐坐在了慕轻寒下首,也不推辞,向来唯老庄主命是从。
再下去是慕府‘天下钱庄’的老掌柜和‘金石坊’的老掌柜。还有两位是多年一直客居凤凰城的慕征当年的亲兵,虽垂垂老矣,却仍是一身凛然正气。
一桌一桌下去,能在此落坐的,皆是慕家各铺子里独当一面的掌柜。
待到所有的人都按座位坐定,慕征站起身,一手持杯,朗然开口:“今日过年,第一件要说的事就是,我慕征晚年得女,诸位瞧好了,从此慕初涵言行即是我慕征授意,见她如同见我,我亲女儿是也!”一抬手把酒喝干了。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恭敬的向初涵行礼,口称小姐。
初涵离座,一一回了礼,复又回去座位。慕征才又开口接着说些过年的话,人多数众,敬酒声,拜年礼声,祝福祈祷声,声声不绝,场面喜庆而热闹。
从入夜闹到三更,慕征和慕轻寒都喝多了酒,初涵吩咐煮了醒酒汤,又伺候着喝了,才扶着老爷子回了卧房。
慕轻寒到底年轻,出了宴厅自去水榭上练了两趟剑法,出了一身汗,酒已经醒了大半。
慕轻烟因之前约了南宫胤午夜去城中放烟花,待到酒席散了人也未来,于是着人去弈剑山庄的秋樨斋问话,回来答复说是喝多了些酒,睡下了。
慕轻烟也没多想,披了件宽大的披风一个人出了澜烟阁往朱雀大街上去。冬深霜重,夜色寒凉,却仍旧有许多人在街上瞧着喜庆的烟火升上天空,璀璨绽放,如瞬间散落的流星,辉煌却也悲凉。
慕轻烟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紫薇桥上,仰着头,不知道是在思量还是在欣赏。不为落单而恼,从容淡然,眉目舒缓,眼神纯净。
远处一间宅子的房顶,一身黑衣的男人斜卧在房脊上,手上拿着一小坛桃花醉,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的喝着,也不知何人酿了此等美酒,名曰桃花醉,染了些许脂粉气,不成想自那夜喝过后才知道这酒有多烈,有多合乎他的胃口。
那个站在桥上的孤单身影就是世人口中慕府那个纨绔女子,这般深夜也敢独自上街,当真不畏流言,不惧危险吗?南宫胤呢,那个就算在她身边也不舍得错开眼神的未婚夫为什么不陪着她?那一脸的浓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越发的好奇起来,厚妆脂粉下的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面容?
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总不会差过现在!
他想着想着,突然莫名其妙有些气起来,气她夜半孤单一人,气那个人不怜惜他。可是他却没想过,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心里那奇怪的熟悉感却怎么也不能忽略。
他不知道,他已是处处留意着她,这根本不是他原本该有的性情……
最后一口酒喝完,再抬头去寻那个身影,却是找不见了。他扔了手里的酒坛,飞身从房顶上下来,往刚刚她站的方向疾步而来。转着身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目尽所及却都没有。
她不见了,就在他一错眼间凭空消失。他想都没想,运起轻功,穿行在朱雀大街上,往水月山庄的方向去寻找。
慕轻烟在街上瞧够了烟火的绽放,被那一绽一落扰了心思,无精打彩的回了府。
他停在远处,瞧着她进了水月山庄的大门,突然醒悟过来,被自己的行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冲动,为一个名声不堪又许过了人家的纨绔女子。
秦衍在那处停留了很久,人潮渐散。五更天后天空飘起了雪花,他伸掌接在手心里,看着雪花融化成水,不由得就想起燕山雪谷过往的经年
慕轻烟进了水月山庄后直接去了初涵的院子,今夜姑姑陪着爷爷喝了很多的酒,她有些不放心。香溪阁里静悄悄的,成串的红灯笼都还亮着。
上夜的婆子瞧着她进来,忙迎上去刚要说话。
“嘘,我瞧一眼就走,休要作声!”她放轻了脚步也未开门,贴进窗边往里瞧了一会。
“小姐喝多了酒,喝了回醒酒汤睡下了。”那婆子跟在身后轻声说道。
回了澜烟阁,画堂中几个丫鬟们都还兴奋着,团团围着炭火盆嗑着瓜子,啃着蜜饯守岁。
“小姐,你自己溜出去玩,也不带我们几个!”玲珑撅着嘴抗议着。
琥珀过来给慕轻烟脱了披风,琉璃早就打了水进来伺候着梳洗。珊瑚捧出套雪白的细绢睡衫给她换上,众人又都回到榻上,任慕轻烟自己卸了妆容后,几步也上了榻,和大家在一块玩闹了一回。
天色渐亮,七个人在榻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一团,两三床闪缎的被子互相揪扯了,将将够盖住众人。一大早初涵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笑骂了一回,大家才在彼此的手臂大腿的重压中起身。
慕轻烟撒赖,一个人裹紧了被子装做没听见。
初涵好赖是哄了她起来,亲自给她穿了衣裳,又绾了发,任她自己在那蛋清样的小脸上涂涂抹抹了一回。
初一早上按旧例是要先开祠堂上了香才能用早膳的,初涵不得已才一大早就过来挖她起床。看着她收拾好了,一起去给老爷子拜了年。
慕轻寒早一步先来了,又一起过祠堂上过香,这才摆下早膳,一家人围坐在一块,互相拜了年,每个人都得了压岁钱。老太爷赏了慕府内外的管事,慕轻寒也赏了府外管事以下的伙计,初涵又赏了府里一众小厮和丫鬟。
只有慕轻烟,手里攥着在一大把红包,却是她四处讨来的。
一顿早膳在欢乐中用过了,自家铺面上拜年的人就流水般的来了。慕征和慕轻寒在大书房里接待着;慕轻烟就和初涵在内院的小书房里翻看着各家送来的贴子,哪家在哪一日有宴,邀请了谁过府等等一些琐事。初涵按着日子排好了,思量着都要送些什么礼才好,自己家宴请的日子还未定,往年都是自己订了日子再报给老太爷,今年怕是要先问过爹才行了。
慕轻烟随手拿了贴子瞧过,再随手丢回去,一会就弄乱了初涵的排列。等她再伸过手去摸的时候,初涵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她委屈的撇着嘴,仍旧去捞了一张回来细瞧。
“东方老夫人的寿辰就在初三,她家应该是第一宴了。”初涵自言自语。
慕轻烟手上拿的是南宫家的邀宴,是初五那一日。她记得老太爷的寿辰是在二月,那时候大概也该议婚期了。
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了期盼,亦喜亦羞。于南宫胤的深情,她愿许白首不离。
此时的她还不知晓,新年夜邓敏费尽心机做下的一件事,已将她的婚期毁掉了。
弈剑山庄,人丁兴旺。老爷子兄妹共四人,自己又有三个儿子;兄弟的后人,儿子、孙子嫡庶皆有,林林总总,百十余号人。
初夕这一夜,南宫胤身为长子长孙,自然由他牵头领着堂兄弟十数人,另开了一席。热闹了半夜,酒喝得多了,初时还记得和慕轻烟相约了去燃放烟火,到了最后自己怎么回的秋樨斋都不知了。
想容和心容伺候着简单洗漱上了床,乌金等他睡下后溜去和几个相好的小厮喝酒。心容被邓敏的大丫鬟佩琴打发来的人叫了去玩;想容因为喝了些酒乏了,在南宫胤睡下后也歪在外间的榻上睡熟了。
邓敏年前病了,拖拖拉拉的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南宫夫人怜惜她,想着她早晚也都是这府里的人,便不许她回去,就留在了弈剑山庄过年。
今夜的家宴她坐在老太太身旁,心思却在屏风外的那一桌上。撤了宴后,她便现出些疲惫之态,被老太太的人送回了她住的院子。
那间院子本是南宫夫人院子的后院,有独立出入的门庭,东边是南宫胤的秋樨斋,西边是南宫昊的霁月斋。
这时候这几间院子都十分的寂静,人大多都还在正厅上守岁。
心容来后,同着佩琴佩凤就在外间围着炭炉闲话。邓敏躺在床上又假装了一回头晕,直唤着佩琴,一叠声的要醒酒汤。
佩琴打发着小丫头去煮,仍坐下和心容道:“我们小姐不比你们公子,也没喝上几杯就已经醉了。”
“我们公子也醉了,我来时已经睡下,依我看啊,不到大天明是醒不来的。”心容立刻顺着佩琴的话接了一句。
佩琴拨弄着炭炉,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醒酒汤煮好送上来时,邓敏隔着软帘子问心容道:“表哥喝多了,你们可煮了醒酒汤吗?”
“表小姐您真错怪我们了,那一位回来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连衣裳都没脱利索,也不敢再折腾他,只怕他吐酒呢!”心容平日里被邓敏笼络在了手心里,有好吃好玩的,间或给一两件衣裳,总是未曾亏了她。
邓敏在屋里好脾气的说道:“总要预备下,万一他夜里醒来也好给他喝些,省得明日头疼。”
“表小姐说得是,我这就回去让小丫头们煮了温着还不成吗?”心容往邓敏处也来得惯了,于邓敏的那点小心思自然看出来一些。
她其实心中愿意大少爷娶的是邓敏,至少表小姐是个好脾气的,将来自己还能有个安身之所。
………………………………
第二十二章 一计得逞
邓敏忙劝道,“大冷的天也不必非跑回去一趟,你坐着罢!”她在内唤了佩凤进去,将那件藏了许久的紫衫子换上,照着慕轻烟平日里的发式挽了,上了妆。将将收拾得三分象了,裹紧了一件厚重的大氅出来。
“正好我要去散散酒,既煮了醒酒汤就让小丫头装一盏带着,随我去瞧瞧表哥也好!”邓敏斜了一眼佩琴。
佩琴忙起身,假装找衣裳要穿戴了跟去。
佩凤讨好的笑道,“既然有琴姐姐跟着小姐,那我就偷个懒,留心容在这说一回话。”
邓敏好脾气的笑骂道:“你是回回这样,这次竟为了偷懒拿心容做了借口,亏你也想得出来。”
“既是去我们院里,我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她起身穿了衣裳,向着佩凤道:“凤姐姐也跟着到我们那去,我烫酒与你吃。”
邓敏忙拦下众人道:“我只不过就在院子里散散酒,大年夜下的好容易你们聚在一处玩上一回,就别折腾了。”她向着佩琴道:“你也莫要跟着,打发个小丫头提灯笼即可。”
佩琴和佩凤自然拍手叫好,一齐谢过了邓敏。两人忙装了一盏醒酒汤放在暖笼中让小丫头捧着,另有一个小丫头提着灯,随邓敏往南宫胤的秋樨斋去了。
邓敏前脚刚进内室,南宫胤从床上半爬起来,要水喝。
邓敏忙放下手里的醒酒汤,上前几步扶了他坐起来。转身又回到桌边,瞧都没瞧自己带来的醒酒汤一眼,斟了半盏温着的茶水给南宫胤喝了。
南宫胤喝完水抬头去瞧她,左右瞧了半天,拉住她的手往怀里扯了扯,“烟儿,你几时来的?”眼神呆滞,人还醉着。
邓敏学着慕轻烟的声音唤他道,“胤哥哥你且躺下,我陪着你!”她接过杯子还没等着放下,就被南宫胤硬拉到了床上去。
初时还只是拉着手,南宫胤酒醉得厉害了,心上人又在自己床边,一伸手抱个满怀,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呓语着。
邓敏心跳的厉害,自小她就喜欢这个温柔可亲、性情和顺的表哥,可南宫胤从来不逾越,她也从未如今夜这般亲近他。此时被他紧紧的搂抱住,邓敏在他怀里瑟瑟的发着抖。
她自知此一回失了机会,怕这一辈子南宫胤怨她,再不能成事。邓敏遂胆子大起来,主动将自己的手臂缠上了南宫胤的腰,偎进了他的怀中去。
南宫胤已及冠,虽未曾经历过亲密的事,但男人于此事却是本能。一来二去,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滚到了一起。
南宫胤轻唤着慕轻烟的名字,嘴就吻上了邓敏,那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每次见到烟儿,他都好想抱她入怀,好想亲亲她那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小嘴,那一定比蜜还甜!
折腾了多半夜,天亮时候两个人搂抱着睡去了。
想容起来后未见到心容,心里骂着她大约是玩疯了。
南宫胤的房间静悄悄的,她挑了帘子进去,顿时吓得呆了。
衣裳丢得满地都是,一抹浓紫被压在若干衣裳下边,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她记起昨日夜里澜烟阁还打发人来问,她回的话,说公子已睡下了。
这烟小姐却是几时来的,自己当真睡死了,竟半点不知!
想容心里害怕,也不敢声张,抬腿出了内室,打发了一个小厮往夫人院子里去请夫人过来,她自己守着房门,任谁也不准靠近。
小厮抬腿就跑,还没进主母的院子,迎头碰上了南宫昊。
“一大早就撒野,讨打是吗?”南宫昊皱着眉头,昨日夜里他也喝多了,硬着头皮强忍着极度的不适去给爷爷奶奶拜了年,正要回去再躺一躺。
小厮说了想容让来请夫人的事,南宫昊在心里琢磨了一回,没想明白自家大哥闹的什么幺蛾子,遂道:“不用请夫人了,我跟你去,怕是我大哥喝得多了起不来,我去瞧一回罢了!”
小厮见他说要亲往,就去忙别的事了。
南宫昊一路懒散的进了秋樨斋,瞧着想容心事重重的守在门外,问她:“我大哥怎么了?”
“二、二、二少爷,你、你怎么来、来了?”想容语不成句,揪着衣襟已是站立难安。
南宫昊眼神顿时锋利起来,顺着想容的视线觑了一眼南宫胤的屋子,喝道:“说,怎么了!”
“没、没事二少爷!就、就是大少爷喝、喝多了,没起来!”想容不敢去看他眼色,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内室发生的事情。
“闪开,我进去瞧瞧!”南宫昊人精一般,只看想容神色就知道出事了。
想容不敢拦,看着南宫昊进了房门,她突然醒悟过来,抬腿就要往外跑。
心容在邓敏那玩了半晚上也没见她回去,不放心的问佩琴道:“表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你跟我回去瞧瞧罢!”
佩琴佩凤随着心容一同回了秋樨斋,南宫胤的房里很安静,想是睡熟了。几人不放心的扒着窗户又瞧了瞧,想容仍睡在榻上。
佩琴便道:“小姐或许是去了老太太或是太太那边,我们去瞧瞧,心容你就别跟来了,大冷的天。”
心容也没当回事,送走了两人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了。刚才院中这么一闹,她才幽幽醒转,揉着眼睛出来,不悦的正准备骂想容两句出出气。
南宫昊疾走几步进了内室,一眼就瞧见满地衣衫,那抹紫是那般醒目。这世间或有许多人都爱紫,可除她之外,也没见哪个整日将各样紫穿在身上。
床上两个人还在睡着,满室酒气中混杂着脂粉的香腻。
南宫昊嘲讽的皱眉。那天,自己在几分醉意下冒犯了她,她那眼神像要活剐了他一般,可如今却上了他大哥的床。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被寸寸碾碎,瞬间成尘。
慕轻烟自小时候起就常往来弈剑山庄,刁蛮任性,顽劣不堪。明知道她会嫁给大哥,做这南宫家的嫡长孙媳,可他仍是在一次又一次与她争斗中喜欢上了她。他不敢表露出来,遂变本加厉的找她的茬儿,惹来她的侧目。
她虽有万般不好,却心性纯然,一颦一笑万般柔情都给了他那个木头大哥,从来不曾给过他哪怕一丝丝的暧昧。任他再怎么胡闹,在她那里却也从来没讨到过半点便宜。
片刻后,南宫昊忽然意识到这场景不能让母亲瞧见,可是他进来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跑出了院子。冲动下,他隔着半片床帐一把将南宫胤扯起来,却猛然间瞧见睡在他大哥怀里的人并不是慕轻烟,竟是、是表妹邓敏。
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
南宫胤宿醉未醒,被南宫昊一把扯下了床,愣愣的瞧着他。
南宫昊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转身出了内室,去拦那丫鬟。
南宫胤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看着满床零乱里睡着的那个女人,心瞬间如缀冰窖。
邓敏已经醒了,其实她早在想容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此时正脸色娇羞、风情万种的低泣着。
南宫胤默默的穿上了衣服,并不搭理邓敏,一个人出了房门,立在院子里发呆。
邓敏并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是希望姨母来的,闹将起来她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表哥,说他醉酒认错了人,强迫了她。
她想过自己的名节,可无论如何名节总也没有弈剑山庄大少奶奶的位置来得重要。这府里是姨母当家,就算慕轻烟也不能越过了姨母的位置去,早晚总要给她个名份的。若她一哭二闹,依着慕轻烟纨绔的性子非生出些事端不可,到那时候再怂恿姨母退了婚,表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南宫胤怔怔的立在廊下。
心容抱着一件厚袍子给他披在肩上,平时大少爷从不对她和想容动怒,但也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生无可恋。
邓敏哭了一回见并没有人理会,闹了这许久都没见姨母来,便知是被南宫昊坏了事。只得压下心里的怒意自己下了床,忍着不适将衣服都穿好,又叠起床上的被褥,出了房门。
南宫胤还在那站着,一动不动。
邓敏心里没了主意,咬着唇肉任眼泪肆意横流,两只手不安的拽紧了大氅,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宫胤哑着嗓音唤来心容,“送表小姐回去!”
心容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底忽然生出些希望,她忙上前讨了邓敏的欢心,细心的叮嘱她小心看路。
邓敏硬着头皮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去瞧南宫胤。可廊下哪里还有半点他的影子,她直到这时候才微微有了些怕意。
南宫昊赶在想容开口之前拦住了母亲,他狠狠的瞪了想容一眼,扶着母亲的手臂又去给老太太,老太爷拜了一回年。被南宫老太爷狠狠的嘲笑了一回,说他拿一回压岁钱没够,转个身就又来要一回,真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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