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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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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宴持续了很久才撤了下去,众人漱口净手,丫鬟泡好了茶端上来,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话听戏。

    长公主到底活泼些,把一些市井的笑话讲给众人听:说有一个富人非常吝啬,他把盐腌的豆子放进瓶子里,每次吃饭时就用筷子夹几粒下饭。这一天他正在吃饭,忽然有人告诉他:“您的儿子正在酒楼里大鱼大肉吃着呢!”富人听了,骂道:“我辛辛苦苦为谁节省呢?”然后把瓶子里的盐豆倒出一把,全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我也败败家吧!”

    话声落,南宫盈月把一颗栗肉使劲丢过去,中正了长公主的额上,笑骂,“就你幺蛾子多!”

    几位夫人到还矜持些,东方老夫人和言凤笑得前仰后合,小姐们从来也没听过这样的笑话,都跟着笑起来。

    长公主好不得意,简湘就怂恿她再说一个。

    长公主略一沉思,“我再讲个更有意思的:有一县官惧内,一日被妻挝破了面皮,翌日上堂,太守见而问之。县官答曰:“昨晚乘凉,葡萄架倒下,故此刮破了。”太守不信,曰:“这一定是你妻子挝破的,快让皂隶拿她上堂来。”不意太守妻在后堂潜听后大怒,抢出堂外,太守慌谓县官曰:“你且暂退,我内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长公主用语声区别着其中人物,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众人又笑闹一回,此时戏台上锣鼓声却停了。

    只见三尺高的戏台上飞身上去两个人,一个红袍一个黑衫。红袍的手执一扇,黑衫者执一节竹枝,你来我往比划开来。

    红袍者身形腾转,游身而走,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这是个使巧力的。黑衫者竹枝在手却步步为营,眼见是个使重兵器的。彼此互不相让,一时也分不出高低。

    几位小姐瞧着新鲜,不由得立起身来凑近窗边细看。

    “向天祺怕不是南宫昊的对手,南宫昊想赢再不过十招定见分晓!”言雪初眼睛瞧着两人,低声和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向天祺以不动制动,风动树不动,怕是南宫昊也没办法;不过两人武功相差一大节,向天祺输在技不如人!”玉染晴也瞧出去。

    慕轻烟抬眸瞧了瞧,转回头端起茶杯静静的喝着茶,或许晴儿和雪初说得都对,但是南宫昊的武功她最了解,怕不只这样简单,他并未尽全力。

    向家五虎名闻天下,行走在江湖上不只武功要好,还要有胆识,最重要的还要讲义气。而向天祺临危不乱的性子倒是个上马杀敌的料子,他身上自有一种勇武,南宫昊却是不成的。

    果然,第十三招上向天祺被南宫昊一扇点在了环跳穴上,动不了啦。

    南宫昊围着向天祺转了一圈,嘿嘿笑着,一步一回头的往台下就跳。

    “喂,南宫昊,你解开我的穴道啊,喂、喂……”向天祺半怒半求的喊他。

    南宫昊没听见一般,进了正厅坐下,端起新沏的茶,荡去浮叶,慢慢的喝了半盏。

    原来,正厅里这几个少爷说起武功谁也不服谁,南宫昊冲动,就要跟向天祺要比试。向天祺当然不承认自己功夫差,两人这才双双上了戏台。

    东方风珏摇了摇头,飞身上台,一指解了向天祺的穴道,“你缓一下再走路,南宫昊就这脾气,你也别当真。”

    “他就是个无赖!”向天祺控诉。

    东方风珏轻笑,让他下了戏台,自己长身玉立在戏台上,往正厅里扬声道,“轻寒你上来,咱们过几招!”

    慕轻寒也不推辞,从正厅出来走到戏台下,轻轻飘落在台上。东方风珏为人处世一向稳妥,不是个爱出风头的性情,此番叫自己上台去,多半是真想彼此切磋下。

    “公子珏手下留情罢,在下不是你的对手!”慕轻寒还是那般清清淡淡的样子。

    东方寅和慕征都立在门口,一个双手背在身后,一个手捋着胡子,瞧着台上的两个小辈,眉梢眼角尽是欢悦。东楚国的少年英材,自己的孩子怕是头筹。
………………………………

第二十五章 师出同门

    东方风珏练的是少林天罡正气,碎空寺那个老和尚的亲传弟子。一套伏虎拳一招一式的展开,沉心静气。

    慕轻寒师从天机道人,阴阳道法,亦虚亦实。把一套陌上行徐徐使来,但觉绵薄实则后力无穷,探不到根源。

    两双挺拔的身影在戏台上往来,谁也不肯露一丝破绽,谁也碰不到谁的要害。

    秦衍立在窗前瞧着台上,他心里明白,这二人的武功怕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忽然记起年前自己回城后在狮子楼吃酒,遇上慕轻烟的马车停在楼下点心铺的事。

    楚瑾说的,可是这公子珏钟情于慕家小姐?那个将脸涂抹得鬼一般的小姐竟有如此手段,四处留情?

    画堂里,玉染晴立在窗边,任台上两双人影翻飞,入了她眼的也仅那一人而已。此时,她才能放下矜持,尽情的去打量喜欢的那个人而不怕被人诟病。

    她眼睛含着欣赏、含着相思,更含着爱而不得的遗憾,慢慢的红了眼框。

    所幸,所有人都只关注着戏台上,并没有人瞧见她的动情。

    世人说心有灵犀,当真!

    慕轻寒感受到她的目光,不露痕迹的低眸瞧她,眼神撞在一处,从此便丝般缠绕,解也不能开。

    东方风珏见他分了心,顺着他的目光追去,却还未追到时,慕轻寒却收敛了神色。他只是瞧见那窗边站着许多人,并不知道慕轻寒在瞧什么。

    两人将一套招式全部打完,彼此后退一步,抱拳道了承让后双双下台去了。

    “没意思,没分胜负就下来了?”向天祺叹着气,十足爱玩的性子。

    南宫昊翻个白眼,无情的嘲笑向天祺:“难道你还想上去?再被点一次人就丢到北漠去喽!”

    向天祺也不理他,怂恿楚瑾上去过几招。

    “秦衍,你陪小王过几招给他开开眼?”楚瑾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秦衍提气从窗口射向戏台,楚瑾也不紧不慢的上去了。二人拱手为礼,各自说了声‘请’字,便战将在一处,刹那间台上人影重叠,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以快打快,各不相让。

    楚瑾家传的武艺,不见得多高明,却胜在取巧。

    秦衍师从燕山雪谷不离老人,武功和医术都十分精湛了得。此时一套大风歌使得游刃有余,并不激进,楚瑾再怎么快也近不得他的身。

    慕轻烟瞧着秦衍使用的武功招式,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原来,原来这个人就是沈洛辰的师兄……看着那熟悉的武功路数,那烂熟于胸的步法,眼睛瞬间被泪填满,不自觉的手扶在胸口的那个玉葫芦上,隔着衣袍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她好生思念燕山那个白衣公子,只是瞧着相同的武功都能映出那个人的轻浅的笑,那半月的相处才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光,念念不忘。

    怕被人笑,抬了衣袖去拭泪。言雪初瞧见了,慕轻烟只得说风吹了东西进去,让言雪初给瞧瞧。

    言雪初扒开她的眼皮,并无它物,只是有一根睫毛倒进了眼里,轻轻的给拨出来,“不是别的,你瞧,眼睫毛扎的!”手指尖上粘着一根又黑又长的睫毛。

    “慕轻烟你连眼睫都让人嫉妒,这么长还这么密!”言雪情恨声道。

    慕轻烟笑开了,去扯她的手拂掉了眼睫毛,两个人笑在一处。转个头又往瞧台上,无奈的在心里轻轻的叹息着。

    玉染晴也瞧着台上,那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都要和他相守一辈子。顿觉生而无望,似埋进了无尽的冰雪下,冷个彻底。

    此时,何小姐和钟小姐也双双立在窗下,齐齐的往台上瞧,小心脏跳得欢快,紧张得好似台上那个人是自己一般,眼睛追着楚瑾不肯错过一个动作,就差欢呼了。

    好在从小生在官宦世家,闺训严谨。

    楚菱站在她俩边上,翻着白眼无声的骂了一句‘白痴’。他这花花公子一般的小靖王哥哥,因为家世好相貌好被这京城大多数女子仰慕,她都瞧得腻了。再说,这些大家小姐,平时人前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背地里尽是手段,怎么肮脏怎么来,什么龌龊就玩什么。

    还是慕轻烟和玉染晴这样的好,对她那孔雀般的哥哥视而不见,哈哈,深得她心。

    东方风月眼睛里闪着光芒,她喜欢楚瑾由来已久,只是他出身皇族,怕不是自己能妄想的,他的婚配要由皇上亲赐。不由得又暗下目光,颇有几分心灰意冷。

    楚瑾并不是秦衍的对手。

    一套武功打完,秦衍总算解脱了,这个楚瑾是个大号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秦衍嘴角微弯,抱拳行礼,“小王爷得罪了!”飞身下了戏台,进了正厅。

    楚瑾摸了摸鼻子,额上已经见了汗,他自嘲的笑了笑,“玉小姐可否上来切磋下,你未来的夫婿小王我打不过,你我肯定能。”他其实是故意的,玩笑罢了。

    玉染晴听他嘴不饶人,又听他提自己的夫婿,这是自己最不想承认的存在,心里动气,“小王爷,你不怕丢人打一场倒也没什么,不过白打我是不肯的,你许些彩头可好?”

    楚瑾输得心有不甘,本来只是一句调戏秦衍的话,没想到玉染晴和别家小姐不同,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真的敢应战。“玉小姐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只要本小王有的,不吝啬就是了!”

    “也好,你且先答应下,我还没想好要什么,等我想好了再说。同样的,你若赢了我,我的天音琴归你所有,我知道你觊觎它很久了,你觉得可行吗?”玉染晴笑语盈盈。

    “如此甚好,就这样办罢!这里有这许多人,我也不怕你赖帐!”楚瑾听她肯舍了天音琴,欢喜莫名,谁人不知天音琴天下无双,爱琴之人无不想据为已有。

    许多人心里不由得同情起玉染晴,那宝贝怕是从此以后姓楚了。

    麒麟山庄最宽敞的院落,前厅后堂之间所有尊贵的宾客全部都聚到了廊下窗边,老太爷和老夫人们说笑着放任小辈自去淘气,父母辈的也不约束,同是小辈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下了赌注。

    玉染晴也不扭捏,从廊下出来,垫步拧腰一起一落就站在了楚瑾面前,脸色平常并不见什么情绪,“小王爷,我来了。”

    楚瑾依旧那副胜券在握的得意相,“玉小姐好胆识,咱们怎么比?”

    玉染晴略一沉思,“那就比剑,本小姐以琴音扰你胜之不武。”也不见面上多嚣张,可是出口的话却着实打击了楚瑾。

    “就依玉小姐!”楚瑾转头看向厅边廊下的人群,“公子珏,借你府上两把剑一用!”

    东方风珏听着两个人在台上讲定了要比剑,早向护院要了两柄精钢剑,楚瑾开口时刚好剑送到了。东方风珏拿着剑刚要抛上台去,忽然又收回了手,两指夹住剑尖微一用力,把两柄剑的尖都掰断了,这才一甩手抛上了戏台。

    台上两人各自接了一柄在手,先拱手见了礼,你来我往,剑影夹杂着破风声,剑光裹着内力运行的轨迹,各不相让。

    慕轻寒抬头望着那玲珑纤细的身形,招式不见精妙却步步为营;楚瑾并不怎么防守,一心想尽快胜了她了事。然而三十招后仍未能如愿,他不由得有些急躁起来,慕轻寒瞧清楚之后总算安下心来。

    又过了十招,玉染晴左肋处有了一个不很明显的破绽,楚瑾挥剑急进。

    此时厅下不知道是谁将一件闪着白光的物件向戏台上的身影射去,那暗器脱手时的声息惊动了慕轻寒,他左手微抬,一件东西后发先至撞在先前那道白光上。

    白光落在戏台下,他丢出去的那件东西却转了个弯又回到了慕轻寒掌心里。一撞一碰和那白光落地的声音这才惊动了众人。东方风珏走过去拾起来一瞧,竟然是茶盏盖上的钮,落地没碎却已经道道碎纹,此时捡到手里一碰,顿时粉碎。

    玉染晴似故意似后悔,急退两步闪过致命一击,两个人又战在一处。

    东方风珏打量着厅内所的有茶盏,又去瞧慕轻寒,但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东方风珏也没说话,又走回廊下去瞧那戏台上的两人。

    又过了差不多十招,玉染晴同样的位置又一次暴露。楚瑾不疑有他,仗剑便刺,心里那个欢畅,脸上的笑渐渐得意起来。

    秦衍叹了口气,花拳绣腿终是不敌正经的武林世家出身,楚瑾怕是哭之晚矣。

    楚靖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争气的小子,连个女子都打不过,十几年的武艺都白练了。丢人,丢人!

    然而台上那位小王爷并不知道自己得意得太早了些,他一剑使尽,眼前人影也无,还没等愣神,玉染晴已经立在他身后,调转剑身,把个剑柄灌注内力从侧面点在他的颤中穴上。

    楚瑾保持着前倾着身子,一动不能动。

    台下众人笑不能止,几个少年打趣的都上了戏台,前前后后围着他转,有怪他不争气的害人输了赌注;也有赞他输得妙,改天请他喝酒的。

    玉染晴上前两步,仍旧是剑柄,解了楚瑾的穴道,不见骄傲不见得色,“小王爷一言九鼎,染晴就此谢过了,得罪!”

    楚瑾脸色并不好看,可是也不见他发怒,一向被女子众星捧月般的对待,几时受过这屈?“小王我说话算数,玉小姐有用到小王之处,可随时让人来找小王就是!”到底是正经的皇族出身,教养和气度都是良好的,输得起。

    玉染晴旋起身形落在台下,回归了画堂。

    由着年轻人闹了一个下午,天色暗下来,两处又摆开了酒席,戏台上挂满了灯笼,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上了戏台,童声唱了一出贺寿,锣鼓又敲开了,杯盏声,戏曲声交织在富贵人家的中庭。

    二更天,曲终人散,互相道了别,各自上了马车归家。

    慕轻烟等人出来的晚些,人已经走了大半。玲珑和朱砂、清芷和清若四人上了马车就睡得东倒西歪的。

    秦衍看着父亲和母亲上了马车先行,自己接了小厮手里的缰绳飞身上马。还未行,就瞧见慕轻烟被初涵拉着手出了麒麟山庄的大门,直到她上了车离开,秦衍才策马而回。

    从今日开始,京城大户人家的宴席就挨上了。今日你家,明日就会是他家,出了正月方才能止。慕府的宴席还未定下日子,初涵心想着明日得空要和爹商量下。

    初四这日并无慕轻烟必要去的宴席,她在床上直躺到过了响午才懒懒的起身。胡乱的吃了些东西,换了未央的衣袍向城西大宅去了。

    大宅内没有人,连三九四九都不在。未央略一沉思,又出了西城大宅,七转八拐上了朱雀大街北段,从容出城去了。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年难得的几日休息,都守在家里团聚。未央施展开‘天外飞仙’一路往丐帮总舵去了。

    她绕到侧面一墙翻身而入,未惊动任何人,轻易的就进了议事厅所在的院落。厅里没有人,未央正自奇怪,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三四个人。

    她身形拔起,落在第二道梁上,掩住了身影,凝神静气等待着。

    进来的是三个身穿百家衣的丐帮弟子和一个抱着东西的小厮,一路说着话客套,放下东西又出去了。未央飘身而下,走过去拿手指尖挑开包袱皮,里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无非是些个果子米酒之类的吃食。
………………………………

第二十六章 上元佳节

    未央从丐帮总舵出来又回了城,依旧是城西,一处很普通的院落,总共也没几间屋子,院子里却有两个衣着破烂的人半卧半倚在门边窗下。

    这是她中毒后游龙信阁查到的那暗中人落脚的地方。

    未央施展开‘天魔步,从侧面上了后房顶,掀开一块青瓦探头往下瞧了瞧,又附耳听了下,房内并没有人的气息。她从边角拆下一块瓦片,手心运起内力,瓦片瞬间碎成大小相当的七八块,她拈起两块丢向院门影壁处,不等落地声响起,又两块稍后丢过去,连续三回,就象有人进了院里,脚步声整齐而隐秘。

    窗下二人,立刻警觉的起身,互相使个眼色,一个留守一个前去查探。

    未央此时又丢了一颗过去,那人脚踩空一头撞向影壁,疼叫声音响了一下,再无动静。窗下那人愣了一下,立刻跑过去查看。

    未央看着他离开,顺着房沿溜到窗下,窗户从里边关死了,她甩出右手腕上的绝情锦,比纸还薄的雪蚕丝经她内力灌注后笔挺的从窗缝漫进房内,把里边那支架圈起,未央片刻间就进了内室。

    房内分隔成前后两间,未央站定了,一双眼睛似千万道光芒巡视后,慢慢的锁定位置,随后身形迅速往她关注的地方查看。

    从外室找到卧室,除了床板下的暗格里有些账本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存在,也就是说这座隐蔽的私宅并不是他与外界接触碰头的地方,狡兔三窟,怕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仔细翻阅了账本,无非就是些私相授受得来的不易之财,并不能证明什么,没什么特别之处。

    未央把房内她动过的东西全部恢复成从她来时的样子,回到窗下,那二人还在窗外守着。看看天色将晚,故意在房内弄了点动静,刚刚好能被被守门的人听到却又听不真切,自己闪身等在窗下。

    那二人听得房内有声响,又想到刚才的怪事,不由得齐齐去开房门。未央就在他二人开门进入的瞬间,无声地从窗户翻了出去,手中的绝情锦拉动支架,窗户回归到最初的样子,撤回绝情锦绕回腕上,挺身上房,穿脊过墙出了小院,空留那两个人挠头嘀咕着。

    未央信步往朱雀南大街的繁华处闲逛着,秦衍骑在马上,眼看着她走路不长眼睛,直直的往他的马前撞了过来。

    秦衍在她即将迎头撞上的前一刻翻身下马,挡在她的身前。

    未央急急的收住脚步,抬头怒视秦衍:“秦衍你为何要挡本公子的路?”

    秦衍被她一瞪,忽然心底生出两分柔软。面对那纯净如水般无辜的大眼睛、强词多礼的嫣红薄唇,不由得温言道:“我若不挡,你此时已经撞在了我的马上,你不该谢谢我吗?”

    未央斜斜的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绕过他径直走了。

    秦衍好气又好笑的瞧着她直到走没了影才回过神来。

    正月已经过半,而大户人家的宴请却正如火如荼。

    这一日恰逢上元节,南宫胤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巴巴的等到天色将黑,带上那日做的烟火过去水月山庄找慕轻烟。

    从初夕那一日后,这是南宫胤第一回来。慕轻烟都觉得太过冷清了些,以往半月不见这样的事非常少有,总是隔了三五日自己不去找他,他自己就来了。

    南宫胤带着乌金,那两个不离身的大丫鬟却没跟来。慕轻烟左看右瞧了几回,也没问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慕轻烟带着六个丫鬟,南宫胤带着乌金一行数人浩浩荡荡的出府去了。

    慕轻寒背手立在大门外,听风和识云跟随着,瞧见慕轻烟出来,转过头来看她。

    “寒哥哥,你也要去吗?”慕轻烟浅笑着问道。

    “嗯!”慕轻寒面色温和,一如往常。

    慕轻烟开心的扯了他衣袖,“往年求你都不肯来,今年是怎么了?”

    慕轻寒并不接话,抬步先行走着,听风和识云紧紧跟随在后。他并未说不放心她,这半年她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暗杀,中毒,今晚街上怕是也不太平,自己跟来安心些。

    一行人顺着宽阔的朱雀大街向北而走,沿河两岸商贩摆下各式摊位,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遇上有桥之处两街往来渐多,更添了许多热闹,

    朱雀大街和玄武大街相交的皇宫门前广场上,各种杂耍都有。说书的、卖艺的,最多的还是灯笼。广场上挤满了人,四下里不论是茶馆、客栈还是酒肆也全都挤满了人。那些二楼三楼稍高些的位置上,早就被这城里有钱人或是权贵提前预定了位置,专等皇城烟火盛开。

    半月已过,发生在秋樨斋那件事被南宫夫人秘密压下,倒也相安无事。南宫胤自己也慢慢的放开手,今日带着年前和慕轻烟一起制造的烟火出门,兴致很好。提前在馔玉预订了席位,窗口外就是皇宫的方向,观赏烟火正是最好的位置。

    馔玉食坊三楼一共十二间房,只有五间面向皇宫方向,慕轻烟几个人占了一间。房间甚是宽敞,三人落了座,小二先上了茶水和点心,接着送来菜单。

    慕轻寒不接,南宫胤只好接过去,先点了几道拿手菜,把菜单递向了慕轻烟。

    慕轻烟正趴在窗口往下看,根本没瞧见递过来的菜单,“寒哥哥,是珏哥哥,你喊他上来一起赏烟火。”一如从前的活泼,半分未改。

    今夜,禁城内外皆有烟火盛会,人多且乱,最是容易生出事端。秦衍骑在马上正从宫里出来,身后跟着禁卫军统领邱治廻和一队禁城侍卫。将近戌时,他嘱咐了邱冶廻两句,便策马要驰。一转头正碰上东方风珏。他下了马,两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于人群中被万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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