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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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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因此中了那个瘦子一爪,左肩膀四个血洞。残影怒了,回手又一剑,那个瘦子手里的武器被残影削断,未央的软鞭缠住了瘦子的脖子锁死拉住。大熊的鞭子袭来,眼见不能躲,残影救不急,移身挡住了那一鞭,一口血喷在未央胸前。未央左袖一只小翎又出,直取大熊的太阳穴,右进左出,死于非命。左肩膀中爪使不上力,软鞭交于右手,那瘦子被未央活活勒死。
残影中了一鞭支持不住往下倒去,未央伸手接住,急忙点住胸口的穴位止血,喂下一粒药丸。这时马蹄声又起,未央有些怒了,心忖:难道今日非要决一死战不可?收回白衣人和大熊中的那两只小翎,他也不躲闪,昂首以待。
………………………………
第二章 燕山初见面
马蹄声近,两骑。
前边一骑高头黑马,马上稳坐一人,玄色素衣,黑色锦缎披风,剑眉星目,额角平阔,鼻若悬胆,气质尊华。好看的眉眼中却带着无尽的冰寒,似这北漠的三九天也不及他一分的冷。
秦衍并没有下马的打算,想是江湖争斗本不予理会,却见那白衣少年一脸怒气,竟没来由觉得甚是眼熟,似是曾在哪里见过。
未央看着来人停下马,无视了他的满脸霜华,一甩衣袖,一束离魂针向着他御风而去。
秦衍闪身躲过,冷着声音道:“在下也只是路过,兄台又何必下此杀手?”
未央听他口音不是北漠人,抬头看了秦衍一眼,凝眉道:“借兄台一匹马,兄台可以提一个条件,任何条件都可!”
秦衍看他傲慢,嘴角含着霜色,戏谑道:“我若不答应呢,难道你真想杀了我不成?”
未央不答。
右手绝情锦猛然向着后一骑甩去,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些黑,有些呆。
未央一举得手,将人绑至眼前。
那少年后知后觉带着哭腔向着秦衍喊道:“公子救命啊!”
秦衍飞身下马,看了一眼那少年寒声骂到:“真是没用,把你给了他也省得你给我丢人。”
未央看着他走向萧野,一手搭在他手腕上诊脉,剑眉微挑。片刻,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掰开嘴,用内功催动着喂了进去。
又看了看旁边的残影,剑眉凛下,伸手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瓷瓶,喂给残影一粒药丸。而后直接将剩下的药丸连着小瓶子向后掷给未央:“放了我的小厮,那匹马归你了。若你运气好,能寻个安静去处疗伤倒也还有得救。”
隔了七八步的距离,那药瓶来得又疾又劲。
未央瞪着他的背影,以卓绝内力减缓了药瓶携带而来的冲击,稳稳的接在手中。
秦衍敛起一身冰寒重又上马,审慎的看了未央一眼。
未央收回绝情锦时,那黑瘦少年嘴上还嘀咕着什么。
秦衍也不说话,伸手捞起小厮扔在身后,一拉缰绳,放马奔去。
未央把两个人都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没有往前走,而是掩去踪迹,往回走下了大路向着山脚下而去。
回到两个人先前下山的地方,又往里走了一段路,寻到了一处猎人的木屋。未央把萧野和残影抱下来,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那马吃痛,撒欢地往前跑去,片刻不见了踪影。
安顿好了二人复又出来,利用林中的地形设置了阵法,隐匿踪迹。木屋里有柴,升起火,不多时就暖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残影醒过来,鞭力伤及内脏,不太能动。把那瓶药给残影又服了一粒,吐出好些黑血,有了点精神。
自己简单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上药包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半夜,萧野发起烧来,未央用雪给他降温,又喂了两粒续命丹药,以精纯的内力徐徐的灌进他的体内,一点一点修补着他受损的心脏。天快亮时,萧野的烧终于退了。未央却累得爬不动了,内力损耗严重,身子软得跟面条一样。
秦衍在村庄外下马,吩咐仍在马上的小厮道:“蒋淘,你自己回鹿城去。一天后在鹿北镇落宿,转天一早入城,切记不可在鹿城逗留,过宁古关等我!”
“公子,那您呢?”蒋淘有些胆怯的抓紧缰绳,转头问道。
秦衍并不回他话,在马屁股上轻拍了一掌,那马扬蹄狂奔。
直到马跑没了影,秦衍这才折身,施展开狂歌,往来时的方向疾驰。
半个时辰前的战场上,三马三人共六条尸骨皆已冻得直挺,四个北漠贵族打扮的人正在四下里找寻着线索。
“什么人?”一个蛮横的声音问向秦衍。
秦衍收敛内力,停下疾行的身形,冷漠的立在路旁,一脸冰霜并不答话。
其余的三人立刻围拢过来,刀剑出鞘。
有个性急的,也不等问话,一条长枪已经扫向了秦衍。
秦衍腾身而起,轻巧的躲了过去,寒声问道:“你们北漠四狼王难道也想学这三怪,为部族之争做无谓的牺牲吗?”
“看来北漠三怪果真是你动的手!”先前问话的那个大声怒斥,“那就休怪我们四狼王为他们出一回头了,兄弟们,上!”
秦衍多此一问,不过是想确定他们的身份。北漠部族里,能搬得动这几个地位极高的首领亲自来追的,怕也不是简单人物。那孩子锦衣华服,大概就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
既然那人想救,自己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北漠连四狼王都搬了出来,挡下这一波追踪,他也算安全了,就算还他当年赠酒之情。
秦衍再不多话,将冰魄剑出鞘,一人一剑带着凛冽的气息周旋在四人中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官道上又多了四人尸骨,他一身血腥,剑尖凝着未落尽的血滴,左臂上多了一条鞭痕,衣袖破碎,红肿不堪;右膀后多了两道刀伤,深可及骨,握剑的手微微的抖着。
他唇如染霜,眉头深锁,一声不吭。
服下两粒止血丹药,他紧抿薄唇,还剑入鞘,简单的处理了自己背后的伤口,绝尘而去。
一连三日,未央不停的将内力灌入萧野的体内,他虽然还昏迷未醒,脉象倒是活跃了许多,有了些些生机。残影的外伤开始愈合,渐渐的自己也能调息内伤。
未央这才将萧野随身携带的东西清点了一回,除了颈子上那只犀角雕以外,腰带上还栓着一个毛皮小包。
未央解下来将里边的东西倒在炕上,一只婴儿拳头大的物件‘咚’的一声滚落出来。她拿起来一瞧,眸色不由得一眯,那竟然是块玺,上刻四个北漠文字:鹰王御印。
未央将两件重要的东西收了扔给残影,“这两件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你仔细收好别遗落了。”还有几件零散的小玩意儿,未央又装进毛皮小包中,栓回萧野的腰带上去。
又四日,残影好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带着萧野上山。
回去一定不能打鹿城过,宁王在鹿城盘踞数年,早已同北漠沆瀣一气。自己劫走萧离又杀了追踪的人,怕是麻烦不小。
那就只能穿越燕山绕去松江府,有些远,又带着昏迷不醒的萧野,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行来。
走了两日,已经过了鹿城地界。
未央喊住残影,似乎是听到了狼嗥声。宁神细细听来,好像还有什么其它的声音,听不太清。也不管残影的阻止,抬步就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去,跑了十几步,飞身上树看了下位置又下来,疾步又行。
地上的行迹越来越乱,有血和撕碎的毛皮。远远的看见树上蹲着一个白色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未央抽出残影的剑,砍了几根粗枝,斩成数段,摆了一个简单的诛仙阵。让残影带着萧野上了一棵大松树,他自己向着狼群跑过去。
狼群此时眼睛都是红的,争食着已经撕碎了的猎物。为数不算多,上百是有的。看着未央飘身而至,在短暂的怔愣后发疯一般往他冲了过去。
未央施展开轻身功夫,若即若离的向着大阵而去,引了狼群入阵,立时就困住了。
他走到那棵树下,向着树上喊到:“喂,你还不下来吗?”
那白衣少年从似睡非睡中才醒过来,看着树下的狼群没有了,惊讶道:“咦,狼呢?”
未央拿手一指那边,似雾不是雾的地方困着狼群。
少年滑下树,淡淡的道了谢。
只见少年,一身零乱的白衣,衣料虽不上好,但质地也算得上中等;头上发乱,脸上有血渍,声音轻润好听,十七八岁年纪,气息沉稳。背上一只柳条筐,筐里一把小镰刀。
少年说自己姓沈,出来采药的,家就在山那边的谷里。
残影带着萧野飞身从树上下来,和少年一路同行。少年不时回头看向残影怀里的萧野,未央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几回,试探着问道:“沈公子可是会医病?”
少年回道:“会的,只是那个孩子怕不是病是伤。”
未央又问:“沈公子,他还有救吗?”
少年回身伸手搭上萧野的脉,眉目纠结,换个手又诊,终是没出声。
未央忍不住问道:“怎样?”
“不止是伤,他吃了一些相互抵制的东西,每日一点,日积月累喂成了毒。你给他吃了鹿活丹?这样很好,只是不解毒不能醒来。”
“能麻烦沈公子给他疗毒吗?”未央并不知道什么是鹿活丹,但见他一语道出病症,眼睛不由得一点点亮起来。
白衣少年对上未央的眼睛,不觉看呆了。那眼睛亮起来的时候,像天上的星星,闪着光芒;似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那喜悦似有无尽的魔力,他不由自主的就点了头。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少年带着未央一行三人入了雪谷。
雪谷占地颇大,依山势建了三幢房子,连成一排。少年带着未央三人进了院子最西的那幢,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听到声音跑出来,满脸喜悦。
“去烧水来了,把那大桶装满了叫我,让韩婶婶做饭罢,有客人多做些。”少年温声吩咐着。
小童好奇的打量着众人,直到白衣少年催促,他才一溜烟跑进了西边的厢房。
吃了饭,白衣少年让残影把萧野带到大桶前,脱光了扔进桶里。桶里放了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药草,少年又配了一副药让小童去煎。
“沈公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未央浅笑盈盈的问道。
“沈洛辰,我叫沈洛辰!”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这个人叫他沈公子。
“我叫未央。”未央看着他说道。
“你们都去歇着罢,他要泡足一个时辰,我得亲自看着。”沈洛辰轻声道
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未央本来身上就有伤,残影还有内伤。也不勉强,由小童带着各自去睡了。
一夜无事,未央从来不曾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睡得如此之沉,也不知怎么,这地方让他安心。
五更天,残影在院子里练功。未央听着声音出来,把一套轻功‘天魔步’的口诀教给了他,又演练了两遍,让残影自己去熟练。
他自己又修习了一个周天内功,天已大亮,收功下床去看萧野。
萧野仍旧没醒,但气息安稳,独不见沈洛辰。
这里好像是间药房,又好像是书房,一侧的架子上摆满了书籍。未央走过去,随手抽出一本,看着上面有药草的名字还有图画,捧到窗前,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半夏:又叫地文,守田,生于夏至日前后。有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生用消疖肿……
沈洛辰进来,看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就觉得舒心。“未央兄,东院我师兄的书房还有些典籍,你要想看可以过去。”
未央听见他进来了,抬起头看向他。
沈洛辰早已不复昨日狼狈,仍旧一身白衫,谦谦如玉;一字浓眉,眼神温柔,笑容恬淡。
“你只喊我作未央即可,我还没谢你。”未央轻声道。心里却想着:这般神仙姿容,怕是连寒哥哥也要让他两分了!
必竟未央只有十五岁,脱离了危险的环境,且又是这样一处不涉世事之地,她将平日里的所有戒备都丢下,任性情中的活泼淘气自然而然的流露。
未央出身大家,从小所学甚多。两个人弈棋,竟是互不相让。沈洛辰也欢喜,从来没有人能这样伴他左右,棋逢对手。
………………………………
第三章 陌上人如玉
于是每日换着花样比试,或是背书,或是武功,沈洛辰都不输于未央。
这一日兴起,两个人比试轻功。从谷口向对面山顶,谁先到谁赢。
未央施展开‘天外飞仙’的独门轻功,转瞬间没了踪影。
沈洛辰全力施展本门绝学,紧紧相随。
一个时辰后,未央先到。
又过了片刻,沈洛辰也到了。输了就是输了,沈洛辰从心里服气。于是,沈洛辰被罚去抓山鸡;未央在背风的地方挖了个大坑,点了干树枝,要烤鸡来吃。
两只山鸡架到火上烤着,香味随风飘送,十分的诱人,未央等不及就要动手。
伸到一半的手被沈洛辰捉住,未央怒目而视,很是不甘心。
沈洛辰掌心里的手,细腻莹润,小小的一只,不盈一握。他就觉得自己的手掌突然烧起来,怎么也松不开那只小手。
未央顺势以一招‘蓄云欲雨’攻向沈洛辰。
沈洛辰荒乱间本能的以一招‘舍生取义’堪堪接住。
两个人在山顶拳脚相向,直打了个天昏地暗才回来。
一个雪天的午后,天色阴暗。沈洛辰在给萧野改方子,未央坐在桌子对面,就着手上的笔画了沈洛辰写字的样子:眉头微蹙,嘴角紧抿,笔悬在腕上,眼睛看着方子犹豫不定。
未央画功极好,沈洛辰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象搬到了画纸上一般,十分的生动,十分的真实。
看着自己的画笔下的沈洛辰,未央突然间就觉得心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脸悄悄的红了。歪在桌子上,说什么也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沈洛辰改好了药方,抬目去看未央,竟是睡着了。小鹿般的大眼睛闭起来后,他才敢细细的打量他。那嘴角惯常的浅笑、那纤长浓密的睫毛、那活泼顽皮的性子……他慌乱的不敢细想。
一连七天,每天晚饭后给萧野泡药浴,沈洛辰都要亲自看着。这一日晚饭后,未央脸色灰暗,提不起精神来,早早回了房。
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在痛,但就是痛,好像是肚子,又好像是腰。他在床上翻腾着,安静不下来。
残影在外间听着,关切的询问:“少主,有事情吗?”在别人的地方,残影向来警觉。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不舒服。”未央有气无力的低喃。
残影想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去找沈洛辰。
“未央,我可以进来吗?”沈洛辰在门口问道。
“哦!”隔着门只听见这么一声低应,再不见再回答。
沈洛辰推门往里走,看着未央失了水分一样软在床上,脸色青白,吓了一跳。
他在床边坐下,拉过未央的手腕,搭上脉,细细的诊着。突然手指就抖起来,然后象吓傻了一样,张着嘴一动不动。
残影看过来:“沈公子,我家少主可有事?”
问了两次,沈洛辰没有反应。
未央抬手拉了拉沈洛辰的衣袖,顽笑道:“喂,我要死了是吗?”
沈洛辰的脸瞬间就红了,一声没吭转身就走。
未央很稀奇的也傻眼了,眼神飘向残影,无声的询问着。
残影摇摇头。
一会儿功夫,韩婶婶进来,向着残影笑眯眯的道:“少侠,你先出去,帮忙关上门,没事的。”
残影离开后,韩婶婶坐在床边,伸手拉着被子给未央盖好了,又把一件东西塞进被窝里,看向未央:“你长大了,原来是个姑娘,我说怎么这样秀气呢!”
未央愣愣的没听懂。
婶婶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什么,未央瞬间脸就红了。
未央葵水来了。
一连三天,未央没见到洛辰,也没敢出门。
第四天一早,残影来到窗下:“少主,萧野醒了!”
未央收了功,一路小跑就出了房门,急火火的奔进萧野养伤的房间。
此时的萧野,滚动晦涩着大眼睛,无助又茫然。
未央几步奔近床前,刚要问话,沈洛辰从桌前走过来,解释道:“他还不能讲话,再喝三五天的药就应该可以了。”
未央微愣,抬头看向沈洛辰,“你是说他不会说话了?”
“暂时的,他伤得颇重,毒素在体内超过两年时间,他应该早就不会说话了。”沈洛辰淡然道,心里仍想着该换了哪几味药合适。
“最快要几时能带他离开?他会走路吗?”未央问道。
沈洛辰听着未央要离开,好像还很急的样子,莫名的就失落了,心里竟然生出细细的不舍。他没经历过这样的分别,一时间有些荒乱,脑子里只有“她要走了,她要走了!”不觉间又呆了。
未央没听到他回答,走到近前,看到他竟然傻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拉拉沈洛辰的衣袖:“你怎么了?”
沈洛辰目光落在未央那只白如暖玉、嫩如春葱的小手上,不自觉的握在自己手里,拉着未央开门走了出去。
未央被他拉着,有点不知所措,也并不反抗,跟着他的脚步缓缓的向屋后走去。
晨起天气寒冷,两个人一直走了半个时辰。她被沈洛辰握着的那只手有些许的疼痛:“沈洛辰,我手疼。”未央三分委屈,三分撒娇,用了三分反抗和一分不解的语气说着。
沈洛辰回过神,仍然不放手,只是不再那般紧握。
“萧野不宜远行,他至少要养三五个月才能下床。”
“出来已经月余,快过新年了,我要回临川城,他坐马车可行?”未央试探地问他。
未央一向独立,六岁时从爷爷手里接过了游龙信阁后,就再无这般小女儿情绪。或许是因为沈洛辰身上的那种不涉世事的宁静淡泊,让她从心底生出了一种安定,不自觉就有了依赖。
沈洛辰摇摇头。
两个人并肩走回来,默默的用了早膳。
一天下来,沈洛辰一句话不曾说过,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未央有几分忐忑,不知道他怎么了。
萧野的情况实在不易远行,和残影商量后,让他在此守护着萧野疗伤。
残影虽然不放心她一人回程,却也知道萧野不能再有意外,少主也不能久离游龙信阁。况且年关将至,有些必要的地方也不容她缺席,这才勉强同意了。
两天不曾再见过沈洛辰,未央心里有点空空落落的。这日黄昏,她收拾了简单的行装,望着沈洛辰的书房发了一会呆,咬着唇独自出了雪谷。
确定好方位,施展开轻身功夫,箭一般向燕山外松江府的方向而去。
转过一道山梁,未央一眼就看到沈洛辰正在前方不远处,望着她来的方向发着呆。他一身白衣与雪融为一体,不染凡尘。
“我送你到松江府。”看到未央走过来,沈洛辰锁紧眉头说道。
未央点头。
两人又施展轻功一路疾行,自松江江面上穿行南去。天亮的时候,松江府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
沈洛辰想转身离开,却又不舍,静静的看着未央。
未央脸色嫣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赶路赶得急了。
沈洛辰轻轻的扫落她肩头的雪花,将她一双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暖着。雪谷和外界交集甚少,养就了他单纯平和的性情。他没有什么邪枉心思,只因分别在即,心生不舍。
未央生在百年大族,行过见过的不知凡几。知道沈洛辰是喜欢她的,心底流蜜,于情事,亦是心思澄澈。
沈洛辰从脖颈上摘下一个拇指大小通体碧绿的冷翠葫芦戴在未央颈上,替她掩入衣领。
“保重!”他松开手,转身向来路走去,身形说不出的落寞,孤凉。
未央看着他越走越远,红了眼框。
“沈洛辰!”未央唤住他,在他转身的瞬间将一块巴掌大小精琢劲竹的玉佩扔了过去,喃喃道:“你要敢弄丢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也不等沈洛辰反应过来,她已转身,足踏积雪,丹田提气,射向城门处。
沈洛辰抬手接了玉佩,轻轻握在掌心,只觉那玉细腻莹润,触手生温。上边系着绦,下缀流苏,通体浓紫,甚是精致。
这块玉,沈洛辰从这一日挂在腰间后,穷其一生再不曾离过身。
半月相处,两个人都忘了,彼此都有婚约于另外的人。
五日后申时,未央一骑进了临川城北百里外的钟山,慕家别院:碧水庄园。
与其说这里是慕家别院,不如说它是游龙信阁的总舵,游龙信阁的少主及五位尊主都隐居在此处。
游龙信阁,天下最隐密的情报机构。没有任何人能查到它的来历,也不向任何人贩卖情报。游龙信阁该让你知道的,会以一封游龙秘笺在神鬼无觉下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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