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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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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捡有用的先说!”未央喝了一口澄澈鲜绿的碧螺春,那浓香散在唇舌间甚是舒心。

    苍辛转着手上的茶杯,略一思索,“如今谷家掌权的是谷峰,有嫡子一人便是谷天璟,长相粗陋,武功不差;还有一个不受待见的纨绔庶子谷天瑜,宿花眠柳一无是处。谷峰还有一个弟弟谷岭,妻妾众多,子女无数,成材者未见。”

    苍辛抬头看向院里的那株高大的梧桐树,“今日那谷天瑜回城,打发了车马回府后径自去了青楼,至今未归,谷峰气得跳脚,却也未曾阻止。”

    未央唇角擒着一抹浅笑,“纨绔吗?原来却还留了这一手好后路!”眼神飘向封祭。

    封祭也不抬头,声线清冷,“青楼后门!”

    未央很想翻个白眼,斜着眼睛瞧了瞧他到底是罢了。

    苍辛接过话去,“那处院子,大院套小院,小院连大院,错综复杂。不过,那小门开处的确是一家青楼‘香丘‘的后院。”苍辛并不知道未央让封祭去查那小巷子的事,他接收到了消息后亲自跑了一趟。

    “再查,我们多留一天!”未央喝尽杯中的水,起身往楼上去了。

    秦衍自那日离了洛川城,打马疾行回京城复皇命。一日夜后,人困马乏不得不寻处城镇落脚歇人歇马。

    清源郡地处中原,方圆百里无山,是东楚二十四郡之一,繁华鼎盛,人杰地灵。

    秦衍带着蒋淘日落前策马进城。但见街路喧嚣,人潮疯涌,从郡府的四处往城中最开阔处疾奔。马不能驰,二人只得下马步行,穿街过巷。

    两人来到一处广场外围,只见一处擂台高高垒砌,擂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擂台之上有几个粉红色华服女子,傅粉贴黄,金饰高髻,薄纱广袖正翩翩起舞。

    秦衍心中记挂着皇上的诏书,并无心台上的风景。抬目瞧见对面一座二层楼院,上悬一匾,书‘井湖春酒庄’几个字,不由的又想到那个纤瘦的影子,心在胸腔里似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疼得透不过气。片刻不能忍,紧蹙眉头,拉着马绕过人群只管往那酒庄而去。

    心不在焉的秦衍被一阵呼痛声惊醒。

    却原来撞到了人,是个骨瘦如柴的妇人,看着至少有六十岁以上的年纪,发色已华,破衣烂衫,两行泪流在满是凄苦的皱面之上,看得秦衍有些不忍。

    “抱歉,是在下的错,您有未伤到?”伸手扶起跌倒在地的老妇人,并道歉。

    那人早已哭得说不出来话,就着秦衍的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摆摆手示意她没事,眼睛片刻未离高台。

    秦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高台,几个女子仍旧在跳舞。他扶着老妇人的手却是在搭脉问诊,片刻后,一手把腰上的钱袋扯了下来塞进她手里,“这些钱你拿着去看大夫!”

    被撞的人并未接秦衍的钱袋,敛住泪幽幽的说开了话,“那台上跳舞的女子最东边的是我的女儿,今年十五岁了,四年前被拐走后,我们倾尽所有,散尽家财总算追到了她的消息。可是如今再也回不到从前,一入青楼便再无翻身的机会。”妇人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捧至自己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这是她亲手所绣之物,那时她心思玲珑,手巧心细,这样的双面绣技还是五年前一位故人所授!”

    妇人手中是方绢帕,一角处绣着一池荷花。荷叶错落有致,荷花茎高高伸出,几枝花茎上的花骨朵或含苞或微绽,只有最下方一茎开了八分,绣工极是精美。

    秦衍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难得的是那妇人并不惧怕他的冰寒之气,极是信任般把心里的话都向他倾诉开。

    “麻烦少侠寻个机会把这方巾帕交给她,也算圆了我们寻她之情。”妇人泪仍旧在流,把手帕塞进秦衍的手中后,弯身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拄着缓缓离开,衣衫褴褛,背影绝望而凄凉。

    秦衍手中握着那方巾帕,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的脉象虚无,心肺早竭,已是入了膏肓。他无声的望着妇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收不回目光。

    “公子!公子?”蒋淘有些兴奋的喊了两声,并未找到人,极目远眺,秦衍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立在酒庄门庭之下,他扯着马缰紧走几步追了过去。

    蒋淘不过十五六岁,少年心性颇有些顽心。

    半个时辰后,秦衍洗漱了坐在酒庄大堂之上喝着特酿的‘井湖春’。此酒是用清源郡一处百年井泉之水,合优质高粱冷酿而成。井水清洌冰寒,高粱浓厚绵醇,使得这‘井湖春’问世三十年一直被天下人追捧至今,且热度不曾稍减。只是此酒后劲十足,不是至好的酒量轻易也不敢贪杯。

    秦衍一手轻握雪瓷杯,那杯中正是‘井湖春’,虽已入夏,可这酒却从杯中透出一股冰寒之气。酒一入口,那冰寒之气尽失,似一团火焰般穿喉而下,沉入肚腑后却不灼不烈,犹如一丝丝冰线般在内游走,妙不可言。

    掌柜的好心提醒,此酒后劲甚足,不可多饮。

    秦衍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三两杯这才接过蒋淘递来的面条,举筷将动,一声惊呼由门口处传来。

    抬头去瞧,那门口进来一行四人,为首的是个粗犷高大的汉子,并排而行的是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另外两个秦衍不认识。

    “原来是魏城主,别来无恙!”秦衍起身,声音冷沉。

    “秦兄,未曾想会在此处相遇,真真有缘!”魏大鹰自来熟悉的与秦衍称兄道弟,说着话一行四人已经来到他的桌边,“掌柜的,上等的席面整治一桌,再备两壶‘井湖春’来,我要与秦兄一醉方休。”魏大鹰粗着嗓门大声呼喊着,反客为主的招呼着几人落座。

    秦衍微不可见的凝了凝眉。

    别人或许不知秦衍地位,但他出身在武陵城城主府,年初又从父亲手里接下武陵城城主一职,对于朝堂之事以及秦衍这等侯门新贵自是深知的。

    “秦兄我给你引见!”魏大鹰故意不点破他的身份,只以兄称呼。他先指向那个年轻的女子道:“这是舍妹晚晚,拜在玄女门下,玄女门魏新月是我姑姑!”

    秦衍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承了他的引见之意。

    那魏晚晚自从洛川武林大会见过秦衍后,一颗心都失落在他身上;此时再见,眼睛只管盯着不肯稍离,众人看得明白,秦衍自然也瞧得出来了,只当做不知,自顾自把玩着手上那只雪瓷杯子,心里想的是,这井湖春酒庄不光酒好,连个饮酒的杯子都这般讲究。

    “秦兄,这是我师弟冯兴超,这是我好友杨俊光。”魏大鹰一一介绍了他带来的人,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秦衍,

    秦衍重新抱拳,“京城秦衍!”他其实并不擅长和人攀关系,且声线冷凝,让人听着就觉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冯兴超二十出头,长相虽不算俊美却有着几分书生气,十分客气的还了礼,落座。

    那杨俊光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鼻子里哼着不忿之气,也不还礼也不起身,冷眼看着秦衍。

    秦衍自艺成后归于朝堂,什么样狡诈多谋之人都经历过了,对于这样无理之人并不在意,连看都未看一眼。

    魏大鹰热情的招呼着伙计倒酒,几人举杯畅饮,秦衍并不推辞,但凡举杯必空。

    “秦兄好酒量,这‘井湖春’后劲十足,秦兄稍后便可领会。”魏大鹰也是爱酒之人,且有些深量,和秦衍频频举杯。

    秦衍并不多话,只顾喝酒。

    魏晚晚一颗心全系在秦衍身上,行走江湖的女子并不见闺秀的矜持,浅浅的喝了两杯就停杯不饮,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众人痛饮,并不插话,也算是知晓深浅之人。

    冯兴超自知量浅,告了罪只和杨俊光在一边叙话。

    那杨俊光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魏晚晚身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应合着,并不用心,喝了几杯便弃了杯只管逗弄魏晚晚说话。

    两壶酒喝尽,魏大鹰已经有些不支,嘴上吵着还要喝。

    “秦衍不胜酒力,告辞!”秦衍客气的起身离席,往楼上走去。

    两人架起魏大鹰出门,早有魏府的小厮备好马车相接。只是那魏晚晚,一步三回头,直到杨俊光喊了她,这才出门去了。

    秦衍回了房,本想好好睡一觉,明日赶路。可人躺在床上却总觉得有些冷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触,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感觉,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心不安定。

    ‘井湖春’果真后劲十足,秦衍就觉着头重脚轻,有些睁不开眼睛,合衣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近三更天,迷迷糊糊中似乎那个人还睡在自己的臂弯处,不由得轻唤了一声:“未央!”

    随着这两字出口,秦衍瞬间清醒过来,翻身坐起。他怔怔的瞧着自己手臂,终于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那个所求之事并不属于自己。莫名的心痛,莫名的失落,那决定忘却的心竟生生的又多了两分牵念。

    歪在床上,心被那个纤瘦的影子填得满满。无奈的闭上眼睛,一手拧着眉心,却怎么也不能扯去那入骨的相思,那抹纤白却成了他心上最美的色彩。

    再也睡不着,有些无奈的起身,整衣下床想寻口水解渴。一条丝帕从袖口飘落,秦衍弯身拾了,拎在手上皱着眉,心下暗忖:这件东西不宜带在身上,毕竟是女子之物。

    看了看天色,夜正深沉。

    光明正大的逛青楼并非秦衍所愿,略一思量还是暗探的好。穿好了衣袍,半开窗户向四下仔细观瞧后,飘身从二楼飞下,落地无声,疾步往对面广场而去。

    高台仍在,台上绣着‘群芳阁’名号的彩旗正随风招展。秦衍抬眸远寻,西街处仍旧有红灯未熄,想来定是那烟花柳巷的热闹所在,运起轻功转眼间失了踪迹。

    悄悄的行于屋瓦之上,向那红灯处寻找,偏北端一处高楼红灯亮得最多,门口停的马车也最多,秦衍借着阴影几个起落已经靠近了群芳阁的院子,借着高墙的掩映下进了群芳阁的一处偏院。
………………………………

第五十四章 夜访群芳阁

    并不知道要从何找起,秦衍正想着抓个人来问问时,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端着一个托盘进了月亮门往这处偏院而来。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不就是个舞娘,还偏要摆个谱,大半夜的还要喝甜汤,也不怕肥死了你!”

    小厮帽子歪戴在头上,衣衫不整,趿拉着鞋子打着哈欠往一处亮着灯的屋子敲门:“雪儿姐姐,你睡了吗?”里头并没有人应声,小厮又嘟囔了些不成句的话后又敲:“雪儿姐姐,你要的莲子汤来了,开开门啊!”

    屋里传来几声轻咳,一个年轻的女声有微嗔着回道,“放在门口就是了,叫什么叫啊!”

    “好的,雪儿姐姐趁热喝,小的给您放在这了!”小厮把托盘里的碗端出来放在窗台上,一手拎着托盘,一手揉着眼睛,无声的撇撇嘴转身往回走。

    秦衍侧身立在窗边,屋内有人往门口来了,片刻间打开门端了那碗甜汤,复又关上门并落了栓。秦衍在门打开的瞬间飞身上了屋顶。

    俯身于屋顶,他掀开一块屋瓦向下观瞧,床铺之上,锦被堆中斜坐着一个只着粉色中衣的女子,轻轻的咳着。

    又一女子年岁更轻些,端着碗进来。

    秦衍定睛观瞧,正是傍晚那老媪所说的女儿,“月儿姐姐你多少喝些,不为别的,自己的身子还是要保养的,不然等公子归来该是会心疼的!”

    “他哪里还会心疼我,婉儿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公子被她唬住了再不肯来,咳咳!”那个被叫月儿姐姐的女子甚是感伤的轻泣着。

    秦衍盖上屋瓦飘身落地,在门口站定伸手去敲房门‘咚咚,咚咚’。

    隔了半天屋内也没人应门,连先前说话声也没有了,秦衍还是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往门口处行来,他把那方巾帕置于窗台上,闪身隐在墙边。

    又隔了一会,房门慢慢的打开,那个叫雪儿的扒着门往外看,一眼就瞧见了窗台上的巾帕,伸手拿过来瞧了瞧,突然从屋内窜出来,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悄悄把那方巾帕塞进袖口,很快的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回去了。

    秦衍本想顺着原路回去,却在转身的瞬间隐隐听到哭声,顺着声音往深院再进,一处更小的院子里,完全黑着灯,有许多人的哭声混杂在一起。

    小院有人看守,两处门庭各守着一个壮汉,骂骂咧咧的吆喝着。

    一时好奇,一时惊讶,秦衍绕到屋后上了房顶后坡,掀开一片瓦借着月光极目观瞧,小屋里并无床铺以及其它陈列,地上胡乱的铺着些稻草席子,十几个女子被捆绑着手脚,堵住了嘴,扔在草席上,不能放声哭泣,正暗自呜咽着。

    想着那个被撞的妇人所言,她的女儿便是四年前被拐走的,秦衍直觉告诉他,这些女子应该也是这般来历,眼角眉梢隐含着些许愤怒,暗暗攥紧了拳头。

    合上屋瓦,施展轻身功夫悄悄的从高处离开了群芳阁。

    皇命在身,不容秦衍过问此间杂事,衡量过后并未回井湖春酒庄,只身往清源郡府衙门去了。

    五更天,秦衍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进了郡府。

    门口守卫并不认得他,横刃相阻。秦衍身手入怀,掏出一件东西在那两个守卫面前一晃后握在手中,挺身而立,面色肃然。

    半晌,其中一个守卫明白过来后,连滚带爬的往内宅报告去了。另一个总算被同伴唤醒,低恭着身子见了礼,拱手让进了府衙大堂,又慌忙去泡茶。

    等郡府元章衣衫不整小跑着奔到大堂时,秦衍一手端着茶盏正吹去浮叶,慢慢的喝着茶。那乌木的令牌就在大堂的桌子静静的放着。

    元章在堂下一揖到地,身后一众随丛在他身后跪倒一片。“不知秦将军大驾光临,下官迎接来迟,请将军恕罪!”语声恭谨,弯身便拜。

    秦衍瞧着他的言行,心里便已明了他来错了地方,不动声色的喝着那盏茶。

    元章立在堂下,冷汗涔涔,身如筛糠。并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这皇上亲封的大将军,心中正忐忑着。

    一盏热茶喝了多半,秦衍总算放下了茶盏,“元章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愚昧,并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秦将军明、明示!”元章顿时紧张起来,低着头也不敢去瞧秦衍。

    “元章,圣上尚且寅时便要早朝,现下已入卯时,你却迟迟不上堂,请问这延误公务的罪如何处置呢?”秦衍慢不经心把玩着手上的令牌。

    元章是大理寺卿元文的胞弟,元文是六皇子的人,生性多谋,且能周旋于百官之中不露形迹,足见此人善于心术。

    六皇子楚璃身份虽然尊贵无匹,却谦逊有礼,性情洒脱,也因此深得圣心。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将自己隐藏得极深,可私底下他才是对皇位觊觎最深之人,是太子玥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凭借着皇上的纵容,悄悄的收买人心。

    秦衍对于朝堂之事了然于胸,于楚璃明里暗里的屡次利诱视而不见,这早已引起了楚璃的注意。他不知,他的存在至关重要,决定着将来皇位之争他的兵力偏向于哪方势力,那将是一支最有利的背景和后台。

    元章此人却无元文的心机,多半是被当做砝码安置在固定位置,占领将来的主动之需而已。他胆小怕事,性好享乐,这些秦衍并不知情。以至于让今日的秦衍错估了他的能力,群芳阁事件在后来祸起萧墙,秦衍也被牵涉其中。那时,他正在边疆为国征战,若不是东楚无有能出其右者,早不知被冤了多少回去。

    元文被秦衍吓得腿一软跪在堂下,“下、下官知错,请秦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下官这一回,下官定当全力相谢!”这元章把秦衍看轻了,以为是普通官员又来伸手拿些好处而已。不由得心下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自如起来。

    秦衍看着他的嘴脸,心下大失过望。天色微明,不耐烦与他周旋,“元章,私自买卖人口要如何判处?”双目暗含虎威,厉声相问。

    “仗一百,流三千里!”元章痛快的回话,胆子大了些。

    “那好,群芳阁一所偏院关着拐来的人口,此事可大可小,你小心查访。办得好了升官自不必说,如若办得不好,你头上这顶帽子我会亲手给你摘了!”秦衍也不费话,也不等元章表态,话毕即大步往堂外走去。

    秦衍了结了此间之事后回到井湖春酒庄,蒋淘已经备好了马,候在门外,瞧着主子从外边回来,快步向前,“公子,可以赶路了!”

    “嗯!”秦衍接过缰绳,也不多言,飞身上鞍打马便行。

    蒋淘跟着上马,紧随其后。

    此后两日夜再未入城,饥餐渴饮。

    主仆二人第四日天未亮便回到了临川城外,守城的是秦衍统管的兵马,放下吊桥,打开一侧小门让他二人进了城。

    秦衍回到相国府洗漱更衣,寅时出现在早朝的队伍中。

    这一日早朝商议的并不是战争,北漠王派使臣递了和亲书,皇上拖着病体下了圣旨,由璃王亲自接待。

    秦衍一身冰寒之气立在人群中,铠甲战袍将他高大的身形塑造得更加英挺不凡。

    请旨练兵,皇上准了。

    退朝后独留下秦衍父子,犹豫再三,皇上终是开口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秦爱卿,秦衍的婚事何时操办?”

    秦相国侧脸看了看秦衍,心里猜想着皇上的意思,见此时圣上直呼秦衍的名字,显见有亲近之意,“武林大会刚刚结束,还要看玉家的意思,两个孩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皇上您看哪一日比较合适?”

    皇上眯着眼睛盯着秦衍,见他依旧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心下不免犹疑,自己最宠爱的便是小七,事事依顺,那孩子古灵精怪,偏就喜欢这坨冰块,偏他又有自小定下的婚约,那是江湖霸主的千金,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若是要自己的心尖肉肉做小,那是万万不能的,就算平妻也是委屈了小七,且有失国体。可瞧着秦衍样子,怕也不曾有攀皇亲的心思,真真叫他为难。

    “五月初十是今年最好的黄道吉日,还有一月时间准备,秦爱卿你看这日子可好?”皇上一手捻须,藏了心思装做欣喜的看着秦绍辉。

    秦相国一手拉着秦衍,撩袍跪倒叩谢皇恩,欣然受了婚期。

    “哈哈哈,平身平身,儿女婚姻大事,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理当受些苦累亲自操持才是。来呀,赏秦将军喜绸一百匹,黄金一百两,纹银一千两,各色首饰玉器珍宝一百件,做秦将军百年好合的贺礼!”

    皇上的贴身亲随章公公近前道了喜,命一众小太监去准备赏赐之物。

    秦相国又跪下谢了皇恩,只是秦衍不改面色,依旧似块万年不开化的冰块般也谢了恩。

    且说未央三人在洛川城中等候龙使消息,匆忙间也只查到了谷天瑜带回的那些人是自清源郡而来。清源郡的郡府元章领了秦衍的令,带人搜查‘群芳阁’打草惊蛇,‘群芳阁’这才转移了这些被拐来的女子,由谷天瑜神鬼无觉的带回了洛川城,依旧藏在了青楼。

    “我们夜探‘香丘’如何?”未央嘴唇微弯,挑着眼皮顽劣的看向苍辛。

    苍辛略一思量后才说道:“也不知这谷家依靠住了哪一棵大树,如此的有恃无恐,是该挖挖其底细了。”

    “我原以为洛川到底是远水,即便京城早晚有乱的那一日,这里也解不及燃眉。可如今看来,太子玥和璃王私底下已如此急不可待了。”未央冷笑着。

    苍辛脸色凝重,“这一回是秦衍惊动了清源郡的暗桩,才致谷天瑜现身。左右不过这一两日即可知分晓,洛川城谷家若也牵连其中,少主宜早做打算。”

    “过了今夜再议!”未央颇有些散慢。

    三人又简单商议了晚上的行动,苍辛自去准备。

    封祭一脸霜色,起身往外就走,未央对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翻着白眼。

    她回到房中依旧抱着本兵书,只是心思怎么也沉不到书中,胡乱的想着这段日子的杂事。想得烦乱不已,索性从窗口跳到院子里,自腰间扯出烈焰鞭,练起鞭法来。
………………………………

第五十五章 赐婚七公主

    秦相国父子刚刚离开皇宫,前脚进了相国府,后脚赏赐之物跟随而来。秦相国和夫人邱晓月在正厅接旨。

    宣旨的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章公公,“请相国大人唤了秦将军一同前来接旨。”

    秦相国忙让管家亲自去漱玉斋请秦衍,又让人给章公公看茶,亲自相陪说着话。

    秦衍才进了自己的院子,一身铠甲未及脱去便见管家匆匆来请,忙又返身折回正厅。

    章公公双手捧着圣旨,满面堆笑:“秦相国,秦衍将军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爱慕秦将军之良材,也受之相国忠君之心,感念父子同为朝廷效力之功,特将朕最宠之七公主赐婚于秦衍;七公主聪灵毓秀,堪配秦将军之材。因秦衍先前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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